别说他有多变态,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察觉到了,那种变态的想法。

后来有一次同学聚会,说起余果高中时候的事,说她不自爱,那个男生的用词更加难听,江昊封了他的嘴,但是却封不了自己的心,他真的会乱想,而他也真的就乱想了。

他只要一想到她如果在别人的身下承欢,如果她在别人的床上也做着跟他一样的事,他就好想将她一刀一刀切下来,然后——吃下去。

吃进肚子里,那就永远是他的,永远是他的,谁都夺不走。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产生这样的想法的,那段时间,他简直痛苦的快要晕过去。

直到后来两人发生了关系,余果哭喊着醒来,他却不知道该说写什么,她在他面前抽抽嗒嗒的哭着,心神慌乱,他只想到:“我们结婚吧,我对你负责。”

其实天知道余果那时候等句话等很久了,可是江瑾言却从来没说过,人们常说女孩子年龄一上去就掉价了,江瑾言却不为所动。

也许真是时间地点太巧了,余果当下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点头答应了。

之后江昊就像圈养小动物一样将她圈养起来了,江昊对余果志在必得的心让周围的人的都很诧异,老爷子只是叹息着摇头,最终还是答应他了,江昊是破五关斩六将终于将她娶到手里,他以为那霸道的占有欲总会停歇一下,可却没想到,愈演愈烈,走向了极端。

婚后的日子也不是没有快乐过的,那时才刚结婚不久,江昊怕江瑾言难受,就带着余果去了国外,起初两人在国外租了个小房子,每天最快乐的事就是窝在小房子里,那时候的他们心里都还对对方充满了期待。

江昊虽然霸道,面冷,占有欲强,但对她却是真的好,那时候她记得两人钱都不多,江昊为了逗她开心带她去捉萤火虫,那段日子,似乎特别开心。

后来被老爷子召回了京里,剩下江季同,江昊好像注意力就全在他们俩身上了,江老爷子都觉得很诧异,依着江昊的性子最后还是被余果收的服服帖帖的。老爷子心里头又是高兴,却又是难过,江家两个男人似乎都栽在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女孩身上。

再然后,江昊看到了商机,本来想带着余果跟同同一起去国外发展,老爷子死活不同意同同跟着走,余果又舍不得同同,两边僵持不下,最后还是江昊绑着余果出了去,将她单独留在家里他哪能安心去外面。

余果是被他抱着上了飞机,一路上都气的没跟他说话,念着儿子那么小就跟自己分开,以后回来要是不认识她了,看她怎么收拾他。江昊也是权宜之际,老爷子现在舍不得,等同同再大一点儿,闹一点儿,自然会叫人送过来。

没想到,同同这孩子挺乖也怎么闹,老爷子怎么也舍不得。最终还是养在自己身边了养了好几年。

其实他们两个之间有一个禁忌话题那就是江瑾言,两人在一起那么久,几乎都有意的避开江瑾言三个字。余果自是不太提,江昊则是能绕开便绕开。

江昊在性*事上霸道又激烈,频频要弄到余果求饶才罢休,甚至大多时候他都希望余果能主动,这好像是大多数男性的思想。余果在床事上也很大胆奔放,但凡是江昊希望她做的,她都能一一去完成只为取悦他,江昊有时候心底会矛盾的想,为什么她这么厉害?到底经历过几个男人?

这又要让他想起两人第一次的时候,余果只是喊疼,却没有流血。他进入的时候连一点儿阻碍都没有。他承认他有处女情结,所以这件事萦绕在他心头许久,都没有消去,他还特意去问了江辰,问了医生。

得到官方回答:“女生的□在小时候的剧烈运动下,比如练舞蹈,比如骑车,都会弄破。“江昊一一问遍了,余果都没有,医生被他沉鹜的脸色弄的额头直冒冷汗,又道:“还有一部分女性是天生没有□的,这是极少数的人群,您太太可能是这其中之一。”

江昊每天只能拿这个理由安慰自己。那段时间的夜里,江昊更是比以往粗鲁一百倍的将她压在身下索取,狠狠的索取,余果最后只能哭喊着求他停下来,灼热的物件牢牢的占据在她体内,一点儿也没有要退出的意思,他甚至有一个很变态的想法——

江昊看着她双眼都快哭红了才堪堪放开她,抱着她去卫生间洗澡,余果完全已经没了力气,被他一松开就直接睡去了。

之后的日子,江昊似乎又恢复了正常,直到,两人回国。

江瑾言跟傅蔓领证的那一晚,余果刚刚接同同下课,就被江昊连拖带抱的塞进车里,同同尖锐的童音喊着“妈妈——”。

余果瞧得心里着急,只能安慰它:“宝宝先跟叔叔回家,妈妈等会就回来。”

江昊先带着她去吃了晚饭,美妙的小提琴音乐静静在餐馆里流淌,长型餐桌上摆满了雕琢精细的港菜,余果最喜欢吃的菜式。那时候,余果以为那天是两人什么重大的日子她给忘记了,心里吓的一颤一颤的,生怕江昊给她讨要礼物。一顿饭吃的那颗心都七上八下的。

结果,吃晚饭,江昊径自带着她将车子开到了凤凰山的山脚下,车窗外黑漆漆一片,只余几盏昏暗的路灯亮着,月光皎洁映射在湖面上,波光嶙峋闪着银光。伴随着四周连绵不断的蛐蛐叫声,江昊一个挺身进去她的体内,没有任何前戏,余果虽很快适应了他但始终干的难受,哭喊着让他出去,江昊不管不顾,控着她的腰肢竟然重重的挺动起来,余果疼的眼泪都出了来。随后他立马摇下车窗,逼迫着她半个身子探出车窗外头,对着后视镜,余果甚至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的表情。

随后,江昊掏出手机递给她让她打电话给江瑾言恭喜他,余果才顿时明白他今天所有的反常的表现,立时有些苦笑不得,但又不得不照做。

例行公事般的慰问了两句,江昊却还是不满意,拎着她雪白的臀部狠狠的撞击着,一下一下,似乎要撞进她最深处。

那已是深夜,山脚附近几乎没人,天又黑,江昊径直抱着她出了车子走到旁边的凉亭上,让她跪趴在阶梯上,动作更是毫无顾忌。

余果起初的酸酸涨涨都已消失了,紧接着就是一下下无止尽的抽搐,身下立时涌出一股动情的液体,满足的看着她在自己身下颤栗他才满意的勾着嘴角,“骚货。”

江昊其实很少用这些词形容她,除了真的兴致很高昂的时候才会时不时的冒出个词语,平时江昊几乎不怎么说话,面又冷,公司的女员工几乎以为自己的老板是个面瘫。

江瑾言结婚了,江昊心里虽轻松了些,但总还是处处算计着。

关于杨琳,这是江昊的一个秘密。

江昊的母亲,是江家的一个丑闻,江老爷子从不提起的人物,但是不管外界怎么样评价,江昊对她的爱从不锐减。

这也是江昊跟江家人不太热络的原因之一。

江昊小时候体制似乎特别差,特别容易生病,那时候江海对他的管教方式就是弃之不顾,任其自身自灭,在逆境中成长。江老爷子那时候还在外驻守,几乎不怎么回来,江淮见的多,劝了几次,江海不听,坚持认为自己的教育方式是最正确的,父母的溺爱只会导致孩子最终走上不归路。

那时候母亲是唯一在他夜里发高烧上吐下泻不分昼夜照顾他的,他永远的记得他睡不着时,母亲便给他讲了一夜的故事,他吐了母亲一身,母亲只笑着说:“耗子长大可不要这样吐到你女朋友身上,不然人家要跑咯。”

江昊那时候还在心底不屑道:“要女朋友干什么,他只要妈妈。”

他那时还不知道,妈妈已经跟爸爸离了婚,后来的某一天,他发现妈妈鬼鬼祟祟的,他悄悄跟着妈妈上了天台,想吓她一跳,却看见妈妈毫无留恋的往下纵身一跃。他还愣愣的差点跟着跳了下去被而后赶来的江淮一把拉住。

他那时才知道,高楼万丈下面是妈妈殷红的尸体。

他疯狂的冲回妈妈房间乱七八糟的翻着,妈妈只留下一封信给他,就走了。

很遗憾,信上没有什么惊天大秘密要他去揭发,自始自终她都没有说过爸爸一句坏话。

那饱满浓浓的爱意,是妈妈留给他最后的东西,他那时还不懂,如果妈妈有什么委屈为什么不写在信里,他是后来才知道,妈妈不想她的死给他带去任何阴影,希望他能健康长大。

甚至她还在信里告诉他:“宝贝,你爸爸很好,他只是不懂得怎么去表达,不会表达并不代表不爱你,他有多爱你,妈妈知道。”

那是江昊第一次哭,也是他最后一次哭。

其实他很想问问她,究竟有什么,比活着更可怕?

第 77 章

番外之江昊余果(二)

妈妈走后,江昊每日每夜活在噩梦里,江海对他的态度似乎更加恶劣了,以前妈妈在的时候,江昊夜里还能靠在妈妈怀里感受着她手掌温和的抚慰以及心灵上的安慰。可现在,江海依旧每天忙到半夜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江昊甚至从心底里厌恶他。

直到有一天,江昊提早下课,还没踏入家门就听见一些高高低低、断断续续的□。他直觉的皱起眉头,轻轻推开虚掩着的大门,凌乱的衣物从客厅一直延续到卧房,江昊脸色铁青,双眸冷冰冰的盯着里头那扇小门,那时妈妈才走多久,江海就已经耐不住寂寞了。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娇滴滴的嘤咛声格外的刺耳,胸腔内兀的传来一阵窒息感,他厌恶的皱着眉。片刻后伴随着男人的嘶吼女人的低喊,里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阿海,我们结婚吧。”

江昊垂在身侧的双拳蓦地紧握,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抑制不住冲进去。

里头一片沉寂,江海没回答,那女人又追问:“阿海!她都走了那么久了,你不会还想着她吧?”江海突然轻嗤了一声:“闭嘴!别在我面前提那个贱女人!”

女人又立刻笑吟吟的扒上他:“好啦好啦,不提。”

“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妇!”江海怒意突起,蓦地捏住女人的白皙的下颚,一字一句警告道:“你要是敢背叛我——”

女人立时被他吓的浑身发颤,连声应道:“我——怎么会,怎么会背、背叛你呢!”

站在客厅的江昊气的脸色铁青转白,紧握的双拳微微发颤,他终究还是生生抑制住了脚步,没有往前挪一步。

父亲在他心里的阴影似乎又多了一重。

就是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他遇见了杨琳。杨琳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那是院里有个男生是这里的孩子王,大家都特别听她的,杨琳刚去的时候老被人欺负,特别是那个孩子王,叫王冬。有一次杨琳被王冬跟另一个男生堵在路上调戏,江昊站在背后冷冷的看着他们,也许是发泄,他将那两个男生打的鼻青脸肿。

杨琳接触的男孩子里要么像王冬这样的大块头满口脏话;要么就是文文弱弱的一脸小受样,那时像江昊那么皮肤白净又霸气的男生顿时让杨琳心花怒放。

杨琳比江昊大两岁,杨琳除了打架不行之外,平时都很照顾江昊。江昊却很享受着被人照顾的滋味,他以为,那就是爱情。

如果他知道他后来会遇到余果,他一定不会管那场闲事,因为他本来也不是良善之人。

从小学到高中,两人几乎形影不离,一直到被江海发现,强行勒令两人不许再来往,江昊为了这事儿也没跟他少折腾。

直到后来,江海将他逼着送去了部队。两人才堪堪断了联系,但杨琳永远记得,江昊曾对她说过,如果未来我能脱离他的掌控,我能赚到第一笔500万我就娶你。

年少时懵懂的承诺,究竟是谁当了真。纵使她翘首盼望,最后新娘却成了别人。怪只怪他,错拿好感当爱情,错拿依赖当天长地久。

直到江昊遇见余果,他才知道爱情根本不是他跟杨琳那样子,余果只要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一秒,他就会迫不及待去寻觅她的身影,余果只要一天不给他打一个电话,他就会生气,冷战直到余果打给他,他也不会接电话。余果也不是主动的人,有时候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所以便任由他去,这样一轮下来,江昊又自己生闷气,晚上回家拉着她一遍遍的在她身上驰骋,证明她还在。

起初两人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那是真的幸福,余果也很享受这种被人疼爱的感觉。一个愿意付出,一个心安理得接受,那段日子,余果每每想起来都是幸福的。

杨琳是在他们结婚第二天出现的,医院的电话直接打到江昊的私人手机上:“江先生,杨小姐想见您。”

江昊出现在医院的病房内,杨琳的手腕上绑着纱布,脸色惨白的望着他,嘴唇干涸:“你来了。”

江昊微微一颔首,黑漆漆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她,双唇紧抿却不再开口,杨琳唇色惨白兀自勾了勾嘴角:“耗子,你现在私人户头里多少钱?”

江昊一愣,私人的银行卡昨天他全都给了余果,杨琳也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道:“应该有五百万了吧?”

良久,江昊才淡淡的开口:“杨琳,我结婚了。”

一句话,彻底湮灭了她的幻想,杨琳强忍着心底的酸涩,但她终究没哭,淡淡的开口:“噢。”

江昊沉默了片刻说道:“那时,我们太年轻,未来的路太长,我们都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人,抱歉,我食言了,我娶不了你。”

杨琳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没再说话,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呛鼻,呛的她的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她哽咽着嗓子说道:“你走吧。”

江昊深深的看着她,始终没有挪动一部,他在医院陪了她整整一个星期,直到她出院,余果那段时间以为他很忙,才刚结婚就不着家。

日子就这么有条不紊的过着呢,直到杨琳发现自己怀孕。

从那之后,杨琳就踏入了演艺圈,她似乎成了圈内最不耻的女星,为了角色,为了广告,为了片酬,她答应了导演的任何要求。

可是开机的前一天,却接到紧急通知,女一号换成了某影帝的女儿,她又意外的发现自己怀孕了,所有不好的事情好像约好了一般朝她袭来。她还是厚着脸皮打电话给了江昊。余果也是在那时才知道杨琳这个小明星的存在。

但也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余果准备早上出门去买菜,经过老爷子的房门听见里头传来一些压抑的吼声,老爷子苍老的声音隐隐透着一股怒意:“你赶紧给老子滚回来!”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些什么,老爷子瞬时又拔高了音量,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跟杨琳那个小妖精在一起!”

余果脸色唰的一白,脚步怔住再也挪动不了半分。

老爷子的声音又传来:“我不管你现在跟她什么意思,赶紧给老子滚回来。”

后来,余果就看见了那条在机场的新闻。

最后终于,她又辗转得知,杨琳原来是他缠绵悱恻、被人棒打鸳鸯的初恋。

回忆部分结束

***

北川。

“余果,王总让你进去一下。”刘组长抹着精致的妆容,高跟鞋踩的噔噔作响叮嘱道。

余果无奈的一撇嘴,才刚走进办公室,门就被人带上,“啪”的关门声令她心头一颤。王总是个五六十岁的老男人,头顶是一条地中海,余果低声问道:“什么事?”

王总经理笑的有些猥琐,说道:“小余,酒量怎么样?”

余果连连摇头:“我不太会。”

王总经理每次只要一招新人进来就会招呼着新人去应酬去陪酒,余果之所以选了北川是因为这个城市有她最向往的海。

但是她没想到,命运的齿轮总是在不停的旋转中碰撞,相遇。

王总经理已经摆出一副你晚上不去就滚蛋的架势,余果无奈的点点头,有些无力的走出办公室。

“凉凉,你等会下班有事吗?”

秦凉从文件堆里抬起头,眨着双眼道:“怎么了?”

余果来这家公司还不到半个月,秦凉似乎是跟她特别投缘的,正巧两人又都是结了婚的,虽然余果很不想承认,但是白纸黑字都映着他们两的名字。

余果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低声道:“能不能帮我去接下我儿子?”余果才刚来北川,同同的上学手续都还没有办全,目前只能在托儿所让阿姨带着。

秦凉爽快的应下,“那我先带回家了,到时候你来我家领孩子?”

余果连声道谢。

酒过三巡,余果已满脸潮红,今天招待的客户是长期合作的一个广告公司的策划部经理,看上去跟余果差不多的年纪。包厢的灯很暗模模糊糊的,但她还是看出了一些违和感,长着一张正太脸,却有188CM的海拔。

余果才喝下他敬的酒,王总又在一边煽风点火道:“小余啊,不能老是人邵经理敬你啊,你多少得自觉点儿啊。”

说着说着还把手搭上了余果的大腿上,还好,是冬天,余果裹着厚厚的棉袜。在心底恨嗤了一声,不动声色的举起酒杯敬对面的男人,“邵经理,我敬你。”

邵恒轻轻一点,率先出口:“我干了,你随意吧。”

说完就一饮而尽。

余果一愣,仰头倒扣酒杯冰凉的啤酒尽数滑进她的喉咙内,邵恒微微一怔,有些无奈的笑了,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女人要这么好强作什么?

几杯下肚,余果有些头晕眼花。强撑着身子道:“去下洗手间,失陪。”

余果这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脑子涨涨的头晕眼花身子差点站不住,邵恒刚欲上前扶她一把,余果就快速的小跑了出去。

果然,她离开江昊,好像什么都做不了,本打算着离开那块地方从新开始,却没想到,自己真的就从新开始了,这个开头似乎不怎么好。

包厢内,王经理脸上荡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冲着对面的邵恒说道:“小邵啊,别说你王叔叔不给你机会,这小余我本想着介绍给我那侄子,既然你开口了,那叔叔就忍痛割爱一回啊!”

邵恒看着他猥琐的笑容,心底涌起一股烦躁。

却强压着耐性,说道:“王总,你误会了,我只是单纯欣赏她的设计而已。”

邵恒第一次在设计图上看见她的名字的时候很诧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余果。刚刚进门第一眼看到他便认出了她,只是她好像没有认出他。他不由得暗自握了握拳头。

王经理笑的更欢畅了,说道:“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我还能看不出你那点儿心思啊,男男女女那就那么点儿事儿,有啥不好意思的。”

邵恒在公司里也算是一表人才,长的俊俏,年纪轻轻便当上了经理,想要姑娘还能没有,但他就是不屑王经理的这些个龌龊思想。

邵恒俊逸的脸有些沉下去了,也不再多辩解,“谢谢美意。”

正说着,余果也就推门进来了,她好像变了,变的好像一点儿也认不出他了。

***

秦凉正坐在地板上看着江季同小朋友一个人来回的折腾,此时门口传来门把旋转的声响,季长风拿着钥匙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黑漆漆的瞳孔盯着他们,同同好奇的扭过头,眼底闪过一丝欢喜,稚嫩的童音嚷道:“季叔叔!”

季长风一愣,径直走过去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沉声问道:“你妈呢?”同同无辜的摇着头:“我不知道,妈妈让这个阿姨来接我的!”

季长风这才看了眼秦凉,声音低沉听不出丝毫情绪:“你认识余果?”

秦凉不冷不淡的回了句:“嗯。”

季长风嘴角微微一勾,放下同同,哄道:“同同乖,去那边玩会儿,叔叔跟阿姨商量点事儿。”江季同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看秦凉又看看季长风,心下估摸着季叔叔的人品还是值得他相信的,临走之前还是奶声奶气的叮嘱道:“叔叔,你不可以欺负阿姨哦,不然同同就不喜欢你了哦!”

说完就屁颠屁颠的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直到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客厅的门口,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兀的降到了冰点,秦凉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就起身往卧室走去,“余果刚两个星期以前来我们公司的,我只知道她结过婚了别的一概不知。你问我也没用。”

季长风盯着她娇小的背影半晌后听见她声音冷淡的从前头传来:“噢,提醒你一下,还有三个月就到约定的日子了。”

季长风脸色铁青如同雕塑,双眸凛冽的望着她的背脊。

他们这帮人中,从来没有人见过季长风生气。跟江瑾言不同的是,太子爷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一枚,江昊却是面冷内热,沈公子天下第一小受的位置不可动摇,邓嘉立是典型的花花公子,温为东则是一名脾气暴躁的人民警察。

而季长风是他们中唯一一个真正能做到面冷心狠、杀伐果断的男人。他的占有欲跟江昊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秦凉一走进房间胃里一股恶心的感觉翻滚而上,她捂着嘴疾步冲进房内的卫生间。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叩叩——

“秦凉,开门。”

秦凉捂着嘴闷声道:“走开。”

季长风依旧是那毫无波澜的声调:“我只是告诉你一声,秦朗在警局。”

嘭——

秦凉猛的一抬头就撞上了头顶上柜门,疼的呲牙咧嘴起来,季长风皱了皱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