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言勾着唇角,双眼微微一眯,“嗯,问。”
傅蔓顿了会儿,问道:“唔——我很好奇你使用右手的频率?”
江瑾言一愣,笑问:“这么好奇?”
傅蔓红着脸没说话,江瑾言又继续调戏,“你这在挑逗我?”
傅蔓一听,见他一幅要再战三百回合的架势两眼一翻,“不说算了,睡了!”
江瑾言勾着唇笑了笑,“睡吧。”
傅蔓赌气似的钻进松软的被子里,过了一会儿,又探出头来询问,“真的不告诉我?”
江瑾言低眸扫她一眼,良久,才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快、睡!”
这种东西哪有固定的?大学的时候那段时间寝室四个男生除了他,深夜每天都开着电脑传出那些嗯嗯啊啊的声音,男生看毛片在那时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连蒋帅都不例外。
但江瑾言算自控力高,大学时候整天忙课题回寝室倒头就睡也几乎没时间与他们分享这些男生的乐趣。真正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其实是大学毕业之后,工作了算得了空闲。
片子里那些□细腰翘臀,千遍一律的动作,看了几回他便厌烦了。男人上了年纪欲望愈渐强烈,却也每次都只是自己解决,后来发生余果那件事对女人更是退避三舍,东子跟沈公子费尽心思替他找了个未□的少女,但他总也没那心思。直到遇见傅蔓,他暗自庆幸,还好,不晚。把最干净最美好的自己都交给了对方。
***
日子过的波澜不惊风平浪静总是令人可怖,余果准备抱着熟睡的江季同回他自己的房间,江昊正巧回来,眸子淡淡掠过他们,便径直往浴室走去,余果怔了怔,直到浴室门被关上水声哗哗响起,她不动声色的抱着儿子出了房间。
江昊俊逸的眉目紧拧着,脸上冰冷的线条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脑中又回荡着刚刚应酬时那些人的嘴脸,双手微微发颤撑着墙壁,门外余果已经回来,轻轻敲着浴室门,“耗子,你好了么?”
江昊突觉一阵烦躁,“啪——”关了水,随意裹上浴袍站在门口面色冷然的看着她,“什么事?”
余果心头一紧,估摸着又是遇上事儿了,步子微微往后退了一,“我——想上厕所。”
江昊怒意瞬刻被燃起,一把将她拉进浴室,按在马桶上,沉声道:“上。”身子却牢牢钉在原地,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样子。
余果脸色有点不好,语气也冷了下来,“麻烦你出去。”
江昊笑了,这笑让余果微微颤了下却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己发颤的双脚,江昊笑意不减,声音却冷冽道:“余果,连孩子的生了,你现在是跟我在作什么?”那天季姿问她江昊对她是不是跟他们一样,不笑,那么冷,余果其实很想回答,不笑的时候才没有杀伤力。这三兄弟,三兄弟江辰笑起来像邻家弟弟,江瑾言笑起来谦谦君子,江昊笑起来背后汗毛战栗。
此时,江昊却突然一把将她的睡衣撩了起来,余果愣神之际,自己最隐秘的地位已经坦诚露在他眼前,气急道:“江昊!”
江昊却不管不顾拉着她进了浴缸,扯下自己环着的浴巾,迫不及待横冲直撞直直挤进她体内,余果干的要命,一下子承受不住他的撞击,低低喊了出来,江昊双眸却愈渐猩红,莲蓬头倏然冲下水来,两人彻底没淋了个透彻,余果哭了出来,央求着他轻点。
江昊丝毫不顾,不知从何时拿出了手铐,径自替她拷上,余果彻底慌了神,自从上次她去了医院后,江昊很长一段时间变没有再逼她,“江昊,你醒醒,别这样——”
江昊双眸猩红胸膛剧烈起伏着,精壮的小腹上水滴顺滑,混同着汗水。浴室内只余他粗重的喘息声,“真骚——”身下的撞击又迅猛起来。
一声声一句句嘤咛,落入他耳畔,江昊满意的勾起嘴角。
完事之后,余果已经几度晕厥过去,江昊草草替她擦拭了一遍将她抱回床上。
他想起,两人第一次的时候,他霸王硬上弓,从小,他的信条便是,真正吃到肚子里的才算是自己的。余果便是那道他逍想很久的美餐,他承认他卑鄙无耻,手段阴暗狠辣,但那又如何,比起她,什么都不重要,如果江瑾言真的那么爱她,他就是断条胳膊给他他也要得到余果,可事实就是江瑾言显然没有他想的那么爱她。
两人的第一次,床单是干净的,余果没有流血,他觉得畅通无阻。那时余果醒来便哭了,哭着不知道怎么跟江瑾言交代,他顿时有些无措,抱着她,柔声说:“我来照顾你,我来给你幸福,好不好?”
那是他这辈子说过最酸的情话,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怎么可以讲那些酸死人的情话,可是他那天就是忍不住脱口而出。后来好几次等他想说,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等到后来,他脑中渐渐回想起那天,每次他想到那白净的床单心里就仿佛被人刨了一个大窟窿,无底洞一般。有次他还特意问了江辰,□是不是很容易破裂?
江辰说:“听说小时候骑自行车骑多了也会破的。”
江昊又特意问了余果,问她小时候是不是骑自行车上学,余果笑了笑,“我单亲家庭长大的,所以爸爸对我特别好,都是他送我去的,走路。”
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疙瘩,他承认他有处女情结。今天大学同学聚会,不知道为什么有人问起了他结婚了没,知情人士爆出了余果的名字,却不料有人脱口而出:“我跟她一个高中的,听说以前很会玩的。”
江昊顿时脸色不好看,饭局结束后,江昊特意让他留了下来,淡淡聊了几句,那人却吱吱呜呜的说,“其实……我也不清楚……就是那时候在我们高中那块挺有名的,反正整天跟几个女的出去玩,后来有个女的出事了,这帮人集体被劝退,只有她没事,原先那帮姐妹大概是嫉妒吧,凭什么就她一个人没事,天天放学路上堵她,之后就听说出国念书了。”
***
余果半夜醒过来的时候,江昊坐在电脑桌前,屏幕蓝光折射在他俊逸的脸上,指尖燃着星火,她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他,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江昊扫了她一眼,报表的数据密密麻麻晃的她有些头晕,只听他声音低沉暗哑,“余果,我是你第几个男人?”
余果愣住,握着水杯的手微微发颤些微水滴洒到他身上,江昊嘲讽的勾唇一笑,“余果,你真行,一睡就睡了江家两个男人。”
嘭——
余果气的发颤,把水杯猛的放在桌上,一字一句道:“你什么意思?”
“第一次,你没有流血。”江昊没有再看她。
啪——
第二声响,余果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强忍着眼泪,“江昊!你混蛋!”
江昊顿时脸色铁青一把嵌住她的双手,“混蛋?行,还有更混蛋的!你说你宝贝儿子到底是跟谁生的?”
余果完全愣住了,江昊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又暴戾起来。
她跟江瑾言在一起的时候最多就是亲了亲脸颊,连正式的接吻都没有过,他居然这么怀疑她!
江昊一把将她按在桌上,“不说是不是?明天我带他去亲子鉴定!看看他到底是谁的孽种!”
余果瞬间如同置身冰窖,亲自鉴定这件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对女方都是一种侮辱,医院的人该怎么想他们?万一不小心走漏消息,对江家无疑是最大的丑闻,余果紧攒着拳头紧抵着他的胸膛,冷声道:“你要是敢去!我就跟你离婚!”
江昊顿时黑了脸,略粗糙的手指捏上她的圆润的下颚,使劲儿的收紧力道,不一会儿,下颚处已红了一片,他却仿佛被疯魔迷蒙了心智一般,“你敢离婚,我就敢杀了你!”
这是结婚几年来,两人吵的最激烈的一次,余果相信了,江昊这极端的性格什么都做的出来,她倔强的昂着头,丝毫不示弱。眼泪却突然流下来,因为她想到那句话。
我是刺猬,我拔光了我身上所有的刺,就是为了拥抱你。
***
翌日,风平浪静,江昊穿戴整齐去上班,余果淡淡替他理了理领带,两人谁都没有提起昨晚的事,仿佛那是一场梦。傅蔓站在余果房门口,终究还是敲了敲门。
傅蔓一眼便看到了余果下颚上的淤青,扬手一指问道:“这里怎么了?”
余果顿时想到昨晚上那激烈的吵架,有些不自然的遮了遮,道:“不小心磕到了,找我有事?”
傅蔓淡淡一笑,“我们聊聊?”
余果侧身让她进去。
女人之间的话题有很多,衣服、男人、孩子……傅蔓没有孩子,上次逛街也看出来了两人的审美观完全不同,她们之间的话题似乎只剩下男人。
傅蔓顿了顿:“抱歉,那天有些失礼。”
余果起身给她倒了杯水,罢了罢手道:“没事。”
两人随便聊了聊,正巧,季姿推门进来,大呼小叫道:“宝贝们,我回来啦!哎哟累死了!”
傅蔓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把鞋子穿上。”
季姿脚底正热的冒气,撒着娇往她身上钻去,“哎哟,人家热死了,让我凉快一会儿,你们在聊什么?”
两人互视一眼,异口同声:“没什么。”
季姿小嘴一撅:“神神秘秘的。” 有些不悦,有继续说道:“算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计较,你们不愿意说,那我说给你们听呐!”
傅蔓笑:“自己肚子里藏不住货吧?”
季姿哼了声,继续说道:“我刚刚在医院,看见大哥了,不知道干嘛。”
余果神色一僵。

 

第五十五章

生活永远比想象难,生活永远在你意料之外。
季姿狐疑的举手在余果面前挥了挥,道:"嫂子,怎么了?"
余果倏然回神,淡淡扯了扯嘴角,"没事。"
眸子却愈渐暗沉,无力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攒在一起。
江瑾言回来的时候傅蔓正在厨房做饭,他从背后环住她,灼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的四周,低声道:"想我没?"
傅蔓拿着铲子的手一滞,四处躲着他的侵袭,"别闹,爷爷在外头呢。"
听到客厅传来一阵清咳,江瑾言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等会儿再收拾你。"
傅蔓面露羞赧怒目横他一眼。
傅蔓手艺算不上好,但好在手脚利落,做饭又快又香,落入老爷子口中倒也是好吃,老人家年纪大了,也挺喜欢她的手艺,菜没夹几口就赞口不绝,"不错,够味儿。"一桌众人忙跟着附和几句上赶着拍她马屁。
反倒是江瑾言吃的淡定从容,不发表任何意见,默默将一盘子菜吃完了。
江昊晚饭没有回来,余果抱着江季同回房间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儿,儿子身上又烫又热,小小的身子缩在她怀里乱晃,余果忙问道:"宝贝,哪里难受?"
一探额头才发现温度有些高的吓人,余果也不管是否还跟他在冷战,忙打电话给江昊,可电话怎么都接不通,她这才有些慌的六神无主。
这个季节是挺容易发烧,以前听别人说起的时候就慎得慌,小孩子发烧怕引发脑膜炎,现下彻底乱了手脚,偏偏那男人电话又不接。
余果无奈,翻箱倒柜去找病历卡,人越忙乱越容易出错,总是这样,急着找的时候怎么都出不来。
门口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怎么了?"
余果倏然回头就瞧见倚着门框的江瑾言,急道:"宝宝发烧了,我病历卡找不到了。"
江瑾言脸色一沉,疾步走到床边,俯身看了眼小朋友,江季同眉头紧缩,脸色惨白、嘴唇毫无一丝血色。
轻轻晃着他小小的身子,"同同?哪里不舒服?"
小朋友打着滚,低低地呜咽着。
"你先抱他下去,我开车送你们过去。"江瑾言看着他难受地样子说道。
傅蔓洗完澡躺在床上等他回来,江瑾言一进门就换了衣服凑在她唇边亲了亲,"同同生病了,大哥不在,我送他们去医院。"
傅蔓一愣,脱口而出,"司机不会送?"
江瑾言耐着性子哄她,"叫司机过来还要时间,我直接开车送他们过去,你乖,在家等我。"
傅蔓没做声,只恹恹瞧他一眼,道:"哦。"
江瑾言顾不得许多叮嘱了几句便转身出门。傅蔓淡淡地勾着嘴角自嘲地一笑。
余果抱着江季同找了儿科的专家,连夜出诊,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确定只是受凉后才放下心。两人坐在长椅上长舒一口气,江瑾言想到傅蔓刚刚的神情心头渐渐烦躁起来。
余果瞧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劝道:"谢谢你,你赶紧回去吧。"
江瑾言淡淡扫了她一眼,点点头,"嗯,你有事再打我电话。"
很巧。余果还没说话,目光错愕的看着两人身后的男人。江昊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们,"这么巧?"
余果不悦的别过头,冷哼一声。
江瑾言蹙眉,没有接话,他挺喜欢孩子,他看见江季同便看到小时候的自己,两人的关系不知何时开始亲密起来,江季同很喜欢粘着他,他会想,如果有一天,他跟傅蔓有个孩子,那一定是件美好的事,但他也很矛盾,两人的二人世界似乎还没过够。
江瑾言离开不久,两人便是一通大吵,儿子在里间挂着吊水,他们却在外头争的面孔耳赤。
余果怒斥着问他,"你今天去医院干嘛?"
江昊眸子渐冷,道:"你跟踪我?"
余果讽刺的一笑,"是啊,我跟踪你。"
江昊一愣,随即沉下心勾着唇一把拉着她抵在外厅的门框上,宽厚温实的手掌探进她的裙底,寻到那熟悉的秘密丛林,熟稔的捻起肆意逗弄,"那你猜猜我来干嘛。"
余果使劲儿推着他,"别碰我,儿子在里面呢,这还用猜?我又不傻。"
毕竟是江昊,身上的敏感点一一不放过,不一会儿,余果双腿就软了下去,堪堪挂在他身上,咬牙道:"江、昊!"
余果生怕江昊突然发神经变态起来,不敢说重话激怒他,他却得寸进尺般逗弄着她那一片湿滑之地,食指恶意的探进去,来回抽*动着,余果低呼了一声,他却含着她的耳垂说道:"那你猜猜同同是不是我儿子?"
其实江昊早上走到门口就后悔了,他怕的是余果离开他,他发现他突然不在意结果,他又重新回到车里抽了整整一包烟,最终都没再走进医院。
余果倏然清醒,是不是只有她最清楚,江昊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没有什么比自己男人怀疑自己更痛苦,心底仿佛被撑开一个无底洞,她狠啐了一声,"我告诉你,江昊,我们离婚!"
江昊蓦的沉眸,黑漆漆的瞳孔散发出的冷意另余果不由一怔,俊朗的面孔线条明朗。箍着她的手臂越发用力,突又申了两根手指进去,狠狠的按着她敏感的那一点,使劲儿动着,余果疼的咬下唇,却听他声音坚硬如磐石,笑道:"嗯?再说一遍?"
余果咬着牙狠狠瞪着他,吐出两字:"离婚!"
江昊一把将她反身按在墙上,灼热的物件一下子冲进她的体内,厚厚粗糙的手掌捏着她细腻白嫩的翘臀撞击着,"你做梦!"
余果被他拿捏着剧烈的晃动着,身子频频被顶到冰冷的门板上,她呜咽了两句,哭着央求他轻点,可是此刻的江昊如同发了疯的困兽,拎着她的身子狠狠冲刺起来。
突然,门内传来了江季同稚嫩的童音,"妈妈妈妈,我要喝水。"
余果心里着急,"你快点,儿子要喝水。"
江昊勾着唇笑了笑,突然将她抱起挂在自己健硕的腰上,一步一步往边上的饮水机迈去,每一下,都深深顶着她,余果顿时红了脸,挣扎着要下去。
水杯接满后,"从窗子里递过去。"
余果不同意,怒了,"万一被看见了,怎么办?你变态吗?"
江昊突然加快了腰身的律动,沉声道:"性教育也很重要。"
余果无语、可是他明显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只能强忍着从窗子里递过去,拉紧窗帘,柔声道:"宝贝,喝水。"
江昊满意的勾着嘴角。
过了一会儿,江季同稚嫩的声音又传来,"妈妈妈妈,要尿尿,我要尿尿。"
江昊彻底发了狂,迅速解决了自己,将她放到沙发上,说道:"你去洗一洗,我去。"
江季同看见江昊的时候讶异的惊呼出声,"爸爸?"
江昊蹙眉,神色淡淡道:"少来,刚刚就知道我在。"
江季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憋着嘴不说话,江昊双手插在口袋上前抱他下床,替他拿着盐水瓶,说道:"哪里难受?"
江季同平时跟余果撒娇说自己这儿不舒服那儿不舒服,弄的余果老紧张,江昊平时不太过问,今儿个突然转变为慈父的形象,令他有些欣喜,立马昂着头,"我很好,谢谢爸爸关心。"
江昊突然愣住了,这句话很熟悉,他面冷不太喜欢跟人说话,公司里的员工也都怕他,所以他偶尔一句随便问问,员工便会受宠若惊,"谢谢老总关心。"
什么时候轮到他儿子跟他这么客套了,心突然好像灰暗下去,沉默的抱着他进了卫生间,江季同看着爸爸突然变黑的脸,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闭上嘴,偷偷享受这难得的温暖。
***
江瑾言回家的时候,床上被子铺的整整齐齐,空无一人,四处寻了一圈,都没找到人。
心蓦的一紧,又忙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却转到语音留言信箱。
他又连忙赶回两人的小公寓,屋子里黑漆漆一片,连个鬼影都没有。
他彻底乱了心神,汗水汨汨冒出,心头一阵烦躁。
夜色静谧,空荡荡的房间只余他独坐在沙发上,沉鹜的双眸如同染上一层霜般寒冷。
翌日,他回到老宅洗澡换了身衣服,却突然瞧见在厨房忙碌熟悉较小的身影,身子猛的一怔,强忍着上前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静静站在她身后,冷声出口,"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傅蔓身子一僵,随即恢复正常,手下满档的动作不歇,淡淡开口,"有点事。"
江瑾言脸色更不好看了,"什么事要你夜不归宿?"
傅蔓端着盘子经过门口,被他高大身影堵着,淡声道:"麻烦让一让。"
江瑾言正欲将她拎回房间好好教育一通,却被老爷子训斥道,"天天看夜夜看,还看不厌?这点功夫都看着?不嫌烦?"
他低下头凑在傅蔓耳边说道,"把昨天夜不归宿的地点、人物交代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是有半点隐瞒,那就祈祷骗我一辈子。"
傅蔓一愣,只横了他一眼,"神经病。"
早饭吃的很安静,江敏洲这才发现小孙子不在,"同同呢?还没起来?"
"生病了,嫂子跟哥在医院陪他。"
老爷子很吃惊,"怎么会生病?"
"着凉了吧,这个天气很容易生病。"
餐桌顿时安静下去,良久后,才听见傅蔓低低的声音,"对不起,昨天同同下午就有点不对劲儿,他一直说很热想吃冰激淋,嫂子不同意,我就去偷偷给他买了,抱歉。"
江瑾言忙一把拉住她的手,"别乱说。"
江敏洲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却始终没说什么,罢了罢手。
江瑾言临出门前沉静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你故意的?"
傅蔓横他一眼,没好气道,"是啊,我故意毒死她儿子。"
江瑾言语气一沉,"别胡说。"

 

第五十六章

江瑾言语气一沉,“别胡说。”
傅蔓撇了撇嘴角,密实的睫毛轻轻发颤,垂下眼敛片刻,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中已恢复清明,眸子淡淡扫过他,轻声道:“不早了,快走吧。”
江瑾言倏然拎着她的双手紧紧扣在胸前,一字一字道:“昨天晚上的事你最好给我瞒紧了。”
傅蔓身子微微一滞,扫过他阴鹜的眸子旋即转身往里走去。
江瑾言盯着他倔强的背影嘴角微微一勾。
天气一天一天步入寒意,秋意渐浓,泛着黄的枫叶四处飘落,满地都是。
早上露气重,寒意浓,傅蔓收拾好东西便跟季姿赶去了医院,江季同小朋友拿着IPAD靠在床头,病房内满满充斥着游戏的声音,余果正坐在床边替他削苹果,小孩子的世界总是很简单,似乎这样,不去上课,不用写作业,不用背书,玩着游戏吃着水果,便开心的手舞足蹈。
两人推门而入,江季同高兴地打着招呼:“二婶,三婶。”
季姿手撑着腰,挺着大肚子,慢慢朝他们走过去,“嫂子,大哥呢?”
余果淡笑着放下手中的水果答道:“上班去了,你们怎么来了?”
“二哥说这小捣蛋鬼生病了,我跟蔓蔓过来看看。”
傅蔓进门开始便一直沉默着,气氛有些尴尬,只有季姿这个二愣子看不出所以然。
却在此时,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一道修长的人影出现在门外,傅蔓淡淡扫了眼,随即调开视线,余果敏感,察觉出些微不对劲儿,想说些什么,却觉得此刻自己说什么都不合适。
病房陷入一种尴尬的氛围,季姿笑着打了声招呼,“二哥,你怎么也来了?”
江瑾言沉鹜的眸子死死盯着傅蔓,嘴角紧抿没有一丝弧度:“嗯。”
两人回家又是一场冷战,傅蔓径自推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往房间走去。江瑾言泊好车立马跟了上去,忙在她锁上门时将坚实的手臂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