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收笔恰到好处,举着毛笔淡笑着看着他们,“哟,蔓蔓吧?快来看看江伯伯这副字怎么样。”
傅蔓忐忑的瞧了眼江瑾言,随即笑着点头,侧着身子端详起字来,她对于书法的笔锋,技巧,章法,这些都不太了解,就她脑子里那些对书法微薄的了解,往技巧上生拉硬套只会是班门弄斧,弄巧成拙。
她认真的想了想,说道:“飘若浮云,游若惊龙。”
江淮听后一愣,随即笑的开怀,问道:“真话?”
这句话是历史上对王羲之书法的点评,她脑子里能想到的只有这句,认真的点头。
江淮其实也只是随意的问了问,倒没想到人姑娘这么认真,话锋一转:“老钟身体怎么样?”
“近几日气色还不错,钟叔挺惦记您的。”
气氛一下子竟然沉重起来,江敏州看着他们和蔼的笑了笑,“行了,去吃饭吧。”
一顿饭吃下来倒也轻松,傅蔓悬着的心才渐渐放松下来,方芝就是传说中的冷美人脸上始终保持了优雅的淡笑,跟孩子们不太亲近,江瑾言环视了一圈,“爸,同同呢?”
江淮扫了他一眼,“你嫂子回来了,带同同出去吃饭了。”
江瑾言眸子沉了沉,轻嗯了声。
江敏州已快是上寿之年,明年便满90,京都一直有个风俗便是60岁以上的大寿办九不办十,也就是每逢69、79、89、的时候做寿而不是70、80、90这个凑整的年龄。今年才刚入年关,家里便已经开始在张罗了,老人的意思不要太铺张浪费正好可以响应儿子的政策。
“蔓蔓,爷爷12月办90大寿,到时候你跟着瑾言一起来吧。”江敏州笑着邀请道。
傅蔓娇羞的点点头,甜甜的应了声:“好的,爷爷。”
桌下,傅蔓伸手欲捏江瑾言,却找不到一块多余的肉可以捏,双手摸索了片刻都没找到,某人突然握住她的双手食指紧扣,低笑着在她耳边哄道:“别急,回家给你摸个够,嗯,脱光了。”
傅蔓面色潮红的一拍他,坐直身子,回家再慢慢跟他算。
两人的互动全数落进桌上众人的眼里,江敏州越看这姑娘心底越欢喜,比老沈家那两闺女靠谱多了,这要是赶紧把事儿办了,来年生个大胖小子,此生他可真无憾事了,也能安心去见老婆子吧。
但转念一想到,试探着问道:“蔓蔓,喜欢京都吗?”
傅蔓一愣,笑着答道:“喜欢。”
江敏州趁势追问:“那有没有想过以后留在京都啊?瑾言公司总部在这边,他一个大老板来回两头跑多不方便呐,以后有了孩子教育也是个问题,离家也近,有什么问题还能相互照应着……”
还不待他说完就被江瑾言打断:“爷爷。”
江敏州神色黯淡下去,撇了撇嘴,此刻的表情像极了江季同买不到好玩的玩具时的样子,傅蔓听着云里雾里,其实她没想那么长远,见着爷爷这样,于心不忍:“呵呵……看瑾言吧……”
江瑾言诧异的望着她。
吃完饭,傅蔓又陪着老爷子下了盘棋,输的惨不忍睹,看着老爷子乐呵却也高兴,天色渐晚,两人准备回家,一道稚嫩的童音传来,“二叔!”随即一道小小的人影撞进江瑾言的怀抱,“二叔二叔!你好久没回来了。”
江瑾言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指了指边上的傅蔓:“同同,喊人。”
江季同笑的裂开了嘴,缺了半颗门牙的冲着傅蔓傻笑:“漂亮姐姐,你也在啊!”
江瑾言一敲他的小脑袋:“瞎喊,叫阿姨。”
江季同不服气,“明明就比我大不了多少。”
扑哧——
傅蔓笑出声,江瑾言沉声道:“胡说,这是二叔的女朋友,你就喊二婶吧,以后省的改口了。”
江季同其实对这漂亮姐姐充满了好感,温柔亲和力高好像和妈妈一样……一听这么说,撅着小嘴喃喃道:“骗人!阿姨明明看上比二叔小好多!”
傅蔓憋着笑,江瑾言彻底黑了脸。
傅蔓这才注意到门口站着一名亭亭玉立的女子,淡笑着望着他们,江瑾言冲她淡淡的点点头,“嫂子。”
女子神色一滞,随即轻笑,“瑾言,你女朋友?”
江瑾言更加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点头:“恩。”随即冲傅蔓说:“蔓蔓,叫嫂子。”
傅蔓乖顺的喊了声嫂子。
***
两人刚刚回家,江瑾言就抱着她往卧室走去,傅蔓挣扎着要下来,他纹丝不动,轻轻将她抛上床,身子覆上去,手脚利落开始脱她的衣服,傅蔓挣扎的推他,边往床头退去边愤愤道:“爷爷九十大寿,如果他不亲自邀请我,你是不是不准备告诉我?恩?”
江瑾言衣衫退到一半,顿觉好笑,“现在才九月末,十月份的事还没搞定,我哪里管得了那么远。”
傅蔓不信,“哼,谁知道,说,想带哪个小妖精去?”
江瑾言一口含住她胸前饱满的挺立,“当然是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傅蔓心满意足,顿觉不对又推了推他的头,“不过,十月份有什么事吗?”
江瑾言双眼猩红从她胸前抬起头,唇角扬起一抹弧度道:“当然是把你变成我合法的同居室友。”

 


第四十四章

江瑾言双眼猩红从她胸前抬起头,唇角扬起一抹弧度道:“当然是把你变成我合法的同居室友。”
话音刚落,低头含住胸前的柔软,长腿沉身挤入她白嫩的两腿之间,灼热紧抵着她,哑声哄慰道:"乖,让我进去。"
傅蔓缩着身子往后退去,"不要。"
江瑾言眸子渐红,温热的大掌紧扣着她的双手压在头顶,盯着她紧皱的眉心,心头柔软,"还疼嘛?"傅蔓连连点头,"疼死了。"
江瑾言长叹一声,渐渐松开对她钳制,低头在她唇边轻啄了口,道:"嗯,那我不碰你。"
傅蔓两眼水汪汪的盯着他,可怜兮兮的抿唇问道:"要不要......我用手帮你?"
江瑾言扑哧笑出声,轻抚着她的头顶,凑进她耳边低声道:"我看起来那么饥渴?"
傅蔓顿时涨红了脸,勾着嘴角认真的点了点头,江瑾言一怔,旋即拍了拍她的小脸转身往浴室走去。
傅蔓躺在床上,如墨般长发披散在雪白的枕头上,月光如水般铺洒在床沿,听着浴室内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心中顿觉充斥满满的幸福。
待他洗完澡出来,床上的女人已沉沉睡去,真丝睡衣细带滑落至雪白的肩下,前襟大开,若隐若现的弧度引人入胜,雪白的绸丝被子一角已垂挂在冰凉的地板上,只堪堪遮到腰际,瞧的江瑾言喉间阵阵发紧,走上前替她盖好被子后又黑着脸转身进了浴室。
午夜十分,夜幕漆黑无边,昏暗的书房只亮一盏壁灯,江瑾言现在已正式加入合伙公司,手头的企划案多的数不清,医院那边每天都会如实跟他汇报进展,近日算是最忙的时候,男人顶着半干的头发,额前的刘海柔顺的贴着,勾着唇若有所思的盯着手指间的银色小圆环,即使在黑夜中也依旧星光熠熠、闪闪发亮。
"哥,明天出来聚聚?回来这么久了,哥儿几个还没聚过吧?"沈公子叼着烟说道。
江瑾言嗯了声,欲掐断电话,却听见他又说:"哎--,带嫂子一起来吧。"
江瑾言瞳孔一紧,面无表情说道:"沈君成,趁早打消你脑子里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沈君成忙窘迫解释道:"天地良心啊,我没有,我发誓,我要是打嫂子主意,我就......"
"嗯?"江瑾言勾唇。
"我就一辈子不举!"沈君成咬了咬牙。
"喔,你举过?"
"......."
***
翌日,傅蔓陪着钟远山说话,钟易宁不知何时进了来,钟远山瞧他一眼,又旧事重提,"你趁早跟简彤把婚事办了,在这么拖下去,孩子出生变成黑户了。"
傅蔓削苹果的手一僵,钟易宁目光灼灼的盯着傅蔓,良久才应到:"我有分寸。"
钟远山冷哼一声,"你要有分寸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还没说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傅蔓忙上前抚着他的胸口道:"您先别激动,慢慢说。"
钟易宁只深深瞧她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傅蔓抚顺钟远山的心情走了出去。
寂静冷清的长廊上,钟易宁修长的身影靠着墙壁,指间夹着点点星光在昏暗森冷的走廊上闪烁,傅蔓瞧着他清瘦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个骄傲、桀骜不驯的男人可怜,孤寂。
她缓步踱过去,高跟鞋着地发出清脆的回音,钟易宁回身望进她眼里,这双澄澈清明的双眼曾在无数个夜里点亮他阴暗的内心,犹如暗夜精灵。
"哥,......."
还不待她说完便被他冷笑着打断:"够了,不用一遍又一遍提醒我我们的身份。"
你知道你这句哥意味着什么吗?如果你知道你是爸爸的亲生女儿,你是否会厌恶我们曾经的关系?如果我当年不用那种方式将你推开,如果我当年成熟一点,也终究改变不了我们最终的关系,何必让你跟我一起白费力气?所以,是我自己选的路,是我自己用这种方式断送了我们最后的可能,就像爸说的,即使跪着也得走完,就算爬也要爬到终点。
傅蔓身子一滞,定定的望着他,不语,昏暗的长廊只余一丝微弱漏进的日光,她看见他双眸暗沉,带着抹无力,"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傅蔓终究还是没说什么,点点头转身欲走,却被身后一道突如其来的力道拽进坏里,钟易宁拥着她,下巴搭在她的肩上,缓缓开口,"对不起,不该凶你。"
傅蔓僵立在原地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僵持之际又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传来,"我是一名军人,我的任务是保护国家、保护人民,任何情况下,永不叛国,永不叛党和人民,在国家安全和人民利益面前,我没的选择。"
我唯一能选择的只有爱和不爱,可是错过终究还是错过了,再怎么追悔也找不回曾经的你。忘不掉的是我,该受惩罚的是我。
"答应我一件事,好么?"钟易宁问道。
傅蔓狐疑蹙眉,"什么事?"
"我希望你能跟以前一样喊他一声爸爸,也许你很为难,但当年错在我不在他,是我误导他,他才误解你,他一生清清白白、名声赫赫,传出这种丑闻他心里必定难受、痛恨。人非圣贤,孰能无错?我知道人总是会无限制放大别人的过错而缩小别人的优点,想想他曾经对你好的时候,想想他为你做的事。也许......这最后的日子只有你能给他一丝安慰。"
随后钟易宁便看见不远处那道修长的身影,不动声色的直起身子,将她从怀里捞出,"你好好想一想,我回部队了。"说完便扫了眼那人,大步沿着长廊往外走去。
傅蔓失神的回过身子直到看见江瑾言深沉的双眸,不自然的抹了抹眼角垂挂的泪水,朝他走去微微一笑:"你来了?"
江瑾言掩起眼角的情绪,淡淡应了声,"嗯。"就往外走去。
傅蔓心情不见的好,根本没空理会他这些醋劲儿,不说话跟在他身后。
***
皇城VVIP包间。
兄弟几个聚会江瑾言一向来话也不多,但他们还是依稀可以察觉出两人之间乖乖的气氛。除了温为东差不多都齐了,沈君成一向是聚会上的活宝,一晚上只有他在耍活宝。
沈君成冲江瑾言一个劲儿使眼神,后者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屏幕上的mv。
"沈公子,你眼睛抽筋儿啊。"邓嘉立捅了捅他,沈君成不奈的横了他一眼,怒道:"滚,你丫什么都不知道。"
邓嘉立笑了笑,"你说说你知道些什么?"
其实沈公子还真的知道些,这件事儿也是太子爷昨儿个才跟他说的,今天在这儿忙忙碌碌一整天饭都没吃一口,这倒好,男女主角搞什么?闹冷战?
"你说他们两怎么了?"忙岔开话题,沈公子没得到太子爷的准许不敢乱嚼舌根。
邓嘉立悠悠的挽起袖子,摩拳擦掌起来,"快说,知道些什么?"
沈公子忙抱头四处乱窜,正打算招供,就瞧见江瑾言扫了他一眼,立时闭嘴。
突然,包厢门被人从外头打开,进来的是夜场的负责人,一头干练的短发,精致的妆容脚上着一双细跟的高跟鞋,冲着沈君成媚笑:"沈公子,今个儿夜场有活动,要不要参与?"
沈君成一听活动来了兴趣,勾着她的腰肢捏了捏,道:"什么?几日不见嫣姐真是越来越有味道了。"
女人娇笑了两声,凑上他耳侧低声说:"听说太子爷今儿个要求婚,老板特意给太子爷量身定做的。等会帮衬一把。"
沈君成蹙眉,"季长风?他怎么知道的?"
"你今天在这边忙活了一整天,又是玫瑰又是戒指的,饭都忘了吃。老板英明神武怎么会看不出来?"
沈君成嘴角微微一抽,干笑两声。
"去把音乐关了,我完成任务还要去忙呢。"
沈君成怒斥:"指使小爷我?欠抽呢你!"
女子轻笑。
夜场经理拿起话筒娇嫩的声音传进众人耳里,"各位贵宾,皇城今儿个举办了个活动,包厢消费1000以上均可参与。只要有人能通过下面的考验,不仅今日的消费免单,以后每年的今天消费均可免单,与此同时,老板还将送出一份大礼,至于大礼是什么就看你们能不能胜出咯。"
其实这样的活动对于平常的他们来说也许不会理会,但既然是季长风送给太子爷的惊喜,沈君成自然帮把手推波助澜坐等看热闹,他倒很像看看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太子爷如何通过重重考验。
江瑾言蹙着眉心有些不悦,趁着傅蔓没注意之际凑过去说道,"哥,先别急着拒绝,我看嫂子挺喜欢的,你们两要不上去试试,上次季长风不是趁机敲了您一笔么,这次敲回来。"
江瑾言扫了他一眼,季长风敲他的那笔可不小,勾了勾唇,"你认为按他的性子那大奖会是什么?"
沈君成嘿嘿一笑,"太子爷出马他还能拿那些购物券来忽悠您?而且您今天不是打算给嫂子一个惊喜么?求婚么,做个游戏多有情趣。"
台上的女子收到沈君成OK的手势,带着他们来到了楼下的大厅,江瑾言揽着傅蔓,两人之间的气氛僵硬。
游戏很简单,各个包厢选出一对情侣,第一轮,蒙住男方的双眼,女方从背后抱住男方用筷子家东西给男方吃,看谁吃的最快。第二轮,是男方抱着女方快速做完五十个深蹲,最快进入最后一轮。
江瑾言低头问傅蔓,"想玩吗?"
傅蔓其实无所谓,但是想到跟他一起玩应该挺开心的吧,又猛然想到两人还在冷战,无谓的一耸肩,"随便。"
江瑾言一愣,随即无奈的一勾唇,这家伙还来劲儿了,旋即拉着她往台上走去。
沈君成和邓嘉立惊诧互视一眼,随即坐等看好戏的表情。
裁判宣布开始的时候,江瑾言被蒙着双眼沉声冷静的叮嘱她,"靠近一点,手往上一点,尽量不要动,这样刚好能碰到我嘴巴。"
台上几队情侣丑态百出、慌里慌张,只有他们最镇定,太子爷吃的又优雅,似乎也不急,虽不是第一个吃完,但却最养眼。
第二轮,太子爷打横倏然抱起傅蔓连做几十个深蹲气儿都不带喘一口,身边有对情侣紧随其上,比赛精彩纷呈,台下的众人纷纷起哄喝彩欢呼。
沈君成捅了捅邓嘉立的胳臂,"你觉得能赢不?我看着悬。"
邓嘉立笑了笑,"就你那桃花眼能看出什么?别忘了他小时候怎么过来的,身边那个壮汉虽猛,但气息不稳,双臂发颤,连马步都不标准,纯靠蛮力,你再看看人太子爷气定神闲的样子。季长风能出这玩意儿肯定是给太子爷量身定做的,还能看他出糗不成?不过季长风也是我们这群人里最敢惹他的,说不准。"
沈君成小声嘀咕了声,"切。"却在不经意间扫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脸色瞬即铁青,"shit。"
太子爷毫无意外的在前两轮中胜出,肌肉猛男也同时进入第三轮,突然,台上来了很多美女,主持人笑着解释,男方若能经的住这些美女的考验才是最终的赢家,底下一阵哗然。
邓嘉立在心中暗赞季长风,算你狠,一侧头,沈公子却已不见了踪影。
江瑾言看着身旁的人,两轮游戏下来两人几乎没说过几句话。主持人笑着解释:"江先生、林先生,最后一轮咯,小心谨慎哟,这些美女可不是吃素的。"
话音刚落,台上的女子纷纷褪去披风,只着性感的比基尼,底下众人尖叫声四起,邓嘉立看了眼身后突然冒出的人,道,"你这份贺礼真够狠,小心遭报复。"季长风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随意。"
美女纷纷走上前在两人的四周环绕,纷纷搭上两人的肩贴着他们跳起了三贴,傅蔓和另一名女生不知何时被请下了台,又有两台心率测试仪被抬了上来,众人不知所解,主持人笑着解释:"只要你们能在这些美女攻势下心跳起伏不超过二十的人则胜出。"
江瑾言目光直直的盯着傅蔓,凝了凝心神,气氛越是热烈他的心越是沉静,直到现场的人都纷纷被撩起了火,身侧地肌肉猛男早已冷汗直冒,心律堪堪破了二十,他依旧镇定如山。
时间到,主持人满眼羡慕的说道,"江总真是美女坐怀不乱呐,真是让人嫉妒傅小姐。有什么想对傅小姐说的?"
江瑾言理了理衬衫扣子慢慢一个一个扣上,淡淡的笑了笑,接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对上傅蔓羞赧的眼神:"本来今天打算给她一个惊喜的,但是刚刚有点小误会她在跟我闹别扭,现在还不肯理我。"
傅蔓不知何时被人推上了台,江瑾言缓步朝她踱过去,准确的锁住她慌乱逃避的视线,牵着她的手对着话筒说道,"抱歉,个人问题私下解决,失陪,谢谢季总的款待。"
江瑾言拽着她往停车场走去。
滴--
解锁后将她往车里塞去,绕过车前头迅速上了驾驶座。
车子如离弦之箭驶出底下停车场,傅蔓闷不吭声转头看着窗外。
江瑾言拎着她疾步上了楼,开门进去,傅蔓没有理他径自头也不回往卧室走去,某人沉眸,敛了神色抱起她就往床上抛去,沉声道:"你还有理了?嗯?"

 

第四十五章

45
江瑾言拎着她疾步上了楼,开门进去,傅蔓没有理他径自头也不回往卧室走去,某人沉眸,敛了神色抱起她就往床上跑去,沉声道:“你还有理了?嗯?”
傅蔓摔了个踉跄,柔软的身子在床垫微微一弹,立时伸出双手去推他,低呼道:“是你莫名其妙!”
江瑾言沉眸,身子覆上去,扣着她纤细白嫩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单手压住,一字一句问道:“莫名其妙?”
傅蔓轻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视线落在窗外摇曳的树叶、婆娑树影。
江瑾言单手收紧,漆黑的双眼在黑夜中闪着异样的光芒,两人都没来得及开灯,只能透着薄纱般的月光依稀瞧着对方的面廓,他却低头准确攫住她小巧的耳垂,喃喃道:“我爱你,嫁给我。”
这句缅藏在心怀已久的告白,终于还是借着这恬静柔和的夜色脱口。
再登峰造极的文笔也写不出我此刻的情绪,这份缱绻的爱。
傅蔓身子一僵。
江瑾言漆黑的眸子紧盯着身下的女人,眼中未明的情绪却依旧可以让人看出他此刻的紧张,箍着她的手掌微微有些紧张到发颤,这是他三十年来第一次紧张的等着别人的宣判。
计划却永远赶不上边上,原本应是极富浪漫气息的花海、葡萄美酒夜光杯、满座宾客的祝福……
现下,却只有一张柔软极具弹性的席梦思大床和两颗紧贴的、年轻的、极具生命力的心。
江瑾言叹着气起身,捞起她,两人就着床沿干坐着。
傅蔓半晌没有回话,江瑾言勾着唇笑了笑,“傻瓜,傻了?”
傅蔓这才回神瞧他,愣了愣,旋即对上他淡笑着的眼神小声问道,“你确定是我吗?”
空荡的卧室静静回荡着她小声的疑问,江瑾言淡笑着微微点头,傅蔓又追问:“你了解我吗?我脾气其实很差,一点不顺心就会摔东西,我有起床气,你不要被我外表蒙骗了,其实我也很凶,也会跟一般女孩子一样爱吃醋,所以……即使这样你还是选择我?”
一连串机关枪连珠炮似的自我否定令江瑾言一愣,随即揽着她拥进怀里,接道:“即使你是一个一边扣着脚丫子一边吃东西的汉子,我也认了。”
傅蔓怔了一会儿,怒斥:“江、瑾、言!你才扣脚汉子呢!”
爱情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尽管在别人眼底一无是处,但在对方眼底,你永远是天底下那个独一无二、摄人心魂的磨、人、小、妖、精!
门铃声突兀响起,江瑾言松开怀里的小女人起身去开门。
邓嘉立修长身影屹立在门口,举着暗青色的小盒子,勾着唇角笑望着他:“喏,下次这么重要的东西别放在沈公子身上。”
江瑾言蹙眉:“怎么是你?他人呢?”
“跟你一样,醋坛子打翻了。”邓嘉立笑道。
江瑾言笑着往他脚肚子狠踹过去,“滚犊子。”
邓嘉立瞧着身后一道娇俏的人影,眼神暧昧的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荡,冲着身后的人喊道:“嫂子,have a good night。”
傅蔓有些羞赧的低下头去,江瑾言“啪——”的关上门,回过身,瞧见某人赤脚站在地板上,光洁的脚趾可爱的曲着,蓦然敛了神色,沉声道:“去把鞋子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