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漂亮的小丫鬟与二爷林慕义勾搭成奸,结果被二夫人王氏罚她顶着水盘在烈日下跪碎石子,跪着跪着下身大出血,最后就是一尸两命的结局。

白果当时只庆幸自己遇上的是白家,白家三口子从不体罚下人,偶有惩罚大多是扣月钱红利,调职降职之类,最重不也不过是驱离。她在白家这些年,别说不曾被打过,连重话都没怎么听过。比起靖国公府里那些动辄得咎、战战兢兢唯恐走错一步的丫鬟们简直是活在天堂一般。

耳房里的刑具很快被守在外边的护卫们送了进来,白茯苓啧啧有声地看着地上琳琅满目的皮鞭木杖,指了指其中一块小小的板条,对一直没吭声的杨梅道:“昨天要把你抓去掌嘴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杨梅眼光扫过那群躲在屋角发抖的丫鬟嬷嬷,很快认出其中两个身材格外粗壮的,就是昨日抓她的人。那两个嬷嬷吓得几乎尿裤子,大声求起饶来。

白茯苓冷着脸喝道:“闭嘴”

两个嬷嬷刚才见她连国公夫人都举手便打,知道她是个无法无天的狠角色,当下不敢再叫。

“我没说要打你们,不过想着你们在掌嘴打人上头必定十分有经验,就让你们来给二爷、三爷行刑。一定要好生出力,谁要顾念主仆情谊的,就干脆代他们受刑好了。”白茯苓冷冷说完,示意给大言不惭的二爷掌嘴,给好色成性的三爷上鞭刑。

这位三爷不但好色,还是个变态的虐待狂,尤其喜欢鞭笞青楼里的年轻ji女取乐,这是白茯苓从白前口中听来的,在京城中也早就算不上秘密了。现在正好让他自个儿试试被人鞭打的滋味

李氏眼看着白茯苓竟然真的指使下人对自己两个儿子行刑,气急攻心,白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王氏与陈氏不敢上前救夫,缩在昏迷的李氏身边呜呜哭泣。

大少爷林慕礼与夫人周氏面面相觑,隐隐有些庆幸又有些担忧,庆幸的是这恶女不知为何就他这个老大手下留情,担忧的是,会不会她后面还留着更狠的招数准备对付他?

两个嬷嬷在白茯苓的胁迫下不敢留手,一个拿了板条,一个举着鞭子,不过几下手脚就把老2打成了猪头,老三皮破血流死狗一样趴在板凳上。

旁观行刑的丫鬟嬷嬷们开始还觉得害怕,慢慢地心里升起了几分兴奋……平日她们也被欺压得多了,没想到今日竟然见到向来高高在上对她们任意打骂的主人也被人这般欺辱鞭打,真是越看越解气啊

什么出身高贵的国公少爷,被打时还不是跟她们一般狼狈卑微?

林慕义与林慕廉嘴巴被塞住,无法放声惨叫,只能发出呜呜的惨哼,正痛苦不已之时,忽然听见有人叫了一声“停手”,两人不约而同奋力扭头向大厅门口看去,想看看在这紧要关头出现的救命恩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一看之下也不知该喜该怕,喝止行刑的竟然是失踪了一整天的白氏夫妇

白茯苓正自焦急担心,忽然见爹娘平安归来,开心地跑过去扑进爹娘怀里,连声道:“你们到哪里去了?担心死我了”

母老虎忽然变身娇滴滴的小女儿,厅上众人除了白家自带人口,其余人等纷纷表示适应不良。

白氏夫妇见到女儿也很高兴,他们昨日遇袭时心里最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怕有人对付完他们之后就会去伤害他们的宝贝女儿。

木佩兰抱着女儿抚拍安慰一番,抬眼扫了一遍厅上神情各异的几十个人,忽然觉得有些啼笑皆非:“这是做什么?”

她的宝贝女儿要么不动手,一旦动起手来真是够狠够猛的,靖国公府这次是彻底栽了。

本来她与丈夫被人暗算险些丧命,心里是恨极了靖国公府上下的,现在看着他们被女儿整得如此狼狈凄惨,满心的恼恨顿时烟消云散,想发火也提不起那个火气了。

白茯苓理直气壮道:“我让他们体验生活”体验那些在他们手下受害的人的生活。

“你与女儿先回去休息吧,还有你们,都各自散了吧。”木佩兰苦笑着打发了丈夫女儿以及替女儿助威行凶的一众护卫,自己则留下来收拾残局。

白茯苓与父亲先去留芬阁看望外祖母,苏氏见他们平安归来,心里一松,当时就撑不住昏迷了过去。她身体虚弱,这一日一夜完全是靠对女儿女婿的挂念撑下来的,白茯苓看着祖母疲倦苍白的脸,哼哼道:“应该再给那个老不修两记耳光的,把外祖母折腾成这样……”

她对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外祖母不见得有多深的感情,但也能感觉到她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只是因为年老病重无法有什么表示。

白丑叹口气摸摸她的脑袋道:“这次的事是爹娘太大意了,明知道他们心存不轨却过于轻敌,以为凭他们几个草包翻不出什么大浪,结果害岳母与你虚惊一场。”

“爹爹,你和娘亲昨天究竟出门遇上什么事了,他们说派了高手去伏击你们……那些人都被你和娘亲打跑了吗?他们都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你们现在才回来啊?”

白丑正准备说话,木佩兰处理完靖国公府的事回来了,于是先按下女儿的问题,问妻子道:“怎样?”

木佩兰微笑道:“放心吧我已经跟他们说明利害,他们如果还想好好儿活下去的,断不会把今日的事对外去说。”

白茯苓扁扁嘴巴,心里明白她自个儿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是爹娘却是在乎的,所以娘亲才会特地留下收拾残局。她带了一群护卫大闹靖国公府,掌殴国公夫人的事要是传出去,那效果可就轰动了,她估计马上就会成为京师第一恶女

虽然她觉得这个名头她更喜欢,不过为了娘亲的面子,还是继续装才女淑女比较好,反正也装不了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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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出门,不晓得能不能赶回来更新,希望可以吧……

正文 123 神秘人PK神秘人

123 神秘人PK神秘人

木佩兰并不担心靖国公府的人会有意到外边去宣扬今日的事情,败坏白茯苓的名声。

靖国公府出了这样的丑事,他们自己也不好意思对外去说,一来白茯苓大闹靖国公府的缘由实不足为外人道,二来白茯苓这一闹真把他们搞得颜面扫地,对于这一家死要面子的人来说,他们就算一肚子气愤委屈,也宁愿对外粉饰太平假装这事没发生过。

再说,他们害人不成,想要过继袭爵是绝无可能了,靖国公的病只在这几天,他们忙于应付丧事以及争夺瓜分家产都来不及,哪有空闲给忠国公府抹黑?

只是目睹那一幕的人实在太多,只怕他们有心隐瞒也未必瞒得住就是了。

白茯苓对此表示淡定,就算事情真的被传得满城皆知,她也觉得没所谓,因为靖国公府的算盘,京城里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心里有数,他们说什么都会被认为是袭爵不成心生怀恨,所以制造流言攻击她。

木佩兰想想也对,转而又忧心起另一件事:“苓儿今日这般折辱他们,他们都忍住了不肯说出那些伏击我们的高手的来历,恐怕这事并不简单。”

白茯苓听娘亲主动提起这事,连忙追问他们这一日一夜的经历。

原来昨日白丑与木佩兰相偕出门离京往幡幢山而去,走到山坳便察觉不妥,两人之前一个是杀手一个是青衣卫当家,都是行当里的顶尖人物,对于危险触觉格外灵敏,敌人未及发动他们就已发现,险险逃过对方布下的陷阱。

不过对手人数足有十人之多,而且随便一个论功力都不下于受鬼面蛊毒害而功力折损过半的夫妇二人,两夫妻仗着对敌经验勉力支撑,幸好对方似乎没打算要他们的性命。他们不敢恋战,只想尽快逃离,偏偏对方配合默契,虽然被他们刺伤了三个,却始终无法甩脱他们。

后来对方也被激起了杀性,下手越来越狠,就在他们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忽然不知从哪里又跑出来十数名高手,这些人武功狠辣邪门,一上来就对那些伏击他们夫妇的人下杀手,不过一顿饭功夫,竟将对方十人全数杀死

白茯苓眨眨眼睛道:“呃,后来那些高手又是什么来路?我派过人去幡幢山找你们,只看到有打斗的痕迹,可没看见有尸体啊……”

白丑与木佩兰对望一眼,神情有些复杂:“那些人都是蒙着面的,由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过,更不要说自报家门了,不过对我们的态度却恭敬得很。伏击我们的人的尸首都被他们的用化尸粉化去了。”

“他们也有化尸粉?对爹爹娘亲态度还很恭敬?会不会是秋风阁的叔叔伯伯?”白茯苓马上想到这个,化尸粉在江湖中甚是少见,配方掌握在极少数“邪魔外道”手上,而秋风阁就是其中之一,白十三手上的化尸粉,就是从秋风阁元老之一的白参白大管家手上得来的。

白丑摇头道:“如果是秋风阁的人,这样一个向我卖好要钱的机会,哪里会一言不发?”秋风阁现在的老大是他当年的“同事”,确实很给他面子不错,不过要找他们办事,又或是欠了他们人情,他们也是会很实在地来讨钱的。

“那会是谁?”白茯苓疑惑道。印象中,爹娘除了秋风阁与青衣卫的人,也没什么作风这么狠辣的朋友了。

木佩兰皱眉苦思片刻道:“很有可能是魔教的人……我记得那十几个蒙面人中,有一个额前鼓起了一个大包,还有一个脖子长得离奇,虽然他们全身上下除了眼睛都包的严严实实,但这两处异样是掩饰不来的。”

白丑显然也想起来的:“对啊这个……不正是当日海家小子追踪的魔教中人——烟霞三盗其中两个的形貌特征吗?”

“是,据闻烟霞三盗后来逃脱了,我想这些救我们的人,极可能跟他们一样也是出身魔教,只是我们与魔教素无交情,他们为何会来救我们,还对我们这般客气呢?”木佩兰满面不解。

小祢的面孔在白茯苓心里一闪而过,不过因为种种原因,她实在不愿在父母面前提起他,于是故作轻松道:“也许他们是隶属另一支势力的,本来就要对付那些袭击你们的人。”

“这样也不无可能。”白丑点头认同,武林之中的各种势力包括魔教、包括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管看起来桀骜不驯还是正气凛然,实际上背后都与朝中不同势力有着种种瓜葛,双方互利互惠,甚至可以说,这些江湖势力都是由朝廷中人所控制利用的。

他想到那些人杀人后连看都不曾看过死者的容貌,更没有任何查验死者身份的举动,直接就用化尸粉把尸首全数化得干干净净,这样的举动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们很清楚死者的身份,所以不必再看,二是他们不愿此事暴露,至于是怕事情闹开惹祸上身,还是怕这些人的身份暴露会带来某些不良后果,就不得而知了。

“先不管他们了,娘亲,你说那些袭击你们的人,会是什么来头?”白茯苓问道,她并非毫无头绪,不过是想与娘亲的猜测对照确认一下,免得打击报复错了对象。敢暗地里打她爹娘的主意?这混蛋死定了

木佩兰原本不想说,可看女儿的模样也知道她也有所怀疑,只得道:“多半是大皇子的手下。”林家三爷拼力讨好大皇子,也不算什么机密,而有能力畜养这样的高手死士的,在京城中一只手也数得过来。

只是如果没有重大利益在其中,大皇子绝对不会没事找事插手到靖国公府与忠国公府之间的事情里来。

木佩兰不同于丈夫与女儿,她曾在京城权贵圈子里生活了十多二十年,更是忠国公唯一的女儿,青衣卫的当家,有着敏锐的政治触觉,稍微往深处一想,便隐约有了答案,这是牵涉谋逆,还是尽可能别掺和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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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得很晚,只能先弄2K上来,多的也来不及了,虫子回头慢慢修改,挠挠,明天会多更点补回来滴。

正文 124 改命

124 改命

木佩兰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厉害,白茯苓与白丑却是不太明白的,他们能猜到这事与大皇子有关,完全是根据两个简单的理由直线推断——林慕廉与大皇子的幕僚时有接触,以及那些高手们的素质不似普通势力可以供养得起的,并没有非常确定。

木佩兰怕白茯苓发狠了不顾后果,想些什么办法来报复大皇子,只得把自己知道的事向他们父女交待一番,好让他们知道其中利害:“本来国公爵位只是一个代表尊荣显贵的虚衔,并没有实权,大皇子之所以愿意花大本钱帮助靖国公府那些人谋算我们忠国公府,多半是因为先祖皇帝定下的一条规矩——国君无道引致天怒人怨,又或是意外身亡未及立下太子的,将由有王爵在身的宗亲会同诸位国公,共同从宗室子弟中推选新君接任。”

白家父女都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过来:“大皇子是等不及了打算造反又或是暗中谋害皇帝了?”如果不是这样,实在不必在这个时候在开始想办法控制忠国公的继任人选。

木佩兰点头道:“恐怕不止大皇子有这样的心思。我还记起几件事……安国公夫人的表妹是二皇子的爱妾,前些天才替二皇子生了一个儿子,据说还打算册立为侧妃。安国公近年来与二皇子关系越见密切。否则一个妾室定然不可能在正妃尚未进门就先行生下长子。”

“而且兴国公向来也与二皇子一系甚是亲厚,兴国公的嫡长女嫁了吏部尚书邓大人的长子,这位邓大人正是二皇子的嫡系,而且听闻兴国公也有意将旁支一个女儿嫁予二皇子为侧妃。祁国至今王爵在身的宗亲以及国公加起来不过三位亲王加四位国公,其中已有两位国公是站在二皇子一边的,大皇子如何能不盘算靖国公府与我们家,如果不是靖国公的爵位已经到头,靖国公又不知能否撑到那一天,我们忠国公府多年来一直未有定下袭爵人选,恐怕他们早就对我们下手。”

木佩兰说的这两件事中的女性角色,白茯苓都有点儿印象,二皇子那位爱妾正好前阵子为了一身华衣,在锦纶绣坊附近与刘真真的人发生冲突,还是安泰公主府的女管家出面摆平两边人马,而兴国公准备送给二皇子当侧妃的那位旁枝的女孩儿,白茯苓更是见过不止一次,不就是那“京城三秀”之一嘛

二皇子也不简单,每一女人估计都是有背景的,还没当上皇帝,后宫就已经初具规模了,而且与他的“小朝廷”也建立起了亲密关系。

大皇子不遑多让,刘真真不就是他派系中的崔家巴巴地送上去的吗?不过从刘真真的地位遭遇看,显然崔家在大皇子心目中并不十分重要,否则不会连个正式名分都没有,更不会为了“夺衣事件”就随便禁足。

白丑叹气道:“难怪陆英说京城很快会出事……但愿他们能多点耐性,熬过这个年再说。”

他们夫妇经过这一次意外,都想尽快离开京城,无奈忠国公夫人的身体实在经不起折腾,木佩兰为人子女,如何狠得下心明知母亲时日无多还执意离开?

他们也想过直接把白茯苓送走了事,可现在年关将至,上路多有不便,从京城到北关城遥遥数千里,他们哪能放心让女儿独自上路?

白茯苓黏到娘亲怀里道:“娘亲,我不放心你们,我搬回来陪你们住吧。”反正经过今日这一闹,靖国公府的人要还敢待在忠国公府的地方,那才叫怪了。干脆直接把这府里的佣人奴婢全数清走,把白家的人统统弄过来这边住好了。

白平子袭爵的事估计几天内就会有圣旨下来,大家住在一起也热闹。

白氏夫妇也舍不得女儿离开眼前的,之前不想节外生枝,现在发生了这么一场变故,也担心女儿住在云雀山别院会有人铤而走险去打她的主意,所以略一迟疑就答应下来:“好,我们一家子就住在一起。”

一不做二不休,当天天还没黑,白丑就吩咐白平子带了白家的人来清场,又马上找来十数个泥瓦匠人开始砌墙分隔两座国公府。

原本靖国公府的人被白茯苓这一闹彻底吓破了胆子,一个个老老实实卷铺盖走人,一声不敢吭。不过这么一弄进出国公府的人不少,弄出的动静不免为附近几户高官显贵所知,为京城的豪门恩怨类的八卦故事再添一笔。

过了几天,八卦持续升级,先是靖国公、忠国公两府彻底分家的事被传得满城皆知,然后是靖国公重病不治身亡,在他挂掉的第二天,圣旨下,林氏旁枝遗孤林平子过继到忠国公名下为嫡长孙,继承忠国公爵位俸禄。靖国公府的牌匾依例在靖国公下葬后就要摘除,而国公府作为御赐府邸也要收回,靖国公府算是彻底失势了,相比于忠国公府新人袭爵的风光无限,真是天地之别。

除爵后的林家人依然怕被白家几口子秋后算上,匆匆搬到京城外的产业中,过了不久就开始为产业分配之事撕破脸,三房开始激烈PK,不过这一切已经与白茯苓他们一家再没有关系了。

比较麻烦的是,白茯苓在靖国公府里公然掌殴国公夫人李氏,对二爷三爷动刑的事,终究是被传了出去。其实也不奇怪,当日目睹这些事情发生的人本就不少,其中很多更因为靖国公府的没落而生计无着,不免对白茯苓生出一些怨恨。

事情传开了,京城里一片哗然,有人惊诧,世间竟有如此恶女,也不知道两国公府之前有什么恩怨,竟然让她打上门去,还向族亲长辈施以暴力,有人不信,觉得这是靖国公府不忿忠国公府将爵位传予旁人,所以故意抹黑白茯苓。

不管如何,白茯苓的名声确实受了不小的损害。木佩兰当然不会坐视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人轻鄙,她找来白前,如此这般吩咐一番,很快京城里关于白茯苓的流言更加疯狂起来。

有传这位国公府小姐力大如牛,一手可以把一名壮汉打飞出去,且食量惊人,一天要吃三斤牛肉、二十只鸡蛋。

又有传她其实不识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得。

还有传她素来忤逆不孝,不但经常无故踢打靖国公府的亲族长辈,连自家爹娘也是稍有不顺举手便打。

更有传她其实是山上妖精变的,喜欢吃人吸血,那张脸之所以如此美丽,是吸食了许多童男童女的鲜血而练成的等等。

总而言之极尽妖魔化只能事,越说越夸张离谱,很快发展到连三岁孩儿都觉得难以置信的程度。

本来对白茯苓的品性有所怀疑的声音反而慢慢低了下去,因为大家都开始发现,这分明是有心人针对白茯苓而发起的一场舆论攻击,希望彻底抹黑这个之前在京城大出风头女子。

再过了不久,大家对白茯苓的议论,由开始的怀疑、猎奇慢慢转向同情。

尤其在安泰公主看不过眼,抓了几个在酒楼茶居大肆抹黑白茯苓的人送到官府审问,结果发现是收了京城外一户姓林的人家的钱,所以才如此作为之后,舆论发生一百八十度大逆转,之前所有关于白茯苓的不利传闻都遭到了彻底否定,一场小小的风波消弭于无形,很快就如同京城外曾经显赫一时的林家一般淡出京城百姓的记忆。

这段时间白茯苓一家都过得很是低调,新鲜出炉的“林平子”继任忠国公爵位,也没有大肆铺张庆祝,只是白家人自己聚在一起吃喝了一顿。

林平子的事毕竟有欺君嫌疑,所以白氏夫妇对内对外都坚称他是自家子侄,只是不想他搞特殊化才从小隐瞒他的身份,他在白家人缘很好,也没有谁去怀疑他的身份,都是一心一意替他高兴。

白十三等几个更是借机把这位新任国公爷给灌得醉死在酒席上,白家三口子看着他们笑闹,心里也觉得高兴。

越近年关,天气越冷,几乎天天都下雪,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忙着准备年节,所有聚会活动都停了下来,就算有个别邀请白茯苓也不想出门,干脆窝在家里骚扰国公爷“表哥”。

“你最近天天捧着这本书发呆,是有什么新发现吗?”白茯苓进门就发现林平子正对着书桌上的一本摊开的老旧书册怔怔出神。这本书册她认得,正是林平子家传的相学奇书,林平子的相术就是靠看这本书自学成才的。

经过好几次实践验证,白茯苓已经基本确信,这书很有门道,级别如同绝顶武学宗师传下的秘籍一般。可是林平子这些年来不是早已经把这本书翻了无数次倒背如流了?为什么最近忽然又开始琢磨起来?

林平子一抬头见是她,马上摆出一副严肃表情道:“小姐不是说人要温故而知新才能有所进步吗?”

“你就装吧还有,你应该称我表妹的。”白茯苓手一伸又想去扯他的脸皮,她知道林平子最在意这张脸,所以也特别喜欢蹂躏他这张脸,两人从小就这样玩闹惯了。

林平子飞快闪开道:“别扯别扯,扯破相可就糟了”

白茯苓心中一动道:“你的相术是从人的五官面相观人命格,如果样子变了,那是不是命格也会变?”

林平子与她相处多年,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之所以忽然再翻这本书,也是想对照一下书末尾提到的一处我一直不太明白的地方。”

“什么不明白的?我说,这书你从识字起就不断在看,看了十多二十年了竟然还有地方不懂?”白茯苓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理解学习能力低下的鄙视。

林平子斜睨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这书不止我一个人看过,如果这么容易就能都搞懂,天下家相学大师未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