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你吃凤瑶公主的醋。方才你的言行举止,都是吃醋。”慕容彧低笑。
“才没有!我是真生气!”她嘴硬道。
“你生气什么?”他移过她的脸,好整以暇地问。
“我…”她说不出个所以然,嘟着小嘴儿,三分娇憨,三分可爱,诱人得很。
虽然夜色如墨,但他们近在咫尺,彼此的眉眼、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慕容彧精准地啄吻,她疾速后移,却依然逃不出他的追逐,最后沦陷于他的如火热情里。
直至她气喘吁吁,他才放过她,“冷吗?”
慕容辞摇头,缩在他温热的怀里,怎么可能会冷?
“明日一早,凤瑶公主还跟着我们,我们还去松风谷吗?”
“不能让她跟着,必须想个办法支开她。”
“你想到办法了?”她惊喜地笑。
他但笑不语,“还有问题想问我吗?”
她终于问出口:“你为什么会带龙尾山的舆图?”
慕容彧卖起关子,“待时机成熟我再告诉你。”
慕容辞撅起小嘴,傲娇地转过脸,“我才不稀罕。”
他轻吻她的耳珠,故意呵出热气,她左闪右躲,却抵不过他的痴缠功夫。
吻够了,他们回山洞歇息。
…
寒夜死寂,猛兽的怒吼声偶尔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凤瑶公主挨着慕容辞睡着,呼吸均匀,显然睡沉了。
陡然,慕容辞睁开眼眸,因为听见了轻微的动静,窸窸窣窣的。而慕容彧早就清醒,眯着眼看洞内的情况,没出声,也没动作。
他躺的位置距离她不远,看见宇文瑶在被人击晕,再被扛走。
“你们干什么?”
慕容辞弹身而起,厉声喝问。
死寂的山中寒夜,这冷厉的声音惊破了无数飞鸟。
站在两个洞室中央的南越国太子阴鸷地威胁道:“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她是西秦国皇帝最宠爱的公主,你伤了她,不怕离不开西秦国吗?”她气愤道,知道南越国太子想得到宇文瑶,使出生米煮成熟饭这下作的一招。
“那有什么?大不了本宫娶她回大越。”他阴毒地冷笑,“你最好什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否则西秦国皇帝那边你也没法交代。”
慕容辞看向慕容彧,火光暗淡里,他的深眸流闪着诡谲而冰冷的芒色。
难道他不想管?
那边,南越国太子看着宇文瑶躺在地上,阴诡地盯着她,尔后伸手去拉扯她身上的火红斗篷,露出淫邪的笑。
身为一个女子,慕容辞无法容忍这样的禽兽之事发生在眼前,而什么都不做!
那几个侍从在一旁看着,南越国太子伸指轻抚宇文瑶的脸腮,忽地扯开她的衣襟,极为粗暴。
宇文瑶被这激烈的动作惊醒,看见他对自己欲行不轨,她既惊慌又气愤,气急败坏地呵斥:“你干什么?你竟敢…”
他淫笑的样子令人厌憎,“本宫是南越国太子,有什么不敢?本宫求娶你是看得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第1卷:正文 第235章:禽兽之事
“你混蛋!”宇文瑶疾言厉色地咒骂,“你胆敢羞辱本宫,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只怕你父皇不敢把这件丑事传扬出去,急忙把你嫁到大越国。”南越国太子有恃无恐地冷笑。
“本宫死也不会嫁给你!”
她愤怒地站起身,却被他推倒在地,她激烈地反抗,无奈力气比不上他,被他压制得死死的。
他扣住她的双手,撕扯她的衣袍,活脱脱一头发疯的猛兽。
她凄厉地叫嚷:“放开本宫…混蛋!”
黑暗里,她看见那边昏暗的火光里,慕容太子坐在那儿,看着自己被欺凌羞辱。她好似抓到一块救命的浮木,悲怆惊慌地叫嚷哀求:“慕容太子,救救本宫…慕容太子,本宫对你那么好,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啊…”
南越国太子大怒,反手甩出一掌,极为粗暴狠辣。
宇文瑶被打得倒在地上,脸腮火辣辣地疼。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般欺凌、辱打,她又惧怕又慌乱又盛怒,悲愤地哭喊:“你这个该死的禽兽!本宫一定会杀了你!慕容太子,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慕容太子…”
慕容辞忍无可忍,快步过去,狠戾地喝道:“放开公主!”
南越国太子实在太胆大包天了,竟敢在人家的地盘凌辱凤瑶公主,可见他的心思之狠毒。
此时,宇文瑶感动了,泪水哗啦啦地滑落,哑声狠绝地厉喝:“本宫一定要父皇把你碎尸万段!”
“多管闲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南越国太子缓缓站起身,满目阴鸷,双手交握,骨节啪啪地响。
“欺凌公主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她不甘示弱地回敬。
宇文瑶惊慌地站起来,躲在她身后,瑟瑟发抖。
他轻缓地抬眸看她,眉宇间缭绕着阴毒与邪戾。尔后,他示意几个侍从。
慕容彧悄然靠近,当那几个侍从围向她之际,他靠近南越国太子,沙哑的声音宛若来自九幽地狱,“想看看我的手快还是你的侍从手快吗?”
南越国太子全身僵冷,不敢动弹,寒气从脚底升起,急速向四肢百骸扩散。在这寒冬时节,他的脊背竟然渗出薄汗。因为,有人戳着住他的后腰大穴。
只要对方使出三成力道,他腰部以下就会瘫痪。
还从来没有人胆敢这样威胁他!
该死的!
他的眉宇阴狠地拧起来,“你想怎样?”
“你敢动她们一根毫毛,我让你全身光裸在城里跑一圈,丢尽颜面。”
慕容彧语声冰寒,不似开玩笑。
南越国太子感觉斜后侧似有一座冰山,寒气逼人,直要将他封冻住;又觉得来自那人的威胁森凛至深,令人心胆俱裂。
迫不得已,他挥手示意自己的侍从退下,压制住怒火对那人道:“还不松手?”
慕容彧看见慕容辞拉着凤瑶公主离去,这才放手。
南越国太子拿捏的时间节点非常精准,在对方刚刚撤手之际便拍出一掌。
这掌使出了他的十成内力,内力如巨浪汹涌澎湃地涌去,定要对方不死也重伤。
他堂堂一国太子,还从来没有人胆敢威胁他!
这屈辱,他定要讨回来!
就在他气定神闲地欣赏自己的杰作之时,他略得意的眉宇忽然皱起来,怎么回事?他的内力为什么都跑回来了?
但见他拍出的那一掌裹挟的内力,原封不动地倒转回涌。他大吃一惊,瞪大眼睛看着那气劲朝自己涌来,惊愣得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侍从飞扑来救,想帮主子拽到一旁。
然而,主仆两人都被震飞,重重地摔在洞墙边。
“噗…咳…”
南越国太子内息震荡,一阵腥甜凶猛地往上涌,喷溅在地。
侍从纷纷道:“殿下,您没事吧。”
南越国太子阴鸷地瞪向那个不起眼的侍从,这只有一个解释:遇到了强劲的对手。
慕容太子的这个侍卫,不容小觑。
现在他也瞧不出那侍卫的内力修为达到怎样的境界。
慕容彧只是使了一招四两拨千斤,把他的内力气劲悉数拨回去。他回到之前躺的地方坐下,回归平静。
南越国太子气得咬牙切齿,不过武力上打不过人,无可奈何。
宇文瑶受了惊吓,嘤嘤啜泣,慕容辞柔声安慰:“公主,没事了。”
“本宫还以为…你不来救本宫…谢谢你…”宇文瑶悲声饮泣,哑声说着。
“本宫怎么会眼睁睁看你被欺负呢?不如公主先歇着,本宫的侍从会守着,不会让他乱来的。”
“嗯…”宇文瑶点头,忽的婆娑的泪眼迸出痛恨、狠毒的芒色,“本宫一定要禀告父皇,让父皇狠狠地治他的罪!”
慕容辞好说歹说,才让她的情绪平静下来,把她哄睡了。
慕容彧悄声道:“你也睡吧,我看着。”
方才他出手,慕容辞还是挺满意的,“你也要注意休息。”
天亮后,南越国太子率领侍从大摇大摆地离去。
宇文瑶啐了一口,恨不得在他的后背盯出两个血窟窿,她暗暗地发誓:一定要父皇给自己报仇!
慕容辞劝道:“公主,未免再遇到这种事,你还是先回宫吧。”
经过昨夜那事,宇文瑶的情绪一落千丈,心力交瘁,也想着回去跟父皇告状,再好好歇息,尔后再上山。
“慕容太子,越太子就是个阴毒小人。若你碰到他,定要多个心眼。”她提醒道。
“本宫会的。你下山的时候注意安全。”
“嗯,那本宫先走了。”
宇文瑶一边走一边挥手,恋恋不舍地离去。
终于把她送走,慕容辞松了一口气,继续找松风谷。
慕容彧取出舆图,指着图上一处,“眼下我们在这儿,距松风谷很近。”
慕容辞有点兴奋,“那我们快走吧。”
经过一夜的休息,那侍卫双腿的伤势好了一点,不像昨日那么疼了,不过行走会慢一点。
今日阳光普照,驱散了一点寒意。山里空气清冽,举目皆是明媚的璀璨光转,为这萧瑟的寒冬山景添几分斑斓之色。
他们遇到一个江湖帮派、两队西秦国侍卫,询问了一番,都没有看见千面飞狐。
一个时辰后,他们终于找到松风谷。
松风谷地势低,是一处隐蔽的山谷,不大,便于藏人。
他们全神戒备地进谷,慕容彧仔细地分辨各种声音,想探查谷内有没有人的气息。
忽然,他伸臂拦住,示意他们暂时不要深入山谷的腹地。
“你发现了不对劲吗?”
慕容辞问,放眼整个山谷,这山谷的树木叫不出名字,树上还有一部分青黄相交的树叶,在回荡的寒风里簌簌摇曳。对面有几个洞口,不过都有长草、荆棘遮掩。
慕容彧犀利凌然的目光在四周扫来扫去,“山谷里有动静,但应该不是人。”
“莫非千面飞狐已经离开这里?”琴若猜测道。
“很有可能。”慕容辞惋惜,到底来晚一步。
“那要在这里看看吗?”琴若又问。
“你们两个去前面看看。”慕容彧吩咐侍卫。
那两个侍卫小心翼翼地前行,接着他们在山谷四周察看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示意主子过来。
慕容彧、慕容辞走过去,看见他面色冷沉,她问:“在想什么?”
他眉宇紧蹙,“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莫非动静是从山洞里发出来的?”
她点点头,表示有可能。
山谷里脚印不少,可见千面飞狐真的在这里待过。
那两个侍卫立即把山洞前的荆棘、长草清理掉,琴若也去帮忙,这样快一些。
声响更大了,慕容彧靠近山洞,朝里面望去,可是里面黑魆魆的,什么都看不见。
“蛇!好多蛇!”
一个侍卫原本是站在洞口往里看的,忽然尖声大叫,急速后撤。
所有人立即后退,慕容辞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个洞口,大大小小的蛇成群结队地爬出来,速度不快,但密密麻麻的蛇高昂着蛇头齐头并进,令人头皮发麻。
有花蛇,有银蛇,有白蛇,有黑蛇,它们吐着蛇信子爬过来,以包围之势包围了他们,“蛇”视眈眈。
琴若吞吞口水,“怎么这么多蛇?这些蛇有毒吗?快到跟前了,怎么办?”
慕容辞当机立断道:“蛇怕火,点火把。琴若,我们捡树枝去。”
慕容彧却道:“无需麻烦。”
尔后他吩咐三个侍卫解决这些蛇,三个侍卫立即运起内力,灌注于银剑,横劈竖砍,一道道日光般耀目凌厉的剑气劈中密密麻麻的蛇。顿时,不少蛇被剑气击伤,不是断成两截就是皮肉外翻,蛇血流了一地,血腥气弥漫开来,渐渐浓郁。
“蛇太多了,山洞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不如我们走吧。”慕容辞道,以他们的轻功,要离开这儿不是难事。
“不急。”慕容彧胸有成竹道,盯着洞口,“这些蛇都有剧毒,大家务必当心,不要被咬到。”
她捡了几根树枝,琴若取出火折子点燃,以火驱赶这些蛇。
然而,因为同伴的惨死,这些蛇好像不那么怕火,凶猛无比,攻击力十分强悍。
两条蛇不约而同地飞跃而起,咬向琴若的大腿,迅疾如电。
第1卷:正文 第236章:双头巨蟒
琴若大吃一惊,急步后退,可是这两条蛇的速度太快,她来不及避开,心想着完了,要中蛇毒了。
就在她浑身冒冷汗的危急关头,慕容辞劈出一剑,剑锋削过蛇头,两条蛇的蛇头立即掉落,蛇身也软了。
琴若死里逃生,大口地喘粗气,感觉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手脚都软了。
忽然,她看见几条蛇一起攻向殿下,声嘶力竭地喊:“殿下,小心!”
慕容辞迅疾地飞身掠起,软剑凌厉地劈下,那几条蛇当即断成两截。
紧接着,她缓缓落地,接连劈出,银白的剑光如惊鸿穿透了日光,耀人眼目。
那三个侍卫也解决了不少蛇,围攻的蛇死了不少,不过更多的蛇源源不断地从山洞爬出来。血腥的臭味在寒风里回荡,令人作呕。
“怎么这么臭?”琴若皱鼻。
“你听见古怪的叫声了吗?”慕容辞问一直盯着洞口的慕容彧。
“听见了。从山洞里发出来的。”慕容彧的眉宇缭绕着冷酷的寒芒。
“山洞里还有其他猛兽?”她惊诧地揣测。
“这些蛇死了一半,山洞里的猛兽憋不住了。”他的眸光锋锐如剑。
“咻咻…”
忽然,慕容辞看见三条怪物飞窜而出,其速迅疾若惊电,不由得震惊地呆住。
而那些蛇不再攻击他们,纷纷往回爬。
琴若和那三个侍卫定睛一看,也吓到了,忍不住吞口水。
还从未见过这么粗、这么壮的巨蟒!
三条巨蟒的蟒身粗若盛年男子的腰,一条为银白,一条为黑,一条为黑白相间。可怕的是,这三条巨蟒都有两个头,时而簇拥在一起,时而分开,相当的吓人。巨蟒的眼睛大大的,吐出的蛇信长长的,好像可以轻易地把人卷进腹中。
三条巨蟒一字排开,蟒身盘绕在地上,应该有两丈长,蟒头窜得高高的,比人还要高。
慕容辞也没见过这种有两个头的巨蟒,头皮发麻地问:“这是巨蟒吗?”
慕容彧凛寒地凝眸,眼里迸出骇人的杀气,“这是双头巨蟒,古籍上有记载,此种双头巨蟒可以把人一口吞掉,人葬身蟒腹。”
那条黑色巨蟒发出凄厉的怪叫,似在嘲笑渺小无知的人类,其他两条巨蟒附和,笑得蟒身乱颤。
他做出部署,他对付那条黑色巨蟒,两个侍卫对付那条银白巨蟒,那个受伤的侍卫和慕容辞、琴若对付那条黑白相间的巨蟒。
“双头巨蟒不怕火,打蛇打七寸,巨蟒的致命弱点在七寸。”
他叮嘱后,飞身掠起,手里的软剑劈向巨蟒的双头。
这一劈裹挟着浑厚的内力,卷起飞沙落叶,狂澜如飓风,天地凄迷。
然而,那见血封侯的剑气对巨蟒并没有多少作用,虽然伤了巨蟒,但对巨蟒来说,只是皮外伤。
那黑色巨蟒又发出嘲笑的叫声,蟒身蠕动,蟒尾上翘,甩向他,速度快得惊人,带起一股飓风般的冷风。
这么个庞然怪物,竟然有这么惊人的攻击速度。
若被巨蟒的尾巴击中,便会身受重伤。
若是旁人,只怕早已被击中摔飞,脏腑受创。
这危急关头,慕容彧忽的消失不见,那黑色巨蟒扑了个空。
残影暴掠,他寻找巨蟒的七寸,然而巨蟒相当的聪明,用巨大的蟒身遮挡了七寸。他将软剑刺入蟒身,接连地刺了几下,血水如注喷出。
黑色巨蟒大怒,双头极速地飞去攻击他。
长长的蛇信企图把他卷入腹中,他急速飞走;它喷出黑色液体,只要喷中人,那毒性强烈的黑色液体就能把人腐蚀掉。
慕容彧森冷地笑,飞到巨蟒的双头后面,凌空跃起,软剑如雷霆般从双头的中间劈下。
慕容辞这边,三人和花色巨蟒缠斗多时,巨蟒依然勇猛,他们却无从下手,不知往哪里攻击才能让巨蟒受到重创。虽然巨蟒的七寸是致命的地方,不过巨蟒很聪明,把七寸那地方掩护得很好。
琴若和那个受伤的侍卫吸引巨蟒的注意,跟巨蟒打斗,疲于奔命,二人多次摔倒在地,受了内伤。
慕容辞忽然从旁侧现身,手里的软剑刺向蟒头的眼睛。
寒光乍然一现,与日光相映,凌厉嗜血。
巨蟒正忙着和琴若二人激斗,没有注意旁侧,一只眼被刺个正着。
愤怒的怪叫响起,慕容辞趁胜追击,又近身靠近,刺向另一只眼。
巨蟒大怒,喷出无数黑色液体,疯狂地甩动蟒尾,似要把敌人撕成两半。
“殿下,小心!”
琴若声嘶力竭地示警。
慕容辞看着蟒尾迅疾地飞来,索性运气飞身抱住蟒尾,软剑狠狠地扎入蟒尾。
巨蟒吃痛,更加疯魔地甩摆尾巴,试图把她甩下来。
蟒皮太滑,她只能把软剑深深地扎入蟒身,紧紧握着剑柄。
那巨蟒的尾巴甩来甩去,她也跟着在半空甩来甩去,一不小心就会甩出去。
琴若心惊肉跳,“殿下,小心!”
而慕容彧这边,早已劈开巨蟒的双头,虽然巨蟒血流如注,受到重创,但依然勇猛过人。
他吩咐那受伤的侍卫,对他打手势。
那侍卫得令,飞身掠起,往巨蟒的双头中央狠辣地劈去。
与此同时,慕容辞拔出软剑,抓住绝佳的良机,飞身刺向巨蟒的七寸。
因为巨蟒大怒,疯狂地甩摆尾巴,那七寸之地便暴露出来。
“咻——”
黑白相间的巨蟒发出凄厉绵长的惨叫,双目被毁,双头被劈开,七寸被刺,大限已去。
最终,巨蟒倒在地上,软绵绵的一团,血水汩汩地溜出来,发出恶臭。
慕容辞和琴若、那侍卫相视一笑,尔后分别去帮他们。
看见同伴倒下、奄奄一息,另两条巨蟒同仇敌忾,怒火冲天,攻击越发迅猛。
慕容辞和慕容彧并肩作战,很快刺中黑色巨蟒的七寸,歼灭它。
那条银白巨蟒也在四人联手攻击下倒地不起,最后负伤畏惧地逃往山洞。而那些小蛇看着蛇王都不能打败这几个人类,也灰溜溜地爬回去。
四人精疲力竭,但相当的兴奋,离开了松风谷。
他们在一处平整的地方歇息,慕容辞和慕容彧看着舆图研究,她寻思着问道:“千面飞狐会去往哪里?”
“阿辞,我不想去找千面飞狐。”他喝了一口水。
“啊?为什么?”她惊诧。
“我们很难找到千面飞狐,即使找到他们,也拿不到国玺。”
“为什么?”
“因为,西秦国根本没有丢失国玺。”慕容彧凝视她,眸色清凉。
慕容辞心神一震,没有说话。
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也藏着一个疑问:西秦国皇帝守卫森严,怎么可能丢失象征一国皇权的国玺?
国玺是何等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轻易地被盗?谁敢盗窃?
纵然千面飞狐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盗国玺,再者他们要那国玺有什么用?
与皇家对抗,不仅平白丢了性命,还会招得千古骂名。脑子进屎了才会去盗国玺。
更令人费解的是,西秦国皇帝不仅不遮掩这国丑,还宣之诸国,大张旗鼓地邀请诸国皇室、江湖帮派来帮忙寻找国玺,这不是把皇室的无能宣告天下吗?
这举动本身就值得玩味。
慕容彧期待的问:“你想到什么?”
“倘若西秦国根本没有丢失国玺,那为什么这么做?布这个局有什么企图?”慕容辞蹙眉道,面色越发沉重。
“布这个局,可以齐聚诸国皇室,便于他们行事。”他黑眸微眯,迸出凛寒的芒色。
“你的意思是,西秦国皇帝想在京城把诸国太子秘密杀害?”她骇然。
“诸国太子,包括你,皆是不可小觑的年轻一辈。我猜这是宇文战天的筹谋。”
“宇文战天…”
她脊背一寒,想想都觉得后怕,宇文战天的心思竟然这般诡秘阴毒狠辣,可怕至极。
慕容辞又道:“你明明知道西秦国皇帝的企图,为什么还要来?那不是送死吗?”
慕容彧拉过她的柔荑,轻缓地摩挲,“我怎么可以让你涉险?再者,不来送死,怎么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战马的饲养方法?”
“不是。待时机成熟,我自会告诉你。”
“现在说又有什么区别?”她不爽地扭过头,这说明他不信任她。
“阿辞,我只是不想你跟着我涉险,你不知道,就少一分凶险。毕竟这是在西秦国。”
慕容彧把她扳过来,手指轻触她的鼻尖,“走吧,我这就带你去。”
慕容辞不问了,反正都要去了。
歇息够了,他们往松风谷北部前行。越往北走,遇到的西秦国侍卫越来越少,也越来越荒凉。
琴若问道:“殿下,咱们这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