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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凄艾地恳求：“总司令，您成全萧督军和表姐，好不好？不要让您当年的错失、遗憾再次重演，好不好？”
他拍拍她的小手，“我会好好想想，你先出去吧。”
凌眉黛出去后，立即抹去泪水，拉着表姐到自己的房间。
“你去求总司令了？”慕容瞳蹙眉问道，“你怎么哭了？”
“哭才管用嘛。”凌眉黛笑着抹去泪痕，其实，刚才她的确动了真感情才哭出来的，“表姐，我觉得总司令应该不会再反对你们。”
“你这么有把握？”
“总司令说会好好想想的。”
“希望总司令会成全我和萧沉冽。”
慕容瞳的心头升起一丝希望，看来，表妹在总司令的心里分量挺重的。
不过，应该怎么和七少开口呢？
这夜，萧沉冽回来后去见江淮，得到爷爷的首肯，欣喜若狂。
他问了佣人，得知七少已经回来，回房休息了。
于是，他把一张字条塞进阿瞳的地下门缝，然后在花园的黑暗处等她。
过了十分钟，慕容瞳穿上毛呢大衣，前去花园。
江洛川听见脚步声，轻轻地开门，看见她匆匆出去，立马跟上。
他看见她走进花园的黑暗里，警惕地隐藏自己，猫着身子前进，不让那边的萧沉冽发现。
那边，萧沉冽抱住她。
江洛川僵住，犹如五雷轰顶。
第1卷：正文 第351章：悲痛欲绝
江洛川感觉脚底好像长了针刺，那些细小的针刺刺破表皮，顺着血液进入血脉，细密尖锐的痛急速扩散，他几乎站不住。
似有千万针刺刺入心口，痛得无法呼吸。
原来，瞳瞳真的做出选择了。
她最终投入萧沉冽的怀抱！
他没有继续看下去，决然地转身：瞳瞳，你休要怪我。
那边，慕容瞳推开萧沉冽，“这么晚了，叫我出来干什么？”
萧沉冽搂着她，挡住寒凛的霜风，温柔道：“月底我们一起回江州，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然后你为我生儿育女…”
“不正经。”她娇嗔，“总司令还没同意呢，哪能这么顺利。”
“刚才爷爷叫我过去，说了一番话。”
“说什么？”
“爷爷准许我们回江州，一两年后抱着儿女回金陵，在他老人家跟前尽孝。”萧沉冽的俊容洋溢着欢喜地微笑，“所以，若你不生下一男半女，我不能带你回金陵。”
“总司令同意了？”慕容瞳惊喜不已，“看来，表妹的求情，总司令听进去了。”
“这次你表妹功劳最大。”他轻啄她的唇，“我会为她寻一个像我一样文武双全的如意郎君。”
“你不用操心表妹的婚事，我父亲，还有总司令，会操心表妹的婚事。”
萧沉冽紧紧抱住她，“阿瞳，真好，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慕容瞳望着夜空，娘，你不会怪我，是不是？
他舍命救我，这样倾心爱我、呵护我的男子，我无法拒绝。
这边，江洛川回到大厅，打了个电话，低声道：“我决定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声音：“七少放心，我会办得妥妥当当。”
…
慕容鹏在江州有不少老友、老部下，元宵节必须回去走动走动，顺道处理积下的军务。
而凌眉黛在金陵的新铺装饰完工，不过要搬一些东西过来，她必须亲自回去一趟，两三天后再回金陵。
因此，正月十四这天，他们一道回江州。
其实，慕容瞳也想回江州给娘上一炷香，不过在这紧要关头，她要留下来找适当地机会跟七少说清楚。
希望七少可以不那么受伤。
天阴沉沉的，霾云涌动，西北风呼啦啦地刮着，凛冽生寒。
“父亲，这天有点反常，好像快下雪了，不如明天早上再走吧。”慕容瞳担忧道。
“老督军，瞳瞳说得对，下雪了路上不好走，不也是白搭吗？不如过两天再走。”江洛川也劝着。
“没事，反正几个小时就到江州。”慕容鹏坚持今天走。
“表姐放心，我会照顾好姨父。”凌眉黛笑道。
“既然老督军坚持，我就不多说了。您放心，我会照顾好瞳瞳的”江洛川含笑保证，搂着慕容瞳的肩膀。
慕容瞳尴尬地推下他的手臂，“父亲，表妹，你们路上当心。”
好在萧沉冽暗中派了六个卫兵护送父亲回江州，应该不会有事的。
慕容鹏和凌眉黛坐在车里，朝他们挥手，尔后车子开动。
乔慕青笑道：“少帅放心吧，老督军和表小姐到了江州，会发来电报的。”
江洛川眉宇微蹙，面色沉重。
两个小时后，果然天降瑞雪。
这是多年未见的鹅毛大雪，风雪侵城，狂风阵阵。
飞雪漫天，一帘又一帘，一重又一重地悬挂高空，很快就把地面、屋顶、枝丫染成白茫茫一片。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瞳担心得坐立难安，总觉得父亲和表妹在半途会遇到意外。
“少帅，不会有事的，你别瞎操心。”乔慕青劝道。
“三个多小时就到江州，他们已经出了金陵的地界，说不定江州没有落雪。”江洛川宽慰道。
可是，他的焦虑比她更厉害。
那边迟迟没有消息，一切顺利吗？
慕容瞳没有心思吃午饭，简单地吃了几口。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这么放不下。
距离父亲、表妹出发五个小时后，总司令府的电话清脆地响起来。
江洛川条件反射地站起身接电话，听了对方的话，如遭五雷轰顶。
慕容瞳察觉到不对劲，过去问道：“怎么了？”
“瞳瞳，老督军和你表妹遇袭…”
他喃喃道，脑子里一片空白。
成功了？！
晴天霹雳！
她的心骤然提到嗓子眼，心慌意乱地问：“父亲和表妹有没有事？你告诉我，他们没事，是不是？”
乔慕青一脸的不敢相信，“老督军真的出事了 ？”
“你表妹在医院抢救…”江洛川拿着听筒喃喃道。
“我父亲呢？也在医院吗？”慕容瞳没等到回答，冲进漫天飞雪里。
“在哪个医院？走啊！”乔慕青用力地拍他。
赶到医院，慕容瞳被这惊天的消息打击得神思恍惚，无头苍蝇似的。
乔慕青问了情况，得知凌眉黛还在做手术，于是他们在手术室外等候。
慕容瞳心焦如焚，忽然想到父亲，“父亲呢？父亲在哪里？”
江洛川扶着她的双肩安抚道：“你别急。我已经派人去事发现场查看。”
“这次父亲遇袭非同小可，我去打个电话。”
“你要打电话给萧沉冽吗？”
“对。”现在，她没有心情隐藏情绪，不想绕来绕去。
江洛川看着她渐行渐远，右手慢慢攥起来。
瞳瞳，在你心里，我就这般无用吗？
慕容瞳忽然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立即飞奔过去，极力忍着的泪水瞬间潸潸滚落，“父亲和表妹遇袭…”
萧沉冽远远地看见江洛川，只是扣住她的双臂，承托她无助的身躯，“我知道了。我已经派谢副官去现场，老督军也送来医院了吗？也在做手术吗？”
“我不知道…没有父亲的消息…”她泪落如雨，悲伤在她的小脸、身躯里蔓延。
“阿瞳，有我在，我会查清楚。”见她这般柔弱无助，萧沉冽忍不住抱住她，柔声安慰她。
慕容瞳靠着他，好似找到了坚强的力量、依靠的臂膀。
江洛川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戾气从眼里爆出。
乔慕青看见这情形，连忙过去想提醒少帅。
不过，她看见外面有人送来担架，担架上好像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少帅，萧督军，那个人…”
两个人抬着担架匆匆奔跑，慕容瞳和萧沉冽立即走过去，看看那人。
那两个人停下脚步，“人已经没气息了，死了。我们也是尽尽人事。”
她好似被惊雷劈中，脑子里乱哄哄的，四肢发软，滑到地上，泪水轰然滚落，“父亲…”
萧沉冽立马揽住她，搂抱着她，“是什么人送来的？”
“我们也不清楚，外面的两个人送来的。”抬担架的人说道。
“我去看看。”乔慕青立即出去。
“父亲…”慕容瞳嘶哑地哭，悲痛得快喘不过气。
她伸手想摸摸父亲身上还有没有温度，可是手臂颤得厉害。
江洛川已经过来，看着再也不会睁开双目、满身是血的慕容鹏，俊脸交织着震惊、悲痛与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样？
萧沉冽让他们把担架放在一旁的长条椅上，慕容瞳跪在担架前，哭得肝肠寸断。
江洛川神色悲戚，眼里蓄满了杀气。
这时，乔慕青匆匆回来，“送来老督军的人已经不见了，这事有点可疑。”
萧沉冽吩咐道：“你和谢副官负责追查老督军遇袭一事。现在你去打电话，叫人来把老督军的尸体送到那座宅院，吩咐人好生看管。”
她领命，立即去办事。
“瞳瞳，老督军已经去了，你还是节哀吧。”
江洛川轻拍慕容瞳的肩，想拉起她。
可是，萧沉冽一把推开他，把她抱起来，“阿瞳，地上寒凉，起来。”
“萧沉冽，瞳瞳是我的未婚妻！”江洛川愤怒地宣告，想把她抢回来。
“阿瞳从来没有承认过。”萧沉冽的黑眸迫出一缕清寒。
二人针锋相对地对视，好似两只猛兽，要把对方撕成碎片。
慕容瞳无力地靠着萧沉冽，低哑道：“让我安静一点。”
萧沉冽扶着她坐在长条椅上，握着她冰冷的手，“你放心，我不会放过害死老督军的人。”
过了半个小时，楚怀安带着人赶来，也是悲伤不已，“老督军竟然…”
尔后，他护送慕容鹏的尸体先回去。
江淮得到消息，和云醉雪匆匆赶来。
萧沉冽简单地汇报，道：“爷爷不用太过担心，凌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这次一定不会有事的。”
江淮悬着的心始终无法落下来，当即找来院长，下达命令：最好的医生全力救治凌眉黛。
总司令亲自驾到，又亲口下了命令，整个医院沸腾了，怎敢怠慢半分？
院长鞍前马后地伺候着，请总司令和众人到宽敞的房间歇息、等候，又是热茶又是茶点又是水果地招待着。可是，他们哪有心情吃喝？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手术室的大门终于开了。
最好的医生说道：“总司令，凌小姐中了两枪，一枪在左腿，一枪在胸肋，不过都不是致命的伤。手术很顺利，取出子弹，只要静养一两个月，她就可以痊愈。”
慕容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江淮、萧沉冽等人也是放松了一点。
云醉雪问道：“她什么时候能醒？”
慕容瞳忽然想到，表妹是亲历者，是唯一的幸存者，只有她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第1卷：正文 第352章：重伤，惊惧
医生、护士们把凌眉黛推入全院最高级的病房，萧沉冽和慕容瞳等人跟着去病房。
江淮坐在病床边，摸着凌眉黛的额头、苍白的脸颊和冷凉的小手，焦虑地问：“眉黛怎么还不醒？”
慕容瞳坐在病床的另一边，“总司令，刚做完手术，表妹没这么快苏醒。”
“是呢，哪有这么快苏醒的？总司令要在这儿等眉黛苏醒吧，不如我打电话回去，让江管家送来饭菜。”云醉雪提议。
“我哪有心情吃饭？”江淮凝视凌眉黛的眼神满是怜惜。
“您要等眉黛苏醒，还想照顾她，您自个儿要身子骨硬朗，没病没痛的，才能照顾好眉黛，不是吗？”她心里苦涩，总司令看凌眉黛这眼神，分明是无限的爱意嘛。
“云姨说得对。总司令好歹要吃饭，晚点表妹醒了，见您没吃饭，也会不开心的。”慕容瞳也劝道。
“也好。你去打电话吧。”江淮终于松口，“多送些饭菜来，大伙儿一起吃。”
“好嘞。我让厨房熬滋补的羹汤给眉黛补补身子。”云醉雪去了。
高级病房里寂静如斯，每个人都在等凌眉黛苏醒，希望从她嘴里问出有用的线索。
过了半个小时，江淮忽然吩咐萧沉冽：“眉黛伤得这么重，务必查到真凶，我要把真凶碎尸万段！”
萧沉冽领命，“爷爷，我会查清楚。”
江洛川道：“父亲，瞳瞳，我去一下洗手间。”
慕容瞳点点头，萧沉冽若有所思地看他离去。
江洛川出了医院，找到一家有电话的铺子，打电话给那个张平。
“你怎么办事的？你为什么自作主张杀死慕容老督军，还害得凌眉黛重伤？”他气急败坏地呵斥，“我们不是说好了，只是让他们受伤。你找死吗？”
“七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平解释道，“我派去的人也只有一个生还。那人说，慕容老督军和他们火拼，枪战很激烈，就意外地打死了慕容老督军。”
“你！”江洛川气得想杀人，“你找的都是什么人，根本不靠谱！那人在哪里，我要见他！”
“那人也受了伤，我把余下的五百大洋给他了，他跑了。”
“你做的都是什么事？没办好事情，怎么可以把剩下的大洋给他？你是猪吗？”
“七少，我不知道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也没想到这么多…”张平委屈巴巴地说道，“不如我派人去找那人回来。”
“快派人去找，最迟明天入夜前要找到他！”江洛川杀气腾腾道。
那边的张平放下听筒，勾唇冷笑，眼底眉梢皆是森冷阴毒的轻笑。
根本不是张平那张脸，而是星野龙一。
萧沉冽，这次我看你怎么跟云子解释！
…
萧沉冽、慕容瞳和江淮等人吃了饭，夜幕降临。
飞雪依然漫天纷飞，天地间白雪皑皑，宛若上天落下晶莹的泪滴。
乔慕青和谢放一起赶来，谢放向他们汇报：“我仔细查看了事发现场，事发现场在过了金陵地界不远处。几辆车都是子弹孔，可见当时的枪战很激烈。对方使用的弹壳和枪支很普通，没有指向性。”
江淮沉重地问：“没有找到别的线索吗？”
“总司令，督军，对方的尸体有十四具，我全部带回来了。我看过那些尸体，也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谢放惭愧道，“我办事不利。”
“爷爷，我会亲自去看看那些尸体。”萧沉冽语声冷寒。
“我也去。”慕容瞳咬牙道，那些人杀死父亲，她一定要亲眼看看。
“瞳瞳，我陪你去。”江洛川主动请缨他，“父亲，老督军遇害，凌小姐重伤，我也想追查这件事。”
“也好，你帮沉冽。”江淮同意了。
“表小姐好像快醒了。”乔慕青惊喜道。
众人的目光都转向病床，慕容瞳坐在床边，紧张地叫道：“表妹…表妹…”
凌眉黛的长睫微微一动，眸子缓缓睁开。
江淮欣喜地笑，轻拍她的小手，“眉黛，快醒醒。”
她觉得眼前清亮了一些，依次看见表姐、总司令、江洛川、乔慕青、云醉雪，最后是萧沉冽和谢放。
顿时，她面色大变，眼里弥漫起恐惧，激动地翻过身，拽住表姐的手，手臂轻微地发颤。
“表妹，你怎么了？”慕容瞳惊诧不已他，“别怕，没事了，这是在医院。”
“别怕，有我在，任何人都不敢伤害你。”江淮温柔地拍她的肩头，安抚道，“你受伤了，不能乱动，快躺好。”
慕容瞳柔声安慰了几句，才让她平躺着。
云醉雪也是不解，“眉黛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
江淮怜爱地拍她的手背，安抚她受惊的情绪，“眉黛，现在你很安全，没人再敢伤害你。”
“凌小姐，你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吗？”江洛川忍不住问。
“表妹，你试着回想一下，告诉我们，好不好？”慕容瞳轻柔地诱导。
“姨父死了…”凌眉黛突然哭出来，伤心得五官扭曲，“表姐，那些人打死姨父…姨父中了好几枪…”
“你慢慢说，不要急…”江淮取出棉帕给她拭泪，“那些人有多少人？”
“慢慢说。”慕容瞳轻抚她的他额头，“想喝水吗？”
凌眉黛点点头，慕容瞳喂她喝了几口水，她才说起来。
她面色苍白，嘴唇因为温水的滋润才不那么干裂，她轻缓道：“落雪越来越大，我们开得很慢…出了金陵地界，不知道怎么回事，对面急速驶来几辆车，拦住我们的道…下一瞬，那些人就下车朝我们疯狂地开枪…”
萧沉冽着急地问：“对方有多少人？你看见他们的容貌吗？可认识他们？”
凌眉黛惊惧地缩了缩，紧紧地抓着表姐的手，寻求庇护似的。
慕容瞳心疼地宽慰：“别怕，接着说。”
“对方大约有十多人，他们都戴着头套，只露出眼睛和鼻子嘴巴，看不见脸…”凌眉黛恐惧地看一眼萧沉冽、谢放，欲言又止，语声颤得越来越厉害，“表姐，他们…简直丧心病狂，发疯似的朝我们开枪…”
“我躲在车里不敢动弹…姨父和卫兵伺机出去，在车门的掩护下反击…可是，对方人多，我们寡不敌众…很快，几个卫兵都死了，姨父叫我快跑…”泪珠从眼角潸潸滚落，渗入白色枕头，她嘶哑的声音悲痛欲绝，“我不走，姨父就朝我吼，要我快跑…我看见姨父接连中了两枪，就狠下心肠下车，拼了所有力气跑…”
“跑了一阵，我回头望去，姨父倒在地上…那个人又朝姨父补了两枪…”凌眉黛越说越激动，眼眸睁得大大的，恐惧迫出眼眶，“那个人朝我走来，我吓坏了…想跑，可是双腿好像钉在地上，跑不动…那个人朝我开了两枪，我倒在地上，醒来就在这儿了…”
她快速地瞟一眼谢放，恐惧使得她没有血色的唇瓣微微发颤。
其实，她还有一个关键的细节没有说——
那个人朝姨父补了两枪，摘下黑色头套。
她看见了那个人的侧面，跟病房里的一个人一模一样！
慕容瞳疑惑，为什么表妹这么惊惧？
江淮面色寒沉，“现在没事了，不要怕。这么说，刺杀慕容老督军的杀手有活口，至少有一个活口。”
凌眉黛悲愤地瞪向谢放，“对！只有那个人没有死。”
谢放莫名其妙，表小姐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
“沉冽，眉黛住院的这阵子，多派一些卫兵保护她，我不许眉黛不再受到半分惊吓。”江淮寒声吩咐。
“爷爷，我会安排好。”萧沉冽暗暗琢磨，从凌眉黛的叙述里得不到有用的线索。
“表姐，你每天在医院陪我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凌眉黛抓住慕容瞳的手，惧怕地恳求。
“我当然会日夜陪着你。”慕容瞳的心里涌起阵阵怜惜。
若抓到幕后真凶，她一定要把真凶碎尸万段！
云醉雪怜悯道：“眉黛真的受惊不小。”
江淮安抚道：“我有空也会来陪你。眉黛，这家医院很安全，这层楼除了我们的人，不会有闲杂人等出入。”
凌眉黛轻轻地点头，依然瑟缩着。
慕容瞳道：“总司令，表妹醒了，时间也不早了，不如你们先回府，我留下来陪表妹就好。”
萧沉冽也道：“爷爷放心，我保证，不会出任何岔子。”
江淮对他还是比较放心的，再叮嘱几句，离开了医院。
江洛川对慕容瞳道：“我回去给你们带一些日常用物过来，晚上我陪你。”
“不用了，乔副官陪我就行。”慕容瞳婉言拒绝，“让茉香送来我和表妹的日常用物。”
“也好，那明天一早我过来。你也要注意身子，别熬坏了。”他温柔地叮嘱，尔后离去。
若非还有要事，他一定会留下来陪着瞳瞳，不给萧沉冽机会。
萧沉冽和谢放先去调兵，在这层楼部署二十多个卫兵，在医院的各个出口也做了部署，任何人出入都要出示相关的证件，并且从严审查。
病房里只剩下三人，慕容瞳让乔慕青去打一壶热水来。
“表妹，饿了吗？这是府里厨子熬的粥和汤，很滋补的，我喂你吃一些吧。”慕容瞳道。
“嗯。”凌眉黛吃了几口，时不时地看房门，欲言又止。
第1卷：正文 第353章：杀人不眨眼的禽兽
“表妹，你怎么了？想跟我说什么吗？”慕容瞳问道。
“没…没什么…我只是害怕…”凌眉黛把盘桓在喉咙口的话咽下去。
“现在没事了，不要怕。”
“嗯。”
凌眉黛犹豫，矛盾，不知道现在说还是过两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