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克意气风发道:“太后,我已有中意的人选。”
墨太后喜道:“不知是哪位姑娘?”
明诗约也有点紧张,好吧,今夜要开战了。
他一直站在她面前,扬声道:“第五位姑娘。”
我勒个去!
她还以为他挑的而是自己,差点儿被他吓出心脏病好吗?
墨战天攥紧的手掌顿时松开,提着的一口气落下去。时刻准备战斗的冰无极也松了神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鲁克快步走过去,一把扯下第五位姑娘的红盖头——徐娇。
抽气声此起彼伏,原来是徐家大小姐。
墨太后的眉头紧了紧,怎么是徐娇?鲁克的眼力也太差了吧。她明摆着帮他,没想到他把握不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徐娇委屈得快哭了,怎么会是自己呢?人家不想嫁到天狼族…怎么就这么倒霉…
“太后,皇上,恕鲁克斗胆,鲁克心目中,只有一位姑娘有资格成为天狼族未来的女主人。这位徐家小姐,我不能娶。”
鲁克响亮的声音传遍大殿每一个角落。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燕国君臣都觉得他太嚣张狂妄,点中的姑娘不合他的意,他就不娶,太欺负人了!他眼里还有大燕吗?他把大燕的颜面搁在哪里?
尤其是徐有康,特么的丢脸,特么的气愤,恨不得与狂妄的鲁克对质几句。然而,皇上、太后都在,哪有他开口的份?
徐娇本是难过得要死,忽然听见鲁克不愿娶自己,心里暗自欣喜,可是又转念一想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众目睽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她徐家大小姐,竟然被天狼族少主嫌弃,拒绝迎娶,这太丢脸了好吗?对待字闺中的女儿家来说,这是奇耻大辱!
因此,现在她唯一的感觉就是羞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太后邀她进宫赴宴,她以为太后原谅了她,却没想到是另有安排。
墨太后见鲁克拒绝迎娶挑中的女子,大燕的颜面被他撕得这样难看,她那张脸就有多难看。
“鲁克,既然选了就没有不娶的道理。”燕国皇帝早已动怒,却不动声色。
“不娶也得娶!”墨战天语声寒沉,不容违逆。
“皇上,鲁克鲁莽了。鲁克愿献上五百匹宝马以示歉意。”鲁克诚恳道。
“也罢,朕不勉人所难。”燕国皇帝想起之前自己并没有应允他的求亲,就当是打平了,“诸位小姐先退下吧。”
十个闺秀循序退出大殿,明诗约彻底放下心来,到东配殿更衣。
还是穿自己的衣衫比较舒适,她刚走出东配殿,就听见墨战天的声音,是传音入密,要她往东走。她转身没入夜色,在一处隐蔽的角落找到他。
墨战天一把把她拽到怀里,凶狠如狼地抱住她,“你何时变得这般听话了?太后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她有意抬杠,“你不是希望我当一个听话的小辈吗?”
“我何时这样说过?我是让你明白,小辈对长辈动手是不对、不孝。”他气急地勒紧她的腰肢,好似有意惩罚她,“你存心气死、存心让我焦虑是不是?”
“你是高高在上的御王,我一个弱女子,哪敢呀?”明诗约长眉略挑。
“你这小嘴,就喜欢跟我抬杠。”
墨战天语含宠溺,一口就咬住她的嫩唇,狂肆地吮吻。
可是时间紧迫,他溜出来不能太久,只能浅尝辄止,他捏住她精巧如玉的下颌,“不许再考验我!再有下次,我让你三日三夜下不了床!”
明诗约巧笑嫣兮,“你不是说有办法阻止吗?我是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再者,太后想玩游戏,我就陪她玩,大不了在殿上大开杀戒。”
他哭笑不得,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战斗力爆表的惹事精,他就是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温存够了,他们一前一后地回大殿。
明诗约在前,看见鲁克站在前面,好像在等人。
前面是进殿的必经之路,除非她不进去,否则他一定会看见她。
罢了,躲避不是办法。
鲁克听见脚步声,见是她,欣喜地箭步走来,“明四小姐,我在这里等你。”
“少主,不如到那边去说吧。”
她往前走,他跟在后头,来到西配殿廊下。
明诗约淡淡漠道:“三日之期已到,少主…”
他打断她,“方才太后让我挑选,其实我知道第三人是你。”
“既是如此,少主为什么不选我?”
“若我挑中你,你会拒绝嫁给我,因此获罪。我不愿你获罪,就没有挑你。”鲁克苦笑,那时那刻,他真的犹豫过,不过心里想的是,倘若这样做能博得她的好感,值得。
“谢少主。”她并没有感动,因为这件事原本就是因他而起。
“我想,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的答案。”他的脸膛满是失落。
“心之所想,情之所钟,我只遵从自己的心,望少主体谅,不要强人所难。”
“既是如此,这次我不勉强你。”
鲁克一笑,尽显磊落与豪爽。
不过,他在内心对自己说:下一次,我绝不会放手!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得到你!

金碧辉煌的大殿,宫宴正酣。
明诗约悄然回到宴案,杜轻轻连忙拉她坐下,关心地问:“方才你在那十人里?”
得到妹妹肯定的回答,杜轻轻心里对太后的做法有点…不敢苟同,既然三局比试没有结果,为什么还要在今夜的宫宴闹这么一出?根本没有必要嘛。其实就是太后想着把诗约妹妹远嫁。
不过,皇家向来如此,任意操纵别人的姻缘、命运,自己也免不了这样的命运。
这时,格兰王子站起身,微微屈身,“尊贵的皇上,明日我启程离开贵国。皇上赠予我国的礼物,样样是奇珍异宝,我很喜欢。谢皇上厚礼。”
燕国皇帝听了劳伦斯简单地翻译,爽朗地笑,“王子客气了,大燕向来注重礼尚往来。欢迎王子再来大燕游玩。”
“一定一定。”亨利优雅地笑,“对了,皇上,明小姐为我翻译,为我做可口的美食,还与我跳舞,解我思乡之情,为了表达我的感激之情,我想把‘永恒之爱’赠予明小姐。”
“王子客气了。”燕国皇帝摆手做出“请”的姿势。
永恒之爱?这是什么礼物?
尤其是墨战天、冰无极和燕思澜三人,都想知道这份礼物是什么样的。
亨利从露西的手里接过一只精美的锦盒,走到明诗约的宴案前。她站起身,笑道:“我将王子当作朋友,朋友之间无需客气。王子的美意,我心领了。”
他打开锦盒,将里面的宝物展现在她面前。
她美眸一亮,卧槽!这简直…闪瞎了她的24k钛合金眼!
这是海洋之心!不,是与海洋之心一样的巨大蓝钻,磨成心得形状,鲜艳深蓝的色泽纯净剔透,散发出蓝色的光芒,美不胜收,是人见人爱、天下无双的稀世珍宝。
她几乎站不稳,醉了醉了,此后这颗蓝钻就属于她了?
“这颗蓝钻是天然宝石,重约四十克拉,是我格兰国的稀世珍宝。今日王子将这稀世珍宝赠予明小姐,表示王子对明小姐的珍视与友谊。”劳伦斯用中原话介绍道。
亨利向众人展示这颗稀世蓝钻,所有人无不睁大眼睛瞧,这么大的一颗天然宝石,深蓝的光芒闪瞎了人的眼。
不过,在玄武大陆的人眼里,只有像翡翠、玛瑙、羊脂白玉这样的玉器才是稀世真品,因此,在第一眼的惊艳之后,他们就觉得这东西并没什么稀奇的。就连燕国皇帝和皇太后也这样认为:格兰国真是穷乡僻壤,没见过好东西,把这么一颗东西当做宝贝,还拿出来炫耀,太丢人了。


第205章 高大上的魔术表演

明诗约接受了这份贵重得有点沉重的礼物,不是她想要,而是亨利已经送出手,断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她只能笑纳。
那些名门闺秀撇嘴的撇嘴、鄙夷的鄙夷、不屑的不屑,那副嘴脸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她才不介意呢,土包子们,你们没见识没品位,姐不怪你们,谁让姐的眼界比你们高呢。
“明小姐,欢迎你漂洋过海到格兰国游玩,我带你游遍我的国家。”亨利抑扬顿挫地说道。
“有机会一定会去的。”明诗约道。
亨利点点头,回宴案坐下。
墨战天见她开心成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初他送她紫玉金钗他的时候,也没见她笑得这么开心。
沈绯站起身,向燕国皇帝道:“皇上,为感谢燕国热情款待,神姬还有一绝技,特意在临行前献给皇上、太后。”
墨太后饶有兴致地问:“是何绝技?”
他继续吊人胃口:“这绝技非常好玩,也非常神奇,更令人捉摸不透。”
燕国皇帝笑道:“国师这么说,朕愈发有兴致了。”
沈绯拊掌,几个精绝国人抬着一个庞然大物进殿,放在中间。这个庞然大物黑漆漆的,里面不知是什么名堂。殿内的侍卫、墨战天等人全神戒备,担心有意外之事发生。
精绝国人掀开黑布,红发神姬从里面优雅地出来。
她仍然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对燕国皇室行了一礼,便开始献技。
所有人都很好奇,瞪大眼睛瞧着。明诗约看见一个精绝国女子走进里面,神姬把遮掩的黑布帘子掀得高高的,好让众人都看得清楚明白:那女子安然站在里面,空间不大,四周也是黑布,并无其他。
明诗约琢磨着,神姬表演的绝技难道是魔术?大变活人?
众人都看清楚了,神姬放下黑布,接着在四个方位分别做一些没意义的花哨动作,嘴里还念念有词,好像在祷告什么。
这些都是花招,迷惑人的,引开观众的注意力。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她神秘地一笑,握住正前方的黑布,猛地一拽——里面空无一人。
满殿哗然,所有人都不敢置信,议论声此起彼伏。
“人呢?为何不见了?”墨太后揉揉眼,人真的不见了,凭空消失了。
“神奇!神奇!”燕国皇帝赞道,忍不住拊掌,“太神奇了!”
明诗约涨姿势了,这玄武大陆竟然还真有大变活人的魔术,奇葩!
墨战天也觉得不可思议,问:“人不见了,还能变回来吗?”
沈绯笑道:“自然可以,人又不是死了。”
接着,神姬又做一遍方才的花招,然后掀开黑布,方才那女子赫然站在里面,活生生地走出来,向所有人行了一礼。
不少人都在议论,这绝技太厉害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诸国使臣中有人道:“这当中肯定有门道,那女子肯定躲起来了。倘若你可以把任何一人变没了,才是令人惊叹、赢得满堂彩的戏法。”
神姬道:“未免诸位觉得此戏法有门道,有请明家四小姐配合一下。”
墨太后道:“诗丫头一向胆大,配合一下神姬,看看有什么门道。”
明诗约倒也想知道这魔术是怎么把人变没的,是不是跟现代的魔术一样,把人藏起来。如此,她走进去,四周都是黑布,随着前面的黑布遮下来,光线变得很暗。
墨战天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万一神姬把诗儿变没了,变不回来呢?
燕思澜看向他,那微蹙的眉宇好像在说:万一表妹出事,如何是好?
墨战天眨眸,那便把神姬扣下来。
跟刚才一样,神姬在庞然大物四周走了一圈,所做的动作令人眼花缭乱、捉摸不透。接着,她一把扯下前面的黑布,里面空空如也,明诗约不见了。
啊…
众人发出惊叹声,神奇的绝技。
冰无极紧张地站起身,“速速把约儿变回来。”
“冰王子稍安勿躁。”沈绯风光霁月地说道。
“约儿不见了,你别想离开燕国!”冰无极说变脸就变脸,冰雪般的俊颜弥漫着杀气。
“冰王子稍安勿躁,相信神姬会把人变回来的。”燕国皇帝道。
沈绯示意神姬,她不发一言,继续方才的动作,片刻后又把黑布一扯,明诗约仪态万方地走出来,毫发无损。
这项绝技赢得阵阵掌声,冰无极、墨战天和燕思澜松了一口气。
明诗约回到宴案,刚坐下来,杜轻轻就道:“吓死我了,你没事吧。”
“没事。”她端然而坐。
“方才你不见了,你去哪里了?”杜轻轻非常好奇,想知道个中究竟。
“其实只是一块黑布遮住我,我还在里面。”明诗约温婉道。
“原来如此。”
杜轻轻恍然大悟,这只是障眼法,用相同的黑布遮住她,仅此而已。
墨战天想问问她是不是没事,但想了想,还是没有问。

宫宴散了后,杜轻轻和明诗约在乾坤门分别,然后登上自家的马车回府。
明诗约坐在马车里,神色落寞,连翘狐疑,平常四小姐都是精神饱满的,今夜这是怎么了?
“四小姐,乏了吗?”
“嗯,有点乏。”明诗约轻声细语道。
连翘是个人精,又跟了主子这么久,很了解主子的脾气性情和日常习惯。这一路她总觉得四小姐怪怪的,但要她说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或许是四小姐真的乏了吧。
咦,马车怎么来到太尉府侧门?想必是王爷吩咐的。
马车停下来,连翘自行下来,果然看见王爷从马车下来,往这里走。
“四小姐还在车上。”
她禀报后就到对面的那辆马车待着,和无情闲聊。
墨战天躬身进车厢,看见明诗约身子一颤,也没当回事,坐在她身旁,把她抱起来,抱在怀里。
她的抗拒很轻微,但他敏锐地感觉到了,她这样的态度倒是有点忸怩,可是,他所熟悉的诗儿,不是热烈地回应他,就是激烈地反抗,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想顺从,却又抗拒。
他捏住她的下颌,凝视这张清滟绝伦的脸。
明明还是那张脸,却哪里不对劲了呢?
明诗约直视她,可是禁不住他这烈日骄阳般的目光,垂下了眸光,闪躲他的注视。
“约儿,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的话吗?”他狠厉道,“不许忤逆太后!”
“我没有…忤逆太后。”她心虚地争辩,忽然惊叫一声,“啊…”
墨战天掐住她的雪颈,眼里交织着骇人的戾气与杀气,“你究竟是谁?为何冒充诗儿?诗儿在哪里?”
他故意叫她“约儿”,她竟然没有半点反应。可见她不是诗儿!
她艰难地呼吸,声音变得轻细尖锐,“我不知…王爷在说什么…”
他的黑眸,魔性十足,“本王是那么好糊弄的吗?虽然你和诗儿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但你一言一行和诗儿天差地别。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本王要你生不如死!”
她的嘴唇闭得紧紧的,索性闭上双目,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他恨不得立即扭断她的脖子,可是她还有用处,还不能让她死。
无情把这个嘴硬的姑娘押回王府,连翘没想到这个姑娘竟然是个冒牌的,道:“王爷,是奴婢疏忽大意,是奴婢的错。早在宫宴那戏法之后,奴婢就该察觉不妥的,请王爷责罚。”
墨战天并没有责罚她,因为连他也没发现从庞然大物里出来的诗儿已经被掉包。
看来,今夜这场好戏,沈绯酝酿了很久。
当即,他传令下去,调动所有暗卫在城内进行地毯式搜索,接着疾速赶回王府,骑上战马惊虹,亲率数十个精锐,出城追人。
沈绯智谋过人,诗儿落在他手里,他不是把她藏在城里,就是立即带出城。
墨战天不能买一个万一,必须狂追不舍,以防诗儿被带离燕国。
夜幕下,数十骑在城外的官道上飞掠而过,当先那骑风驰电掣,墨色披风飞扬如翅,宛若一道惊电,又似大鹏高飞,一眨眼就不见踪影。

明诗约的神智很模糊,偶尔能听见说话声,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能感觉到周遭环境的变化,却无力改变什么。她处于那种浅度睡眠的状态,像被半麻了,对外在的世界有感应,却非常模糊。
宫宴上,她走进那个黑漆漆的魔术道具,刚刚站好,四肢就迅速麻痹了。她想走出来,她想挣扎、弄出动静,却动弹不得,想喊出声求救,嘴唇被万能胶粘住似的,张不开,也发不出声音,变成了哑巴。
她汗水直下,怎么会这样?
四肢麻痹,变成哑巴,是中毒了还是怎么的?
紧接着,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之后任人摆布。
现在,她唯一的感觉是又冷又大的风吹在脸上,自己好像被放在马背上,非常颠簸,五脏六腑快被颠出来了。模糊的神智被夜风吹得清醒了些,她在想,应该是沈绯连夜把自己带出京城。
墨战天应该知道她出事了,会来救她的吧。
骏马疾奔,马蹄响亮,郊野的夜晚寂静如死。
突然,她听见男人的说话声:“后面有追兵。”


第206章 御王开挂了

是墨战天追来了吗?
明诗约欣喜不已,感觉自己越来越清醒了,想必是药效快过去了,只是四肢还无法动弹。
“后面的人马越来越近了!”
又有人着急道。
带着她纵马驰骋的大汉挥鞭催马,把马力催到最快,犹如如离弦之箭。
可是,战马惊虹的脚力无马能及,慢慢追上来。
墨战天跨坐在马背上,犹如高峰盘踞那么稳,神速地弯弓搭箭,三箭齐发,百步穿杨。
咻的一声,利箭追风逐月地飞射出去,三人中箭,掉下马背。
这射箭的动作,一气呵成,力量爆发,特么的流畅帅气,特么的英武神勇。
随之而去的是更多的利箭,宛若箭雨,射中不少人。
带人逃奔的精绝国人只有十几个人,被射死了大半,带着明诗约的大汉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拽起她,往后面扔去。倘若后面没人接住,她就会像一只沙包,落在地上,摔出个重伤。
墨战天大吃一惊,奋力催马往前,把惊虹的脚力拉到极限,在接近诗儿之时,他伸臂一抄,再转个方向,把她带到身前。
这半空接人的技术,简直开挂了,特么的惊险刺激、惊心动魄,又特么的潇洒漂亮。
而那个大汉,中箭身亡。
惊虹缓了速度,墨战天抱着她跳下马,见她睁着眼,一边察看她身上有没有伤,一边焦虑地问:“诗儿,你怎样?哪里不适?”
明诗约全身都不能动,也说不出话,只能艰难地眨眼。
“你究竟怎么了?为何不说话?”他急得快崩溃了。
“…”
她也很想说话啊,可是说不出来,只能使劲地眨眼,用这个方式告诉他。
焦虑加上着急,他绷紧的神经快要断裂,见她跟一根木头似的,他痛恨、埋怨自己疏忽大意,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差点儿被沈绯掳走,让她吃这么多苦。他紧紧地抱着她,一双俊眸布满了血丝。
血狼知道王爷是关心则乱,道:“王爷,四小姐这样子,只怕是药物所致,此时应当立即回府让疏影医治。”
这话犹如醍醐灌顶,墨战天是心乱了才会这么糊涂。
当即,他们向京城飞驰。
数十里的路程,快马加鞭很快就回到王府。
疏影详细地诊查之后,道:“王爷,四小姐四肢、身躯麻痹,该是一种独特的麻药所致,而她无法开口说话,也发不出声音,该是吸入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粉所致。”
“可有办法?”墨战天略略松了一口气,不过眉头仍然蹙得像一座小山。
“小的既然能诊断,就有办法。”她回道,“小的研拟药方需要时间,许是夜里就能服药,许是明日才行。”
“尽快拟出药方。”
“小的告退。”
疏影退出寝房的时候,看向王爷,王爷的深情,只为明四小姐一人,从来没有想过其他女子吗?
无情守在外面,把房门关上。
明诗约躺在床上,安静得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一双眸子清澈明净,辣么的无辜。
墨战天的脸膛布满了自责,“诗儿,都是我的错,让你吃这么多苦。”
不敢想象,倘若他没有及时发现那个冒牌的姑娘是假的,倘若他没有追到诗儿,倘若他真的弄丢了诗儿,他是不是会发疯?是不是会癫狂?
她眨眨眼,表示不关他的事,是她自己太过疏忽大意,让沈绯得逞。
其实,她知道他的心思,想宽慰他,但无奈说不了话,只能干着急。
他抱紧她,死死地抱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的自责、愧疚,才能让他相信诗儿已经回到他怀里,不会再离他远去…
良久,墨战天才放开她,吩咐侍婢端来一盆温水,他亲自为她擦脸、擦身,温柔得好像碰坏了她、融化了她。然后,他俯身而下,温柔绵密的吻落在她的娇唇、腮边、耳珠、锁骨,春风化雨似的,绵绵不绝,倾注了所有的嗔痴爱恋。
艾玛!
明明被他吻得热人焚身,却完全动弹不了,这不是折磨人吗?这不是受罪吗?
太蛋疼了!第一次经历这么奇葩的事。
然而,他好像没有感觉到她的难受与悲催,乐此不疲地吻她。虽然她不像以前那样回应他,但他觉得,她的乖巧、柔弱别有一番情趣与滋味,给予他另一种销魂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