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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诗约的心一沉,连忙和她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贵妇们、闺秀们一边笑一边窃窃私语,而前面有一个内侍来回奔跑。他笑嘻嘻的,一边大声呼叫一边傻笑,还高举着双手,两只手分别拿着白绸亵裤和桃红丝衣当旗帜向围观的人群展览。
燕思妩面色一变,窘迫地低下头,双腮热辣辣地烧起来,红透了。
那亵裤和丝衣…
明诗约蹙眉看那个奔跑的内侍,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应该是一个傻子。
不过,他拿着女子的亵裤与丝衣展览,是够疯狂的。
正巧,无情和追魂在附近巡视,不在前院,倘若他们在这里,一定在第一时间把这傻子押下去。
贵妇、闺秀议论开来,各种难听的话都有。
“这疯子是哪个寝殿的?宫里居然有这样的疯子。”
“这疯子这么喜欢女子的亵裤和丝衣吗?也不知那是哪个宫女的贴身东西,丢死人了”
“若是我的贴身衣物被那疯子拿出来让人观赏,我撞墙死了算了,没脸见人,没脸活着。”
明诗约多少知道玄武大陆在女子的贞洁方面是较为严苛的,女子犯了淫罪,下场很惨烈;女子的贴身衣物不得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若是如此,等同于那女子受了凌辱,清誉被毁。
墨战天不是负责撷芳殿的安保吗?这时候他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制止?
燕思澜性情疏离清冷,不爱多管闲事,因此这会儿只看不说,并没有阻止那内侍。
冰无极作为客人,本就不该管闲事,而且他只喜欢“费心”与明诗约有关的事,因此,他也没有出面制止。
总之,男人、女人不约而同地作壁上观,任由事态恶化下去。
这时,有个宫女低声:“咦,我有点印象,那衣物应该是青阳公主的。”
另一个宫女大声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是青阳公主的。”
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那内侍展览的贴身衣物是燕思妩的,所有目光都聚焦于她。
那些看戏的目光,有惬意的,也有讥笑的,更有鄙夷的,似一排排见血封侯的银针,刺入她的身子,刺得她遍体鳞伤,无颜见人。
燕思妩的头越垂越低,泪水涌上来,泪花模糊了眼。
这时,无情赶来,抓住那发疯的内侍,将他押下去。
明诗约知道她心里难过,连忙搂着她回大殿。
今日是她及笄的大喜之日,她发自内心的欢喜,然而,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丢尽颜面,清誉被毁,想必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些贵妇、闺秀故意聚在大殿前面,大声议论,好像担心她听不见。
“堂堂公主,贴身衣物被一个傻子偷了竟然不知道,这公主当得也够窝囊的。”
“要是我呀,找一条白绫把自己勒死算了,哪里还敢出来见人?”
“今日还是及笄的大喜之日呢,我看呐,不是大喜,而是大糗。”
“可不是?若是我,我宁愿不办了,躲起来,谁也不见。”
闻言,燕思妩再也受不住,泪雨纷飞,奔进寝殿。
第163章 脆弱的玻璃心
议论这件事的人并非豪族大户的名门闺秀,这些小婊砸嘴贱得很,明诗约恨不得缝上她们的嘴,再狠狠地撕烂,让她们尝尝锥心之痛。
她走出去,美眸跳跃着冰寒的芒色,怒斥道:“冒犯公主,是大不敬之罪,掌嘴五十!”
一个小婊砸不惧地讥讽:“你又不是公主,凭什么打我们?”
冰无极自然也听见这些难听的话,绸缎似的银发因怒气而飞舞起来,“可以不掌嘴,不过你们对公主不敬,这么多人都听见了,你们想否认吗?”
敢欺负小爷我的女人和我的女人的姐妹,找死的节奏!
这几个小婊砸对貌美如花的冰王子芳心暗许,见他对自己说话,她们娇羞得不知说什么才能引起他的青睐,更不敢再说冒犯青阳公主的话激怒喜欢的男神。
“那就是不否认了?”
他冰晶般的碧眸切出冰冷的轻笑,忽然伸出两指,一道雪白的气线急速飞出,接连击中她们的嘴唇。
小婊砸们不约而同地捂嘴,小脸微变,“好疼…为什么这么疼…”
下一瞬,她们的小嘴完全不能动了,好像被强力胶粘住似的。
明诗约好整以暇地欣赏她们狼狈、痛楚的模样,心里十分痛快。冰无极这道气线非比寻常,可媲美零下五十度,足以把她们不饶人的小嘴冻成冰棍。她们冻僵的小嘴根本动不了,无法开口说话,似被缝上似的钻心的疼,配上她们挤眉弄眼的痛苦表情,特么的滑稽搞笑。
冰无极深碧的目光冷绝慑人,“再这般嘴贱,下一次就不是这等小小惩戒!”
小婊砸们点头如捣蒜,用可怜兮兮的目光求他饶过她们的小嘴。
“约儿,你觉得呢?”他征求她的意思。
“去墙根下吹西北风,直至及笄礼开始。”明诗约不想再让她们尖酸刻薄的话刺激青阳公主。
“还不去?”冰无极喝道。
小婊砸们哭丧着脸离去,心里恨死明诗约这个贱骨头。
明诗约来到内寝,看见燕思妩趴在床榻嘤嘤哭泣、伤心欲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青阳公主本就自卑,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自信,刚才的事让她清誉有损、颜面大失,以她脆弱的玻璃心,如何承受得住?
那个发疯的内侍为什么会偷青阳公主的贴身衣物?莫非有幕后黑手?又是什么人呢?是冲着公主来的吗?
明诗约坐在床边,扶她起身,温柔地擦拭她汹涌成河的泪水。
燕思妩趴在她肩头,剧烈地抽泣,哭得更凶了。
明诗约被她哭得心软,但还是得安慰,“一个人会跌倒,不是因为旁人的羞辱、打击,而是被自己的软弱击倒。公主,事情已经发生,你再怎么哭再怎么伤心也于事无补,反而会让那些人鄙视你、取笑你。那些人就是要看你的笑话,看你跌倒的惨状,看你再也爬不起来,若果真如此,他们就会更开心,他们的奸计就得逞了。”
燕思妩抽泣的幅度小了一点,可见用心听她的话,琢磨她话里的意思。
“难道你想如她们所愿,跌倒了再也爬不起来吗?”明诗约继续给她“洗脑”,“若你不想这样,不想让被他们看不起,就要听我的。”
“那我应该怎么做?”燕思妩哑声道。
“把眼泪擦干,以优雅的姿势站起来,告诉他们:你们打不倒我。”
“可是,我…”
“这件事只是意外,又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想太多。你要想着,稍后的及笄礼,你要变成仪态万千、万众瞩目、艳光四射的皇家公主,把所有人都比下去,让那些看笑话的人都吃屎去吧。如若你再伤心哭泣,你这个公主就会被他们踩在脚底下,成为最轻贱的污泥。难道你想变成这样吗?”
“不想。”燕思妩止住了哭,拿丝帕擦泪。
“这样才对嘛,午时快到了,太后快来了。倘若太后看见你这样,还会喜欢你吗?你忘了要做得最好,让太后对你刮目相看吗?”明诗约鼓励道。
燕思妩点点头,“我的妆容花了,怎么办?眼眸肿了吗?”
明诗约安抚道:“没事,我叫喜儿给你补妆。”
喜儿闻言,连忙过来为主子补妆。
…
皇上传召,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交代墨战天要保护太后安然无虞,还让他传话给太后,今日奏折比较多,皇上就不过来参加及笄礼了。
墨战天赶往撷芳殿,却在半途遇到墨太后。
“天儿,过来与哀家一起走。”墨太后坐在肩舆上,招手要他过来。
“太后有事吩咐?”他遵从她的意思,来到肩舆的右侧,而杜轻轻也在右侧走着。
杜轻轻稍稍往外侧让了让,好让他和墨太后靠得近一些。如此一来,他们就变成并肩而行。她觉得有一股热气自脚底升起,直冲心房,心跳得越来越快,双腮好似被火焰烤着,热哄哄的。
她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喜欢的男子就在身边…御王是炙热的火焰,带给她无与伦比的感受…御王的气场太强,强得她做不到落落大方…
墨战天道:“太后,皇上说今日奏折比较多,应该不会到撷芳殿。”
墨太后表示理解:“国事为重。轻丫头,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杜轻轻尴尬道:“无妨。”
他不着痕迹地往外侧挪了挪,她只好走在里侧,靠近肩舆。
墨太后眼见如此,也只好作罢。原本她想他们俩站得近一点,没想到他这么抗拒。
进了撷芳殿殿门,内侍大声通报,所有人就地迎驾。
墨太后下了肩舆,由杜轻轻搀扶着走向大殿。
殿内的青阳公主和明诗约已经跪地迎驾,墨太后笑道:“都免礼了。”
以墨太后、谢皇后为首的宫眷,以丞相夫人为首的贵妇和闺秀,齐聚大殿,把宽敞的大殿挤得水泄不通,大多数人都站着。墨太后自然坐在主位,谢皇后、墨贵妃、徐贤妃和玉妃坐在下面。
“今日是青阳和诗丫头的及笄喜日,诸位进宫观礼,给哀家面子,哀家心里欢喜。”墨太后笑道,“时辰不早了,开始吧。”
“有请青阳公主和明家四小姐。”墨太后的近身女官云若道。
在喜儿的搀扶下,盛装打扮的青阳公主从内寝出来,接着是连翘搀扶着明诗约。她们向墨太后、谢皇后等人下跪行大礼,接着坐在大殿中间的绣墩上,面朝南。
殿内的人暗暗比较公主和明家小姐的容貌,以往,青阳公主胜过明家小姐数倍,今日却是明家小姐略胜一筹。也不知明家小姐走的什么狗屎运,竟然变化这么大,太神奇了。
墨太后初见明诗约的美貌,也是惊了一下,但她很快地恢复如常的面容,“女大十八变,诗丫头出落得愈发标致明艳了。”
墨战天、冰无极、燕思澜、燕思淳等人的目光都落在明诗约的身上,像是鉴赏一尊雕工精致、美轮美奂的极品玉雕,怎么看都不厌腻。
这么多人看着,燕思妩心惊胆战,手脚开始发凉发抖,虽然她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做到最好,不能让皇祖母失望,不能让那些人看笑话,可她还是抑制不住心底的害怕。
明诗约对她使眼色,给她打气,还示意她做深呼吸,慢慢的,她放松了点。
青阳公主毕竟是公主,身份摆在这儿,因此她先绾发。墨贵妃来到她身后,从喜儿手捧的木案取了象牙梳给她梳发,顺了之后再绾成一个发髻。
墨贵妃绾的是灵蛇髻,发髻右侧插入金镶玉翔鸾步摇。这金镶玉翔鸾步摇金光灿灿、玉光明润,鸾鸟飞翔的造型栩栩如生,看着就不是凡品,不知是什么人送的。
华美的金绣鸾羽宫装配上金镶玉翔鸾步摇,相得益彰,华彩高贵。
明诗约问过冰无极,他送给公主的及笄之礼是什么,他说是一支简洁雅致的芙蓉玉簪。
她心想,或许公主想用冰无极送的那支芙蓉玉簪,只不过芙蓉玉簪较为素雅,不太符合今日的隆重场合,这才忍痛舍弃吧。
礼成,众人拊掌。
接着是明诗约,可是,没有长辈为她绾发。
站在角落里的明怀言本是非常开心,一张老脸容光焕发,可是现在,着急了。
哎呀,他怎么这么笨?怎么没想到这件重要的事?
没有长辈为女儿绾发,真是丢尽颜面了,明家的脸都丢光了。
明诗约安之若素,燕思妩却为她紧张不已,这可如何是好?杜姐姐不是说她会办好这件事吗?她看向杜姐姐,杜轻轻气定神闲,朝她微微一笑。
墨战天、冰无极和燕思澜也都焦虑地看着明诗约,他们都问过她这重要的问题,但她说自有办法,他们不必费心,他们就不问了。
谢家、徐家、明婉然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尤其是明婉然,开心得决定稍后多喝两杯美酒来庆祝一番:没有德高望重的长辈为她绾发,今日这及笄礼就是一个大大的笑话,将成为帝都第一个没人绾发的名门闺秀。
贱骨头,凭你也配办及笄礼?这回闹笑话了吧,丢明家的颜面了吧,活该!
第164章 紫玉金钗
明诗约正要开口,却听见墨太后笑呵呵地开口:“昨儿个太医跟哀家说,玉妃怀了皇上的骨肉,可惜可贺呀,宫里好些年没有新生儿出世了。照哀家说,玉妃是咱们这里最有福气的人,那就请这位最有福气的人为诗丫头绾发,希望诗丫头嫁得一个如意郎君、儿孙满堂。”
玉妃站起来,对墨太后一礼,然后含笑为明诗约绾发。
明诗约的嘴张了张,硬是把即将出口的话咽回去。
好吧,墨太后也是好意。
明诗约看见杜轻轻朝自己调皮地眨眼,猜到墨太后安排玉妃为自己绾发,应该是杜轻轻求太后做主。原来,杜轻轻说这件事包在她身上,是这个意思。
众人皆知,玉妃再怎么得宠也改变不了风尘歌女的事实,虽然认祖归宗,算是出身大户,但还是摆脱不了在风尘里打滚过的轻贱之身,足以为人诟病。这般出身的玉妃为大家闺秀进行绾发之礼,不是羞辱人吗?
不过,玉妃怀有皇室血脉,这就不一样了,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又怀有龙嗣,是眼下宫里最有福气的尊贵女子。她给明诗约绾发,不算辱没人。
听见她怀了龙嗣,那些宫眷的表情可真是精彩纷呈,有的咬牙,有的妒忌,有的怨恨,有的不屑,反正是恨不得她立即失去这一宝贵的皇室血脉。
春娘看着主子的如墨青丝变成一个发髻,想着四小姐终于长大了,再过两年就可以嫁人了,夫人在天之灵一定会很欣慰的。
玉妃给明诗约绾了一个别致的发髻,在场所有雌性动物都未曾见过。
但见这个发髻看不出是什么形状,但新颖别致,清新如春日的迎春花,非常符合明诗约娇小的身姿。玉妃从连翘手里接过一支华美、造型奇特的紫玉金钗,插入发髻,顿时,清新的迎春花变成了富丽娇媚的芍药,华贵逼人。
那是世间罕有的紫玉雕琢而成的,是昆仑山出产、百年难得一遇的紫玉,至今世间只有三枚紫玉,可见其如何的珍贵,价值连城这个说辞都及不上紫玉的珍贵程度。以紫玉为主,以金饰为辅,整个紫玉金钗宝光流转、熠熠生辉,美得夺人心魄,所有女子都想据为己有。
明诗约真心喜欢这紫玉金钗,虽然它够华美、够奇葩,但它是墨战天送的及笄之礼,所代表的意义不一样。
那夜,他亲自送来及笄之礼,将紫玉金钗放在她掌心,眼里缭绕着浓浓的情意,“诗儿,收了紫玉金钗,你便是我命定的妻,三生三世,不离不弃。若你为人,我便是你的夫君;如你老去,我便与你执手望夕阳;若你为骨,我便是永远拥抱你的一抷黄土。”
她知道,紫玉金钗是定情信物,也是盟誓信物,她无法不动容,无法不爱他,也无法不嫁给他。
不,她很想立刻嫁给他!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突然离开这儿、回到二十一世纪,如若她突然消失,那么他怎么办?他一定会悲痛欲绝!因此,她也只是想想了,等到时机成熟再说吧。
观礼的人都在猜测,那华贵的紫玉金钗究竟是什么人送的?
就连杜轻轻也疑惑,莫非是冰无极或燕思澜送的?
冰无极笑不出来了,约儿没有戴他送的名贵玉簪,也对,墨战天送的紫玉金钗更华贵,更符合今日的及笄之喜。
燕思澜面不改色,早已猜到表妹会有此选择。
…
绾发之后,午宴就开始了。
由于观礼的内外命妇人数众多,宴案占据了整个大殿,只剩下中间的过道和其他窄小的小道。
宫人正把珍馐佳肴和瓜果美酒端上来,一些人聚集在墨太后四周,陪她闲聊。
徐娇和明婉君悄然退出大殿,来到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
“方才看见青阳公主的样子了吗?回想起来就觉得过瘾。”徐娇的眉目无比阴冷狠毒。
“毁她清誉,比杀了她还过瘾。明日一早,青阳公主的绸裤和丝衣被一个内侍高举着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奔,这事传遍帝都,街知巷闻,就连秦楼楚馆的花姑娘也在议论这件事。如此一来,青阳公主的清誉就毁了,以后想嫁人,哼,也要看有没有人会娶她!”明婉君阴恻恻地笑。
“可不是吗?青阳公主让昭阳公主失宠,让姑姑担了教养不善的罪名,我们怎么能让青阳公主好过?再说青阳公主不是和那贱骨头姐妹相称吗?既然如此,那她就代那贱骨头多受几分罪。”
“倘若有人查起,会不会查到我们身上?”
“怎么会?那个内侍是傻子,再说我们又没出面,怕什么?”徐娇的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
“稍后还有一份大礼送给青阳公主呢。”明婉君想起接下来的大戏,就莫名地兴奋。
她与那贱骨头同岁,十一月就是她的生辰,她跟爹爹提起,也要办及笄礼,但以往疼爱他的爹爹换了个人似的,对她不冷不热,还说她是庶出,不必办及笄礼。她知道,娘死了,三姐和她在爹爹的心里就再也没地位了,而且娘生前和爹爹闹得那么僵,爹爹怎么可能还会顾念以往二十年的夫妻情分呢?
她不能办及笄礼,那贱骨头却这么隆重地办及笄礼,而且是在宫里办,风光无限,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那贱骨头厉害得紧,防得一枚银针也插不进去,但要动青阳公主,就太容易了。
徐娇和明婉君相视一笑,辣么的阴毒。
青阳公主,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
大殿内,宫人鱼贯而出,宴饮准备得差不多了。
“青阳,今日开始你就不再是小姑娘了,往后凡事三思而后行,记得吗?”墨太后谆谆教诲。
“青阳铭记在心。”燕思妩受教地点头。
“诗丫头,你一向聪慧,是个明白事理的丫头,往后呀可不要过于任性。哀家喜欢你的聪慧,但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记住了吗?”墨太后慈祥地笑。
“臣女记住了。”明诗约应道,我去,这老太婆话里有话,是要她不要害杜轻轻咩?
“太后,公主及笄了,过两年可以出嫁了,太后可要仔细为公主挑挑,挑一个文武双全的如意郎君,呵护公主一生一世。”杜轻轻笑道。
“那是自然。不过青阳还小,倒是你,你年纪不小了,哀家给你挑一个文武双全、知冷知热的优秀男儿,可好?”墨太后笑眯眯地打趣。
“臣女…还不想嫁。”
这么多人看着,杜轻轻有点尴尬,眼风轻转,情不自禁地瞟向站在不远处的墨战天。
墨太后知道他的心思,也知道这场合不宜说太多,便不再多说,示意云若通传及笄宴开始。
众人散开,由于过道狭窄,只能慢慢地挪步。
玉妃在左前方,燕思妩在她后面,而明诗约在燕思妩右侧。忽然,燕思妩轻呼一声,像是站立不稳,往前扑去。
她这呼声很小,加上殿内人声嘈杂,根本听不见,不过在她身旁的明诗约听见了。
倘若她这一摔,把玉妃扑倒在地,以致龙嗣不保,那么,她的罪名可就大了。
明诗约眼疾手快,掌心发出一道真气,将燕思妩往前倾倒的身子吸住、扳正。
燕思妩的身子摇晃了两下才稳住,在这寒冬,她冷汗涔涔,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如若她把玉妃扑倒,那么,谁也保不住她。
明诗约扶住她,见她小脸发白、心有余悸,担忧道:“没事吧。”
燕思妩摇摇头,“是你救了我?”
明诗约扶她在墨贵妃的宴案坐下,“没事了,不要想太多。方才是怎么回事?”
“我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膝上一痛,没站稳,往前扑倒。”
“嗯,我知道了。”
明诗约的宴案在下面一点,和杜轻轻同案,这是杜轻轻向墨太后求来的。
杜轻轻低声问:“方才公主怎么了?我看她的脸苍白得很。”
明诗约说了事发经过,杜轻轻气得柳眉一拧,“是什么人这么狠毒,这般陷害公主?”
“那会儿我注意了一下四周,有不少人,明婉然,谢灵芸,谢灵紫等人,不好确定是哪个做的。”
“公主又没得罪她们,她们怎么能这么害公主?”
“应该是冲我来的,公主是替罪羔羊。这些个名门闺秀,个个都想弄死我,往后你也要小心点。”
“我才不怕她们。”
端雅温柔的杜轻轻难得义愤填膺一回,朝那些心肠恶毒的名门闺秀瞪了一眼。
明婉然有恃无恐地望过来,眸光冰寒得令人打寒战。方才只不过是略施小计,提醒那贱骨头不要太得意,也考验一下贱骨头的本事。
这么看来,贱骨头的反应还真神速。
及笄宴开始后,一些伶牙俐齿的贵妇一唱一和地说笑,把墨太后逗得乐呵乐呵的,而一些出身名门的青年才俊向青阳公主敬酒,尔后折向明诗约的宴案,向今日的寿星和杜家小姐敬酒。
今日,明家四小姐艳惊四座,一炮而红,好比在青年才俊团里扔下一枚炸弹,引起他们的震动。他们忘记了她昔日的丑,只记得今日她是一颗耀眼的明珠,一朵娇艳的夏花,他们纷纷前去献殷勤,以期得到她的注目。
看到这一幕,墨战天的雪颜黑得跟焦炭有得一拼,恨不得将那一只只讨厌的苍蝇拍死,一只只地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