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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诗约和连翘出示了太尉府的令牌,接受了盘查,顺利进去。
“四小姐,这些侍卫都是王爷安排的。”连翘轻声道。
“是吗?”
明诗约举目四望,没找到墨战天,想必他应该和墨太后一起来。
明婉然、明婉君在前方不远处,和她们在一起的是谢家姐妹、徐家姐妹等等名门闺秀。她们看见她,无不咬牙切齿地瞪她,恨不得自己的目光是一把锋利的剑,在她身上刺出几个血窟窿。
黄昏时分,落日熔金,洛河碎金点点,光芒熠熠。西天晴艳的晚霞为人间披上橘红薄纱,晚风吹拂,曼妙飘逸。
谢灵芸、明婉然等人在一处,另一处以昭阳公主燕思思为中心,围绕她的是几个名门闺秀,杜太傅孙女杜轻轻,吏部尚书李大人李家姐妹,兵部尚书陆大人陆家姐妹,等等。
昭阳公主年仅十岁,却是个鬼灵精,今日提前出宫便是为了玩乐。与她一同出宫的是青阳公主,青阳公主燕思妩,十四岁,姿容玉秀,身板纤细,虽然比不上昭阳公主的娇美玉雪,但也是个小美人。
昭阳公主忽然松了手,手里的丝帕飘向洛河,落在河面。她骄横地对青阳公主道:“你还不快去把我的丝帕捡回来。”
青阳公主看近在身旁的洛河一眼,嗫嚅道:“我捡不到…我不识水性…”
“是你把我的丝帕丢到河里的,你不去捡,谁去?”昭阳公主年纪小小,却把公主的架子拿捏得很强势,好像呼喝宫婢。
“我没有…”青阳公主摇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小媳妇儿,不敢理直气壮地反驳。
“她们都看见了。”昭阳公主仰起脸,骄矜地问她们,“你们是不是亲眼目睹她把我的丝帕丢到河里?”
李家姐妹和陆家姐妹面面相觑,但在她的“淫威”之下,只好点头。
昭阳公主得意洋洋,又对青阳公主呼喝道:“这帕子是父皇赏给母妃的,是御赐之物,你竟敢扔进河里,不要命了吗?若你去捡回来,我就不向父皇告状,不然…”
青阳公主双手绞着,低着头,犹豫不决。
这些个名门闺秀大多知道,昭阳公主和青阳公主虽然都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但在宫里的地位、受宠程度,那可是天差地别,可谓,一个如天上凤凰,一个似地下尘泥。
所有闺秀都围上来看热闹,明诗约也上前几步,同情这个和自己同岁、却身不由己的皇家公主。
据连翘说,青阳公主燕思妩生母是宫婢,燕国皇帝酒醉之下宠幸了一个洗衣宫婢,虽然这宫婢怀上龙种、生下公主,却被他遗忘得一干二净。由于没有得到仔细地调养,生产三个月后宫婢就死了。墨贵妃可怜年幼的公主,把她抱回来抚养。
不知为什么,燕国皇帝并不喜欢青阳公主,甚至是厌恶。墨贵妃本就性子冷淡,在青阳公主长到十岁就甚少管她,因此,她在宫里的日子简直是度日如年,吃穿是不用愁,但地位比昭阳公主的近身侍婢还不如,就连得脸的公公和宫女都敢在背地里骂她。
昭阳公主自幼被宠坏了,骄横刁蛮,时常欺负年长四岁的青阳公主,这不,大庭广众之下又欺负胆小怯懦的青阳公主了。
“还不去捡回来?磨蹭什么?”昭阳公主推她一把,“难道要我去捡吗?”
“我…”青阳公主双足踉跄,摔在地上,蓄在眼里的泪水摇摇欲坠。
“废物!”昭阳公主盛气凌人地骂道,“我要告诉父皇,治你的罪。”
“不要告诉父皇,我去捡。”
青阳公主爬起身,一步步地挪向洛河,秀眸流露出恐惧。
燕国向来以强者为尊,对于弱者,是不会同情的。因此,没多少人可怜被欺负的青阳公主,反而津津有味地围观不识水性的皇家公主在河里如何扑腾。
昭阳公主在后面又推了她一把,青阳公主尖叫一声,往前扑去,跌向洛河。
眼看着她就要摔下洛河,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人扑出来,眼疾手快地拽住青阳公主,把她拉到安全的地方。青阳公主惊魂未定,小脸惨白,胸脯起伏得厉害。
众闺秀没想到,救人的是那个闻名帝都的贱骨头。
明婉然、谢灵芸等人的表情不一而足,等着看好戏。
“你拉她做什么?”昭阳公主气急败坏地娇喝,“你是不是故意与我作对?”
“昭阳,此事与她无关,你别生她的气。”青阳公主连忙道,心里感激仗义出手的明诗约,却不想连累旁人,“我去捡,我去捡。”
“你滚开!”
昭阳公主人小,脾气和力气却很大,又是一推,把青阳公主差点儿推到河里。
所幸明诗约及时拉一把,青阳公主才没有掉进河里。
见她第二次救了青阳公主,昭阳公主大怒,尽显外表天使、内里恶魔的本色,对明诗约娇斥道:“明诗约,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把她扔进河里喂鱼!”
“公主金枝玉叶,把我扔进河里喂鱼,也不是什么大事。”明诗约轻轻地笑,“虽然这里戒严了,不过有人落水了,会闹出动静的,城里的百姓很快就会知道,昭阳公主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扔进河里喂鱼,不知那些百姓会不会觉得公主骄纵凶残,没有公主端庄高贵的风范,倒像是街头乞讨的小乞丐那么讨人嫌。”
“你胡说什么?”昭阳公主气得指着她。
“我没有胡说呀。还有,太后和皇上快来了,他们也会知道公主把我扔下河里喂鱼。虽然太后和皇上喜欢公主,但公主做出这种事,又是在宫外,百姓都看着,太后和皇上也不好太过包庇,会不会也把公主扔进河里喂鱼呢?”
“父皇和皇祖母不会这样做…”
“这可不好说,太后和皇上都是爱面子的人。今日太后和皇上开开心心地出宫赏月,却因为公主做了这件事而不开心,公主,你想让太后和皇上不开心吗?”
昭阳公主眉心微蹙,若有所思。
明诗约继续道:“公主,这河水不干净,丝帕落入河里,拿回来也是臭的,还是扔了吧。”
谢灵芸和明婉然向徐娇使眼色,徐娇俯身在昭阳公主耳边说了两句。
昭阳公主小脸一变,怒道:“你说这么多都是胡说八道,我才不会听你的。来人,把她们扔到河里喂鱼!”
第104章 鲜肉鲜肉,永远不皱
青阳公主惊慌失措,明诗约不仅不怕,而且漫不经心,“我们被扔进河里又有什么关系?太后和皇上知晓此事后责骂公主,公主丢尽颜面,那才好玩。”
昭阳公主踌躇了。
“公主,有人怂恿你这么做,不知安的什么心呢?不会是故意害你被太后和皇上责罚吧。”明诗约慢条斯理地说道。
“明诗约,你胡说什么!”被人戳破意图,徐娇怒道。
昭阳公主想了想,还是坚持把她们俩扔进河里喂鱼,因为,这么多人看着,她已经下了命令,若收回命令,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青阳公主慌乱地肯求:“昭阳,她是无辜的,把我扔下去吧。”
堂堂公主之尊,竟然向比自己年幼的妹子求饶,太可笑,也太可悲。
明诗约心疼青阳公主。
“谁要把她们扔进河里喂鱼?”
这声音的尾音好似故意拖得长长的,声音清亮,语气却慢条斯理,别有几分邪魅。
众人转头看去,某些闺秀的脸庞立刻变得花痴起来,眼睛也变成星星眼。
冰无极站在外围,转瞬之间就成为瞩目的焦点。
白雪似的银发随风轻扬,冰晶似的碧眸透彻明亮,精雕细琢的玉颜堪称鬼斧神工,令所有闺秀自惭形秽。他穿着冰绡金丝软袍,神采飞扬,玉树临风,妖孽般的俊美好像吸聚了天地间所有的灵气与精华。
尊贵而邪狂,清冷而妖娆,这样的美,太过矛盾,却又如此和谐。
昭阳公主自然认识他,也喜欢他,尤其是喜欢跟他一起玩。因此,看见他,她欣喜不已,甜甜地笑道:“无极哥哥,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久了。”
明诗约注意到,青阳公主看见他,立即垂首。
冰无极并没有理会昭阳公主,走到明诗约身旁,传音入密道:“约儿,看我怎么整她。”
她抿嘴轻笑,“你不要做得太过分。”
那日之后,他就再没去过寒梅苑,她也没见过他。今日,再次相见,他故态复萌,还是以往那骚包的样子,想必已经没事了吧。
“无极哥哥,我跟你说话呢。”
昭阳公主完全不知“矜持”俩字的意思,拉他的手,想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可是,冰无极抽开手,“你才十岁,心肠却这么坏,心这么黑,我可不喜欢和一个坏透了的小姑娘说话。”
昭阳公主好像被人抽了一嘴巴,瘪着小嘴,快哭出来了。
“是她们欺负我,不是我欺负她们。”
“你小小年纪,这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倒是不小,我最讨厌你这种谎言成精的人。”冰无极毒舌不饶人,“你还是走远一点,以免被你污染了。”
“无极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呜呜…”
昭阳公主再也受不住喜欢的人的毒舌与排斥,嚎啕大哭。
他没有半分同情心,懒洋洋道:“若你答应我,以后不再欺负人,我就带你一起玩。”
闻言,她的眼泪立即止住,好像水龙头,收放自如,“真的吗?”
“我先考察你一个月,若一个月之内你不欺负人,我就带你玩。”
“好好好,我不欺负人。”
昭阳公主郑重地点头,破涕为笑。
冰无极从怀里掏出一只精致的草蚱蜢递给她,“这是我亲手编的蚱蜢,送给你玩。”
她没见过这么有趣的玩意儿,娇美的小脸露出笑容,爱不释手。
众闺秀看着冰无极和那贱骨头站在一起,那么亲密,心里愤愤然。
青阳公主也望着他们,痴迷的目光却落在他身上,然而,只是这样望着,无欲无求。
…
明诗约感觉后背已经变成了蜂窝,鲜血淋漓,不过她才不会因为她们妒忌、怨恨的目光而有所收敛,她就是要气死她们!
有资本,就是这么任性!
冰无极无奈地摇头,唉声叹气,“长得帅也是麻烦事,连十岁的小姑娘都对我一见钟情,我这是造孽呀。背着这么多桃花债,很累的,约儿,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你把自己的脸弄花了,桃花债自然就没了。”她无语,这只妖孽又开启骚包模式了。
“这是个好主意,可是,我下不了手。要不,你帮帮我?”
“不如我帮你。”
这声音,来自前方。
二人一起看过去,燕思洛站在那儿,眉目沉沉。
他身穿一袭月白锦袍,初秋的晚风拂起流云般的广袂,璀璨的霞光照在他的俊脸上,愈发显得丰神俊朗。
看见他,明诗约就小脸一沉,好像看见了一只臭虫。
冰无极薄唇一抽,玉颜泛起浓浓的敌对情绪,“这只臭虫,真想一脚踩死!”
燕思洛走过来,风度翩然,“冰王子,今夜就不劳烦你了,我自会保护约儿,不让她受一点点伤害。”
“约儿,有只臭虫想保护你,你怎么看?”冰无极盯着他,眸里的碧光越发深浓,表示他的情绪越来越阴郁。
“臭虫身上的臭味,隔老远就闻得到,那么恶心,看一眼就想吐。”明诗约挑衅地看燕思洛,“逃都来不及。”
“听见了?还不滚?”冰无极剑眉飞扬,得意满满。
燕思洛大怒,却竭力压下,“约儿,众目睽睽,你胆敢当众给我难堪?”
她盈盈而笑,“我也是跟你学的,脸皮厚点,无耻一点,又有何不敢呢?”
他气得面颊薄红,手攥得紧紧的,却又慢慢松开,“你最好检点一些,否则…”
冰无极冰晶似的碧瞳微微一缩,“否则你会死得很惨!约儿,我们去那边。”
燕思洛拽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道:“冰无极,你不要太过分,约儿是我即将过门的嫡妃!”
“还没过门就不是。”冰无极伸出两指,抵住他的手腕,运起内力,“再不放手,我让你吃生死冰符,会很销魂的。”
“你…”
燕思洛迫不得已放手,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眼眸里的血管差点儿爆了。
生死冰符是冰族人寻常的武功,普通人却难以承受生死冰符的折磨。
他知道厉害,只能暂且放手。
那边的明婉然、徐娇看见这一幕,为他心疼,痛恨明诗约。
“二皇子,我们到那边吧。”徐娇柔情款款地说道。
“二皇子,四妹不会有事的。”明婉然温婉道。
燕思洛看见这两个娇媚可人的女子对自己大献殷勤,心情略好,对她们展露迷人的笑容。
可是,他的目光总是时不时地瞟过去。
明婉然和徐娇愤然,那贱骨头不知施了什么妖术,把二皇子的魂勾走了。
连翘跟在一旁,当自己是隐形人。
冰无极温柔道:“改天我教你生死冰符,可好?”
明诗约想着多学一种武功不是坏事,便答应了。她叹气,“春姑姑回乡下后,本以为侄子会对她好,哪想到侄子把她当牛当马使唤,让她从早忙到晚,给她吃的是剩菜馊饭,她病了,也不请大夫医治…气死我了。春姑姑的身子本是硬朗得很,在乡下三年,累成狗,身子骨也垮了,老了许多。”
“慢慢养起来,总会好的。”他安慰道。
“春姑姑说,有次她病得厉害,外出挑水,晕倒摔到头,自那以后,就忘记了一些事。我想,春姑姑的脑子里应该有淤血,改日找疏影给春姑姑把把脉。”
“治好春姑姑的失忆症,她就能想起冰绡雪扇了。”冰无极笑道。
这时,一个锦衣男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过来,好像身后有疯狗追他似的。
五皇子燕思淳气喘吁吁道:“明诗约…好久不见…”
冰无极面色一冷,恨不得一掌把他打到天边,这臭小子太讨厌了,他想单独和约儿相处一会儿,这臭小子又来捣蛋。
明诗约想起一句口号:鲜肉,鲜肉,永远不皱。
这句口号,对五皇子、冰无极和墨战天都适用。他们的存在,给天下女人一个狠狠的打击。
“那边有人叫你,燕思淳,还不快去?”冰无极道。
“谁叫我?”燕思淳往那边人多的地方望了一眼,忽然恍然大悟,“哦,你骗我,你太坏了。明诗约,我们不要和心肠坏的人在一起。”
“约儿就是喜欢和我在一起,不信你问她是不是喜欢和你在一起。”冰无极有恃无恐地说道。
“明诗约,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吗?”燕思淳蹙眉伤心地问。
明诗约顿感无奈,这两只凑在一起,必定开启逗比、斗嘴模式,“现在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都走吧。”
冰无极得意道:“看吧,方才我和约儿就好好的。你讨人嫌,还不滚?”
燕思淳才不会听他的,耍赖道:“我就是要待在这儿,你能把我怎么着?约儿,你经营的那家酒楼,那些烧烤非常好吃,我介绍给我认识的所有人了,他们会去光顾的。”
冰无极讥讽道:“又不缺你那几个朋友。”
燕思淳怒道:“我和约儿说话,你插什么嘴?”
明诗约的头和耳朵嗡嗡嗡地响,再不离开就要爆炸了。
这时,徐妆走过来,瞟她一眼,含笑对他说:“五皇子,我有很重要的话跟你说。”
“我正忙着,改日再说。”燕思淳看见她,好像看见女鬼,又害怕又嫌弃的表情,很是逗趣。
“现在就要跟你说。”
徐妆“豪放”地拽住他的手臂,将他拖过去。
第105章 要命还是要色
燕思淳不肯走,回过头哀怨地看明诗约,最终还是硬生生被拖走了。
冰无极开心地笑,“将来五皇子肯定惧内。”
明诗约失笑摇头,每次徐妆都是这么把五皇子拖走的。
这彪悍的姑娘,不可小觑。
冰无极还没笑够,看见昭阳公主走过来,下意识地想逃,可是来不及了。
昭阳公主拿着那只“受伤”的草蚱蜢,伤心道:“无极哥哥,蚱蜢受伤了。”
“坏了就扔了,改天我再做一只送给你。”他好言相劝,想把她劝走。
“蚱蜢受伤,会很疼的,无极哥哥,快把蚱蜢治好吧。”
“我没空,明日吧。”
“不嘛,就现在嘛…啊啊啊…”
一瞬间,昭阳公主嚎啕大哭,要多惨有多惨。
额滴娘啊,这哭功,惊天地泣鬼神。
所有目光齐齐射来,所有人都谴责他:欺负公主,你还是男人吗?
明诗约忍俊不禁,“快去哄公主。”
冰无极不想被人当作欺负小公主的恶魔,迫不得已“医治”草蚱蜢。昭阳公主还要求教她编蚱蜢,顿时,他觉得天塌下来了,天昏地暗呀有木有?
明诗约离开戒严地,去领略一下玄武大陆的花灯。
连翘含笑道:“四小姐,奴婢觉得,昭阳公主像是故意叫走冰王子的。”
明诗约淡淡一笑,没有回答。故意也好,无意也罢,她不在意。
走了一阵,主仆二人发觉身后有人跟着,便转过身,青阳公主跟在后面,看见她们发现了自己,便低着头走来。
青阳公主和明诗约同龄,不过青阳公主个子略高,身板也略微强壮点,虽然看上去也是纤细瘦弱。她有一张标准的鹅蛋脸,姿容清美,气色不大好,装扮很朴素,身穿一袭浅蓝色衫裙,淡雅如水,别有一番娇弱的美。
“公主,你的近身侍婢呢?”
不知为什么,明诗约对青阳公主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有同情、怜惜,还有怒其不争。或许是青阳公主柔弱、怯懦的性情与凄惨可怜的身世遭遇激起她的保护欲,不管怎样,她决定尽可能地帮青阳公主。
青阳公主细声细语道:“昭阳说喜儿不识大体,会坏事,不让她跟着出宫。”
明诗约心里叹气,这个自卑到尘埃里的皇家公主,整日被妹子欺负,太可怜了。
“公主有事吗?”
“方才你救我一命,谢谢你…我无以为报…”青阳公主再次垂下头,好像要把自己藏进尘埃里。
“举手之劳罢了,公主不必致谢。”
青阳公主抬起脸,欲言又止,那表情纠结得令人痛苦。
明诗约问:“公主还有话说吗?”
青阳公主摇头,“没事了。”
微微一笑,她转身离去。
连翘蹙眉道:“青阳公主怪怪的。”
明诗约本意是鼓励青阳公主说的,可惜她还是没说,“她还有话想跟我说,不过她没勇气说。”
…
晚霞烧尽最后一丝残红,暮色四合,洛河河畔的花灯已经亮起,将大街装扮得如同一条璀璨旖旎的长龙。雾影迷离,流光绯彩。
前世的明诗约没有看过花灯,此时看见这么多造型有趣、款式独特的花灯,兴奋地跑来跑去。连翘倒是很淡定,因为每年她都会出来看花灯。
“四小姐,你走慢点。”
以连翘的眼力和武功,几次差点儿跟丢主子,可见这位主子是多么的活泼好动。
那小小的身板,往人群里一钻,眨眼就不见人影了。
明诗约看见那边有一只散发出无数光点的走马灯,猛地冲过去,不防旁侧有人横着走出来,就这么火星撞地球地撞上了。
由于冲击力太大,她身子骨很疼,可是下一瞬,她发觉这男人抱着自己。
我勒个去!
咸猪手?占老娘便宜?
她伸手,直接锁喉,目光森冷,“还不放手?”
咦,这男人竟然戴着街市上卖的脸谱面具。
这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非但不松手、不惧她的锁喉,反而把她往街边拖去。
连翘看见这一幕,慢吞吞地走来,并不着急,而且小脸泛起微笑。
明诗约闻到他身上的气味,不再挣扎,在他的侧腰使劲地捏。
叫你占我便宜!哼!
来到小巷子,她登上马车,被他抱在怀里,她再度锁他的喉,怒问:“淫贼,要命还是要色?”
“两者都要。”
男人语声低沉,拿下她的手。
她摘下他的面具,不出意料地看见那张人神共愤的雪颜。她问:“你不陪太后,躲在这里做什么?还有,为什么戴这么丑的脸谱面具?”
墨战天但笑不语,从她离开戒严区,他就跟着来了。戴脸谱面具,不是不想被人发现吗?如今还不是公开他们的关系的时候,毕竟她身份特殊,而且他们的感情还不稳定。
虽然这么问,但明诗约约略猜到他的用意。他不回答,她就不追问了。
“天快黑了,太后和皇上快到了,你还不去迎驾?”
“不急。”他将不安分的她锁在怀里,“他们刚出宫门不久。”
她几次要下来,皆是不得,便不再动来动去。忽然,她的眼底扫过狡黠的光,捧住他的俊脸,“王爷的自制力貌似越来越差劲了,如若是别的女子,不知王爷会不会扑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