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叶枫眉毛一扬,有些不解。
“你知道的比任何人都要多,你这样要是去出家,那么很多人和尚都得还俗的。”拉图说到这里,又叹息了一声,“其实我手下人才不少,可是像贤侄这样,实在少之又少。”
崔贞爱想说,这些我也略知一二的,可不可给我个机会先?
只不过开始那段开头实在有些吓人,崔贞爱现在置身事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考虑搅这趟浑水?更何况,叶枫说的,她是了解,但是却不懂得他说的意义。他们酒店的确会和这些人打交道,但只是负责砍价为酒店争取利益,其他的什么加拿大大家拿的,和他们毕竟关联很少。
“其实这些世伯肯定也知道。”叶枫不知不觉的改变了称呼,“我父亲说,世伯肯定也早有应对的措施,若是说做正经生意,世伯绝对有扭转乾坤的本事,只不过很可惜…”
“可惜什么?”拉图还是笑容满面,只是双眼却眯缝起来,等待接招。
“只是可惜这世上,并非所有的人都是世伯这样的规规矩矩。”叶枫很惋惜,又有些厌恶的表情,“比如说这次的暴动,我听说就是有人收买伯纳家族,借以打击拉图先生的生意,这就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的!”
“好一个是可忍,孰不可忍!”拉图差点拍案而起,说一句你大爷的,说的真对,“只是…”
“其实我知道,对于这种事情,世伯不好出手解决,因为世伯是正经生意人。”叶枫终于说出了目的,“对付商业竞争,世伯是游刃有余,当然世伯不是不能对付这个,而是不屑,恰好呢,我们和伯纳家族有些往来,如果世伯需要的话,我可以代替家父向世伯应诺,让那些捣乱的,乖乖地滚回意大利去。”
第三十节 标新立异
韩国并非一个很有深度的国家,但是不能否认,很有野心。
相对于中国的洛阳,随便挖出一块砖都有几千年的历史而言,很多国家都比不起。
但是这不意味着你可以吃老本,老本总有吃光的时候,这和坐吃山空一个道理。
崔贞爱觉得自己不如叶枫,这是无可否认,她没有坐吃山空的本钱。所以她尽量的保持低调,有些时候,不想自取其辱,最好的办法就是藏拙。
她好像不认识油画的样子,但能一口道破莫奈是欧洲的画家,而不说是非洲美洲南极洲的,这说明她对莫奈还是很有印象。可是崔贞爱并不想炫耀,让男人多说点,对她并没有损失,这和她不认为一幅这种画具备那么高昂的道理一个观念,她有自己的理念,有自己的价值观,而且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聪明女人会知道,虽然国际号召男女平等,虽然妇女顶上半边天,但那不过是个口号,真正实现起来,和母系社会的复兴差不多的艰难,这个世界,毕竟还是以男人为主导。
所以聪明的女人都知道在强势的男人面前,保持的笨一些。
一方面她是有求于人,第二,可以满足男人所谓的虚荣,第三,她不想争这些,也无力去争,其实叶枫说炫耀无知的时候,她就想说,哪种她都不会做,她知道她不会炫耀,她不知道,当然更不会去做!崔贞爱或许不是个好的总裁,但是她比很多人已经懂得了太多。
她一直保持缄默,显示自己小白兔的一面,小白兔当然不需要去畅谈天下大势的,它只需要保持可爱,保持软弱,保持人们对大灰狼的憎恶,这些已经足矣!其余的事情,有猎手去做,一个小白兔龇牙去恐吓大灰狼,那是很好笑的场面。
崔贞爱一直保持着这种姿态,她知道哪些叶枫听了会一笑了之,哪些男人听了会觉得不舒服,但是听到伯纳家族的时候,听到叶枫说把伯纳家族赶回意大利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震撼,她终于发现,她认识的越多,她不知道的就越多。
所以她还是想说,你们继续,我只不过是路过。
“好,很好,只不过这么麻烦贤侄。”拉图若有所思,“不知道…”
“这只不过是送给苏菲小姐的一个礼物,不成敬意。”叶枫望了那张画一眼,“这张画留在世伯这里也没用,不如让我送到精神病院去?”
拉图愣了一下,摸了摸拉风的胡子,“这倒真的是好主意。”
崔贞爱觉得这两个人实在是高,比精神病院的楼顶还要高,她现在又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个几千万的名画放到精神病院去,可是好在有一点值得高兴的是,拉图终于站了起来,拉住了叶枫的手,“走吧,正事谈完了,去见见苏菲,我可是一直瞒着她你来到这里的消息,不然的话,我们恐怕单独谈话的机会都没有。”
“我也想见见苏菲小姐,看看她这几年是不是更漂亮了。”叶枫笑笑,“不过世伯,你还是去忙你的,我想你还有很多贵客需要谈谈。”
拉图拍拍叶枫的肩头,“你小子一直很另类,语不惊人死不休,怎么什么时候变得低调起来了,不过这样也好,一会儿给苏菲个惊喜。”
出了门,找了个仆人,让她领着叶枫先去宴会厅,拉图又扫了崔贞爱一眼,这才转身离去,崔贞爱跟在叶枫的身边,多少有些胆战心惊,确认没有人窃听的时候,这才问了一句,“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你认为呢?”
“你们不怕我说出去?”崔贞爱忍不住再问。
无端的卷入了这个漩涡,崔贞爱说这句其实是有深意的,她只怕,若是外边真的有传言的话,叶枫和拉图会怀疑是她。
“有人会相信你?”叶枫笑笑,“再说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那些应该说,哪些应该闭嘴的。拉图在你面前说这些,不是高看你,只是认为你根本无足轻重而已。”
虽然心里很不舒服,可是崔贞爱不能不承认,叶枫说的的确有道理,二人边走边谈的功夫的,已经跟着仆人来到了宴会厅。
推开厚重金边的大门,一股热浪迎面而来,紧接着而来的,就是满眼的纸醉金迷。
崔贞爱虽然是见多识广,派对宴会参加过不少,可是也不能不承认,这是她参加最奢华的一个宴会。
大厅近千平米,上下两层,灯光柔和,色彩多以暖色调为主,但是主要入眼的还是金色。
谁都会说,金色很俗,很没有品味,那些恨不得多长几个手指头,多长两个脖子,戴满金戒指如同手铐,项链如同锁链一样的人,无疑是忒俗的表现。
可是别人认为他们俗,那还是因为他们戴的不够多。
大厅里面,好像没有什么不是金色的,就算那个金字塔一样摆放的酒杯,底边都是金色的,一个招待坐在金色的高凳上,倾倒着一瓶又一瓶,血一样的葡萄酒。
送酒的盘子是金色的,木塞也是金色的,就算招待的工作服,看起来都是华贵非常!
血色的液体,顺着金字塔的顶尖蔓延了下来,浪漫多情,耀眼绚烂,瀑布般地奔泻!
崔贞爱到了这里,只觉得被金色的森严辉煌冲击的喘不过气来,她十分想和叶枫说一声,我要去洗手间看看,看看里面的马桶是不是也是镶金的。
但是一种压力沛然而来,那是一种奢华的压力,让她突然觉得,说话的声音,都是不由自主地小了八度,话到了嘴边,崔贞爱只是说了一句,“这里是个金库。”
“你看到的不过是表面的现象。”
叶枫倒是宠辱不惊,看花开花落。见怪不怪的,挽着崔贞爱的手臂,踱到金字塔杯旁,不用伸手,仆人已经取过两杯,递到二人的手上。
这里的服务看起来并不华丽,却是无声无息的无微不至。
“表面?”崔贞爱喝了点红酒,感慨这一口就下去常人几个月的生活费的时候,忍不住的微笑,“难道不是金库?你看,杯子,桌子,盘子,吊灯,楼梯,反正是所有能用金子制作的东西,这里都已经做到,就是这一个宫殿,我想就算法国皇帝也是不过如此。”
“这些不过是个工具。”叶枫笑笑,用举着杯子的手环视一指,动作堪称指点江山,“真正的财富是来的这些人。金子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要知道,欧洲,甚至是世界的风云人物,都以能到这里为荣,你接不到邀请很正常,因为你不够资格。你要知道,这里只是随便的一场谈话,可能就会关系到欧洲,亚洲两地的经济震荡,行业的兴衰垄断,联盟或者分裂…”
崔贞爱只能用酒堵住自己的嘴,她越来越不了解叶枫这个人物,只是机场随随便便拉着的一个人物,看起来吝啬鬼葛朗台一样的人物,竟然也好像很有背景?她以为当代集团已经很不错,她也想用当代的资产来诱惑叶枫,可是到了这种环境才发现是幼稚的想法。
一个韩国的当代,和这些人比,算不算牛车对跑车?
她的确不够资格,她不能不承认,因为这里的很多人,她只是扫了一眼就发现,她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她的。
这些人物有的甚至会在欧美名人杂志上经常露面,到了这里,不过是个很低调,很不起眼的人物。她的当代,暂时还没有进军这里的想法,也是没有资格进军!
“拉图先生看起来不过是个酒业大亨,你们当代集团却是亚洲赫赫有名的上市公司,供求双方来看,你们是甲方,按理说,应该是拉图先生去找他们才对。”叶枫嘴角一丝讥诮,“实际上,他们二人也不够资格到这里。他们来到了这里,想必也是走的不一样的路线,他们虽然有名,但是论起真正的名流,他们还是差的太远。用我们中国的话来说,他们不过是个暴发户,暴发户想要融入主流,还有漫长的路要走。但是他们有头脑,已经未雨绸缪,开始向这条路发展。”
崔贞爱苦笑,眼睛的余光扫过去,低低的声音,“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不远处一男一女和身边的中年人道个歉,已经向这个方向走来。
女人穿着宫装盛服,挽个宫廷髻,脸上的粉饼看起来很高档,挡住了面部多余的表情,只留下个笑,娉娉婷婷地走了过来,虽然年纪已经是徐娘半老,看起来却还是风韵犹存。
女人的身边是一个厚重的有如铝合钢板一样的男人,国字脸,肃穆严谨的表情,也是端着一杯葡萄酒,看起来像捧个炸弹一样的别扭。
“金顺珍和尹昌白?”叶枫不经意地望了一眼,目光却落在他们刚才离开的那个人身上。
“嗯。”崔贞爱点了下头,脸色有些苍白,却刻意的挺直了腰板。
“贞爱,你怎么会到这里?”金顺珍的目光掠过了叶枫,多少有些诧异的神色。
别人或许不明白什么,她却知道,为了参加这个宴会,她花费了多少心血。她来到这里,第一次没有想着那个让她闹心的继女,可是她找寻整个世界都不能把她抓回去的时候,却诧异的发现她蓦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继女身边的男人长得不错,看起来是个小白脸,想必仗着有点家世背景。金顺珍暗自的咒骂,婊子养的东西,为了点遗产,估计早把自己卖了。她倒是没有想到,二人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区别,不为了遗产,她也不至于和继女反目成仇。
人有的时候,总是觉得别人的可恨和老天的不公,那是因为很多情况,都是从自己的角度来考虑问题,金顺珍没有时间考虑这种哲学问题,但是现在觉得有了麻烦。
这个男人既然能出现在这里,而且带着继女过来,多半是有点势力,只是自己怎么从继女的朋友圈子里面,并不知道有这个人物的存在?
“我也很奇怪,你们为什么会到这里?”崔贞爱针尖麦芒,并不退让。或许她也隐忍了太久,或许叶枫的一句马蜂窝让她觉得,和马蜂做朋友也好过和这个蛇蝎心肠的妇人交往。
“我们当然受到了邀请。”金顺珍得意地晃了下请帖,“贞爱,你身体不好,这种聚会,并不适合你的,不如我找人,早点送你回韩国?”
金顺珍迈上前一步,眼中闪动着冰冷的寒芒,崔贞爱不由的胆怯,这种胆怯是由来已久,发自内心的。
以前父亲在的时候,她还不觉得这种压力,可是父亲这颗大树轰然倒下的时候,她才发现世情的冷酷,谣言的可怕,在韩国的日子,那种让她几乎神经崩溃的压力再次的来到,说穿了,这还是实力上的差距。
崔贞爱觉得,她没有击败后母的实力,古特先生呢,好像并没有看到,可就算是看到了,他能接受自己的请求?崔贞爱心中没底,想着两个泥娃娃的可笑,觉得自己也和泥娃娃掉到江里一样,迟早会融化的无声无息,烂泥一样。
“我不回去。”崔贞爱用力地摇头,蓦然感觉自己的声音大了些,心中一寒,这些可能就会成为继母攻击自己的借口。
果不其然,金顺珍已经望向了尹昌白,“这孩子最近还是很伤心,没有恢复回来,你看,这种场合,她竟然大喊大叫的。”
尹昌白一直阴沉着脸,好像太阳和他有仇一样,听到这里,用韩语说了句,“夫人,要不我先送小姐回去?”
“不。”崔贞爱脸色苍白,却已经抓住了叶枫的手,“我和叶先生在一起,除了跟着他,我哪里都不去。”
“叶先生?”金顺珍望着叶枫的眼神好像望着幼稚园的孩子,“不知道这位先生贵姓?”
“我倒觉得你还很伤心,没有恢复过来。崔小姐说的什么,你完全没有听到。你的耳部神经估计和大脑神经有些不协调。”叶枫把她的傲慢反击了回去,“我知道这附近有个比格霍尔茨利精神病医院,虽然远了点,在瑞士,但是疗效还不错。”
“是吗?你是那里出来的?”
敌人的朋友显然都是自己的敌人,金顺珍看着这小子护着崔贞爱就来气。看到他翩翩的风度很欠扁的样子,她很想给叶枫一鞋跟,只不过这是高档场合,她还是要保持风度。
“是呀,我是从那里出来,找一些适合的病人过去入住,其实我是个医生。”叶枫回答这些倒是轻车熟路,“没有想到碰到了夫人。”
金顺珍突然发现这小子用韩语比自己还要地道,忍不住的以为他是韩国人,“贞爱,你的朋友在国内,难道没有学会什么礼貌,不知道尊敬长辈的道理?”
崔贞爱握着叶枫的手,感觉底气慢慢的复苏,只是冷冷地说道:“你错了,这位叶先生,是中国人。”
“中国人?”金顺珍撇撇嘴,“都是一些没有教养的人。”
叶枫目光一动,握着杯子的手紧了一下,凝望着金顺珍,“这位女士,我想你要为刚才说的那句话道歉。”
“哦,道歉?”金顺珍很是傲慢,“你也配?”
叶枫笑了笑,活动了下手腕,“我很少打女人,但是不意味着我不打女人。”
金顺珍大笑了起来,忘记了这是个高档的场所,扭头望了眼尹昌白,“他竟然说要打我,你见过这么没有礼貌的中国人没有?”
尹昌白显然是和她一个战线的人,上前了一步,闸门一样地站在叶枫的面前,示威一样抖抖身上的虱子,“这位先生,我觉得应该是你,向这位女士道歉!你不知道,你说这种话,很不绅士?”
“哦?我的确不是绅士,我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绅士。”叶枫笑了起来,眯缝着眼睛望着尹昌白,“但是这句话不应该由你来说,你算哪头蒜?”
“什么?”最后一句话叶枫是用汉语说的,尹昌白并没有听明白,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叶枫的意思。
右手一晃,叶枫一拳已经向尹昌白当面打来,尹昌白毕竟不是吃白饭长大的,身上的铝合钢板也是在健身房锻炼的结果,反应快捷,竟然还来得及挥胳膊来架叶枫的手臂。
叶枫早已惯用声东击西的把戏,右拳虚虚实实的,看到他伸臂来挡,左手已经无声无息的一记勾手,重重地击在他的下颌,尹昌白忽然觉得眼前一黑,退后了两步,还想勉强站住脚跟。叶枫却是借势上前,一转身,一个侧踢,重重地踹在尹昌白的胸前,这下子,就算是钢板都可能被踢倒,何况是个肉垫子。
尹昌白翻身向后倒下去的时候,撞在了那个金字塔形状的酒桌前面。紧接着,更壮观的场景出现,金字塔带着金黄色的血红倒了下来,‘乒乒乓乓’的有如贝多芬的第三交响乐!
英雄,饶命呀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尹昌白懵了,泡在一辈子也难得洗一次的高档葡萄酒浴中,脑袋一阵空白。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竟然还有人敢在拉图的宴会上出手?!
尹昌白懵了的时候,金顺珍吃惊的丢失了声音,半晌找不回来,她和尹昌白一样的念头。
只是耳边都是乒乓的声响,奏鸣曲,小步舞曲,一直到了终曲,然后,所有的窃窃私语全部的不见,千米的大厅里面,突然只剩下难言的沉寂,还有的就是,莫名的惊诧。
叶枫竟然还是在微笑,仿佛不知道自己惹下多大的麻烦,他还有空从西服的上衣口袋掏出丝巾,擦了下手,目光已经刀剑一般地望着金顺珍,“金女士,如果你还不向我道歉,你恐怕再也没有任何机会!”
金顺珍没有道歉,只是尖叫了一声,扭头就跑,撞到了一个中年人的身上,抬头一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失声叫道:“朴先生,他疯了,这个人疯了。”
疯了的不是叶枫,看起来金顺珍好像失去了理智,那个朴先生人到中年,拇指上一个扳指,绿油油的看起来价格不菲,皱了下眉头,低声道:“金女士,你冷静一下。”
金顺珍很快冷静了下来,大厅的宾客都在诧异,却没有围了过来。一来他们都是文明人,不会像街头那些无聊的人一样,为了看个热闹,抛头颅,洒热血的在所不惜,二来他们都是冷静的人,不会把自己牵扯到这场莫名的漩涡里面。
“这位先生…”朴先生皱着眉头,看起来也有些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首先他比金顺珍清楚的是,来到这个宴会的,每个都是有背景的人,就算这小子鲁莽,可是难说他背后有什么势力,只是不等他再说下去,一个庄严的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怎么回事?”
朴先生心中一凛,霍然转身,发现拉图也如拉登一样的出场,当然也是和911一样,在爆炸后发表个声明,只不过他显然不会为此事负责!
“拉图先生,这位先生,打了那位男士,惊吓了这位女士。”朴先生飞快地把形势介绍了一下,至于那个金字塔的酒杯倒塌了一地,不用问都知道谁的责任。
拉图终于皱了下眉头,上前了一步,抓住了叶枫的手,就在众人都以为,愤怒的主人会把这个鲁莽的客人丢出去喂狮子的时候,拉图说了一句让大家想去撞墙的话!
“叶枫,你这家伙,总是喜欢标新立异,可是这次,你没有受伤吧?”
众人哗然,默然,朴先生扳指上的绿一下子转移到了脸上,然后他的额头上开始冒汗,瀑布汗…
第三十一节 极美之星
崔贞爱觉得,就算耗子给猫当伴娘也没有这件事情疯狂了。
她想要抓狂,她也很兴奋,她一直想要做的事情,没有想到叶枫轻易的做到,但是她明白,世界上很多事情,没有道理,只是讲究实力。
你有实力,你可以一手拿着胡萝卜,一手拿着大棒去打人,好的时候,能够争取很多盟友和一些忘记祖宗人的追捧,和你一块去为非作歹,就算差一些,也不过受到一些舆论的谴责而已。
只不过谴责向来不能让人掉肉的,大棒却是会打死人的。
拉图又说了一句,让朴先生抓狂的话,“叶枫,这些都是粗活,你让别人去做就好。你这种身份,怎么总是自己出手,若是伤到哪里,我怎么和你父亲交代?”
叶枫笑了下,在拉图耳边低声说了句,朴先生没有听到,拉图却是笑了起来,说了一句,“贤侄真幽默。”
崔贞爱离的近一些,听到叶枫说什么,不由脸红了一下,暗骂了一声无耻。
叶枫对拉图说的是,打人其实和做爱一样,看别人做的,哪如自己来的痛快,我可不是偷窥狂。
两个高尚男望了崔贞爱一眼,目光好像有些赤裸裸,崔贞爱知道掉入了狼窝,却只能腹中诋毁,这话她不敢说出来,正应了叶枫说的一样,她不够实力!
叶枫拿出大棒之后,又掏出个胡萝卜,只不过是给拉图的,金顺珍还不配。
“拉图先生,给你找麻烦了。”
拉图先生却是脸色一扳,扭头望向那个朴先生,“朴人杰,你介绍的人怎么回事,怎么会得罪叶先生?”
“啊?”朴人杰显然也明白,道理和真理一样,都是在少数人手里,“这个,我,我不清楚他们怎么发生冲突的。”
朴人杰开始的时候,是想替金顺珍出头的,金顺珍和尹昌白是经过他的关系来到这里的,不给金顺珍的面子,就是不给他朴人杰的面子,不给朴人杰的面子,按照朴人杰的想法,就是不给拉图先生面子。
但是眼下看到拉图先生的表情,和科索沃一样,无论面子还是地盘,都已经宣告从他这里独立了出去,朴人杰现在觉得自己就和过江的泥菩萨一样,只想自保了。
“叶先生刚才,不是,是金女士好像言语不算恭敬。”朴人杰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转了540度的圈,好在找到了北,“对于这点,我深表歉意。”
“你道歉不管用的,犯错的又不是你。”叶枫得理不饶人的架势,让一旁的崔贞爱看到了,没有花痴一样的贴上来说一句,先生你好棒,她心中只有更加的恐怖。
这个叶枫不是才子,他简直就是恐怖分子嘛。
“不错,谁犯错,谁道歉。”拉图先生站在了叶枫的这边,向周围的宾客释放着几个信号,第一,他是讲道理的,第二,他和叶枫已经达成了统一战线。
“是,是,拉图先生说得没错。”朴人杰觉得汗水已经打湿了后背,连连点头,后退了一步,却把金顺珍推到了幕前。
本来以为拉图先生和拉登不同,多少代表正义的,金顺珍正在等着理呢,没有想到等到了恐怖主义,有些愕然的被朴人杰拉到了拉图面前,听到自己依赖的人说了一句,“金女士,你应该向这位叶先生道歉。”
无助地望着身边的男人,发现没有一个同情自己,金顺珍终于知道了什么,只能压低了声音,“叶先生,我收回自己刚才说的话。”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叶枫把手放到了耳边,有些大声。
“我向你正式道歉。我错了。”金顺珍眼中好像有了泪花,怒视了叶枫身边的崔贞爱一眼,不用问,这个男人为了一点小事,大张旗鼓的,肯定是为了继女出头。
崔贞爱惶恐中有了一丝快意,这里不黄,但是很暴力,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看到继母落魄的样子,可是她绝对不会同情。
叶枫摆摆手,“乱说话和乱吃药一样,后果都是严重的,金女士,你也就是碰到我这种讲道理的人,不然的话,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后果。我们中国人都是很有礼貌的,也是大度的,对于你这次的失礼,我不会深究的。”
金顺珍的脸和猴屁股一样,咬着牙,只是说不出话来,拉图却是望了她一眼,淡淡道:“朴先生,你可以带这位女士休息一下了。”
“是,是。”朴先生看起来也是个土豪劣绅的性质,见到皇太子也是没辙,只不过这次拉图先生对自己还算客气的,只好苦笑望了一眼金顺珍,“金女士,我们先去休息。”
“没事了。”拉图拍拍手,仆人早已无声无息的涌上,把地上的葡萄酒,碎玻璃什么的清扫一空,不大的功夫,又一座金字塔般的酒杯摆了起来。
拉图的手下看起来和拉图拉登一样,都是低调而极有效率,抹平了痕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