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严主事担心!”明月元戎一听就知道严参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他想借此机会接近九皇子?哼!门都没有!
“有九皇子在,皇上一时也不能动她。严主事还是管好自己事,免得再发生今日之事!若慕沨学院的那名学生重伤不治,我看你如何交待!”明月元戎一甩衣袖,冷声而去,留下一脸迷惑的严参站在原地。
严参琢磨着明月元戎这话里的意思,有九皇子在,皇上也不能动她。难不成皇上是怕了这小小女子的九段玄技?若非如此,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主事,九皇子将那把剑带走,要不要小的去九皇子住处取回来?”
严参的思路被他打断,回头瞪了他一眼,怒道:“取什么取?你就不怕九皇子取了你的脑袋?拿走便拿走了,哪来这么多话?滚下去!”
那人低下头,害怕道:“小的知道了,这就去收拾看台。”
“赶紧滚!”严参气愤的又踢了他一脚,怒火源自明月元戎,他不曾想明月元戎竟然甩他脸子,哼!他拽什么?不就是九皇子住在明月学院么?难道明月元戎还把他当成靠山了?
络青衣和墨彧轩一出竞技场,便见奕风浅忆与浅葱站在门口垂首等着,听见一阵喘气声,她偏过头,便看到清流与气喘吁吁的无妙。
无妙来的还真快!络青衣明眸一闪,拉扯着墨彧轩的玉手,歪头一笑,啧啧道:“好大的阵仗!出个门也有这么多人候着,爷您倍有面子嘛!”
墨彧轩笑睨着她,一手将她揽在怀中,转头对奕风道:“给爷牵匹马来。”
奕风一愣,随即问着:“爷,您不打算回去吗?”
“晚些再回。”墨彧轩好像不愿多说,也似乎不想多浪费这一刻,挥了挥手,示意奕风最好快些,他的耐心可是有限!
奕风自然是明爷的心思,估计是醋意掩不住了…奕风嗖的一闪卸了马车,牵来马匹,将缰绳递给墨彧轩,却问了句:“爷,您要去哪?”
墨彧轩含笑的眸光扫向清流,眸色微深,片刻后移开,笑意幽幽的开口:“爷带你们的九皇子妃去沟通沟通感情。”
络青衣身体一僵,直觉告诉她这决计不是好事!沟通感情?墨小贱可以明说他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揍她!
“那个…我身体不太舒服,要不改天?”络青衣下意识的拽住墨彧轩的衣襟,小手轻颤,对无妙一个劲儿的使眼色,心里有点急,偏偏无妙不看她,络青衣小脸一黑,他该不会是想看他亲姐姐被啃得连渣都不剩吧?
无妙朝天翻了个白眼,故意装作没看见,还对身旁的清流说道:“你那里有没有止泻的药?小爷突然后悔了。”
清流微微一笑,心知他是后悔为了阻止络青衣比试而给自己下药的事,他点点头,“在房间里。”
“等回去了小爷去跟你拿。”无妙哥俩好的将胳膊搭在清流的肩膀上,随后撇过头,似乎完全忘了他与清流之间所产生的隔阂。
络青衣眼角抽搐,这小子长脾气了?竟然对她的求救视而不见!她磨了磨牙,忽然一只柔软的指腹在她的脸上流连,络青衣微楞着抬头,看到墨彧轩那满脸笑意,指下动作轻而温柔,似乎是想抚平她眉心的皱痕。
络青衣僵硬的身子一颤,只因墨彧轩在她耳畔落下一句轻若暖风的声线,“小青衣,等爷跟你好好算算。”
“算什么?”
“你不是说…有事咱回去说吗?”墨彧轩在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湿热的气息浮到络青衣的面颊上,她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小手抓下他的手指,可怜兮兮道:“爷…”
话还未说完,便被墨彧轩一个甩手扔到马背上,络青衣头晕目眩的半趴在马上,墨彧轩忽而足尖一点,飞身上马,猛然拉紧缰绳,在几人惊叹的目光下策马而去。
“奕风。”无妙将胳膊放下,远离了清流两步,侧头问道:“他这是怎么了?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
奕风摸着鼻子,看着绝尘而去的两人,点了点头,“其实也不算好玩,就是九皇子妃做了些惹火爷的事。”
“比如?”无妙眉头一挑,他竟然错过这么精彩的事!惹火啊!那场面该有多劲爆!
“比如啊…”奕风咋舌,似乎是在回忆,缓缓说着:“九皇子妃几次被一名男子抱在怀里。”
无妙璀璨的星眸一亮,立即追问:“墨彧轩没一掌拍死他?”
“不好拍死…”
“为什么?”按理说墨彧轩应该先废了那人的玄技,再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皮,怎么还放了他?太令自己失望了!
“那名男子抱着九皇子妃也是为了救她。”
无妙狡猾一笑,“这附近可有哪里是卖马的?”
“你要做什么?”奕风眸光一凛,警惕的看着无妙,直觉告诉他无妙又想开始作死。
果不其然——
“跟上去瞧瞧,这男人要是发起火来,不外乎压着女人做了又做,尤其是…他想了那么久。”无妙笑的一脸奸诈,能看见那女人被墨彧轩压在身下尽情蹂躏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呀!
奕风板着脸,回头看了眼直摇头的浅忆浅葱,又看向淡淡点头的清流,有些苦恼,若让爷知道了,他的小命可就玩完了!但他委实也想去…
“你俩不去?”奕风问着浅忆和浅葱,看他们摇头的动作心里是这么认定的。
浅忆与浅葱对视一眼,浅葱撅着小嘴,说着:“骑马多慢,我们用轻功跟上,怎么样?”
轻功?好主意!奕风颇为赞赏的看着浅葱,如此一来还省了买马的银子,想不到关键时候浅葱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快走!一会儿就找不到人了!”无妙先运起轻功,头也不回的向那匹马离开的方向飞去。
奕风看着清流,二人点头,跟在无妙身后离开。
浅葱嘻嘻的笑着,拽着想要飞身跟上的浅忆,说道:“哥,我们去凑什么热闹嘛!”
“不是你说用轻功跟上?”浅忆有些疑惑,甚至有些看不透这个弟弟,他刚才还说要去,怎么现在又不去了?
“我那不是为了支他们离开吗?”浅葱拽着浅忆走回明月学院,解释道:“你看看他们一个个想找死的模样,我干嘛不成全他们?若我们也跟着去,那爷不连我们的皮也一块扒了?这种热闹不能凑,尤其还是打扰爷与九皇子妃春宵的时候!你忘了上次在炎狱附近的那间客栈内发生的事情了?”
浅忆嘴角一抽,“你这么害他们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浅葱哼了声,“爷又不能真扒了他们,大不了吊几天,让他们挨几天皮肉苦,这样我们就能多陪在爷身边了,你说是不是?”
“小鬼灵精!”浅忆给了浅葱一个爆栗,浅葱捂着额头哎呦一声,浅忆诧异,他下手不重,怎么小葱还痛的叫出声了?他看向浅葱,便见浅葱猛地转身,大吼一声:“你为什么撞我?”
“这条道就这么窄,不撞你我怎么过去?”女子蛮横的开口,昂着头轻哼,丝毫没将个头只到她肩膀的浅葱放在眼里。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浅葱薄怒,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女人,既然路窄,她完全可以换条路走,或者等他过去后再通行,撞着他过去还这么强词夺理?
女子白了浅忆一眼,红衣似火,抬步便要走,却被浅葱拦住,“站住!你不知道道歉吗?”
“道歉?”女子从上到下打量着他,嗤笑一声,“向你道歉么?”
浅葱哼着甩头,双手环胸,大有今日你不道歉我就不放你走的架势。
女子撇撇嘴角,不欲理会,甩袖便走,浅葱瞪大了眼睛,突然拽住她的衣袖,“喂!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
女子不悦的拧眉,回身便要甩给浅葱一巴掌,浅忆见状,还没来得及出手,女子的手掌便被另一人拦下,并将浅葱护在身后。
浅葱看着突然出现在他身前的女子,觉得有些熟悉,忽而,眸光微沉,她是水无翎!
“啧啧!你要替他出头?他可是骂了本小姐的父母,你还是勿要多生事端的好!”红裳女子勾着唇瓣,美艳绝伦的面上多了几分怒意,显然是浅葱最后一句话激怒了她。
水无翎将浅葱推回浅忆身前,转身笑看着女子,问道:“不知姑娘姓名?”
“上官嫆!”
“哦?”水无翎眉头一挑,眸底划过一抹清光,笑问:“临城,上官家?”
“哼!”上官嫆有些得意的拨弄着额前的刘海,眸光瞥着浅葱,哼道:“小子,想不到还有女人肯为你出头,你真走运!”
浅葱再小也听得出这话里的意思,爷曾说过,他们可以吃亏,但绝不能受气!显然上官嫆此时是在给他气受,还污了水无翎的名声,这让他还怎么能忍?
浅忆及时拦下想要出手的浅葱,对着上官嫆淡淡一笑,清声道:“上官姑娘,这条路本来就只能容得两人通过,姑娘想要过路的心情我理解,也没想过去挡姑娘的路,只是姑娘对我弟弟出言不逊,这话语重了些吧?”
上官嫆蹙眉,这男人骂谁是狗?
水无翎掩唇轻笑,知道自己在待下去便是多余,回眸睐了眼脸色不好的浅葱,淡笑转身离去。
浅葱将水无翎的神色看在眼里,有些不解,水无翎为何要突然出现帮他?
“小葱,我们该回去了。”浅忆见上官嫆不再说话,拉着浅葱的手回了明月学院。
一阵轻风过,吹起上官嫆红色的衣袖,她美艳的容貌上浮起一抹阴郁,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敛下眼睑,低喃道:“小葱…”
~(&gt_&lt)~呜呜,今个又作死,手滑导致刀划在嘴角上,现在…疼…
先更这些,状态不好不愿意凑字数,明个多更补偿,群么。
第一百八十章 醋味熏天
风声呼啸而过,络青衣半趴在马背上受着颠簸,她伸出一只手拽住墨彧轩的衣袖,可怜道:“墨彧轩,你能不能骑慢点?肺要被颠出来了。”
墨彧轩拽着马缰,懒散的睨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回着:“还没那么容易。”
“就不能让我坐好了?”络青衣使小性子拽着他不放手,就是将赴刑场的人还给好吃好喝供着呢,她怎么一点待遇捞不着反而备受折磨!
墨彧轩冷笑一声,加快了马速,声线低沉,“你给爷趴好了!”
络青衣撇了撇嘴角,耷拉着脑袋,小脸看上去分外无辜。
墨彧轩眸光微沉,视线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心下一叹终是不忍见她过于难受。扬手一挥,拽着她的后衣领将她提到马上并坐在自己身前,铁臂箍在她的腰上,沉声道:“坐好了!若掉下去爷可不会管你。”
络青衣端坐在他身前,知道他看不见此时自己的表情,于是狡诈的无声而笑,没想到这招还挺好用的嘛!墨小贱这就心软了,那一会是不是也…
“是不是趴着舒服?”
络青衣身后传来冷冷的一道声线,她立马收敛了笑意,整了整衣襟,咳了一声,道:“也得看趴的地方是哪。”
“的确!”墨彧轩像是有所顿悟般的点头,随后开口:“爷不该让你趴在马背上。”
“爷您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爷该让你趴在爷的身上!”
“…”寿终正寝对吗?
只是这话…她憋着吧!
“殿下,属下探出了夏侯公主的位置。”溯郄突然飘身从房顶落下,看着墨盵嘢缓缓转身,他向前走了一步,拱手道:“殿下,属下认得夏侯公主身边的宫女,半个时辰前香雪去了宫门口,见四周全是雪月的人,还不等侍卫问话便匆忙离开了。”
“位置在哪?”
“城西清风巷。”
“带路!”声线颇冷,满身森寒。
“是!”溯郄运起轻功,两人向城西飞去,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溯郄带着墨盵嘢在一处屋顶上落下,指着下面的院落,说道:“殿下,夏侯公主就在这间屋里。”
墨盵嘢环视了眼院落四周,声线微沉:“这里可真是藏匿的好地方!”
溯郄向墨盵嘢身后退去,见他飞下了屋顶,内力一提,也跟着落在了院内。
“殿下。”溯郄瞧着这院子十分安静,竟有些好奇起来,难道她们出去了?应该是不会,这短工夫内她们能到哪里去?
墨盵嘢冷冷的勾起嘴角,抬起脚步便向屋内走,墨盵嘢每走一步都落下极轻的脚步声,可踏下的步伐又似乎那么沉重,极其缓慢。
他抬手,缓缓掀开屋内的水晶帘,眸光过处,寒意遍布,墨盵嘢冷笑,倏地落下水晶帘,蓝色的水晶相互碰撞叮当作响,他转身,看向大惑不解的溯郄,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追。”
“他们跑了?”溯郄愕然,他们怎么会得到的消息,难不成自己的内部出了奸细?
溯郄不敢再耽搁,身形一闪出了房间,他跳上屋顶,锐利的视线环扫着高低错落的房屋,忽然,他瞥见了一道浅蓝色的身影,脚下一踏,向正在跑动的身影追去。
墨盵嘢微敛着凤眸,抬起脚,一步步走得犹如来时那般缓慢,他讥诮地勾着嘴角,跨过门槛,出了屋子。
躲在房外窗户下的夏侯月与墨赤炎松了一口气,两人缓缓从窗户处探出头,眸光扫着屋内,见墨盵嘢的确走了,这才放心的转身,身子贴靠在外围墙壁轻声喘息。
两人脚下躺着一名昏迷的侍卫,显然这侍卫是发现了二人想要将他们抓住跑去邀功,这才惊动了夏侯月,要不然他们今日定会成为墨盵嘢的瓮中之鳖!即便夏侯月打得过墨盵嘢,但以她对墨盵嘢的喜欢程度,她又怎会对墨盵嘢出手?
“月儿,我们先离开这里,看来皇兄已经知道了你从宫里逃出并回了鸾焰,他必定派了人找到你的下落,我们需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墨赤炎看着夏侯月,想征求她的同意。
夏侯月有些为难,“你要我不顾鸾焰子民,就这么离开吗?”
“事情总会有转机,等皇兄放弃了对你的追查,我们再回来不好吗?”墨赤炎试图劝说夏侯月,毕竟落在墨盵嘢手里可不是好玩的!那人手段激烈,性格诡诈,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他不想夏侯月在墨盵嘢受尽屈辱折磨。
“我…”夏侯月抿着唇角,她还是不能下定决心,若让她眼睁睁看着家国沦陷,从此鸾焰对雪月俯首称臣,她做不到!可她如今人就在鸾焰的土地上,她想力挽狂澜,可却当墨盵嘢来时发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她的全身,她好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鸾焰归于雪月,眼睁睁的看着墨盵嘢夺了属于她的山河。
“我们只离开几天,想到办法便回来,好不好?”这话可以说得上是低声下气了,可见墨赤炎为了夏侯月根本不会顾忌什么皇子身份。
夏侯月听着墨赤炎的话,又见他百般为自己着想,咬了咬牙,心一横,点头道:“我们去找香雪,然后一起离开京城。”
“好!”墨赤炎知道她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笑拉着她的胳膊跑了出去,可当人刚跑出门口时突然停住,墨赤炎眼眸紧缩,拉着夏侯月的手缓缓松开,就连夏侯月也是神色一震,她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一步,似水的眸子看着身前那抹如琅琅玉树的背影,她轻笑笑,低喃了句:“殿下。”
墨盵嘢双手负在身后,一袭玄色的锦袍衬得他高大俊美,缓缓转身,狭长的凤眸内划过一抹冷冽的幽光。
“皇兄…”墨赤炎有些怯懦的开口,他看了墨盵嘢一眼便低下头去,身子悄悄的挡在夏侯月身前,为她遮住一目清寒。
墨盵嘢嘴角轻扯,凤眸含着幽冷的笑意,沉声道:“五弟,你可知道父皇还在派人寻你?”
“我…知道。”墨赤炎不敢看着墨盵嘢,他们这一路上躲过不少隐卫,自然是清楚父皇知道他离开了皇宫。
“那你是想父皇担心了?”
“皇兄…”墨赤炎猛地抬头,看向墨盵嘢,当触及他那幽冷的目光时身子一颤,小声道:“你可不可以给父皇修书一封?就说我晚些回去。”
“晚些是什么时候?”墨盵嘢幽幽的问着,至始至终都不曾看夏侯月一眼。
墨赤炎抿唇不言,他只是想拖延时间,何曾想过什么时候回到雪月?或许…没有夏侯月,他再也不想回去。
“你都说不出来,让本宫如何替你修书?”墨盵嘢幽幽的笑着,眸色黑浓,转而看了眼夏侯月,道:“既然夏侯公主回来了,就不必再走了,也省得本宫派人回雪月接你。”
夏侯月听完眉头一蹙,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殿下此话何意?”
“鸾焰皇帝病重,夏侯公主可想此时进宫瞧瞧?”
夏侯月面色一变,大步向前跨出一步,“为何之前没有听说?是什么时候的事?”
“之前啊…”墨盵嘢扬着嘴角,眸色一深,缓缓道:“之前本宫派人封锁了消息,鸾焰皇帝病重已有半月了。”
“什么?”夏侯月睁大了剪水秋瞳,内心焦急万分,父皇竟已经病了半个月,可这半个月到底是谁在照顾,父皇此时的病情又是如何了?她无一不想知道,反而十分急切,急切到想现在便飞去皇宫!
“夏侯公主请留步。”墨盵嘢看见夏侯月迈出一步后,突然拦住,声线一低,再次开口:“溯郄!”
转眼间溯郄抓着一名女子闪到墨盵嘢身后,夏侯月立即顿住脚步,微楞的看着墨盵嘢,眉眼间俱染一抹疼痛,低声哀求,“放了香雪。”
墨盵嘢冷冷笑着,并未出声,因他知道夏侯月是聪明人,他想做什么,夏侯月不会不清楚!
“我随你走,你放了香雪,还有…五皇子。”夏侯月低下头,声音中多了抹苍凉,她从未想过会有一天是与他对立的,也从未想过墨盵嘢…竟对她不念半丝旧情!
“溯郄,放了香雪,将五皇子与夏侯公主一起带走!”墨盵嘢冷声吩咐,又看了眼墨赤炎,抬步走在前方。
夏侯月还想说什么,却被墨赤炎截住,“别替我求情了,我是他弟弟。”
夏侯月神色一怔,眸光苦涩的转头看着墨赤炎,问着溯郄,“我想知道,我父皇的病情如何了?”
溯郄面无表情的听着这娇软的声音,伸着手道:“公主请吧!”
“你还没回我…”
“算了!”墨赤炎的手掌放在夏侯月的手背上,轻轻的牵着她的手,柔声道:“除了皇兄,溯郄不会对任何人假以辞色,想必你父皇暂且无事,皇兄也不会让他有事。”
夏侯月回神,不着痕迹的撤出自己的手,淡淡点头,“这一路,多谢你照顾。”
墨赤炎苦笑,想说什么,却见夏侯月已经跟在墨盵嘢的身后,夏侯月似乎说了一句话,因为他看到她痛苦茫然的神色,心里一紧,他想知道,两人到底说了什么…
临近树林,墨彧轩揽着络青衣飞身而起,足尖点在马背上,二人飞的更高,当墨彧轩抱着络青衣站在一棵大树粗壮的枝干上时,络青衣微讶,疑惑道:“怎么好像这地方我来过?”
墨彧轩听后挑眉,薄唇落在她的耳垂上,气息轻吐,缓缓道:“想不起来?用不用爷帮你回忆回忆?”
“回忆什么?”络青衣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便被墨彧轩压在树叶层叠的地上,头顶的大树婆娑作响,飘零落下无数落叶。
墨彧轩指尖夹住她发上的一片绿叶,轻轻一吹,紫眸氤氲,轻挑的声线中添了几分诱惑,他轻笑,低声开口:“此地甚好,小青衣的做法也甚得爷心!明月雪与修怀在这种地方缠绵,怕是会此生难忘吧!”
加更要延迟了!大墨今晚忙到8点多才吃上一口饭,还是时速一千的渣渣,苦逼只能做一天的三千党,请亲们见谅。
第一百八十一章 此生难忘
墨彧轩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也想在这种地方此生难忘一回?
络青衣双手抵着他的肩膀,扯了扯唇,模样很是可怜,“爷…您觉得对也别压着我是不是,这身下…硌得慌。”
“硌?”墨彧轩挑眉,紫眸内溢出浓浓的红色火焰,扬唇轻笑,“看来小青衣还不懂硌的真正含义!”
络青衣心下一慌,一直干笑着,眸光躲着墨彧轩那双危险的眸子,侧头开口:“那个…爷,您今天吃早饭了吗?”卧槽,她为什么要提到吃着个字,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吗?她怎么总办这么蠢的事情!
“没吃。”墨彧轩别有深意的看着她,长指拂上她的眉心,一下下漫不经心的正方向抚摸着。
“我也没吃,要不我们先去吃饭?”络青衣试着提议,毕竟此时她还是怕着墨彧轩的。
“你还想吃饭?”墨彧轩凉凉一笑,指尖缓缓向下滑,探入她的衣襟,哼道:“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感觉很兴奋?兴奋的忘记推开?”
这浓浓的醋味,都快熏死她了!
“当时的情况你没看到?推开他后你的小青衣可就直接跌下高台了!”
“有爷在,爷会让你跌下去?”
“那为什么你的动作比他慢?甚至他揽着我的时候你还站在高台上?”络青衣反问,打回他的手,小声嘀咕着:“你还有理了…”
墨彧轩不悦的皱眉,手指一滑又伸了进去,“你若不想被爷硌一回便让爷捞点福利,事后在好好跟爷说说,昨夜你去哪了?”
昨夜啊…络青衣咋舌,她就是想避而不谈才会大半夜住在客栈,再说她的举动不是向来都在墨彧轩的监控之下么?他还问什么?莫不是清流并没和他说?想想也是,昨夜清流一直都在客栈,哪有什么功夫禀告消息。
“想好怎么瞎掰了么?”墨彧轩低头在樱唇上咬了一口,似乎难泄心头之愤与那么‘一小丢丢的’…欲火,旋即又咬了一口。
络青衣心中的想法被他戳破,不但没有半分尴尬,反而哼了一声,张了张轻微红肿的唇瓣,道:“这林子里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了?当我走出林子的时候便有一人挡住了我的去路,并将我带去青桐城附近的一座破旧寺庙,他设了结界,普通隐卫是寻不到的,也不知道清流是何时跟在我身后的,在那人要对我出…手的时候,清流出现救了我。”
络青衣原本想说是出嘴的,转念一想,还是出手吧,起码墨小贱不能再咬她第三口。
“清流,救了你?”墨彧轩微眯起眸子,紫眸内迸出一抹幽深的冷光,似乎有些不信,深深的看着她。
络青衣想着要是清流没有出手,雾声是会亲上来的吧?而自己又躲不过,怎么说都是救了她,随后点点头,“我是不是欠了他一个好大的恩情?”
墨彧轩凝眸看着她,片刻,将她揽在怀中,翻了个身仰躺在树叶铺叠的地面上,微微哂叹:“欠他的,爷替你还。”
“其实也没欠他什么。”络青衣说了前后矛盾的两句话,因为她想起清流的见死不救与满身的杀机,清流若真与她动起手来,或许顶多是个平手,毕竟无毒不丈夫,她虽不丈夫,却也不女人,像迷药这种东西该用的时候就得用,否则怎么能让持饮血剑的那男子反扇自己耳光?
络青衣脑中灵光一闪,翻身趴在他胸口上,忽然问道:“那柄剑你叫奕风收哪了?”
“怎么?小青衣喜欢?”墨彧轩揽紧了她的腰,使她贴靠的更近,薄唇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犹如羽毛般轻柔的轻吻。
“那柄剑挺邪乎的,你真的要收起来?”络青衣不确定的问着,她并不喜欢,只是怕这柄剑会给墨彧轩带来危害,毕竟嗜血的宝剑她是头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