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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言转头看向顾无珩,果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一分阴鸷。
顾无言摇头笑笑,“我与大哥多年未见,我先留在这里陪他,等苍羽派需要我时我再回去。”
“那…好吧。”
听他这么说,楼亦诀只好点头。
虽说他们知道顾无言是为了他们才留下来的,只不过,这两兄弟多年不见,在一起多叙叙旧也是应该的。
“你们以为多了个帮手就能离开修罗界了?”
楚牧之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话,眸光深邃了瞥了顾无珩一眼,便把视线重新放在楼亦诀身上。
他布置了这么久,岂容他们成功拿着菩提血回去救楼溪月与楚笑风?
他现在并不知道这守护灵兽有多高深的法力,而且他决意让他们把命留于此处,便不管如何都会与他们尽力一搏!
楼亦诀紧紧抿起唇瓣,一手护着胸前的菩提血,一边充满寒意的望向楚牧之。
顾无珩看了顾无言一眼,手指不在意地弹了弹,慢悠悠地开口:“无言,如果我帮忙,他们定然可以离开。只是如果你想让我出手,就必须答应在这里陪我一年。”
一年,于他而言应该不算多了吧?
方才一路走来,顾无言与顾无珩说了许多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还说了顾云泽毁他容颜一事,就是没说他与沐曦然的感情。
甚至,他都没有提起过沐曦然。
因为他不了解顾无珩现在是何心性,他怕提起沐儿只会对她不利。
现在顾无珩要他留下,相陪一年。这一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如果他心中没有牵挂的人,他可以很坚定地点头同意。
可如今,他心里时刻想着一个女人,若是让他一年见不到她,他应该…会疯狂吧?
但如果不答应顾无珩,楼亦诀等人今日势必是不能离开修罗界了。
顾无言拧眉,到底是与沐儿相见重要,还是让楼前辈拿回菩提血救下两条人命重要?
“无言,你在想什么?”说话间,顾无珩已经靠近了他。
顾无言猛然抬头,瞳孔微微一缩,对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淡笑道:“希望大哥说话算话,我可以留在这里陪你一年,但你要让他们尽快离开修罗界。”
“这是自然。”顾无珩满意地勾了勾唇,手掌一翻,一团蓝紫色的光立即冲向交界口处的结界。
只听一声巨响,光焰与结界相撞,那结界被光焰击碎,成片光壁向下坠落,落在地面上时,却转瞬消失在众人眼前。
楚牧之的脸色渐渐冷了下去,看来这守护灵兽要与他为敌,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否则难以在这灵兽手里讨得了好!
顾无珩扳了扳两掌,面带讥嘲地朝楚牧之走去,他边走边道:“念在你是修罗王的份上,你现在放他们离开,我也放你离开。”
“话不要说得太早,谁放谁离开,还不一定呢!”
顾无珩离他越近,楚牧之就越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直面而来,但他只是微微慌乱了下,便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顾无珩懒得再跟他废话,脚尖踢起地面上的数把长剑,手腕一转,便将法力注入长剑内,袖袍一甩,那些剑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笔直的朝楚牧之射去。
冷冷剑风扑面,楚牧之在周身凝起一道光壁,又将法力汇聚到掌中,两掌向前一推,使得那长剑转换了个方向,反而朝楼亦诀几人飞去。
顾无珩悠悠抬眸,身影瞬时一动,竟然以自身之躯穿过了层层剑雨!楚牧之立即惊骇起来,等他回神,顾无珩已经把所有剑握于自己手中,而那些剑指的方向,竟然就是他的心脏!
数柄长剑纷纷射于他的心口,楚牧之躲闪的动作较为狼狈,一个闪神间,一柄长剑击碎了光饼,划破了他的手臂,顿时,手臂上流下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地面。
顾无珩没想夺他性命,便在那柄剑伤了楚牧之后,扬袖震落所有悬空于他面前的长剑,转头看向楼亦诀,讥笑道:“看得这么起劲?有这功夫还不走,你们在等什么?”
楼亦诀神色一怔,看了顾无言一眼,顾无言含笑对他轻颔首,他便移开目光,带着花长老与盛卿心飞出了交界口。
楚牧之急欲上前去追,奈何他身前有顾无珩拦路,让他心有不甘,愤愤不满。
等楼亦诀他们离开一刻后,顾无珩才让开身,悠悠笑道:“想去追吗?现在你可以去了。”
“你!”
楚牧之眼眸猩红,紧紧握拳,看向顾无珩的眼里充满了杀意。
可惜他杀不了顾无珩,否则,他要将这头畜生碎尸万段!
顾无珩不以为杵地耸了耸肩,对顾无言挑挑眉,“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跟我来,我现在领你去修罗界的其他地方走走。”
顾无言勾了勾唇,目光在楚牧之身上扫了一眼,脚步一抬,旋即跟在顾无珩身后离开。
滴滴答答的血滴滴落地面的声音拉回了楚牧之起伏不平的心绪,他偏头按压住自己的手臂,阴狠地朝两界交界口看了眼,随后飞身回到了修罗皇宫。
成功回到人界的楼亦诀三人火速赶往苍羽派,等他们回到苍羽派的时候已接近天黑。
苍羽派门口,沐曦然与飞钰急急忙忙迎了出来,两人激动地看着他们,道:“拿到菩提血了?”
“拿到了。”楼亦诀点点头,从怀中拿出菩提血,大步往里面走。
“楼叔叔,顾哥哥怎么没与你们一起回来?”
飞钰发现回来的只有他们三人,而后面没有顾无言的身影,这让他大为疑惑起来。
楼亦诀的脸上闪过一抹为难,沉声开口:“无言在修罗界找到了多年未见的兄长,他说…让我们先回来了。”
“哦?他没说要何时回来吗?”
楼亦诀眸光忽闪,抬起头,对上花长老与盛卿心晦涩的目光,难得没有回答。
走在他们身边的沐曦然咬了咬唇,目光落在楼亦诀手里的菩提血上,终究是没有开口。
现在救醒主子最为重要,虽说她很担心顾无言的安危,但楼前辈没说顾无言有事,她便不该多想多思。
花长老将沐曦然的神色看在眼里,在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忍心告诉她顾无言很可能会一年后才回来。
几人加快脚步,楼亦诀拿着菩提血走进绣楼,他跨进房门,对房里的人兴奋大喊,“笑风,我拿回菩提血了,你快来看看,是不是这…”
声音未完,便声音戛然而止。
目光落于远处,楼亦诀惊诧地看着床榻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指着那紫衣男子的鬓间白发,艰难开口:“他…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第二十五章 妖女清醒
银色月光照进绣楼,一室气氛本该温馨宁静,却被突如其来的震惊之语搅乱了一切。
躺在床榻上的男人逐渐清醒,他缓缓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眨动,目光有一瞬间的迷茫。
绣楼内,一灯如豆。
他转头看向风尘仆仆的三个人,唇角轻扯起一抹微笑。
“楼叔,心姨,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笑风…”
盛卿心音调沙哑,眼眶泛红,视线集聚在他鬓角的斑斑白发上,掩唇低泣。
想不到这才短短两日,损耗精血的楚笑风鬓间便已生了华发。
他们真不敢想象,若是再晚回来一日,楚笑风…将会变成什么模样!
楼亦诀将头向旁边瞥了过去,眼眶同样有些湿润。
可让他心酸的并非是楚笑风对楼溪月的爱护,而是他眸底的那分忠贞与坚定。
这个傻傻一心爱着溪月的男人啊,真是没法不让他们为之感动!
“楼叔,菩提血呢?”
楚笑风缓缓放开怀里的楼溪月,就像是害怕将她吵醒一般,动作极轻地走下了床。
楼亦诀摊开手掌,一枚红色的灵果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上。
楚笑风含笑点头,眸光一扫,发现顾无言竟然不在其中,遂讶异道:“顾兄呢?怎么不见他人?”
楼亦诀低下头,眸底逐渐划过一抹黯然,面对楚笑风的追问,只好当着他的面把顾无言被留在修罗界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后,沐曦然最先发话,“他的兄长不是都被顾云泽杀害了吗?”
“我也正是好奇呢!但依我看,那守护灵兽不会伤害无言的,也正是因为无言的请求,那灵兽才会出面助我们脱身。”
花长老说完这句话后,一咳嗽牵动内伤,随即吐出一口血来,这可惊呆了其他几人。
“哎呀!花长老,你受伤了?”
飞钰立即跳了起来,叫道:“你受了伤怎么不早说?”看起来还有点严重啊。
花长老一手捂着胸口,一边笑意涟涟地望着飞钰,“臭小子,这还是你第一次心疼我!”
“臭不要脸,谁心疼你?”飞钰撇开脸,瘪了瘪嘴。
楼亦诀这才想起花长老的伤势,他拍了拍花长老的肩膀,道:“老花,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们,放心吧。”
花长老点了点头,看了眼安静躺在床榻上的楼溪月,转身走了出去。
他胸口十分难受,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既然楼亦诀都发了话,他也就没有再扛下去的必要了。
楼亦诀把菩提血交到楚笑风手里,正色道:“笑风,你来让她服下吧。”
“好。”
楚笑风点了点头,手心握住红色灵果,转步走回了床边坐下。
他一手扶着楼溪月的后背,一边轻声诱哄,让她张开嘴吞咽下去。
菩提血于他们来说可能一口就咽下去了,可对于陷入沉睡的楼溪月来说就没那么容易了。
无奈之下,楚笑风嚼碎了菩提血,扳正她的脸颊,俯下身,吻上了那两片丰润的唇瓣,将菩提血过渡到她口中。
见到这一幕,飞钰与沐曦然脸色微红,不自觉地撇开脸,害羞的没有往下看。
盛卿心已停止低泣,对楼亦诀眨了眨眼睛,顺势移开原本注视在那两人身上的目光。
楚笑风的耳垂浮起一抹红晕,等楼溪月咽下所有的菩提血,相贴的唇瓣才稍稍分开。
他轻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轻喃,“溪儿,你快醒过来,你醒过来了,我们就成亲。”
服下菩提血的人儿没有给他什么回应,一双眼眸依旧紧闭,可苍白的小脸却渐渐多了几分血色。
“心儿,让他们独自相处,我们先回去吧。”
见楼溪月咽下菩提血,楼亦诀的心总算安然落地,他松了一口气,牵着盛卿心的手离开房间。
“呃…”沐曦然拉着飞钰的手臂,低声道:“走走走,我们也出去。”
“不行,我要在这里等掌门醒过来。”
飞钰甩开她的手,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传入楚笑风耳中。
楚笑风微微挑眉,虽然不想有人打扰他与溪儿的相处,但顾及这是飞钰的一片诚心,他也不好出口撵人。
“要是主子一晚上都不醒,难不成你还要站在这里一个晚上?”
沐曦然敲了下飞钰的脑袋,又道:“就算主子醒了,她最想见的人也该是楚皇子!你就别跟着瞎添乱了,主子醒来后自会见你的。”
飞钰噘起嘴,不情不愿地开口:“可是…我想在掌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让她看到我嘛。”
“楚皇子替你看了。”
沐曦然甩了他一个大白眼,不由他继续分说,直接拽着他离开了房间,顺便关上了房门。
房内,再次只剩下楚笑风与楼溪月两人。
楚笑风将楼溪月搂抱在怀,低头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一想到她随时都会醒过来,整个人变得光彩熠熠,容光焕发。
目光落在那张小巧可口的小嘴上,他的眸色渐深,忘不了他曾感受到的甜蜜与*。
头缓缓低了下去,他的唇再一次覆上她的,舌尖轻挑,如蛇般滑入她口中,勾起她的小舌与之纠缠。
夜渐朦胧,连续两日耗费精血的楚笑风察觉自己有些精神不济。
此时,他已抱着楼溪月躺在床榻上,环抱住那纤细无骨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缓缓闭上双眸,沉沉睡去。
天色逐渐大亮,床榻上的男人似乎没有要清醒的迹象,可他怀中的女人却逐渐睁开一双如水的眼眸。
随着初醒的混沌散去,楼溪月眼中再次充满了灵动与精光。
她轻轻仰起头,瞧着拥抱着她的男人,唇边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她怕吵醒他,便没有太大的动作,而是伸出手指轻描绘他那精致俊美的眉眼,手指流连到他鬓间却蓦然停顿下来。
他两鬓间怎会生出这么多白发?
眸底悄然流过一抹异色,她的手指在半空弯了弯,终究还是由他睡着,而她缓缓收回了手。
嘴角的笑容渐渐淡化,她实在难以想象,她没有记忆的这些日子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低下头,眸光扫到肩膀下压着的一抹白发,瞳孔一缩,有些分不清这白发到底是她的,还是他的。
双指来到那缕发尾处,她轻轻一扯,还是感觉到头皮处有种微痛的感觉,她忽然惊坐起身,落在她身后的满头长发恰好垂于她身前,让她清晰地看到这一头白发都是她的。
这是…逆天成仙的后果?
不对!
她闭了闭眼,感到体内的元心功法竟然消散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不知何时拥有的一身妖力!
…妖?
莫非,她现在真成了妖女?
她已从仙沦落成妖了?
绝色的面容上满是震惊,她惊骇地望向还在熟睡的楚笑风,长指缓缓伸出,落在他鬓角的白发上。
谁能告诉她,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何事?
以前的楚笑风绝对不会睡得这么沉,任凭她惊坐起身,都没有半分反应。
“笑风。”
低哑地声音在房间里骤然响起,她眸中染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似是听见了她在唤他,睡梦中,他的眉头轻皱,挣扎着想要醒过来。
长指在他唇瓣处流连,楼溪月眸光微闪,缓缓俯身,吻上了他。
温凉的唇舌在他唇间试探,她用力拥紧了他的脖颈,眼泪滑落间,贝齿轻咬住他的下唇。
楚笑风蓦然惊醒,一睁眼,便看见怀里的女人正在含泪亲吻着他。
溪儿…
他在心中无声哂叹,手臂缓缓拥紧了她,充满怜惜地目光正好迎上她抬起的目光,刹那间,眼波相撞,有如一池温水激起千层高浪!
他反客为主,含住那甜美的唇舌,将她所有的情意尽收眼底。
随着两人渐吻渐深,火候大有难以把持之势,当两人上身衣物滑落,一阵凉风吹来,她的身子轻轻一颤。
楚笑风发现了她的虚弱,极力压下心底涌起的悸动,用尽全身力量将她推开,扯过凉被盖在她身上。
“入秋了。”
唇瓣内微微吐出三个字,他无比温柔地看着她,手抚上她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玉颈。
“我…沉睡了多久?”
她握住他的手,莹莹双眸里映满深情。
“不到三日。”
他吐出一口气,再次拥她入怀,低声轻叹,“幸好不到三日,若是过了三日,恐怕我会为你而狂。”
“那这几日…你又是怎么过的?”
她察觉到他的不安,感受到他的慌张,体会到他的痛苦,抬手顺了顺他的后背,然后把手他放在他的肩上。
“我也不知道。”
他苦笑着摇头,总之不管有多煎熬,他的溪儿已经醒来了。
他不愿回想这两日所拥有的绝望,只要楼溪月苏醒,于他来说,便是上天对他的厚待。
每一日、每一夜,就算她被他抱在怀里,他也依旧快被折磨得发狂。
楼溪月嘴角微扬,偏过头在他颊边落下一吻,轻声道:“我是怎么醒过来的?”
“菩提血。”
“哦?哪里来的菩提血?”
“楼叔心姨、还有顾兄与花长老同去修罗界给你拿回来的。”
去修罗界拿回的菩提血?
楼溪月脸色微变,他们现在与修罗界的仇恨那么深,为了救她,他们应该吃了不少苦吧?
楚笑风轻拍了下她的后背,柔声道:“你放心,楼叔他们没有大碍,只是顾兄被留在了修罗界。”
“他得罪了谁?”
“他没有得罪谁。”楚笑风低声轻笑,“楼叔说,他在琳琅峰遇到了自己的兄长,他兄长执意将他扣留在那里。”
“顾无言的兄长?”眸中泛起一丝诧异,她不确定地开口:“他的兄长不是都死于顾云泽手中吗?”
奇怪了,顾无言在这里怎么还会有兄长?
“楼叔说,顾无言的兄长很可能在一年后才会放人。他们试过从他手里夺人,但都不是他的对手,只能铩羽而归。”
“那我爹可说了顾无言的兄长是谁?”
“琳琅峰,守护灵兽。”
顿时,楼溪月讶异极了,她从楚笑风怀里起身,一手撑在床榻上,俯身看着他道:“菩提血就是从那守护灵兽手里要来的?”
楚笑风轻点了点头,指尖划过她的一缕白发,缓缓道:“只有菩提血才能令你转危为安,此番若不是有顾无言在,楼叔他们极有可能被困死在修罗界。”
“那守护灵兽这么厉害?”
到底是什么样的灵兽能一举击败三名上仙?
这灵兽的法力到底有多高深?竟然超越了他们以往所认知的所有灵兽!
楚笑风拥着她坐起身,缓缓皱眉,“这守护灵兽我曾在小时候见过,那时它的法力没有现在这么强劲,而且它没有任何兄弟。”
是这样?
楼溪月愕然,这么说顾无言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兄长还真是很奇怪!
她正陷于冥思苦想之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一道浓亮的光线洒入房内,多日不曾照射过阳光的楼溪月立即偏过头,用手遮挡住疾射而来的阳光。
楚笑风伸手,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替她挡去那刺眼的阳光。
楼溪月顺势将头埋在他胸口,轻嗅着他身上传来的清新味道,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
阳光洒落白色长发,楼亦诀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女儿被人肆无忌惮的抱在怀里吃豆腐。
虽说他看见后心情不是很爽,但念在楚笑风对溪月的情意,他便兀自忍了下来。
“楼叔。”
楚笑风抬眼,眸光温温,语调轻柔。
楼亦诀咳嗽了一声,示意他放开她,可他就如同置若罔闻般,无动于衷。
“小溪月。”
无奈,他只得把目标转移到自己女儿的身上。奈何楼溪月就喜欢趴在楚笑风怀里不出来!
楼溪月听见了他的叫唤,闷闷地应了一声,不为所动。
楼亦诀脸色有些发青,“小溪月,你还没有嫁给他,快点从床上下来!待会儿叫几位长老看见你们这样成什么体统?”
楼溪月从楚笑风怀里抬头,笑着眨了眨眼睛,双手紧搂住那精壮的腰身,对楼亦诀道:“我为什么要从床上下去?这里是我的房间呐。”
楼亦诀一噎,顿时望向楚笑风,他淡淡一笑,摇头道:“楼叔,我要在这里照顾她。”
照顾的这么贴身吗?
喔,好像溪月沉睡那两天楚笑风都是这么贴身照顾她的。
可那时与现在不同,那时楼溪月还没清醒,楚笑风作为她的未婚夫自当该照顾。
可现在楼溪月已经醒过来了,他在这么照顾,怎么说都有点于礼不合呀!
瞧着两人甜蜜相偎,你侬我侬的模样,楼亦诀心里发酸,一想到这么多年他就只抱过楼溪月一次,心里多少都有些愤愤不平。
楼亦诀见自己阻止不了,便只能当做没看见两人在床榻上相拥,他还是有些担忧楼溪月的身子,便道:“小溪月,你现在还会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楼溪月摇摇头,“没有。”
“那你要不要出来与我们一起去吃早饭啊?”
“你抱我去。”她眸光闪烁,仰头蹭了蹭楚笑风的下巴。
楼亦诀心里一喜,刚要叫好,却发现这话不是对他说的。
瞬间,他的目光沉了下去,想从楚笑风怀里把楼溪月拽出来,就听见花长老的声音从外传来。
“溪月,笑风,你们醒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楼亦诀哼了哼,以主人之姿回道:“门没关,你没长脚,不会自己走进来啊!”
花长老一听这是楼亦诀的声音,直接往房间里走来,在他身边停下,双臂环胸道:“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不懂礼貌?溪月和笑风是别人能轻易打扰的么?你这般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就不怕坏了两人好事再记恨上你?我可告诉你,溪月折磨人的手段非比寻常,她可厉害着呢!”
“我是她爹,她会记恨上我?”
“那可说不定!”
楼溪月这人没良心着呢!
最后一句话花长老自然是不敢说出来,也就只能在心中默默念着。
楼亦诀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太对劲,他怎么觉得这两人已经…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了呢?
敢情觉得他俩这样于礼不合的人就只有他?
苍羽派的这几个长老是不是瞒了他什么事儿啊!
花长老任由楼亦诀去猜,他嘿的一笑,缓步靠近床边,“你俩也别腻歪了,赶紧起床出来吃饭,我和图长老给你们选了几个日子,你们快来挑挑看。”
“选什么日子?”
楼亦诀惊了一下,老花很少会笑得这样狡诈!
“自然是溪月与笑风成亲的日子!”
“混账!”楼亦诀大怒,“老花,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不叫我和卿心一起决定?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皮子又痒了是不是!”
闻言,花长老挑眉,呵呵笑道:“谁说我没有叫卿心?是卿心自己说先不告诉你的。”
楼亦诀紧紧拧眉,不告诉他,为什么?难道卿心害怕他不放女儿出嫁?
虽说他确实有这个心思,但他不会真的这么做啊!
他们连这么大的事情都要瞒他,他现在真是很伤心啊!
花长老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撞了撞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女儿迟早有一日会嫁人的,你哭什么嘛!”
第二十六章 亲事延期
“溪月,笑风,你们醒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楼亦诀哼了哼,以主人之姿回道:“门没关,你没长脚,不会自己走进来啊!”
花长老一听这是楼亦诀的声音,直接往房间里走来,在他身边停下,双臂环胸道:“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不懂礼貌?溪月和笑风是别人能轻易打扰的么?你这般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就不怕坏了两人好事再记恨上你?我可告诉你,溪月折磨人的手段非比寻常,她可厉害着呢!”
“我是她爹,她会记恨上我?”
“那可说不定!”
楼溪月这人没良心着呢!
最后一句话花长老自然是不敢说出来,也就只能在心中默默念着。
楼亦诀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太对劲,他怎么觉得这两人已经…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了呢?
敢情觉得他俩这样于礼不合的人就只有他?
苍羽派的这几个长老是不是瞒了他什么事儿啊!
花长老任由楼亦诀去猜,他嘿的一笑,缓步靠近床边,“你俩也别腻歪了,赶紧起床出来吃饭,我和图长老给你们选了几个日子,你们快来挑挑看。”
“选什么日子?”
楼亦诀惊了一下,老花很少会笑得这样狡诈!
“自然是溪月与笑风成亲的日子!”
“混账!”楼亦诀大怒,“老花,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不叫我和卿心一起决定?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皮子又痒了是不是!”
闻言,花长老挑眉,呵呵笑道:“谁说我没有叫卿心?是卿心自己说先不告诉你的。”
楼亦诀紧紧拧眉,不告诉他,为什么?难道卿心害怕他不放女儿出嫁?
虽说他确实有这个心思,但他不会真的这么做啊!
他们连这么大的事情都要瞒他,他现在真是很伤心啊!
花长老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撞了撞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女儿迟早有一日会嫁人的,你哭什么嘛!”
谁哭了?
楼亦诀狠瞪了花长老一眼,这个臭老头子竟然让大家都对他产生误会!看来他还真是皮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