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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溪月轻抿起唇,扫了眼躺在地面上的楚笑风,心神微定,开始打起十分的准备应对楚牧之。
一掌袭来,她飞快地侧身避过,手握飞雪凌空一转,挥起一道剑气令他退后两步。
趁此空档,她飞身到楚笑风身边,刚刚解开他身上的穴道,余光便瞥见楚牧之满身杀气地朝她打来。
为防伤到还未苏醒的楚笑风,她向后走出一步,随后转身,引楚牧之飞向相反方向。
唇瓣暗咬,她将元心功法提升到最高层次,手掌向前一推,便与身后打来的那掌直接对上。
两种相斥的法力相互撞击,周围顿时漫起一阵滚滚浓尘,楼溪月收掌,咬着牙向后踉跄了两步。
元心功法冲击开楚牧之身上的防护,他惊讶地看着前方那名嘴角沁出血丝的少女,急忙压下心头翻涌的气血。
她的法力到底冲破了哪一层境地?竟能与他相抗立于不败之地!
这还真是个可以令人刮目相看的小姑娘。
只可惜,她是苍羽派的人,而她的父母,又偏偏是他的仇人!
楼溪月抬起手背,冷哼地擦去唇边溢出的血迹,“楚叔叔,我最后再说一遍,您当真不打算成全我们吗?”
“永远都不可能!”
“那好!”楼溪月诡谲一笑,手掌翻覆,立即凝成一道结印,直接朝地上的楚笑风打去。
“那您就别怪我真杀了他!”
纯白的结印以破竹之势袭向楚笑风,楚牧之当即大惊,这才反应过来她所说的那些都是真话!
决不能让她伤害到笑风!
楚牧之瞬间移动,以自身法力化解了那道结印,但却不曾发现来自身后的杀机!
等楚牧之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看见楼溪月举剑立于身后,那剑尖已经刺透了他的肩膀。
楚笑风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幕,他对楼溪月抬手,薄唇动了动,吐出一句声音极小的话。
他的神色紧张,像是在紧张楚牧之,也像是在紧张楼溪月,他想坐起身,抬起的手臂却在那一刻无力垂下。
“噗——”
一口鲜血自楼溪月口中喷洒而出,她抽出刺入楚牧之体内的飞雪剑,向前一个趔趄,及时将飞雪剑插入地面用以支撑她身体的重量,堪堪站稳。
该死!她与楚牧之一样,只在意眼前之况,却未发现来自身后的危险!
站在楼溪月身后的人缓缓收回手,他是楚笑风的暗卫裴觉,那个她从未有过戒心的少言男子。
漂亮的凤眸里悄然流过一丝苦涩,楚笑风运转体内的法力,待到力气恢复些后,他半坐起身,讽刺地勾唇笑道:“裴觉,枉我这些年看错了你,原来你是父王的内应。”
裴觉痛苦地低下头,心中万分愧疚,没有出声。
他是楚牧之派到楚笑风身边的人,按理说,楚牧之才是他的主子,所以在楚牧之劫走楚笑风的时候他没有现身,反倒楼溪月刺伤楚牧时在她背后下手。
那一掌,他用了九成力道。如果楼溪月不是修仙之人,恐怕已经死于他掌下。
眼见楚笑风坐起身,以剑支撑重量的楼溪月再也支撑不住,她又吐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向下滑落,单膝跪在地上。
同一时间,楚笑风闪身到她身边,在她跪在地面上的那一刻起将她扶起,眉峰紧锁,心疼又不失温柔地开口:“还能坚持住吗?”
“没事。”
楼溪月用袖子抹去唇边的血渍,她幽冷一笑,看向裴觉的目光里已充满了杀意。
不论他现在有多痛苦,也不管他现在有多愧疚,她都会报这今日的一掌之仇!
和风流动,沐曦然与顾无言在此时赶来。
沐曦然瞬间跑到楼溪月身边,代替楚笑风扶住她,气愤的握拳,“主子,是谁伤了你?”
楼溪月笑而不语,锐利地视线扫向裴觉,裴觉始终低着头,似是不敢承接那道目光。
“我现在就替你去报仇!”
“无需。”楼溪月倚着她而立,在她耳边低低一笑,“无需替我,我会亲手杀了他。”
顾无言一眼便瞧出她伤的很重,遂从空间里拿出一颗药丸让她服下。
楼溪月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就吞下药丸。
另一边,被刺穿肩膀的楚牧之晃了晃身子,有些站立不稳地对楚笑风道:“你是回来,还是留下?”
楚笑风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半晌,终于从唇内吐出两个字。
“留下。”
溪儿伤了父王,裴觉伤了溪儿,而父王,伤了他。
“楚笑风,你选好了?你若选择留下,日后就不要后悔!”
“我留下。”也不会后悔。
“好!好!好!”楚牧之捂住自己还在流血的肩膀,英俊的脸庞有些变形,狞然一笑,“你给我记住,你始终都是我楚家男儿,即便你为了这个女人抛弃修罗界,你也始终都是修罗皇室的皇子!这个身份,你别想摆脱,这辈子你也摆脱不掉!既然你做了选择,我便会让你看看,她,是怎样死在你面前的!”
话已说得这么决绝,两方都没有粉饰太平的必要了。
楼溪月冷冷地望着他,嗤笑道:“六界中想要我命的人多了!你算老几?有本事别在背地里耍阴招!楚牧之,我们走着瞧!”
楚牧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后叫裴觉带着他离开了人界。
当两人的身影在交界点消失后,一道白光也随之穿透交界,笔直地朝前飞去。
楚笑风敛下眸,遮去眸底划过的那抹黯然,他走到楼溪月面前,将她打横抱起,温润地看着她道:“我带你回去疗伤。”
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楼溪月将脸贴靠在他心口,眸子轻阖,由他御剑飞回了苍羽派。
沐曦然拔起地上的飞雪剑,与顾无言紧随其后。
日光逐渐变得有些刺眼,光线移动,照在地上洒落的一大片血迹上,似在无声诉说着方才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裴觉带着楚牧之回到修罗界,他刚把楚牧之扶到椅中坐下,就听楚牧之吩咐道:“把安阳那个臭小子给我叫回来!笑风已反,难道他也想反了不成?”
裴觉低下头,从旁边拿出了药箱放在桌上,沉默不语。
片刻,楚牧之发现他一直没说话,诧异地抬头,却发现裴觉的身子开始透明,逐渐有消失之态。
“怎么回事?”
大惊之下,楚牧之握住他的手,结果抓了个空!
裴觉勾起一丝苦笑,摇头道:“王,您别怪楼掌门,这是我罪有应得的。”
“她…”对你做了什么?
裴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正在消失,长长地叹了口气,“在我们走前,她就用元心功法打碎了我的元神,能带您回来我已是撑到了极限。王,很抱歉,我对大皇子还是不忍心,我没有…。”
他的话没有说完,整个人便已化作粉末飘散于风中。
楚牧之愤怒地重重捶了下桌子,那桌子承受不住他的力道,立即碎裂成块。
药箱随着倒塌的木桌掉在地上,里面的药丸洒落一地,楚牧之瞥了一眼,目光沉沉。
他知道裴觉想说什么,如果裴觉昨夜能把笑风骗出来,他也就不用今日这般费力的与楼溪月周旋。
自己交给裴觉的任务他每每只做一半,说到底他对笑风到底还是有份忠心在的。
这么多年,裴觉是楚牧之最好的得力助手。如今裴觉消失,这让他感到很不习惯,甚至还为他的消失从心底升起一丝仇恨。
元心功法。
楼溪月。
他坐在椅中,眸中的幽冷似一把冰刀直刺人心。
楼溪月,不杀了你,不灭了苍羽,不覆了人界,我楚牧之岂能甘心?!
楼亦诀,盛卿心,本来我还想放过楼溪月一马,可她今日欺人太甚,我们之间的十数年之仇,我定会亲手报在你们的女儿身上!
…
楼溪月受伤的消息传回苍羽,整个苍羽上下无一不担心她的伤势,几位长老更是跑去她的绣楼,挤开楚笑风,由他们来亲自照顾。
“楚笑风现在是我的男人,你们要不要这么排挤他啊?”
楼溪月趴在床上,委实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端起药碗,强忍着刺鼻难闻的气味喝了个精光,转过头便发现他们正在欺负他。
花长老捋了捋胡须,又把楚笑风往门口挤了挤,然后对楼溪月咧嘴笑道,“我们是在和楚皇子沟通感情,丫头你想多了。”
“你们当我瞎吗?”楼溪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说出的话更是肆无忌惮,“我伤在身上又没伤在眼睛上,你们都快把他挤出房间了,还敢说没有欺负他?”
打伤她的人又不是楚笑风,这几人为难他有什么用?
花长老赔笑走到她身边,身子一弯,在她耳边说道:“谁让他和那人一样都姓楚?怎么样,我就说那个修罗王不好相处吧?”
何止是不好相处,她与楚牧之都动手了!
“他怎么那么恨我?除了抢他儿子,我好像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还记得楚牧之每每看她的那个眼神儿,她到现在想起来都有些不寒而栗。
花长老顺势在床榻边坐下,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恨你,除了魔界,苍羽派没与他界结过仇。”
楼溪月瘪嘴,把空碗递给沐曦然,沐曦然接过,拿着碗走了出去。
“丫头。”花长老的身子又一低,悄声说:“你昨晚真与楚笑风…”
她歪着头瞅了他一眼,不等他说完,径自点点头,“楚笑风说要加点胜算,我就同意了,谁知道这招对楚牧之一点用也没有。”
“那你不是白白献身了?”
“没有啊…”楼溪月笑着看了看楚笑风,而后对花长老说:“是他对我献身,我一点也不吃亏的。”
花长老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好笑地开口:“溪月啊,你是个姑娘家,能不能顾及点自己的形象?”
楼溪月咂舌,后心传来的疼痛让她侧了侧身子,哂笑道:“原来我在你们心里还有形象啊。”
“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也太百无禁忌了些!
楼溪月扬了扬唇,费力地对楚笑风招了招手,叫他过来。
图长老不经意地向旁边挪了一步,挡住了他的路。
楚笑风无奈苦笑,摸了摸鼻子,低声道:“我先出去了,你与几位长老说过话后睡一会儿吧,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他转身,抬起的脚还没落在门外,就听楼溪月对他喊道:“你给我回来!”
混蛋啊,为了带他回来,她受了裴觉一掌,他现在竟然对她不管不顾!
“溪月,你现在身负重伤,应该多休息,不宜与人多说话的。”
“那你们怎么还同我说话?”
楼溪月狠瞪了花长老一眼,“你们都出去,我只要楚笑风留下陪我!”
花长老撇嘴,坐着没动,干脆开始耍赖。
“要是楚大皇子留下,那我们也留下。”
凭什么让楚笑风自己留在这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那你们留下,我出去。”
说着,楼溪月动了动身子,忍着背后传来的疼痛,执意穿鞋下地。
见她这般坚持,花长老只好退让一步,叹着气扶住她,不让她从床上下来。
“老实趴着,我们走就是了。”
楼溪月丢下手里的鞋,笑眯眯地看着花长老,挪了两下又趴回床上,拍了拍手,道:“好走不送。”
花长老明知她是故意这么做的,偏偏就没办法对她生气,他离开床榻,走之前对楚笑风冷哼了一声。
“等一下。”
楼溪月忽然喊住他们,图长老率先停下脚步,眉心隐隐一跳,他还未开口,就听她说:“这两天有劳几位长老替我分担苍羽派内务,辛苦你们了,麻烦走后帮我把门关上。”
图长老摇头一笑,对其他三位长老挥了挥衣袖,与他们一同走出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绣楼里终于安静下来,楼溪月侧目,斜眼睨着楚笑风,勾了勾唇,“他们都走了,你还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楚笑风抬步走来,身子微倾,俯身望着她苍白的眉眼,低声开口:“几位长老也是关心你,你不该为了我赶他们走。”
“有什么关系?”楼溪月对他伸手,扯唇一笑,“他们那样对你,你还替他们说话?”
楚笑风握住那伸来的小手,坐在床边,见她想起身,急急忙忙拦住她。
“别动,你忘了你身上还有伤吗?”
“伤在后背,又没伤在手脚,我就想抱抱你,这样也不行啊?”
第四章 假成亲
楚笑风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小心地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可以安稳地趴在自己腿上。
可是楼溪月并不老实,她在楚笑风怀里上下磨蹭,直到楚笑风气息不稳地压住她的手脚。
“不是说就想抱抱我?你这是要把我逼疯么?”
她从他怀里扬起小脸,无辜地抬眼看他,“这个姿势不太舒服,我想换一个嘛。”
楚笑风眸色微沉,声音微微压低,“要不要我提醒你,顾无言说你半月后才能好,你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是不是?”
楼溪月嘿嘿一笑,双手拉下他的头,吧唧一声,在他唇瓣上印下一吻。
“这不是有你在意呢嘛,别生气,这下我坚决不会乱动了。”
楚笑风苦笑连连,她对他这么明显示好,他还怎么生气的起来?
只是…她坐得位置对于男人来说也太敏感了些,她真不是故意的吗?
楚笑风不由得心生怀疑,瞧她笑得像只小狐狸,这…应该是故意的吧!
“你还是趴下吧,我就在你旁边坐着,哪也不走。”
“不行。”楼溪月摇头,“我现在受了伤,你若想离开,我还抓不住你。还是这样最好,这样你就走不掉了。”
“我不走的。”
“那也不行。”
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她睡着的时候偷偷溜走?
这是她好不容易才抢回来的男人,可不能让他再丢了!
触及到她眼底的坚持,楚笑风只好摒弃心中其他的想法。
他抱着楼溪月又换了姿势,与她一同靠在床头。
他低头望着那艳美的小脸,性感的唇角不禁漾起一抹轻柔地微笑。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看着她安然入睡。
月光逐渐替换了日光遥遥悬于天际,今夜的绣楼格外安静,即便是到了晚饭时间,也没有人如往常那样前来打扰他们。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楼溪月经常缠着楚笑风,最后苍羽派的弟子们都知道,只要有楚笑风在的地方,就一定也会有楼溪月。
也不知这是怎么了,他们掌门这回受伤与往常不一样,她好像特别依赖楚笑风啊。
其实楚笑风也不知道溪儿怎会这般腻着他,这真的很奇怪。
然而,再多的诧异也在半个月后通通消散,因为今日是御向晚与小爱成亲的日子,他终于明白楼溪月为何会这样缠着他。
“楚哥哥,陪我去御灵仙宗玩两天吧?”
楼溪月的伤势一好,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折腾楚笑风。
楚笑风拉下她的手,放在手中紧紧握住,眸含淡笑,“如果我说不想去呢?”
楼溪月笑着咧唇,“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有你在的地方必定有我,若是你不同我去,他们必会认为你我吵架了。你想被几位长老当面质问吗?如果不想,就和我去玩玩嘛。”
“御向晚与小爱又不是真的成亲,我们去凑什么热闹?”
“就是因为他俩假成亲,我才要去凑个热闹啊!封老为了设这场局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呢,如果不去看看,那多可惜呀。”
今日的婚礼必是热闹非凡,若不去瞧瞧,又岂是可惜二字便能概括的?
“溪儿,我真不大想去。”
封老广邀人界各派前来参与,就算平时与御灵仙宗八竿子打不着的门派也邀请了来,这里面的不寻常他也猜出了几分,只是…他并不想参与其中。
“就当是陪我去看看嘛。你看,封老特意发了帖子邀请我去,苍羽与御灵共成一脉,你让我怎么好意思拒绝?”
为了让他软下心,楼溪月从怀里拿出封老给她传来的邀请函,上面不仅有楼溪月的名字,还写了楚笑风三个字。
有这封邀请函在手,楚笑风确实不好推辞了。
“唉!”
楚笑风低声一叹,面色已有几分松动,遂道:“先说好了,我们去看看就回来,绝对不要惹是生非。”
“我答应你。”
她的眸里充满了笑意,重重一点头,她拉着楚笑风的手走了出去。
此时,御灵仙宗内人潮拥挤,人声鼎沸,只要收到邀请函的门派都会带着自家数十名弟子来参加御灵仙宗少主的这场婚礼。
他们以能来参加感到荣幸,又在仙宗里极为大声的说话,扰得偷偷站在人群里的小爱几乎没法定下心来偷吃点心。
吉时还没到,小爱逃脱了几位喜娘的魔爪,悄悄溜到这里偷吃架子上摆放好的点心吃。
她边吃边嘟囔,“不过是场假婚礼,用得着弄得这么隆重嘛!”
在她知道和御向晚成亲后还高兴了大半天,结果又从封老口中得知这些都是为了迷惑魔界余孽的障眼法,她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什么嘛,封老明明知道她是真的喜欢御向晚,为何就不能为两人操持一场真正的婚礼?
她把点心塞满了嘴巴,双颊鼓起,她看了眼天色,重重咀嚼两下点心,随后弯下身,又悄悄地溜回新房内。
另一边,御向晚被人七手八脚的套上喜袍,整个人还有些发懵。
“少主,您可以出去了。”
下面的弟子提醒着还在愣神的御向晚,他回过神,道:“现在吗?”
“是的。”弟子点了点头,见御向晚刚往前走了两步,又问道:“苍羽派的楼掌门来了么?”
弟子皱了皱眉,恭谨回应:“楼掌门还在路上,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了。”
御向晚点了点头,面无异色的走了出去。
直到离开房间,他的嘴角才缓缓扬起一抹苦涩。
他在想什么?他还在遐想什么?
就算今日他与小爱真的成亲,楼溪月也不可能…做出任何他所希望的举动。
听说,他为了从修罗王手里抢走楚笑风而挨了一掌,这一掌令她卧床半月。有人道,整整半个月,她与楚笑风都是形影不离,甜蜜如漆。
大概也只因为那人是楚笑风吧,所以她可以义无反顾的从修罗王手里抢人。
他并不想与小爱成亲的,为何,她就不能把他也抢走呢?
御向晚摇头失笑,他又在胡乱想什么?
他与楼溪月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现在该是他看开的时候了,他真的需要看开啊…
来到人潮聚集的地方,御向晚才知道今日来的人究竟有多少。
一眼望去,黑压压的全是人头,他连封老的影子都看不到。
“少主。”
有眼尖的弟子见他在寻人,连忙跑到他面前,恭敬地低下头。
御向晚摆摆手,红色喜袍衬得他更为英俊潇洒,也更为吸引人注意。
“师傅在何处?”
弟子指了指被人群淹没的一角,“大长老正在同那些人说话,少主,您要现在过去吗?”
御向晚点了点头,他抬步走去,周围的人纷纷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他走路的速度不快,因此可以很清晰地听见身边有人惊讶地说:“快看,他就是御灵仙宗的少主!好一个风度翩翩,英俊不凡的俊俏少年啊!”
那人说完,便有不少目光纷纷落在他身上,他不耐地皱了皱眉,而后继续向前走。
“我真羡慕能嫁给他为妻的那个女人。”她看见了御向晚都有种想嫁给他的心思呢。
那名女子一脸爱慕,双手捧着脸颊,呆呆的望着御向晚的背影。
身边有人捅了捅她,蔑笑着说:“御灵仙宗的人只会与修仙之人结亲,你还是打消你心里的想法吧。”
那女子不悦地瞅了眼身边的男人,冷哼一声,“不用你提醒,我当然知道我与御少主没有缘分!你这人真是讨厌,我又不认识你,你平白无故泼我冷水作甚?”
那人邪笑着耸了耸肩,“我只是想让你及时看清现实,这怎么能叫泼你冷水?你这种女人太麻烦,我也不喜欢你。”
说完,他转过身,步履缓慢地消失在那女弟子的眼中。
立于拐角处,他双臂环胸,深沉的目光扫了眼熙熙攘攘的人群,唇边渐渐溢出一丝冷笑。
蓦地,身边传来一道惊讶地女声,令他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白羽,你怎么会来?我不记得御灵仙宗有给你传过邀请函啊!”他是怎么进来的?
靠着廊柱的白羽斜斜一挑俊眉,放肆地目光在那身穿大红嫁衣的少女身上来回打量。
眸子细细眯起,他歪着头想了片刻,道:“你就是要与御向晚成亲的那个小爱?”
“呀!你认识我啊!”
小爱一只手掐腰,费力地仰起头,晃了晃扎着铃铛的小辫子,对他笑道:“我好像没在你面前出现过吧?”
是没有。“那你又如何得知我是白羽的?”
他的身份一向神秘,不用细看就知道她是一只小狐狸,御灵仙宗能收一只狐狸为弟子,这还是天下奇闻了!
“嘻嘻。”小爱放下手,笑着说:“我偷偷跟过楼姐姐进金霞山,我在暗处见过你,但你那时没有发现我。”
“哦?”
音调微微上扬,敢情那时他不仅放走了楼溪月,还放走了一头品种珍稀的小狐狸!
“你不是应该守在金霞山吗?怎么会来御灵仙宗凑热闹?”
小爱好奇地看着他,一双大眼睛骨碌一转,眼中充满了疑惑。
“这是我的事情,我有什么义务告诉你吗?”
“好像是没有…”小爱挠了挠头,“可是我很想知道啊。”
她想知道就必须告诉她?
这只小狐狸…是不是有点傻?
御向晚怎么会娶她呢?
白羽漫不经心地睐了她一眼,掉头就要走,结果被小爱一把拉住。
“你先别走呀,你还没告诉我呢。”
白羽有些烦躁的甩开她的手,话还没出口,就发现楼溪月与楚笑风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他忽然顿住了动作,眸底迅速划过一抹亮光,颇有几分兴味地盯着两人看。
小爱见他不说话,便顺着他的目光向门口看去,却见熟悉的两个人缓步走来,她立即松开白羽的袖子,飞一般的朝门口的那个女人扑去。
她的声音不大,但却正好能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楼姐姐,楚哥哥,你们来啦!”
小爱伸展开双臂,一下子撞进楼溪月的怀抱,结果使得楼溪月向后退了数步。
楼溪月不禁揉了下眉心,她做事怎么还是这么莽撞?要不是楚笑风扶了把,她还不得被撞趴下?
“嘿嘿,楼姐姐,白羽也来了哦。”
小爱踮起脚,状似神秘地在她耳边小声开口。
白羽?
楼溪月早就察觉到有抹视线一直盯着她,她向视线源头看去,便看见白羽摆出那副不招人待见的模样倚在廊柱下。
白羽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对她笑笑,并没有开口。
他不说话,楼溪月也懒得应付他,她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结果发现在场所有人几乎都在看着她。
楼溪月嘴角一抽,轻轻推开小爱,对楚笑风道:“我脸上有花吗?”
楚笑风认真地看了下,郑重开口:“没有。”
“那为什么他们都盯着我看,难道我有得罪过他们?”
真是想不透,今日成亲的人是御向晚和小爱,这些人别用这么暧昧的目光看她成么?
“没准你得罪他们自己也不记得了。”
楚笑风蹙眉,向旁移了一步,他把她挡在身后,替她阻隔了那些令人生厌的目光。
这倒也是。楼溪月点点头,确切来说,她得罪过的人有不少,没准她真得罪了这里的人她也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