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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白家,五姓之中排在首位,从大晋朝建国开始便一直繁荣至今。期间更是扶持过三位帝王,身受皇恩看重,可以说是大晋朝的第一世家也不为过。”白承安淡淡地开口,看似平静的语气,却充满了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和骄傲。
“你们的父亲白承安,乃是白家嫡、系一脉的长子,也是唯一的继承人。只是他当年发生了一场意外,无意间跌落悬崖,从那之后便失去了消息。我们找了他十八年,却最终只是在偶然间发现了他的尸体。并且,为了打探他失踪之后到底经历了什么,费劲了周折。直到半年前,才得知了你们的存在。”
“白家如今主事的是你们的祖母,老太君自从得知了你们的消息,便离开派人前往云州打听,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走漏了消息。老太君便派我亲自前来,要毫发无伤地将你们接送回去。她老人家最疼爱的就是你们的父亲,更是期待你们姐弟两人的出现。所以,等到了京城,你们两人,万万不能辜负了老太君的一份心意。”
云轩了看礼。白苏听得很认真,更是明白白承林的言外之意,在国公府那个地方,也许谁都不能相信,但是身为掌权人的祖母,却是必须要巴结的。而且,这位祖母明显希望嫡、系的子孙继承爵位,可以说是姐弟两人未来的保障。
“除了嫡、系一脉,白家还有许许多多的旁支,而如今依然住在国公府里面的,却只有三家。你二叔我就不用说了,我与你父亲是同父所出,以前你爹还在的时候,我们两的感情还算不错。”
这就是说,白承林是侧室所生了?算起来,到的确是比较亲近的一脉,难怪那位老太君会派了他来。白苏虽然不相信他,却也并没有恶感,这个二叔长相俊美,略略有些阴柔,却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仿佛什么秘密在他面前,很容易就会被看穿。
越是听下去,白苏脸上的神色就越是凝重。原来,白流苏的祖父四十多岁的时候就发生意外死了,死因暂且不提,当时的白家群龙无首,旁系虎视眈眈,可谓是危机四伏。而就在那个时候,老太君以一介女流之身,硬是扛下了整个白家。
她采用雷霆手段,迅速除去了当时心怀不轨之人,整日行走在阴谋诡计之中,就是为了保住嫡、系一脉的爵位传承。老太君只有一子一女,长子就是白流苏的父亲白承安,。小时候的白承安,因为母亲忙于家事,几乎说是由奶妈徐氏和姐姐白芸琳带大的。
即使接受了最良好的教育,可是身边最重要的人的性子,多多少少影响到了白承安的个性。他温和善良,心胸宽厚,怜悯弱者,不喜欢争斗和阴谋。等到老太君发现儿子居然养成了这样一幅性子的时候,再怎么扭转也是来不及了。
为了逼着白承安变成一个铁血手腕的掌权者,老太君甚至任由那些别有心思之人害死了白承安最亲近的奶娘徐氏。然而白承安却被人挑唆,以为是老太君下的手,母子两人的关系一贯降到冰点。而白承安也更加厌倦了国公府的一切,他知道自己永远也变不成母亲希望的那个样子,又无法接受奶娘死亡的真相,以至于后来出了意外,再也没有了消息。
言归正传,住在国公府的还要两家旁支,他们分别是当年老太爷的庶出兄弟。说起来,还是上一代的老祖宗在已经有了妻室的情况下,爱上了另外一个世家女,甚至还不顾众人的反对,迎娶那女子为平妻。
老祖宗对那位平妻十分宠爱,当时几乎都要动摇了原配的地位,若不是那位平妻体弱多病最后病死,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而那位平妻,则是为老祖宗生下了一个儿子白剑锋,正是如今的三房一脉。白剑锋已经去世,膝下有三子五女,如今三房的家长是白剑锋的嫡长子白承越。排行第七,白流苏姐弟要叫他七叔。
白承越和父亲白剑锋一样,在经商上面有独特的天赋。再加上当年老祖宗溺爱,白家许多生意行当的管理权都在他手上。若不是老太君手腕强硬,又有后台撑腰,估计整个白家的生意都要被三方蚕食了。
说到老太君的后台,那自然就是皇家了。白流苏的这位祖母,乃是长公主所出的嫡女,当今皇帝的表姐。也正是靠着这样一层身份,她才能在动荡的白家力挽狂澜,成为国公府真正的掌权者。
另外一房则是白家的五房白建荣,虽然是庶出幼子,却是曾经连中三元,在整个京城都是大大有名的人物。这位白建荣如今更是官居一品的太子太傅,是白家最有实权的人物。除了白家的爵位,基本上官场上很多事情,都要依靠这位五爷爷。白建荣膝下空虚,只有二子一女,都是白流苏的叔叔阿姨辈。不过他的儿子却很争气,生了五子三女。
总的来说,白家是一个传承了数百年的世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白承安连续说了两天,才把所有的亲戚谱上的人物说完。姐弟两人已经是听得晕头转向,除了家里的几个大人物,其他的根本就记不住。
尤其是那十几个和她同辈份的兄弟姐妹,这还是本家里面住的那三房加起来的。至于白家其他的旁枝末节,更是说不上个头绪。相比之下,嫡、系的人口的确是太简单了。白承安就只有白承林一个庶出弟弟,还有一位来自韩家的正妻,生了一个女儿,名字叫做白舒慧。
对于白流景和白流苏来说,真正想要在意的人,也就只有那嫡母韩氏和所谓的姐姐白舒慧了。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忍受自己的男人抛下她十几年,宁愿过着最穷苦的日子,娶了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甚至和对方生儿育女,完完全全将她这个妻子和女儿忘在脑后。
即使白承安是真的失忆了,不再记得前程往事,可是对于谭氏和白舒慧来说,他们姐弟两人的出现,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事。不过,最让白苏好奇的,还是谭氏为什么在明明知道白承安生死不明的时候,居然还是不顾一切的嫁过来守活寡。
就算是婚前珠胎暗结,谭氏完全可以暗中打掉,再用一些手段,以她谭家嫡出大小姐的身份,完全可以嫁一个好人家。
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姐弟两人却发现,这京城里面的水,绝对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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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不是他 ☆
几天的陆路走的还算是安稳,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一行人如今已经到了云州外的一个渡口,马上就要继续几天的水路了。
到了渡口的时候已经是快要接近傍晚了,由于船都是早上才开的,他们便打算在这渡口附近的镇子上找一个客栈休息。说是去找,实际上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白承林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就等着他们过来。
总算是能够脚踏实地地站在地上,姐弟两人都松了口气。这连日坐在马车里面赶路,就算里面弄的再舒服也让人受不了。幸好他们都不晕车,听着白承林说一些白家的事情,或者看看书,时间倒是过的很快。
这渡口附近的镇子叫做平安镇,由于此地经常有来往的商户,反而成为了一个繁华地带。白苏拉着阿景的手下了马车,只见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显得格外的热闹。大街小巷还挂着各种各样的灯笼,一副喜庆的模样。
难得看到这样一番场景,两人都有些好奇,一路上眼睛都不够用了。白承林见状,却是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再怎么表现的老成持重,到底是两个孩子。这一路上两人就算是再不舒服也没喊过一声累,这份心性看在他眼中,又是一番赞赏。
这样的性子,才能在白家那个地方生存下来,幸好大哥的一双儿女都没随了他那软弱无争的性子。否则的话,这国公府的爵位,就是真的要换成旁系来坐了。
“今天晚上应该是这个小镇上特有的花灯节,一会儿用了晚膳,我带你们出去走走吧。马车坐的太久,想必你们也很不适应。”
天的如他在。白承林笑着开口,倒是让姐弟两人有些惊喜。的确,这马车坐久了还真是会吐的,难得有机会能够出去走走,还是这种热闹的节日,当然不愿意错过了。
带着他们进了平安客栈,先是吃了晚膳休息了一会儿,白苏待在房间里面,听到窗户传来的敲门声,立刻走了过去,也对着窗户敲了两声。这是她和刘威对下来的暗号,为了不让白承林发现他们的存在,刘威一直都没露面,而是在暗中保护她。
虽然白苏劝他先走一步去京城,主要还是因为白承林带来的侍卫够多,白苏觉得他们再躲在暗处也是一种资源浪费,还不如回京去瑾琛身边呢。不过刘威却是不同意,说是主子的命令是保护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离开。
“姐,你好了吗?二叔说我们可以走了!”
“我马上出来!”
收拾妥当之后,就看到门口白承林已经站在那里,身边同样带了几个侍卫,看起来虽然少,白苏却知道,真正的侍卫恐怕都藏在暗处呢。
“走吧!”
有白承林跟在身边,姐弟两人到底不敢玩的太放肆,一路上只是好奇地看那些灯笼,买了很多小吃,本来就塞得满满的胃都要溢出来了。大街上人很多,叫卖的,杂耍的,猜灯谜的,夹杂着小孩子欢快的笑声,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情愉快。
许是发现自己的存在反而让人尴尬,白承林识趣地找了一个茶楼休息去了,让姐弟两人单独逛逛,不过却几乎把侍卫都留在他们身边了。这下子可把姐弟两人高兴坏了,阿景也一下子放开了,兴致勃勃地到了一处猜灯谜的地方。
“姐,你喜欢哪一盏?我帮你赢过来!”
“你倒是会夸海口,嘻嘻,那要我最漂亮的最难的那个,好弟弟,你可要加油哦!”
就在两人嬉闹的时候,天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巨响,盛开了一朵灿烂的烟火,分外美丽,引得众人纷纷抬起头来,惊叹般地追随着。白苏虽然见惯了现代社会的烟花,此时此刻却也有些移不开眼。她忽然想起了瑾琛,在这四周充满了欢声笑语的环境,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境,仿佛这烟花最后的时光一样落寞。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喃喃地吟出了辛弃疾的这首词,白苏几乎是下意识地回过头,目光尽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邪肆俊美的面孔。这是一个头戴玉冠,一袭紫衣长袍,气度出众的男子。白苏惊喜的神情,在看清楚对方的容颜之时,却蓦地变得黯然起来。
不是他、、、
对啊,瑾琛远在瑾琛,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小地方呢?白苏叹了口气,忽然间觉得什么意思都没有了。她拉了拉阿景的手,开口道:“我们走吧,这灯就算是猜着了最后也得扔了,我们总不可能到了船上还带着它。”
兴致被打断,白流景有些不高兴,不过看到姐姐无精打采的样子,他立刻关心地看着她:“姐,你怎么了?累了的话我们就回去吧,反正也看的差不多了。”
白苏自然是同意,两人转身,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而就在不远处,那个紫衣俊美的男子,嘴角却蓦地勾起了一抹玩味般的笑容,注视着他们离开的身影。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般文采,竟是一个女子所出。”紫衣男人摸了摸下巴,轻轻地哼了一声,“那般失望的表情,莫非本公子不是她要找的人?”
这一路上他不知道遇到多少闺阁少女送他花灯表达爱慕情谊了,刚刚那女子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还以为这女子也有一样的想法。谁知道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庆幸的同时,却对她嘴里的那首词无比惊艳。可惜了,四周太吵,未能知道全部。
不过,光是这下半阙,拿来对付那个老头子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白苏从来没想过,这大晚上的,她居然还会遇到如此经典的桥段,卖身葬父。只见热闹的集市处,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跪在地上,身后放置着一卷麻席,里面隐隐可见一具尸体。少女半仰起头,柔弱的脸上带着悲伤和眼泪,对四周的行人露出祈求的神色,楚楚可怜的姿态,倒是引得大部分人驻足停留。
“小女子无依无靠,爹爹发生意外去世,客死异乡,如今想要回到老家已是不能,只求各位叔叔大爷行行好,给我爹一个葬身之处。小柔愿意为奴为婢,报答恩公。”
白苏顿时往四下张望起来,每当出现卖身葬父桥段的时候,总会出现一个意图不花一分钱抢人的恶霸,然后就会出现一个英雄救美的公子,展开一段宿命般的孽缘。咳咳咳,瞅了半天,怎么恶霸还没来?
“姐,那女子真可怜,当初爹爹跟着镖局发生的意外的时候,也是这样凄凄惨惨的客死异乡。姐,我们帮帮她好不好?”白流景语气有些悲伤地开口道,看着那女子的面容充满了同情。白苏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我的好弟弟喂,恶霸还没出来,你居然是那个冤大头般的英雄?
白苏没有感同身受的情绪,不过阿景却很明显代入其中了,她一直都知道,阿景是个善良的孩子。也许是遗传了白承安的一部分个性,白苏却从来不否定他的善良。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品德,只要不是傻乎乎的烂好人,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白苏反而会支持他的这份善良。
为了安抚他这份情绪,白苏也只能点了点头,反正在不缺钱的情况下,她也乐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白苏让侍卫交给那个少女,这才对着阿景开口道:“怎么样?现在你该满意了吧?我们快去找二叔吧!”
“姐,谢谢你!”
白流景笑了笑,两人正要离开,却是那个少女冲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多谢恩公,小柔如今已经是恩公的丫鬟了,还请恩公告知住处,待小柔埋葬好父亲,便去恩公府上。”
“不用了,我们不求你回报,你还是先去安葬你父亲吧!”白流景摇了摇头,温和地开口道。白苏却是微微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拉着阿景转身离开了。
本来只是一件小事,谁知道第二天清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到客栈门口居然跪着一个瘦弱的身影。见到他们出来,那身影猛的冲上前来,语气嘶哑地喊了起来:“恩公,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虽然恩公并不在意,小女子却不能违背了做人的准则。小柔愿意做恩公的奴婢,以偿还恩公的恩情!”
她的这一番动作,自然被侍卫们拦了下来,不让她靠近,甚至还抽出了腰间的长剑。白流景却是惊呼了一声,赶紧开口道:“别杀她!姐,她不是昨晚上那个卖身葬父的女子吗?你们别动她,让她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白承林也下了楼,看到这一幕,顿时沉下了脸。
“客官,这丫头昨晚上后半夜就来了,在这里跪了一晚上,我们赶也赶不走。”
侍卫听从了白流景的话,自然放开了那女子,就在那女人跌跌撞撞地走过来之际,白苏却是皱着眉头,发出了一声厉喝:“站住!”
第107章 遇袭 ☆
“拿下她!”
白苏忽然厉声喊道,语气十分凌厉,侍卫们在短暂的疑惑之后,自然是立刻听从了白苏的命令。电光火石之间,那地上的少女猛的暴起,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白流景所在的方向袭去。
“不好!”
白苏惊叫一声,眼神之中充满了焦急,眼看着那女子掏出了匕首,就要刺中白流景。在他身后的白承林却猛的将他拉到了身后,一双大手朝着那女子的头上毙去。
“哐当”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那女子闷哼一声,一滩鲜血溢出了出来,甚至瘫软在地,显然已经被白承林一招击毙。一场虚惊下来,在场众人顿时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尤其是白流景,脸上的神色苍白,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把人拖下去,我们走。”
白承林淡淡地吩咐道,却是深深地看了白苏一眼,很快便有侍卫上前把那女子的尸体拖走。白苏上前握住了阿景的手,柔声开口:“没事了,别怕,现在该上船了,走吧。”
“哦。”
眼神之中有太多的疑惑,白流景点了点头,虽然有很多疑问,却忍耐了下来。在众多侍卫的护送下,一行人到了码头,总算是上了已经在岸边停靠的大船上。这艘客船十分巨大豪华,分为两层。上层是权贵商人之家才能入住的,而下层自然是普通的百姓,两层入口有专人守着,如此一来,倒是能够避免有心人混入其中,对贵人不利的情况。
白苏等人自然安排在上层,安排了入住,白承林看着姐弟两人,颇为赞许地扫了白苏一眼,开口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一般人来说,谁也不会真的愿意成为别人的奴婢,照理说,我们既然不想让她跟着,她却偏偏要凑上来,那么只能说这个女人别有所图。不管她是为了以后能够过上好日子,找个人攀附也好,反正我是不可能让自己成为冤大头的。”
白苏冷哼了一声,她可没那么多善心,路上随便救一个人就能把她当成信任的丫鬟。尤其是这种一心只想依靠他人的,要不是阿景心软,她根本不屑理睬。
“那个女子虽然行为上看不出什么,可是一个弱女子,这么快就处理了父亲的遗体,还在门外跪了一夜,怎么看起来那么的有精神?她要是直接表现出看到我们晕倒我可能还不会怀疑,再加上二叔你说过,这一路上恐怕不会平静。可是偏偏我们一直以来都没遇到什么危险,所以我才会有了怀疑。”
“恐怕,这个女人是那些人安排的歼细,根本就是故意接近我们,得到我们的信任之后,她这个丫鬟,随时随地可以对我们下手。今天被我叫破,她恐怕也是迫不得已才会拼着鱼死网破想要杀掉阿景。”
眼中浮现出冷意,白苏的一番话,却让白流景目瞪口呆。愧疚地看着白苏,他简直说不出话来。
白承林却是颇有些刮目相看了,他知道姐弟两人之中,白流苏更加的精明事故一点,也不知道她居然如此聪慧,只是从简简单单的几个细节就发现了疑点。相比之下,身为继承人的白流景却显得太过单纯了,也许,也这是因为他一直被白流苏保护的太好的缘故。
“你做得很好,阿景,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白承林点了点头,随即目光凌厉地看着白流景。被他这么一呵斥,阿景顿时羞愧地低下了头:“我不应该随便相信别人。”
“不错,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谁也不能相信。可能你根本就没注意的一个小人物,也会成为一把杀人的利刃。我早就跟你们说过,这一路上绝对不会平静,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有警惕之心。甚至是到了京城也一样,那个地方,我只想说,吃人不吐骨头。你们若是不存有十分的小心谨慎,到时候出了事情,谁也救不了你们!”
白承安语气冷厉,让人一听到就有些发憷。白流景更是头都要低到胸口去了,白苏也不帮他,这个时候,让他吃点苦头,知道点厉害才行。就如同白承林说的,京城白家里面那些人,真正要对付的,始终都是阿景这个唯一的继承人。
“多谢二叔教诲,阿景定会铭记在心。”
白流景不是一个被人说了几句就会受不了的贵公子,而且这一次如果不是姐姐警惕,恐怕他们早就发生意外了。白承林见状,也不打算继续说他,沉声道:“你们先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
“二叔慢走!”
虽然这个白二爷表现的不冷不热,有时候还相当的冷漠,白苏却能够察觉到这个人对他们没有恶意。不过,她自然也不会相信他是完全好心的。毕竟,他也是旁支一脉,甚至还是父亲的庶出弟弟,在白家还有一定的地位。谁能保证,他没有想要继承爵位的心思?
“姐,对不起。”
等到白承林离开了,白流景才愧疚地看着她开口道,吃一堑长一智,他以为他已经做得很好,而实际上,这个世界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复杂,他不可能一辈子依靠姐姐的庇护。
“好了,你明白就行了,有时候看人也要长个心眼。有一句话你要记住,绝对不要轻易地相信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白苏忍着笑,面色认真地告诫道,看着阿景那信誓旦旦的点头的模样,她在想自己可千万别教出来一个张无忌啊!
有些玩笑般的话语,白苏根本没放在心上,却没想到,白流景却记住了一辈子。
白苏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晕船,吐了一个昏天暗地之后,她再也不肯在船舱里面待着了。靠在船栏上,迎着柔柔的海风,总算是觉得舒服了一些。五天的水路啊,白苏苦着一张脸,可以预想到未来这几天的惨状。
“给你!”
一个低沉的男音响了起来,白苏的眼前顿时出现了一个玉瓶,她惊讶地抬起头来,对上了一张邪肆俊美的面孔。那人见白苏看他,顿时露出了一个极为好看的笑容:“晕船药,每日早晚一颗,保证你不会再难受。”
“你是谁?”
白苏戒备地看着他,却并没有伸手接过那玉瓶,谁知道会不会是毒药。男人见她如此模样,也不生气,而是缓缓低吟了一句。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你怎么会这首词?”白苏骇然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个男人,莫非也是和她一样的来历?
“这是昨晚上你在花灯节的时候念的,怎么,我背的不对吗?放心吧,我可不是什么坏人。我就在隔壁的船舱,碰巧出来见到姑娘不适,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会拒绝在下的一番好意吧?”
白苏顿时松了一口气,是她想多了就好。眼前这个男人衣着华丽,言行举止间透露出淡淡的优雅和尊贵,显然是出自于世家贵族。白苏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接过了对方的好意。
“谢谢。”
“不用,要是姑娘真的想感谢在下,不如告诉我那首完整的词吧?在下司马炎,不知能否有那个荣幸知道姑娘芳名?”司马炎对着她眨了眨眼睛,神色间流露出不羁。桃花眼中隐隐带着挑逗的意味,本就邪肆风流的容颜,似乎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闺阁少女芳心暗许一般。
哼,花花公子,白苏扁了扁嘴,却还是把那首青玉案元夕念了出来。
“姑娘真是文采风流,在下佩服,佩服!”
“这不是我写的,公子的夸奖,请恕我不能接受。时间不早了,小女子先告退了。”
白苏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走。司马炎眸光一黯,摸了摸下巴:“这么冷淡啊,真是有趣的女子。她和白家是什么关系?”
“主子,属下听到她似乎叫白二爷二叔,随行的还有一个白姓的少年,应该是姐弟两人。”
“白二出现在这个地方,绝对不是巧合,早就听说白家似乎找到了当初失踪的白承安,莫非是还君遗珠?”司马炎眼中的笑意更甚,“这京城,似乎要热闹起来了啊!”
回到船舱,白苏就把那个司马炎给的玉瓶丢到了一边,她可不敢随便用别人的东西。司马炎,这不是中国历史上晋朝的开国皇帝嘛!不对,白苏猛的想起来,这大晋朝的皇帝,也是姓司马的。虽然说此晋非彼晋,那个男人的气度,很难不让白苏往这方面想去。
“难不成还真是遇到了一个皇亲贵族?”白苏摇了摇头,“管它的,是太子都跟我没关系!”
从那之后,白苏每次出去都能遇到那个司马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每次见了面就和她东拉西扯。白苏不理他,他居然能自言自语的说上半天。偏偏船上就这么一个地方,回到船舱里面又反胃得厉害。她只能忍耐着坚持了下去,不知不觉,居然就这样过去了四天。
明天早上就能够下船了,白苏总算是松了口气。晚上的时候,船舱里面响起了熟悉的暗号,刘威居然送来了一封信。白苏看着上面熟悉的笔迹,顿时惊喜地露出了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