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将娘亲安顿好的。”这么一来,处理好所有事,这个冬日大概也得过去了。
自上一回两人短钻的‘吵架’,赫连宵已然能直面自己娘亲的事了。
“可是,娘子的身体?”看着即墨莲几乎每天都在变化的腹部,赫连宵想的比以往要多得多。
“无碍。”即墨莲抚着肚子,轻笑出声:“这孩子很听话。”
果然,已经有厚脸皮倾向的赫连宵儿子兴奋的小脚一踹,力道没控制住,即墨莲一阵痛呼。
“哎!”
虽然不过短短数日,这孩子的气力也跟即墨莲肚子似的,一天天渐大,即墨莲甚至都能感觉到孩子强悍的心跳。
“娘子,他又踢了?”赫连宵神情一凛,声音压低,威压却是前所未有的强悍,因为这次是娘子自有孕以来第一次痛呼,赫连宵怎能不心疼?
“臭小子,你总有一日要出来,若是再敢动我娘子一下,本王便将你扔进蛊虫窝里,今生都别想见着我娘子。”赫连宵冷冷说道。
虽然此刻他无法动这孩子,不过赫连宵所言不假,待他出来之日便是赫连宵威胁成真之日。
腹部又动一下,很显然,这一下要轻微的多,正确来说,这一下极具安抚意思。
即墨莲失笑:“宵,这孩子到底像谁?”
宵是宁折勿弯的,当然,除了在自家娘子这件事上,而腹中的孩子很显然是个识时务的,而且还颇自信,确切来说是有些自恋。
难道是每日听朝北说话多了?
即墨莲想起以往曾看过一句话,说是这孩子见谁多了,以后便像谁,她即墨莲的儿子可不能跟朝北一般,流连花丛。
看来,还是有必要约束一番朝北的行为语言了。
“不管像谁,只要不跟我抢娘子就行。”赫连宵说道。
别人父亲都在意自己儿子的长相或是性子,赫连宵却是不这么想,只要不跟他抢娘子,管他像谁。
即墨莲被赫连宵的答案怔住,而后指出一个事实来:“宵,你可真不是个负责的爹爹。”
“我只对娘子负责便可,给了他生命已经是对他的负责了。”对于这点,赫连宵很坚持。
里面正讨论着,外面传进一声叫嚷:“这谁家的马车,往后面排。”
即墨莲咽下刚要出口的话,透过帘子缝隙,往外面看去。
那是一个满是络腮胡的壮硕大汉,男子凶神恶煞地瞪着马车,颇有一副上前理论的架势,这种情况自然不用赫连宵跟即墨莲动手,朝北朝南已经下了马,朝北不知从哪摸出一把扇子:“你谁啊?这么嚣张?说话之前你不知道要看看对方是什么来头吗?”
朝北这话说的已经够明显,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一行人来头不小,可偏偏这大汉没感觉,或者说即便听出来不同,看着朝北那瘦小身板,也没放在心上。
果然,那大汉将手中一看便是极重的大刀在朝北面前轻巧的晃了晃,而后叫道:“小子,大爷我就看不出你哪里尊贵来,哼,来这清风崖的人,甭管他多尊贵,都得矮这清风崖一节。”
那大汉的意思,来这清风崖都是求医的,自然得矮人一等,即便你地位再高崇,在疾病面前,你也得低头。
即墨莲勾唇,看来这人脑子跟块头也是成正比的,她凉凉说道:“朝北,退下。”
尽管有些不忿,朝北还是听话的退后一步。
“呦,还是小娘子识趣,大爷我就好心一点,你们只需退开三丈便可。”那大汉自觉着自己够胸襟。
一道劲风自马车车窗内迸出,狠狠甩向那大汉的脸,力道之大,见那大汉摔倒的架势便知。
脸立即肿胀起来,让本来就小的眼睛更是成了一条线,如此,赫连宵仍旧不解恨,他吩咐:“赤炎貂。”
三个字,足以让赤炎貂知道赫连宵的怒火。
收到。
马车辕处,紅影窜出,利爪在半空中已然探出,紧绷的小身躯直直射向壮汉的另一边脸颊,四爪划过,壮汉捂住脸大叫:“我的眼!”
呜呜,昨天摇过儿童节去袅,木有更新,么么大家,粽子节快了大家!
第217章 教煞王一些‘特殊’技能
大汉双手捂住眼睛,卷曲着身体,大刀早已被仍在地上,猩红透过指缝流出,低落在黄褐色泥土里,卷成颗颗土粒,滚落与一旁斜坡下。
“你们是谁?竟然敢伤了我兄弟?”一直呆在壮汉身后的一名极瘦男子跑过来,想扶起壮硕男子,却在接触朝南眼神时,语气自然低了下来。
“敢出言不逊,这是一个小小的教训,若是你们仍然记不住,那么,下一次没有的就不仅仅是眼睛了。”朝北轻蔑地扫了地上之人一眼。
瘦小男子最终还是没敢再说话,他想拖起那壮硕大汉,却无奈他力气过小,如何也扶不起那人,瘦小男子只能紧张地在地上乱转:“老大,你,你没事吧?”
外面发生的一切倒是让即墨莲眉间染上淡淡的疑惑:“宵,这次你为何没有让朝南杀人?”
若按赫连宵的脾性,这人如此出言不逊,定不会有好下场。
赫连宵剑眉一扬,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此刻在清风崖下,为夫可不想让你师傅知晓为夫是个暴虐之人。”
赫连宵此话说的一本正经。
即墨莲自然不相信他的话:“宵还会在意我师傅的看法?”
“自然不在乎,不过,若是为夫真在清风崖下杀了人,到时清风子定会寻个借口对娘子说教,为夫可不愿他占用娘子的任何一点时间。”
即墨莲干脆整个人扑进赫连宵的怀中,她下巴搁在赫连宵的肩上,笑道:“宵,师傅找我说话这是必须有的,到时你可别生气。”
提到这个,赫连宵觉着自己该事先给煞王通个气,否则到时赫连宵真有可能会翻脸,师傅本就对宵的影响停留在冷情煞王这一层上,如此一来,会让宵在师傅心中的分数越发的低了。
“为夫自然会让他没时间找娘子‘谈心’。”最后两字,赫连宵说的有些重。
“那宵真打算放过外面那人?”依照宵对她的爱护程度,莫说刚刚那男子言语猥琐,便是平常不敬她的,赫连宵都不会放过。
“自然。”赫连宵面色平静。
赫连宵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这壮汉便被黑狱的人请走,至于后续如何,这并不在赫连宵跟即墨莲所关心的范围之内。
总之,因为赫连宵的一番所为,排在他们前面的很多人自觉让开了道,当然,也有不屑的,觉着赫连宵是在以暴力压人。
然,那又如何?自古以来,除了普照大地的阳光,又有什么是平等的?处在食物链的下层,人们自然得遵从这种规则。
朝北朝南在前方扫清路障。
在众人的各色目光下,冬日里马车特有的厚重幕帘终于被掀开,一道紅影闪了出来,紅影并未立即下车,而是小心抱出一个人来。
小心地将人裘袍掩好,至于面上,则只露出鼻子跟一双带笑的月牙水眸,看男子如此小心的模样就像此人抱着无人能窥视的珍宝,如此,倒真是无人敢向即墨莲看去,至于赫连宵,在抱出即墨莲的同时,头甚至抬也未抬,根本无人看清其长相,不过从他精致的侧面来看,路旁的人已经看出这男子的尊贵跟倾城之姿来。
朝北朝南已经到了山脚下,路上已经被清理干净,赫连宵来走的也轻松,很快便来到山脚,径自越过朝南朝北,刚准备上山,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兄台小心,这清风崖处处陷进,还有毒瘴。”
清雅的话中不带恶意,这感觉听着倒像极了陌玉,即墨莲对着声音没来由的就有些好感,她眼睛转了转想看一眼对方,岂料,刚动,即墨莲便觉着眼前变红,仔细看去,却原来是赫连宵靠近的红眸,赫连宵冷哼一声,眸子明显不悦。
即墨莲缩了缩脖子,到底也没有再看对方。
如此,赫连宵这才满意地收回眼中的醋意,抱着自家娘子,飞跃上去。
那凌厉的气势,矫健的身姿无一不在诉说此人的强悍,在一众羡慕嫉妒的目光下,紅影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王爷已经上去,朝北朝南自然不会在下方多呆,赤炎貂早已蹲在朝北肩头,见即墨莲没了踪迹,它小爪子往朝北肩上一拍,高昂着头。
开路。
那架势,就跟打了胜仗的英雄式的。
朝北抬起扇子,往赤炎貂小屁股上敲了敲,似笑非笑道:“赤炎貂,你这是皮痒了?”
赤炎貂缩了缩脖子,它可不想自己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赤炎貂自然不敢再多言。
一青一黑身影也不再犹豫,快速上去。
四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剩余的那些人面面相觑,半晌,一人试探着说:“他们上去了,不如我们趁此机会也——”
大家明白他的意思。
不说后上去的两人,单说那红衣的男子,他的身法是在场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跟着这人,他们过清风崖障碍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加。
没人回应这人的话,可他们的身体却做出了回答,一人领头,跃了上去,其余人便了胆子也陆续上去,很快,山脚下只剩下两人,其中一人白衣,长相俊美,通身气质雅韵,微挑的眼角噙着明显可见的笑,他身旁立着一个还未脱稚气的少年,少年疑惑地问:“公子,为何我们不去?”
男子眼角跳了跳,说道:“此时不是好时机。”
“可是,少爷,有了他们的探路,我们的胜算岂不是更大些?”少年知晓他家少爷一向高深莫测,这会儿实在是疑惑。
“呵呵,小童,你以为她们此刻就着那几人身后便能上去吗?那你就错了。”男子笑着开口,那小童很明显能听出他家公子话中的同情来。
见那小童还想说话,男子笑着摇头:“小童等会就会知晓。”
正如男子所言,没出半柱香时间,山上突然传来阵阵惊叫哀嚎声,还有一些重物滚动的声音。
没待那小童看清楚,一个物体自清风山上落了下来,直直往下砸来,男子面色不变,一手钳着那小童,整个人往后跃了一步,而落下来的物体则重重摔在他们原先站立的地方。
清脆的骨骼碎裂声让人心头瘆的慌,那小童定睛一看,发现那物体原来是个人,这么一摔,这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公子?这,这怎么回事?”小童不得不感叹自家公子的未卜先知了。
没等那公子回答,上面又接二连三的传来惊惧叫声,接着砰砰砰的人叠加落在地上,很快,原本离开的人又回来,唯一不同的是上去时,人是站着的,下来则是躺着的,且哀叫阵阵,那表情,看着就让人心跟着颤动。
看着这一幕,那小童已经没别的话说了,顿了顿,他只来这么一句:“公子好厉害!”
那公子并未有多得意,事实上,此人出乎意料地收起了笑容,拧紧了眉头,望着无边清风山,喃喃自语:“他们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而此刻山腰往上处,赫连宵放下娘子,目光往后看去,在朝北的惊叹声中,勾起了唇角。
只见在他们脚下不远处,山壁上原本的凸凹不平此刻已经被光滑可见的大块石头所代替,若是光平整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那些石块好似被上了一层油一般,莫说是山下那些人,便是朝北朝南也很难在这些石块上找到着力点,如此的话,不掉下去还真是不该啊!
“王妃,您是如何知道这个机关的?”朝北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即墨莲颇满意地看着脚下不远处的石块,回道:“这是我设计的。”
她自然知道。
“王,王妃,你到底还有多少技能是属下不知道的?”朝北觉着他家王妃已经是无所不能了,心中崇拜之情滚滚升起,几乎要破开胸腔而出。
“等有空可以教你一两样。”朝北脸上那种惊诧取悦了即墨莲,她心情颇好地说道。
“多谢王妃。”被突然而来的惊喜击中,朝北有一时间的愣怔,朝南看着自家兄弟一副没出息的模样,抬脚就踩住靠着自己的朝北那种左脚。
“啊!”朝北抱着脚清醒过来,来不及抱怨,对着即墨莲谄媚一笑:“多谢王妃。”
即墨莲向来公平,她目光又转向朝南:“若你想学些也可以。”
所谓技多不压人,朝南自然也愿意,况且他们王妃所精通的都是罕见的,又极有用处的技能。
“多谢王妃。”
虽然也挺高兴自家娘子跟属下和睦,不过,过于和睦了,赫连宵又有些吃味,他攥住自家娘子的手,声音略显压抑:“娘子打算什么时候也交为夫一些东西?”
顿了片刻,又添了一句:“最好是跟别人不同的。”
他要的就是自己在娘子心中的与众不同,这包括任何方面。
对于赫连宵这种时刻需要占据她心中最重要地位的行为,即墨莲已经习以为常,她眸子一闪,肯定地点头:“这是自然。”
即墨莲早就说过,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这句话也适用在这里,在绝对强悍面前,任何手段都不足为据,即墨莲前后一想,觉着赫连宵只有一点是需要改进的。
看着娘子水眸闪烁着不明光芒,赫连宵到底没忍住,他凑近自家娘子的耳边,悄声问:“娘子先给为夫透露一下,你到时要叫为夫何种技能?”
虽然跟即墨莲日夜相处,赫连宵已然觉着自家娘子就跟个无底宝藏一般,越是往下挖掘,越是神秘。
即墨莲并未回答赫连宵的问题,她转移话题:“这个,等到时候你自然知晓。”
人便有一种劣根性,越是听着神秘的,越是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总是想快些知晓,面对旁的事,赫连宵不会有兴趣,可事关即墨莲的,即便多掉了一根头发,赫连宵也是极在意的,综上,煞王他怎么也憋不住了,他扫了一眼朝南朝北,后两人很识趣地齐齐退开,须臾,这一方天地之生下赫连宵跟他家娘子。
“娘子,与其抽空教给为夫,你不如现在就教吧,如此,为夫抽空也可以多练习练习。”外人面前的冷酷无情被一种极为幼稚的好奇心所代替,精致的五官让人不似真人,却让即墨莲有些爱不释手,即墨莲有些着迷,为赫连宵眼角单纯的笑意跟渴望。
手下温热滑腻的触感,眼前引人犯罪的脸庞,即墨莲水眸眯了眯,低低问:“宵真想知道我要教你的东西?”
赫连宵点头:“恩,娘子说吧。”
急切的语气,渴望的表情。
噗嗤一声,即墨莲终于没忍住,笑开来:“呵呵,宵,既然如此,那你附耳过来。”
赫连宵不疑有他,他极兴奋地将整个头都伸了过去,心下一阵激动,他期待自家娘子会将自己最拿手的技能交给他。
当他听清即墨莲说的什么时,脸色由红到青,由青到黑,最后憋着嘴问:“娘子,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看到的。”
阴风吹来,带着幽冷寒意,赫连宵一口咬上自家娘子的红唇,唇齿交融间,阴冷的声音传来:“告诉为夫,看过那些人的表演?”
最近电脑真的拖后退,一直在修,这段时间更的少了,恩,决定明天去买个新的了,么么。
第218章 比的就是厨艺
“娘子,你都看过哪些人?”
似乎没看到赫连宵的,即墨莲很无辜地回道:“很多人啊。”
咬着牙,赫连宵双手握住即墨莲的肩膀,红眸一阵猩红,他唇角勾成一种前所未有的弧度,赫连宵真的很兴奋,那是一种即将要杀人的冲动,赫连宵几乎已经看到眼前一阵鲜红,那是血的颜色,是让人既兴奋又惧怕的存在。
“宵,你可杀不了他们?”即墨莲依旧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样,若是仔细听着,似乎还能听到里面含着的笑意。
“娘子?”赫连宵不干了,他一脸不悦。
“宵,我不说谎哦。”
看着娘子小脸上尽是快意,就在赫连宵打算用‘特殊’手段时,突然,赫连宵身体一滞,接着便是光芒闪过脑中,再后来,赫连宵失笑,他一口亲上自家娘子红润,让人忍不住一吃再吃的那抹艳色。
娘子来自哪里,他自是知晓,刚刚是自己太过冲动了。
叹息一声,赫连宵低低笑了起来:“娘子,此刻起,要给为夫忘记你以前见过的任何男子的身体。”
“可是,若是我忘记,那我该如何教给你呢?”即墨莲像是玩上了瘾,她憋着笑,很满意赫连宵周围的醋味。
“那为夫就让你记不得别人。”话落,赫连宵握住自家娘子肩膀的手改为抱住她的背部,而后将那依旧娇小的身躯按在自己怀中,两具身体紧紧贴着,赫连宵誓要让自家娘子感受到他的不悦。
“宵,有人。”即墨莲脸皮到底也没有煞王厚,她推拒身前的人。
“哼,先记着,等生下这臭小子,有你受的。”赫连宵冷声说道。
“是,我记着呢,到时我们不如来切磋一下,看到底是宵的手段好,还是我的知晓的多。”反正这会儿赫连宵也不会真的对自己动手动脚,即墨莲索性放开了说。
回答即墨莲的是赫连宵在她脖间的狠狠一吸,顿时露出来的嫩白肌肤上多了一朵嫣红的梅花,雪白点缀的嫣红,刺目却又让人忍不住多想。
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赫连宵这才将自家娘子脖间的裘袍系的紧了些,他可不愿让别人看见自家娘子如此让人垂涎欲滴的一幕。
这边和谐的一幕很快被山上下来的人影打断,只见一道黑影飞跃下来,人影停在赫连宵跟即墨莲面前。
如风单膝跪地,抱拳道:“王爷,王妃。”
“嗯。”即墨莲抬手,虚扶了如风一把,她接着问:“如风,师傅跟师娘如何了?”
“他们很好。”如风有些犹豫。
见如风如此模样,即墨莲皱眉:“怎么了?”
“王妃,您上去便知。”
如风的欲言又止让即墨莲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她声音渐渐逐渐冷凝下来:“说。”
知道自家王妃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他低着头,说道:“王妃,您的师娘有孕。”
“什么?”即墨莲听到了赫连宵的话,可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师娘已经四十左右,而且按师傅的说法,师娘不适合孕育孩子,如若不然,师傅也不会给自己下了绝子药。
是的,师傅给自己下了绝子药。
“王妃,您的您听到的没错。”如风肯定了即墨莲刚刚听到的。
“宵,我们上去看看。”即墨莲有些紧张。
“好。”赫连宵索性抱着自家娘子,而后吩咐如风:“带路。”
如风起身,领头先走,红影跟上,赫连宵一边前进,一边安慰怀中的人:“娘子莫担心,定然是无事的。”
“嗯。”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这么想着,不想赫连宵也跟着担心,即墨莲扬了扬嘴角,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来。
有了如风的带路,几人很快便来到山顶。
这清风崖并过于高,是以,这里的温度跟山下也无甚区别。
山顶处,只有三件茅屋,正屋自然是清风子跟他夫人居住,左边一间是清风子留给即墨莲住的,另外一间则是如风几人,此刻,清风子跟扶着他夫人在门口,当夫妇俩看见即墨莲时,脸上再止不住笑意。
“师傅,师娘。”即墨莲喊道,眼中有些酸涩,心中暖意渐增。
“莲儿。”
即墨莲上前几步,抱着师傅师娘,终于没忍住,泪水肆意爬过脸庞,看的清风子跟夫人一阵心酸。
“好了,莲儿,来了就好,我们好好聚聚。”清风子拍拍即墨莲的背,笑道。
“嗯。”即墨莲悄然擦掉自己的眼泪,回头几步,抓住赫连宵的手,眼中是期盼,红唇轻启,低低喊了一声:“宵。”
在即墨莲心中,师傅跟师娘就像是父母一般,她希望赫连宵跟师傅师娘相处和睦,而很显然,赫连宵是最大的问题。
长手翻转,反过来握住自家娘子的手,赫连宵知道自家娘子的意思,他目光再次看向清风子夫妇时,不含情绪地喊了一声:“师傅,师娘。”
既然是娘子的意愿,赫连宵又怎能不理会。
说实话,赫连宵极少感谢别人,而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回,他心底涌出一股感谢来,若不是清风子,他赫连宵怎会在有生之年遇着自家娘子?只凭这一点,赫连宵也知道自己改感谢这个人,这一声师傅赫连宵叫的心甘情愿。
本以为还需要自己多家解释,宵才会看在自己面上叫一声师傅,赫连宵如此干脆的动作倒是让即墨莲吃了一惊,她呆愣在场,直到觉出手心的温热来,这才回神,即墨莲勾唇,依靠在煞王身边,用仅能让赫连宵一人听见的声音说道:“谢谢。”
伸手,安抚地摸着自家娘子瀑布般滑顺的发丝,赫连宵故作不悦地说道:“为夫说过,任何情况下不用跟为夫说谢。”
暗自吐了吐舌头,即墨莲眨了眨眼,笑道:“我忘了。”
那娇俏调皮的模样让煞王红眸微沉,周身一股暧昧在流淌,若不是此刻周围全是人,赫连宵定要好好亲一番自家这让他如何也喜欢不够的娘子。
两人已经熟识到随便一个呼吸都能觉出对方的异样来,即墨莲迅速退开一步,她很明白,即便是这么多人,依照赫连宵的霸道性子,若她继续这么撩拨在她面前本就没什么定性的煞王,毫无疑问,煞王定是会将这里清场,好给他一个安静的,可以亲近自家娘子的机会。
挑动了他的情绪,又毫不负责的离开,赫连宵也只是宠溺地斜了自家娘子一眼,任由她的逃脱。
两人的互动全数落入一旁清风子夫妇的眼中,清风子夫妇相视一眼,各自摇头笑开,四目中有的只是放心。
当日在煞王府已然看出赫连宵对即墨莲的好来,可这世上最容易消逝的是什么?那便是毫无血缘的感情,这世上没什么是永恒不变的,他们唯一担心的便是这个看似清冷,实则很重情的徒弟,若是被伤了心,他们这徒弟想来必是要带着伤过一辈子了。
师傅师娘在此,即墨莲很快便收拾好了情绪,她想起过来的目的,这才正了正脸色,问:“师傅,师娘有孕了?”
清风子也收起了笑,神情带着些许谨慎:“是,莲儿,你在这方面要比为师出色,是以,为师这才派了蜂虫去寻你。”
至于即墨莲的身孕,今日她身着一身裘袍,微凸的腹部被掩盖住,这让清风子一时倒也没察觉,不过,师傅师娘不是外人,即墨莲也不待他们自己察觉,先提及:“师傅,师娘,巧了,莲儿腹中孩子已经快有五个月了。”
即墨莲这才无异于凭空一声惊雷,清风子夫妇一时愣住,继而笑开,清风子摸着胡子笑道:“好,好。”
有了孩子,莲儿该不会如此清冷的让人心疼了。
即墨莲又说了一句:“师傅师娘,我腹中孩子很可能会在六七个月左右出生。”
这也算是给清风子夫妇打了个预防针,免得到时两人心中焦急。
“莲儿,这是怎么回事?”一般人皆知道要怀胎十月,难道是莲儿腹中孩子有什么不妥?清风子夫妇一时满腔自责,他们以为即墨莲是急于赶路,这才导致腹中孩子不稳。
清风子这么问的时候,人已经过来,他不由分说地执起即墨莲的手腕,凝神把脉,须臾,他摸着胡子,问:“莲儿,按说你这孩子正常,甚至是少见的健康,为何?”
“师傅,师娘别担心。”即墨莲解释道:“是这样,这孩子服下了水琉璃珠,我跟孩子都很好,便是孩子早些出生也不会有甚坏处。”
本以为还需要自己解释一番,岂料,清风子一脸震惊:“莲儿?你说水琉璃珠?”
“是,师傅知道?”
清风子点头,岁月沉淀出沉稳的面上难得染上红色,别怀疑,那是激动的,清风子胡子一颤一颤:“是,还是为师的师傅曾说过,不过却无人见过,本来为师以为那水琉璃珠不过是传说,看来是真的了,莲儿,如此,也是你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