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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卷宗上看,一开始陆朝并不承认杀人的事,并还找了自己一个姘头和一个面摊的老板做时间证人,证明他案发时,现在面汤吃了一碗面,然后就到姘头家中夜宿,直到天亮才离开。
但审了一天后,陆朝被打了一顿,这才承认他杀人的事实,也招人了凶器,就塞在了案发现场巷子的转缝里。
陆朝认罪,府衙判了斩立决。去年秋天刑部秋审时,核查情实,就将人斩了。
“这个案子,是不是就发生在我查办的案子后面?”杜九言看到了时间,是五月十一日,她记得单德全说过,当时查青义河女尸案的时候,本就毫无进展,后来又发生了一桩案件,他就彻底将此案放下了。
“是。当时京城一连出了两起命案,弄的人心惶惶。甚至还有人传言,说是京城来了匪帮,知道陆朝被抓认罪结案,传言才消停下来。”书吏道。
杜九言将卷宗递给宴通几个人,让他们看。
“这个陆朝是做什么?”杜九言问道:“他家的条件如何,是世家子弟吗?”
出入玉宝楼,还扬言杀人。可是感觉上,此人不像是个出身富贵的。
“哪是什么世家子弟,就是个市井混混。谁也不知道他的钱从什么地方来的。”书吏道:“他一个,还有今天被抓的张三通一个,两个人如出一撤。”
张三通?那应该是申道儒查办的案件了,她问道:“张三通认罪了吗?”
“还没有,不过估计快了,这些人看着厉害的很,可是耐不住打,打他一顿以后,就什么都招了。”
杜九言莫名的很焦躁。
“这个卷宗,能借给我看看吗,稍后再还给您。”杜九言道:“索性没事,我再细细看看。”
书吏很同情她,杜九言这一趟的运气太不好了,抽到了这个案子,大家本来以为她查不到的,没想到她查到了,可是不巧,居然查了一通落到个死人头上。
也不是不行,就感觉少了点什么,而且,毕竟人死嘴闭,案子说要落实结案,可不容易。
“那杜先生您慢慢看。”书吏笑着拱手,出去了。
杜九言在藏卷阁门外的抚廊下坐下来,大家也都垂头丧气的。
“现在怎么办?”乔栋问道:“其实人死了也没事吧,只要我们能证明死者是陆朝杀的就行了吧?”
杜九言没有说话,而是又将高攀的案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在心里捋了一遍。
对于这个案件,他感觉很奇怪。
但是哪里奇怪,她说不清楚。
“杜先生,”单德全走过来,有些尴尬地拱了拱手,“这两日事务缠身,一直没有去找您,不知您案件如何了?”
他被借调大理寺,还是头一回。
几乎不用细想他也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刁难杜九言。
他不过一个捕头,就算知道也没办法做什么,老老实实做上峰吩咐的事就好了,至于其中原委,他不想知道,更不能违抗。
“申先生的案件,水落石出了吗?”杜九言问道。
单德全摇头,“嘴巴硬的很。还有杀人的凶器一直没有找到,等会儿我要和申先生一起去张三通家里走一趟。”
“申先生今天没有搜查他的宅子吗,一无所获?”杜九言问道。
“查过了,恐有疏漏,打算再去走一遍。”单德全问道:“杜先生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杜九言就将她今天的收获说了一遍,单德全听的目瞪口呆,拿着画像喃喃地道:“…完全没有想到,居然查到最后是陆朝。当时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否则…”
“不过,杜先生您这也是猜测。死者的身份,陆朝的杀人动机,您这都还没有吧?”
杜九言颔首,“本来是想请单捕头帮忙抓人,不过现在看来,只能再继续查证了。”
“陆朝家里还有一个哥哥,杜先生您可要去问问?”单德全问道。
杜九言颔首,“好,你把住址给我,我去他家。”
第380章 八更
“申先生,您办案实在太厉害了。”单德全崇拜地道:“居然能从凶手逃走的路线,推测凶手住在哪里。”
“这没什么厉害的,用的都是笨办法。查案一事上,不如单捕头。”申道儒道。
单德全摆着手,“您和杜先生抽到的两个案件,我当时查来查去一点收获都没有。但您二位不过用了两三天的功夫,就有眉目了。”
“杜九言那边也差不多了?”申道儒问道。
“说差不多,但也还差很多,毕竟死者的身份,凶手动机都还没有。”单德全道:“但是凶手有眉目了。”
申道儒惊住,杜九言的案子很难,她居然能顺着那一点点的线索,顺藤摸瓜,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这些。
确实不同小视。
一行人到了张三通的院子里,单德全打开门。
大家各自去查找证据。
当时案发时留下来的证据肯定都没有,但是杀人凶器,需要找。
张三通家的院子就一个四合院,前后带耳房统共四间。
房间收拾的还挺干净的,还有女人的衣服挂在衣柜里,女人的首饰放在梳妆台上。
“这个房间收拾的倒是很别致。”单德全站在门口打量着里面。其实几个房间都很不错,家私是黄花梨的,茶具也是民窑青花的,每一样的价格都不是普通百姓能买得起的。
但是这件房间格外的华丽,单一套红木的家私,就价值不菲,这还不说桌子上放着一个鸡翅木的插屏。
单德全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不由走过去细细打量。
申道儒道:“这些东西,寻常人可用不起。”
单德全深以为然。他刚才审问了张三通,他说他自己做点小买卖,他道:“做小买卖的人,买不起这些。这小子在说谎。”
“嗯。”申道儒在房间里搜查,掀开床上的被子发现床板是空心的,他掀开垫单将床板挪开,赫然一惊,“单捕头。”
单德全过去一看,随手在床板里找了个长长的匣子,打开匣子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喜色。
匣子里是一把刀,刀刃不是寻常见到的光面,而是锯齿的。
“凶器。”单德全道:“申先生,咱们可以回去继续审了,看这小子还能说出什么。”
申道儒颔首。
牢房中,张三通被吊在刑具上,身上没什么伤,但精神不太好,蔫头耷脑晕了又醒,单德全上前去,咳嗽了一声,道:“张三通,你招不招?”
“不认,”张三通道:“我、我没有杀人。”
单德全冷笑了一声,从匣子里将刀拿出来,“这个认识吗?”
张三通睁开眼看着刀,脸上的血色刷地一下消失殆尽,他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们在哪里找到的?”
“你房间的床底,”单德全道:“凶器找到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张三通徐徐闭上眼靠在刑具上,过了许久他睁开眼,死气沉沉地道:“单德全,我要见我一个朋友,见到他后,再说认罪的事。”
“谁?”单德全道:“他人在哪里?”
张三通道:“他近日会回来,你在我家院子的门口放一个扫把,他就会出现。”
单德全看申道儒。
“有劳单捕头了。”申道儒应了。
单德全让人去张三通家门口放扫把,下午就有个人到衙门来要求见张三通。
人被带来,两个人只聊了几句,那人走了以后,张三通就认罪了。
“我看中了刘秀才的妻子,她是这一代出了名的美人。那天晚上我约刘秀才去他家吃酒,在酒席上我告诉刘秀才,我给他五百两银子,让他将他夫人让给我。”
“刘秀才不愿意。就他那点家私,他养不了那样的美人,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我就回家取了刀,回去后将他们父子杀了。扛着乔氏走了。那女人不识好歹,养了两天实在太闹腾又没什么趣,我就将她勒死丢井里去了。”
单德全问道:“你杀刘秀才几刀,他儿子几刀?勒死乔氏用的什么?”
“刘秀才两刀。两刀都在肚子上。”张三通道:“他儿子一刀,勒死乔氏,我用的是帐钩的绳。”
申道儒问道:“你做什么买卖的?”
张三通垂着眼睛,回道:“我做私盐。”
申道儒松了口气,如果是做私盐,那么张三通的家资能够理解,他问道:“你自己做私盐?和谁一起?”
“这是杀人案件,你们问我,我认!”张三通道:“但是和这个案件没有关系的,我多一个字不会说的。”
“兄弟们和这个案子没有关系,你们休要牵连无辜。”
申道儒和单德全对视一眼,两人走出来,单德全道:“申先生可要查?”
“不查。和本案没有直接的瓜葛,”申道儒道:“单捕头再单独立案去查,既有张三通这根线在,必然还有极大的收获。”
单德全应是,“那我去查,托申先生的福。”
私盐是大事,如果单德全能顺藤摸瓜捣毁一个贩私盐的团伙,功劳可就不是只是奖赏这么简单了。
所以,他和申道儒道谢。
“客气了,”申道儒道:“我去见齐大人,看何时能开堂审理。”
单德全拱手,道:“恭喜申先生,赢了此番比试。”
“不到最后,不好说结果。杜先生的能力不比我申某人差。”申道儒说着,去找齐代青。
将案件进展说了一遍,道:“我明日就会以刘秀才双亲的名义递交诉状,不知大人何时有空,能开堂审理。”
“申先生的能力实在令人佩服。你尽管递交诉状,明日我安排一番,开堂的时间,就安排在后日,你看可行?”齐代青道。
那他们就是稳赢了,申道儒道:“好,那就有劳齐大人了。”
齐代青道:“申先生不必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申道儒应是,行了礼出了府衙,进了路边的一间客栈,程公复和陆绽在后院的等他,见他进来,迎着他道:“赢了?”
“嗯。”申道儒坐下来,陆绽给他倒茶,他喝了一口淡淡地道:“此番,不需要二位出手了。”
程公复和陆绽对视一眼,“那申先生何时给我们引荐任阁老?”
“等案子结束以后。”申道儒答应过两人,比试赢了以后,他会帮他们引荐任延辉,将杜九言撸去职务,让程公复做西南的会长。
但条件是,申道儒会去西南寻找他要的圣物,程公复不得保留。
这是明面上的条件,申道儒心中所想,却不仅仅如此。
此番接触后,他很清楚程公复此人业务能力很不错,有丰富的辩讼经验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解和手段,但是在管理和人际来往上,却明显不及付怀瑾。
这样的人,只适合做专心辩讼的讼师。
这大概也是当年西南评选的时候,程公复败给付怀瑾的原因所在。
所以,一旦西南在程公复的手中,西南就等于是他的了。
“是!”程公复对申道儒很敬重。原先他以为申道儒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但几番接触后,他发现对方能做到行内泰斗,得到世人的敬重,是理所应当的。
不但是位业务能力极强的讼师,更是个谦谦君子。
“那老夫就告辞了。”申道儒起身,“后日开堂审理,结案后,二位的好事也就近了。”
程公复和陆绽送申道儒出去,待他走远,程公复低声道:“付怀瑾那边,倒是格外的安静。我现在倒是担心,付怀瑾会不会和任阁老有来往。”
他们现在不担心杜九言,而是怕他们忙活了半天,付怀瑾黄雀在后。
那岂不是为他人做嫁人。
“先生,您说我们要不要私底下去接触一下吴大人?他的意思就代表着任阁老的意思。”陆绽道。
程公复颔首,“你说的有道理。”
“这一次选案子,杜九言的案子比申道儒的难,我总认为这其中不简单。”
运气这种事,只不过是给不懂的人看的。
真正的内情谁也不知道。
“吴文钧不喜杜九言是肯定的,上一次马玉娘案子的时候就已经很明白了。更何况这一次贪污案…还不知道杜九言会得罪谁。”
因为鲁章之没有动静,现在许多人怀疑,这个贪污案和鲁章之有关系。
“那最好了。”陆绽道:“她以为还在邵阳,人人都敬重她让着她。这可是在京城,众人岂会以她马首是瞻。”
两人议论着关门回去休息。
隔了一日,杜九言那边依旧没有动静,齐代青则将刘秀才案的文书上禀下传,在衙门的八字墙上贴了告示。
定了升堂日子。
“西南的杜九言输掉了。”有人道。
“那也不一定吧,这还没有开堂呢。”
“明天燕京的案件就开堂了,杜先生那边还没有消息呢。就算他今天将案件查办清楚,也比燕京要晚了。”
大家想想也对,就算开堂肯定也要排在后面了。
时间上,西南已经输给燕京了。
“还是燕京厉害啊。这一次西南真的玄乎了。”众人道。
第二日,府衙开堂,申道儒并没有亲自上,而是让他选出来的学生做讼师。
十个人,在公堂上配合默契,有理有据一点点推理。
最后,齐代青当场判定张三通斩立决。
杜九言站在衙门外,砸了砸嘴,桂王看着她露出幸灾乐祸地表情,“杜先生,你输了啊!”
“唉!”杜九言摇头。
“我看,西南的会长你是做不成了。你以后干什么呢?”桂王问道。
“唉!”杜九言摇头。
“我看,有一个职务你可以做,并且永远不会输。”桂王道。
杜九言掐住他的后腰,似笑非笑地道:“王爷,您要是敢说出王妃二字,我就把你这块肉揪下来晚上炒辣椒。”
“嘶!”桂王道:“你这是输了不忿拿我出气。言言,你好狠的心哪。”
杜九言呸了他一声,负着手晃晃悠悠地往王府去,桂王跟在她身后,问道:“你还不递诉状,虽输了,可案子还要是结吧,不然你多没面子。”
“我还有点事没有想通。”
“王爷,杜先生。”谢桦急匆匆迎来,“圣上传杜先生去御书房。”
第381章 九更
御书房中,内阁几位阁老和吴文钧还有齐代青和申道儒都在。
桂王和杜九言一起进门。
大家一通来去行礼,赵煜看着杜九言,“杜九言,方才燕京的案件,已经结案了。这个比试你输了。”
“你可认输?”赵煜很可惜,他以为杜九言会赢呢。
任延辉和吴文钧对视一眼。
“恭喜申先生,”杜九言和申道儒拱手,“能力之高速度之快,令九言心服口服。”
申道儒愣了一下,拱手道:“这次杜先生的案件很难,申某能赢实在是侥幸。”
“客气客气。”杜九言笑盈盈地道。
大家都看着她,没想到她挺有风度的,输了也不赖皮也不找理由说自己的案子太难。
鲁章之打量着杜九言,眼底划过笑意,这小子来京城以后没有去拜访他,这一点起初他还很惊讶,但细细一想后就明白了,贪污案是她和桂王一起查明的。
她不来找他,应该是避嫌。
还是个心细的孩子。
如果这次圣上真要薅掉他会长的职务,他势必要为她出头做点什么。
“虽说比试输了,杜先生是不是也要有始有终,将案件查办结案?”吴文钧道。
“吴大人说的是。”杜九言看了眼吴文钧,又和赵煜拱手,道:“您给我们十天的时间,现在才五天。虽然学生输了,但还是想要将这个案子查明了。”
“事情不能半途而废,还请圣上允许,让学生将这个案件查明。”
赵煜就笑了,颔首道:“行,那你就继续查案,别的事五日后再说。”
杜九言行礼应是,又回头和申道儒拱手,“劳驾申先生再等五日。”
“无妨的。”申道儒道:“杜先生有始有终,令人佩服。”
杜九言客气地笑着。
…
京城内,在张三通被判罪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杜九言输了。
大家都在猜测,圣上是不是会真的将西南撤掉。
王府中,大家都坐在花厅里,一个个愁眉不展。找到了陆朝,但是人已经死了,案子是有突破,可最大的两个问题没有解决。
死者的身份,以及第一案发现场。
“你昨天去陆朝家中,有没有收获?”跛子问道。
杜九言回道:“他兄长说,陆朝没有正经差事,但具体做什么他不知道。陆朝不告诉他,但是每个月他都会给他二两银子的家用,养着家里卧床不起的老母亲。”
“他被斩首后,他兄长在陆朝房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找到他压在箱底的四千两银票。银票里还夹着一封信,说这笔钱给他们留的,希望兄长能好好孝顺母亲,奉养她百年。”
“还挺孝顺的。”窦荣兴道:“这么孝顺的人,一般不会太坏吧。何以他杀高攀的时候那么凶残。只是吵了一架而已。”
桂王道:“杀人的地点也很有意思。高攀死在很深的死胡同里,如果不是相约去避人耳目的地方谈事情,谁会在那种地方相遇。”
“相约去死胡同里撒尿?”窦荣兴问道。
十几个人,一起冲着他投来鄙夷的目光,宋吉艺嫌弃地道:“枉、枉、枉为读、读书、读书人!”
“我错了,各位!”窦荣兴抱拳。
桂王道:“我觉得,是两个人相约去那里谈事或者约架。但是高攀身上没有伤痕,陆朝招供的时候,也没有提两人打架的事情。”
“那么,”桂王正色,敲了敲桌子,“他和陆朝不过一面之缘,两人到深巷里做什么?他们聊过什么,什么原因让陆朝杀他。”
大家都紧紧凝着眉头。
杜九言喝着茶,目光猛然一亮,看着桂王,大声道:“王爷,您说的对!”
她声音过大,吓了大家一跳。
杜九言很激动地起身,来回的走动。
“九哥,你想到什么了吗?”窦荣兴问道。
杜九言停下来看着众人,道:“我一直觉得高攀被杀的案件有古怪,但是一直想不到是什么。刚刚王爷分析的很对。”
“杀人动机!两个人如果只是见面结仇,那么高攀和陆朝相遇在深巷中,一定会发生打斗。据案件记录,死者高攀也不是一个软弱怕事之辈,否则他也不会和陆朝在玉宝楼面前大吵甚至动手。”
“这说不过去。”杜九言道。
杜九言给桂王投去一个你很厉害,我很欣赏你的视线。
桂王高高地挑起眉头,露出高人的神色。杜九言觉得他要是有尾巴,此刻定然是翘的高高的,摇成了风车。
“那么,”跛子看着她,“就算高攀的案件中,陆朝是被冤枉的,那么,和你要查的案件有什么关系?”
杜九言重新坐下来,道:“现在我们遇到了瓶颈。女尸的身份以及第一杀人现场没有,这个案件没有第三者,唯一的突破口陆朝却死了。”
“不过,大家可还记得,一开始我们分析的时候,将女尸定性为什么人?”
宴通回道:“大户人家或者家资富裕之家的妾!”
桂王还去查了京中的世家子弟。
不过,并没有收获,他所怀疑的几个人,都没有妻妾成群,就算有也不过一两个。
“陆朝和高攀的死,有关系。陆朝和女尸也有关系,但是我认为他不是直接的杀人凶手。”
陆朝不过是个替人顶罪的小角色。
大家微微激动起来,徐子玉站起来,道:“那…那现在陆朝生死其实不重要了吧,我们只要顺着陆朝这条线去查就好了吧?”
杜九言点头。
“查!”杜九言看着桂王和跛子,“此事,又要拜托二位了。”
桂王和跛子对视一眼,桂王道:“小事一桩。”话落,喊顾青山来交代了几句,顾青山应是而去。
“还用我去?”跛子问道。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杜九言看着众人,道:“假设,高攀的死不是一次意外争吵呢?”
大家不解。
“假设,高攀和陆朝背后的人有别的仇恨呢?”
“会不会是夺妻之恨?”杜九言道:“这只是猜测,所以跛爷去查一查高攀,看看他可有妻子,他的妻子又去哪里了。”
卷宗中表明,高攀是一个人,没有父母和妻子。
可他这么大的人了,不成亲说不过去。
“你带上女尸的画像去。”
“好!”跛子道:“我现在就去。”
跛子和顾青山前后脚出门,大家在家中等他们,但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跛子先回来的,风尘仆仆一夜未睡。
“你去外地了?”杜九言给跛子上茶。
跛子点头,喝了一口茶,道:“但没有白跑一趟。”
大家都期待地看着他,跛子道:“高攀是保定人士。他六年前成的亲,前年年底他和妻子姚氏一起到京城来游玩,半个月后他却是一个人回到保定家中。”
“我拿出女尸的画像,”跛子顿了顿,大家听着心头砰砰跳,“高攀家中的亲戚,认出来女尸就是高攀的妻子姚氏!”
“高攀对外说,姚氏住在了手帕交姊妹的家中。”
杜九言笑了。
“高攀回家后,是不是手头宽裕了很多?”
跛子看着杜九言,点了头,“高攀回家后就盖了一间宅院,家中亲戚以为他在外做了大买卖挣的钱。”
“他、他、他把、把媳妇、媳妇卖、卖掉了?”宋吉艺问道。
跛子颔首,“应该是这样没错。”
“气人!”窦荣兴道:“我们都娶不到媳妇,他怎么还能卖媳妇。”
宋吉艺委屈点头。
十几个光棍一起点头,杜九言被气笑了,“那是你们都怂。等这个案件结束我们回邵阳后,就着手办婚事。”
“想媳妇想疯了。”杜九言道。
宋吉艺眼睛亮亮的,“好、好!”他想要媳妇,但是又害怕有媳妇。
“回归正题。”桂王不悦地瞪了一眼杜九言,她要是敢说回邵阳娶媳妇,他就把捆起来关在王府里。
哼!
“他的媳妇,租给了陆朝了主子。”杜九言道:“高攀再次来京城,发现姚氏死了,他没有到衙门认尸,而是威胁了凶手讹钱。”
“于是,凶手一不做二不休,将高攀灭口了。”
“这就是为什么,两个案件会仅仅相隔二十天。”杜九言道。
她话落,大家都开始拍手,兴奋不已。
“现在就等顾青山回来了。”桂王道:“看他有什么收获。”
杜九言颔首看着跛子,“你一夜没睡,去休息一会儿吧。”
他昨天下午到现在从保定跑了个来回,肯定很累了。
“嗯,有事喊我。”跛子回房休息。
他刚走,顾青山匆匆回来了,“王爷,杜先生。”
第382章 十更
顾青山灌了一口水,摇头道:“我没有查到陆朝的主子是谁,但是我查到了一个地方。”
“是不是一个隐蔽的大院子,大院子里有很多的女人?”杜九言看着他。
顾青山点头,“是!就在京郊西山脚底的一个别院里,院子的主人是个外地的商人。我在院子外观察了一夜,里面一共住了十八个年轻女子,她们每个院子都贴着奇怪的名字,每个女子一身轻纱,在院中旁若无人地走动。”
“穿、这、这、么、么么少?”宋吉艺道:“干、干、干、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