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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无法接通。
他打开电脑,搜索她身上的信号追踪器,可信号竟然被干扰了。
或者说,已经超过信号发射范围了。
这个信号追踪器的也是有适用范围的。
难道,又出事了?
这时,他手中的电话响了。
“少爷,刚才我们的人察觉到有人正在查夫人的资料。”是薛城的电话。
“什么人?”他冷声道,本来今晚他准备补上求婚这一项,然后抱着娇妻亲到她在自个怀中,变成一滩柔水为止。
可却有人这么煞风景扫他的兴致。
“少爷,是秦凘源。”薛城小心翼翼地道。
如果说,顾家是老牌世家,那秦家就是新贵,上升势头很猛。
最主要的是,顾家大哥现在和秦家老大一直被上层拿来比较,都是被列为后备名单的。
秦凘源虽然没有从政,可在京城的公子哥圈中,却有一个蝮蛇的外号,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秦凘源?秦家老二?”
“是的,少爷,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少夫人今晚在XX会所碰到了秦凘源,好似与学校一个叫容若的女生有关。”
“十分钟内,我要今晚少夫人所有行踪的资料。”
想到自家娇妻迟迟没回,难道是秦凘源动的手,这是在向他顾惜朝宣战吗?
122,少年的心,怎么才来
“这地方不错,什么时候建的?”叶红鱼很随意地打量着她现在所到达的地方。
并随口发问,就好像是真的被请来做客的,再参观对方的家一般。
这个废弃的厂房,从上面看,很不起眼,可到了下面,却别有洞天。
是真的别有洞天。
它的构造不是那种冰冷的水泥地下室,而是类似于华夏北方早期的一些窑洞。
也不知许良辰当初从哪找的一个建筑师。
对方对这窑洞的改造明显是按照豪华的地下别墅设计的。
从装饰的豪华度和舒适度来说,真的不逊色那些地面别墅。
许良辰没有阻止,让她很随意地将这座地下别墅的每个房间都转遍了。
客厅,起居室,餐厅,还有一个画室。
也就是在画室中,她看到了许良辰为她画的一副画像。
对方画的是那天他们初次见面时,她的装束。
凭心而论,许良辰的画工不错,至少在这幅画像中,将她特意表现出的一些特质呈现出来。
说明,能成为绮梦贵族艺术学校的校草,许良辰是真的有一定的资本的。
特别是,在这个画室中,她还看到了他从前的一些画作。
其中有一幅画作《家》画的是很常见的一个画面,黄叶满地的林荫小道上,一男一女手中牵着一个小不点,正往林荫深处的家走去。
这是一幅背景画,画中的这一家人无论男女还是大小,都只有一个背影,看不到面目,但这幅画表现的那种强烈情感,却让人能很明显的感觉到。
看到这幅画,她好似再一次看到了那个三岁时就失去父母,躲在墙角无声哭泣的小男孩。
这幅画作如此出色,但却不像其他画下面标注着一些参展的经历。
见状,从来不算多愁善感的她,心中也不由地有些黯然。
这个才十六岁的男生,如果一直生在一个健康的环境下,他长大之后,也许会成为一个很优秀的男子,而不像现在,心中有一个吞噬善良的恶兽,让他的人生已经没什么回头路可走。
制毒是重罪,更别说,他可能还牵扯到韩雨之死。
想到韩雨,她刚才冒出来的那点怜悯和可惜很快消失无踪。
如果一个人的人生很不幸,固然令人同情,可他不能因为他的不幸而随意去伤害别人。
每个人总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装作不经意地看了看手上的腕表,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四十分了,就算顾惜朝再迟钝,也知道她出事了。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他能花多长时间找到这里。
许良辰自从带她到了这个地下别墅中,并没怎么干涉她的行动,而是任凭她在这地下别墅东晃西晃。
这让她一时也侧写不出这男生内心对她的真实打算。
在不知道警方到底进展如何前,她不能贸然地和这个男生摊牌,拖延时间就成了必然。
终于将这座地下别墅各个地方都溜达一遍后,叶红鱼重新站在对方的面前。
像登徒子强迫良家妇女一样,双手放墙上一撑,将他略显瘦弱的身子圈墙壁与她的身体之间,挑眉道:“作为一个喜欢我的男人,第一,就必须要以满足我的第一需求为准则,现在本小姐饿了,要吃宵夜,你去给我亲手做。”
许良辰心中的天使和恶魔还没有决出胜负,他从前从来不觉得自个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可今晚对着她,他却迟迟下不了决心。
如果有可能,真的没有人愿意去亲手毁掉自个心中最美好的东西。
他很纠结。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好似就真的觉得只是他很普通地请她来做客一样。
等时间到了,她就会告辞离去。
要不要挽留呢?
就在他心思不定时,她竟然直接开口命令他去为她做宵夜。
做宵夜?他有一瞬间的愣怔。
这些年,他想过许多事,也做过许多事,倒还真没亲自去动手做过一顿饭。
恍惚间,他似乎又记起了很小很小的时候,母亲每天早晨叫他起床,做好早饭,非要让他将早饭都吃光光的情景。
平心而论,母亲的厨艺实在不咋地,没多少天分,所以,那时他并不是很喜欢母亲做的早餐,只是觉得父亲的口味很独特,竟然能将母亲做的那些早餐全都吃光光。
后来,和养父养母他们一起吃早餐的日子很多。
养父喜欢给他夹菜,六岁前的他不觉得什么,只是觉得养父和父亲应该是一样的,可等到六岁之后,养父给他夹菜,他只觉得心中发呕,再也吃不下去。
等他再大点,他每次和养父一起用餐后,就要回到卫生间,使劲催吐,等到把吃进去的所有东西全都催吐完毕,才罢休。
至于养母,对他从不亲近,她亲近的是自个的养女,自然从来懒得管他吃什么,不吃什么。
可现在,面前这个霸气十足的少女直接像吩咐佣人一样,让他为她准备宵夜。
他突然有了一种想去尝试做一顿饭的意愿。
尽管,他对自个的手艺没有任何信心,可对上她的眼神,他发现他的心竟没有强势拒绝的勇气。
“好,蛋炒饭可以吗?”
都说蛋炒饭是最简单易做的饭菜,他想,他应该可以做出来。
“随便,你自己看。”
叶红鱼当然不是真的饿了,不仅如此,因为先前,沈涟漪在出租车上,稀里哗啦地吐了她一身,因为身上穿的是皮衣,用纸巾擦拭过后,没留下太多的痕迹。
但这种气味不时缠绕在她的鼻间,她有胃口才怪呢?
她现在其实最想做的是洗一个清爽的澡,可哪有当人质的可以如此轻松自然地去洗澡呢?
从女性的心理来说,在光着身子时,她们的安全感最低。
在这个时候,她绝不会矫情地分不清轻重。
只能忍着。
至于蛋炒饭吗?
虽说这道家常饭,做起来很快,但首先先要把米饭蒸出来才能炒。
这么一推算,等许良辰将蛋炒饭折腾后,至少需要花费四五十分钟的时间。
可以为顾惜朝找到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许良辰脱下身上的大衣,挂在衣架上,然后有些笨拙地用冰箱中搜出大米和鸡蛋来。
好在他大少爷还不至于一点常识都没有,直接用生米做蛋炒饭。
不过,看到这位大少爷,做蛋炒饭,一下子淘了那么多的米,她的嘴角也有些抽抽,但假装没看到。
随他怎么折腾,只要能拖延时间就行。
这个地下别墅中,手机仍然没信号。
她现在用的这款手机,虽然是某知名品牌的最新款,但也是专门为林扶摇这个身份办理的。
不像顾惜朝的手机,是专门的卫星电话,抛开本地的手机基站传输的信号,还有专门国际卫星为他的手机传输信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许良辰终于将米饭蒸熟了。
虽然不知这大少爷以前蒸没蒸过。
看他的表情,应该蒸出来的米饭还可以用。
然后就是厨房,鸡蛋间隔一段时间下油的声音。
从这声音可以判断出,先前有几盘可能是失败品。
就这样,又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
许良辰终于将他的作品端了出来。
金灿灿的鸡蛋配着米饭,上面还有少量葱花,火腿,以及胡萝卜。
从色泽来看,的确是一盘很美味的蛋炒饭。
“看着还不错的样子,一起用?”就算再不想吃,在这个时候,她还是要做出一副很捧场的样子来。
她盯视他的同时,其实也是在观察他的微表情。这盘炒饭中应该没有加料吧。
他的眼神明显带着某种期待,看到她似乎也很捧场,变的也柔和许多。
如果她能像接受这盘炒饭一样,也接受他的感情,多好,他心中微微一叹。
“你没有放盐?”用勺子挑了一些米饭,她放进唇中咀嚼。
这蛋炒饭有米饭的清香,但就是味道太淡了。
她看到桌面上有一个放盐的小瓷碗,正要伸手去拿。
他的手却放在了她的手上,阻止她去拿。
她的动作停住,他的动作也停住,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似的。
少年的手不像顾惜朝的手那么温暖,反而带着一些冰凉的感觉。
片刻后,他声音略带几分沙哑道:“女孩子还是少吃点盐的好。”
然后,轻轻地将手中的装盐的瓷碗移到他的面前。
双方对视片刻,叶红鱼终于吐出两个字:“谢谢!”
自从她进入地下别墅后,她四处溜达,并没有发现有任何毒一品存在的痕迹。
可当许良辰将蛋炒饭做好,手中还拿着一个瓷碗一起向她走来时。
她首先就将注意力投注在这个瓷碗上。
看着像是专门放调料的。
可只有它出现在餐桌上显得很突兀。
于是在她将手伸到那瓷碗上时,其实也是一种试探。
当这男生在她的手伸过去时,眼睫有一瞬间的闪动,代表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然后,他阻止了她下一步的动作。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盐中可能掺加的就是那种能够让人成瘾的固体颗粒。
只是他在最后一刻改变了主意,阻止她去碰触那个东西,所以,她对他说谢谢。
就在这时,别墅内有电脑专门控制的系统响起铃声。
提示门外有人。
许良辰走过去,打开智能语音声像控制系统。
“许少爷,我是李秘书,我们董事长让我送一份紧急文件给您。”外边的智能屏幕上显出一个人的样子来。
许良辰按了几个键,门从里面打开了。
这位李秘书手中提着一个文件包走了进来。
进门后,很恭敬地跟许良辰打了招呼:“许少爷!”
叶红鱼的行动并没有受到限制,她这时从餐厅那边也走了过来,手中还端着那盘蛋炒饭。
一眼就认出这个李秘书正是当日容情到学校来找她算账时,带在身边的那个男人。
原本,她认出对方的身份后,很随意地看了一眼,心道,既然早知许良辰和容情私下里有勾当,那么,这位李秘书出现在这里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她很快就觉察有些不对。
在对方貌似恭敬地将手中公文包的文件递给许良辰过目时。
她直接端着那盘蛋炒饭过去,走到这位李秘书身前,很理所当然地道:“你怎么才来,等的我肚子都饿了。”
“许同学请你来做客,作为班导,我只好多给你们点时间聊聊了。”这位李秘书的声音在一瞬间就变了。
顾惜朝看着自家娇妻手中那盘蛋炒饭,心想,今晚自个准备了烛光晚餐,那里比不上这盘蛋炒饭。
许良辰早在叶红鱼的话一出口,脸色就变了。
等听到顾惜朝的回应,他手中还拿着文件,死死盯着面前这个和李秘书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
有些艰难地道:“你是米斯特顾?你到底是什么人?”
许叔的本事他还是知道的,今晚既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不可能让什么人随便找到这里,但面前这个男人是什么鬼?
再看着一边自己第一次喜欢的女孩,亲自为她做宵夜的女孩,她竟然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对方,现在就算再迟钝,他也知道,他们应该不是普通人。
“相信我,你是不会想知道我们身份的。谢谢你今晚的热情招待,我们要走了,当然你最好还是跟我们一起走的好。”叶红鱼将那盘蛋炒饭放在一边,站在顾惜朝一侧道。
她话音刚落,这地下别墅的门警系统就被破坏,几个全副武装的特警闯了进来。
进来后,很警惕地很快在别墅中搜查了一遍。
而聂帅一身警服也走了进来,走到许良辰面前,拿出证件一扬道:“许良辰,我们怀疑你涉嫌参与非法制一毒,售一毒,现在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许良辰的神情还算平静,他没有搭理聂帅,而是面向叶红鱼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没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还有她刚才意味深长地对他说谢谢,是不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一切,却在他面前没有露出丝毫异常来,看着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他在她面前原来只是个小丑,看着那盘她放在一边凉掉的,花费掉他整个心思所做的蛋炒饭,他呵呵地笑出声来,一种说不出的悲凉滋味充斥在他的心头。
大概许叔自己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吧。
“韩雨也是我的妹妹。”对上这少年有些悲凉的眼神,她一字一句地道。
“韩雨吗?”他自语,那是个喜欢他的小女生,只可惜,她不该跟踪他,发现了他参与制造毒一品的秘密。
虽说真正下手的是容若,可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也许,当他将自己的灵魂交给魔鬼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今日的结局。
从地下别墅再次出来,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叶红鱼靠近身边的男人道:“和许良辰比起来,我应该感谢我的养父。
这个案子完结后,我想回我山上的家去看看,你陪我去好不好,也许会发现养父留给我的线索。”
的确,比起许良辰来,她从来没见过自个的亲生父母,养父更是一个国际杀手,但却没让她变成一个不择手段人格不健全的人。
从这点上来说,她无论如何都应该感恩,就越发想知道养父现在的情形。
而许良辰,不管他父母的死是不是与杨雍文有关,可如果他有一对健康正常慈爱的养父母,也许他的人生就不会走上这条罪恶的路。
“好。但今晚我们必须先回学校一趟。”
原本他们的计划是,最不行也必须要在寒假到来之前,查清楚这起毒一品案的,现在用了一周过一点的时间,终于搞定了。
剩下的扫尾工作都是聂帅他们的事了。
对绮梦贵族艺术学校的学生来说,今晚上发生的事情,他们大多数人都一无所知。
可这些学生毕竟大多数出身不凡,他们在第二天时,就听说容氏集团和许氏集团的资金被冻结,然后各种信息传来。
尤其最后,当他们得知,校草许良辰和校园大姐头容若全跟毒一品有关时,许多小女生都有些无法接受这个真相。
作为校长,夏文汐第一时刻知道了最终结果。
神色复杂,叹息良久,可她心中更为复杂的是,听说案子结束,他就要回京城过年,可能还会和他那位妻子一起举行婚礼,此生,他们以后恐怕再无交集了。
当晚,回到学校。
叶红鱼第一时间先钻进了浴室。
等洗浴完毕,觉得身上的味道终于没了时,她才裹着浴巾想起,这男人先前在电话中说的,要送她一件礼物。
不过所谓的烛光晚餐,饭菜早就一点温度都没了,蜡烛烧的也只剩下短短的一节。
至于那束花吗,看起来也不怎么新鲜了。
“过来!”
她裹着浴巾向他走去,然后被他手一拉,坐在他的怀中,此时他脸上的那个匆忙间切割的李秘书的硅皮面一具,早已去掉,脸上还微微有一些红色的小疹子。
说实话,硅皮面一具,在许多时候,戴上并不是那么舒服。
然后,他伸手拿起放在面前的一个小盒子。
打开盒子,指着里面的东西道:“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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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有些卡,后面感情戏会越来越多,对了,亲们猜猜,送给红鱼的礼物是什么,猜准有奖!
123,嫁给我吧,问个清楚
打开盒子,指着里面的东西道:“喜欢吗?”
叶红鱼早知顾惜朝要送自个礼物,当她看到桌上摆的这个盒子时,就猜到里面可能是送给自己的礼物。
只是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呢?
要说一点好奇心没有也是骗人的。
当她真的看到这件礼物时,仍毫无掩饰地显示出自个的讶异来。
因为这是一把枪。
确切地说,从样式上来判断,是一把泛着光泽,做工精致的女式手枪。
如果是在国外,她看到这件礼物时,可能也没像现在这般讶异。
谁让世界上许多国家公民持枪是合法的呢。
可华夏毕竟是个禁枪国。
物以稀为贵在哪里都是适用的。
“喜欢吗?”他将头抵在她的脖颈上,目光更多的注视的是她的眼睛,而不是面前这把女式手枪。
“喜欢。”她点点头,毕竟不是温室中的小白花,见识过养父收藏的各种枪械。
绝对不会因为这样的礼物被吓住。
更别说,当初被恐怖分子在飞机上劫持后,她是真的见过开过枪。
那把枪同样是他送到她手中的。
只是那把枪在回国后就被没收了。
现在想想,如果他当时不知道她的身份,对她没有丝毫了解的话,又怎么可能将一把枪随意交到她的手中呢?
那把枪虽然小巧,但没有眼前这把枪做工这么精致。
更没有眼前这把造型色泽带有强烈的个性色彩。
她拿起这把枪,很仔细地打量一番,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不仅如此,当她手中握着这把枪时,觉得它特别的合手,仿佛天生就是为她而生的。
最后,在枪支特定的部位,发现了三个字母,YHY。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标志,她在心中咀嚼过这三个字母后,仰首道:“这是为我特意打制的?”
“作为礼物,它必须是独一无二的。”他用脸颊磨蹭着她的脸道。
虽然这样的动作对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来说,很不满足,可却让他感到很安心。
她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来,这种笑容是很真心的笑容。
作为一个从小并不缺钱,对物质方面的需求并不十分在乎的女人,她真的对那些珠宝首饰,香衣宝车并没多少兴趣。
就连他们当初还没有第二次见面前,他故弄玄虚地要送清凉山三号别墅给她,她的心都没泛起多少涟漪。
可现在这个礼物,得知是他专门给她定制的后,她还是油然而生一种喜悦感。
是真的喜欢。
“拆开试试。”他轻声道。
以他的敏锐自然看到她现在的喜欢是没有丝毫伪装的,是发自内心的,这让他的心也不由地变愉悦许多。
谁说爱情是这世界上最难以推理的案件,是谁认为他不会讨女人喜欢的?
瞧,他现在不是做的挺好吗?
“好。”她应一声,明白他的意思,这把手枪毕竟是一把真枪,不是手枪模型,它的作用是用来战斗的,不是用来把玩的。
如果要想用好这把枪,就必须了解这把枪的构造,熟悉它的一切参数,在能在需要它时,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来。
稀里哗啦几下,眼前的这把精致威力却不小的手枪,就被她拆卸成了几个零件。
虽不是故意显摆,可她拆卸的速度也是很惊人。
拆卸完毕后,检查过各种参数后,她再一次了解,这把手枪真的不是给她当做玩具的,杀伤力极大,不像警用的手枪,更多的是用来威慑,致命度并不高。
片刻后,她再一次将这些零件组合起来,这支枪又恢复了它原本的模样。
然后她抬眼看看他,意思问,怎么样。
谁知这男人的薄唇却吐出两个字:“太慢。”
然后,她只觉得手一轻,原本握在她手中的枪支,已经到了他的一只手上。
然后,就见他一手还放在她的腰上,一手开始拆卸那支手枪。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那支手枪再次变成了一堆零件。
她记得,养父当年对她拆卸枪支的速度还是认可的,可他硬是单手将这种速度提高了一倍。
这人的反应速度该有多快。
她真心有点被打击到了。
他弯弯唇看着她的样子,再一次又用一眨眼的功夫将这支手枪复原。
男人吗,在自个的女人面前,永远只能最强大的。
再一次将这支手枪复原后,他将手枪放在一边,然后将她的脸扳地面向他道:“嫁给我!”
叶红鱼早在身边的男人将枪支复原时,就伸手去拿放在盒子里的另一样东西。
能够和这支手枪放在一起的,那只有持枪证了。
在华夏,有枪更要有持枪证。
虽说她现在在S市警局也挂了一个顾问的名头,可毕竟是技术类文职,还没有直接配枪的权限。
她好奇的是,顾惜朝是以什么名义为她办的持枪证。
却在手指正要抵到那个证件时,被他用手将脸扳过去直视她,然后,她就听到了这三个字。
可能是她事先真没啥心理准备,一时之间,有些发愣。
如果她今晚收到的礼物是一枚戒指,或者他的所有财产证明什么的,那么,他说出这三个字来,就顺理成章了。
可现在,这男人却是送一把枪向她求婚。
如果他们现在上演的是虐恋情深。
是不是这男人还要加一句台词:“如果不答应,我就杀了你呢?”
等等,作为一个心理学家,在如此浪漫动人的时刻,她怎么能脑补出这样的情节来呢?
看着面前这张美丽的脸,眼神有些散乱,顾惜朝就知道这女人此时心思不知跑哪里去了。
难道她不知道,关于这三个字,今晚他可是对着镜子练习了五十遍。
务必让这三个字的语调,发音,包括唇形,都完美无比。
谁让过去的二十七年内,他从来没说过这三个字呢。
她不应该是满脸笑意,眼睛睁得大大地说个好字吗?
怎能心不在焉?
果然,男人在女人面前,还是保持强悍的好,如此柔情蜜意的矫情果然不适合他。
他自然不会打算在有生之年再说第二遍这三个字。
当即,直接用一种很是强悍的姿势攫取她的唇,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反正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女人,他的妻了。
除了占有,还有占有,才是他应该做的。
叶红鱼被这样猛烈的吻给惊着了,随即,终于醒悟过来一般,唇角扬起甜蜜的笑来。
这个男人终于是她的了。
所以,她松开手中的枪支,让它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体中间。
然后隔着它,他们开始互相缠绕。
一个女人这一生,总需要将自个的热情释放出去。
所以,他们缠绵,再缠绵。
两人的影子不断地窗帘上纠缠。
好像怎么都不够。
就算在这里,在这个小小的教员宿舍内,他们成为一体,她也觉得是天经地义的。
可身边的这个男人,挑起了她所有的欲望后,在最后一刻,仍忍耐住了。
她媚眼如丝,似乎在用眼神问他,为什么停了。
他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再看,他是真的忍不住了。
在这个时代,男女关系相对开放的时代。
他们现在在法律上是正常的夫妻关系,有亲密关系实在很正常。
可他在最后一刻,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爷爷奶奶的那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