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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秦老爷子还没死,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如果秦老爷子这次撑不过去,那么,老秦家以后的日子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风光了。
京城许多千金小姐们想要嫁进顾家,是因为顾家目前的态势,就算顾老爷子去了,但顾家的二代和三代们都成长起来了,可以保证权力的顺利传递。
和顾家联姻,风险是最小的,这也是秦曦为何如此不甘心的缘故,就算她再蠢,但作为一个出身政治家族的千金小姐,这点政治头脑还是有的。
“老秦家老爷子的生死自然有秦家人关注,用的着你操心吗?我倒是听说,你最近花了那么多时间,叶家那丫头还没有搞定?”
“表哥,你又不不是不知道那丫头的脑子不对劲,有多难搞!”顾凌晨闻言,唉声叹气起来。
他今天之所以这么积极的来接机,也是打算让表嫂做做自家堂妹的思想工作,别总用老眼光看他,他顾凌晨也是京城优质钻石男神一枚,
为啥就不得叶小溪那丫头待见呢?看他怎么总像看贼一样,时刻保持着警惕。
“别把你的蠢拿出来当借口。”顾惜朝眯着眼,靠在椅背上小憩,口中却免不了毒舌。
“我说表哥,你该不会忘记我的亲亲表嫂怀孕了吧,你这样不好,影响胎教知道吗?”虽然和自家这位表哥相比,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智商不够,可这么说,也很伤自尊好不。
难得有表嫂怀孕这个借口,让他可以拉回一些面子。
“那就不要打扰你表嫂。”
“啊,那表哥你帮我,总不能你娇妻爱子在怀,表弟我一直孤家寡人吧。”顾凌晨哀怨地道,他就说表哥是最奸诈的,马上将了他一军,让他不要找表嫂帮忙,那他何时才能抱的美人归呀。
“对女人,永远我记得,学会投其所好。”顾惜朝貌似高深莫测地说道。
“是吗,老公,你倒是说说,你对我是怎样投其所好的?”叶红鱼先前在飞机上小睡了一会,但怀孕后,身体容易疲惫。
坐在车上时,并没有睡沉过去,先前,这两位表兄弟说话时,她并没有搭理,现在微微睁眼娇嗔道。
“我怎么投其所好的,老婆你不知道吗?”顾惜朝闻言,性感的唇磨蹭过她柔嫩的脸颊,最后贴在她耳边道。
顾凌晨虽然从后视镜上看到了后排那一对夫妻之间粉红色的气泡,不过他现在心思还是放在自家表哥刚说的那句话上。
叶小溪那丫头喜好什么?不就是喜欢扮作正义伟岸的人民警察抓获犯罪分子吗?
难不成,他现在需要从一些地方搜刮出一些犯罪分子,送到这丫头的面前,让她抓个过瘾?
还是自己扮成犯罪分子,让这丫头抓一抓?
回到京城后,他们夫妻二人并没有去他们当初结婚的新房,而是去了顾家大宅。
这个时节顾家大宅是很安静的,顾家其他人都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天南海北的,就算有一些小辈们留在京城,他们也都有各自的公寓。
大宅一向是二房的天地。
顾父和顾母这一段时间都不在京里,顾父又跟着大人物出国访问去了,顾母则带队到下面偏僻的地市去做调研了。
所以,回到大宅后,他们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和顾凌晨一起去看顾老爷子去了。
顾老爷子还是住在当初山上的别墅小楼,见到三个小辈后,随意地询问了一些生活状况,又留三人吃了一顿千年不变的三菜一汤的饭菜,就放他们离开了。
老爷子现在的精神还很好,再得知叶红鱼怀孕之后,一连声,说了三个好字,看的出,老爷子对家族又要添新丁了,还是打心眼觉得高兴的。
就连饭菜还多用了一些,最后还是保健医生提醒,不能吃的太多,才罢休。
看的出,老爷子其实也是希望能和家人住在一起的,可顾家大宅的安保条件毕竟比不上这里。
再加上,大宅的人比较杂,并不有利于老爷子的休养,而且老爷子也知道,家人对着他时,不能以平常心对待,反而很拘束,就干脆要求不回顾家大宅,继续住在山上的别墅中。
回到京城后,距离顾惜朝出国还有几日,他早出晚归的,也不知在忙什么,他不说,叶红鱼也不问。
京城博雅会所。
这是一家会员制高级俱乐部,出入这个俱乐部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普通人根本没有资格成为它的会员。
在博雅俱乐部的顶层包厢中,秦曦被绑着手脚吊在半空中。
她的眼睛和嘴唇都被黑胶带封住了。
秦曦不知道自己被绑在这里多长时间了,她只记得,她被绑架前,心情不好,一路飙车,到了这家俱乐部,要了几杯酒后,喝了酒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好像被吊在半空中,想喊也喊不出来,她不知什么人绑架了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她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又困又饿,肚子咕咕叫,她现在所在的地方,寂静的就像坟墓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种静默如窒息一般的气氛让她备受煎熬。
但她还不想死,每次想要睡过去时,她就要用力咬自己的舌尖,让自己清醒一些。
绑架她的人迟迟没有露面,她已经认识到对方绑架她,可能不是为了什么钱财,如果是想要勒索钱财的话,根本不必用这么一种方式来对待自己。
她觉得对方绑架她,更多的是想要让她受罪,她相信,在京城这块地,就算爷爷现在重病不起,这个时候,还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对自己动手。
可一想起爷爷重病不起,家中的人人心惶惶,如果绑架者不打电话通知家里人的话,那家里人恐怕还不知道自己被绑架了。
一两天不露面,正常情况下也不怎么引人注意,难道她要被活活饿死不成。
这么一想,她身上就再也没有一点力气了。
如果现在有人问她,什么样的死法是最痛苦的,她一定回答饿死的。
到底是谁要这么对待她,想来想去,她的意识停留在一张美人脸上。
是她吗?自己指示人破坏她和小朝哥的感情,难道她发现了,然后报复回来了。
除了她之外,她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人还这么胆大妄为地对待自己。
她心中憎恨那个女人,憎恨那个女人成了小朝哥的妻子,可心底里,她不得不不承认,她还是有些惧怕那个女人的。
真的是那个女人做的吗?
可她心中不甘心,很不甘心,她现在已经不再想饿死不饿死的问题,她想的是,如果她没有得救,真的饿死之后,留下怎样的线索,告诉警察凶手就是那个姓叶的女人。
到时,只要证据确凿,就算顾家也不能包庇一个杀人犯的儿媳妇,就算她死了,也不放过这个女人。
可现在她的手脚都被绑起来了,根本动也不能动,怎样才能将凶手是谁的信息传递出去呢?
她在脑子中重现各种破案电视剧的情节,就是想要找出灵感,在意识还算清醒之前,在饿死之前拼上一把。
就在她觉得无法可想,已经绝望时,她听到了门锁开启的声音。
她最初误认为这只是自己的幻觉,是她太想被得救了,可她的直觉又告诉她,真的有人来了。
虽然听不到对方丝毫的脚步声,她却相信自己的判断。
她先是一喜,难道有人来救自己了,可马上又重新变的更加恐惧起来,如果是来救自己的人,不会这么悄然无声,那么,唯一知道自己在这里,又能轻而易举地进来的人,只剩下那个绑架自己的人。
她不敢妄想对方来是释放自己的,她更恐惧的是,对方现在出现到底想怎么对付她?
对方站在她面前时,一声不吭,她虽然眼睛上有黑色胶带,看不到对方的长相,可她就知道对方在盯视着她。
就算她被吊在半空中,这一时刻,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心中的恐惧感再一次爆棚,她的脑子里马上浮现出一些所谓的变态杀人狂分尸的场面,那种血腥冷酷的景象好像下一刻就会降临在她的身上。
她甚至想开口求饶,只要对方提条件,能放她一条生路,什么尊严,甚至身体她都可以出卖,在这一刻,她发现在死亡的恐惧面前,其他东西都变的不再那么重要。
可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她想挣扎,却因为被吊着和饥饿,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所以,她心中只能带着希望,希望对方先一步开口,先一步有所行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又过去了,在恐惧中等待实在太难熬了。
就这样,静默,再静默,她知道对方并没有离开,但对方就是没有什么动静。
就在她心中的希望渐渐破灭,觉得对方来到这里,是打算送她最后一程,看着她死亡时,她蓦地感觉到她眼睛上的胶带,被人撕开了。
当她恢复光明的第一时刻,她抬眼望去,就算是死,她也要做个明白鬼。
可当她真的看清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时,她宁愿自己没有看到。
她抖颤着嘴唇,费了好半天功夫,才出声道:“小朝哥,怎么是你,是你来救我的吗?”
“任何人做错事都是要受到惩罚的,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说话间,他手一拂,吊着她的绳索就断掉了。
她摔倒在地毯上。
她认出她现在所在的房间还是当晚所在的会所房间,房间的茶几上还有她那晚喝剩下的半瓶残酒。
她虽然被吊着,可她的脚距离地板上的地毯还没有二十厘米,她摔倒在厚厚的地毯上,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
可她的心却是麻木的。
从小到大,她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小朝哥,一直知道他很厉害,现在他既然能够轻而易举地在她身上动手脚,就算她事后告诉别人真相,也不会有任何证据指证他。
“为什么?小朝哥,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娶她?她到底比我好在哪里?”她知道,以小朝哥的个性,不会无缘无故地用这种手段对付她,尤其他口中的警告充分说明,自己动的手脚,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
这一刻,她真的死心了,在先前她面临死亡恐惧时,尊严和身体她都可以抛弃,更别说所谓的爱情了。
她心中是仇恨的,她不明白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地就输了,难道小朝哥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是因为对他的爱吗?他怎么能忍心这么伤害自己。
可他连她这个问题,都吝与回答,就像来时无声无息一样,走的时候,一眼都没有看她,就这么离开了。
她跪倒在地毯上,放声大哭起来,哭到最后,她已经不知道再哭什么。
直接绑人这种事说起来,的确有些不太符合顾惜朝的格调,所以,秦曦这次被绑架事件,只不过是顾惜朝让手下一个小卒子做的。
他之所以亲自现身,就是为了给对方一个警告,让对方不要在暗地里再搞任何小动作,更多的是告诉秦曦,从现在开始,他们幼时相识的情分都跟着一起灰飞烟灭,再见,就是路人了。
秦曦哭,是因为她从前一直希望在自己小朝哥的心目中,是一个善良美好的女孩子,可现在她却知道,在小朝哥的眼中,她长久所维持的美好形象已经轰然倒塌了。
虽说她不止一次暗地里诅咒姓叶的那个女人去死,可她心中还存着一份理智,还没打算直接要那女人的命,第一次杀人,必须要迈过心中那个坎,她还无法达到那种疯狂,冷酷的程度。
她哭着哭着,又开始笑了起来,她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身为天之骄女的她会成为一个大笑话。
她就这么歇斯底里地笑着,笑着,直到笑的再也没有一点力气,再次晕了过去。
秦曦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叶红鱼一点都不知道,顾惜朝不提,她也没提。
调查人组织选拔赛只剩不到十天的时间了,这几天内,顾惜朝又在京城做了一些简单的安排。
又去了某秘密部门一次,作为秘密部门的一员,这次调查人组织选拔赛所涉及到的参赛人员,其中不乏各种各个领域的顶尖人才,有许多人本身和他一样,身上都有各种职责。
秘密部门之所以召见顾惜朝,也是有一项秘密的任务交给他,这项任务很重要,凡是很重要的任务自然也是有几分风险性的。
这些叶红鱼都不知道,孕妇要保持心情愉快,不能多思多虑,所以顾惜朝对自己即将出国所要面对的情形说的并不多。
叶红鱼并不是那种喜欢跟男人黏在一起黏黏糊糊的性子,可这次,顾惜朝要离开她一段时间,她却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所以,她私下里总忍不住要多问他几句,可有些事情,并不是一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再说这些事情也不适合孕妇听,不适合进行胎教。
看着顾惜朝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后,她也觉得自己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心情有些起伏不定的缘故。
另外就是她也觉得顾惜朝这么多年来,也是大风大雨过来的,现在家中又有孩子等着他的归来,他应该被往昔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一定会更加小心谨慎的。
顾惜朝临走的前晚,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似乎想要倾听她肚子里孩子生命的波动。
可现在怀孕才多长时间,月份还很小,肚子都不显,更别说听到什么胎动了。
正常男人对自己的孩子都有一种非比寻常的期待感。
顾惜朝也不例外。
可和从前不一样的是,他发现像他们这种喜欢冒险的男人,结婚后,感觉果然就不一样了,至少他往常出门时,不像现在这么牵肠挂肚。
“要早点回来。”在机场,她最后拥抱了一下他道。
“嗯。会的。”他低头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道。
他们两人在这时都以为这是一场普通的离别,很快他们又会重逢,所以,也没有多少伤感和恋恋不舍。
却不知道这段离别的时间远远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
顾惜朝出国后,叶红鱼留在顾家大宅中,就开始了她吃了睡,睡了吃,发呆的生活。
她怀孕后,现在月份还浅,并没有什么剧烈的孕吐反应,不过胃口却变的奇奇怪怪起来,尽想吃一些奇奇怪怪的食品。
顾家大宅的做饭的阿姨,知道少夫人怀孕了,自然就知道小心地伺候着。
毕竟对顾家这样的政治家族来说,每一个子孙的出生都是被期望着的。
在加上,阿姨也看出这小夫妻俩的感情有多好,两人的婚礼当初那可是许多大人物出席过,在京城那就是一个令人羡慕的传奇呀。
尽管这位少夫人的出身据说不怎么好,可只要这位少夫人自己不做死,那她在顾家的地位那就是轻易不可动摇的,特别是,小少爷和这位少夫人的感情那是真的好,就这几日,她能从这小两口的眉眼中看出来。
所以,这位少夫人想吃什么,她就尽心尽力地为对方做出来。
虽然这些吃食许多是没有什么营养的。
可偏偏今天,叶红鱼在吃一些没有什么营养的东西时,顾母从下面调研完成,回家了,当场被抓包了。
叶红鱼一看顾母看着摆在饭桌上的饭菜样式,眉头皱了起来,就知道顾母不太高兴了。
不过像顾母这样的人,个人修养也是不错的,她没有当场发怒,更没有迁怒与做饭阿姨,只是不动声色,同叶红鱼这个儿媳说了几句话,就进房了。
做饭阿姨这么多年在顾家不是白待的,也是能看出眉高眼低来的。她也知道夫人多少有些不太喜欢这位少夫人。
可主子们的事情,她是不能搀和的,当即很快地将叶红鱼还没吃过瘾的残羹冷炙收拾了下去。
整理完毕之后,就主动躲了出去。
结果,顾母在自己房间整理完毕这次出差的行李之后,就来到了叶顾二人的房间。
“你都当妈了,你不知道吗?为了将来孩子的健康,吃什么才有营养,才能让大人和孩子一起吸收,你不知道吗?
我听阿朝说,你对医学也是懂一些的,难道是他说出来哄人的?做了母亲就要有做母亲的自觉,不能再随心所欲了,要是吃不好,或胡乱吃东西,将来生出来的孩子可是会影响智力发育的。
难道你不希望你的孩子将来生出来和他的父母一样优秀,只是一个平庸的孩子不成?”
顾母一进门,就直接开火了,她常年处在上位者的地位上,这一说话,就多带了几分气势出来。
叶红鱼看的出,顾母这次倒不是存心找茬,她是真的就事论事。
所以,被对方这么一训斥,她只好做出温驯的态度来,等着对方消火。
顾母看着叶红鱼一声不吭,乖乖受教的模样,心中的烦躁并没有减少多少,她虽然觉得这个儿媳不尽人意。
可也知道,依照儿子执拗的性子,他认定了的事情,就会一根筋地走下去,自己这个当妈的意见根本不重要。
更别说,儿子这场婚礼还有特殊的政治意义,也不是他们顾家想不要这个儿媳就能不要的。
昨天,听到儿子向她报备儿媳怀孕的消息后,她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
因为她通过小儿媳的怀孕想到了大儿媳的情况。
老大媳妇在精神病院住了五年,这五年中,不知经历了多少事情,长期被注射精神类药物,对身体和神经的损害是无法估量的。
在身体没有彻底恢复之前,想要孩子想都不要想,就算老大敢生,她也不敢让他们生,万一生出一个精神异常来的孩子怎么办?
虽说就算生出这样一个孩子来,顾家也有能力养活他一辈子,可对顾家这样的家族来说,名声尤为重要。
一个有缺陷的孩子,生长在这样的坏境中,从小可能要面对许多嘲笑怜悯的目光,他的人生哪有幸福可言。
作为女人,她对老大媳妇的遭遇是有同情心的,可站在婆婆的立场上,她不希望自己前途正好的儿子有一个拿不出手,而且还有污点的老婆。
冷酷的理智告诉她,如果当初老大媳妇被劫持后,就死了的话,那今天的事情就不一样了。
可她终究有做人的底线,不会为了解决麻烦,就想法子让老大媳妇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了百了。
正因为心中烦恼,回到家后,看到小儿媳妇,怀孕期吃的那些一点营养都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才忍不住发了火。
“怎么,你对我的话有意见?”看着叶红鱼低着头,一声不吭,顾母又挑眉道。
也是在这个时候,叶红鱼才发现,顾母挑眉的模样和顾惜朝一模一样,不愧是亲生母子。
还不等叶红鱼开口,顾母又接着开口道:“我知道,你们现在都一个个看起来聪明绝顶,可干什么都干不明白。”
“妈,您放心,我知道错了。”叶红鱼一听顾母后面说的这句话,就知道她生气还有其他的原因。
不过,她也不想和这婆婆这次第一天见面,又吵起来,虽说顾惜朝不在乎她们婆媳关系怎么样,可她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随着孩子将来生下来,迟早是要融入这个家的,作为小辈,被说两句就被说两句吧。
“知道错了就好,回头我将家里给孕妇准备的营养食谱给黄阿姨一份,让她每天按照食谱来做。”
顾母发了一会火,想到这个儿媳肚中还有她的孙子,这火就消了一些。
可想着,小儿子现在已经娶妻,马上就要等着生子了,还在外边跑,这个儿媳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不想着在这一方面使点手段,让那小子离不开她,别在世界上搞风搞雨,随时丢命了。
于是,又旁敲侧击地说了几句,无非是,作为妻子,不能一个劲地顺着男人的心思走,该规劝的还要起到规劝的作用等等。
叶红鱼当然也能听懂这婆婆的意思,可她也知道,对顾惜朝这样的人,除非他自己愿意去改变,否则,就算是身为他妻子的她,未必也有能力去束缚他的人生。
再说就顾母这种性子,要是顾惜朝整天真的只围住自己转的话,顾母这当婆婆的看到,未必心中就高兴。
顾母回京了,叶红鱼吃饭的时候,就不能一个人随心所欲了,接下来的两天,这婆媳之间倒是再也没起什么冲突。
可是想要一下子亲近起来也不可能。
再加上那个为孕妇准备的营养食谱,真心说,不太适合她的胃口,想着还有那么漫长的时间孩子才能出生,还要吃这个营养食谱,叶红鱼真心有些萎了。
顾惜朝到国外之后,一共打过两次电话,除了报平安之外,也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语。
她原本想着,现在才怀孕,找点事情干,可现在干什么,多少都要接触一些,电子设备,萎了防辐射,手机电脑之类的东西,她开始少碰了。
就连她接个电话,往往都是限制时间的。
手边什么电子设备不能动,许多娱乐项目想也不要想,叶红鱼生平第一次觉得时间过的慢,日子过的有些无聊。
不过时间一长,她和顾母之间的关系多少也有了些改变。
叶红鱼一向都不是受气包,顾母对她有心存偏见,偶尔不时地拿出婆婆的款说上她几句。
有些话,她听了就当耳边风,让顾母觉得拳头打在棉花上,没有任何成就感。
有些说的太过分的话,她不免要回上几句。
顾父工作忙,就算在家里时,也一向不参与她们婆媳之间的论战。
“瞧瞧你儿子娶的儿媳妇,根本是娶回家来气我的,前一刻还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来,后一刻,那说出来的话就跟刀子一样扎的人生疼。”
“老孟呀,我们老了,有些想法是和孩子们有差异的,
我觉得小叶这孩子还不错,现在又有了身孕,你还是放自己一条生路,别气着自己了。”顾父忍不住开口劝解道。
在他看来,这个小儿媳其实各样都不错,为人处世没什么大的毛病,据说连老爷子也很喜欢这个小孙媳妇,倒是自家老婆,为何偏偏看这个儿媳不顺眼呢?
难道婆媳天生真的就是天敌。
可当初老大,老二媳妇当初娶进门时,自家老婆也没反应这么激烈呀。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这都是我的错?”顾母一听,怒了,当即翻身坐起身来,嗓音都飙高了。
顾父的性子说到底是属于那种比较儒雅一点的,不过能生出三个智商都很高的儿子来,现在又身处高位,顾父的智商和情商自然是高的。
他和顾母在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顾母什么性子他能不知道,当即,放柔声音,将顾母的身子揽入他的怀中道:
“小叶一看就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孩子,虽说这孩子是个孤儿,那个所谓的养父也从来不见踪影,可平心而论,小叶这孩子带出去,不管容貌气质才华能力,样样都是顶尖的,现在刚结婚时间不长,又有了孩子。
这让许多等着看我们顾家笑话的人,都不敢再暗地里嘲笑我们顾家娶了一个乡下媳妇。
你何必又要非和那孩子计较呢?”
“这我都知道,我就是觉得这个儿媳妇娶进门这么长时间了,以我的眼力,都不知道这个儿媳妇心中在想些什么,总觉得她心思深沉,不是易于之辈,心中总是没有安定感。”
“瞧瞧,你这就多想了吧,难道你不相信小朝的眼光,就那小子的精明,你觉得小叶要不是个好的,这小子会娶她进门吗?
更别说,小叶那可是入了老爷子眼的,老爷子一辈子见过多少人,岂是小叶一个小丫头能够在他面前搞鬼的。”
“大概是我心中真的有些偏见吧。”顾母闻言,想了一想,有些无奈地道。
“不要在操心孩子们的事情了,我们两人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么多年,各自都忙自己的工作,应该多抽些时间出来,在休假的日子一起爬爬山,看看风景呀,想想也不错。
孩子们都长大了,都有各自的事情,如果他们需要我们在身边时,我们自然会留在他们身边,如果他们想要按照自己的性子生活,只要无关大雅,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等有一天,他们自己做了父母,也就知道为人父母的不易了。”顾父不愧是身处高位的人,做思想政治工作还是很有一套的。
顾母被这么一劝解,倒是心情平和了一些,当即叹息道:“罢了,反正小叶好不好,已经娶进门了,我也不愿意自己成为一个恶婆婆,整天跟儿媳的关系剑拔弩张的。省的阿朝回来,觉得我亏待了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