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无论心智再怎样早熟,尹清涵毕竟也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对于男女在床上的那档子事情,在今日之前他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俊秀的小脸上不可避免的泛起红晕,他暗忖太阳都要下山了,怎么这天气反倒越来越燥热了?
“原来你也喜欢我姐姐!”笃定的语气之中混合着淡淡的惊讶,尹清涵只是在陈述,而非质疑。
幽深的瞳仁之中旋转着暗色的漩涡,南宫晗深刻的五官几不可查的一紧,然后淡淡的敛下眼眸,整个人就像是一尊活化石般没有反应。
自主的将对方的沉默看成了默认,尹清涵审时度势的不再继续,配合着南宫晗的情绪一言不发。
在如今这样的情况下,相信南宫晗已经被刺激的可以了,若是他再多说几句,岂不是应了火上浇油?
看来姐姐的魅力果然很大,就连一向冷漠无情到不近女色的战神王爷南宫晗都为了动情了。可是…这份感情大概只能胎死腹中了!
毕竟南宫晗同傅澜情之间可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尹清涵不认为正直如南宫晗这般的男子会做出同好兄弟抢女人的事情。
再说了,姐姐如今已经成了傅澜情大哥的女人了哎!
眸底荡漾着深思的颜色,尹清涵俊秀的小脸上是一副不符合年龄的老成。
沉落的夕阳再也看不见一丝影子,天幕中的主打改为渐渐上升的明月,翎王府客房内的激情还在燃烧!
“呃…唔…”
灼热渐渐退去,染着晶莹汗珠的娇躯在男子最后一记大力的攻占后忍不住一阵抽搐。尹清妍只觉得自己的头脑中白光一闪而过,然后迷惘沉沦的意识开始慢慢的苏醒。
“呼…呼…”
已然不知道自己要了尹清妍第多少次,傅澜情沉沉的喘着粗气,同时翻身躺在了大床的外侧。
体力一向很好的身体如今像是被人抽干了一般的无力,可想而知刚才的战况是有多么的激烈。
傅澜情承认同心爱女子缠绵的味道的确食髓知味,可他还没有糊涂到只顾及自己的感受,而忽略了少女初尝雨露的身体承受能力。
无奈尹清妍所中的媚药实在太过霸道,从夕阳西下到华灯初上这段漫长的时间里,傅澜情只得将何谓索求无度淋漓尽致的演绎了一遍。
尹清妍身上的媚药就像是永远解不完一般,每每在傅澜情要了她一会子之后去而复返,所以大床上的颠鸾倒凤便这么无止境的进去了一回又一回。
“这…这是…”经历过情欲的洗礼,尹清妍清丽绝伦的小脸自然而然的萦绕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娇媚。那是当一个女孩蜕变成为女人以后才会散发出的气质,让本就绝美到无可挑剔的她看起来越发的倾国倾城。
“我们…”嗓音沙哑柔媚,长时间内的轻吟让尹清妍的声线不如以往那般的清脆空灵,反而更似一种嘤咛的味道。
睁开双眼的一瞬间,入目的是深紫色的帷帐。全然陌生的环境让尹清妍立马就意识到这里并非自己的闺房,而双腿之间传来的酸痛更是让她明白刚才发生过什么。
“妍儿,事情就是你所想的那样,该发生的还是不该发生的,我们都已经发生了。”音色同样沙哑,傅澜情疲惫的俊脸满是餍足的神色,横躺着的身体当真是一动都不想再动了。
就算身体再怎么好,武功再怎么高,但他毕竟也只是血肉之躯,漫长时间里的床上运动,当真是耗尽了他全身上下的力气。
本就红霞满天的小脸此时更是红得能够滴出血那般,尹清妍费力的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白软的身体上遍布暧昧的痕迹。
心中羞愤的不行,可她也清楚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非傅澜情的本意。对于媚药发作之前的情况记得一清二楚,没想到身为一国公主的云嫣居然会使出这般下作的手段。
开始她又不知道那酸梅汤是云嫣特意为南宫晗做的,所以才会想也不想的直接喝下。但是就算当时便知道那是云嫣带来的,搞不好她也还是会喝。
毕竟云嫣乃是西丽最受宠的公主,这般身份高贵的女子会使出下药的手段实在是难以想象。难道她就没有考虑过自己失败以后,不仅本人的名誉扫地,连带着也会给整个西丽国蒙羞。
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得到南宫晗。没想到冰山面瘫如他魅力这么强大,当真是可以用蓝颜祸水来形容了。
“只不过是一桩意外,所以…嘶…”虽说很在乎自己的清白,但是尹清妍毕竟有着现代人的思想,还不可能为了少了一片膜而寻死腻活。
伸长胳膊想要扯过一旁的被子,可尹清妍却发现自己活像是被车子碾过的身体酸痛到不行,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做起来都很困难。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除了被动接受以外,还能如何是好呢?
“妍儿,别想跟我说什么当成一切都没有发生之类的。”敏感的察觉到尹清妍接下来要说的话,傅澜情体贴的帮她拉过被子盖住身子,然后霸道而无赖的道,“本家主的清白都被你给毁了,所以你必须要负责。”
难甩夫君黏黏粘 第一个令他动了心的女子,第一个令他有了想要娶妻的女子,更是第一个同他发生了关系的女子。
生命中的最特别,傅澜情几乎都给了一个叫做尹清妍的女子。
“去死!”想也不想的骂了一句,尹清妍那是一个又羞又恼。
看来以前是自己低估了傅澜情脸皮厚的程度,居然连这种该是女人才会说出来的话都给说出来了。
可是一想到傅澜情所说的清白代表着自己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尹清妍无端的就觉得窃喜。
“那就换我对妍儿负责吧!”清俊的脸上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此时的傅澜情性感而邪妄,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
“男子汉大丈夫,那就要敢作敢当。既然我毁了妍儿的清白,那自然是要对你负责的。”狭长的凤眸不经意的瞥过床单上散落的鲜血,那是女子纯洁的象征。
“意外,只是意外,你可以不用…”琉璃般的水眸没由来的蒙上一层水光,尹清妍虽然接受了现状,但是对于自己意外失了清白还是计较的。
“唔…呃…”刚开口的话才说了一半就变了音调,尹清妍清醒了片刻的意识复又陷入混沌,体内深处涌起的燥热令她不受控制的开始拉扯起身上的薄被。
娇媚的轻吟入骨般的酥麻,好听的犹如天籁。若是换做刚才,只会激起傅澜情的冲动,但是对于目前尚且恢复了不到一成体力的他来说,简直就是在催命。
“唔…热,好热!”薄薄的锦被在尹清妍难耐的拉扯下很快便落在了地上,露出一大片动人的春光,晃得傅澜情一阵口干舌燥。
无奈的苦笑爬上清俊的眉梢,剩下的只有抵死缠绵。
大床上再次上演起沉沦的颠鸾倒凤,伴随着床板吱呀吱呀的晃动声音,给人一种不死不休的错觉。
只是…
坚持了不到两柱香的时间,透支的体内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傅澜情的极限,可尹清妍体内像是解不尽的媚毒却愈演愈烈起来。
空虚的感觉一阵强烈过一阵,虽说身体上下酸疼到不行,可完全被药力控制的她除了知道自己需要就还是需要。
“呜呜…给我!”意识奔溃,大脑脱线,如今的尹清妍全然凭着本能反应,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清俊的脸上再也看不见一丝笑容,傅澜情面色阴沉如水,紧紧抿起的薄唇像是用尽了这一生的力气。
半晌,见着小脸涨得通红的尹清妍难耐的扭动着身体,傅澜情狠狠的闭了闭眼,然后做出了一个艰难而又影响了所有人一生的决定。
“晗,你进来。”沉声朝着房外大喊了一声,傅澜情削薄的下唇上一片淋漓鲜血。
难甩夫君黏黏粘 第二十四章
初闻房间内有人唤自己,南宫晗觉得一定是他听错了。毕竟傅澜清正在同尹清妍办事,哪里有可能需要找自己。
深眸中的黯然令夜空也为之失色,什么叫做心痛到无以复加,在此之前,南宫晗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经受到这一切。
世人皆道情之一字最为伤人,若是换做从前听了,他只会觉得好笑。毕竟生为皇室中人,他一向都以国家大义为最重。所谓的儿女情长,不过是虚无缥缈的风花雪月。
可是如今对于尹清妍这个生命中的意外,他只能说,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他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尹清雅的,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为什么才会爱上尹清妍的。毕竟那少女曾经用鄙陋的假象蒙骗了天下之人,令自己也是不愿意多去看上一眼。
但是…
自打母妃的生辰以后,那少女就像是完完全全变了个人一般。面对众人的轻蔑不屑,她淡然从容。面对百花宴上的陷害意外,她冷静应对。
太后寿宴,少女风华尽显。聪慧狡黠不足以形容她的头脑,韬光养晦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智。比之明珠还要美好,让他自以为冷漠的心灵无意识的沦陷。常人无法企及的隐忍,令他每每想起都会无端的为之心疼。
明明是一个妙龄的花季少女,却因为身负家仇而不得不隐藏起自己的一切。四年多的时间里遭受了天下人的白眼,真难想象她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只不过南宫晗至今都有一点想不明白,就是尹清妍为何会在萧妃的生辰之后露出本来的面目。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因为失忆才忘记了伪装。
“晗,你他妈的快给我进来!”反观房间内,斜靠在大床上的傅澜清久久得不到回应,一向修养很好的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为什么要我进来?”黑眸中滑过一抹诧异,南宫晗转身望着紧闭的房门问。有可能听错一次,但不可能次次都听错。
“傅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房间内的激情持续了多久,尹清涵就陪着南宫晗听了多久。那些个娇吟低喘混合在一起的靡靡之音真真是令他面红耳赤,但是考虑到尹清妍的身体状况,对方所中的媚药什么时候解了,他才能什么时候放下心来。
“进来再说。”哑着嗓子呵道,傅澜清因为数度激情而显得疲惫的俊脸染着一层不正常的苍白。他觉得自己身体的无力不仅仅是因为纵欲过多那么简单,冥冥中似乎有些什么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缠绵而流失。
心随意动,他再抬手给尹清妍拉上薄被以后快速的运起内力,却发现自己的丹田之中竟然空空如也。
氤氲未退的狭长凤眸倏然睁大,傅澜清的心头激装着惊诧。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傅澜清不解的同一时间,南宫晗与尹清涵先后推门而入,所见的便是一幅只能够用诡异来形容的床上画面。
但见傅澜清光裸着精壮的身躯,清俊的面容上满是惊诧的颜色。而尹清妍露在薄被外的小脸潮红一片,正难耐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怎么,怎么会这样?”尹清涵见此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床边,快速的掀开薄被的一角拉出尹清妍的玉手。抬指那么轻轻的一个把脉,俊秀的小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居然…居然还没有解掉?”
姐姐身上所中的媚毒,居然…居然只被解掉了大约四成不到的样子!
这从夕阳西下已经到了月上柳梢了,经历了如此漫长的时间,怎么会堪堪只解掉了四成不到的媚毒?
闻言,南宫晗就像是被人重重揍了一圈那般向后退了一步,似是隐约明白了傅澜清之所以叫自己近来的用意。
其实就算尹清涵不替尹清妍把脉,以她那满脸潮红的模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体内的媚毒未解。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居然连一丝的内力都提不起来了。”苦笑浓烈的溢上傅澜清的唇角,他眨眼敛去凤眸里的痛色,转而望着南宫晗说,“晗,你…”
已经打好腹稿的话到了嘴边却反而说不出来了,傅澜清似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整个人看起来严重失水。
身体的无力加上心中的暗伤,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双眼很酸很痛,只有那么轻轻的敛着才能稍稍缓解一下。
“不行,这…这太出格了。”想起很小的时候姐姐就同自己说起过,长大以后的夫君一定要像爹爹爱娘亲那般的爱自己。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真真正正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尹清涵一察觉出傅澜清的用意,就想也不想的抢在南宫晗开口之前拒绝。
“你以为我愿意,可是…可是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姐姐死吧?”相信在场的几人之中没有人比傅澜清更痛,毕竟没有哪个男子能够真正做到心平气和的将自己心爱的女子推给别的男子。而那个男子还不是别人,偏偏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不得不说,命运有时候就是不公平的,会在你完全想象不到的情况下给你重重的一击,让你整个人尸骨无存。
“这…”一听傅澜清这么说,尹清涵突然间觉得自己刚才的坚持很无力。复又推门而出,他在经过南宫晗的时候小声的丢下一句,“拜托,一定要救我姐姐。”
谁让尹清妍身上所中的媚药除了男女交合以外无法可解,而如今傅澜清内力全失已然无法继续,除了…除了南宫晗这个人选,还能够怎么办?
既然那翎王殿下也是爱着姐姐的,那么由他来替姐姐继续解毒,好像也…
抬脚的步子每一次落下都是沉重,尹清涵快步的离开了客房的院落。因为他实在是对屋内那两男一女的感情问题纠结了,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想一想。
傅澜清爱姐姐,南宫晗爱姐姐,这两份感情都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姐姐只有一个,在同两个男子都交付出身体以后,未来该如何是好呢?
难不成…
学那故事里的女皇帝武则天,让傅澜清和南宫晗二人都入赘摄政王府?
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异想天开,毕竟傅澜清和南宫晗都不是普通百姓,那二人一个是天潢贵胄,一个是世家家主,若是一朝同为姐姐的夫君,那该是有多么的青史留名啊?
唉,如今想这么多都没用!相信姐姐清醒以后肯定无法接受面前的现实,当务之急,还是先考虑下该如何应对吧!
房内,独留两男一女,气氛诡谲而暧昧。
“唔…呃…”火烧火燎的娇躯不断挣扎,简单遮掩着的薄被不多时又再次滑落。冰肌玉骨的春光复又暴露在空气中,觉得凉快多了的尹清妍无意识的弯了弯唇角。
见此,南宫晗深邃的黑眸猛然一暗,然后冷漠深刻的俊脸比之欲火焚身的尹清妍都要红上了三分。
老实说,女子的身体他曾经见过。毕竟有一些不要命的女子试图脱光衣服勾引他,可是没有一次能够引起他的冲动。
“晗,请你…”本就鲜血淋漓的下唇因为一咬再咬而出现了一个很明显的伤口,似是无声的在为男子的心伤而哭泣。
“澜清,你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吗?”仅仅只是看了那诱惑的春光一眼,南宫晗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就有反应了。
“知道,但是为了妍儿,我…”喉头忍不住一阵哽咽,这样的情况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只出现过一次,那就是当年父亲病逝的时候。
原来爱一个人可以很甜蜜很美好,也可以很痛很痛,痛到在你的心上扎一个窟窿,而你却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它一滴一滴的留下鲜血。
本以为今生同尹清妍之间注定错过,却没想到人生的机遇又让她们纠缠在了一起。虽说对于傅澜清十足的不公平,但南宫晗是真的不想放过这唯一能同尹清妍有牵连的机会。
一次,哪怕只是一次!
就让他今后的日子都用这曾经的拥有来缅怀吧!
至少那个美好的令她想要采撷的女子,他有过那么短暂时间的拥有!
“别说了,我救。”真心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卑鄙的伪君子,南宫晗心中冷笑,俊美的薄唇也跟着抿的死紧。
修长粗粝的指尖轻挑,绛紫色的长袍随之落下。衣料撞击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哼,单薄的亵衣遮掩不住南宫晗伟岸的身形。
傅澜清见状披上外袍缓缓的下了大床,斜靠于一旁的软榻之上。狭长的凤眸痛苦的阖着,他的周身萦绕着一股死寂的气息。
同一时间
皇宫
优美的锦瑟之音萦绕在后院的上空,云霁月半眯着琥珀色的眸子,整个人陷入在自我的音乐世界之中。
一旁大树上的小鸟闻之陶醉的摇晃着脑袋,惬意的就差跟着音乐翩翩起舞了。
“殿下,大事不好,九公主出事了。”侍从打扮的男子连请示都来不及的就冲了进来,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焦急。
“噢~何时?”完美的十指倏然一顿,云霁月的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但却不是因为云嫣出事,而是因为自己抚琴兴致正浓的时候被人打断。
“九公主在从翎王府回行宫的路上被赶车的侍卫强暴了。”
难甩夫君黏黏粘 第二十五章
“从翎王府回行宫的路上?”注意力完全没有集中在云嫣被侍卫强暴的事情上面,云霁月反而更关心云嫣之前去过翎王府。心中隐隐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此时的云霁月压根没有继续抚琴的兴致了。
“文修,把你所知道的情况给本殿大致的说一遍。”谪仙般淡雅的俊颜明显的萦绕上一层淡淡的阴霾,云霁月可不相信赶马车的侍卫有胆子强暴西丽国最受宠的九公主。
毕竟云嫣乃是南岳国的贵客,而且还发出了联姻的橄榄枝。就算换做有身份的世家公子也不敢冒如此大不违,更何况区区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侍卫?
“回禀殿下,今日午休之后九公主便带着人去了翎王府。在翎王府具体发生了什么,还恕属下无能,目前尚未打探的到。反正九公主最后是被自己的贴身侍女扶出来的,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是开始的时候属下跟您说的那些了。”
如今的行宫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随行的西丽大臣一口咬定是那赶车的南岳侍卫因为垂涎九公主的美色才会做出那般不堪之事,而当时陪同云嫣一同去翎王府的西丽宫人也承认大臣们的说法句句属实。
总而言之,对于九公主被辱一事,他们是一定要找南岳国讨一个说法的。
“就这些?”优雅的眉宇就算是这般轻轻地皱着也俊美的不像话,云霁月知道翎王府的守卫向来森严,文修想要在短时间内打探出什么最新的消息,的确是难如登天。
“对了,说是在九公主离开翎王府之前,有人看到傅澜清和昭然郡主一同进去了。”文修想了想,觉得有关于昭然郡主的事情还是当说的。不管事情大或小,重要不重要,谁让那昭然郡主可是之于他们家殿下最为特别的女人呢!
想想文昊那次就是因为知情不报而惹恼了殿下,文修可不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你怎么不早说?”淡雅的俊脸上陡然失了冷静,就算是听到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云嫣被侍卫强暴云霁月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个…”文修面上也是一僵,似是被云霁月突然的大声给弄愣了。自家殿下刚刚还是从容以对,怎么一下子就着急了?
不过就是提到了昭然郡主,又不是对方出了什么事,殿下您能不能不要瞬间变脸?
“昭然郡主现在何处?”总觉得心中的不安源于尹清妍,向来冷静自持的云霁月也开始忍不住乱想,担心那少女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未曾有人看见她离开翎王府。”淡雅的是男子的气质,而不是他的气场。云霁月无形中散发出的压迫很是强大,压得跟随他多年的文修也是额上直冒冷汗。
抬首望了眼黑漆漆的夜空,从午后时分一直到晚上,就算尹清妍和傅澜清一同留在翎王府用晚膳,这会功夫也该告辞离去了吧?
时间已经那么晚了,难不成是要留在翎王府宿上一夜?
情况…貌似很诡异!
“本殿现在要出宫一趟,这里的事情都交给你了。”云霁月说罢领着文修朝房间内走去,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同样修长,如果不是所穿的外衫颜色不同,还真给人一种看到叠影的错觉。
蓝羽族
紫金沙香炉升腾着袅袅的白烟,海风自半开的窗户轻轻的扫了屋子里来,卷起那精美的梨花木大床四周纱缦摇曳纠缠。
“妍妍,妍妍…”似梦非梦之间,昏睡中的蓝熙只觉得自己的心口骤然一缩。光洁饱满的前额上渗出大滴的汗水,心慌的滋味压得他不得不睁开紧闭着的眼睛。
潋滟的桃花眸里闪着一片迷茫的光彩,初醒时的混沌让蓝熙的头脑还不大清醒,只是愣愣的坐在床上以手轻拍脑门。
“吱呀~”轻轻的推门声想起,再来就是守在房门外的婢女听到动静朝里一望。见到已经昏睡了三天之久的蓝熙居然醒了,她惊讶而高兴的大喊道,“少主醒了,少主醒了。快去通知族主和夫人,说少主已经醒了。”
“扶疏,速速派人去给本少主打探,南岳国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没有什么血色的薄唇呈现出半透明的颜色,蓝熙在回蓝羽族的海上受到了几波族中叛徒的袭击,还好他能力卓绝,虽然身负重伤,却并未伤及性命,“尤其是关于昭然郡主的!”想想又补充了一句,蓝熙真真是被刚才的梦境给吓到了。梦里的尹清妍离他只有咫尺的距离,可无论他怎么靠近,就是无法抓住对方。
“少主,其实您就算不说,奴婢也是明白的。”名唤扶疏的婢女就是同蓝熙前去南岳的二女中的一人,只见她低垂着脑袋,恰好没让人看出小脸上的揶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少主您得快点养好身体啊,否则就不能早些出岛去找昭然郡主啦!”在不怕死的丢下一句调侃后,扶疏跟兔子似的快跑溜了。
“真的这么明显?”飞扬的墨眉挑出一丝疑问的弧度,蓝熙掀开薄被下床,走至一旁的桌边对着铜镜照了又照,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挂着一幅‘很想很想尹清妍’的怨夫脸。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翎王府内外守卫一派森严,特别是客房的院落。有关于西丽九公主当街被侍卫在马车上强暴一事已经由西丽使臣闹到了南宫慕那里,由于西丽在回行宫之前拜访了翎王府,所以南宫慕特命人前来通传南宫晗,一为了解情况二为商议对策。
身为一国帝王的他又不是没有头脑,自然不会相信西丽使臣所拿出的一番言论。小小的侍卫有胆子强暴一国公主?虽说云嫣的容貌的确是很美,但还没有美到令男子见之便失了理智的地步吧?
只不过前去翎王府通传的太监被南宫晗身边的副手莫言‘以翎王身体不适,已经歇下的’借口打发了回去,如今的翎王府倒可以说是一片安宁。
但是…
“沙沙沙…”衣料滑过树梢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尤其刺耳,附近站哨的侍卫闻声,动作整齐划一的快速围了上来。
“来者何人?居然胆敢夜闯翎王府!”首当其冲的那人高声喝道,然后便见那淡蓝色的修长身影优雅的转过身来。
琥珀色的眸子里噙着醉人的月光,淡雅的俊脸似是大师笔下最绝美的山水画。俊挺的身形好像那傲雪的青松,仅是那么不发一言的立着,就让人恍然间觉得谪仙在世。
“西丽七皇子云霁月求见翎王殿下。”优美的唇角挂着斯文清隽的微笑,只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不过是表面上的客气。
“原来是霁月公子!”为首的侍卫心里奇怪着本应该待在皇宫里的云霁月怎么会出现在翎王府,但是嘴上还是公事公办的应道,“我家王爷如今已经歇下,若是霁月公子您没什么要事,还请明天白日再来吧!”
“自是为了要事而来,还请翎王出来一见。”淡雅的俊脸上表情不变,云霁月的态度不退一步。“或者不见翎王殿下也行,你们告诉本殿昭然郡主身在何处,就可以了。”打从到了翎王府,云霁月就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虽说翎王府的守卫本就森严,而今日却森严的太过特别了。暗卫与侍卫的力量主要集中在客房的院落一块,这怎么看怎么都让人觉得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