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子乱说没胆子承认,你是不是男人啊?”正在气头之上,尹清妍一向转的灵活的脑袋瓜子也有点迷糊了。
那个…傅澜清现在真的是不明真相的群众啊!
“我是不是男人?”貌似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够忍受被人如此质疑,清俊的眉宇褶皱出的弧度要多魅惑有多魅惑,要多邪恶有多邪恶,“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本就俊美无俦,加之一副风流邪肆的神态此时的傅澜清真是有难以用语言描绘出的诱惑与风情。
白玉无瑕的小脸倏地染上一抹熏红,尹清妍脚下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试图拉开自己与地方之间的距离。
这人…
这人真是有够不正经的!
“流氓!”羞恼的呵斥一句,尹清妍真想一拳打烂对方不正经的俊脸。
“傅澜清,你知不知道自己这种拿别人当枪使得行为很过分?想不想娶妻是你的事,干嘛把我给拖下水?”
深深的一个呼吸,尹清妍暂时压住了自己的暴力分子。
“尹清妍,我是真的看上你了。”不再发懵,傅澜清瞬间了悟。就是因为他告诉了皇奶奶自己看上女人是尹清妍,所以她娘才会直接杀到摄政王府找不快的。
好吧,这小女人肯定是不相信自己,而且还极有可能误会了什么。
“呵呵,不好笑!”皮笑肉不笑的弯了弯唇角,尹清妍冷冷道,“你娘他逼你娶妻,但是你却不愿意。不好来硬的,那么就来软的!你知道她绝对不会接受我这样的,所以就故意把我推了出来?”
“傅澜清,你可真是聪明!”
“尹清妍,我哪里有你聪明!”毫不犹豫的反唇相讥,傅澜清也怒了。他可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对心,可是现在倒好,自己的真心被对方活生生的批判成了心计。
“自作聪明!”
“不要跟我说什么你其实是喜欢我的!”淡淡的讥讽萦绕上眼角眉梢,尹清妍自嘲道,“傅澜清,你对我最多也就是感兴趣。觉得我一下子变化了许多,好奇,好玩罢了!”
自她穿越至今,跟傅澜清的相处笼统不过两次罢了。第一次是自己在街头上随手抓到了他问路,后来傻乎乎的跟他去万阁楼吃饭,还给坑了不少银子。第二次也就是几天前的百花宴,他从头到尾的表现都相当的莫名其妙。
鬼使神差的想起傅澜清在给自己抹药的时候,那沁人心脾的温柔…尹清妍一下子感到自己早就完好如初的手腕上一阵火烧火燎的灼热。
“我承认,最初的时候我的确是如你所说的那样。可是…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那天自万阁楼一别以后我总是不自觉的会想起你,而且…还对自己从不上心的百花宴有了莫名的期待。”
“后来我看着你轻而易举的就拆穿了雪儿的阴谋,还有再后来那让我总是不断回忆的一舞惊华。尹清妍,我真的喜欢你,虽然我不能确定这种喜欢是不是爱,这种喜欢到底有多深。但是我傅澜清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有这样的感觉。”
喜欢一个人可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体味出这种感情却需要或长或短的一个过程。不得不说,傅澜清就属于明白的比较早的那种。
不管以前的尹清妍如何的愚昧如何的刁蛮,但是他现在所看到的却是一个狡黠聪慧且与众不同的女子。
“有感觉个毛线,就算你是真的看上我了,但是很抱歉我看不上你!”直觉的想要逃避,不是没有遭遇过异性的表白,但是如傅澜清这般有魅力的男子真的让尹清妍有点招架不住了。
“你这个女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看着那张粉嫩水润的红唇吐出一个个伤人的字眼,想到自己刚刚来的时候就听到尹清妍对她娘说什么看不上自己的,傅澜清面色黑沉,当下做了一件绝对跟理智沾不上边的事情。
那就是…
“唔…”樱花似的唇瓣瞬间被噙住,触电般的颤动令尹清妍瞬间石化。
堵住你的嘴,我看你还怎么说!
软软的,甜甜的!唇与唇相触的微妙之间,若是尹清妍完全是傻了过去,那傅澜清完全就是醉了过去。
清甜甘洌,比起他喝过的最香醇的琼浆玉液滋味还要美好上百倍千倍!
开始的时候只知道简单的在那诱人的红唇之上摩挲吸允,但是如此浅尝辄止的程度却完全不能满足男人愈发膨胀的贪恋。
凭着本能的牵引,他用力的抵开那防守的并不牢固的牙关,然后便是一场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席卷与掠夺。
浮生怳忽若真梦 第五十四章 出城
灿若星辰的眸子亮亮的,水水的。荡漾出细钻般的光泽,说不出的动人心扉。瓷白的双颊绯绯的色,媚媚的红。萦绕出一股迷醉的春意,道不明的女儿风情。
大脑一阵缺氧,尹清妍除了七晕八素,还是七晕八素。
薄凉清雅的男子气息洒满她的鼻息之间唇瓣之上,沁人心脾的好闻,让她不禁生出一种名为迷恋的想法。
“啪…啪啪…”碟子连带着托盘一起摔到了地上,碎裂的声音彻底打散了前厅之中那一方旖旎与静谧。
脸红心跳,呼吸不畅。整个身子软软的,绵绵的,要不是傅澜清结实的双臂紧紧的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尹清妍肯定如门外的那些碟子一般摔了!
由于若微出去的时候只是象征性的将大门半掩了上,所以从另一个方向急匆匆的过来,手上还端着东西的若芸,自然是将前厅内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那什么…
傅公子…傅公子居然…
居然在…在吻她们家郡主!
下意识的想要用手揉一揉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幻觉,然后…
“若芸,你怎么回事,连点东西都拿不稳?”见着若芸一副惊呆了的模样,傻愣愣的要多好笑有多好笑。若微心下不明,便从大门的另一侧走了过来。
这下可好,前厅内什么情况也都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她的视野之中了。
“郡,郡主…”磕磕巴巴,颤颤巍巍,若微完全没有想到半掩的一门之内会有如此激情的一幕。
刚才她还听到郡主和傅公子在争论些什么,可是现在…
这…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但见傅公子牢牢的勾住郡主那不盈一握的美好纤腰,狭长的眸子紧紧的闭起,清俊的面庞之上一派沉溺与温柔。
但是…
早在若芸摔了东西的时候,尹清妍就已经从晕眩中清醒了过来。
无奈的是…傅澜清那流氓太投入,她再怎么大力的挣扎,都逃不开对方牢牢的桎梏。
“唔…放…开。”含混不清的字眼一个一个断断续续的自尹清妍的嘴里蹦出,小脸红的堪比煮熟的番茄,半是羞涩半是缺氧。
“傅公子,你不能欺负我们郡主。”此话一出,若微立马明了。傅公子…居然在强迫她们郡主!
秉着护主的原则和精神,若微想也不想的直接冲了进去。
如痴如醉的品尝着清甜甘洌的女儿香,正在享受之中的傅澜清再三受到外界的打扰,不由轻轻的蹙起飞扬的修眉。
这丫头,是不是眼神不好?
欺负?
他明明是在疼爱小妍儿好不好?
“啊…嘶!”趁着傅澜清短暂的心不在焉,尹清妍脚下用力一踩,嘴上也朝着对方削薄好看的下唇狠狠一咬。
“傅澜清!”凶巴巴的大吼出声,纤细的手指一抖一抖的点着对方的鼻子,尹清妍最后非常没有出息的丢下了一句,“你死定了。”
经过一番狂风暴雨般的蹂躏,尹清妍粉嫩的红唇变得肿肿的翘翘的,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樱桃,魅惑的让人想要再三采撷。
纤长的睫毛动了动,满眼雾蒙蒙的迷离。傅澜清单手抚上自己被咬破的下唇,逐渐清明的头脑不禁开始懊恼起自己有些太过冲动了。
“哼!”
光是用说的当然不解气,尹清妍狠狠的朝着傅澜清的小腿上面补了一脚,然后又气又羞的快速跑了出去。
丫的!
她居然…居然被傅澜清给强吻了!
而且,还是…
因为那激情的一吻,尹清妍本就清澈的大眼一片汪汪的水色,加上那又气又恼的表情,活脱脱一直炸了毛的小白兔。
要是她也强吻回来是不是就公平了?
大眼睛眨巴了一下,尹清妍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非常无语!
大爷的,算来算去,吃亏的都还是她嘛!
“喂!”看着尹清妍的反应如此之大,傅澜清也跟着急了起来。
不是真的生气了吧?
“傅公子,请留步!”面前一道湖绿闪过,是她们郡主。见着傅公子动身就要去追,若微赶紧上前拦住了对方。
“让开!”若是换做别人敢这么挡着自己,傅澜清估计早就一掌拍飞了。但是想着对方可是尹清妍的贴身婢女,他最终只是面色不佳的轻叱了一句。
“傅公子,奴婢认为郡主现在肯定是不愿意看到您的。”否则,刚才郡主也不会跑的那么快,活像是有鬼在后面追似的。
“我现在就去跟她解释。”狭长的凤眸垂出懊恼的弧度,傅澜清唇角一落,不由一丝轻微的疼痛。
刚才只是…情不自禁罢了!
“傅公子,您不妨过几天再来。等郡主消气了,您有什么解释也都好说。”轻声慢语,若微的分析一针见血。
“就是,就是!”毛茸茸的小脑袋往跟前一凑,若芸的脸上罕见的浮现出老成的味道,“傅公子,您怎么能强吻郡主呢?实在是太过分了嘛!”
她们郡主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好在今天的事情只有她和若微看见了,否则若是传了出去…郡主还怎么嫁人呀!
“那…”过分?
对于若芸以上犯下的批评倒也不曾放在心上,自从尹清妍跑走之后傅澜清整个人的魂特跟着飞了出去。
“我过几天再来好了。”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清俊的面庞拂过淡淡的疲惫,傅澜清道,“你们两个帮我带一句话,告诉你们郡主,我跟她说的那些绝无半点玩笑之意。”
“奴婢明白!”
满地的碎片狼藉,待傅澜清离去之后,若芸若微半蹲着身子开始细细的收拾起来。
“若芸,你出现的可真是时候!”避开碎片的利刃,若微拾的小心翼翼。
“还不是厨房的错嘛!”扁了扁唇,若芸嘟囔道。
厨房里的师傅见郡主这几天什么吃的喝的都是从万阁楼叫的,一时懈怠没有准备,猛不丁的让做几份点心,就连炉子都是现起出来的。
“若芸若微。”去而复返,尹清妍淡声吩咐道,“收拾东西,备好马车,跟我出城!”
“郡主,这个时候出城,是要去哪里?”放下手中的任务,若微直起身子不解的询问。
“今天不是十五嘛,我想去灵隐寺烧香!”南岳国大大小小的庙宇多不胜数,但是要说这香火最旺的还属京城外的灵隐寺。
“可是…郡主,一般都是早上去烧香的。”若是坐马车,估计从王府到灵隐寺需要一个时辰不到,那会子已经日落了。
“惯例就是用来打破的嘛!”仍旧红肿的娇唇轻轻勾起,尹清妍明明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下,却有种说不出的妩媚娇艳。
“对了,我们还要在外面过一夜,记得把该带的东西全部带全了。”刚才她碰巧听到府里的两个丫鬟在谈论灵隐寺,说是今天早上去烧香,结果前来祈福的善男信女多的就快要把那灵隐寺的门槛踩破了。
记得她从一本关于南岳国的地理风情志上看到过,每到这个季节,沧澜山的云海日出就会特别的美。而灵隐寺便是依着沧澜山脚下而建,许多游客会在寺中借宿,在天不亮之前起床,好赶上日出的开始。
“郡主,这…不妥吧!”迟疑加犹豫,郡主可是从来就没有在外过夜的经历的。
“别磨叽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尹清妍命令道,“赶紧去准备,我们好早点出发!”
打从百花宴开始她就过的太压抑了,总是有源源不断的麻烦自己找上门,让她简直就是避无可避。
今天不请自来的是傅澜清他娘,搞不好明天就要换成他忠实的爱慕者南宫雪了。
日出?
她可是好久都没有看过日出了呢!
“奴婢这就去准备。”兴奋加上激动,若芸倒是同尹清妍一般的期待。地上清理了大半的狼藉也不管了,她兴冲冲的转身就跑开了。
“搞好了去房间叫我一声。”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眼,想起上次穿过的男装,尹清妍觉得如此累赘的长裙根本不适合爬山这项运动,肯定是爬几步绊几步嘛!
…
“主子!”猜到傅澜清是往摄政王府来了,轻功远远不及对方的傅一跟不上速度,只能在赶到之后乖乖的站在门外等着。
“去请萧公子和翎王殿下,说爷在万阁楼等他们过来喝酒。”声音清淡,俊容平静,此时的傅澜清又是那个运筹帷幄之中的第一世家之主。
“是!”傅一抱拳,领命而去。
浮生怳忽若真梦 第五十五章
收到了傅澜清手下的传话,正在翎王府商议政事的南宫晗和萧逸云只得暂时将手头不算紧急的任务放到一边,直奔万阁楼赴约。
街市之上人头攒动,一片热闹的叫卖之声。因为翎王府距离万阁楼并不算太远,所以南宫晗和萧逸云并没有选择骑马或者乘车,而是一路步行而去。
与此同时,一辆装饰简单的马车静静的停在摄政王府的大门之外。尹清妍主仆三人先后上去,然后便在刘管家等一干下人的目送之中缓缓的离去。
…
万阁楼一个人静静的在二楼长年专用的包间内饮酒,傅澜清耳朵微动,注意到门外有两个熟悉的脚步声靠近。
“等你们半天了。”黑色的袖口挥出潇洒的弧度,掌风所到之处,紧闭的木门也跟着自动敞开。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到找我们出来喝酒?”丝毫不介意傅澜清状似抱怨的态度,萧逸云优雅的落座,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桌子边上已经见了底的酒坛子。
澜清刚才是一个人在喝闷酒吗?
这可不像他会做的事呢!
“没有原因,就是想了呗!”自幼便是洒脱不羁的性格,年岁越长,傅澜清身上的这种特质就彰显的越明显。
“你嘴巴怎么了?”南宫晗跟在萧逸云后面落座,不过他的目光所及却是放在了对方那受伤的很是显眼的下唇之上。
“噢~”语调刻意拖长,节奏起伏回绕,“没什么,就是被一只带刺的小兔子挠了一下!”
一想起尹清妍那双大大的,在自己一吻过后变得尤其水汪汪的眼睛。抬手之间美酒下肚,傅澜清的唇边不由的溢出一丝宠溺的笑纹。
“嘶!”
虽然只是这么小小的一个动作,但是下唇受伤的位置实在不好,轻轻扯一扯唇角都会引起微妙的痛感。
“带刺的兔子?”
“挠了一下?”
萧逸云和南宫晗同时反问出声,一个人在思考这世间貌似没有听说过什么兔子带刺,另一个人则是在思考挠一下能出咬伤的效果吗?
质疑的眼神齐齐射向傅澜清,那灼灼的光线令他忍不住偷偷在心里虚了一把。虽说跟自己的兄弟没什么不能说的,但要让他们知道自己这是在吻了尹清妍之后被那个暴怒的小女人咬了一口的成果,估计他至少要给笑话一年。
要知道这京城之中讨好爱慕他傅澜清的女子能排满整条大街,只要他勾勾手指,那还不是什么样的佳人都有。
可是他不喜欢,更不屑为之。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亲近某个女人,可是这结果…铩羽而归不说,还给对方咬了一口,踩了一脚,踢了一下。
亏本生意,绝对的亏本生意!
“你说这兔子不都是温顺乖巧的嘛,可哪里知道我偏偏就运气不好,居然碰上了一只会咬人的。”俗话都说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傅澜清觉得应该改成尹清妍极了会很暴力。
下手还真狠真干脆,怎么一点心疼自己的想法都没有?
虽然…是他太过冲动了!
“呵呵!”南宫晗轻笑一声。
“的确运气很差。”萧逸云淡笑着揶揄。
不约而同的觉得傅澜清的话里肯定是在说某个女人,二人的脑中鬼设神使的都浮现出了尹清妍的模样。
那远山秀眉不画而黛,那剪水双瞳灿若琉璃,那小巧樱唇不点而朱,那清新明媚的气质,真的好似一抹暖阳那般照亮了人的视线。
反正从那天的百花宴上,他们已经能够看出澜清跟尹清妍之间…好像真的有些不同寻常呢!
“好了,别只顾着说话,我们先干一杯。”抬手将二人面前的空杯斟满,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郁闷的傅澜清直觉得自己需要发泄。
想到吻起尹清妍的那种感觉他的心头就不觉一阵发甜,但是再一想到那个小女人不相信自己的真心而且还跟自己置气,他的心里就又郁闷了。
况且…府里面还有一个绝对难缠的娘。所以傅澜清与其邀兄弟出来喝酒,也不想这么早回去面对麻烦。
“干!”
“干!”
二人喝的干脆利落。
“澜清,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些不对?”心思缜密,南宫晗虽然为人冷漠,但是长年的军营生涯锻炼出了他细致入微的观察力。
虽然傅澜清掩饰的很好,但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二十几年的相处成就了他们深入的了解。
“没什么,就是有点烦。”撇了撇唇,傅澜清答得含糊。
“烦什么?”萧逸云一听到叶来了兴趣,要知道能够让傅澜清这家伙用有点烦来形容的事情肯定非同寻常。
“能不能不说?”
“你这小子,真不够义气,有什么不能跟我们说的?”剑眉一横,南宫晗质问。
“就是,我和晗一听你找我们喝酒,那可是连正在处理的要事都不管了,一刻钟不敢耽误的就过来了。”与南宫晗对了一个眼神,萧逸云也跟着附和。
唱做俱佳的控诉,听得傅澜清嘴角一抽一抽。好看的薄唇微微开启,他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感情!”
“怎么,澜清也动心了?”浅浅的勾了勾唇角,萧逸云跟着追问道,“是哪家的千金如此魅力,居然让我们的傅家主也落入情网了?”
“改天带出来给我们看看啊?”南宫晗笑问,但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总是尹清雅那张灵动清美巧笑倩兮的娇颜。
“那也要她愿意才行。”其实…那个女人你们早八百年前就见过了,而且还见过的不止一次两次。
淡淡的苦恼浓浓的宠溺,狭长的眼尾噙着一抹自嘲,轻轻摇了摇脑袋,傅澜清抬手又将空杯斟满。
“不是吧!”变相的承认了所谓的感情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想法,萧逸云听后连连诧异,忍不住揶揄道,“居然会有女子能够拒绝得了澜清你,奇了,当真是奇了。”
傅澜清闻言满脸乌云,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笑得幸灾乐祸的萧逸云,“废话,我傅澜清看上的女人当然是与众不同的。”
俊朗的五官,儒雅的气质,看着身侧白衫男子那张熟悉而出众的俊颜,傅澜清恍惚之间想起曾几何时尹清妍是那么的爱慕萧逸云。
虽然这份人尽皆知的爱慕在那个小女人失忆之后也随着过往的一切烟消云散,但却无人能够抹杀它真实的存在过。
傅澜清自认在长相才华等各个方面他绝对有着不输萧逸云的优秀,但是对方身上那股子温润的味道却是他所欠缺的。
难道…尹清妍喜欢的是逸云这种类型的?
回忆起以往那些日子里尹清妍对于萧逸云坚持不懈的追求和让人啼笑皆非的纠缠,精明腹黑如傅澜清,越是深思越是觉得这其中古怪的紧。
由于他与萧逸云向来交往过密,所以这几年里也跟着看了不少出好戏。尹清妍总会不厌其烦的向逸云表示自己非君不嫁的爱慕之情,而且还不忘明目张胆的挑拨逸云与叶菱秋之间的关系。
他傅澜清生性薄凉,对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或事向来不会放在心上。而尹清妍在以前之于他便是那类无关紧要的人,他自然不会分出多少心思和目光在对方的身上。
可是如今的情况大不同了,脑海中快速的梳理着前尘往事,傅澜清陡然发现尹清妍所做的种种都相当的——刻意!
对,就是刻意!
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对萧逸云的心思似的!
“那敢问这与众不同的佳人芳名唤何?”越听越觉得好奇,虽然暂时无法一见,但是总归让他们先知道这把澜清都吸引住的女子到底是何方仙女下凡!
深陷思绪之中,萧逸云的问题傅澜清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澜清!”胳膊肘轻轻一捅,坐在隔壁的南宫晗见傅澜清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也起了玩笑的心思,“真是小气,连个名字都要保密!”
狭长的凤眸轻轻一眨,傅澜清回过神来,不由将话题远远地从自己的身上挪开,“听说皇帝舅舅前两天在乾清宫里发了通大火,事后还给雪儿那丫头罚了禁足?”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后宫本就是是非之地,自然是一丝风吹草动都不会放过。百花宴当晚沁雪公主便被皇上南宫慕下令禁足,就连其母萧贵妃也或多或少的收到了波及。具体原因不明,后宫一时众说纷纭。
“别跟我提那丫头,简直就是没长脑子。”说到此事就忍不住一阵恼火,南宫晗都找不出词来形容妹妹的愚蠢。
暗地里玩手段也是需要技巧的,你南宫雪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还是把别人都当成傻瓜来看了。
父皇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百花宴上的那些小细节通通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尹清妍说的那些话可能旁人只是一听而过,但父皇却实实在在的放在了心上,只不过碍于宴会正在进行无法当下探究罢了。
你说南宫雪笨,那倒也不尽然。她有自己的小聪明,却往往聪明反被聪明误。
只要父皇调出原先的名单,再简单的做一个对比,就会发现其中的蹊跷了。虽然南宫雪在伪造尹清妍那份的时候特意改变了字迹,但是练字多年养成的习惯却很难改变。
南宫晗一手行书写的漂亮,就连被誉为当代书法大家的老太傅也是赞不绝口。南宫雪曾经缠着他学了一段时间,所以南宫晗对于她写字时的习惯记得很清楚。只需一眼,他便能分辨出其中的真假。
赶在宴会结束之前先一步拿到了名单,深知其中的厉害关系,南宫晗只好领着南宫雪去主动认错。
身为一国公主,居然做出如此不入流的陷害,南宫慕要是不生气才叫奇怪。
“怎么?”隐约的猜测到其中的原由与自己先前的设想接近,傅澜清挑着眉,还是等着听南宫晗的解释。
言简意赅的将经过草草的说了一遍,南宫晗的描述虽然算不得详细,但却足够萧逸云和傅澜清二人明白个大概。
其实之前在翎王府的时候萧逸云也打算问南宫晗这件事的,毕竟后宫与朝廷息息相关,萧妃出身相府,南宫雪是他的表妹。
只不过后来忙着跟南宫晗处理政事,一时倒是给忽略了过去。
细细的消化掉一切,萧逸云轻叹道,“尹清妍也算她半个救命恩人,雪儿这回真的是太任性了。”
“什么意思?”
傅澜清与南宫晗对视一眼,暗忖这其中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当时的情形比较尴尬,我不方便,而…”娓娓道来,萧逸云在谈及尹清妍处理起溺水问题时那利落的方法不知不觉间便赞赏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般做,不仅效果明显而且还很快速。”
“妙极,妙极!”优美的唇角勾起了满意的弧度,很淡很淡,让人难以发现。傅澜清表面上保持着淡定,可是那心里早就大叹了好几句:他傅澜清喜欢的女人,就是这般的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