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今后,这凤舞圣环就代替我陪着你。幽兰,保重。”天空传来白欣飘渺的声音,白芷急忙寻找着她的身影,可是四周的士兵却好像没有看见过这个人一般。难道,只有她看得见蝎子?
白欣在高空之上看着这片幽兰所在的大地,微微一笑,便没入了时空之洞。
“欣儿,快回来。”脑海里响起了风清夜焦急的声音。
九仙山上,天空中的六颗星星忽明忽暗,玉冥暗道不好,“六星即将分散,快将白姑娘唤回来。”六星分散,时空隧道的力量将会扭曲,白欣在里面很容易被卷进莫名的空间。
风清夜心中一惊,用精神感应着白欣的方向,“欣儿,快回来!”内心焦急地呼喊着。
“啊!快看!”有弟子已经发现了空中那慢慢移位的六星,也紧张地站了起来,新任掌门怎么还没回来。
千机老人握着拳头,可见他心里的忐忑,如果这丫头回不来,那么他的时空大法,算是失败了。丫头,你一定要回来!
只见空中的时空之洞旋转得越来越快,面积慢慢缩小,连宫羿他们都感觉到了其中的异动。
“欣儿!”四名男子对着空中大喊,可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司徒云在远处紧紧握着拳头,额头上也渗出了汗。
“老大!”欢胡和彭场两人紧张地握住了彼此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空中那团黑色。
“师姐,你一定要回来啊。”春华喃喃自语着,眉头不自觉地皱成了一团。
突然,小白兴奋地摇着尾巴,欢快地四处跳跃,对着天空“嗷——”发出一声嚎叫。就在这时,那黑色的时空之洞中出现了一个红点,慢慢地红点变大,那张狂自信的女子从天而降,就像红色的流星一样划破天空。
“欣儿?!”所有人大惊,白欣掉到哪里去了?
95 禁忌之地
南陵朝堂之上,威严的帝王冷冷的看着低头不语的大臣们,饱含怒气的声音响起,“谁来给朕一个解释!”啪的一声,一封奢华的金皮战书摔在了红色地毯上。
“东冰王是如何认识龙弦,又为何会为他出头,要我南陵恢复他的太子之位,否则将大举进犯?”南陵王气得倒吸了口,靠在了龙椅之上。
半年前,太子龙弦因与斐家联手企图谋朝串位,已被南陵王废除太子之位贬为庶人,而以南陵国百姓身份的龙弦,又怎么会跑到东冰去?
南陵王看了一眼站得笔直的夜王,只见那绝美的脸上冰冷一片,冷酷的眼神竟让南陵王生生降下了大半怒气。哎,夜王自从半年前夜王妃失踪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一不小心触怒了他,下场那不是一般的悲惨。
南陵王刚想转移目光,就看见风清夜站了出来。
只见他那犀利的眼神射向殿外,有两名侍卫押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走了进来,“跪下!”将那人往地上一丢,众人疑惑地看向夜王。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小的说了,说了!”那人双膝一碰地,马上连滚带爬地挪到风清夜脚边,哪知道,风清夜一甩衣摆,那人连风清夜的衣边都没碰到。
众大臣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现在才发现,这人身体上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瞧他怕成这样,看来是被夜王折磨得不轻啊。所有人小心翼翼地看向那绝美的男子,连大气都不敢喘。
南陵王觉得这人怎么这么熟悉,“你是?”好像在哪见过。
“小的,小的是太子府里的小广。”那人干裂的嘴唇抖动着,不停地喘着气。
小广?南陵王努力地回忆着,“你不就是那个冒犯了丽妃的奴才吗?!”终于,他想起了一件事,这个小广曾经在后宫内大胆轻薄了丽妃,原本南陵王是想将他就地处决,结果被当时的太子龙弦救下了。
只听南陵皇啪的一声重重地拍了一下龙椅,“居然是你!”
“皇上,是他将龙弦放走,并且将龙弦送到了东冰国。”风清夜并不看那小广,而是在陈述着他所查出来的信息。
“小的,小的老家在东冰,太子对小的有恩,所以…”
“混账!南陵国已经没有太子了!”南陵王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奴才。
小广被南陵王一声吼,吓得跌坐在地面上。其实南陵王不知道的是,龙弦曾经垂涎丽妃姿色,但是却遭到丽妃的拒绝,才暗地里指示小广去轻薄丽妃以泄心头之恨。
“来人,拖出去斩了!”南陵王一声令下,没有人会站出来为这个罪有应得的人求情。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小广的声音很快地消失在大殿之上。
南陵王头疼地抚着太阳穴,这次,他是真的为难了。东冰骑兵最强,真要开战,南陵肯定会损兵折将,但是求和,又是不可能的事情,龙弦,他一点都不想再见到那个不孝子。
朝堂之上陷入一片沉默。如今可用的将才不多,白家两位将军都已经被革职,剩下的将军要么年老,要么经验尚浅,南陵唯一的战神夜王,却因王妃失踪而情绪喜怒无常,这个时候让他带兵打仗?没有人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清夜,朕…”南陵王一瞥见风清夜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收回了原本要说的话。
“王爷,属下无能。”暗卫跪在地面上,这是不知道第几次无功而返了。
“下去领罚。”风清夜冷酷的声音传来。半年了,白欣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论是夜王身边的暗卫,还是无忧堡的势力,甚至联合了孤星楼以及御剑山庄,居然都找不到白欣的一点线索。风清夜从那时起,就没有睡过一天的安稳觉。欣儿,你究竟在哪?如果你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每天,风清夜的心里都会默默地将这句话说无数次。
”王爷。”小八轻轻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丢出去。”不等他开口,风清夜头也不抬,愤怒地将书桌上的所有东西扫翻在地。
哎,小八默默地退了出去,无奈地看了下天空,这些人真是不长记性,趁着王妃失踪,以为自家的女儿有机会,每日都会有不少媒人上门要说媒,现在只要小八一有事情回报,定是又有媒人来了。
白欣啊白欣,你可把我家王爷害惨了。小八轻叹了口气,自个出去收拾烂摊子了。
“王子殿下,王上宣您进去呢。”宫人哈着腰对着院中的男子说道。
一身华服的洛琛这才回过神来。“锦华,相思树开花了。”洛琛看着那妖艳的花瓣,淡淡地说道。
那名叫锦华的宫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是的殿下。”
“哎,半年了。”洛琛哀伤地叹了一口气。
锦华不知为何,竟然被洛琛的哀伤所感染,记得以前的王子是很爱笑的,可是半年前归来,却再也没有听见王子爽朗的笑声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殿下,快去吧,别让王上等久了。”锦华关切地提醒道。“嗯,走吧。”洛琛收回了视线,自从白欣失踪,洛琛每日都心不在焉的,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从阳光王子变成了忧郁王子,北罗王宫少了许多欢声笑语。
大殿之内,北罗王翻看着奏折,洛琛站了好一会儿,他才淡淡地开口。
“王儿,你的年纪也不小了,立妃吧。”
开门见山,可是洛琛不为所动。“父王,你知道的,我除了欣儿,谁也不娶。”
北罗王抬眼看着他,“半年了都没有消息,恐怕白姑娘…”
“父王!欣儿,一定会回来的。”洛琛不想听任何有关白欣不利的言语,态度瞬时变得强硬,连北罗王都不由得为之一愣。
殿外一个娇小的人影微微顿了顿身形,而后消失在门口。
“公子。”出尘的男子垂着眼,语气失落。一个俊逸的背影立在窗前,冷峻的声音传来,“还是没有消息吗?”
花凉淡漠着眉头,算是默认了。
怡香楼如今已经是南陵第一红楼,白欣失踪的这半年,都由百里岚接手,一方面注意着江湖的动态,一方面积极地寻找着白欣的下落。
“公子,花凉倒是听到了一些奇怪的传闻。”花凉抬起头看着那目若朗星的男子,“江湖上最近出现了一方神秘的势力,他们招数古怪,办事犀利,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人,而且,他们自称是,佣兵。”
“佣兵?”百里岚咀嚼着这个词,佣兵,士兵的一种么?“可知幕后头领?”
花凉正了正神色,“关键就是,没有人见过佣兵头领,只知道是一个行事狠辣的人。而且,这方势力极其古怪,他们的兵器构造十分邪门,简单却杀伤力十足,而且,每个佣兵都不是以内力取胜,而是以诡异多变的招数取胜。”
百里岚好奇地挑了挑眉,“这些都是败在佣兵手下的江湖人士所说。花凉补充道。
“什么时候的消息?”百里岚有种奇妙的感觉。
花凉微微一笑,“一个月前。”这支突然出现的势力,会不会和白欣有关?这正是花凉所希望的。
百里岚若有所思,“继续查。”
“主上。”黑鹰和云鹤担忧地看着那名受伤的男子,宫羿每次回圣族圣坛后,总会带着伤回来。
忍住疼痛在伤口上洒下药水,“找到了吗?”这是宫羿每天都会问的问题。
黑鹰和云鹤惭愧地低下了头。
“臭小子,你果真还在找白丫头的下落!”就在这时,雪姨突然闯了进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那脸色阴郁的男子。
雪姨使了个眼色,黑鹰和云鹤就静静地走了出去。
“要是让那帮老头子知道你还在找她,可会有大麻烦的!”雪姨接过宫羿手中的药瓶,粗鲁地拉过了他那条受伤的手臂。
“嘶——”火辣辣的疼痛让宫羿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雪姨看着心里心疼。圣族的那帮长老不是东西,为了提升宫羿的圣子之力,每天让他拼了命地练习那些有害身体的秘术,要不是圣子之血的恢复之力快,每天这么折腾,宫羿哪能受得了。
“哎,孩子,断了那个念头吧。圣子是不能婚嫁的,雪姨不能看着你,走上你娘那条不归路啊!”苦口婆心地劝导着,可是雪姨知道宫羿是听不进去的。如果那丫头在,说不定能有办法对付那些顽固的老头,可是现在那丫头失踪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段时间如果让那些老头知道宫羿并没有放弃情爱,那么,他就很可能受到族规的惩罚。
宫羿冰蓝的眼眸慢慢闭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雪姨知道,他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默默地退了出去,离开之际,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半年,欣儿,为什么你还不回来,以你的武功,难道江湖上还有谁能牵制你?居然夜王和百里岚都没能找到你的消息,孤星楼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难道你去了别的国家?
无数的可能性在宫羿的脑海里转着,最后,他疲惫地倒在了床上,沉沉地睡了下去。
这是西晨国边界的一个禁忌之地,无人敢踏入。放眼望去,没有半点绿色,只有荒芜的沙地,光秃秃的山岩。
据说,这里住着阴间恶鬼,任何人踏入,都是有去无回,而只有少数人知道,这里只是人间容不下的“恶人”唯一的居住之所。
简陋的平房,朴素的砖瓦,却有不少孩童的欢声笑语,朴实的妇人编着竹篓,织着布,等待着她们的丈夫回家。
“哈哈哈,这次的任务完成了,老大说的没错,那林仕不过是只纸老虎!”不远处传来了豪气的笑声。
院子内的妇人惊喜地抬头,“娃子,你爹回来了!”对着屋内喊着,自己也站起了身来,将手往衣摆上一擦,就急急忙忙迎上前去,仔细一看,这妇人的半边脸居然都是被烧伤的疤痕,甚是狰狞,可是她的脸上却荡着幸福的笑容。
“嫂子,陆大哥可是连你家娃子的老婆本都赚到了,晚上可以好好庆祝一下,哈哈哈。”果真,几名男子风风火火地回来了,其中一名男子对着冲出院外的妇人大喊道。
陆威一把抱住那妇人,“夫人,我回来了。”
妇人的眼眶中泪水打转,“嗯。”
“好拉好拉,进去吧,咱们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娃!”后面的几名男子勾肩搭背,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爹爹!”一个小男娃从屋内冲了出来,光着小屁屁,穿着小红肚兜,一把就抱住了那伟岸的男子,奶声奶气地撒娇着。
“呵,我家大胖小子都这么高了!”陆威将小男娃扛在了脖子上,“兰兰,可有老大的消息?”
那妇人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纸信封。陆威打开一看,咧开嘴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走,这次可以陪你们娘俩半把月!”
傍晚时分,这个平静的小村庄外扬起了一阵风沙,急促的马蹄声远远地传来。村里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纷纷赶到了村口。
风沙下的人影渐渐清晰,“老大!老大回来了!”“真的是老大!哈哈。”欢呼声此起彼伏。
只见一名深紫色华服男子一跃下马,脸上张扬的笑容英气十足,满意地看看众人,目光最后停留在陆威脸上,“不错,这次你们做得很好。”
“那当然了,老大给的那些武器,真是没得说,平日里兄弟们一点都没偷懒,都按着老大的方法训练着呢!”有个痞痞的男子站了出来,笑的时候眼睛微眯,带着点邪气。
华服男子笑道,“他们我都不担心,就你,绝对是训练逃跑第一人!”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哄堂大笑。
那痞气的男子面上一红,“老大,我,我哪有。”
“哈哈,东林,别说了,先让老大歇息一会。”陆威大笑,那华服男子变在几个活泼孩子的拉扯下进了村子,只见他转头对着身后的几名侍卫说道,“你们在这守着。”
“是!”众口齐声。
宽阔的大厅之内,紫服男子端坐在主位上。
“老大,我们已经照您的吩咐,把价钱抬了两倍。”陆威打开一个包袱,里面居然是满满的银子。
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数目,“嗯,不错。把这些分给兄弟们。”
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他们的老大总是这么慷慨,几乎所有接任务所赚的银子,都给了这个村子,这里的老人小孩,才有银子出去看病读书。
“另外,我这还有一个任务给你们。”紫服男子从袖子中抽出一张纸条,“有人悬赏五百两纹银,取临城知县的项上人头,你们谁接?”
“临城知县,董文?”陆威的表情突然变得凶神恶煞。
“怎么?你和他有仇?”紫服男子有些惊讶,陆威向来稳重,喜怒不形于色,这次反应却这么大。不经意地瞥见那紧紧握住的拳头,青筋暴起,“那么,这次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陆威默不作声地将那纸条收进怀中,“对了,老大,这次我打听到了一个消息。”
“说。”
“东冰国向南陵国下战书了。”陆威一开口,所有人都奇怪了,“怎么回事?东冰一向与南陵没有瓜葛的,怎么会突然挑事?”
紫服男子微微顿了顿,“原因?”
“说是要南陵恢复太子之位,否则就发兵。”陆威说着,自己也思索起来。
突然,那东林一拍掌!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只见他奸笑着,“我突然想起一件好玩的事情。你们知道,东冰国王的兴趣爱好是什么吗?”
“是什么?”众人疑惑道。
只见东林脸上泛着银笑,“嘿嘿,东冰国王,好我这一口!”说完,得意地往脸上一抹,自以为是妩媚至极。
“你?!呕!”众人低头呕吐。
东林一甩手,“你们看不出来吗?他好,这一口!”说罢,比了个兰花指,快速地眨了三下眼睛。
所有人顿时捂住嘴巴,“断袖之癖!”
紫服男子嘴角一抽,难道,龙弦去做东冰王的入幕之宾了?不由得觉得一阵恶寒。
“呵,不过南陵这次是遇到麻烦了。”东林话锋一转,“南陵自从白家两位将军被草职,其他的将军要么年老,要么气盛,根本没有可以独当一面的武将,只剩南陵战神风清夜一人独挑大梁。”
“可是,听说这夜王孤高自大,特别是半年前开始,就变得更加喜怒无常。”
众人来了兴致,南陵夜王,连他们远在西晨边境的禁忌之人都知道他的声名。
只听啪的一声,“老大,怎么了?”
紫服男子脸色有些凝重,“我还有事要办,陆威,再有任何消息,就飞鸽传书于我。”
“是。”
望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众人疑惑,“怎么了?从未见过老大这幅样子。”
漫漫黄沙,策马奔腾,一道紫色身影快速移动着,“半年了,半年了,还有三个月,给我三个月!”
狂风肆虐,竟生生吹断了那碧玉发簪,一头墨发飞扬,仔细一看,英气的女子身着紫色华服,眉头紧锁,满腹心事…
96 西晨之国
威严富丽的西晨皇宫内,三名年轻的王子骑在赛马上,在宽阔的场地上奔跑着,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弓箭,马匹奔跑在场中时,只听咻咻咻三声,三支长箭准确无误地射在了那箭靶上的红心当中。
“好!”其中一人拍手笑道,“师傅知道我们进步这么快,一定会高兴的!”这人是西晨的三王子西鍠。
二王子西理勒住了缰绳,马匹停了下来,只见他俊朗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嗯。”他也想让师傅看看他的特训的成果。
“师傅这会应该回宫了,走,找她去!”大王子西临翻身下马,搭着两个弟弟的肩膀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王宫的中央大殿里,西晨王在宽阔的书房内翻看着奏折,“报,护国公主回来了!”一名公公恭敬地禀报。
“嗯。”西晨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放下了奏折,只见一名紫衣华服男子慢慢走了进来,不错,这个人就是白欣。
“欣儿,最近你的那支佣兵太活跃了点,大臣们都闹到我这来了。”西晨王慈眉善目,一点也没有责备白欣的面子,那些奏折推成了一个小山,他连看都没看。
白欣笑着,那帮家伙,胆子越来越大了,不过却让她十分放心。
“是不是丞相带头上奏的?”白欣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出来,定是那个狡猾的余丞相担心自己的心腹一个个被暗杀,才想到要请求朝廷的帮助铲除佣兵。
西晨王往后一靠,从桌上的一角抽出了一封信函放在桌前,“这次,要神不知鬼不觉啊。”
白欣打开那信封一看,比了个ok的手势。“对了,皇上,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西晨王微微惊讶,很少看见白欣这么谦虚的语气,“都说了,你是西晨的护国公主,也该叫我一声父皇,什么事,说来听听。”
西晨王即使是面对三位王子,都不会自称是“我”,而在白欣面前却一点都没有帝王的样子,若是让别人看见了,定会惊掉下巴。
“我想提前取出西晨圣莲。”白欣定定地看着对面的白发帝王。
此话一出,西晨王僵住了表情,“不是说好,再三个月吗,难道,你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
三个月,可是,他们能等吗?“不是的,是私事。”
西晨王犹豫了一会,私事?白欣不是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么?第一次见到白欣,是在宫内的荷花池里,当时她仰面躺在水池中,一身红衣,吓坏了宫内不少妃子。昏迷了数日,醒来之后居然一问三不知,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白欣,外号金蝎子。
“是不是,你想起什么了?”白欣只是淡淡一笑,“嗯。”
半年前,白欣成功进入时空隧道,去了另一个世界的熠国,将自己的凤舞圣环留给了白芷。可是,像凤舞圣环这样的武器秘宝,一旦认主,要想舍弃,定会耗去其主人的精血,白欣却执意要这么做。
强行与凤舞圣环分离,耗去了白欣的大半体力和精神力,所以风清夜在将白欣召回的时候,她已经头昏脑胀意识不清,强忍着疲惫,可是一出时空隧道,那强大的空气扭曲力终于将白欣的最后一丝力气耗尽,于是就化成了那颗红色流星掉落到了远在天边的西晨国皇宫内。
要不是龙鳞鞭护主,在落到地面的瞬间缠上了树枝,白欣才能掉进水池,否则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恐怕白欣已经去另一个世界旅游了。
强大的冲击力让白欣产生了间接性失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金蝎子这个外号,之后的日子里,每每看见一些特殊的场景,她的脑海中总会出现一些十分熟悉的片段和画面。
然而,失忆的白欣却表现出了她在现代的行事风格,果断狠戾,还有那强到非人的武艺,让西晨王很是欣赏。
如今的西晨是特殊时期,刚刚经历了奸臣的暴动,在丞相的帮助下才能稳住朝政,铲除奸臣,可是没想到,承相居然居功自大,在朝中嚣张跋扈,可是西晨王念其旧情,而且西晨国在上一次的暴动中内损极大,为了养精蓄锐,所以对丞相的多般无礼举动采取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
突然出现的白欣,对丞相表现出了极大的威胁力。西晨国是一个男女平等的国家,女子也能从文从武,因此,西晨王将白欣封为护国公主,给予了绝对的权利,在朝中与丞相势均力敌。
白欣这个爱憎分明的性格,以及一身的正义感,让西晨王十分放心,相信她不会和丞相一样。并且,西晨国的神医有把握能完全治好白欣的间接性失忆,以及补回白欣体内耗损的经脉,当然,前提是要用西晨国的至宝圣莲。
圣莲五十年开一次,一次只有一朵,是练武之人的补气珍品。可是这圣莲却又极其麻烦,要在盛开后三个月才能采摘,这样药效才能发挥到最佳。在这样一个需要武道人才的国家,这圣莲有多么珍贵,可想而知。
其实以白欣的性格,真要拿这西晨圣莲,明抢就可以了,可是西晨王的慷慨和信任,让白欣决定不这么做。而且,白欣也有自己的打算,远在南陵的那四个男子,在她失踪后的半年,肯定乱成一团了吧,既然要回去,那么她就要打点好一切,不止为现在,更为了将来。
一个是南陵的夜王,一个是孤星楼的楼主,圣族的圣子,一个是无忧堡堡主,一个是北罗王子。她白欣若没有一点背景和势力,如何堵住悠悠之口。
在神医的调理下,如今白欣只会偶然间失忆,但其余大多数时间,她还是记得过去的事情,但是神医说,这种症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严重。一想到会完全忘记过去,白欣的心里就不自觉地抽痛,所以她决定,一定要等自己完全痊愈,才会回南陵,这段时间,就让她报答一下西晨王的恩情,为他铲除异己。
“欣儿,你知道,圣莲三个月后才能采摘,否则,神医也没有十足把握能完全治好你。”西晨王说的是实话,白欣也算幸运,半年前圣莲就盛开了,只要3个月,她的病就可以完全治好。
“可是,我等不了。”白欣的突然转变让西晨王很疑惑,可是她的过去,又是西晨王不方便去询问的。
“或许,我可以帮你呢?”西晨王膝下只有三子,对于白欣,他还真是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白欣思考了一会,终于将陆威打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西晨王哈哈一笑,“你这丫头,原来是南陵的夜王妃啊,想帮他?嗯,我西晨倒是可以借此机会与南陵交好。”也许,还能见到那个人。
白欣有些窘迫,又将其他三个男子的事情说了出来。西晨王愣了许久,“你,你…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女儿!”
这一句“不愧是我的女儿”,让白欣心里一阵触动,她是名孤儿,从未尝过父母的疼爱,而在西晨国的这半年里,这位老国王,却给了她十分珍贵的父爱,也许一开始是有目的的,可是如今的真心,白欣也能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