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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孙大人也在户部任职,问候道:“大小姐身上好些了?”
叶大人道:“好多了。我这几日在家里照看小女,麻烦几位把公事带到府里来商议了。”
几位道:“尚书大人何必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叶大人道:“这两天朝中别处可有什么新消息?”
“一切井井有条,按部就班,并没什么大事儿。”
孙大人道:“哎,有件喜事儿。郁王府的喜帖送到您这里来了吧?”
叶大人纳罕:“郁王府……?郁王府要与谁人结亲啊?”
孙大人道
:“大人竟然不知?是星慧郡主要嫁与那大理寺少卿赵澜之了!”
叶大人一听大怒,拍案而起,茶杯都碎了:“太不像话了!那赵澜之竟然,竟然……”
孙大人道:“是天后下旨赐两人联姻的。”
叶大人临时改口:“交情这么好,那赵澜之竟然不亲自过来给我送帖子!”
几个人议论纷纷:“……虽是皇亲国戚,应该复杂庄重,但是据说明日就是最好的黄道吉日,婚礼明日就操办了……是呀是呀……这不是太仓促了……据说,是郁王府那边的意思。”
叶大人着急送客:“几位先请回吧,我有些不舒服。公事咱们稍后再谈。”
“大人注意休息。下官告退。下官告退……”
几个客人凳子没做热乎就走了,叶大人无比苦恼:“哎!我原本以为那赵澜之与远安已是水到渠成。谁知道竟有了这种变化?!这事情可千万不能让远安知道呀!打击太大了!她可别又疯了……”
这天晚上远安做了个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与赵澜之比鸳鸯剑,情意掌,眉来眼去,和谐可爱。睡梦中的远安甜甜发笑。
又梦见与赵澜之一同喂锦鲤,旁边还带配乐,正高兴呢,水面倒影自己竟是星慧郡主。
远安腾地坐起来,用手背擦汗:“哎呀!邪了门了!”
天色刚亮,远安梳洗好了,来了马厩,二话不说拉了一匹马要走,穆乐拦上来:“干什么去?”
“出门,找
赵澜之。”
穆乐道:“你身上的病还没好利索呢……”
远安着急:“差不多了,哪有那么弱不禁风啊……”
穆乐还拦着:“马我还没喂呢。”
“回来再喂。”
“哎……”
穆乐还要阻拦,远安绕过他上马走了。
叶大人听见动静,着急过来:“去,去跟上她,可别让她去那边啊……”
穆乐连忙上马追上。
话说远安出了门,快马加鞭直奔大理寺,跳下马就往衙门里面闯,被公差拦住:“站住!这是大理寺衙门!不通报一下就往里进?!没有规矩了?”
远安道:“这位公差,这是我的名帖,我找赵澜之。”
公差一见:“哦哦,原来是叶大小姐。赵大人告假没来办公呀。”
穆乐跟在后面搅和:“既是这样,那谢谢您了。”
说罢拉着远安往外走。
远安抽开手,瞪了他一眼,继续与公差说话:“告假?什么名目?他是家里有事还是身上不好?您可知道?”
公差笑:“赵大人可是有大喜事儿呀!天后指婚,赵大人成亲了!今天就是他大喜的日子呀!同僚们都去喝他的喜酒了,留下我们几个当值呢……”
远安当时懵了,立即回头:后面是亲近可爱的穆乐,没人打她呀,怎么好像头上挨了一闷棍?远安笑起来:“不,不可能……天后指婚?谁呀?他要跟谁成亲啊?”
公差道:“郁王府的星慧郡主呀!”
远安道:“我不是星慧郡主。”
她完全
没了道理,公差笑:“没说您,说赵大人要娶星慧郡主了。”
”不可能!不可能!“
穆乐上来拽她:“先回家吧,回家再说。”
那一闷棍的劲头好像过去了,远安反应过来,回头狠狠瞪着穆乐:“你知道这事儿?”
“……”
远安咬牙:“哼。都瞒着我!你们都瞒着我!”
远安翻身上马,飞奔而去。
穆乐赶紧跟上!
郁王府内,星慧对镜梳妆,娇艳美丽。
王妃为她头上戴花:“今日大婚,妹妹你满意吗?”
星慧点头:“嗯。满意。只是时间仓促,赵澜之府里的宅子还没有完全修好,又要借王兄和嫂嫂的地方摆宴了。”
王妃道:“说的这是什么客气话。王府永远是你的家呀!不过呀,以后这叫法称呼可得该,怎么还可以连名带姓地喊澜之呢?要叫他郎君了!”
星慧低头嫣然一笑:“我觉得连名带姓的叫人名字最亲密了……嫂嫂,他人在哪里呢?”
“应该是在外面迎接宾客呢,这不马上就要开宴了嘛……”
大喜之日,郁王亲自与家人在门口迎客,热热闹闹。
忽然一人乘车到了,拾步而下,郁王颇为惊喜:“是您?!快请进,快请进!”
宾客满门,可赵澜之一人坐在荷塘边,凝神忧郁。
郁王引着那位贵客过来:“澜之,你看,是哪位上宾到了?”
赵澜之一看,却是天枢。
赵澜之连忙起身:“国师。
不知国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望国师海涵。”
郁王留下两人说话,去迎接别的客人,天枢上来就怪罪赵澜之:“你大婚,怎么没有给我送喜帖呀?”
赵澜之道:“想到天后有命,国师一定在为破译三藏佛珠的事情繁忙操劳,实在是不想叨扰。”
天枢笑笑:“其实没有,破译三藏佛珠哪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复杂呢。我干脆休息一会儿,最近呀什么都没干。闲的太无聊了,听说你成亲了,我就来凑凑热闹。”
赵澜之道:“国师驾临,是我三生有幸。”
天枢凑上来,一副八卦脸,哪壶不开提哪壶:“实不相瞒,赵大人,我以为你的新娘该是远安丫头呢。”
赵澜之差点没掉下眼泪来:“……实不相瞒,国师,我,连我自己都以为若有一天我成亲,新娘一定是远安呢。”
天枢道:“哎……我不喜欢替人问卜,今日就替赵大人你问上一卦吧。看看这一切究竟是误会还是天意。”
天枢说罢用石子在地上画图,又捡了数了石子扔出去,念念有词,掐指一算,微微笑了:“赵大人呀,错姻缘就是好姻缘,这是上天的安排。你今日迎娶的星慧郡主就是你命中注定的佳偶。虽起初心不甘情不愿,但终于一日一定会尽释前嫌,坦诚相待。”
赵澜之苦笑:“大事已定,不可逆转。国师可是在安慰下官?”
天枢是诚恳的:“不不不,我这人最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今日你与
星慧郡主成亲确实选了个好日子,不过这卦象上告诉我,新人也许不只是你们这一对儿呢!”
赵澜之沉吟:“……吉时到了,宴席开始,我陪您前去。”
“走吧。”
宴席,舞乐,众人饮酒,热闹非凡。
圣旨已降,怎么都要完成职责,赵澜之强打精神应酬宾客,目光一转,忽然愣住了,远安身后跟着穆乐一步步走进来,他立时定在那里:“远安……”
远安不怒反笑:“赵大人。新郎官儿!”
宴会上众人霎时都安静下来,拿酒的拿酒,抓瓜子儿的抓瓜子儿,屏息静气等着看戏……
远安还在笑:“今日原来赵大人办喜事,这么热闹,这么多宾客,您怎么不叫我一声呀?”
赵澜之顿了片刻:“……我想远安你大病初愈,身体抱恙,这样的场合难免会厌倦疲惫。就,就没有差人送喜帖给你。”
远安闻言大笑,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们习武之人,身体最是强壮。一点小病算什么,这样的场合有酒有肉我最喜欢!赵大人,咱们两个一同探案,冒险数次,不是好友也是的搭档,你这样可是不够意思呀!或者,或者你是不是根本就是不愿意见到我?!”
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穆乐知道赵澜之为难,又心疼远安,只想快把她带走,拽着远安手腕:“走吧,回家去吧。”
一直在笑的远安忽然回头大吼:“住口!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穆乐再不
敢动了。
赵澜之上前:“远安,我与星慧两情相悦,又有天后下旨赐婚,天意不可逆,皇命不能违,喜事即成。你今天留下,饮我一杯喜酒,我欢迎你。若是不肯,请先回去,我改日再去找你,妥善交代,为我的失礼怠慢道歉。先把这杯酒饮了吧,我们回头再说!”
远安阴阳怪气:“失礼怠慢?你对我仅仅是失礼怠慢吗?赵澜之,那天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过几日再来看我,可是你一去不回了!原来你,你竟跑去与别人成亲了!那个人!她下毒药害我!她是我的仇人!”
远安说完将酒杯砸碎在地上。
与此同时,突然出现的星慧将匕首推在了远安的颈上。
观众们各个精神紧张,眼珠子乱转,有的简直要拍手叫好了!
星慧看着远安:“对,是我给你下的毒。不过,那是你自己喝下去的,对不对?
远安,你还是输给我了。愿赌服输,你有什么可抱怨的?”
远安恨得要命:“星慧,你真卑鄙。”
星慧笑道:“我为了赵澜之,能做到的不仅仅这些。这是我的婚礼,我处心积虑费尽心血才有今天,我决不允许别人捣乱!你要是撒野,我就让你死在这里!天后指婚,我杀你白杀!”
远安大吼:“我死了也不能让你得逞!”
星慧大吼:“试一试!”
咔嚓一声,一个酒壶碎了,有人持碎片推在了星慧的颈上。
正是穆乐,咬牙切齿:“你
来试一试?你碰她一下试一试?”
星慧扭头看着穆乐,冷冷大笑:“你还真是忠心为主啊!”
赵澜之大吼:“你们都给我放下!”
星慧思考,拿着匕首的手松了下来。
穆乐松手。
远安抓住空当拿了个碎片又要卡星慧脖子,星慧立时又把匕首推回去,穆乐也恢复原位。
赵澜之上来:“远安,你与我缘分已尽,做不成夫妻又何必执拗?我劝你还是走吧!今日是我大好的日子,你跟我怎么说也有不错的交情,你真的要搅局?走吧,远安,走吧!”
远安摇头:“你说的是假话……你做的是违心的事儿,你一定是被她胁迫。”
“不。绝非如此。请你不要一厢情愿,乱揣测。”
远安大吼,满脸是泪:“你说谎。”
赵澜之侧过脸去,不忍看远安落泪,艰难无比却一字一句:“没有。走吧,远安,走吧!你还要我怎样求你呢?”
远安仿佛终于知道事已至此,再不可能又转圜了,软了下巴,终于愤然离开。
穆乐跟在她后面。
众人从震惊之中醒来,絮絮低语。
郁王摆手道:“诸位,诸位,都是误会。大家继续吃酒,欢乐!”
赵澜之心事重重,忽然换了一副轻松的脸:“都是误会,是我扫了大家的雅兴!我自罚酒三杯!请诸位亲朋好友千万不要介意!”
赵澜之拿了酒杯看看:“去,去给我换大盏来。这样的小玩意好不尽兴!”
下人把小酒杯换
成了大盏,赵澜之海饮。
郁王担忧:“哎……澜之!”
星慧把住郁王:“王兄你莫要劝他,让他喝吧,喝个够!”
某宾客磕了一大把瓜子儿,此时纳闷起来,四处看看:“哎,国师刚刚还坐在这里呢。国师呢?”
十(6)又成亲?
话说远安离开赵澜之与星慧的婚礼,策马在旷野中奔驰,发了疯一样,穆乐怕她出事,不敢怠慢,快马加鞭紧随其后。
两人一直到了旷野,山崖边,远安仍不松劲儿,直挺挺就要一人一骑跳崖的气势,穆乐大骇,飞身而上,一把把她给拽了下来,两匹马在悬崖旁边急急刹住,仰天长嘶,踩起飞灰,穆乐长臂一舒把远安抛在了地上。
远安片刻都没耽误,一咕噜起身还要往山崖下面跳,穆乐蹦起来拦在前面往回推她。
远安红了眼睛,不说话执拗地仍往山崖下奔,穆乐忍无可忍,手扬起来就要打远安的耳光。
远安忽然停住,立着眼睛冷冷看着穆乐,他的手。
穆乐的手悬在半空发抖,半天,还是放下来。
远安咬牙切齿:“啊看来你还没疯。你还不敢打我。”
穆乐也是一般凶狠:“你再往前跑,我就打你了。”
远安岂是他能吓得住的,这话等于没说,他话音未落,远安又要跳崖。
穆乐扑上去,二人毫无章法,滚作一团。
远安打不过穆乐,被他压住,不能动弹,终于大哭起来,无比痛苦:“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让开!我喘不上来气,要憋死了!”
穆乐让开,远安仍在大哭。
穆乐麻了爪:“这不是我惹的!我可没让你哭!”
远安呲牙咧嘴:“我好恨啊!我恨死了!我怎么跑出来了?我刚才就应该杀了他们两个!我该血洗他们的婚礼!
一了百了!”
“晚了。都晚了。他们两人拜了堂,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那你还阻止我去死!”她说完跳起来又要往悬崖下面奔,被穆乐一把抓住腿,一下子撂倒,扣在地上。
穆乐人了死理:“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远安流了鼻血,趴在地上捶地大哭。
忽然一人大笑,两人抬头一看,树梢上坐在天枢。
穆乐纳罕:“老先生?”
远安抹了一把鼻子:“老家伙?你怎么在这儿?”
天枢特别不爱听:“说谁老呢?好久不见了,汝等二人还是这样没有礼貌。你们不知道我是国师吗?我为天后破译三藏佛珠上的秘密,地位无比尊贵。你们对我得恭敬点!”
远安与穆乐看了看他,复又低下头去,远安继续哭,穆乐继续不知道怎么办。
天枢纵身一跃,脸朝下摔在地上,起身拍拍袖子:“好久不练了,有些生疏了……”
穆乐甚是不解:“国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天枢道:“我原本在赵澜之的酒席上吃酒,跟着你们两个跑出来的呀。”他说着拍拍远安的肩膀,“哎……真是难为你了,远安,你对赵澜之一往情深,处处替他着想,为了救他,几次都不惜拼上自己的性命,谁知道他竟为了那星慧郡主把你给甩了!实不相瞒,你还是个实惠的孩子,他们两人,我早看出来了,眉来眼去,心怀鬼胎,好不要脸!你呀,你被人给耍弄
了,给欺骗了,给甩了!朝中上下,宫廷内外,好的同情你,可怜你,还有不知道多少人在看你的笑话呢!远安啊,这回你可糗大发了!”
这一句一句,好似安慰,实则句句刻薄诛心,远安闻言愣了一会儿,消化了,霎时哭得更凶,转头就要跳崖,又被穆乐拦住;她奋力推开穆乐,用头撞地,又被穆乐挡住;回身要抽软剑要抹自己脖子,软剑被穆乐抢走。
远安哭得咳嗽的上不来气,又要用身上的带子勒死自己。
穆乐一边阻止远安各种自杀,一边回头埋怨天枢,也开始口不择言了:“老家伙你究竟是要干嘛?你这么说难道是要逼死她吗?”
天枢却道:“你松手!你别拦着她!”
穆乐又气又急:“你胡说八道。她死了,我跟你没完!你忘了你斗不过我!让我给活活逮回来了?”
天枢上去把住穆乐:“我让你松手!”
远安抓住空当,拾起软剑就要抹脖子。
天枢道:“你让她死吧!她死了,人家就快活了!她都别想报仇!我正有个好法子,她听都听不到了!正所谓亲者痛仇者快!”
远安就要自尽的一刹那,收住了手:“什么法子?你说来听听。”
天枢哈哈大笑:“最简单的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赵澜之与星慧郡主不是成亲了吗?你也成亲!你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算什么呀,你才不在乎呢!”
“……成亲?”
天枢道
:“对呀!他们今日成亲,你也今日成亲!他们要小娃娃,你也要小娃娃!我告诉你我有个方子,能让你一下生三个!他们过得好,你比他们过得还好!这样才能把他们气死呢!”
穆乐闻言,不屑地,难以置信地,以一种“你怎么不死”的眼神看着天枢:“远安你不要听他胡说,这叫什么法子!”
远安却仿佛往心里去了:“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今天就成亲?我,我跟谁呀?!”
天枢指着自己:“我呀!”
远安要吐。
天枢道:“不满意?”他指着穆乐,“那他呢?他怎么样?你们两个成亲吧!”
远安与穆乐看看对方,都愣住了。
穆乐是有些被动地,实则暗藏惊喜,竟是没有反对。
远安是被提醒的,发狠地,孤注一掷的。
谁知道幸福会来的如此突然,穆乐低头,多少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这荒山野岭地,怎么就能成亲?国师你不要开玩笑了……”
天枢理所当然:“成亲无非就是拜天地。哪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荒山野岭?你们看看,这上有天,下有地,还有比这更好的地方吗?而且,你瞧你们多大的造化,我乃大唐国师!我为你们证实婚姻,比衙门的官文效力还高呢!你们意下如何?”
穆乐轻轻转过身去:“这是……这好像儿戏。”
远安斜着眼睛想想:“我看行。有什么不行?”她此刻要疯没疯,没疯快
疯,一把抓住穆乐威胁道,“怎么?你我成亲,还委屈了你不成?你不愿意?”
穆乐看着这个样子的远安,心想就算是疯了也是远安呀,点头又摇头:“不,我不是不愿意。”
远安道:“那就是愿意了?!那咱们这就拜天地,你我成亲!”
穆乐沉吟良久:“你真的想要这样不成?”
远安道:“我真的想要这样!我今日也要成亲!我才不要赵澜之与星慧得意!你不要犹豫了!你不是说过吗?你什么事情都愿意为我做!你不愿意当我郎君?”
穆乐道:“我说过这话。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好!那就如你所愿!”
天枢高兴地拍手:“好!好!我就知道,今日绝非仅仅一段美事!瞧!又成了一对儿!来来来!你们就在我面前给天地磕头!你们就成亲了!”
事不宜迟,远安与穆乐二人当下并排跪地,参拜天地。
天枢在一旁道:“对对,就是如此!一拜天地!二拜国师!夫妻对拜!说说话吧。”
穆乐转转眼睛:“说什么?”
天枢道:“说你为什么要成亲,说你怎么怎么喜欢她。”
这一下子可把穆乐满腹的情怨勾上来了,踟蹰半天,想着自己自从认识她之后发生的种种,认真地深情地说:“我要娶叶远安,因为,我总是想着她。见不到她的时候,心里想着。见到她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她。我为她做什么都可以,我心里有她!”
这短短
几句说完,天枢与远安竟都颇为触动,二人沉默了半晌。
天枢踢了远安一脚:“哎,该你了!”
远安想了想道:“……我要成亲,我今日要成亲,是因为……既然赵澜之与星慧郡主可以,那我也可以。我要比他们好!我要他生气!”
穆乐闻言,低下头去,无比失望!
一番礼成,二人对拜。
圆月升起。
远安扑扑身子站起来:“现在干什么?”
天枢道:“拜了天地,你们就该洞房了!怎么着?难道作干夫妻不成?”
穆乐失笑:“切……这,这地方……”
天枢道:“那不是有个山洞嘛……去吧,我走了,我要回浮屠塔去破译三藏佛珠了,不打扰你们!哦,这是我从酒席上顺来的好酒,那,拿去吧,给你们助助兴!”
穆乐看看远安,远安竟把他的手一把抓了起来,朝着山洞拖过去。
天枢看着两人的背影发笑,良久良久,他脸色又严峻起来。
同一时间里,郁王府洞房花烛,新娘子星慧等在房间里。
赵澜之推门进来,带着酒意,笑了。
星慧抬头:“我是谁?赵大人你可不要叫错了名字……”
“星慧郡主。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当成远安。”
星慧道:“知道就好……喝得这么多,来吧,早些休息吧。”
她扶着赵澜之走到床边,为赵澜之拖鞋更衣。
赵澜之笑道:“……我是多大的面子,多尊贵的身份,能让郡主你伺候我。造化!造化!”
星慧抬头:“夫君你说的什么话,我是你妻子,本来就应该为你做这些事情。”
赵澜之道:“说句实话,郡主你,你为我做什么都让我有些心里没底。”
“为什么?”
赵澜之深深看着她颜色浅浅的眼睛:“因为我不知道你背后又藏了什么目的和心机。我不知道你又想做什么事情……”
星慧气结,不语,终是心里有愧。
赵澜之道:“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我,我入不了洞房,当不了夫君!”
“你想怎样?”
赵澜之道:“我,我有个好提议。你要成亲,我答应了你。可从此之后,你我只做一对干夫妻。我不惹你,你别惹我。我不碰你,你别碰我。这样就好!”
星慧一手抓起赵澜之的衣领:“你,你好大胆子!天后指婚,你也敢如此怠慢于我?!”
赵澜之笑:“那么,郡主就去跟天后告状吧。说我不能与你洞房。让天后砍我的脑袋!”
星慧沉吟,冷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赵澜之。你以为这样冷淡于我,你就能逼我就范?就能让我放弃你?你心里面还算计着跟那叶远安重归于好?我告诉你,别做梦了!你我相识,不是一时一日,你看见我什么事情做不到,走空了?我得到你了。你跟我在一起。这就是咱们两个的结果!最好的结果!好好当我的郎君吧!别惦念别的了……”
星慧话没说话,赵澜之已经歪头睡去。
星慧失望
地,苍凉地,本欲转身离去,折回来,把赵澜之放好在床榻上。
手指拂过他俊美的脸颊喃喃道:“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别想走,别想!”
红烛垂泪。
十(7)恢复记忆
另一边的山野里,穆乐被远安拖进了山洞,推到角落里。
远安也不嫌弃,几下子用杂草铺出一个小窝。
穆乐看她那样子更是心里没底,直往里面躲去,远安拍拍手,忽然猛扑上去,与穆乐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半晌没动,闭上了眼睛——不久竟发出了轻微鼾声。
穆乐推醒远安,轻轻问:“你干嘛?”
远安半睁着眼睛:“洞房啊。”
穆乐问道:“洞房就是这么洞?”
远安直起脖子:“否则怎样?洞房不就是两个人在一张床上躺着,一起闭眼睛睡觉嘛。”
穆乐低着眼睛试探着:“然后呢?”
远安道:“然后就等着生小孩子呗。快点睡吧,睡了咱们就是真夫妻了,你可真是,吵醒我干什么。”
远安说罢闭上眼睛,下巴垫在穆乐肩头,气息呼在他脸上,味道香甜无比,甚是性感可爱。
穆乐紧张起来,舔舔嘴巴:“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