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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呀……”
一家丁道:“哎,刚才我听到锣声正要进来的时候看见叶大小姐叶远安了。她进来看见满屋鲜血,转身就跑了呀。”
赵澜之讶异:“你说谁?叶远安?”
家丁道:“是呀,叶大小姐跟师傅学了几节插花课。是师傅的学生。”
赵澜
之暗中咬牙:这事情怎么又跟远安相关?
衙役忽然用镊子慢慢地从满地的血迹里捞出几只黑色的羽毛。
赵澜之过来查看:“那是什么?……这是乌鸦的羽毛?”
孝虎道:“大人,之前发生命案的现场也有乌鸦的羽毛,我们本以为是乌鸦被尸体吸引,现在来看,室内也有,想来这些乌鸦的羽毛定是与凶手有关。”
赵澜之沉吟:“……仍不能确定是同一人所为。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铃铛师傅。奇怪,这些乌鸦是哪里来的呢?”
只见室外,大量的乌鸦盘旋勾留。
差不多的时间里,南景王府中,血肉人小可钻进水月的皮囊里,却脸色苍白,五官移位,仍如同怪物一般。
盗得药物的穆乐把罐子交给小可,小可倒出药丸吞下,原本松懈的皮肤开始渐渐发紧,渐渐地黏连在肌肉上,过程当中,小可不时移动着自己的五官,把它们推在合适的位置上, 穆乐在一旁观察着,惊异无比。
门外忽然混乱起来,远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让我进去!不然我杀了你们!”
穆乐还未及反应,远安忽然夺门而入,从里面把门关上。
那一刹那,她正看见水月皮囊里的小可渐渐复原的过程。
远安大惊:“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她的脸怎么了?”
说时迟那时快,小可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恢复了的容貌,发狂大笑,回头看看穆乐:“谢谢你,谢谢
你托托,谢谢你帮我找来丹药,要不然我就完了!现在!”她忽然看着远安,目露凶光,“她发现了我的秘密,她不能活在这个世上,托托,你,你快帮我杀了她!”
说话间,远安看见穆乐手里的丹药,立时明白了:“刚才我看到的真的是你?是你从铃铛花房偷来丹药?给她……给她治病?是你?你把铃铛老师怎么了?!她人呢?人在哪里?”
穆乐错愕,他只偷了丹药,并未做别的事情,当下语无伦次地辩解道:“……我没有!不,我不知道!我只是找到丹药就走。我没有见到什么铃铛老师!”
小可大叫:“托托还不杀了她?!她一直追到这里来!她会把我的秘密告诉别人!托托,你忘了吗?你答应的,你会帮我做所有的事情!我现在要你杀了叶远安!”
远安大怒,抄起一个花瓶照着小可就砸去:“托托,托托!好聒噪!托你奶奶个腿儿托!他叫穆乐!”
小可头上被砸中,远安冲上去就要打。
小可忽然跳开,按动床头的机关,远安忽然觉得脚下一空,为时已晚,她落入深深的陷阱。
也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穆乐纵身跃下,抓住远安要往上跳,墙壁石头滑,穆乐几次三番地滑了下来。
小可在上方狞笑:“哼,叶大小姐你好大胆子,到了我的地方还想跟我来这套。托托,你怎么了?你跳下去是要救她吗?你变了,你从前多么
勇敢叛逆,你现在真的要给这个大小姐卖命当奴才了?我告诉你,我的秘密败露了,这个人我不能留她!你帮我做的事情做完了,丹药我拿到了!你杀了她,你就还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享尽荣华富贵。你要是不肯杀她,哈哈,这个陷阱与沙井相连,你要是不肯杀她,你们两个就一起被我活埋!”
话音刚落,陷阱四周开始泻下细沙。
远安忽然开始上上下下地摸自己。
穆乐看她这般,忽然脸红,切切问道:“你,你为什么自己摸自己?”
远安又恼又羞:“谁自摸了,我在找我的铁手绳索暗器软剑。哎呀!好可恶,换了女装,啥也没法带了!”
沙子越来越多,埋住了两个人的膝盖。
小可还在上面加码:“托托,杀了她!杀了她我就放下梯子救你上来!杀了她!否则不用等沙子过了口鼻头顶,埋到你们的胸口,你们就会窒息而死!托托,杀了她!”
穆乐猛然回头,抓住了远安的肩膀。
远安气得够呛:“……你干什么?你要杀死我?”
穆乐忽然把远安扛过肩头,自己在沙子里陷得更深。
远安明白了,一时间热泪涌上来,从上面抓住穆乐的手:“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不知道铃铛老师的下落?”
“不知道!”
远安:可你去过她那里?我看到的那个房梁上的人就是你!
“是我没错!可我拿了丸药便走了!我才没把她怎么样!远安,你信不信我说的话?!”
远安道:“我信!我不信别人也信你!”
穆乐道:“那就好!我往上跳,你往下踩着我,自己,自己蹦出去!”
远安着急:“说什么蠢话!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你把我放下来,穆乐,你快把我放下来!”
小可咬牙切齿:“好,我就把你们两个活埋在一起!”
小可按动机关,陷阱的门吱吱嘎嘎地合上了。
小可坐在床上发狂发怒:“托托这个蠢货!我想要救他出火坑,给他自由,他却拼死还要给那个叶远安当奴才!哼,罢了,反正他替我又拿到了丹药,我又可以当这个水月小姐了!”
她把那房间里的东西物事抓起来又摔又打好一顿发泄,良久坐在床上喘息,想起穆乐和远安两条性命就在自己脚下沙坑里,却又动了恻隐之心:哎,可这事情又不是他们两人做的孽。平白无故就送了命……还是我下的手……我,我不想当杀人犯,也罢,我还是把他们放出来吧!以后的事情听天由命!
小可按动机关,陷阱口缓缓打开,深陷沙子中的远安与穆乐在里面险些断气,狼狈不堪。
小可放下绳子,两人爬了上来。
远安一口气缓过来,打了个滚就掐住了小可的脖子要弄死她。
小可紧紧看着远安,也是不服:“反正……我的秘密你都知道了,我下不去手杀人,你杀了我吧!”
远安扯着一个嘴角笑:“用你废话!你当我还能留你?”
远安手上加劲儿,穆乐摁住了她的手,摇摇头。
远安松开了小可。
小可满脸是泪。
穆乐看看那二人,远安劫后余生,肝火正旺,气得呲牙咧嘴,小可良心发现,却也是一脸委屈,穆乐为难地直搓双手,对着远安分辨:“不是……她是小可,她不是坏人!”
远安着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呀?!你……你究竟是谁?你到底是不是水月?”
七(18) 凶犯归案
话说血肉人小可良心发现把远安穆乐从沙井中救了上来,远安好不容易倒过来气儿,当下确实更迷糊了,这人不是坏人,那她是谁?谁是坏人?穆乐便把自己所知的前因后果前前后后地跟远安讲了一遍,他嘴巴笨拙,手脚并用,还前言不搭后语,当事人小可在一旁都听得迷糊了,却见远安听得眉飞色舞,咬牙切齿,全情投入,小可不由得心里感叹:这俩二货彼此交流是有密码的吗?
穆乐说完,远安霍然起身,摩拳擦掌兴趣盎然:“听明白了听明白了!你,”她指着小可,“你是披着水月画皮的丫鬟小可。你,”她指着穆乐,“你是朋友有难,仗义相帮的穆乐,她叫你托托。
铃铛老师失踪,那几个女子在市井上遇害,跟你们并无关系,而是另有其人。是那个真正的,蛇蝎心肠的水月姑娘!”
远安转了一个圈,刮着下巴思考,“所以今天晚上,去过铃铛老师房间的,绝对不仅仅是一个想要拿回丹药的穆乐!还有一个想要害人的水月!穆乐拿走了丹药,而她劫走了铃铛老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是计中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只是拿到丹药,总有几天吃完。她劫走了铃铛师傅,丹药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哼!好买卖,好买卖!我呢?我若是拿到此人,能找到铃铛,又能帮赵澜之破案,还那些死者公平!就这
么办了!可是……要到哪里抓到她呢?!”
小可翻白眼:“你等于什么都没说。”
远安怒:“你又找揍吧?”
两人推搡,药瓶子掉在地上,穆乐上前,拾起来看,从里面找到一根黑色的羽毛。
小可上前:“这是什么?”
穆乐:“……这是乌鸦的羽毛……”
穆乐把那黑色的羽毛放到鼻子前嗅了一嗅,浓重的腥臭味道让他眼前忽然出现了尸横遍野的战场。
穆乐闭上眼睛,痛苦地如同过电一般。
远安道:“怎么了?”
“是,腐尸的味道……”
远安略略沉吟:“……我明白了。我知道在哪里能够找到那个水月姑娘了。”
小可道:“哪里?”
远安眯着眼睛:“城西,乌鸦聚集的乱葬岗!走!”
月黑风高,三人纵马前行,不一时便来到了乱葬岗,只见鬼火流动,乌鸦乱飞,四处黑影潇潇,让人不寒而栗。三人不敢怠慢,缓缓探入,前后左右留意着动静。忽然黑影一闪,斗篷人水月在他们身后飘来,发出怪笑。
远安猛回头:“出来!别鬼声鬼气地吓人!”
水月迎风抖动:“你们居然真的找到这里来了……不容易呀。小可小可,咱们好久不见,你是找了帮手了?你以为带这两个人来,就能把我怎么样?!”
小可道:“水月小姐,你杀人害命,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劝你停手伏法吧!”
斗篷人水月哈哈大笑:“我停手伏法?我杀
人害命?别开玩笑了,这些事情都是你做得,跟我没有一点点的关系,哈哈哈哈!”
小可大叫:“你胡说,你抵赖!你是凶手,这才是真相!”
水月还在笑:“真相要看证据!我说是你就是你,不信,不信你来……”
斗篷人水月在前面飘动,远安小可穆乐三人站着没动。
水月回头看看三人:“怎么?不敢了?你们不想看看那些姑娘被揭下来的面皮?你们不想找到那个铃铛老师?”
远安低声嘱咐身旁两人:“……都小心点!”
三人跟在水月后面,进入乱葬岗深处。
几人向前继续行进数丈,经过一株老松的时候,那斗篷人忽然不见。
小可上前几步:“人呢……?”
话音未落,小可只觉得脚下一软,瞬间堕入了一个丈八深井,头磕在石头上,立时晕了过去。
远安“哎”的一声,要上前营救,却不小心踩中绳索被吊了起来,她身体晃荡,头撞在树上,心里再有不甘,却还是晕了过去。
穆乐要去救远安,斗篷人水月从后面用木棍击中了他的头,穆乐只觉得头上剧痛,可是他身体骨骼硬朗,那一重击之下却没倒,支撑着转过身来,对正了斗篷怪物的脸,水月惊讶,穆乐伸手取她,星慧从后面上来,洒了迷魂药粉,穆乐晕倒了。
星慧冷眼看看水月:“我早告诉你不要掉以轻心!这个跟着叶远安的小子很是难缠!”
水月看看倒下的三人
嘻嘻一笑:“那又怎样?他们还不都是中招了?”
昏迷中的远安穆乐小可三人被水月与星慧挪到暗洞里,挺在一个巨大的黑色石头上。
水月与星慧郡主看着她们,洋洋得意。
水月道:“我知道你想要找的那颗珠子。少年时候我在祖父的房里发现了它,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符号,我喜欢摆弄这些玩意,就把那些符号抄了下来,研究了好多年,也没什么大进展。不过还是明白了其中一小小部分的含义。那就是换人皮!”
星慧郡主道:“我只听说过移魂换皮的传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难道真有此法?”
水月道:“当然!星慧郡主,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小可呀,小可,你终于该把我的皮还给我了!”
水月再不多言,当下给小可去皮脱肉,将那皮囊裹挟在自己身上,动作熟练,却无比恐怖,星慧眼看着,暗暗吃惊,心想:“难怪国师想方设法地要找回三藏佛珠,仅仅一颗柱子上一小部分的法术也能如此精妙,若能找回九颗,全部掌握,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之前血肉模糊的水月终于脱去了斗篷,变回了真身,不禁仰天大笑:“我啊,我终于变回自己了!终于变回自己了!……谢谢你,星慧郡主,若不是你的主意将他们引到此处,我怎么能拿回自己的皮囊?现在,我要将他们统统杀死!”
星慧冷笑:“真愚蠢!”
“
说谁呢?”
星慧道:“你杀了他们,谁来替你顶罪?洛阳县衙的捕头又怎会停止追踪?最后不还是要查到你的头上?”
“你是说……”
星慧道:“留下他们,就留在这里,这个血肉模糊的小可就是杀人犯,而远安和这个小奴,他们就是她的帮凶。你?水月姑娘,你回去南景王府,安安稳稳地作你的小姐!”
水月转转眼睛:“可是她们岂能轻易认罪?”
星慧道:“你忘了我们的证人了?”
两人相视阴笑。
星慧道:“事不宜迟,快走吧。捕快们应该就快来了!哎,你得把这个留下。”
星慧把水月手里的刀子放在小可手中。
两人抽身而退。
她们并没有留意到远安恰在此时稍稍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她们的背影,可片刻之间她又晕了过去。
星慧所说的证人究竟是谁呢?
破晓时分,暗洞的深处,腹部受伤的铃铛老师从昏迷中醒来,剧痛,挣扎着起身,虚弱地自言自语:
“这,这是哪里呀……?啊……我想起来了……有人要杀我,有人刺伤了我……”
铃铛摸着墙爬出小间,来到暗洞大厅,看见四处皆是死者的脸皮和昏迷中的远安穆乐与血肉人小可。
三人正渐渐醒来。
小可手里拿着刀子看见了铃铛。
铃铛瞬间就想起了自己被她刺杀的场面,当下大骇叫道:“别杀我!别杀我!”
小可不明就里:“……我?”
铃铛:别过来!
小可忽然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哎呀,皮呢?皮呢?!
小可挣扎着上前,想要跟铃铛老师解释,可劫后余生的铃铛哪里肯听,拼死与之搏斗。就在同一时分,一直追踪凶徒的赵澜之等人跟随着回巢的乌鸦找到了乱葬岗,众人下马。
猎犬带路,衙役们沿着一条小路通向了暗洞。
衙役们赶到,却正巧看见小可与铃铛纠缠在一起,还有苏醒中的远安与穆乐。
所有人都愣住了。
赵澜之大骇:“远安!”
远安迷迷糊糊:“赵澜之…… ”
铃铛师父一见衙役感到,大声呼救:“救命!救命呀!”
血肉人小可害怕极了,着急要跑,却被衙役们摁住。
小可猛然回头,露了那一脸血肉,衙役们吓了一跳。
穆乐大叫:“放开她!”
他话毕上前与衙役们揪斗,赵澜之咬牙,抄了兵器上前。
穆乐刚刚苏醒,手脚筋骨尚未展开,之前的药劲儿没过,哪里是赵澜之的对手,几下就被他制住了,赵澜之刀刃摁在穆乐的脖子上,他一动不动。
远安急得要命:“赵澜之你放开他们!他们不是杀人的凶犯!你放开他们!”
赵澜之指着血肉人小可和穆乐对四下命令:“把这个怪物,这个小奴,还有叶远安全部给我带走!”
众衙役:“……是!”
血肉人小可凄厉的惨叫:“我不是怪物!放开我!放开我!是南景王府的水月小姐害了我!是她害了我呀!”
三个人挣扎着却还是被衙役们带走。
负伤的铃铛老师瑟瑟发抖:“大人……大人……你们晚来一步,我就要被那怪物害死了!”
赵澜之面色冷峻:“快送铃铛师傅去医治!”
众衙役这时方向四周看看,只觉得无比恐怖:“大人你看,这里都是之前那些死者的脸皮呀!”
孝虎道:“真相大白!”
洛阳城的凶残大案,如今凶犯归案,时不可待,没过两日,县令升堂审案,可那束手就擒的血肉人小可却指正南景王府的大小姐水月姑娘才是元凶,水月姑娘被带到,在县衙大堂上与小可对质。没有皮肤的小可指着恢复了原貌的水月姑娘:“是你,你原本是个没有皮的怪物!那些人都是你杀的,跟我无关!”
水月早已经做好准备,此时摇着扇子,镇定无比:“天大的笑话,我都看不见你的脸,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什么事情得罪了你,居然编排如此无稽之谈来诬陷我!剥皮换脸?从来没有听说过!大人!这样杀人害命的怪物,你不杀了她,还留着干什么?!”
小可大喊:“我没有!我没有杀人!”
县官胆小甚至不敢看小可:“是不是你杀的人,除了险些被害的铃铛花房的师傅。我还有证人!来人啊,把那个乞丐带上来!”
之前侥幸脱险的乞丐上来,看着血肉模糊的小可,可不就是之前那人?乞丐颤抖着:“是她……就是她……!我看到的就是她!
”
水月冷笑:“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大人,我还要回去照顾祖父,不能在这里就留了。告辞!”
县官起身相送:“水月小姐慢走,我改日一定去看望老王爷。”
水月得意洋洋,转身就走。
县官:“这个怪物杀人剥皮,人证物证俱全,三日后处斩!”
小可喊冤却天地不应。
县官一拍惊堂木:“本案审结,快把这个怪物给我带下去!带下去!”
县衙外面,百姓围了几层,议论纷纷,其中人鼓动着:“大家都知道了吗?杀人剥皮的凶手在乱葬岗
被逮住了,那是个没有皮的怪物,专门害小姑娘!可是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两个帮手!”
有好事的连忙问道:“谁呀?谁呀?”
“就是户部尚书叶大人的女儿叶远安和她的小奴才!如今县衙老爷把那个怪物判了死刑,可是两个帮
手仍然没有定罪,这不是官官相护吗?”
众百姓一听,更是群情激奋:“这怎么行?杀人偿命!偿命!”
县衙门口乱成了一锅粥,百姓们纷纷叫嚷要严惩远安和穆乐,鼓动者抹身来到了车子外面,对着窗子里面说话:“我照您的吩咐,把话都说了。”
一锭银子送了出来。
那人拿了银子跑了。
车子里面是星慧与水月。
水月看看星慧:“你是一定要治叶远安于死地呀。为什么?”
星慧看也不看她:“深仇大恨。与你无关。什么时候把珠子给我?”
水月转转眼睛:“着
什么急啊?这事情还未尘埃落定。等到所有知情者都问斩了,我一定会给你。”
星慧镇定地:“你最好信守诺言。”
南京王府的家奴老王在外面着忙地:“小姐!小姐!”
水月十分不耐烦:“什么事情?催命呢?!“
老王道:”是老王爷,老王爷他断气了!”
七(19) 越狱
深牢大狱,暗无天日。
捕头赵澜之进了牢房,支走了几个看守的衙役。
他有人要探望。
那人从牢房深处迎过来,正是被当成案犯小可帮凶而被他亲手捕获的远安。
她手抓着栏杆,迫切至极:“赵澜之!案子弄清了吗?是不是要放我们出去了?”
赵澜之陈脸道:“……案情查清,物证俱全,人证指明,作案杀人的正是那个怪物小可!她如今已经被关入死牢。而你们,你和穆乐,你们是他的帮手!”
远安难以置信:“胡说!胡说!这是无稽之谈。凶手是南景王府的水月!”
赵澜之并没接茬,却只问她:“你听见外面的声音了吗?”
外面有百姓呼声传来,远安却并不知情:“……他们在喊什么?”
赵澜之道:“这是外面的百姓,要求严惩坑害女孩们的凶手和帮凶。要求县令不要官官相护,要求给你判大刑!你听懂了吗?”
远安恼怒,忽然又笑了,指甲抓着栏杆,挖出了痕迹:“你信吗?你信我是帮凶?”
赵澜之摇头:“远安,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信不信有什么用?认定一个人是否有罪,要看证据!那个怪物要杀害铃铛师傅的片刻被我们拿住。在哪儿?在她藏着所有死者脸皮的密室里!而你跟穆乐,也在那里!被我们拿了个正着!我不信你是帮凶。我当然不信。可是谁能给你们证明?谁能?!”
远安摆手:“……别,别说那么
多,放我们出去!我一定会给你拿住真凶!”
赵澜之看着远安:“你还不承认自己错了吗?”
“……我哪里错了?”
“我早就告诉你,不要多管闲事。你不听,到底把自己卷进这起事件里。远安,我确定你不会杀人害命,我可以放你走!可是你得跟我保证,你会接受教训,你不会在做这样的蠢事!”
远安略略沉吟:“……要是我承认我错了,你会放了我?”
“会。”
“会放了穆乐吗?会放了那个连皮都没有了的又被人栽赃陷害的小可吗?”
赵澜之摇头:“不会。铃铛花房的房梁上有穆乐的脚印。证人指证了你说的那个小可。”
远安还想要讨价还价:“我承认我错了,你也不会放了他们?”
赵澜之道:“可我会放了你。”
远安笑笑:“不。我没错。赵大人,我做不了你想要的那种女孩儿。送你的那个漂亮的插花也不是我插的,我这人从前这样,现在这样,以后也这样。你不肯放我就拉倒。现在我困了,想睡会儿觉。”
赵澜之皱眉恼怒:“冥顽不灵!”
他转身就走,剩下远安回到牢房的深处,穆乐坐在黑暗的墙角:“他都说放了你,你怎么不走?”
“不乐意。”
穆乐寻思了一会儿:“是因为我?”
“因为我是你主子。不能护着你,我还有什么用?”
穆乐:“……我原本好像不叫这个名字。小可说的,我叫托托。”
远安才不愿意听这个:“你是我家的穆乐。”
“那你,你还把我送人了……”
远安听了这话心里不高兴:我想着救你,你却在这个时候翻小账了?她刚要修理他,却见他眼波一转,当下她心里软了,竟看着他出神。
话说明慧的银子没有白花,户部尚书之女,叶家大小姐远安乃是洛阳城剥皮血案的帮凶一事激起了重重热议,一直闹到了朝堂之上,深宫之中。一叠折子呈到武后手上弹劾远安之父叶甫成。
这一日,武后传了叶大人还有一众官员训话。
众人垂手而立,武后缓缓走过他们面前:“这折子里面有一个挺有趣,弹劾的是叶大人。说他的女儿行凶杀人,正是洛阳城最近血腥的剥皮案的案犯之一。因此叶大人不应再任职户部尚书。叶大人,最近真有这事儿吧?”
叶大人跪拜:“天后容禀,臣对小女疏于管教,她,她认识了不该认识的人。成了嫌犯。但是洛阳县衙对此事尚未定罪。小女罪名没有坐实。臣对此更是并不知情呀!”
武后看看其他人:“诸位你们听清了吧?成了凶嫌的是叶大人的女儿,罪名却尚未坐实,更与他无关。我历来提倡官员之间互相监督举报,但是空穴来风我绝不采信。叶大人你平身吧,户部尚书你继续作着,活计职责还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