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一席话,解了他的困局,让他找到一个台阶下。
当年,之所以那么狠心,不仅是因为他是一族之长,要做族人的榜样,还因为他真的很生气,那个男人根本就配不上她,可她执意非他不嫁。
怎不叫他气红了眼,冲动之下才做出那样狠绝的决定。
一掌断绝了他们的父女缘,此生不复相见。
“爹爹、、、你等等我呀,悠儿跟不上你的脚步、、、、、”
“爹爹、、爹爹,你看悠儿的衣服好看吗?”
“爹、、、、悠儿要在这里建上一个亭子,以观族内所有的风景,你说好不好?”
“爹爹、、、悠儿好想你、、、”
“好想你、、、、、”
多年以来,每当午夜梦回,他的耳边就总是响起长孙悠悠柔柔的呼唤声,她一遍又一遍的唤着他,亲呢的跟他说着话,撒着。
从她出生,一直到她离开时的记忆,就会清晰的放映在他的眼前,叫他难以自持。
想着她离开时,哭花的脸,倔强的神,绝决的背影,莫不如刀深深的刺在他的口,血流在心里,无人瞧见。
“族长,此事得尽快,不知族长心中可有中意的人选。”水长老眼中带着浅笑,他心中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寻找天命圣女一事切不可声张,不然将会在族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木长老所言在理,选人一定要格外的谨慎。”
“本宗想要让俊儿前去,你们意下如何?”说到这个孙子,长孙浩是异常的满意。
自幼就聪明过人,灵力也是同辈之中最高强的,竟有直他与五位长老的气势,再给他一些时,必成大事。
待他百年之后,将隐族交到他的手中,倒也安心。
“少主的确是个好人选,那就听族长的安排。”金长老抚着长长的胡子,点了点头,眼中的精光一闪即逝。
长孙敬因灵力受损,难挡大任,独自建立了一个大庄园,整都忙着生意场上的事,倒是给了他儿子一个好机会。
作为看着长孙俊长大的金长老,很难不对他打起自己的小算盘,也只有他才能配得上他的宝贝外孙女儿不是。
“听凭族长安排。”
“那好,本宗会尽快安排俊儿出发前去寻找天命圣女,以求能早将她带回隐族。”
“我等告退。”
目送五人离去的背影,长孙浩望着蔚蓝的天空,阳光金灿灿的照耀在田野间的积雪上,折出道道明晃晃的白光。
凤凰啊凤凰,你乃是隐族的守护之神,定要保我隐族平安。
悠儿,带着你的女儿归来吧,为父等着你们。
恨过,怨过之后,但愿你还能记得我这个父亲,还有你常年卧病在的母亲,在我们离世之前,回来看看。
蓊郁的树林,阳光从缝隙里洒落,光影斑驳。
树上的鸟儿轻鸣着,清脆却又谧静,让人有种走在独木上的感觉。
一袭白衣胜雪随风飘,三千乌丝玉冠高束,俊美柔的面容,狭长而深邃的眼瞳正望着散落在指尖的阳光,感的薄唇微微上扬,嘴角绽放出一抹勾人心魂的邪笑,好一个俊美非凡的少年。
寒风习习卷起他的白袍,仿如漾在他脚边的浪花,似有生命般,高贵如王子形容的或许就是他。
飞延的展檐下,绿荫环绕着宽敞的院落。
“表哥,你回来了。”
清亮的嗓音之中略带几分嗲气,媚不已,不见其人,只闻其声,也能想象得出定是一位美如花的妙齡少女。
白衣少年眉头轻蹙,无奈的轻点了点头,发出一个单音,“嗯。”
院子中央是一方极宽广的花坛,粉色的夹竹桃、火红的夏娟花、红蕊白瓣的蜀葵、洁白似雪的白兰、紫色的蔷薇、、、、、、一株株怒放着。
随着微风轻摇拽着优雅的躯,清幽的芬仿弥漫在空气里。正月寒冬却不见这里有半点下过雪的迹象,明明夏天才会盛开的花朵,此时却开得正艳。
隐族之中唯有这一方小院格外的奇特,这里四季如,常年有各种各样的鲜花绽放着,不分时节。
少主长孙俊自成年后便一直居住在这里,曾经,这里住着隐族最美丽的圣女长孙悠悠,渐渐的早已被族人所淡忘。
一袭淡鹅黄色的罗锦,耳佩环叮。
貌若秋月,肤似凝脂。陵波微步,罗袜生尘,翩若游鸿,倒是位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妙曼的影穿过美丽的花坛,提着长长的裙摆小跑到白衣少年的左手边,细碎的阳光洒落在她的上,更添了几许的明媚动人。
“表哥,我听说你要出去寻找天命圣女对不对?”女子仰起头颅,纯真的目光里带着些许失落,还有几分羞涩,仿如一株害羞草般,又垂下了脑袋。
当目光与长孙俊相撞之后,她总是会羞红了一张芙蓉面,不知所措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邪气的勾起嘴角,长孙俊自顾自的向前走,也许他应该好好的警告跟在他边的下属,没有他的许不要让任何人随意的进出他的住处。
他并不喜欢边总是有人像尾巴一样,让他想甩都甩不掉。
“我、、、表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是外公回家时说的,凤凰现世,咱们当然要尽快找到天命圣女,以求我族人的平安,我也是好意才问问的。”低下头,咬着水润的唇瓣,双手都快要将手中的丝帕给扯破了。
长孙俊勾魂一笑,转过看着她,沉声道:“表妹有心,这事我自会安排,你只需要安心的待在族内,等我的好消息便是。”
“可是、、、、、、”话未出口,又被打断,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从小就跟在外公边长大的她,没少听说过前圣女长孙悠悠的事,她就是因为出了隐族才会上外面的男人,最后被逐出隐族的。
外面的世界很大,有数不尽的美貌女子,她才不要像傻瓜一样留在族里,万一、、、万一表哥被外面的狐狸精迷惑了,那她岂不是要伤心难过死。
不行,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求长孙俊答应带着她一起出去的。
“没有可是,表妹倘若真是为了表哥好就应该听话,外面那么危险,寻找圣女一事又不能张扬,带着你多有不便,明白吗?”耐心解释一番,免得她又跑到母亲那里去闹,让他心烦。
很久以前,他就想要离开隐族到外面去走走看看,如此难得的良机,可不能让别人给破坏了。
“既然表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求你了。”男人都喜欢识大体的女人,她一定不可以再长孙俊的面前表现得太强势,避免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过只是让他前离开一步罢了,晚些时候她就去救姨娘,还有外公,她的心愿一定会达成的。
“表妹真懂事,出门前我还有些事要处理,这就吩咐下人送表妹回府。”
跺了跺脚,眼中闪过一抹懊恼,抬起头时小脸上却洋溢着甜美的笑容,柔声道:“表哥什么时候离开,我也好送送你。”
长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笑脸如花,一双眼睛里闪烁着单纯与天真,放眼整个隐族找不出比她更优秀的女子,也只有她才能配得上长孙俊。
别的女人,休想跟她抢男人。
“明天。”
“那、、、怎么那么快。”拔尖的声音在对上长孙俊微眯的双眼时低了下来,拉耸着双肩,眼中蓄起水雾,眼泪悬而未落,“可是、、、可是我舍不得表哥。”
“表妹先回府吧,表哥要去忙了。”淡淡的,明明唤着亲昵的称呼,却让人感觉到疏离。
长孙俊不想多谈的转离开,阳光拉长了他的背影,越发的显得英俊迷人。
“小姐咱们走吧!”小丫鬟埋着头低声劝慰道,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少主压根就不喜欢她家小姐,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家小姐偏就喜欢用脸去贴人家的冷股,那么多的富家公子追求她,愣是瞧不上眼。想想也是,少主多俊美呀,岂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别说是她,任何一个女子见了,可不都得芳心相许。
“哼。”
“小姐你走慢点儿。”
“笨丫头,还不快点儿跟上。”
“是,奴婢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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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章】 纯属娱乐★二更
悦宾客栈
“主,一盏茶之前属下收到飞鸽传书,请过目。”
“呈上来。”
广袖一摆,黑色的袍子在凳子上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伸出一只手,由窗前照进房间里的阳光,倾泻在他的直的后背,如梦似幻,仿佛渡上层层闪烁的金光。
“是。”
双手递上一张小巧精致的纸条,来人低埋着头颅,恭恭敬敬的等待新的指示。
昨乃是正月十五,月都皇城的百姓都齐聚在大街上,欢渡元宵,而原本一早就打定主意要好好游玩一番的主子,临时改变了主意,呆在客栈里一整天。
在那场踢马意外中,他家主子似乎对一个女人感兴趣起来,竟然会莫名的傻笑出声。
而他也弄明白,那个高高在上,仿如女王般的红衣女子,居然就是被皇城百姓口口相传的,忠君候府传奇的四小姐——冷梓玥。
她的大名,月都皇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未嫁先休,羞愧难当,朱雀台下不死,明眸再睁,她已不是原来那个怯弱胆小,懦弱无能的冷梓玥,她是嚣张的女王。
逃开皇太后的掌握,惩治了紫晶公主,却让任何人都拿她没有办法,还有谁的名头能比她更大。
“本修书一封,由你亲自带回千龙给左棠,不得有误。”越百羽脸色沉,夹在两根手指间的纸条瞬间化为灰烬,散落到地上。
趁他离开千龙就意背叛他,枉想登上千龙主之位,孰不知,离开便是他设下的局,目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他若不走,如何试探得出他的狼子野心。
不可否认,他欣赏有野心的人做他的下属,不过他却厌恶别人的背叛,尤其是被他当作手足来看待的兄弟。
“请主恕罪,属下不能离开主。”
他活着的使命就是为了保护主的周全,作为贴死卫,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越百羽的。
哪怕此时此刻就要死在越百羽的手中,他亦不悔。
“你的命是谁给的。”淡淡的,声音格外的轻柔,但却有着步步紧的气势,至今还没有人胆敢质疑他的决定。
或许,那个女人会是个例外。
冷梓玥,很有趣的女人,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属下的命是主给的。”双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一个脑袋低低的垂落着,此生他只听命于跟前的男人。
“本的命令违抗的只有死。”修长的手指轻扣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越百羽并未动怒,反而勾起嘴角,接着又道:“中有人要背叛本,登上主之位,你不该回去协助本清理门户么?”
许是心很好,他的话竟也多了起来。
到底是跟随了他近十五年的贴护卫,多多少少他会心存仁慈,但那也只是因为他的忠心。他可以原谅别人光明正大的反他,可他不能原谅别人背地里捅他的刀子。
“下您、、、、、、”惊愕的抬起头,对上越百羽的那双幽深的眸子后又快速的埋下头去,颤着音道:“属下听从主的吩咐,誓死都会将书信交到左堂主的手中。”
别人也许不知道,可是跟随越百羽十五年之久的他不会不清楚,这般对属下说话的他,有多么的令人吃惊。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他的主被鬼魂附了,才会对他那么温柔的说话。
“本相信你会做到的。”
“属下即刻起程,不敢有片刻耽误。”说话间站起,对着越百羽敬畏的拱了拱手,转离去。
“务必将书信亲手交到左棠的手中,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要回千龙。”
“谨遵主吩咐,望主万事小心为上,保重体。”皇城里卧虎藏龙的,谁知道会不会遇上旗鼓相当的对手,稍不留神伤了,岂不是给别人留下可趁之机。
边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人,是非常危险的事。
“本心中有数,你快去快回。”
“是。”
多年不曾离开千龙,这一次只带了一个护卫离开,一是为了引蛇出洞,找出中的叛徒,二自是为了从隐族流传出来的紫玉血镯。
带着隐族种种秘密的血镯就好像是一把能打开隐族大门的钥匙,令天下人都想要不择手段的得到。
尤其是五国的君主,为了扩充自己的国家,才会一届又一届的举行玲珑宴,争夺此镯。
冷梓玥的出现,让他对玲珑宴的兴趣更大起来,总觉得这一届会格外的出彩。
似乎有她出现的地方,就能吸引住万千目光,不自觉的连他也靠过去了。
此时的皇宫应该别样的精彩,他何不前去凑一凑闹,看看她的琴技是否如众人所传颂的那样,天下无双。
、、、、、、、、、、、、、、、、、、、、
御花园依旧美丽,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经过凤凰现世那一闹,皇太后狼狈的退场,后的残局也迅速的被太监宫女收拾干净,又变回最初的模样。
唯一不变的,只有那因冷梓玥琴声而全部绽放的鲜花,如火如荼的怒放着。
月帝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接下比棋。”
“皇上有旨,比赛现在开始,东临,南喻,西灵,北寒四国先两两对决,再两两对决,挑选出最强的一位与祁月的选手对决,分出最后的胜负。”
刘公公提高嗓音,大声喊道。
“各位可以商量一下由谁出战,决出胜利者之后有权挑选择祁月任何一位王爷应战。”月帝长袖一摆,他的每一个儿子棋下得都不错,而他更相信,无论四国之中由谁胜出,都一定会挑选今最出重的那一位。
可不就是他的渊儿。
虽然不曾看到过百里宸渊下棋,但他就是很肯定,渊儿的棋艺非凡。
“多谢圣上好意。”东临太子东方赫翔站起,微微拱了拱手,话锋一转,道:“东临由本太子出战。”
“南喻亦由本皇子出战。”南宫焰麒朝着月帝与东方赫翔点了点头,蓝眸之中星光点点,思绪难明。
柔妩媚的相貌总是会让人将他与女子的柔弱联系在一起,孰不知,他是一个真正的男儿,有着非一般人可比的足智多谋。
“西灵自有本王应战。”
“北寒本皇子出战。”
西门棠与北堂烨航相看无语,只有眼中的战意是那样的强烈。分明只是第一次碰面的两人,却仿佛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一般,着实叫人摸不着头脑。
“呵呵,既然大家都已经准备妥当,朕也就不多说什么,刘公公备棋。”
“奴才遵旨。”
一刻钟的时间,两副上好的围棋摆放到舞台正中央,在舞台的正右方竖立着两副巨大的棋盘,以便众人观看各国比赛而设定。
“三皇子,请。”东方赫翔嘴角含笑,朗声说道。
南宫焰麒点了点头,回问道:“太子下,执黑子还是白子?”
“黑子。”不走那些没用的形式,他喜欢黑子,那就选择黑子,但愿这黑子能为他带来好的运气。
虽说他自幼学棋,在东临尚未遇到敌人,但如今,置于祁月,各国高手云集,他势必要处处小心为上。
“白子归我。”除了蓝色之外,他犹为喜欢白色。
黑子被选走,倒是意外的成全了他。
只盼他的心能如这棋子的颜色一般,纯白的没有色彩,他也能没有任何的负担。
“白子请先行。”
“猜拳决定谁先落子,以示公平。”
“成。”
一盏茶的功夫,谁先落子便有了答案,“黑子先行。”
南宫焰麒勾唇一笑,蓝瞳幽深似海,蔚蓝得不可思议,定定的注视着对方时,一如蓝宝石在阳光下折出来的幽光。
清冷的,深邃的。
反观另一边,西门棠与北堂烨航谁看谁都谁都碍眼,一切都按照下棋的规矩来办,谁也不让谁。
一开始,两人便较上劲来,不让看棋的人都为他们捏上一把冷汗。
西门棠被封为冥王,古怪不说还狠辣无比,否则又怎么会有人把他跟阎罗王放在一块形容;北堂烨航虽为皇子,却是北寒国出了名的混世魔王,谁都不放在眼里。
即便是在摄政王司徒无双的面前,他也能将天捅出一个洞来,奇怪的是司徒无双从未苛责过他。
久而久之,便被世人传成一个北寒的不解之谜。
“猜拳决定谁先落子。”俗话说,不可失了先机,落子优先有优势,自然是机不可失的。
“请。”西门棠的脸色并不好看,脑海里迟迟挥之不去那只五彩凤凰,以前他不会相信有人的琴声真能引来百鸟,眼下,他是不得不相信。
毕竟,百鸟之王都在他的眼前出现了,哪还能不相信。
经过三次猜拳,北堂烨航棋差一糟,输了,黑着脸说道:“冥王,黑子请——”
拖长着尾间,语气颇有几分气死人不偿命的感觉,倒让脸色不佳的他流露出几分可来,着实让人忍俊不。
“该你了。”冷着声,收回思绪,落子。
西门棠,不要想太多,记住你来祁月的目的,绝不能空手而归。
两方的厮杀极为激烈,仿如没有硝烟的战场,你夺我一城池,下一刻立马就夺回两个城池,杀得红了眼。
黑子与白子散落在棋盘之上,那方方正正的棋盘就是他们大展手的战场,而手执棋子的他们便是各方的元帅,带领着自己的将军与士兵奋力的厮杀着,求得最后的胜利。
“小玥儿,可是真的困了。”担心旁的小女人靠在他的怀里睡得不熟悉,百里宸渊轻柔的问道,暖暖的指尖轻点在她的鼻尖。
他知道在这样的场合,她是不会放任自己真的沉睡的,表面上她是在熟睡,实际上她的意识却相当的清醒。
外界的一切她都掌握着,哪怕是细小得不能再细小的响动,也逃不过她那双灵敏异常的小耳朵。
用睡觉来打探报,还真是别具一格,他喜欢。
“没有。”坐起子,冷梓玥摇了摇头,懒懒的窝在他温暖如的怀里,别说她还真就有些犯困。
清澈的眸子淡淡的扫视一眼舞台边上巨大的棋盘,顷刻之间,便将四人对战的况尽收眼底,眼中流露出几许笑意。
高手对战,果然是精彩纷呈。
不到最后一刻,胜负难定。
“小家伙你猜他们谁会取得最后的胜利。”百里宸渊挑了挑俊眉,玲珑宴果然有它的特别之处,各国都只会派出最强的选手来参赛,否则想要取胜,根本就是天方夜谈。
且不说,第一小场比琴,任何一个拉出来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只可惜遇上了冷梓玥这棵奇葩。
目前的比棋,东临,南喻,西灵,北寒四国的高手过招,竟也是难分胜负,棋技皆在伯仲之间。
“马上就会揭晓了。”果不其然,冷梓玥话音刚落,双方焦灼的棋盘之上,峰回路转,胜负即分。
刘公公收到月帝的眼神,提着嗓子道:“东临与南喻,南喻国三皇子胜出;西灵与北寒,北寒国三皇子胜出。现由两位皇子继续比赛。”
南宫焰麒望着西门棠与北堂烨航的那盘棋局,眉头紧蹙,叹息道:“且慢,本皇子棋艺不精,北寒三皇子技高一筹,也就不献丑了。”
一时间他都无法想到怎么破解北堂烨航最后绝杀的那一手,缠斗下去还是会输,倒不如现在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也省得浪费时间。
“三皇子过谦了。”
“呵呵,很是期待你的比赛。”看一盘精彩的棋局,胜读十年书,也不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南宫焰麒很想观看一场他与百宸渊之间的对决,也不知能否如愿以偿。
神秘的血王,摘下面具之后给人这样的惊喜,也该让看看他的真本事。
“北寒三皇子,请问您挑选哪一位王爷与您一战。”刘公公面带微笑,不卑不亢的轻声询问。
北堂烨航摩挲着下颚,痞气的勾起嘴角,道:“不知血王下可否赐教一二。”
锐利的目光自其余四位王爷的上扫过,落到面无表的百里宸渊上,即便是为男人的他,望着百里宸渊的脸,都有一种想要尖叫的冲动。
他,果真是一个妖孽,长得太祸水。
“玩玩也无妨。”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一片沸腾之声,该说血王狂傲还是说他嚣张邪侫,不知天高地厚呢?
“天色不早了,你速战速决。”
“小玥儿放心,本王还得陪你回府用晚膳,不快一点怎么可以。”要是因为下棋饿坏了他的小女人,那可就太糟糕了。
火红的锦袍在半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抛物线,百里宸渊优雅的落在舞台之中,眨眼之间便坐到北堂烨航的对面,笑问:“白子还是黑子。”
“白子。”
“请——”
“好。”不客气的执起白子,北堂烨航沉着的落子,不知怎会回事,在面对百里宸渊的时候,他的心里竟会没有底。
这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感觉,还没有走上几步,手心里竟然就出汗了。
一刻钟不到,黑白子就快要将整个棋盘都占满了,也让看棋的人越看越不明白,越看越是糊涂。
“怎么能那样落子呢?”
“血王到底会不会下棋,简直就是在乱下、、、、、”
“你小声些,想被砍脑袋吗?”
“奇怪,真的太奇怪。”
“、、、、、、、、、”
小小的几声议论引来更多的议论,百官议论不止,各国的使节都纷纷交头接耳,嘲笑之声不绝于耳。
唯有坐在百里宸渊对面的北堂烨航心中打起鼓来,看向百里宸渊的眼神也变得幽深晦暗,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落子看似杂乱无章,却让他有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错觉,真TMD邪门。
想要再找回主动权,却发现再也没有地方可以落子。
“皇上,这、、、这要怎么看胜负?”负责报告结果的小太监无语了,原谅他的无知,实在不知该判谁赢,难道要判平局?
月帝皱起双眉,盯着密密麻麻的棋盘,除了困惑还是困惑。
“我发现你除了嘴巴特别毒之外,就连手也特别的毒。”冷梓玥看着棋盘,眼中跳跃着笑意。
“呵呵,纯属娱乐。”
百里宸渊足尖轻点,飞落到冷梓玥的边,抱着她的腰,娱乐这个名词,他还是从小家伙嘴里学来的。
像那么回事儿的。
“知谁胜谁负,将棋盘倒过来看就知道答案了。”远远的传来冷梓玥清冷的嗓音,待众人反应过来,她跟百里宸渊已经走出御花园,两道火红的背影渐渐从众人的眼前消失。
“那竟然是一个字。”
“呵呵,竟然是一个‘蠢’字。”不知是哪位大臣,一张嘴就大声的说了出来,只差没有被众人的眼光给毒死。
月帝憋着笑,面色发红,他真的很想笑。
渊儿也真是的,这不是让北堂烨航下不来台么。
“本皇子认输。”谁料,北堂烨航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的失败,换成是他,绝对不可能牵着别人的鼻子,还让他用自己的棋子在棋盘上下上一个‘蠢’字。
若是还有机会,他定要好好的请教一番。
正在压抑着笑声的人,听到北堂烨航的话,全都噤了声,顿觉他们的太不应该,也太失礼于人前。
一个个拉耸着脑袋,抬不起头来、、、、、、
【119章】 寻求真相
“参见大皇子。”
“嗯。”
沉着一张脸,北堂赫奕点了点头,与宫女错而过,猛然又转过头,问道:“三皇子可在行宫之中?”
祁月是大出了风头,而他北寒却是丢了大脸面。
百里宸渊用棋下出一个‘蠢’字,侮辱了他整个国家,叫他如何能不动气,如何能不想方设法的讨要回来。
最让他气不过的便是北堂烨航,他的棋技之高,无不令人佩服,心高气傲的他竟会心甘愿的认输,着实叫他瞧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