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妖魔虽说都是拥有上千年法力的妖,但他们说到底还是妖,脑海里多多少少残存着吃人助长法力提升的观念。一旦她弄这么多的人进入魔界,只怕会引来轩然大波,私心里冷梓玥可不想给百里宸渊找麻烦。
神界一直都以人界的守护神自居,他们不允许魔界的人到人界肆意的屠杀,但凡有进入人界的妖魔,都会受到他们的关注。很多年以前,在魔界还没有一统之前,不乏有妖魔进入人界,大开杀戒。
自从百里宸渊在血湖中变成血魔,一统整个魔界。魔宫中的第一个规矩就是:不得擅入人界,不得以人为食。
那些臣服在他脚下的妖魔最开始并不将这一条规矩放在眼里,甚至有不少妖魔背着他潜入人界,残食人类。最后,那些人无一不是惨死在他的手中,灰飞烟灭,不得轮回转世。
自此,再无妖魔胆敢违抗他的命令,擅入人界。
在神界与魔界的共同制约下,人类数千年来都平安无事,从未糟受过妖魔的侵害。有的不过只是各国之间的摩擦,欲一统天下的野心。
“你家老夫人好好的,说话没个轻重。”钟秀芸将手中的珠宝随手一丢,瞪着贴身丫鬟杜鹃没好气的道。
没瞧见她正跟她的亲孙女儿谈心么,好端端的打断她,真是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
幻遥没忍住,立马就破了功,捂着小嘴笑了起来。她只是没有想到平日里很严肃的奶奶会说出如此逗趣儿的话来。
侧了侧头,望着冷梓玥,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湖面,那里有什么好东西她怎么就没有瞧见。
“是奴婢错了,请老夫人责罚。”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萍巧额上挂着细额,可见她是一路小跑过来的,连门都没有敲便直接推门而入。
“罢了罢了,出什么事情了大惊小怪的。”她的身体一直都是好了又病,病了又好,大夫开的药一直就没有断过,吃得她都不想再吃了。
还以为她有生之年都见不到冷梓玥这个亲孙女儿一面,哪晓得她不得强势的回来了,还治好了她的病。
现在的她,没病没痛的,精神很好,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十岁似的。
“回老夫人,是张家的人在宫外闹事,要城主放了他们家的女儿。”杜鹃拍着自己的胸口,想起那个伪善的女人心里就有火,恨不得她早点儿死。
枉废老夫人那么喜欢她,看重她,哪知道她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死皮赖脸的非要嫁给城主,真是不要脸。
她虽是个丫鬟,却也瞧得出来,无论是老夫人还是老爷心里都认同了冷梓玥的亲生母亲,那才是他们暗月城的城主夫人。即便是她不在人世了,那地位也是没人可以动摇的,偏她就是非要硬插一脚,活该落到现在的下场。
至于城主,从头到尾心里就只有一个女人,否则哪能数十年不娶,足以说明城主有多么的深爱那个女人。
“什么?”
钟秀芸一听,怒了。
“张家来的人还不少,将宫门口都堵住了,非要城主放人不可。”她是钟秀芸的贴身丫鬟,老夫人吩咐她去准备些点心,去的路上正好听到宫门口的侍卫进宫将此事禀报给城主,她一着急就赶回来了。
“张家算什么东西,也敢来威胁咱们,不教训教训他们实在不解气。”幻遥止住笑,一把抓起佩剑就要冲出去与人干架的模样,“奶奶你陪着姐姐继续谈正事儿,我去瞧瞧。”
她的武功比不上冷梓玥,却也不是谁都伤得了她的。
“遥儿回来。”
“你去告诉父亲,让他将张家的人全都请去地牢,本小姐亲自会一会他们。”清冷的嗓音略带一股寒意,语气是那么的不容质疑。
小小的一个张家,真有胆量冲上暗月皇宫要人,她到很想看看张家的背后有谁在为他们撑腰。
人家都打上门来了,她又怎能避门不见。比起在这里听钟秀芸教导她以后怎么为人妻,为人母,倒不如出去与人打架。
冷梓玥轻眯着凤眸扫了一眼房间里各式各样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金银玉器,顿时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她知道暗月城很有钱,想要给她最珍贵的嫁妆,可是她对这些真的没有兴趣,却又不好拂了钟秀芸的一片心意。
作为长辈,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风风光光的出嫁,她能体会。
“姐姐,我也要去。”幻遥抱住冷梓玥的胳膊,甜甜的出声,卖力的撒娇,她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还没有解答,或许等会儿她就能得到答案了。
昨天冷梓玥吩咐她将皇宫里所有的猪都赶到地牢里去,她照着那么做了,然后还将那个小瓷瓶里的东西都放进了喂食里,可是那些猪除了吃得很欢畅之外,并没有什么更特别的表现了。
为此,她可是躲在地牢外面看了整整一夜,那些猪全都没有睡觉,耳旁想起的就是张灵惜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与咒骂,什么难听的话她都骂出口了。
整个地牢里都充斥着她的叫骂声,还有一群猪的叫声,那些猪在地牢里撒尿,在地牢里拉屎,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本来还很干净的地牢就变得奇脏无比,可怜的张灵惜根本没有立足之地,入目的全都是脏兮兮的猪,臭味熏天。
不管她怎么逃,怎么躲,衣服上脸上都沾上了猪屎,她就不停的呕吐,总之,一夜下来,她几乎被折磨得几近崩溃。
出于她女性的直觉,幻遥可不认为冷梓玥对张灵惜的惩罚仅仅只是这样就了事,肯定还会有后招。
只是后招是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玥儿,遥儿你们两个去做什么,那些事情自有你们的爹爹会处理,他若是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还当什么城主。”钟秀芸舍不得冷梓玥离开,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责怪上了。
眼角一抽,嘴角也跟着狠抽两下,冷梓玥抿了抿唇,柔声道:“奶奶,玥儿知道你是为了玥儿好,可是坐在这里一两个时辰,孙女儿想要出去透透气。”
绝美的小脸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声音软得像棉花,让人如坠云里雾里,撒娇这一招向来都是无往而不利的,水灵灵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钟秀芸,她一定舍不得让她难过。
“奶奶,遥儿也有些闷了,就让我跟姐姐出去走走吧。”
撒娇她也会,双眼灵动的一转,幻遥抱住钟秀芸的手臂,轻轻的晃着,小模样别提有多可爱了。
“咳咳、、、、”假意的轻咳两声,钟秀芸摇了摇头,道:“去可以,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她是知道冷梓玥武功很高强,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多留几个心眼总是没有错的。
“奶奶真好。”眨了眨眼,冷梓玥笑了。
“我们一定会注意安全的。”幻遥松开了抱住钟秀芸胳膊的手,跑到冷梓玥的身边挽住她的手,郑重的保证。
她们是一定会很安全,有姐姐冷梓玥在,想不安全都不行,只是别人安不安全,她对此表示相当的怀疑。
“就你们的小嘴甜,快去快回,奶奶在这里等着你们。”心里盘算着她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交待冷梓玥,又还有什么事情遗漏了,整个人都处于忙碌的状态之中,显得很兴奋也很精神,“萍巧,按大小姐的吩咐去通知城主,动作快一些。”
“是,老夫人。”
冷梓玥与幻遥两人目送萍巧离开,朝着钟秀芸福了福身子,怡然自得的走出飞雪阁,不紧不慢的朝着地牢方向走去。
“姐姐,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呢?”神神秘秘又好奇宝宝似的伸出一根手指,幻遥满眼期待的望着冷梓玥。
“嗯。”
“你可一定要老实的告诉我,不能忽悠我。”
“什么问题?”
“你对那个女人的惩罚肯定不只是让她陪着一群猪睡了一觉,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招,你告诉我吧。”
一双漂亮得有些过份的眸子不愿错过冷梓玥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幻遥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她家姐姐实在太美了,一不小心魂儿都会被她迷走。
也不知道她的姐夫长什么模样,肯定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没有直接回答幻遥的问题,冷梓玥避重就轻。收拾那些内宗长老时她就察觉得不对劲,因此,故意放跑了一个人。
皇甫耀城带领的那些人一夜之间灭掉了整个内宗,对暗月城族民的解释也早就是安排好的,一切都进行得太过于顺利,顺利到令人不安的程度。
既然有人一再试探她的底线,那么她也不介意,将暗地里的那些人连根拔起。
“姐姐你就告诉我吧。”
“姐姐你不说我就不走了。”
“姐姐你信不信我哭给你看。”
“、、、、、、、、、”
很快,前往地牢的路上就出现了如此诡异的一副画,他们的大小姐冷梓玥举止优雅,神态从容的走在前面,二小姐幻遥拉着大小姐的衣袖连珠炮似的说着话,紧紧的跟在后面,生怕大小姐会跑了似的。
只是对于她的话,大小姐一句也没有回应。
若不是大小姐的嘴角挂着温暖如风的浅笑,他们都在猜测,二小姐会不会因为吵到了大小姐,直接被前者一巴掌煽飞。
经历过昨天,大小姐武功盖世的消息已经传遍暗月城的每一个角落,那红袖翻飞之间,足以击退敌人,莫不传得神乎其神。
“城主,老夫的女儿呢?”说话的男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袭青衣更衬得他体型修长,许是保养得宜,竟是一点儿也瞧不出他已是年近五十的男人。
他叫张素,乃是张灵惜的亲生父亲。
“城主,咱们是要你还咱们的女儿,你带我们到地牢来做什么?”
女子的声音很尖,很跋扈,充满了盛气凌人的味道。
她身着淡蓝色长袍,下罩纯白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银丝带系成一个大大的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百合钗,显的体态修长,一根银钗儿斜斜的插着。
美丽的容颜依旧驻在,但却不能掩去似水匆匆的年景。
“放肆,这里是暗月皇宫,岂容尔等叫嚣。”带刀侍卫不待皇甫耀城出声,拔剑挡在了皇甫耀城的身前,冷声喝斥。
“敢问城主这是何意,咱们夫妻只是前来接回咱们的女儿,城主既然不喜欢惜儿,也不能强行将她留在宫中,让我们一家人不得团聚。”
说话间,张素朝着妻子余晴使了使眼色,要她按照计划行事。倘若坏了主子的大事,他们可是吃不着兜着走。
“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前一刻还嚣张跋扈的女人,转眼就变成了泪人儿,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滴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皇甫耀城淡漠的自张素夫妻两人身上收回视线,暗自惊讶他们所带来高手的实力,他怎么都觉得这十个人绝不是护院那么简单。
这世上除了冷梓玥的眼泪能让他感觉到心疼之外,其他的人眼泪,只会让他觉得厌恶。女儿都是自家的最好,眼前这个算是哪根葱,想要引发他的同情心,恐怕要等到下辈子了。
“夫人,你别哭,城主向来仁慈宽厚,他一定会放了咱们的女儿,让她跟着我们回家去的。”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顶高帽子往皇甫耀城的头上一扣,张素就不相信他还能逃避这个问题。
张灵惜的性命对他而言,无足轻重,只不过是主子交待的任务需要借着她才能发挥,否则他才不会想起她那么一个女人。
“城主大人求求你发发慈悲,放过我的女儿,让我带她回家,我保证以后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余晴声泪俱下,作势就要跪到皇甫耀城的跟前。
咬着牙,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皇甫耀城的神色,见他丝毫都没有要阻止她下跪的动作,气得一阵头晕。
无奈张素不断的给她使眼色,不想跪也得跪了,几乎是扑到皇甫耀城的跟前,双手一伸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住了皇甫耀城的大腿,哭求道:“城主大人,求求你放了我的女儿,哪怕是要我给你做牛做马伺候你都可以。”
余晴的速度很快,快到连皇甫耀城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分明就防备了她的动作,但事实却是大腿依旧被余晴给抱住了。
张家的人,果然有问题。
“与其求我爹放过你的女儿倒不如求求本小姐,那个下贱的女人可是被我关进地牢的。”红衣灼灼,夭夭其华,谁也没有看到冷梓玥是怎么出现在皇甫耀城身边的。
幻遥刚才觉得身体一晃,待她缓过神来,就已经站到了皇甫耀城的左手边,吓了她一大跳,她是怎么过来的。
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站在右边的冷梓玥,脑袋里的问号一个接着一个。带着她速度也能这么快,那冷梓玥的武功得高到什么境界了啊。
打击啊打击,明明就是相差不多的年纪,怎么她就这么没用。
“你——”
抬起头,不偏不倚正好对上冷梓玥冰冷的水眸,余晴不自觉的松开了抱住皇甫耀城大腿的双手,一股寒意从头凉到脚。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很美,似琉璃般璀璨夺目,只那一眼就让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千万年的玄冰之中,寻找不到出路。
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
纵使是对上主子的眼神,都没有对上她的可怕。
“城主大人,请您看在我夫妻二人如此诚心的份上,放过小女。”张素不动声色的将妻子从地上扶了起来,回避着冷梓玥冰冷目光的审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她的双眼似乎带有可怕的魔力,一旦对上,自己的所思所想就会被她读懂一样,那种感觉就好像没有穿衣服,赤果果的暴露在她的眼中。
余晴哆嗦的身子因为靠到张素的身上有所缓解,刻意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她带给咱们的威压好强烈,怎么办?”
如果只是对付皇甫耀城,他们根本就不会丝毫的怯意。
可他们若是对上冷梓玥,那岂非是自寻死路。
“静观其变。”
张素低垂的眼中掠过一抹狠意,哪怕是他也没把握跟冷梓玥交手,可以全身而退。凭他的本事竟然没有办法探查到她的气息,她的功力,这让他收起了之前的轻视之心,重新猜测起冷梓玥的实力来。
她的实力若是比他弱,那他应该能看得出来才对。但是他不但没有看出她的实力强弱,甚至还对她产生了惧怕。
如此被动的感觉,令他相当的不悦。
“嗯。”
配合的点着头,吸着鼻子,从旁人的角度来看,赫然就是妻子伤心过度,而丈夫在一旁耐心的劝慰。
余晴跪在地上请求皇甫耀城放过她的女儿,真真是一个好母亲的表现,暗月城最重孝道,一时间那些原本坚守在皇甫耀城身边的人,开始有些动摇了。
在他们看来,张灵惜不过只是太想嫁给皇甫耀城为妻,不想娶放了人家也没有什么损失。如果非将人家关起来处治,惩罚得有些太过了。
“玥儿,你怎么看?”
“爹爹可放心将此事全权交由女儿处理。”
“当然。”
皇甫耀城瞧见冷梓玥眼中一闪即逝的邪气,心知她肯定又是打了什么坏心眼,纵容的点了点头。
只要女儿开心,他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你们是真的想要见女儿么?”柳眉一挑,发如蝉丝随之飘飘。一颦一笑间皆有着天生的威仪,那睥睨天下的姿态令人望之生畏。
声若流淌的溪水,清冷动人。
张素夫妻俩呆呆的望着冷梓玥纯真无邪的笑脸,只觉一股寒意袭上他们的后背,双腿有些发软,差一点儿就朝着她跪了下去。
这、、、、这真的只是一个十来岁黄毛丫头能够拥有的气场么?
“你、、、你真的同意让我们见女儿?”颤着声,余晴鼓足了勇气开了口,长袖中双手紧握成拳,她怎么能惧怕一个小丫头。
传出去,岂不是会让人笑掉大牙。
“大小姐的意思是同意我们将女儿带回府去吗?”
张素露出一脸的欣喜,他才不会觉得冷梓玥会轻意的放过张灵惜,可是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
既然弄不清楚她在想些什么,那就暂且顺着她,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张灵惜是你们的女儿,带回家是应当的。”
“如此就多谢大小姐了。”
“姐姐不能放了那个女人,她是坏女人。”幻遥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一听要放走张灵惜她就急了。
“遥儿,咱们留着那个女人还得给她吃的,倒不如成全了她的父母,也算是咱们做了一件好事。”拍了拍幻遥的小手,冷梓玥在她的手心里写了几个字,浅笑倩兮。
懵懂的眨了眨眼,幻遥不情不愿的嘟起红唇,极其不爽的道:“好吧,姐姐的话遥儿都听,放走那个坏女人,当作积德。”
“你说真的。”余晴显然是不相信,表情说不出的古怪,就像猛然吞了一只苍蝇,卡在喉咙里不舒服。
“本小姐从来都不说假话。”
“那就多谢、、、、、、、、、、”张素到嘴边的道谢还没有说完,一阵接着一阵高亢的叫声就打断了他的话,地牢外面所有人的表情变得极其的扭曲。
叫声不可怕,也不会让人的面部抽筋。
诡异的是,那叫声说不出的暧昧,简直酥到骨头里。
“爹爹这是什么声音,怎么那么奇怪?”幻遥皱眉,小手抱住皇甫耀城的胳膊,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咳咳,这个、、、、、”
地牢里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皇甫耀城的脸色古怪,他要怎么跟幻遥解释那种声音,俊脸上不由得浮上一抹可疑的红色。
冷梓玥抬头望天,假装没有看到,她的亲爹怎么如此纯情呢?
“城主,地牢、、、、地牢、、、、、”看守地牢的侍卫首领一张脸又惊又恐,隐隐的还能看出潮红之色,结巴着不知道应该怎么跟皇甫耀城禀报里面发生的事情。
银白色的铠甲遮挡住了他的某些纯男性特征,不过那鼓鼓的一团没能逃过冷梓玥的双眼,颇有深意的朝他投去一眼,似笑非笑。
她给那些猪的可是好东西,可谓是千金难求,时间恰得刚刚好,不早不晚的,此时不上演,更待何时。
唯一出乎她意料的就是她不知道张灵惜居然如此的兴奋,那放浪的叫声真是一浪高过一浪,让她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如此销魂蚀骨的声音,也难怪这些男人都出现了某种强烈的生理需要。
男人啊,果真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地牢怎么了?”厚实的大手轻抵着下巴,皇甫耀城一本正经的问道。之前他还不肯定,现在他是百分之百肯定,地牢里面的事情都是冷梓玥搞的鬼了。
只是这丫头将什么人丢进地牢里跟那个女人鬼混了,他怎么觉得不像是人发出来的声音呢?反倒有点儿像、、、、呃,肯定不是他想的那样。
自我安慰了好一会儿,表情才恢复正常。
侍卫首领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冷梓玥,他可是清楚的记得,昨天就是这位大小姐让他们把猪赶到地牢的,否则,哪有现在的好戏可看。
一想到那些惊恐中带着刺激的画面,他只觉自己又要流鼻血了,浑身一颤,道:“城主亲自去瞧瞧就知道了。”
他要怎么说,根本就是难以启齿嘛。
“你们不是要见女儿,随本城主一起进去。”皇甫耀城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沉声道:“玥儿,遥儿你们两个先回去。”
那种事情他怎么能让他两个未出阁的女儿去看,坚决不能让她们俩进去。
“爹爹我要进去。”皇甫耀城越是不让她进去,她就偏要进去。
冷梓玥不置可否,反正她想去哪里,没人拦得住。
“听话,跟玥儿一起回去。”
“不要。”跺了跺脚,幻遥娇小的身影一闪,整个人飞快的溜进了地牢,皇甫耀城干瞪着眼,气不脸色发红。
“爹,你别瞪我。”她不是故意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收拾张灵惜的,她是有意想出这个法子来收拾她的。
想男人想疯了,也不能打她爹的主意啊。
她纯情的爹爹,绝对不能被那种恶心的女人糟蹋了。
“啊——”
一声尖叫响彻天地,震得地牢都抖了三抖,不待一行人走入地牢,幻遥就受惊似的抱着头冲了出去,正巧撞到冷梓玥的怀里。
“遥儿。”
“姐姐,我、、、、那个、、、、”幻遥吓得说不出话来,一张白净的小脸红扑扑的,我见犹怜,支吾着道:“她、、、、呜呜、、、、”
寻着那个女人奇怪的声音,幻遥第一个跑进来看到的情景就是,一头猪趴在张灵惜的身上,进行着活塞运动。
她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哪里知道那是在做什么。
冷梓玥拍着她的后背,心里小小的闪过一丝内疚,她可不是故意吓她的。活了一大老年纪的她,也是被百里宸渊教坏的。
“没事了,姐姐送你出去吧。”眼见幻遥颤抖得厉害,冷梓玥不忍心,只能放弃看好戏了。
“不。”声音小小的,却是很坚持。
地牢里,张灵惜销魂的叫声更加激烈了,一头猪似乎早已满足不了她的胃口,她赤条条的与猪打成一片,白晳的皮肤上全都是猪的粪便,臭个人脏乱不已。
空气中散发出猪粪的味道,涌进地牢中的人无不捏住自己的鼻子,同时被张灵惜那放荡的模样惊得回不了神。
一头接着一头的猪骑在她的背上,卖力的耸动着,不知疲倦。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那些猪已经消停了下来,然而张灵惜还是没有得到满足,她的双眼迷乱的扫过牢房外众人的脸,复又疯狂的冲向猪群,她要的还不够,一点儿也不够。
她的意识很清醒,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她好恨,她恨毒了冷梓玥。她总算明白冷梓玥对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她比魔鬼还要可怕。
她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可她让畜生来毁了她的清白,还要让她清楚的经历整个过程。张灵惜呆滞的望着肥头大耳的猪在她的身上耸动,听着猪的叫声,她好像就此晕死过去,可她的精神就是很好。
身体里似有一团火在烧,让她不顾一切的扑到猪的身上去,卖力的抓住那些畜生,让它们玩弄她的身体。
“那些猪都被她逼得发火了,好可怕。”
“连猪都不要她,哈哈。”
“咳咳,她是有多饥渴,连猪都不放过。”
“真是太不要脸了,没见过如此放浪的女人,比起青楼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有东西往里插,她竟然随手抓住什么都往里面捅、、、、、、”
一句又一句的议论声中,张灵惜不要命的进行着手中的动作,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那种极度疯狂,又流露出无比快感的眼神中,细细的嘤咛一声,双眼暴突倒在地上,双手松开紧紧的抓住地上的稻草,结束了她年轻的生命。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必杀之。
张灵惜的野心很大,否则她不会明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经不在,还执意要嫁给她爹为妻,小小的一个张家如何能得到内宗的支持,除非张家的背后还有更为庞大,甚至连内宗都忌惮的实力。
她不可能让张灵惜活着,因为她要借此钓出他们背后的大鱼。
张素与余晴,身上带着妖气,绝非凡人。既然不是凡人,出现在暗月城,他们的目的就很可疑。跟随在他们身边的十个人,身上没有妖气,但他们的神智都受人控制,看来有表情有思想,也不过只是傀儡罢了。
“城主,她死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侍卫首领从牢房里出来,一脸的心有余悸。女人的那个地方怎么能那么捅,不死才有鬼。
只是一想起张灵惜与猪交合,他就恶心得胃里冒酸水儿,真怕晚上做恶梦呀。
“你们的女儿就在这里,见也见到了,快些带走吧。”
“你、、、你害死了我的女儿,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你还我女儿。”余晴好不容易缓过神,听到冷梓玥的话,立马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