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冷梓玥愣住,缓过神之后,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爹你怎么能可爱成这个样子、、、哈哈、、、、、、”
什么叫做‘爹不能对不起你娘’,敢情是她这个便宜爹那么多年以来,除了她的便宜娘亲就再也没有第二个女人了。
她这爹,实在是、、、、实在是太纯情了。
纯情得叫她更加心疼他,罢了,以后她要护着便宜爹,多叫他几声,让他多开心开心。
百里宸渊虽然也被皇甫耀城的话震得失了好一会儿神,不过他的定力显然比某个笑疯了的丫头强得太,伸出手捂住冷梓玥的小嘴,小声道:“别笑了,你爹都快要忍不住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真别说,小女人这爹实在太纯情,连他都忍不住要膜拜一下。
别的男人怎么样百里宸渊不知道,可是如果要他去碰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倒真不如拿一把刀把他给咔嚓掉算了。
想想,挺恶心的。
“哦。”眨了眨眼,示意自己不会再笑了,都不知道小力一点儿,想要憋死她呀。
“伯父,喝口茶,顺顺气。”
低垂着头,百里宸渊眼中掩饰不住的笑意,双手递上一杯茶,也无非就是想要转移皇甫耀城的注意力。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他就看到未来岳父两次脸红的模样,饱了不少的眼福。
“爹,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要是没有那个该死的冷铮,她会不会穿越过来同时拥有父亲跟母亲,享受从未有过的家庭温暖呢?
那些事情也只能幻想一下,现实是不会因为她的想象而改变的,以后要是有机会,冷梓玥还是决定给她这个爹寻一个伴儿。
“傻丫头,爹怎么会生你的气。”略带薄茧的手轻抚着冷梓玥的长发,反正他在这宝贝女儿跟前丢的丑也不少了,不差刚才那一件。
十多年过去,身边的美人儿无数,但他就是提不起兴趣,哪怕只是逢场作戏。当一个人的心里深深住着另外一个女人,又怎么还能去碰别的女人,那是对心中女人的亵渎,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十多年都未曾娶妻。
“爹,以后玥儿会陪在你的身边。”她的承诺很少给,一旦给了,就会去实现。
“呵呵,有你这句话,爹就算是死也满足了。”
他以为冷梓玥接受他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却不想幸福来得如此的突然,再一次相见,她就甜甜的唤他了。
这样的满足感,是任何人都给不了他的。
“爹可是答应过我,以后要帮我收拾烂摊子的,别想那么早就去死,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许死。”
冷梓玥或许不知道,正是因为她今天这一句威胁的话,在以后起了怎样重大的作用。
当然,这还只是后话。
“爹答应你。”皇甫耀城点点头,紧握住冷梓玥的小手,并且把他欲要暂代冷铮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拥有冷铮忠君候的身份,他可以在皇城里自由出入,更加可以进出幽月牧场,他便可以时时刻刻都看到冷梓玥,将她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你抓了冷铮。”
难怪,房间里那里浓烈的杀气,只怕是冷铮说了很多刺激他的话,她这便宜爹才会流露出那么多的情绪,才会显得那么痛苦。
该死的冷铮,早晚本小姐一定亲手了结了你。
“小家伙,伯父暂代冷铮,应该不会出任何的问题,想要发现伯父与冷铮之间的差别,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
百里宸渊一手摩挲着下颚,他明白皇甫耀城为什么那么着急要这么做,只怕都是因为关心冷梓玥,想要就近保护她才会出此计策。
既然他们的目的相同,他是不介意多一个人关心冷梓玥的,只果不是情敌,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玥儿放心,爹一定可以扮演好冷铮的角色。”
“你确定?”
要是皇甫耀城去到忠君候府,听到府里那些关于便宜娘的事情,只怕他很难保持镇定,很难不想一巴掌拍死冷铮。
乔姨娘已经被她除掉,剩下的两个因为时间关系她还未动手,眼下倒是成了最大的麻烦,会不会暴露皇甫耀城的计划呢?
“爹可不是三岁小孩儿,打定主意要做一件事情,又怎么会露出破绽来。”即便没有开口询问冷梓玥一些什么,皇甫耀城的心里就已经有数了。
他的悠儿在忠君候府过的日子,只怕并不好。
不管是好还是不好,那都是他所欠下的债,纵使是痛不欲生,他也要亲自去到她生活过的地方,一一的感受。
“那行,简单的收拾一下,住进候府。”
“嗯。”
“进入候府之后,切不可再与我如此亲近了。”
整个忠君候府里的人都知道,她与冷铮的父女关系形如水火,是不相融的,若是突然之间变得亲切起来,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好。”
“冷铮他、、、、、、”
“他还活着。”皇甫耀城明白冷梓玥要问什么,语气略带薄冰,“我只是伤了他,要不了他的性命。”
冷梓玥耸了耸肩,道:“他受什么样的惩罚都是活该,只要留下他一口气,随便爹怎么收拾他。”
万一不小心弄死了,也好办,她只需要随意的找一个理由给皇上就成。
她的理由要是不行,百里宸渊还能替她找更加有利的理由,反正不用太操心就是。
皇甫耀城点了点头,看向冷梓玥,道:“玥儿什么时候可以跟我回家?”
家书他已经寄回去,要求父母将亲事退掉,他晚些时候会带着冷梓玥回暗月城,证明她的血统。
明天这个时候他应该就能收到回信了,远离皇城这个是非之地,他才能更好的保护冷梓玥。
凤凰出世,隐族五百年一次的大劫难又将到来,暗月城也将暂时封闭,种种迹象都在提醒他要尽快将冷梓玥带走。
他能感觉到,月都皇城里有隐族人在活动,他们的目的,只怕是为了天命圣女而来,而他有一种很莫名的感觉,那种直觉总是让他将目光投射到冷梓玥的身上。
事实若真如他所想,皇甫耀城会崩溃的。
“伯父为何如此着急着要带小玥儿回去?”话是问皇甫耀城的,可是百里宸渊看的人却是冷梓玥。
离开冷梓玥一天都让他难以忍受,更何况是离开十天半个月的,那简直就是要逼疯百里宸渊。
他,绝不同意。
“爹,我会跟你回家,可是在那之前,必须等到玲珑宴结束。”
“玥儿难道也是为了那个紫玉血镯。”
“并不全是。”
“那个破镯子没有什么好的,如果玥儿喜欢,爹可以给你其他的,要什么样的都有。”或许很少有人知道,紫玉血镯的出世,也就代表着天命圣女的降临。
皇甫耀城又怎么能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去争那个紫玉血镯,万一那诡异的传言成真,他岂非是要悔得肠子都青了。
“爹,你知道关于紫玉血镯的故事对不对?”晶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皇甫耀城,近段时间她也能感应到,自己与那个未曾谋面的镯子之间,好像隐隐有着一种牵连,让她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探索。
“爹也只是听说过,没有太了解。”
眸色一沉,看来这丫头对那镯子还真是有了兴趣,他该怎么做才好。
微偏的头正好对上百里宸渊幽深晦暗的黑眸,或许他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他若是真爱玥儿,必定不会让她去冒那样的险。
“罢了,你不知道就算了。”
“距离玲珑宴结束还有一段时,爹就暂时用冷铮的身份陪在你的身边,只要能时时看到你平安就好。”
“嗯。”有人守护的感觉就是如此吗?
冷梓玥懒懒的眯起双眼,她觉得这种感觉挺好,她喜欢。
、、、、、、、、、、、、、、、、、、、、、、、、、、
月貌花容,齿白唇红,身段玲珑,里着白色抹胸,胸旁用红丝线描绘着牡丹,外穿浅翠色纱衣,更衬得雪肤晶莹白嫩。
只见她轻抿了抿唇,浅笑,宛如初绽的百合,纯美动人。
“小姐。”
“怎么样,打听到了吗?”声若黄莺,婉转悦耳。
此女便是忠君候的三小姐冷金铃,少了冷风铃与冷银铃,除了冷梓玥之外,她也算是府中过得逍遥的一位了。
一段时日不见她,倒是出落得越发的娇美可人,一颦一笑间满是妩媚的风情。
“两个时辰前候爷就已经回府了,只是方才才离开、、、、离开夫人以前的住所。”丫鬟的声音低低的,生怕自己说错话,惹来主子的不快。
她们做奴婢的,唯一能做的只是千方百计讨好自己的主子,否则挨骂受苦的仍就只有她们自己。
“夫人?”冷金铃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放下手中的桃木梳,冷声道:“你说的夫人是指已经死去的长孙悠悠。”
除了那个女人,忠君候府里还没有第二位夫人。哪怕她的母亲争了一辈子,依旧也不曾坐稳那个位置。
若是没有那场退婚,没有冷梓玥的性情突变,或许她已经从庶出的小姐变成了嫡出小姐,身份也不可同日而语。然而,世间没有如果,该发生的一切终究还是发生了。
她的母亲依旧是上不得台面的姨娘,唯有那个女人的母亲,即便是死了,也是享有候爷夫人的正妻之名,入祠堂受冷氏子孙的祭拜。
“是的,小姐。”
“父亲已经很多年不曾进过长孙悠悠以前住的房间,现在又怎么会、、、、、、”
冷金铃不停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以前的冷铮是因为迈不过长孙悠悠背着他偷人,给他戴绿帽子的那道坎,因此,拒绝去那个院子;后来又是因为强势霸道的冷梓玥,他就更是不想进入那个院子。
那么现在,父亲又为什么突然去那个院子呆那么长的时间。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那一点儿也不像是冷铮的性情,一定有什么是她没有想到的,一定有。
“候爷现在去哪儿?”
“回小姐,候爷离开之后又去了祠堂,不过只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现在应该在、、、在书房里。”
话说得结巴,实是被冷金铃那骇人的目光给吓的。
“候爷回来时,身边可有跟着什么陌生人?”冷金铃不由得想起那一天晚上,从那之后,父亲的身边就总是跟随着一些她以前没有见过的人。
随着她暗中小心翼翼的打探,方才发现那些人都是父亲暗中培养的暗卫,专门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陌生人?呃,对了,候爷从外面回来,门口的侍卫说候爷的身后就跟着一个人,那个人看起来很面生。”
突然,丫鬟惊叫出声。
“只有一个人跟着父亲回来。”心里似想到些什么,冷金铃提起裙摆就往外走,冷着俏脸吩咐道:“你们全都呆在院子里,哪里也别去。”
“是,小姐。”
“姨娘,您怎么了?”
洛姨娘摇头苦笑,落寞的神情,脸上即便画着精致的妆容,也难以掩饰她疲惫的脸色,花园中凋谢的花,就好像是她自己一样。
跟在冷铮身边那么多年,她争过,抢过,到头来仍旧什么也不曾得到,只剩下一身愈合不了的伤痕。
“没事。”
“姨娘,奴婢扶您到亭子里坐坐吧!”
“也好。”
失去了冷银铃的洛姨娘就好像是断了翅膀的鸟,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雄心,现在的她唯一的出路就只有依靠着小女儿金铃。
她也知道,这个小女儿是不好依靠的,毕竟以前她对她并不亲厚,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大女儿的身上,大女儿失势,小女儿又怎么会真心的帮她。
难道这就是报应,她真的好不甘心。
“娘,您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香风袭来,冷金铃莲步轻移已经走到洛姨娘的身边,羞涩地一笑,又似一株含羞草,楚楚动人。
她是美丽的,而她也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美貌达到自己的目的。
“金铃,你、、、、、、”
平日里想要见她一面都难,洛姨娘可不会天真的认为是自己的小女儿突然良心发现,所以特地前来看望她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必是有事想要她帮忙才会来的。
“娘,这才几日不见,你对女儿就生疏了好多。”要演戏吗?她冷金铃可绝对不比任何人逊色。
以前,她骗过了大姐冷风铃,也骗过了二姐冷银铃,更骗过了候府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包括她的亲爹。
“怎么会呢,金铃快些坐下,让娘好好看看你。”苍白的手抚过冷金铃细致的脸蛋,洛姨娘的心是欣喜的,她的女儿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了。
看着她,就会想起那个已经被折磨死掉的银铃,眼泪就忍不住要落下。
“娘怎么了,为何突然落泪?”袖中的手指甲掐进肉里,冷金铃却不觉得疼。有时候她很讨厌自己的脸,因为她的容貌与她那个亲姐姐有七分相似之处,每每洛姨娘看着她的时候,都让她有一种洛姨娘借着看她,实则是在看冷银铃的错觉。
于是,对冷银铃的恨,对洛姨娘的恨也就越深了。
“娘是高兴,娘的金铃长得越来越美丽了,就算是拼了娘这条命,也要让你爹给你找一户好人家。”
忠君候府的主子早就换了,候爷冷铮的话算不得数,四小姐冷梓玥的话才算数。趁着冷梓玥忙着参加玲珑宴无暇顾及冷金铃,她一定要想办法早些让冷铮为金铃安排一门好的婚事,只怕迟了,她唯一的女儿也要落得跟银铃一样的下场。
“是吗?”冷金铃浅笑着反问,水眸微垂,掩盖掉她多余的心思,“一门好的婚事有什么用,嫁过去依旧只能给别人做妾。”
冷梓玥有一句话是说对了的,不管她长得有美丽,多有手段,终究只是庶出的小姐,不管是嫁给官家子弟也好,商人也罢,都只是做妾的命,永远都不可能做正妻。
除非她放得下身段,甘愿下嫁给平头小百姓,那她就能做正妻。
嫡与庶,最简单的差别就在于此。
“金铃,这都是命啊!”纵使心痛,洛姨娘也无力改变事实,从她甘愿嫁给冷铮做妾的那一天开始,也就注定了她的子女都要比别人低一等。
“娘不用担心,金铃并没有不开心。”
她不会认命的,她要嫁的男人定要非富即贵,她也不会甘心做别人的妾室,她要做正妻,这一点谁也不能改变。
“金铃可有中意的心上人?”
“娘说什么呢?”娇嗔的别过头去,一副女儿家的羞态。
她是有心上人,可是那人的心上人可不是她,所以她需要的是等。不管花多少时间,她都会将他虏获回来的。
“呵呵,如果有了心上人一定要告诉娘,娘也好找你爹,让他给你去说道说道,趁着这段时间冷梓玥忙不过来,能离开这里是最好。”
“谢谢娘的关心。”
冷梓玥,你是我最大的敌人,就算是死,本小姐都不会让你好过的。
“傻丫头,你是娘唯一的女儿,不关心你关心谁。”
“娘难道就不想再赢回爹的宠爱吗?”
“你爹他、、、、、、”对于那个男人,洛姨娘已经不再抱任何的希望,自从银铃离开,她就看清楚自己嫁的那个男人了。
他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只要不动摇到他的地位,他就什么也不会管。
“娘心里明明就有爹,为什么不试着争取一下呢?”冷金铃顺手摘下一朵刚刚绽放的牡丹花,她就是这正开的鲜花,是最美丽的时候,她相信总能找到一个懂得欣赏她的人,“乔姨娘已经不在府里了,那些小妾对娘来说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威胁,只要娘花些心思,何愁爹不回心转意呢?”
她要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父亲有无问题,还要借着母亲再度争宠,搏一搏能否成为嫡女。
只要她的母亲成为了正妻,那么她的身份也就水涨船高,想要嫁给别人做正妻,也就更容易了。
“娘已经老了。”
说不心动是假的,她早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喜欢所有人都听从她的命令,可是自打冷梓玥苏醒之后,她的地位就一点一点的下落,直到现在几乎一无所有。
如今的候府,还有谁将她放在眼里。
“其实娘一点儿也不老,只是疏于打扮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难道女儿还会骗娘吗?”
“那、、、、那娘要怎么做才能赢回你爹的宠爱。”
“那还需要女儿教娘吗?”冷金铃轻笑,有野心是好的,只要你能为本小姐争回嫡女的身份,说不定以后本小姐会对你好一点儿。
洛姨娘老脸一红,想起过往种种手段,羞得她几乎抬不起头来,“金铃,娘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吧!”
“爹在书房里,女儿先告退了。”
柔柔的福了福身子,冷金铃慢步离去。
洛姨娘站起身,目光迷离的望着那抹离开的纤细身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再度争宠,她不是为了冷金铃,而是为了她自己,为她的将来留下一条后路。
她的女儿不是关心她,而是想要借着她的手,为她争取嫡女的高贵身份。
“姨娘,您还吃点心吗?”小丫鬟不知道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她只知道,从前那个洛姨娘似乎又回来了。
或许,以后她们这些丫鬟的生活也会过得好一些。
“不了,回去替本姨娘好好的补补妆,一会儿就去见候爷。”洛姨娘拂了拂裙子,搭着丫鬟的手臂,一摇三晃的离开花园。
金铃说得对,她要争,她要抢,她要做候府里的女主人,唯一的女主人。最受候爷宠爱的乔姨娘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冷梓玥不管再如何强势,总有一天她会嫁出去,只要她能熬到那个时候,这里便是她的天下。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她也不用再依靠金铃,毕竟这个女儿跟她不同心,若是不想年老时过得悲哀,那她就只能靠自己。
“城主,别想太多了,小姐都已经承认您这个父亲,迟早都会替夫人报仇的。”
不知何时开始,他已经认同了冷梓玥,即便还未证实她与城主的血缘关系,但在他的心里,冷梓玥就是他们暗月城唯一的小姐。
或许是因为冷梓玥给他的那种强烈的压迫感,又或许是因为皇城里关于冷梓玥的种种传言,他就是相信,只有城主的女儿才有那样的胆魄。
那样轻狂嚣张的眼神,真的像极了城主年轻时的模样。
“你说得对,本城主迟早都会替悠儿报仇雪恨的。”
“城主,小姐为何坚持要留着冷铮的性命,咱们随时都可以、、、、、、”随从伸出手在脖子上面做出一个‘杀’的手势,这是他没有想明白的。
皇甫耀城转过身,手指轻击在桌面上,沉声道:“依玥儿所言,悠儿并不是死于自尽,冷铮很可能知道其中的缘由。”
若非是因为这一点,他一早就下了杀手。
“原来如此。”
“隐族的动作一定要留意着,另外城中传来的消息第一时通知本城主,不得有误。”
“城主放心,属下谨记在心。”
“下去休息吧,有事自会唤你。”
“城主早些歇息,属下告退。”
【158章】 无理要求★万更
“去看看,前面都发生什么事情了?”长孙俊勒住缰绳,跨下的高大黑马发出一声高昂的嘶鸣声,被狂风卷起的墨色长发在风中张牙舞爪,雪白的衣袍不禁也发出‘呼呼’的声响。舒榒駑襻
“是。”
紧随其后的火龙领命,黑色的身影一闪已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消散在风中。
金娉婷鼓足了劲好不容易追上前面的长孙俊,一张精心装扮过的脸蛋也因为赶路的缘故变得甚是狼狈,头发乱了,装也花了,就连粉也随着风簌簌的往下落,简直丢脸丢到了家。
“表哥,怎么停下来了?”
不是说要抓紧时间赶回族中吗?眼看就要到了,又突然停下来,当真是在耍着她玩儿吗?
想起自己落魄的模样,她就恨得牙痒痒的,什么时候她受过这种委屈了。长孙俊可以不喜欢她,但是他也不能玩弄她,把她当成猴来耍。
脑海里不由得又浮现出那抹高大俊逸的红色身影,原本还在生气的小脸忽然变得嫣红娇俏,好一副女儿家的娇态,欲引人一亲芳泽。
“用你的脑子好好的想一想,在你离开的时候这附近有这么大的动静吗?”长孙俊面色一寒,这样的女人他怎么喜欢得上,除了勾心斗角争风吃醋之外,他就再也没有发现她的第二个优点。
尤其是她这种口是心非的女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是他最不想结交的人。
有时候,真怕自己的一个大意,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什、、、什么、、、、、”
金娉婷一愣,静下心来动用灵力开始探查附近一公里之内动静,越到最后她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表、、表哥咱们现在怎么办?”离开的时候,附近很安静,一直以来都是由隐族族人在把守着,禁止外界的人踏入这片土地。
近百年来,从未有过人有意的接近这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必定是另有所图,居心不良之人。
“静观其变。”
在长孙俊的感知里,呆在方圆一里之内的至少是两路人马,只是他目前还弄不清楚到底是谁对他们隐族如此感兴趣。
“哦。”
低低的应了声,金娉婷举手示意贴身丫鬟欣荣闭上嘴巴不要说话,她可不想再惹来长孙俊的不快。
眼看就要回到族中,她要好好的表现表现,让长老们都觉得她跟表哥是很相配的一对儿,那样才有利于她将来顺利登上族长夫人的位置。
不管长孙俊再怎么不满意她,只要她是族中最优秀的女子,被选中的机率也就越大。聪明如她,又怎么可能让敌人强大起来。
回去之后,她就会让外公对外散布消息,将她与长孙俊在外面如何如何的相依相持讲述得生动感人,她要让那些肖想长孙俊的女人知难而退。
没有人可以从她的手中抢走长孙俊,即便是那个她无缘见上一面的天命圣女,也休想从她手里抢走长孙俊。
“怎么样,打探清楚了吗?”
火龙凌空几个飞跃,动作潇洒的落到长孙俊的跟前,拱手回应道:“打探清楚了。”
“说。”耳中响起整齐化一的脚步声,长孙俊又摆了摆手。
“是。”
在火龙出现之后,一队训练有素身着银白色铠甲手执银色长枪的士兵踏着有力步伐尾随而至。
“参见少主,少主万安。”
“免礼。”
“谢少主。”
“侍卫长由你来说。”
“是,少主。”侍卫长恭敬的站在长孙俊的前面,声音粗犷豪迈,别有一番味道,“自从少主离开族中之后,族长就感应到有两路人马开始打探我族的动静,一直活动在附近。”
“这便是你们加强守卫的原因?”
外界的人一直都对神秘的隐族既是向往又是好奇,他们渴望揭开隐族神秘的面纱,却又苦苦找不到门路。
长孙俊没有想到的却是,那些人的脚还敢真的伸到隐族的地盘,他们简直太不把隐族放在眼里,着实可恨。
“是的,少主。”回了话,侍卫长又想了想,接着开口道:“那两路人马只是呆在附近观察并没有近一步的动作,因此族长吩咐咱们加强守卫,以不变应万变。”
“可知他们是什么人?”
他不是爷爷,遇到胆敢犯他隐族之人,他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他要让他们知道,隐族不是任何人想挑衅就挑衅的地方,有胆挑衅他,就要有种承担后果。
“只知其中一路,另外一路人不知是何来历,但是、、、、、、”
侍卫长说到此处,欲言又止,神情颇有几分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