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儿翻翻白眼,张了张小嘴,卖力的眨眼,回应道:你们家的人都是演员,演技一流。
乔治亚能演,眸儿觉得没什么,因为他不就是演员出身,演技若是不好,怎么混饭吃;至于梦莲,眸儿也能瞧得出她不是在演戏,而是她什么都不知道;查理老头儿什么都知道,他那专制喜欢掌控一切的脾气,知道乔治亚做的好事,居然没有出声,这不是奇迹是什么,演得很逼真。
啧啧,这一家子,全都是演戏的料子。
“你也是我们家人哦!”威廉贴着眸儿的小耳朵,轻声道,不忘咬了咬她柔软的耳垂。
“好痒。”眸儿缩了缩脖子,俏脸一红,她最害怕威廉咬她的耳垂,那里是她的敏感点,威廉真是坏死了。
咬咬嘴唇,眸儿不甘的吐了吐舌头,道:“现在还不是,哼——”
“可是我们已经订婚了,你是我的,跑不掉的。”威廉紫眸闪闪发亮,一瞬不瞬的盯着眸儿嫣红的脸蛋。
此刻,他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思,只想抱着眸儿回房间,好好宠爱一番。
“我还就要跑给你看。”瞪了一眼威廉,眸儿一转头,正好对上查理充满趣味的打量目光,怒道:“臭老头儿,你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呀!”
“美女看过,没看过俏脸嫣红的美女,呵呵。”查理一本正经的回答,眼神来回在威廉跟眸儿之间转悠,他是不是很快就有小曾孙可抱了,真是开心呀。
在威廉要杀人的眼光中,查理陷入了无限的YY中、、、、、、、、“好了,大家都饿了,威廉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爷爷最喜欢跟眸儿斗嘴了。”莫苡茹笑着出声打圆场,她可没有错过威廉的目光,儿子的怒火不是谁都能承受的,虽然在她的身边就有一个‘灭火器’,但她还是不想冒险。
“我饿了。”眸儿嘟着小嘴,软软的说道。
“都吃饭。”再次狠狠的瞪了查理一眼,威廉开始细心的给眸儿夹菜,他的小公主只能由他一个人来调侃,别的人,哪怕是亲爷爷,也不可以。
无趣的摸摸鼻子,查理有些哀怨的垂下脑袋,暗叹:他是差一点儿误闯雷区呀。
乔治亚心里就像挂着七八只水桶,他选择回古堡,就是认为这里会有一场大风暴等着他,而他也自认为唱戏唱得够久了,也是时候将一切都说清楚,没想到迎接他的竟然是这样的场面,倒是让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所有的一切,总不能由他来亲自点破。
此刻,乔治亚深深的凝望着威廉,很想看清楚,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为什么不在所有人面前揭开他的真面目,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奶奶,您多吃一点儿。”脑海里想着,面上依旧很平静,乔治亚为梦莲夹菜,如果说,真相来临,他最害怕什么,那就只有害怕伤了梦莲的心。
自打他回来,唯有梦莲,他的奶奶,真心的疼爱着他,处处维所着他。即使乔治亚知道,在梦莲的心里,威廉仍是最重要的,但就是那份温暖,已让他回味。
“你也是,最近都很少回来,通告很多吗?工作若是太累,你就换一个工作,咱们有很多的行业,你看喜欢哪个,趁着年轻多学学,以后也好帮你大哥的忙。”梦莲看着乔治亚明显瘦了不少,有些心疼的道,转头又看向威廉,说:“威廉,你不会生气奶奶这么说吧!”
威廉摇了摇头,道:“我倒是希望有人可以帮我,那样我就有更多的时间陪着眸儿,也能空闲一些,四处走走看看。”
他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别人是体会不到的,哪怕是身处在他的位置,怕只怕也承担不了多少。
他就算只占着莫伊集团,就足以养活眸儿,甚至是他们以后的孩子。
偏偏,威廉所认为上天给他的一次机会,却极其的糟糕,乔治亚的心胸,不适合做领权人,有野心很好,但他心术不正,威廉又怎能放心。
眸儿眨眨眼,安静的靠在威廉的胸口,她能明白威廉的心思,怪只怪,天意弄人吧!
无论威廉是有意这样说的,还是无意这样说的,话听到不同人的耳朵里,也就被理解成不同的意思。
“治亚,你考虑看看,帮帮你大哥的忙,威廉跟眸儿的婚期将近,他是想要一个长假去渡蜜月了。”梦莲紫色的眸子不如威廉的深邃与清明,闪耀着动人的流光。
“奶奶,我还有很多要学。”乔治亚谦虚的说,摇了摇头,想要甩开自己心中的想法。
威廉的意思,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吗?
不,不可能的,没有任何一个掌权人,可以轻易的放下手中的权利,威廉不可能会退让的,尤其是退让给他。
乔治亚不相信,如果他是跟威廉同母所生,他就会相信;可他不是,他是威廉母亲的情敌所生,是威廉父亲跟外面的女人所生,威廉怎么可能像疼爱亲弟弟一样的对他。
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
说不清楚,他到底是震惊,还是感动与后悔。
“食不言,寝不语,不要忘了规矩。”查理冷冷的声音在主位上响起,威廉话里的意思,他是听懂了,生气自然是有的。
眸儿瞧出查理的不快,撒娇道:“爷爷,晚点儿我陪你下棋怎么样?”
“好。”查理阴沉的脸色由阴转晴,变化之快令人咂舌。
眼角狠狠的一抽,眸儿觉得自己上当了,敢情是她乱好心来着,人家挖好陷阱等着她呢?
半个小时之后,一桌人平静的用过晚饭,阵地再次移到了客厅,莫苡茹拉着眸儿的小手,说道:“眸儿,这里面是阿姨为你挑选的首饰,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婚礼的时候可以用。”
眸儿瞪着自己需要用两只手来抱着的首饰盒,嘴角有些抽搐,这里面装的首饰一定不少,可她不喜欢戴呀。
“谢谢阿姨。”这个女人,以后就会是她的妈咪,眸儿就算不喜欢也不能拒绝人家的好意。
“要是不喜欢,还有时间,改天阿姨带着你一起出门去挑。”莫苡茹见眸儿收下,眼中布满了温柔的笑意,她知道眸儿根本不喜欢配戴什么首饰,因此,她才会花费那么长时间,请专门的人为眸儿量身订做。
相信,她会喜欢的。
“喜欢,阿姨送的眸儿自然是喜欢的。”说着,眸儿打开首饰盒,只见每一件首饰都简单而华丽,优雅又不失贵气,很符合她的风格。
如果她没有看错,这几套首饰应该是出自于世界顶级设计大师之手,可谓是千金难求。她的四舅舅是服装设计师,与他齐名的就有一位珠宝设计大师,两人是至交好友,眸儿认得他设计的首饰也不奇怪。
“喜欢就好。”莫苡茹看到眸儿眼中欣喜的光芒,提起的心总算放下。
“丫头,你不是要陪我下棋。”查理很清楚,眸儿为什么提出要跟他下棋,只要眸儿跟他进了书房,威廉没有道理不跟上,那么也就让他有机会问清楚威廉在打什么主意。
不得不承认,眸儿丫头,深得他心。
“威廉,帮我把首饰收起来,咱们不用去看首饰了。”眸儿嘻笑着将首饰盒推到威廉的怀里,她只要跟威廉去看婚戒就好,别的不想动。
无奈又宠溺的点头,道:“你可别输了,丢人。”
“才不会呢?你待会亲眼看看我怎么赢。”挥了挥拳头,眸儿怒瞪威廉。
后者耸耸肩,迈着优雅的步子上楼,头也不回,那叫一个潇洒。
梦莲摇了摇头,低声道:“这爷孙三人,又杠上了。”
莫苡茹知道他们有事情要谈,也不多说,“母亲,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好。”待莫苡茹离开,梦莲牵着乔治亚的手,道:“你这孩子,最近肯定没有休息好,上楼去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知道吗?”
“是,奶奶。”乔治亚眸光一闪,心中的犹豫在眸儿跟查理走进书房之后,彻底的消失了。
宁死,也不残活着。
哪怕同归于尽,也不要留下任何的东西。
乔治亚有时候觉得自己很病态,或许天生就是如此,让他再疯狂一回。
若是死了,倒也干净。
、、、、、、、、、、、、、、、、、、、、、、、、、“若是下了决定,就不要在犹豫不决。”纳特站在林绮的身后,没有丝毫感情的说道。他是杀手出身,很清楚做事情要果决,不能拖泥带水。
林绮一愣,没有回头看纳特,而是放眼看着满园的白色茶花,开得很艳丽,这是纯净的白,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色。
微风拂过,鼻尖散布着淡淡的茶花香,沁人心脾。
黑与白,看似界线分明,可谁又能真正的将黑与白分得清楚透彻呢?
自认为是自己是白的人,却比黑的人更加的卑鄙,更加的肮脏;反观真正黑的人,反而还懂得仁义一些。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亦成熟起来,不再是当初那个性子单纯的女人,纳特话里的意思,她又怎么会不明白。
不可否认,她是犹豫了,对乔小美她恨过,但她真的没有想过要毁了她,要断了她的生路,即使她那样囚禁过她,伤害过她。
如果说这些都不够真,林绮会说,她是因为害怕才犹豫不决,她害怕亲生儿子乔治亚不认她,不愿意相信她。都说生母不及养母大,她虽然生下了乔治亚,可她一天都没有养过乔治亚,甚至她连抱抱他都没有,她有资格抢回乔治亚吗?
“你都不肯坚强的做一次努力,怎么能知道结果。”纳特是没有耐心,若非有莫苡茹的命令,他才不会如此耐心的跟这个女人打心理战。
林绮回想起那来在餐厅见到乔治的情景,心狠狠的痛着,那个她爱了一生的男人,似乎已经不记得她,对她完全没有感觉了。
可他,还在意着乔小美,即使她远远的坐在房车里,依旧没有错过乔治关心乔小美的模样,那种痛,让她疯狂。
嫉妒的同时,林绮又想起莫苡茹,那个被她的自私毁了一生幸福的女人,刹时间,林绮恨透了自己,当年就因为她走错一步,同时让三个女人的人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她是罪人。
生活得再悲惨,都是自找的。
“我不会反悔的,你可以放心。”林绮淡淡的说道,移开了视线。
她没有忘记与莫苡茹的约定,接近乔治,说出事实的真相,告诉乔治,她才是乔治亚的亲生母亲,而乔小美什么都不是。她带着乔治亚与他相逢相认,都是为了伊赫斯家族的财产,权势与地位。
只要她做到这一点,莫苡茹不会追究乔治亚的过失,会让她带着乔治亚一起离开。
“那就好,你上楼准备一下,等会儿是你接近乔治最好的机会,希望你不要错过。”纳特看了看时间,他与马克约定好的。
由他跟着乔治,寻找机会,更加安排了人引开乔小美,他们时间不多,只能争分夺秒。一旦让乔小美发现自己中计,他们所有的安排都会白费。
“我不会的。”林绮微点了头,错身离开花园。
叫她准备,无非就是好好打扮一番,林绮已经没有当年的自信,以前的她很美,有着很多的追求者,现在的她,经过这段时间的保养,精神好了很多,却依旧很苍老。
至少,与莫苡茹跟乔小美站在一起,她明显就要老上好多岁。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无论年纪多大,都希望自己就是最美的,尤其是要出现在自己最爱的男人面前,那比什么都重要。
看着镜中的自己,林绮甩开多余的心思,仔细的为自己化了一个精致淡雅的妆容,挑选出一套米白色的套装,搭配上简单的配饰,整体效果已经非常的好。
乔治,二十多年之后,再次看到我,你会有怎样的表现呢?
林绮,真的很期待。
接到马克的电话之后,纳特上楼轻敲林绮的房门,问道:“你可以出发了吗?”
“可以。”林绮拿起一个手拿包,打开房门。
纳特挑了挑眉,眼前一亮,这个女人打扮起来依旧风韵犹存,尤其是她眉目间那抹化不开的忧愁,更加令人想要靠近她,一探究竟。
或许,是因为被囚禁的缘故,让林绮看起来总透着那么几分柔弱,特别能引发人的保护欲,虽然她是一个四十多岁,即将迈进五十岁门槛的女人。
“他在哪里?”林绮说话时低下了头,女人都喜欢被男人赞叹的目光所注,她也不例外。能在纳特的眼中看到赞赏,不得不说加强了林绮的信心。
纳特转身,道:“跟我走就可以。”
林绮不紧不慢的跟在纳特的身后,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所住的别墅在她的视线里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林绮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现着见到乔治之后将要对他说的话,似有千言万语,又不知应该从何说起。
她该怎么解释清楚乔治亚的身世,如何讲述自己的表妹乔小美是怎样骗了她,抱走了她的亲生儿子,设计与他相遇,为的只是图谋他的家产。
纳特一边开着车,一边留意着林绮的反应,见她眉头紧锁,不时摇头,心中犯起了疑惑,可他并未打断林绮的思考,不言不语的前往目的地。
马克一路跟着乔治,乔小美也被他们的人引开,林绮只有把握这中间短短的半个小时,否则,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这次的相遇计划,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治亚,你决定了吗?”彼德金手里紧握着酒杯,他真的没有想到,乔治亚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对于自己这个好友,他的心思,彼德金似乎直到今天都还没有弄清楚,他帮乔治亚只是因为无聊,然而,他却没有想到,就因为他的无聊,将会让他的家族从此消失在世界上。
当然,这是后话。
“决定了。”乔治亚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里,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
他没有退路,只有不断的向前,无论是对还是错。
“兄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彼德金喝下杯中的烈酒,拍拍乔治亚的肩膀。他与乔治亚合伙的公司,已经宣告破产,吃下伊赫斯集团的钱财,翻倍的吐了回去,什么好处也没有捞着。
威廉的心思太深,岂是他能猜测的。
直到威廉的助理前来收公司主权时,彼德金才知道,威廉根本没有动手,一切的行动都是站在他眼前的助理所为,那一刻,彼德金才明白,威廉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得罪那样一个如神一样的男人,后果真不是他们可以想象的。
纵使彼德金担心乔治亚对威廉出手占不了什么便宜,可他没有说话的余地,只能在心里祈祷乔治亚,不要输得太惨。
说不出哪里来的自信,彼德金就是认为,威廉不会杀了乔治亚,因为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
哪怕乔治亚不在乎,威廉却很在乎。
“我不会跟你客气的。”乔治亚看着彼德金,回握他伸出来的手,绿眸里闪过一抹快到不能捕捉的歉意,他不能再让彼德金陷在里面,更不可能再让他帮忙。
“呵呵,我们俩谁跟谁呀,说这些。”彼德金摇头失笑,怎么搞得他们现在像是在送行一样的。“你打算怎么做?”悲伤的情绪当真不适合他,彼德金转移了话题。
有丹尼尔在撑着,又有当年意图谋杀陌旋眸的真凶在,彼德金相信,乔治亚一定可以引威廉单独现身,只是他不相信,乔治亚真的会对自己的亲兄弟出手,哪怕是同父异母的。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乔治亚是怎样一个需要亲情的人。
“彼德金,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会处理好的。”乔治亚吐出最后一个烟卷,眸光幽深的看了彼德金一眼。
“我不问。”彼德金何尝不明白,乔治亚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既然他不打算说,他也不会问。
只要这家伙还能有一条命在,他彼德金就还护着他。
“凯利,有什么事情要汇报?”乔治亚自从那天离开古堡,到现在已经整整五天没有回去过,就连他的母亲,也没有回去看过。
他人不在,依旧对他们的行动,一清二楚。
“属下发现了林绮,她似乎正要与乔治相见,跟在林绮身边的男人,属下没有见过,不过应该是莫苡茹身边的。”凯利只是记得那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因此,他无法确定到底那个男人是不是莫苡茹的人。
乔治亚抚着下巴,沉思片刻,道:“想办法将林绮劫走,不要伤害我的父亲。”
他的母亲最害怕林绮见到他的父亲,可他不完全相信乔小美对他说的话,因此,在带林绮去见乔小美之前,他要单独会一会这个林绮。
“是。”凯利恭敬的点头,快步离去。
扔掉手中的烟蒂,乔治亚的眸色更加的深沉起来,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虽然凯利不确定跟在林绮身边的男人是不是莫苡茹的人,可他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除了莫苡茹,没有人能有那个能力,能从她母亲的手中救走林绮。同样,也只有莫苡茹有动机,利用林绮达成某种目的。
就让他,一层一层,剥开那两个女人之间的秘密。
“乔治亚,你真是太卑鄙了,我要、、、、、”米歇尔不顾阻拦,一路大声叫骂着冲进乔治亚的书房,一张漂亮的脸蛋气青紫,狰狞不已。
“你们下去。”乔治亚示意阻拦米歇尔的人退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声道:“你不是恨威廉吗?我正要送他去死,你还不满意。”
挑着眉,眸光森冷,乔治亚没有错过米歇尔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果然,她嘴上说着恨威廉,心中还是爱着。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没有谁值得信任。
“你,你答应过我,不会对任何人说出凶手是我的,你不能失言。”米歇尔像是被踩到了痛脚,她就是爱着威廉,因为太爱,才会恨。
“呵呵,我只是要用你做个诱饵,没有说过要说出你的名字呀,你很紧张。”乔治亚嘲讽道。
米歇尔坐到沙发上,瞪着乔治亚,“你以为威廉很好对付吗?我是担心你失败了,会将我供出来。”
绿眸危险的眯起,乔治亚快速的闪身到米歇尔的身体,用力的手掌掐住她的脖子,只要他稍一用力,掌下纤细的脖子就会断掉。
米歇尔面色变得通红,而后发青,两只手揍打着乔治亚,双腿也用力的踢着他,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
愤怒的乔治亚,双眼散发着骇人的绿光,直到彼德金出声,他才松开了自己的手,得到自由的米歇尔跌倒在冰凉的地板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女人,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他讨厌听到别人说他不如威廉,威廉比他强大,乔治亚控制不了自己。
米歇尔后怕的远离乔治亚,这个男人太暴力,她一点儿都不怀疑,只要她再惹怒乔治亚,她会立刻死在他的手中。
“班泊那样的男人就能让你接近威廉吗?你真是犯贱,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玩你。”乔治亚伸出一只手捏住米歇尔的下巴,让她的视线与他对视着,轻蔑的说道。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在他的眼前玩花样,米歇尔还不够格。
“我、、、、我没、、、没有、、、、”害怕的看着乔治亚,想要垂下头去都做不到,米歇尔是真的害怕了。
她讨厌班泊,可她没有办法,她什么都没有了,除了她自己,谁也不会帮她的。而她最大的本钱,也不过只有身体罢了,多么的可笑。
“乖乖听我的话,否则下场你清楚。”失去耐心的乔治亚已经没有兴趣继续跟米歇尔玩下去,他只需要听话的人。
要引威廉上钩,米歇尔必不可少。
“是,我会乖乖听你的话。”含着泪,米歇尔点头。
身体颤抖着,想到威廉的狠绝,米歇尔几乎想要尖叫,让威廉知道她是凶手,她一定不会死的,她只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肯特,安排一个人去通知威廉,约他见面。”乔治亚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该出发了。
只是不知,凯利那边事情进行得怎么样,而他还需要给丹尼尔打一通电话。
“治亚,我就先离开了。”彼德金不会出卖乔治亚,可他也不想帮助乔治亚,尤其是看了刚才那一幕。
“嗯。”轻点了头,乔治亚目送彼德金离开。
他愿意赌一把,这个男人不会出卖他。
“少爷,要不要我安排人留意他。”肯特从彼德金的身上收回视线,沉重的问道。
“不需要。”如果他最好的朋友都背叛他,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乔治亚做人真的太失败。
肯特一愣,道:“属下明白。”
“只许威廉一个人亲自前去,他若是带人前去,你就告诉他,永远也别想找到凶手,明白吗?”乔治亚冷笑,他卑鄙吗?
是的,他很卑鄙,连他自己都不屑。
“明白。”肯特眸色一暗,用那么多人对付威廉一个人,实在有些不道义。
可他没有发言权,只有听命的份。
丹尼尔表面上是商人,背地里却是冰魄之主,混黑道的,他身边的人又岂是饭桶,肯特有些不忍,毕竟,威廉只是商场上的霸王,身手虽好,也难防暗箭吧!
“你是在同情敌人吗?”好似看穿肯特的心思,乔治亚冷冷的问道。
“属下知错。”肯特垂下头,单膝跪下。
“罢了,你快去快回。”乔治亚深深的看了肯特一眼,心中犹如扎了一根刺一般,一动就疼。
肯特退出民书房,看了一眼蓝天,该来的总是要来,他也需要认清立场,乔治亚才是他的主子,威廉不是。
微闭的双眼猛然睁开,呢喃道:威廉,我们之间的战争,终于要开始了。
拿起书桌上的黑色手机,乔治亚开始拔号,听着那‘嘟嘟嘟’的声音,嘴角的冷笑沾染上了浓重的杀气。
生死之争,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第v084章 林绮被劫

翌日,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清新淡雅的卧室里,窗明几净,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沁人心脾。清几自微敞的窗口吹进房间里,更沾染上了几分清新的味道。
洁白的大床上,两道身影紧紧的相拥着,如同连体的婴儿一样,怎么也无法分开。大床上,右侧的男人面容完全暴露在空气里,精美绝纶,犹如鬼斧神工般的相貌举世无双,粟色的碎发因睡觉的缘故显得凌乱而颓废,少了几分凌厉,却多了几分柔和与慵懒,整个人充满着迷惑人心的魅力。
阳光好似调皮的孩子,跳跃在男人卷而翘的浓密眼睫毛上,留下片片阴影,引人暇想无限。
反观大床左侧的娇小女子,虽有纯白色的天蚕丝被盖住她的身体,依旧可以看得出女子整张脸都埋在男人温暖的胸膛,一只小手紧紧的环着男人劲瘦的腰,依稀可见女子粉嫩的唇角擒着一抹甜蜜的微笑。
那弯弯的嘴角,让人猜想,她是否是做了什么好梦。
床头柜上的时钟静悄悄的走动着,发出有节奏的声音,直到将床上的睡美男给吵醒了,还是悄无声息的行动着。
威廉睁开双眼,首先看到的是天花板,然后是窗口被清风掀动的窗帘,鼻尖满是熟悉的味道,让他刚睡醒有些迷离的紫眸里散布出宠溺的味道。
卧室里,除了甜淡的桂花香,他的最爱,自然是眸儿身上天然的味道,那让他沉迷的香味,真是爱不释手。
有时候,威廉会想,要是某天他不记得眸儿,也会记得她身上的味道,不管是眸儿的人,还是她的味道,都已经深入他的骨水,再也无法抹去。
微垂下头,威廉看着紧紧抱着他,小脑袋埋在他胸口沉睡的眸儿,嘴角的笑意越加的拉深,大手抚上眸儿的头,她的发丝总是那般柔顺而丝滑。
兴许是感觉到威廉的动作,眸儿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将头更往威廉的怀里钻,小手更是加大力度,抱得更紧一些,生怕别人会抢走她的温暖。
威廉失笑,一个湿热的吻落在眸儿光洁的额头上,点了点她的鼻尖,轻声道:“磨人的小东西,你总是喜欢挑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