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太多，我们睡觉。”跑了一天，伊心染累得够呛。
有些事情想不明白的时候，别想，或许时候到了，就想明白了。
“快睡。”
将她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很快就传来伊心染均匀的呼吸声，夜绝尘温柔的笑了笑，浅吻了她的粉唇，然后果断的闭上眼睛，睡觉。
明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办，只有休息好了，才能事半功倍。
【V096章】 百花竞相争☆上
更新时间:2014-8-20 23:34:30 本章字数:4111
独特又新颖的倾城一醉生意果然不出伊心染的意料，自那晚开张之后，几乎垄断了锦城花街上青楼的所有生意。
人都喜欢新鲜，对得不到的东西，有着疯狂的征服欲，更何况倾城一醉里面的新鲜是每晚各不相同，层出不穷的，挑战性越高，反倒吸引了一拨又一拨的人，且这些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还都不低。
对于精心筹备，精心策划倾城一醉大大小小所有事物，并将倾城一醉最终推上舞台，盈取大量金钱的伊心染来说，也是一件非常具有成就感的事情。
那晚在倾城一醉，除了往日里一些纵情声色的富贾员外纨绔子弟之外，萧，苍，南三国的使臣，十大世家的少主都乔装打扮混入其中，甚至连血月城那神秘莫测的城主都有可能混在里面，让伊心染倍感兴趣的同时，敏感的神经也第一时间崩紧了。
有些事情，她不可能等到事情发生之后，才去防范。
因此，那晚之后，她与夜绝尘都心照不宣的，各自早出晚归，不到深夜两人还真就碰不到一块儿。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但到见面的时候，看到各自眼中的疲惫，再多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相依相偎的躺在床上，缓缓闭上双眼，很快就睡着了过去。
终于在上元节前两天的时候，夜绝尘睡到了自然醒，垂首看着安睡在怀中的小女人，眉眼里满是柔和宠溺的微笑。一忙起来，他就顾不上陪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自责。
可他也明白，他的小女人不是普通的小女人，她渴望广袤的蓝天，渴望自由自在的翱翔在天际。但她，为了他，甘愿折了双翼，陪在他的身边。虽然夜绝尘一直都没有开口说什么，可他的心里跟明镜一样。
待天下太平，他必许她一片蓝天，随她天涯海角。
“醒了。”
纤长的眼睫轻轻的颤了颤，粉嫩的嘴唇动了动，夜绝尘爱怜的浅吻她小巧的瑶鼻，声似清泉悦耳动听。
睁开眼的瞬间，伊心染看到的是一张无限放大的俊脸，精致而深邃的五官，玫色性感的薄唇轻勾着，那笑好似雪峰上悄然绽放的雪莲花，美得直令人窒息。
眨了眨眼，脑子尚有些迷糊，一时间没能转过弯来，她就是今日的床怎么那么温暖，原来是身边有个‘大炉暖’。他们谁也没有问谁，都出门忙什么去了，却深深的信任着彼此。
伊心染很喜欢这种感觉，她很喜欢夜绝尘无条件的信任，那让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今天你不忙？”
瞧着怀中小东西起床时特有的小迷糊模样，夜绝尘心情格外的好，修长的手指卷起她的一缕头发搅啊搅，柔声道：“再忙也要留出时间陪老婆，要不然、、、、”
要不然被有心人抓住机会，他到哪里去找一个这么可人的小妻子呢。
“不正经。”瞅着他黑眸里的深意，伊心染小脸微微泛红，两只小手屈握成拳打在他的胸口。
每天睁开双眼那一刹那，她是渴望看到他的，在他怀里醒来，是她觉得最幸福的事情。
哪怕是娇嗔的作势要打他，伊心染也舍不得真的用力。
于是，每每如此，就会成为夜绝尘逗弄她的理由，直把她羞得抬不起头才算完。
“遇到你就正线不起来。”夜绝尘低语，笑得媚惑众生，风华无双。
伊心染语塞，抚额，黑线掉了一大碗。
“该吩咐下去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有时间陪着你真好。”让夜绝尘没想到的是，那个银衣男子竟然是血月城那个神秘莫测的城主。
那个男人，一个就知道是个不省事儿的，不记得有多少年不曾有那种，遇到了对手的感觉。
银衣男人，令夜绝尘期待的同时，又满心的戒备。
他相信伊心染的话，但直觉也告诉他，伊心染与那个银衣男人之间有所牵扯，究竟是什么牵扯他也说不清楚。
总觉得，很危险。
倾城一醉与唯爱经典的幕后老板，夜绝尘已经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似乎还跟他的小女人有关。
他不会要求伊心染事事都跟他明说，他有那个本事将她的秘密一一都挖掘出来，全当是他们夫妻间的小乐趣。
“我喜欢你陪我。”换了以前，伊心染不会将对他的依赖表现得如此明显，两心相交之后，她更乐于依赖他。
那种感觉，很甜，很醉人。
“要起床了吗？”
“嗯。”就算不看外面的天色，伊心染也知道肯定不早了。
继续睡下去，她可不敢保证浑身的骨头不疼，天知道这两天，她都恨不得自己长出三头六臂来，那样手脚就够用了。
经过三天时间，倾城一醉在伊心染的预期下正式走上轨道，暂时没有什么大问题，以后也会越来越完善。
只是，孙展报告说，这几天下来，各路打探她身份的人，越来越多，牵扯也越来越大。
她寻思着，要不要跟夜绝尘摊牌，他们是夫妻，没什么秘密是不能被分享的。更何况，夜绝尘不是没脑子的男人，万一有什么她没想到的地方，有他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或许，还能让她的商业版图扩张得更大，更迅速。
“在想什么？”
说话间，夜绝尘已经下了床，从衣柜里挑出两套衣服，一套自己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一套则是不紧不慢的往伊心染的身上穿。
微红着小脸，伊心染白了他一眼，一时没拿准主意，瞅着他道：“没想什么。”
“先洗漱，然后过来我替你绾发。”
“嗯嗯。”
乖宝宝似的，伊心染动作极快，几乎是一溜烟的就完成了所有的事情，披散着青丝坐到铜镜前，看着镜中未施脂粉的自己，美得清新，出尘。
“染儿，你真美。”她的模样，无论看多少遍，依旧忍不住怦然心动，深深的沉醉在她那双清澈的眼眸里。
抿了抿唇，难得伊心染脸上露出几分窘迫，嚷嚷道：“还不快给我梳头，一会儿出去晒晒太阳。”
每天有规律的练习太极拳的要决，伊心染发现她的体质在悄然的改变着，这种结果出乎她的意料，也令她相当的欣喜。若是长此以往的坚持下去，她相信她能达到自己设定的高度，甚至更强。
“很快就好。”
熟知伊心染的喜好，夜绝尘倒也没有替她梳什么复杂的发式，尊贵优雅的凤凰髻，在他眼中是最适合伊心染的发式。
她，可不就该是一只尊贵无比，遨游天际的凤凰么？
伊心染不喜化妆，即便只是一张素颜，那亦是倾城绝色之姿，令得天地失色，百花垂首。夜绝尘动作利落的替她挽好发髻，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下巴轻搁在她的头顶，柔声道：“这么美丽的染儿，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呵呵。”
“不许笑，我是很认真的。”
“能看又不能碰，你倒是着什么急。”拉着他的手站起身，别说伊心染还真挺喜欢看夜绝尘吃醋的。
不过，这丫的吃醋那门功夫学得太‘精深’，神马飞醋都吃，虽然那是在意她，爱她的表现，来多几次她还是颇为深受其害的。
对待感情反应总是慢半拍的她，有时候很难明白，她家男人是为毛又吃醋了，那种猜来猜去的感觉，让她无比的抓狂。
“听起来有那么一点道理。”夜绝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嘟囔道：“我也不许他们想。”
看不行，想更不行，胆敢在脑子里YY他的女人，比明目张胆的打量，更令某夜抓狂有木有。
“王爷王妃，该进宫了。”冷冽无比哀怨的瞅着冷毅，为毛每次猜拳输的人总是算他。
苍天啊，你老真不长眼。
冷毅抬头望天，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别不甘愿谁叫他运气好。难得王爷把事情忙完了，王妃也把事情忙完了，两个主子在房间里睡到现在也没起，他是真没胆子去提醒什么。
于是，老规矩猜拳。
嘿嘿，一个不心他又胜了，所以那个打扰王爷王妃的机会，很光荣的就又落到冷冽的身上。
兄弟，你要顶住，哥们儿会给你精神上支持的。
“进宫？”伊心染脑子没转过弯来，眨眨眼，满是不解。
貌似从明天开始，她嫁到夜国来之后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天天都必须要跟着夜绝尘，参加宫中举行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仪式与祭典，一想到那些麻烦的事情，伊心染弱弱的表示，一个头两个大。
偏偏，作为某人新娶的媳妇儿，怎么着第一年也不能摆架子，让疼爱她的夜皇下不来台。
“镜花水月。”不得不说，夜绝尘的提点，相当的另类。
要是换了别人，一准儿无法解释这是嘛意思，但偏偏伊心染一听就明白了过来。
咳咳，那是轩辕皇后有意要牵红线，替十大世家的少主们挑选妻子呢？灵感可不就是来自于，镜花水月那场空前绝后的变相相亲会么？
“对哦，看我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伊心染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下手也不知道轻点儿，都拍红了。”
拉着伊心染的手，夜绝尘看着她红红的脑门，心疼得半死。
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嘟着小嘴颇有几分讨好的瞅着他，“呵呵，我没事，一会儿就散了。”
“下次再敢这么拍自己，看我怎么收拾你。”
“嗯嗯。”点头，伊心染弯了弯嘴角，想到又有好戏可看，心情挺好。
表面上看，母后特意安排这场宴会，名为赏花，实为有意替各世家少主指婚。既然各个世家都有这个意思，皇室也很担心他们各个家族相互勾结，因此将他们的婚事摊到明面上来，总比双眼一摸瞎，啥也瞧不见强。
真要是察觉到他们有什么异样，也能及时做出防范。
“冷冽，备车。”
“是，王爷。”
【V097章】 百花竞相争☆中
更新时间:2014-8-20 23:34:30 本章字数:8956
夜国皇宫中共有四座大小不等的花园，分别为御花园、寿宁宫花园、福康宫花园、潜龙殿花园。其中，以御花园的面积最大。
御花园的整体布局以及局部的点缀上，都是极其的考究。园内有形式多样、丰富多彩的楼台亭阁，可谓是变化多端。
从整体上来说，御花园园内建筑采取了中轴对称的布局。中路是一个以重檐录顶，安镏金宝瓶的太安殿为主体建筑的院落。东西两路建筑基本对称，东路建筑有堆秀山御景亭、璃藻堂、浮碧亭、万春亭、绛雪轩；西路建筑有延辉阁、位育斋、澄瑞亭、千秋亭、养性斋，还有四神祠、井亭、鹿台等等。
园内所有建筑多倚围墙，只以少数精美造型的亭台立于园中，空间舒广空旷。园内遍植古柏老槐，罗列奇石玉座、金麟铜像、盆花桩景，增添了园内景象的变化，丰富了园景的层次。御花园地面用各色卵石镶拼成福、禄、寿等象征性的图案，丰富多彩。其中的堆秀山更是宫中重阳节登高的地方，叠石独特，磴道盘曲，下有石雕蟠龙喷水，上筑御景亭，可眺望四周景色。御花园是供帝王家眷休憩游览的场所，一些重要的节庆都有活动在此举行，同时也是宫中后妃最喜爱逛的园子。园中所种植之花卉，无一不是精品，花开时节，百花争艳，群蝶共舞，真可谓是一大奇观。
轩辕皇后的椒房殿，乃是夜国历代皇后的寝宫所在，其占地面积亦是仅次于历代帝王的宫殿，然而这种宴会实是不适合在椒房殿中举办，最后终是决定在御花园举行宴会。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御花园中的花，依旧开得正艳，仿佛完全不曾受到天气的影响。
这些花的花季都冬季，否则难保这个美丽的御花园，不会在寒冷的冬日里变得清冷而萧条。白日天，鹅毛般的大雪扑簌簌的下着，御花园里一直都有奴才在打扫，地面上依旧扑满了一层薄薄的雪。
临近黄昏，各国应邀的使臣，十大世家的家主夫人与少主，以及百官携带家眷进宫陆陆续续进宫，跟着引路的小太监走进御花园入座之后，奇迹般的那大雪忽然停了，那清冷的一轮明月悄悄的爬上了夜空。
“醒了。”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夜绝尘垂眸看着在他怀里不安扭了扭身子的伊心染，声音轻柔似水划过心田。
“嗯。”
赖在他的怀里，懒洋洋的应了声，伊心染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软了，一点儿也不想动。
温暖的大手轻轻抚着她柔顺的发，另一只手轻推开车窗，瞥了眼外面的天色，夜绝尘抱起她，道：“准备步辇。”
“是，王爷。”
夜绝尘有可乖马车进宫的特权，但今晚坐着马车进宫显然有些太高调，他并不喜欢，于是改乘步辇。
很快就有几个小太监抬着步辇过来，夜绝尘不动声色的抱着伊心染坐了上去，一行人缓缓朝着御花园前进。
“司徒那个家伙怎样了？”在夜绝尘的怀里寻了一个相对舒适的位置，伊心染问道。虽然她并不怎么相信宫中的御医能解得了司徒落澜所中的毒，但只要司徒落澜自己醒了，就有办法让御医帮他解毒。
不管怎么说，他好歹是那什么神医的徒弟，要是连那点儿本事都没有，估计也不能继续跟幽冥堂的人斗下去了。
继战王府门口一战之后，那幽冥堂的堂主似乎消停下来了，他手底下的人也没再行动，就连那毒蜘蛛似乎都跑了个没影儿。
她哪儿知道，她家男人也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儿，既然毒蜘蛛想要暗算他，他若是不好好回敬她一番，岂不是太让人家心寒了。
于是乎，某个自打出道以来，就没有受过太多委屈的毒蜘蛛，近几天来的处境，那百分之百是相当凄惨的。
虽不至死，但足以令她记忆深刻，恨之入骨了。
“他跟思澈都已经进宫了。”
“意思是我们又垫底了？”眨了眨眼，伊心染笑着打趣儿。
“主角就应该压轴出场，这样才有意思。”
伊心染望着某王得意洋洋的神色，俏脸挂满了黑线，她家男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恋的，为毛她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做人太高调，是很遭人嫉妒的。”
其实吧，最后出场享受万人瞩目，那感觉还不错，她挺喜欢的。
“做人太低调整，是很容易遭人暗算的。”俗话不是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么，比起被别人暗算，他更喜欢算计别人。
“噗～哧。”伊心染囧囧有神的瞅了夜绝尘一眼，她是不是应该表扬一下某王很会举一还三，学得还挺快。
这男人做人真要那么高调，就不会在宫门口换了马车改乘步辇前往御花园，他就应该吩咐冷冽赶着马车直接冲进御花园，那样才是真嚣张。
“前面就到了，就在这里停吧。”
“想走过去。”
“嗯。”点点头，伊心染伸了伸懒腰，又道：“大冬天的，就当活动活动筋骨，也能暖和一些。”
抱着她下了步辇，夜绝尘又将她放到地上站好，没有丝毫觉别扭的伸手替她理了理发，又紧了紧她身上的披风，柔声道：“今晚咱们就做看戏的人。”
“嗯。”
她又不是媒婆，对牵红线神马的，不感兴趣。
尤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十大世家就如同十个不同的战场一样，指不定里面是怎样的硝烟弥漫呢。
想来想去，到底还是现代男女自由一些，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哪怕结了婚都能离婚，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古代男女就悲剧了，除了那些生活在最底层的男女，但凡稍有身份地位的男女，谁也无法对自己的婚事做主。
这，可不就是他们的可悲之处么？
悠扬的丝竹之声在整个御花园的上空盘旋，曲调清悦婉转，描绘出一幅如诗如画的景象。伊心染的视力极好，一眼望去就将太安殿中的情况瞄了个七七八八，心中有了数。
“父皇母后还没到，咱们来得刚好。”
夜绝尘勾唇浅笑，摊了摊手，道：“咱们做不成主角了。”
“怎么看你都不像主角，配角倒是勉强可算。”伊心染喷笑，对他耍宝的行径有些无奈，但那水眸中的笑意，怎一个柔字了得。
这场宴会用的名目是轩辕皇后得了几种奇花，特意请大家到宫中赏花，不但要求百官将自己适合婚嫁的女儿都带上，还邀请了锦城中不少的名门闺秀，大家千金，其真实目的，不言而喻。
不管大家心中怎样清楚明白，进了宫当着皇上皇后的面，面上还就得装着自己就是携带家眷来赏花的。十大世家各家家主本就有意为自家的儿子挑选新娘，水花镜花一事传得沸沸扬扬，轩辕皇后此举，倒也不失为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与其背地里挑人，引人猜忌，倒不如就在明面上，挑出中意之人，大大方方的迎娶回自家。
要知道，今晚这御花园中，真可谓是‘百花齐聚’，还真就是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因此，顾不得心中舒不舒服，摆在眼前的机会还是要牢牢抓住的。
“战王，战王妃到——”
在那小太监尖细的嗓音下，夜绝尘牵着伊心染的手，迈着闲适的步子走进御花园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两人穿着同色不同款式的衣裳，仿佛是天地间最相配的一对儿，无论从相貌还是气质，都无人可及。
他们就那么相依站在一起，好像无论身边少了谁，那耀眼的光芒都会骤然失色，天地都为之黯淡。
各国使臣看到夜绝尘，虽然没有起身但无一例外都看向他，点头以示打招呼，朝中百官对着夜绝尘拱手行礼，某王牵着某王妃目不斜视，从容优雅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夜国之中，除太子之外，夜绝尘是唯一一个封王的。因此，在夜皇所坐的御案右下方，就是太子的座位，随后就是夜绝尘的位置，后面依次是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的座位。
御案的左下方，依次是长公主跟二公主三公主的座位。
再往下，是三国使臣的座位，对面则是朝中百官的座位，十大世家的家主与少主的座位与他们相邻，另外一边则是女宾的位置。
男女有别，连座位都分得清清楚楚，完全达到了无法交谈的效果。
从走进御花园到入座，伊心染那双灵动的水眸里带着柔和的笑意，浅浅的，淡淡的，若有似无让人觉得很舒服。她知道太安殿中的人都在看她，但那又如何，他们喜欢看就让他们看。
反正，她只要微笑就可以，当然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打量她，谁让她身边有个气场超级强悍的存在呢？
谁要是眼神儿不好使，胆敢盯着她瞧，某夜冰冷的眼神往那一扫，保准‘刷’的阵亡一大遍。
“不许看别的男人。”
夜绝尘很抓狂有木有，真想抓住那些偷看他女人的男人，狠狠的暴揍一顿，让他们长点儿记性，不要老看他的女人。
“我喜欢看美男。”粉唇弯了弯，水眸晶亮晶亮的。
话音刚落，夜绝尘果断的伸出双手捧住她的小脸，正经八百的道：“我是美男，你看我。”
四目相对，伊心染看到夜绝尘的执拗，眨了眨眼，嘴角猛抽了抽，无力回应。
“幼稚。”翻了翻白眼，用唇语吐出两个字。
“六皇弟跟六弟妹感情可真好，让为兄好生羡慕。”说话的是二皇子夜希文，一袭茶白色的锦袍，越发将他衬托得温润如玉。
他们七兄弟，除去太子立了太子妃，战王娶了战王妃，三皇弟有了三皇子妃之外，其余四个都尚未立妃。
他家六皇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这做二皇兄的心中有数，只是突然看到如此幼稚一面的夜绝尘，夜希文也是愣了好半晌，才有些窘迫出声的。那啥，他能说其实他最好奇的人是战王妃伊心染么？
似乎这个六皇弟妹，从一开始在他们众兄弟间就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也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魔力，好像无论是父皇还是轩辕皇后，都非常的喜欢她，连宫中的一些宫女奴才都对她的印象极好。
轻咳一声，夜绝尘松开捧着伊心染小脸的手，莫测高深的瞪了夜希文一眼，沉声道：“既然二皇兄很羡慕，那本王今晚一定睁大眼睛好好瞧一瞧那些千金，定然要找一个德行兼备的二皇嫂才行。”
不知不觉，他就把这里是什么场合给忘了，郁闷。
“咳咳、、、”夜希文咳得厉害，苦着脸眼泪险些都流出来了，呜呜，他是招谁惹谁了。
怎么就让夜绝尘把他给惦记上了。
“呵呵。”
“六皇弟妹，你家二皇兄尚还不准备成婚，救救我。”夜希文生性洒脱，喜好诗词歌赋，对其他的事情素来不关心。
别的什么都好说，一提到成婚，他就一个头两个大。早知道会被夜绝尘惦记上，他真不该出声调侃的。
瞥了一眼夜希文那张苦哈哈的俊脸，伊心染水眸轻眯，笑道：“二皇兄，你看看今晚这么多的美人儿，一个个比御花园中的百花还娇还媚，我一定配合着夫君给二皇兄挑个美丽温柔的二皇嫂。”
噗——
夜希文一口茶喷了出来，窘迫得一张脸通红，四下瞅瞅，见那一道道目光落到他的身上，让他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这对夫妻太黑了，他以后一定管住自己的嘴巴。
“哈哈，不愧是我媳妇儿。”夜绝尘朗笑出声，长臂一伸揽住伊心染的腰，果然他的小女人关键时刻还是跟他站在一块儿的。
虽然，这小女人时不时会气得他跳脚。
太子夜修杰除了之前与夜绝尘打了一声招呼，便一直再未曾开口，端坐在他身侧的太子妃南荣浅语，看似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但她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看向夜绝尘，倒是无法将她的心思尽数隐藏。
伊心染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倒也不出声点破，她喜欢偷偷的瞧，她就让她瞧，只要南荣浅语敢出声，她就一定让她下不来台，颜面尽失。
她的男人，岂是那么好看的。
“你给我消停一点儿，不然晚上睡地底。”小手在桌下狠狠的掐在夜绝尘的大腿上，一点儿都没有客气。
某王吃痛，又接收到她的威胁，立马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瞅着某王妃。无奈，某王妃已经不理会他，开始不动声色的打量在座的所有人。
灵动的眸光先是对上哥哥伊律瑾的视线，顿时，咧开小嘴对他笑得甜甜的，纵使园中百花也骤然失色。
目光短暂的交接，伊心染又开始打量其他的人，若是对上那些有过几面之缘的人，都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仪态端庄又大方，倒也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差不多将所有她感兴趣的人都瞧了一遍，伊心染方才回应南国使臣那一块对她投来的不怀好意的目光，似笑非笑的勾起粉唇，看起来柔弱无害，眸底冷光掠过，肃杀之气转瞬即逝。
此次来夜国的除了南国分别为南皇与许皇后办事的大臣之外，四个皇子里面有两个就是许皇后的儿子，来的四个公主竟然其中三个都是许皇后所出。
对上那四个公主各不一样的目光，伊心染笑得坦荡，不禁露出她那整齐洁白的牙齿，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要说南国是她们的地盘，那么到了夜国，可就是属于她的主场。以往受过的那么屈辱，她会一一让她们十倍百倍的偿还。
“别为不相干的人动气，会有收拾她们的时候。”夜绝尘握住伊心染冰凉的小手，贴着她白玉似的耳朵柔声道。
那几个女人打量他的目光，别以为他没有感觉到，真令他恶心。
“她们对你好像很有兴趣。”
“可我只对小东西你感兴趣，等她们出了镇鬼关，本王非得把她们的眼睛给挖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