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的烈火几乎将彼此的身体焚毁,他甚至来不及抱她却床上,就已经将她身上衣服脱去大半,只在最后,他却在快要进入的时候忽然抽身而起,去拿了一样东西…“我不会忘记…”他咬了她的耳垂轻喃,他不知道吗,这样的温柔,是一种残忍的伤害,她是个女人,矜持是她的天性,她不说,难道他就不可以争取?
她爱他,爱到愿意这样不求后果的和他在一起,爱到愿意收回离婚的约定,他又怎么这般笃定她心底当真不愿意要他的孩子呢?
若是当真这一份婚姻稳固,她和他可以长久,她愿意为他生许多许多的孩子。
可是现在,他以为是体贴,却不知是伤害,他们两人,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这样的骄傲固执?
心底烦乱不堪胡思乱想,却被他一眼洞穿她的心不在焉,他停下动作,开始温柔的吻她,细碎的吻痒痒的让人舒服又难受,“你竟然走神?”
他不免有些懊恼自己竟然这样失败,卖力奉献的时候某人却在走神!
“没,没有…”欢颜微窘,抬手,抱住他结实的身子,轻轻将脸贴在他汗湿的胸前,这是他的味道,他的温度,她默默的铭记,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身边,总是患得患失。
“看来…我还是不够厉害。”他低笑,抱住她将她放在床上,手指摩挲到她的眼睛,他低低开口:“这里,只能看我…”
手指摩挲到她的嘴唇,他说:“这里,也只能吻我,叫我的名字。”
“这里只能想着我…”他掌心贴在她的心口,语气里带着霸道的命令和逼迫,让她心酸,却又幸福。
“好,好,好。”她都答应,不用他说,她早就在这样做。
“颜颜…我走了,你会想我吗?”他的动作早已由狂暴变的温柔,连说话的语气里都带着慵懒的味道。
“会,我每天都会想你,每天都会数着日子盼你回来…”她闭上眼,心里溢满了甜蜜和幸福,上天待她,这般的厚爱,让她惶恐而又不安。
“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他吻着她的唇,那上面都是他的味道,他很满足。
“想要你,想要一个大大的你在我面前。”她看着他,回应着他的吻,在心底轻轻的祈求。
“我会回来,放心…”
他倾身而下,空气渐渐开始变的沸腾,滚烫,而这一夜,才只是刚刚开始呢…他果然是说到做到,忙的不亦乐乎,第三天带了她去打保龄球,偌大的球馆里,只有他们两人,他教她握球的动作,姿势,教她一切他所会的技巧,等到运动衣都汗湿时,他们又开始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第四天,在他的温泉别墅,又是一夜绮丽的景色,纠缠不休,欢颜由开始的拘谨和不适慢慢的开始迷恋上和他在一起的一切,他精力充沛,永远都不知疲倦,每一个白天她都开始憧憬晚上,每一个晚上她都在恳求黎明不要到来…第五天他包下了最豪华电影院的整个二层包厢,只为和她一起,看一场浪漫的电影。
曾经的曾经,他以为这样“恶心”的事情,根本不是他这种成熟男人所能做的,可是苏莱是他第一次破例,这一次却是他几年后的又一次破例。
和苏莱看的云上的日子,俱她说,那是她看了不下十遍的电影,可是他不到十分钟就觉得无聊之极,昏沉的几欲睡着。
和欢颜一起看的是正在热映的全城热恋,反而在这种俗套的辣的爱情喜剧面前,他意犹未尽。
如果说苏莱代表的是那远在云端的高雅而又拘谨无趣的优雅生活,那么许欢颜是不是就是那每日不可缺的油盐酱醋和晚归时的一盏灯火?
ps:甜到爆,哼!
121他走了…
如果说苏莱代表的是那远在云端的高雅而又拘谨无趣的优雅生活,那么许欢颜是不是就是那每日不可缺的油盐酱醋和晚归时的一盏灯火?
一个触碰不到,拥有不了,就渐渐变成那窗外冷清的白月光,让他心底永远挂念。
一个实实在在,柴米油盐,让他得到温暖的慰藉,却又总缺点什么感觉遗憾。
电影闭幕,人群渐渐散去,而他们的幸福才刚刚开始,在隐约传来的嘈杂声中,在纷沓的脚步声里,在光影迷离的昏暗空间里,拥抱,接吻,做爱…这样的感受,带着偷情的快感,像是毒药,很容易就上了瘾…第六天是在别墅顶楼的玻璃花屋…第七天…别墅里安静极了,没有他的声音,没有他的味道,没有他的痕迹,就在刚刚,他坐着飞机带着爷爷离开,至少两个月,没有相见的可能…欢颜躺在床上,当真是睡不着,怀里抱着枕头,身上是他临走时换下的衬衣,那上面,浓浓的,都是他的味道,让她更是睡不着…我一走可是要两个月呢…到时候,你想我,又摸不到,亲不到,晚上睡觉也是冷冰冰一个人只能抱枕头,到那时,你就该知道老公在身边的好处了…他的话,那么清晰的回荡在她的耳边,他会卜算吗?怎么这样清楚的知道她此刻当真是睡不着呢?
打他的电话,一遍一遍,明知道在飞机必然上关机的,她却是着迷了一般按着那一串数字,一遍又一遍,直到她渐渐有了困意,直到手机没电自己关掉…你才刚走,我就想你了…若是有一天,我们分开,我会不会一个人孤独的死掉?
无精打采的去上班,被他接送了一周,忽然就这样失落下来的感受真不好,一上午就出错了几次,不免又被老板骂,只是欢颜从来不恼,她现在已经调去程序部,开始学习一些简单的程序操作…她知道,所有一切都是老板对她的悉心培养,而她虽然天生不是刻苦上进的人,却也努力让自己不拖后腿。
午间休息的时候,忽然在报上看到老城区要全部拆迁的消息,就在下周开始动工。
像是什么东西,被从心上剜去了一样,欢颜怔怔合上报纸,想起那过往的岁月,对于一家人欢乐的记忆就残存那么一点,而现在,也要被无情的剥夺了吗?
正在沉思,忽然电话响了起来,欢颜拿起一看,名字是季太太。她喉咙里一紧,不知该不该接,和她见过几次,若不是维安在中间挑起话题,那么场面一定是冷场。
只是,欢颜仍旧是心软,这是她的妈妈啊,朝思暮想梦里都在喊的那个名字啊。
“喂,是我。”她喊不出妈妈,也喊不出季太太,因此只好跳过名字。
“颜儿,我刚在电视上看到,老城区要拆迁了…”岑美云声音有些嘶哑,还伴着几声咳嗽,那样疲惫的状态,一下子让欢颜心底紧张起来…“我知道,我刚在报上看到了,你…你怎么了?怎么咳嗽成这样?”关心的话终究还是脱口而出…电话那边沉默片刻,有隐约的抽噎声响起:“颜儿,你还在关心…妈妈吗?颜儿…原谅妈妈好不好?”
听着她压抑的哭泣,欢颜心里并不好受,她哑哑开口:“我当然关心你了,不过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快些养好病,我带你去老城区再看一眼…”
“好,好…颜儿,你放心我会好好养病,一定会的…”她激动的连连开口,欢颜却已经将电话挂断了,她害怕自己再说下去,会也跟着她一起哭起来…挂了电话,欢颜拿了包包就向公司外走,她想去看一眼,下周就要拆迁,想必现在那里的街道,一定很是冷清,那些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孔,今后只能回忆了吗?
很快就走到那破败的街道上,房屋稀稀落落,陈旧而又苍老,行人都是一些上年纪的老人和孩子,这里快要被人遗忘,然后毁掉,然后变成高楼林立或者是立交桥…欢颜一阵心酸,走几步,却看到那熟悉的铁皮小屋仍在路边,她赶忙走过去,看到那一张慈祥的脸正在对孩子微笑,那微笑却又那样的苍凉,住了一辈子的地方,却连死都不能死在那里,老人们都有安土重迁的观念,不会想离开。
“王爷爷…”欢颜呐呐开口,老人缓慢的转过身,一眼看到欢颜却是异常的激动,他一边翻着什么一边招呼欢颜过来:“颜丫头,快来,爷爷正有东西要给你却找不到你呢!”
欢颜走过去,却是从他手中接过极厚的一沓便笺纸…她莫名的心底狂跳,一张一张翻开,渐渐手指开始轻轻的哆嗦起来,心窝那里似乎有温温的感觉悄然的升起…许欢颜,我是曾亚熙,请和我联系…许欢颜,你失踪了吗许欢颜,你究竟去哪里了?天气冷了,你再不出现我就不请你吃哈根达斯了…许欢颜,许欢颜,许欢颜,许欢颜,许欢颜…我恨你…许欢颜,对不起,我不恨你了,请你来一次好吗?请你出现好吗?
“许欢颜,是你吗?”喜悦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欢颜手指一松,立时那些纸张被秋风卷出去,像是断翅的蝴蝶…她转过身,看到那个夏天遇到的少年,依旧是那个姿势,停在她的身后…
122我认定你了,许欢颜!
她转过身,看到那个夏天遇到的少年,依旧是那个姿势,停在她的身后…他脸上的笑意渐渐由担忧变成夸张的愉悦,他似变白了一些,个字看起来也高了一点一样,休闲的半长风衣,深色牛仔裤,却仍旧是踩着单车,短短的头发依旧精神,五官好像也硬朗了许多…只是那笑容,在秋日温热的暖阳下,依旧是可以晃花人眼的灿烂。
看她打量他,曾亚熙也不说话,只是笑意渐渐变的羞赧,他抓抓短发,似乎想要掩饰自己的莽撞和维护一点小小的面子:“我…我一直想要请你吃哈根达斯呢,因为我答应过你了,所以,我就,我就经常来这里找你…”
欢颜微微一笑,微微仰着脸看着他;“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也只好给你一次机会喽。”
他听她这般说,刚要开心起来,却不料她又开口:“只不过天气很凉,等到夏天吧…”
欢颜说完,就将手中余下的便笺纸放在他的车筐中:“我要走了,再见。”
曾亚熙只觉得心一下子跌入谷底,这几个月来的思念和苦苦等待,却只是收获了她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若不是今天在报上看到这里即将拆迁的消息,他心思触动翘课赶来,是不是又要错过,然后彻底的将她弄丢?
“许欢颜!”他大声喊,踩着单车追过去…欢颜微蹙了眉,她不傻,她猜到了这个男孩的心思,虽然有些感动,可是仅限于此,她结婚了,她很爱申综昊,她不能再和别人纠缠不清。
连这个纠缠不清的苗头,她都必须狠心掐死!
“还有事吗?”她的笑意已然敛住,面上是不耐烦的神情和微微的冷漠。
“我等了你很久…”曾亚熙被她的冷淡刺痛,心底的一腔准备好的告白的话,却是尽数的堵在了嗓子里。
“我有说让你等吗?”欢颜声音凉凉,她看着他脸上的失落和痛苦,心有不忍,可是不得不这样。
“许欢颜,我…我只是,想和你认识…”曾亚熙喃喃,只觉得天幕似乎一下子变的暗黑,而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旋转起来一般,让他全身无力。
他所有美好的,幸福的幻想,都破灭了。
“对不起,我不想。”欢颜硬下心肠,转身继续大步向前走…“许欢颜,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曾亚熙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一点点的走远,快要消失…他忽然疯了一样踩着单车追上去,大声的呼喊起来…欢颜加快脚步,立时走到街道对面,恰好有一辆公交车缓缓的停在了不远处的公交站牌那里,她慌忙小跑了几步,立刻跳上车子…曾亚熙眼见得她上车,车子发动,渐渐的加速,和他的距离一点点的拉远,他不知怎么涌起的勇气,竟然唇角紧抿,踩了单车就疯了一样追着那公交车而去…“许欢颜…许欢颜…”
他的声音原本是嘹亮的,此刻隔了几十米的距离,隔了人海,隔了车窗,变的飘渺不定…欢颜觉得心底莫名的难受,握住扶手的手指也沁出了汗珠,她回过头,越过无数人,越过那短短的确又漫长的距离,轻轻的望着那急追而来的年轻男人…她说不出心底的滋味儿,她从没有见过这样莽撞确有热情的人,她从没有被人这样大喇喇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声的告白过…曾亚熙看那车子越来越远,渐渐变的快要看不清…他累的大口喘气,却仍是不放弃的追上去…若是这一次,这一次她再走掉,他有预感,他一定再也找不到她了!
那原本车速极快的车子忽然变的缓慢下来,曾亚熙忽然生出一线的希望,像是疯了一样将车子踩的飞快,原来是到下一站有人要下车了,在他就快要追上去的时候,那车子确又轰的一声开出去,一下子就将那距离拉远开来…他怔怔的停住,粗重的喘息让他难受,嗓子里像是堵了什么一样呼吸都困难,一双黑亮的眸子死死的盯住那远去的公交车…许欢颜,你的心怎么这么狠?这么狠?
“许欢颜…”他忽然大叫出声,来往的行人似乎被他吓住,躲开他飞快的走远…“我只是喜欢你,我只是喜欢你…许欢颜…”他无力的推开车子,弯下腰缓缓的想要蹲下来…眼前忽然出现两条纤细的小腿,缓缓在他面前停住,曾亚熙呼吸一下子凝滞,他不敢抬头,害怕面前站着的不是她,发丝上的汗珠儿一颗一颗的低落下来,敲在布满尘埃的路上,立时就被淹没…嘈杂车声,说话声音,极远的唱歌的声音,都消失,宇宙静默成荒。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喂,曾亚熙,你怎么跑来这里了?”那样动听而又悦耳的声音,那种不急不缓的语速,到末尾微微上扬的语调,他做梦都在一遍一遍铭记的声音…不是她,又是谁?
直起身子,他不顾自己一身尘土,灰头土脸的模样,只是死死的盯住她,盯住那一张微笑清秀的脸。
“你去哪里,我就追到哪里,你走,我也走,你停,我也停,许欢颜,我认定你了。”
他一字一句开口,高大的身躯虽然还算是单薄,唇边的胡茬虽然还是带着稚气,可是这话语,这声音,这霸道的宣誓,却仍是让欢颜动容了。
123维安出事了
可是这话语,这声音,这霸道的宣誓,却仍是让欢颜动容了。
他狠狠的盯着她,喘息仍旧粗重,单薄的胸前一起一伏,欢颜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让她竟然有些害怕。
她不需要,至少是现在,她和申综昊的幸福的时候,她不需要有人这样霸道宣誓他爱她,她会觉得这是一种负担。
“曾亚熙,我结婚了,你知道吗?”她轻轻开口,在说到结婚的时候,眼神中闪烁出的那一种灿烂的光彩,似乎一下子就灼伤了他的眼睛。
他怔怔后退一步,瞳孔里忽然染上一片一片的哀伤,“我不信,”他摇头,沙哑开口…“真的,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正是我新婚时。”她点头,一字一句说的坚决。
曾亚熙苦涩的抿出一抹笑,他偏过脸,使劲阻止那眼眶的灼烧,五个多月的梦,瞬间破灭,连一点点的幻想,都不可以再拥有。
“既然…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做朋友啊,好不好?”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洒脱,笑嘻嘻的看着她,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只是那一双黑亮的眸子,闪烁出的痛苦和绝望,让欢颜一阵的难受…“曾亚熙,对不起…我不该,不该和你认识的,我不该在刚才下车,不该再出现…”
“不,你不要这样说!”他缓缓上前,不知是因为热还是憋闷,他随手扯开了风衣,露出里面烟灰色的衬衫,想要伸手,就握一下,握一下她单薄的肩膀,可是他仍是努力的控制住。
既然喜欢,就不能给她带来一丝一毫的困扰,她结婚了,那他所能做的,就是用朋友的身份恭喜和祝福。
“欢颜,我们可以像朋友一样联络吗?”他更近一步,低头看着她。
她那么娇小,齐眉的刘海让她看起来平添了几分的稚气,可是她结婚了,她所有美好,动听嗓音,亮亮的眸子,甜美的笑意,都是为了别人而绽放。
欢颜看他笑的这般洒脱,心也稍稍的放松了一些,她轻轻点头:“当然可以啊。”
曾亚熙立时灿烂的扬起笑脸,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手机,黑亮的眸子充满了笑意望住他,仔细看,颊边竟然还有两只浅浅的酒窝,欢颜只觉得他看起来越发的招人亲近。
“手机号告诉我啊许欢颜。”他推开手机,脸上笑意过分的灿烂似乎是想要掩饰什么吧。
只不过欢颜却瞧不出来,她自然看不出来,她现在满心装的是别人,面前的曾亚熙是悲是喜,她怎么能感受到?
欢颜念出一串数字,他很认真的一个一个按出来,又念了一遍和她核对,最后却仍是不放心的拨通,直到确定从她包包里听到手机的铃音,他才放心的存上了欢颜的名字。
安静许久,两人一时都无话,秋日的阳光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是中午一点钟吗?目光越过树叶稀疏的树梢,看那高远的天空,澄净的像是无风的海面,这突然闯进她生命中的男人,究竟是为什么而来?
“许欢颜…那么,我要走了。”他低低开口,声音带着年轻男孩的干净和响亮。
那样黑亮的目光,她一生不曾再见过第二个人拥有。
“好,再见。”欢颜说罢,立时就转过身去,她不想让自己在别的男人身上投注过多的目光和关注。
“再见…许欢颜。”曾亚熙站在原地不动,只目不转睛看着她的背影,融入人群中,踩着落叶,在连天的街道尽头,渐渐淹没,消失…脸上挂着的笑意终于褪去,黑亮眸子里浓的是化不开的轻愁,我该怎么办,你结婚了,我该怎么办?
转过身,他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在萧索而又热闹,清冷而又温暖的街头上缓缓前行…“在做什么呢老婆?”一条短信忽然传来,欢颜望着那简短的一句话,脑海里立时就出现他痞痞笑着叼着烟的神情,不由得唇角弯起扬起笑意,手指灵巧在键盘上舞动:“上班啊,可是好无聊,晚饭一个人吃很没意思。”
按了发送就开始憧憬,心像是绽放了一样扬起灿烂笑意。
“要乖乖吃饭,不然我回来时看到你瘦了,可是要罚你的。”
“怎么罚?我才不怕你…吼吼。”
“…罚你主动勾引我十次,怕不怕?”
“色狼…”
他却忽然打了电话过来,那声音隔着漫长而又悠远的距离传来,恍如隔世一般,而他走,才不过不到一天。
“如果一个人觉得无聊,就去找季维安那个混蛋一起,你抽空也去季家看看吧,那毕竟是你妈妈。”
124第一次发作
欢颜没看是谁就按了接听,手机还未放在耳边,就听到那边传来岑美云焦灼的声音:“颜儿,你快来一下,维安出事了!”
欢颜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响,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了一样,秋日的黄昏遍布萧索,她只觉得那连最后一点点阳光都陡然消失了一样,浑身冷的难受。
季维安,这个突然闯进来她生命中的弟弟,是在何时让她这般的挂心了?
她直到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岑美云,可是却早已把维安当做爸爸之外的唯一亲人,不知是因为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还是因为他这般单纯干净只把她当做需要他保护的姐姐!
车子停在季家大门外的时候,欢颜几乎是踉跄的奔进别墅里去的,季云泽不在家,只有岑美云一个人焦灼的在紧闭的卧室外徘徊,她消瘦憔悴了许多,脸上的泪痕都不曾抹去,全无一点贵太太的雍容和优雅,一见到欢颜到来,她立刻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扑了过去,死死的攥住了欢颜的手…那一双手,冰凉至极,让欢颜感觉到骨头缝里似乎都沁入了这般的凉意。
她忽然有些说不出的嫉妒,面前这个女人,也会为了她,而这般的失魂落魄吗?
她怎么和维安比?维安是季家唯一的孩子,是季家未来唯一的继承人,就像是现在,十九岁的维安已经是季家公司的副董事,实则就是唯一的掌权者,因为季云泽显然已经把季家大小事务都交给了他。
“颜,颜儿…维安他…”岑美玉话犹未落,泪珠儿却是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她全身哆嗦,话都不能说的连贯…欢颜立刻就释然了,母亲之于孩子的心,是伟大而又足以让人敬佩的,她不应该有那样的想法。
“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了?”欢颜握了她的手,温热的掌心似乎让她感觉到心安,岑美云止了泪,断断续续开口;“刚才在客厅,维安原本一直好好的,可是不知怎么了,他突然就脸色青白,浑身发抖出虚汗,倒在地板上全身抽搐,对…口里还直吐白沫…颜儿,这究竟是怎么了?维安向来身体好,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发生啊!”
“为什么不找医生来,也不送医院?”欢颜还未听完就激动的开口,望着那紧闭的卧室门,她松开岑美云的手就直冲了过去想要敲开…“冉冉扶维安回房间了,她说先不要找医生,维安马上就会没事的…”岑美云嗫嚅的开口,不敢看欢颜盛怒的脸色…“冉冉?她是医生吗?她说的话你怎么也听?”欢颜气急,却又理智明白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她转身冲向二层围栏,冲楼下张偟的佣人的大声开口:“立刻去打电话请医生过来!”
“不用了…”原本一直安静无声的卧室,忽然房门打开,冉安安声音响亮而又清脆的响起,她缓缓走出来,身后跟着恢复精神看起来和常人无异的季维安。
“维安?”岑美云惊喜的出声,几步走过去抓住他的手上下打量起来,却只看到他除却眼窝有些发黑之外,别的看起来都很好:“维安你是怎么了?你要吓死妈妈吗?”
岑美云喜极而泣,抱住维安大哭了起来…欢颜冷静打量着面前两人,目光扫向冉安安的时候,明显看到她眸子里一丝快意的嘲讽,欢颜暗暗记下,却是疑惑思量,她为什么要对着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妈,姐,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这样,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冉冉说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可能是昨晚通宵工作有些累吧。”
维安微笑着开口,看着冉安安的眸子越发的温柔,欢颜却是听出他声音中的疲惫,略一思索,她莞尔一笑走过去:“维安,我怎么没听说通宵工作会把人累出那样的症状了?”
“姐…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维安好了你不开心,还是你希望他那会儿的反应会是有别的什么大症状?”
冉安安不紧不慢的开口,俏丽小脸上挂着笑意,直勾勾的盯住欢颜的脸。
欢颜一时有些哑口无言,正自难安,岑美云却是一把抓了欢颜的手,又拍拍冉安安的肩:“好了好了,妈知道,你们都是为了维安好,尤其是颜儿,所以都不要吵了,我们下楼去吃晚饭吧!”
“姐,对不起,让你和妈担心了,我真的没事了,放心吧!”维安走过来亲昵的圈住欢颜的肩道歉。
欢颜看他精神十足,毫无病态,心里也渐渐的安稳下来,她点点头,却又是不放心:“维安,若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去看医生,知道吗?自己的身子不能马虎!”
125打断好事VS米扬被赶
他不在的时候,日子过的像是那树枝上的蜗牛爬,每一天掰着手指算,似乎感觉已经过了千日一般,可是一翻日历,他走才不过半月。
中间亦是联络不少,可是他要照顾爷爷,又要顾及时差,交谈总不是那么的紧密,只是两人似乎都有感觉,这一次分别,都开始对彼此挂念无比,欢颜可以听出来他戏谑挑逗的话语下的绵绵思念,而他,想必也会知道,她每一条简讯中所包含着的绵绵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