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笑的更灿烂:“我们年轻,怕什么,大不了多奋斗一下喽!”
那女同事撇撇嘴:“你傻啊,说的这么简单,做起来难死了,说实话,还是要嫁个家底厚点的人家…像我们吧,不说婆家多有钱,至少不担心房子的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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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你回美国吧,我再不想看到你。

那女同事撇撇嘴:“你傻啊,说的这么简单,做起来难死了,说实话,还是要嫁个家底厚点的人家…像我们吧,不说婆家多有钱,至少不担心房子的问题啊…瑚”
“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他呢。”萧然不预备和她们多说下去,女人就是这样,没结婚的时候比娘家,结了婚比老公和婆家,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无聊,攀比这些有意思吗?真正有钱人,王思聪马云什么的,人家不需要说,全中国人都知道人家有钱!只有这些半瓶子咣当的,才会整天把“我有钱”给挂在嘴边上!
“你呀,还是太年轻,喜欢能当饭吃吗?不是我说话不好听,这也是为你好,你看,我问问你,你们现在婚房都没有吧?那结婚男方总要出聘礼啊五金什么的吧?他给你买金子和订婚戒指了吗?”
那女同事一边问,一边把自己手指上的钻戒显摆出来:“我老公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可订婚戒指也给我买了将近一克拉的钻戒呢,其实这些东西也就是摆设,可女人谁不喜欢?这说明人家重视你…萧然,你耳朵上戴的,是你男朋友给你买的?”
萧然已经连说话都不想说了,以前就在网上看人家说,越是小城市攀比之风越严重,反而北上广那些一线城市,大家都忙着自己的生活,才没工夫管别人过的怎么样呢。
“就是随便在地摊上买的。”
这是那时候在海南,孟行止送给她的,一对耳环,一枚戒指,都是他们在海边玩时,他随手买的铄。
萧然也是很久之后那次争吵她才知晓,这根本不是什么地摊货,而是价值不菲的上品珍珠,也是,孟行止给她的,怎么会有不好的东西?
可惜她当时太傻太冲动了。
那女同事看着她的表情就充满了耐人寻味的同情和叹息,她一边摇头,一边啧啧说道:“这你也能忍?要我,早就砸他脸上去了!”
“首饰本来就是装饰而已,带出来好看就行了啊,又不指望拿它卖掉换成钱过日子,管它是名牌还是地摊货,我觉得没什么区别。”
“你怎么能这样想!”女同事一副看着外星人的样子看她:“好东西和地摊货当然不一样,你看我的戒指,是在香港买的,你看这钻石…”
女同事把手伸到萧然的面前,萧然看了一眼,淡淡一笑:“不好意思,我不懂这些。”
“真是没法说你了,以后有你后悔的,现在你们没结婚,你还有后路,萧然啊,我看咱们陈经理是真心喜欢你…”
“抱歉,我要工作了。”萧然的表情再也绷不住,已经变的不耐烦又冷硬起来:“还有,请您以后不要再和我谈论工作以外的事情,好吗?”
萧然说完,直接开了电脑开始画图,那女同事被她这样当着全办公室的人这样说,脸色难看又尴尬起来,忍不住口出恶言:“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怨不得找了一个这样的残废货!”
萧然敲击键盘的手就顿住了,她咬唇,手指捏到发白一片。
“然然…”
林姐看她表情不对劲儿,小心的喊了她一声,萧然对林姐一笑,抬手握住自己面前的水杯,就那么一扬,犹带着温热的水顷刻间泼了那女同事一脸一头…
“萧然!你TM有病啊!”
那女同事一下跳了起来,温水冲花了她脸上的妆容,弄脏了她身上的衣服首饰,那女同事眼瞧着自己一身狼藉,不由得大怒:“你弄坏了我这些东西,赔得起吗你?”
“我忍你半天了,你说我什么都可以,只是,再让我听到你说我男朋友一个字不好,我下次还泼你!”
萧然毫不示弱的瞪着她,讥讽一笑:“还有,你这张嘴真是讨厌,好好学学怎么说话再出来见人吧。”
“你——”
“你什么你?不服气?谁让你嘴贱的!”
萧然懒得再去看她,直接坐了下来,那女同事气的眼圈都红了,又心疼自己的好衣服,又心疼脖子上的项链,再忍不住,扑过去就要厮打萧然,林姐和几个同事赶忙拉住了她,有人劝着,说和着把她拉出去了,那女同事的哭声和咒骂渐渐听不见了,办公室里一片安静。
谁都没想到看起来娇小可爱的萧然,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萧然,你没事吧?小李她一向就是这样,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另一个女同事小声劝着,萧然对她一笑:“我没事啊,我当然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的,放心吧。”
“那就好,大家都是一个部门的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萧然“嗯”了一声,继续画图,渐渐大家都开始工作起来,这一场小小的风波,仿佛也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那个女同事也没有来上班,听说是申请了休假,萧然根本不在乎这些事,也没有一丁点的愧疚和不安,世上的事,都是有因有果的,她与人为善,却偏偏遇上这样的疯子,口口声声说着为你好,实则句句字字都伤人,她不后悔自己泼她一脸水,下次再遇上这样嘴贱的,她还是照旧!
小城市的时间仿佛都走的慢一些。
萧然在这里已经待了一个月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女儿分开这么久,心里真是很想很想,可孟行止这边不处理妥当,她实在是不愿意就这样回去。
下班路上接了阿捡的电话,他很开心,告诉她他发了快三千块的工资,晚上带她吃好吃的,还要给她买她想了很久的那件漂亮衣服。
萧然因为女儿而有些失落难过的心情,瞬间就恢复了高涨。
下了公交回去租住的房子那里时,要过一条长长的巷子,萧然刚走进巷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后面仿佛有人在跟着她,她心里有些发毛,赶忙加快了步伐。
快要走出巷子了,也几乎能看到他们住的那一栋楼了,萧然心里刚刚一松,一只大手忽然在后面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口鼻,随即,她的脖子也被人掐住,而她耳边响起了压低的男声:“别叫,你叫一声,我立刻掐死你!”
萧然吓的魂飞魄散,想要大叫,可嘴被人捂着,她只能拼命的扭动身体,租住的房子就在面前十几米处,租客们此时大约也都回来了,只要有人出来就能看到她,她就能得救…
萧然拼命的想要掰开捂住自己的那只手,可她的的力气怎么跟人抗衡,不消片刻就被拖到了另一条巷子里去,那里早有一辆小面包车等在那里。
萧然被人塞上车,立刻有人拿了胶带把她的口鼻缠了起来,萧然惊骇的全身都在发抖,却看清楚了她身侧坐着的那个人——正是她给了一百万报酬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也知道她认出了自己,却不避讳的对她一笑:“…你这么有钱,出手又这么大方,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再弄点钱花花,怎么说我们也帮了你这样的大忙…”
萧然听她这样说,倒是松了一口气,要的是钱,那就好办,她现在可一点都不想死,她还没把她的孟行止给完全找回来呢,还有她的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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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渔蹲在地上好久,才勉强找回了一点力气,她从医院出来,来他们的出租屋找阿捡,那时阿捡和萧然都没下班,她就在楼梯口等。
萧然被人绑走那一幕,她看到了,虽然不太清楚,可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一瞬间,阿渔的心里千回百转,她想要大喊把萧然给救了,可终究,还是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直到后来,萧然被那个男人带走了,她方才觉得害怕起来。
她没想过要她出事,就算是她有什么私心,可她也压根不想让她真的发生意外啊!
可是现在,萧然已经被人带走了,若是阿捡回来,知道她见死不救…
阿渔的心一下就吊了起来,他原本就不喜欢自己偏心萧然,若是知道了她这样做,怕是以后理都不会再理她了吧。
不,不能让阿捡知道…
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没有办法,再说了,方才就算是她大喊大叫,也未必萧然就能得救…
阿渔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可一颗心还是跳的飞快。
“阿渔?”
阿捡的声音忽然响起时,阿渔吓了一跳,一张脸都白了,回头看到是阿捡,她慌忙不自在的笑了笑:“阿捡,你下班了…”
阿捡淡淡应了一声,就去开了房门,萧然却也没有在家里,真是奇怪,方才他打电话给她,怎么都打不通,他还以为她是手机没电了已经先回家了,毕竟,按往常的时间推算,她这时候早就到家了。
“阿渔,你看到萧然了吗?”
阿渔心口里一颤,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说了一句:“我正想跟你说呢,我刚才看到萧然和一个男人一起走了…”
阿捡一怔,下意识的疑惑望向阿渔:“你在胡说什么呢阿渔!”
阿渔话已出口,此时反而镇定了下来,她不见了也好,以后,就再也没人和自己抢阿捡了!
“我怎么胡说了?她本来就是和一个男的一起走了,再说了,她这样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和咱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阿捡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就是她要找的人吧?她的老公是个有钱有势的大老板,怎么可能会是你这样只会打渔下苦力的男人?就算是失忆了,也不会把自己会的东西全忘记吧…”
“她肯定是不告而别了,也是,这样的苦日子,她怎么会受得了?人家回去享福去了,阿捡,你清醒一点吧!”
阿渔大声喊着,阿捡站在那里,整个人却都沉默了。
暮色早已笼罩的深沉,楼道里的灯光很暗,阿捡的脸就在阴影中,几乎瞧不清楚上面的表情。
阿渔的一颗心跳的飞快,阿捡…他会相信吗?
不知过了多久,阿捡的声音这才缓缓响起,有些沉重,却又带着决绝,却让阿渔的一颗心腾时跌入了谷底。
“不管怎样,我相信萧然,她不是这种人!”阿捡说着,忽然抬头看了阿渔一眼,那目光里的意味让阿渔整个人心口一颤,可阿捡却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转身下楼了。
“阿捡…你去哪?”
阿渔急急的大喊,阿捡头都没有回,只是他的声音,沉沉的穿过夜色而来:“我要去找萧然!”
“你怎么这么傻?她走了,她不要你了…”
阿捡的脚步只是一顿,可他没有转身,却是大步的走进了浓黑的夜色中去。
阿渔整个人几乎瘫坐在了地上,在这一刻,她仿佛才清楚的明白,她是真的,要失去阿捡这个人了。
不,她根本也就从来都没有拥有过他…
阿捡找了整整一夜,却都没有找到萧然,黎明将至的时候,他拖着疲惫至极的身躯回到公交站台那里。
阿捡想,也许萧然不一会儿就会从早班公交车上跳下来,也许,他很快就能见到萧然了。
可是整整三天,萧然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阿捡几乎都要信了,信她是离开了,不告而别,不要他了。
可他却又很快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她不会这样做,她说了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的,她不会食言!
阿捡不吃不喝,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穿梭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大街小巷,他逢人就举着手机问,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女孩儿。
一星期过去了,竟然真的被他问出了线索,有人见过这个女孩儿和两男一女在一起,仿佛是在郊区的农民工集聚区域。
阿捡立刻就打车往那里赶去。
与此同时,在确定了二百万已经到了他们的银行卡之后,那些人倒是信守承诺,把萧然嘴上的绷带解开,给了她一瓶水:“只要你不把这事说出去,事情就结了…”
那男人话音刚落,房门忽然被人撞开,几个人都吓了一跳,萧然回过头去,正看到蓬头垢面的阿捡红着一双眼睛冲进来…
“孟行止…”
萧然的眼泪突地涌了出来,她刚站起来,房内的几个男人就变了脸色,抄起家伙嘴里骂咧着往阿捡的头上身上招呼过去…
他的腿脚不便,完全是凭借这一股孤勇,虽初时占了上风,但不过片刻就被人一棒子打在头上,满头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孟行止,孟行止…”
萧然撕心裂肺的大喊起来,扑过去在他身上大哭起来,他趴在地上,人还是清醒的,可却再没有力气动弹。
萧然的喊声仿佛那么的远,他想要回应一声,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勉力的对她笑了笑,可那笑容,却让她哭的更厉害。
“你怎么这么傻,你这个傻子!”萧然哭的泣不成声,却抱他抱的更紧。
他一定找她找的快要发疯了,所以才会在看到她那一刻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的和这些人动起手来,就算他失去了记忆,却还是和从前的孟行止一样,会为了她奋不顾身…
阿捡来之前报了警,所以那些人没能有进一步的动作,阿捡被送到了医院,途中却昏迷了过去,不管萧然怎么叫他,他却都没有回应。
萧然当机立断,直接让人把阿捡送到了省会中心医院,这座小城市的医疗条件不太好,阿捡伤在头部,不能掉以轻心。
阿捡这一次昏迷,整整持续了三天,萧然的心,就这样紧紧的绷着,绷了三天。
可医生却给她带来一个好消息,他这一次受伤,恰好伤在了之前的旧处,机缘巧合的让脑部那些血块散开了——也就是说,他醒过来之后,兴许就能恢复从前的记忆了!
阿捡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他被人丢进大海,梦中他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一起远走高飞了,梦中他在冰冷的海水中浮沉,梦中他以为他自己就要死了…
那个梦太长又太可怕,他想要醒来,却一直无法睁开眼睛,直到后来,他渐渐清晰的听到耳边不停的有个声音在唤他。
那个声音甜润而又动听,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怎么可能呢,她不是已经和苏未在一起了吗?她不是还怀了苏未的孩子了吗?
她不可能回来,也不会回来了,他在梦里可悲的想着——可他却还爱着她。
“孟行止…”
可那声音却仍是持续不断的传来,他觉得有些迷茫,是因为太想她了么?
那就睁开眼睛看一看吧,不管是不是真的,总要去看一眼。
他就吃力的睁开了眼,刺眼的光芒骤然袭来,他眼皮哆嗦了几下,又闭了眼睛。
“孟行止——你醒了!医生,医生!”萧然兴奋的差点跳起来,欢快的大叫出声。
耳边的声音变的那么兴奋,又有些聒噪,孟行止就微微皱了皱眉,这倒是有点像她,丁点大的事,就叽叽喳喳的,吵的人头疼。
医生护士挤了一屋子,又都一个个出去了,孟行止也不关心他们说了什么,他感觉这一会儿好像有了一点力气,就睁开了眼。
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方才果然只是在做梦。
他这样想着,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把每个角角落落都看了一遍。
终于,死心了。
孟行止又躺回去,头上的伤处依旧疼的厉害,他闭了眼,觉得所有的力气又都散去了一样。
萧然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就直奔病房而去,医生方才检查之后,说他恢复的很好,还有,她特意问了他的腿,医生说,恢复的可能有百分之六十!
萧然满心的愉悦,推开门就扑到他的床前:“孟行止…”
他一下子睁开了眼,一眼看到她,仿佛是有些不信似的,目光都凝滞了。
“孟行止?”萧然担忧的睁大眼睛,起身去看他头上的绷带,紧张询问:“是不是伤口还在痛?”
孟行止依旧那样望着她,目光动都不动一下,萧然慌起来,他就算不能恢复记忆,可也不该被这样打了一下变成傻子啊!
“你怎么了孟行止你别吓我我去叫医生…”
萧然都要哭了,眼泪差一点就掉下来,她转身就要向外冲,他忽然叫住了她:“萧然,我没事儿。”
萧然一下子顿住,转瞬后,却是狂喜的扑过去抱住他,泪如雨下一般:“孟行止…你全都记起来了,是不是?”
他叫她的口吻,和阿捡截然不同,却和从前的他一模一样!
孟行止却仿佛没有她那么的兴奋和激动,他平静的看着她,目光里甚至有着克制的淡漠和疏离。
萧然的表情渐渐惊愕起来:“孟行止…你,你怎么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漆黑的眼眸锁住她的脸庞,眸光是冰冷的,水一样把她整个人都包覆了起来,却透着彻骨的凉。
萧然怔仲:“我,我一直都在啊…”
“你现在应该是在美国吧。”
他说着,目光缓缓的滑到她的小腹和细瘦的腰肢上,孩子,应该已经生了吧。
她会回来,大约是念着从前的一点恩情,回来看望他而已吧。
萧然一下咬住了嘴唇:“我,我根本不想去美国的…”
孟行止忽然就轻轻笑了一下:“你走吧萧然。”
“孟行止你什么意思?”萧然一头雾水,她不明白他的态度为什么会是这样,他恢复了记忆,想起了她,不是应该如她一样欢喜高兴吗?
可看他此刻的反应,却好似根本不愿意见到她似的!
“还要我说的怎么明白?”孟行止眉毛紧皱,他不愿意再提起那些让他夜不能寐的事,他经历这样的生死劫,早已…看开了。
“我不懂…”萧然被他冷漠的语气,刺的有些委屈,眼睛里的情绪,也透出了无助的楚楚可怜。
孟行止狠心别过脸去,他不愿意看到她这样,他不想自己再心软。
心软又怎样?她和苏未在一起,孩子都有了,回来看他一眼,他就又动了把她抢回来的心思?
孟行止自己也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笑,很可怜!
“不懂是么?”孟行止冷声开口:“那我就再说的明白一点,萧然,我不想看到你,你回去美国,回去你的苏未和孩子身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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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下的孩子,原来竟是他的!

“不懂是么?”孟行止冷声开口:“那我就再说的明白一点,萧然,我不想看到你,你回去美国,回去你的苏未和孩子身边去吧…”
“你说什么?瑚”
萧然缓缓站起来,她满眼的不敢置信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可笑的话来。
什么叫回去她的苏未和孩子身边?
他难道…以为她在美国和苏未在一起了还生了孩子铄?
他把她想成什么人了?离开中国去美国之前,她和他发生了那么亲密的关系,他难道认为她还会再回去苏未身边?
在他的心里,难道她就是这样水性杨花左摇右摆的性子不成?
他失踪了一年多,她眼泪都要流干,眼睛都要哭瞎了,她跑到这几千里外的地方,女儿都不管了陪着他,她一个人忍受着所有的压力,盼着他赶紧好起来回去亲人的身边,可他恢复记忆之后第一件事竟然就是这样污蔑她…
萧然觉得眼睛酸涩的难受,眼圈也红红的,几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孟行止看着她,他觉得自己如果再多看她一眼,立刻就会心软的不管不顾把她抱在怀中,可是,他亲眼看到她和苏未抱在一起,她有了苏未的孩子了…
心里刺痛的难受,又不可遏止的泛着酸楚,她既然选择了苏未,何苦再出现在他的眼前,何苦再来招惹他?
“你没听到我的话是不是?走——赶紧走啊!”
孟行止指着门口的方向大喊,“萧然你脸皮怎么这么厚?赶都赶不走是不是?”
他刻薄的话语,让萧然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好,我走!孟行止你别后悔!”
反正她在他住院的时候已经打电话通知了他的父母还有杨石他们,想必此刻他们已经赶来了,他这里也不需要她了。
萧然狠狠抹掉眼泪,转身就向外跑,孟行止听着她推开门,门撞在墙壁上的巨响,还有她压抑的哭声渐渐就听不到了,他的心蓦地往下一沉,已是忍不住重重一拳砸在了床上。
萧然哭着跑出医院,站在人.流如织的街头,却忽然不知该往哪里去。
如果没有他,这座城市之于她根本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其实,她知道,只要她解释一句,所有的误会都会解开,可她心里就是不愿意说。
凭什么他要这样想她这样污蔑她?凭什么他要把她想的这么龌龊?
她为了他吃了这么多苦头,受了这么多罪,流了这么多的眼泪,他还这样欺负她——
让她滚是吗?又不是第一次了,好,那就滚好了,她这一次一定会滚的无影无踪,还要把女儿也带走,让他以后知道了真相,后悔死去吧!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萧然拿出来一看,是杨石打来的。
她知道他们大约是到了这座小城市了,她稳了稳心神,接了电话:“…好,我现在在医院门口等着你们,米修也来了吗?”
萧然已经听到了女儿咿咿呀呀的声音,她心头一暖,几乎快要忍不住对女儿的刻骨思念。
“嗯,太太带了小小姐一起来了,是想着小小姐还没见过爸爸呢…”
萧然挂了电话,等了大约十分钟左右,熟悉的车子在她面前停下来,她看到一脸着急和期盼神色的孟先生孟太太走下车子,而怀中小小的米修,依旧是粉嫩可人的模样,只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漆黑的眼眸里流淌出片刻的陌生和好奇,但转瞬,她就对着萧然笑起来,肉嘟嘟的小手挥舞着,着急的在孟太太的怀里扭动着,想要萧然去抱。
萧然赶忙走过去接过女儿,米修咧着小嘴笑着扑在她怀里,小脸贴着她的胸口磨来蹭去的,仿佛在撒娇一样,萧然又是高兴又是心酸,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离开女儿这么久了,这样的感觉真是太难受太难受!
“然然,行止怎么样了?”孟太太恍若是在做梦一样,这一路而来的时候,她不止一次害怕的掉眼泪,生怕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生怕到了那里,又失望一次,直到见到了萧然,她的心才算安稳了下来。
萧然不会认错的,她的儿子还活着,依然在这个世界上!
“手术很成功,他恢复也不错,想必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吧,伯父伯母,我这就带你们过去吧。”
萧然抱紧了米修,领着他们几人往孟行止的病房而去,出了电梯,萧然指着挂着门牌的孟行止的那间病房:“他就在里面呢。”
孟先生孟太太早已忍不住,也顾不上萧然和米修,抹着眼泪就往病房那里跑去,就连杨石都红了眼圈,快步的跟了上去。
萧然看着他们推开门,随即是孟太太让人心碎的喊声传出来,病房里哭声一片,甚至杨石都小声哭了起来。
萧然紧紧的抱着女儿,她仍是什么都听不到,睁着可爱的大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她,小手握着她的手指,怎么都不肯松开。
她悄然的转过身,快步进了电梯。
出了医院,萧然随手拦了一辆车,回去了租住的房子那里,萧然没拿其他的东西,就拎了自己的包包,带了一些现金,直接打车去了火车站。
小城市没有机场,她只能选择坐火车离开。
买了最快发车的车票,萧然抱了米修过了安检上车,很快车子就发动,要带着她们再去一个陌生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