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她的人那么多,她却为了不爱的人不高兴,岂不是辜负了那些爱她护她的人?
萧然想通之后,心里的结就彻底的打开了,自此之后,真是丁点烦恼都没有——
要说真的有什么烦恼,大约也是有的。
一则是孟太太总是喜欢要她吃很多很多东西,老人家都是如此,就喜欢儿孙辈都养的白白胖胖的,萧然原本吃的就不多,可没少被折磨。
后来还是孟行止给母亲科普了孕妇孕期不宜体重增长过多,孟太太才收敛了一些。
还有一桩烦恼,大约是每一个妻子怀孕的丈夫都会遇到的困扰吧。
而孟行止这样欲求不满的,更是觉得度日如年。
只是,在他心里,当然是萧然和孩子更重要,因此十分认真的听从医生的话,头三个月碰都不碰萧然一下。
要说分房睡吧,两个人都是不舍得,可是睡在一张床上,简直快把孟行止给折磨疯了。
最开始每天晚上都要冲几次凉水澡才能入睡,可到后来,渐渐的也能习惯了。
只是萧然知道,这男人吃惯了大餐,忽然节食起来,其实真的很难。
她当然也心疼自己的老公,但却不敢拿孩子的事开玩笑,因此两个人都乖乖的听从医生的交代,一直到过了三个月,方才敢开荤。
那天晚上萧然简直不敢回想,想起来都脸热心跳。
孟行止简直就是一头饿狼,只差没把她连皮带骨头的给拆下来吞吃了。
因着怕压住肚子里的宝宝,他是从后面要的她,萧然微微蜷缩着身子,只感觉意识都要迷离了,这三个月来,她自然也有过旖旎的心思——
与他结婚以来,夫妻之事几乎是日日都有,一旦这样中断,竟也过了一段十分念想的日子。
那天晚上,孟行止几乎还没怎么碰她,萧然就已经不行了,她敏感的简直让他发疯,那亦是平生第一次,尝到那样***蚀骨的滋味儿。
他在她的身体里不肯出来,虽是两人好了几次已经记不清了,但孟行止依旧是精神十足。
萧然怀孕后就比较爱疲累嗜睡,这样折腾大半夜,早已是强弩之末,任孟行止一双大掌握着她胸口柔软轻拢慢捻个不停,身下缓慢却又有力的撞击更是持续不断,她却伏在枕上已经昏昏欲睡。
记不清他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只是知道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醒过来,而身上酸痛的简直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萧然睡醒了却也不想睁眼,就闭着眼躺在床上养精神。
还是担心肚子里的宝宝会挨饿,她才撑着下了床,可还没走两步呢,这小腿都有些微微的颤抖起来,萧然不由得叹息一声,看来,还是不要突然断食的好,什么事都该循序渐进着来,不然,再像现在这样,可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下楼的时候却听到客厅里有说话的声音,那声音是一道脆生生的女声,带着某个地方的方言味道,颇是熟悉,萧然一愣,走过拐角时已然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年轻女孩儿,却是那个小城的阿渔。
当时孟行止受伤住院,后来杨石和孟家的人来找到他,她又赌气跑到了溧水去玩,就没能和阿爹他们打声招呼就离开,还是后来孟行止渐渐的回想起在渔村的事,才让杨石专程代他回去了一趟。
把阿爹送到了省会最好的医院,又给那个渔村捐了很大一笔钱,几乎整座城市都轰动了。
后来萧然上班的那个小公司里的林姐,还特意给萧然发过一封邮件,告诉她说,公司里那几个女人参加完婚礼回来都老实了,一个个也不再炫耀自己的公婆老公房子车子不说,这一次孟行止捐了数额巨大的一笔钱之后,她们更是又羡慕又嫉妒,私底下不止一次的议论说,萧然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完全忘记了当初怎么嘲笑人家男朋友是个残废的…
萧然当然不会因为这些事而得意忘形,不重要的人,她从来都不在乎,这些,也是从孟行止那里学会的。
若是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左右自己的喜怒哀乐,那人活着该有多累?
今日阿爹他们过来,是因为村长的拜托,因为孟行止的捐助,整个渔村所有人的命运几乎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阿爹十分高兴,他给孟行止说,村长是个很好很好的干部,一分钱都没有装自己口袋里,全花在了村民身上,如今,他们不但每家都盖了新的小楼房,而且几乎全都换了新的机动渔船,村里的路也修的很气派,如果孟行止再过去,就该不认识了!
孟行止听他这样说,自然心里也十分的高兴,又仔细询问了他们如今的生活,阿爹的身体之后,阿渔再也坐不住了,看着孟行止的目光万般着迷之下,却又透出浓浓的哀怨,就连萧然坐在一边,都感觉出了她的异样。
只是阿渔自然是不会去看萧然的,在她的认知里,一直都觉得是萧然把她的阿捡抢走了。
“阿捡…”
阿渔低低的叫了一声,阿爹赶忙的拉她衣袖:“不许再这样乱叫了阿渔,你该叫孟大哥。”
阿渔撅着嘴不高兴:“可他就是我的阿捡…”
“阿渔该订亲了吧?”孟行止却忽然问了一句,依旧微微笑着说道:“若是阿渔不愿意在家里那边找,我可以给她介绍一些很好的小伙子,阿渔喜欢哪个就嫁哪个,谁都不敢对她不好的!”
萧然有些微愣,孟行止却捏了捏她的手,阿渔并不坏,只是人有些执拗罢了,等到小姑娘开始恋爱了,慢慢的,大约也就会忘记从前了。
阿渔却不高兴:“再好也没有阿捡好…”
孟行止依旧轻笑,却是犹如长辈一样慈爱:“阿渔如今才二十岁吧?可我都快四十了…”
阿爹也是一脸愁容:“阿渔这丫头固执…”
“阿渔,你是从小长在渔村,所以你不知道,外面好的男孩子多着呢!”
孟行止瞄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竖着耳朵听的杨石,笑容更盛:“你杨大哥怎么样?”
杨石手里的杯子一下就掉在了地上,他手忙脚乱的去捡的时候,大家都在笑着看他,杨石耳朵都红了,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姿态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渔脸颊绯红,却是重重跺脚:“那块烂石头一点都不好!鬼才会喜欢他呢!”
可是嘴里说着,脸却红的更厉害了。
阿爹和孟行止对视一眼,两人都会意的笑了,杨石去渔村这一趟,是阿渔全程陪他的,阿爹之前电话里说,阿渔和杨石总是吵的面红脖子粗的,可是很快就会和好了…
没想到,他们两人,真是一见钟情了。
后来杨石和阿渔结婚之后,杨石还总是逗她:“…你不是说一辈子就喜欢阿捡吗?”
阿渔总是气的使劲捶他:“人家那时候年纪小,见着个长的好看的当然喜欢啦,烂石头你再说我,我,我要生气啦!”
阿渔当然是不会生气的,杨石待她那样那样的好,她就算是生气,也不会超过一分钟他总能把她给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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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怀孕之后,产检一直都是在定宜所在的那家医院做的。
这天鹿鹿陪她去做产检的时候,遇到了定宜,却意外的发现,这丫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竟是走碰面都没看到她们两个。
鹿鹿当时就上了心,回头逼问定宜,定宜死都不肯说,鹿鹿也无奈。
她该怎么说呢?
从前念书时惊鸿一瞥的学长,要她念念不忘了那么多年,曾经还以为这是真的爱情,永远都无法爱上别的男人了,可竟对那个见过一面,不,应该是两次吧…
任司曜是任家长房的独子,可他的堂弟却已经早早和昔日的青梅成婚,生了一个十分可爱的儿子。
任司曜十分喜欢那个乖巧可爱的孩子,上次孩子生病住院,他几乎是每天闲了都去医院陪他。
定宜被护士长匆匆找来的时候,任司曜抱着哭闹不停的侄子正面色难看的坐在病房里。
上一个来给他小侄子任天晨扎针的护士是个新手,任司曜又一直表情凝重的站在一边,小护士一紧张,就没扎进去…
小孩子原本就怕打针,手背上鼓了一个青包之后,更是哭的直抽噎,再也不肯让护士给她再扎一次了。
定宜匆匆忙忙的拿着针盒进来病房时,只顾着去看哭闹的孩子,甚至没有注意到任司曜的存在。
她相貌秀美,眉眼柔和,整个人瞧着都让人觉得舒服,十分容易亲近的样子,而说话的声音更是温柔无比,辅一进来,她就蹲在任天晨的跟前,轻柔的叫了他的名字:“你叫天晨是吗?”
任天晨正委屈的哭闹着,是不肯理她的,定宜也不骄也不躁,依旧是唇角微微弯着柔柔的笑:“你看阿姨口袋里是什么?”
她从护士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丑丑的喜羊羊玩偶套在了手指上,递到天晨的面前去。
那时候正是上午阳光最灿烂的时候。
任司曜抱着天晨坐在窗子边,定宜蹲在他的面前,高高的扬着脸。
碎金子一样的阳光,正好就落在她的眉眼上,覆在额前的细软黑发被镀上了一层浅金色,她并不算很大的眼睛也是微微弯着的形状,长长的睫毛忽闪着,温柔而又纯真,她望着天晨笑,轻轻叫着天晨的名字,丑丑的小小玩偶在她的手指上跳舞,天晨渐渐的不哭了,抽噎着好奇的看着喜羊羊。
任司曜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方才骤然的认出,面前这个女孩儿是谁。
她依旧的没有化妆,他甚至能看到她鼻梁两边隐约的一些小雀斑,可那雀斑却也是美好的。
“天晨喜欢吗?”定宜的声音轻柔却又仿佛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天晨自小在锦绣堆中长大,哪里见过这样粗陋的小玩具?可小孩子的眼里,玻璃球也是比钻石宝贝的,他喜欢的不得了,使劲点头。
定宜就把小玩偶取下来套在他的手指上,天晨高兴的让喜羊羊在指尖上跳舞,定宜却已经轻手轻脚的准备好了针具,天晨还没有来得及叫疼的时候,输液的针头已经在手背上扎好了。
直到此时,定宜方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站起来,她调了调点滴速度,回过头缓声说道:“有什么事情就按铃,我会立刻过来…”
她看到了那个安静站在床边的男人,他的脸就这样忽然间映入了她的眼帘中去,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定宜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心慌起来,脸烫的发红,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竟生出想要拔腿逃走的念头来。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丢脸,她很想镇定自若一点,可她的心跳的实在太快太快了,她根本控制不住。
“你很会哄小孩子。”
任司曜瞧着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儿,她的发顶大约到他的下颌那里,他低头,正巧看到她一个小小白白的下颌,她是有多紧张?嘴唇都咬到发白了。
定宜胡乱的点头,又连忙摇摇头:“只是,只是工作久了…有点经验,经验,而已…”
她结结巴巴的,恨不得自己把舌头咬掉算了。
任司曜忽然轻轻笑了一下,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口的工牌上,声音轻缓,却是异样动人的缓缓溢出:“温定宜…”
定宜一下抬起头来,却正撞上他琥珀色的眼瞳,他似乎在笑,可那笑容却是那么的淡,她恍惚的听到他又说了一句:“以时而定,各顺其宜…真是个好名字。”
定宜走出病房的时候,连天晨奶声奶气给她告别都没听到,她的脑子里一片的混沌,耳边只有他最后那一句话不停回荡。
温定宜,你是疯了吧。她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可是整颗心,却已经是乱了。
之后,定宜又来给天晨扎过几次针,可是任司曜却都没在,他不在,她就自在多了,天晨越来越喜欢她,换了别的护士过来就会不高兴,直到病好出院了,还念叨着要她去他家里玩。
她的工作挺忙,休假也很少,这样的忙碌起来,倒是把那天的那个小插曲给抛在了脑后。
直到第三次,见到他。
他戴了一个口罩坐在打针室,护士过来给他挂水的时候,任司曜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忙碌的定宜:“等会儿那位护士小姐会帮我挂水的。”
定宜忙了很久,季节变化,生病的人就多了起来,她忙的额上出了一层细汗,几乎一分钟都没有闲着。
“手伸出来。”定宜拿着一根橡皮管,站在任司曜的面前,几乎是机械一样开口。
任司曜伸出手去,他的手腕很瘦,黑色的衬衫扣子系的严严实实包覆住蜜色的肌肤。
“把衬衫卷一下好吗?”
任司曜抬头看定宜一眼:“我不用绑这个,你直接扎就可以。”
他认为那是给小孩子用的,他们血管太细。
定宜一怔,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太熟悉,她一时之间有些傻了,呆呆站在那里忘记了说话。
“你技术不是很好吗?我相信你。”
定宜不知怎么了,忽然之间脸又红了。
任司曜瞧着她脸上的红晕一路弥漫到细白的颈子上,连带着一对小巧耳钉的耳垂都嫣红的几乎滴出血来,他忽然想要逗一逗她:“欸,你这么紧张,不会也要给我扎两次吧?我也会哭的…”
定宜“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你又不是小孩子。”
“大人也有权利哭吧?”任司曜复又把手伸过去:“快点扎吧。”
定宜稳了稳心神,垂了眼眸捏住针头,那血管很好认,应该是十拿九稳的,可偏偏的,扎歪了…
任司曜瞧她一下紧张的脸都白了,望着他的眼神里都含了几分的惶恐和愧疚,他的心却蓦地软了一下:“别怕,再来一次,没事儿的。”
定宜深吸一口气,摒弃全部杂念,终是没有再出意外。
她调好速度,他端坐在那里另一手在翻看手机,定宜正要悄悄退出去,任司曜忽然叫她:“温小姐,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您说。”
“天晨这几天闹脾气,嚷着要来找你呢,我们又不好让他来医院,现在流感季节,你可不可以去家里看看他?”
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只露出来的那一双眉眼清俊逼人,含着温润的气息,却又带着几分的疏离,定宜不知怎么拒绝,却又觉得去人家家里太突兀,正在为难。
“如果您觉得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只是天晨,会很失望吧。”
“我后天休息,我过去看他吧。”定宜忽然快速的说了一句,恰好外面护士长在叫她,她拉开门就跑了出去,任司曜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唇角微微勾了一下。
她第一次扎针的那一个地方,有些微微的疼,泛出青紫的色泽来,任司曜垂眸看着,眸光里的情绪,却是渐渐晦暗不定。
定宜在护士站待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热度方才降了下去。
只是,心里又乱了起来,后天,后天她去做客看天晨,他会在吗?
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一潭死水的生活就有了小小的涟漪,而对于以后,也莫名的有了憧憬。
任司曜离开的时候,定宜并不知道,等她忙完回去那里,他的房间早已换了其他的病人。
定宜有些小小的失落,可也仅仅只是失落而已。
这世上有很多人的爱情,开始的悄无声息,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
任司曜开车回去的路上,接到未婚妻苏明媛的电话,她正在济州岛度假,声音里却掩不住关切:“司曜…要不要我飞回去陪你?你病的严不严重,我好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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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趣事五龙凤双生

任司曜开车回去的路上,接到未婚妻苏明媛的电话,她正在济州岛度假,声音里却掩不住关切:“司曜…要不要我飞回去陪你?你病的严不严重,我好担心你…”
“只是小感冒而已,你好好玩,玩开心一点,不用担心我。”他的声音,隔着电波也能让人感觉到那些客气的味道瑚。
十年了,认识十年了,苏明媛想,她什么时候才能把他的一颗心焐热?
她坐在妆台前,望着镜子里面年轻娇媚的女人,那一张脸,足够让世上的男人为之神魂颠倒,可为什么,偏偏他却视而不见?
她出身好,相貌好,学历好,教养好,任太太对她百分百的满意,只说她浑身上下全是优点挑不出一丁点的错处来,盼着她和任司曜赶紧的结婚生子,可是偏偏他…铄…
婚早已订过了,在他留洋回来那一年,可是如今,过去三年了,昔日的名媛姐妹们早已嫁了人怀了身孕,可她头上顶着的,依旧是一个“未婚妻”的名号。
母亲劝她不要心急,男人年轻,又这样好的出身,千娇万贵的,不想这么早结婚进入围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等他玩够了,看遍了外面的花花草草,就该直到应该娶进门的女人是谁了。
所以,她逼着自己不要急,任他与她一直保持着这样相敬如宾的相处方式,只是隔一周给他打一通电话,时不时被任太太邀请去任家共进晚餐罢了。
可,她到底是个女人,到底也会心不甘啊。
苏明媛想着,忍不住自嘲的一笑,瞧瞧,她的未婚夫生病去医院了,她竟然是从未来婆婆口中得知的,她甚至,连回去看看他都得先征求他的意见。
任司曜是个十分有主意的人,哪怕她是他的未婚妻子,可他也从不容许她来干涉他的生活。
“明媛,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挂掉了,正在开车。”
任司曜的声音忽然又沉沉响起,那样犹如最普通不过的朋友之间说话的语调,让她的喉头一酸,“司曜…”
她低低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可回应她的却是,已经挂断的电话,发出的“嘟——嘟——”的声音,
苏明媛怔怔的放下手机,握在掌心里的手机已经是冰凉的,她想起闺蜜热恋时与她甜蜜抱怨的话语“每次讲电话讲的手机都发烫了也不要我挂,真是好烦…”
她从来没有品尝过,与他通电话通到手机发烫的感觉,而多数时间,他们之间语气客套而又淡漠,说不到一分钟,就沉默着挂了电话。
苏明媛叹了一声,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手的感觉光滑细腻,她还是这么年轻,可仿佛自己的心却已经老了。
度假,为的就是开心消遣,可如今,却也没了意思,回去吧,明媛想,她或许不该如母亲说的那样,给他太多的自由,有的时候,感情也是需要每一天的陪伴才能滋生出来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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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产检之后,三人一起在外面吃饭,孟行止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必须出席,萧然就没让他陪同,叫了鹿鹿一起。
因为鹿鹿的缘故,萧然和定宜也渐渐熟识起来,只是她和鹿鹿性子跳脱,定宜却是个温柔的脾性,因此,多数时间里,都是她和鹿鹿说的叽叽喳喳的,而定宜在一边微笑听着,时不时给她们添添饮料或者倒茶倒水。
可这一次,定宜却总是走神,鹿鹿在她第三次把茶水倒洒出来的时候,终是忍不住了:“温定宜!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你这几天太不对劲儿了,你当不当我是好朋友?”
鹿鹿故作严肃的板起脸,看起来好像生气了,定宜慌忙摇头:“鹿鹿,我当然当你是好朋友啊…我,我没什么事,就是工作上的…”
“骗人!你根本就不会说谎,你一说假话,耳朵就红了…”
鹿鹿指着定宜通红的耳朵,嚷嚷起来。
“鹿鹿你别逗她了。”萧然眼见得定宜手足无措起来,有些不忍,赶忙劝阻鹿鹿。
“你是不是恋爱啦?有喜欢的男人了?”
鹿鹿忽地开口,定宜一愣,可转而一张脸却是烧起来,红的惊人,“你,你瞎说,我才没有…”
她一开口,说话都结巴了,鹿鹿立刻得意笑起来:“有喜欢的男人又不丢人,定宜你看你害羞的…”
“我,我不和你说了,我先走了…”
定宜抓起包包站起来就要跑,鹿鹿哪里肯放过她,抓着她一个劲儿问那个男的是谁,长什么样,什么时候约出来她们见见也给她把把关…
直把定宜羞的都快哭了,还是萧然劝阻着,定宜才找了个机会溜了。
鹿鹿撅着小嘴:“然然你就是向着她,我什么事都和她说的,她却瞒着我…”
“定宜和你不是一类人,她性子柔和,又脸皮薄,哪里像你这么没脸没皮的!”萧然笑嘻嘻的逗她,鹿鹿也不生气,反而点点头,认同说道:“说的也是,那我就不生她的气了。”
“也不知道我们定宜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啊…”鹿鹿托着腮,咕哝一声:“定宜这样的性子,可不要被人欺负了才好,哼,谁敢欺负她,我一定打的她满地找牙!”
“那是,林小女侠这样厉害,谁敢欺负我们呀!”萧然笑着打趣,鹿鹿跑过去掐她,萧然也不怕:“哎呦,你别碰到我的肚子…”
鹿鹿气的直咬牙:“萧然你给我等着!等你生完再说!”
萧然得意的摇头晃脑:“那我可要抓紧时间作威作福啦!”
孟行止来接萧然回家的时候,鹿鹿还气的嘴歪眼斜的,一个劲儿抓着他告状:“你老婆真是太坏了…”
“是么?我怎么没看出来?我觉得我老婆挺好的啊?”
“好?她要把我气死了孟大叔!”
“唉,你既然叫她一声婶婶,那受点气也没什么吧小鹿…”
萧然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鹿鹿气的差点跳起来:“你们这两口子,狼狈为奸,欺负峻成现在没在,以多欺少你们…”
萧然笑的前仰后合:“我们不但以多欺少,还以大压小呢!小侄女…”
“萧然,啊啊啊啊…”鹿鹿气的哇哇叫,又不能怎么萧然,小丫头在车厢里上窜下跳的,只差没把车子掀了。
“好了好了,改天请你吃大餐,别生气了。”
“别想用大餐收买我,我要你请三次!”
“好好好,三次,十次都行。”萧然只觉得鹿鹿这样的性格真是讨人喜爱,不然顾峻成怎么就万花丛中认定了她呢?
“哎对了鹿鹿,你和峻成什么时候结婚啊?”
萧然突然的话题一转,鹿鹿立刻扭捏着不好意思起来:“…峻成说,想过年前结婚的…”
“哎呀那时间都快到了啊,我们有喜酒喝了…”
“谁要嫁给他了,我还没答应呢…”鹿鹿嘴里说着,一双漂亮的眸子却是盛满了浓浓的甜蜜来,萧然笑着打趣她:“还不赶紧答应,峻成要是生气了,你又要被“罚了”…”
鹿鹿羞的俏脸绯红,想到自己每次捣蛋后顾峻成那恶劣的惩罚方式,不由得更是俏脸滚烫,恰好车子停了,小丫头麻利的跳下车:“臭然然,我再也不和你玩了,哼!”
眼瞅着鹿鹿又羞又气的跑远了,萧然还心情大好的笑个不停,孟行止却忽然放下安全带,凑过去在她脸边亲了一口:“欺负一个小丫头,看来我也该罚你了…”
萧然一愣,随即明白他话里意思,不由得狠狠推他一下:“孟行止你混蛋…”
“今天检查怎么样?宝宝好不好?”
他们怀的是龙凤双胎,因此萧然的肚子格外大一些,孟家上上下下都十分的小心翼翼,刚查出是龙凤双胎的时候,孟太太一夜都没能合上眼,第二天就嘱咐家下众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萧然有一丁点的磕磕绊绊,务必仔细照顾好她。
而孟行止在激动之余,更多的却是藏在心里的担忧和心疼。
怀孕原本就是那样辛苦的事情了,何况是怀着双胎,萧然五个多月时手脚都开始有些肿了,现在到了七个月,肚子已经大的和人家快生的差不多了,双胎多数都是早产的,几乎每一天孟行止都提心吊胆的不行。
自个儿心里也不知想了多少次了,等到这次生完,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萧然再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