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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蔓不由得抬眼看向邓华,她的目光也正好从她的脸上滑过,小蔓静静的看了她几秒钟,忽然一笑开口:“邓小姐,别来无恙啊。”
“谢小姐好。”邓华姿态优雅的伸手端起面前的杯盏,低头吹了吹茶末,惬意的品了一口。
“说起来,我们也有二十多年的渊源了呢。”小蔓忽然轻飘飘的说了一句,邓华端着茶盏的手骤然的一颤,瓷器碰撞的声音清晰传来,秦太太都有些不解的看着两人,目光来回的巡梭个不停。
“谢小姐这话我不明白,我只记得第一次见到谢小姐,喔…是七年前的事了。”邓华似乎是在回忆一般微微的蹙着眉,小蔓笑意抿的更深,黑亮的眼珠含笑俏丽的睨住她,轻轻说了两个字:“是么?”邓华一下子抬眸看过来,那一瞬间她的目光锐利的吓人,似乎是要洞穿人心一般,若是抵抗力稍微弱一点,几乎就要承不住,她果然不是个等闲之辈,这些年的历练,她早已不是那个衣着寒酸从香港千里迢迢回来的怯弱女生了….
小蔓心中百转千回,可和她对视的目光依旧是云淡风轻一般的平静,她就那样含笑柔柔的看着她,却比愤怒仰或是不屑的目光更让她心惊。
邓华的心忽然有些乱了起来,为什么突然秦慕之让人把她带回来,为什么秦慕之和谢长安回国之后立刻去了扬州…她忽然恐惧起来,目光再也没有办法镇定如昔,只能在快要颤抖的那一刻讪讪挪开…
小蔓的唇角微微勾了勾,秦慕之却适时的开了口:“妈,我回来之前给您打电话,让您将爸爸和谨之,还有家中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一起请来,您打过电话了吗?”
秦太太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点点头:“你给我说了之后我就亲自打了电话去请,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说起来我们秦家那几位长辈已经不问世事多年了,我记得唯一一次聚齐,还是,还是阿华刚才香港回来那时候呢!”
秦太太说着就有些感叹:“一转眼,都六七年了,也该经常聚聚,谁知道这辈子还能见几次呢。”
秦慕之安抚的握住秦太太的手:“妈,您现在怎么变的这么多愁善感了?我让几位长辈回来,确实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说,等到人来齐,我就会亲自讲出来。”
“什么事搞的这样神秘兮兮的?”秦太太越发好奇起来,秦慕之却是不再多说;“待会儿您就知道了。”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间休息了。”邓华忽然站了起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瘦了一圈的身子也有些摇摇欲坠,秦太太唬的慌忙站起来扶住她:“怎么了这是?不舒服就不要硬撑了,你先上楼,我让琴姐请医生来。”
“邓小姐,你可不能走,你要是走了,今儿把大家都叫来就没有意思了。”秦慕之冷冷一笑,却只是扫了她一眼就厌恶的别过脸去,他扬声唤了管家:“管家,去把医生请来,邓小姐不舒服,让医生来看看。”
“你们秦家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让我坐在这里看你们恩恩爱爱?秦慕之我和你已经离婚了,你不要欺人太甚!”邓华心防微乱,她不敢再待下去,她必须要想个办法离开,马上离开!
“邓小姐好似很害怕心虚的样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么?”秦慕之冷笑一声:“邓小姐还是再略等片刻,待会儿再回房间的好。”
“慕之,够了!”秦太太看着邓华的模样终究还是心中怜惜,她忍不住出声维护:“慕之,你要和阿华离婚,阿华已经答应了,也签了字,现在她不舒服想要回去休息,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可也不能这样心狠!”
秦太太说着,目光扫了小蔓一眼,语气越发的刻板:“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别人,可做人也不能这样翻脸无情!”
小蔓脸上笑意不减,心中却是冰凉的一片,她不知道人的心终究会偏成什么样子,就因为在秦太太心中,邓华是燕声的女儿她不是,所以邓华怎么错都是可以原谅的,她怎么做都是不可饶恕的!
“太太,老爷和二少爷回来了,还有几位老先生的车子也到了。”气氛僵持住的那一刻,琴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说了一句。
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开来,就连小蔓心中的一缕不快也骤然的被抛在了脑后,她转脸往客厅外望去,一行人正蜿蜒而来,她忽然想到邓华回来那一天。
也是这些人,也是这样的一个下午,她站在秦家的客厅中央,被种种异样的目光审视,像是一个贼,万人唾弃活该被扫地出门的贼!
她还记得,一直都对她喜爱有加的琴姨忽然之间变了脸色,连看都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她还记得,一直都讨好她的那些佣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她的目光里都是讥诮和不屑,她还记得,那些依附着秦家养老的几个人,素日里对她慈爱有加笑脸不断,可是那一天下午,神情冰冷的就像是根本不认识她!
她更加记得,总是慈爱的把她揽入怀中,像是母亲一样摩挲着她关心她的秦太太,怎么当着所有人的面重重一耳光甩在她的脸上,然后赶她滚,赶她滚出秦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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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加记得,总是慈爱的把她揽入怀中,像是母亲一样摩挲着她关心她的秦太太,怎么当着所有人的面重重一耳光甩在她的脸上,然后赶她滚,赶她滚出秦家去!.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她像是人人喊打的落水狗狼狈至极,可是邓华依偎在秦太太的身边,双眸中含着泪可怜兮兮的抽泣。
她惊诧的看着曾经都对她好都喜欢她的那些人,他们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要快,时至今日,她再去想那一天,却又仿佛怎么都记不得当时那些人的脸了…
也是,生命中那些不值得的人和事,还是忘记的好,不该让那些垃圾去占据心中的宝贵空间累。
世态炎凉,人们拜高踩低她算是体验了个透彻,她并不怨恨,时过境迁之后也不觉得气恼,人性本就是如此自私,至少他们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风水轮流转,老祖宗的话当真是不假,谁又能想到呢,七年之后,当初被狼狈赶出秦家的那个女人,又能翻了天重新回来,就连邓华,她也从未曾想过有这一天吧!
那行人已经走到屋子外,秦太太和秦慕之都迎了出去,小蔓站起身,却并没有迎上那些人,邓华也没有出去,她坐在那里,脸色依然煞白,只是眸中仍是残存着嚣张的固执。
小蔓声音低低的响起,在阳光乱舞的午后,从那飞跃的光斑之中清晰的传到她的耳中,邓华的目光静静的看着对面墙壁上的油画,那是一幅毕加索的抽象画,画上的女人面目扭曲,双眸像是两个幽深的洞,她忽然觉得全身都冷,可是她的声音却像是跗骨之蛆一样传来,“邓华,喔不对,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席荣华?”
她缓缓的转过脸,目光森利而又阴冷的望着小蔓,一动不动。
小蔓不回头看她,只是淡淡的笑:“人在做,天在看,该是我的,就是我的,属于我的,我就绝不会拱手让人,这么些年的荣华富贵,你也享受够了!是该完璧归赵的时候了!檬”
邓华冷笑,目光像是一根生锈的铁定钻进她的血肉,如果有可能,她现在就回杀死她,她真是后悔,后悔啊!
为什么七年前她没有痛下杀手?为什么她没有干脆利落的杀了她们母女?
她咬紧牙关,唇角的肌肉在轻微的抽搐,牙齿格格的响,她捏紧了手指,指甲尖利的刺在掌心的嫩肉中,这双手,曾经在三四岁时就已经长满了冻疮,老茧和血泡的手,曾经在垃圾坑里刨到碎玻璃和钉子都刺不透的手,经过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却是柔嫩的轻轻划一下就会留下一道痕迹…
她怔怔的坐在那里,唇被她自己咬的一片泛白,她不会放弃的,不到绝境,她绝不会放弃的,谁也不能让她放弃!
既然老天爷二十多年前偏爱她,既然老天爷七年前也眷顾她,那么这一次,她仍是上天的宠儿!
七年的时光,该做的事她都做了,该毁掉的证据她都毁掉了,该死的人也都死了,没有人知道当年的陈年旧事。
所有的一切,在两年前养父病死的那一天起,就该尘封在地下了。
她是邓华,是燕声和苏娟的亲生女儿囡囡,她是和秦慕之自小定下婚约的那个人,她有胭脂痣,她有鸳鸯佩,她就是,她就是!
邓华长长的吸一口气,她逼着自己静下心来,甚至还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盏浅啜了一口。
秦太太和秦慕之与秦衡和众人彼此寒暄了一番之后,这才进了客厅,分宾主坐下。
秦谨之一进屋就看到邓华和小蔓,他不由得惊了一下,大哥这是在打的什么主意,竟然把这两人都凑在了一起,他也不怕谢长安心里不舒服?
秦衡在主位上坐下来,那几位年已花甲的老先生也颤巍巍的坐了下来,琴姨领着佣人上了茶就吩咐佣人退出了客厅,她站在一边静静的也不说话。
秦衡目光扫过秦慕之,又看了小蔓一眼,小蔓对上他的目光,礼貌的站起来一笑点头问好:“秦伯父好。”
秦衡也一笑抬抬手示意她坐下,小蔓没有再多说什么就静静坐在了秦慕之身边。
她不喜欢秦太太,可是她很尊敬秦衡,当年秦家上上下下都视她如洪水猛兽人人避之不及,秦太太赶她滚出秦家那时候,就连秦慕之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而唯一帮她说话的人,只有秦衡。
如果不是秦衡的劝阻,她想必还不能那样轻松的全身而退,秦太太当初厌恶极了她的欺骗,肯那样放过她,都是秦衡的说和之功。
好人和坏人她分的很清楚,该铭记的恩情和该讨还的公道一样,她都深深记在心里。
“慕之,你请几位世叔世伯这么大老远跑来这里,到底是有什么事?”秦衡见众人喝了茶,就先发了话。
秦慕之闻言,轻轻握住小蔓的手站了起来,邓华的目光似乎微微的动了一下,在他们两人相携的手上停顿了片刻却又转到了一边,仍是默不作声。
“几位世叔世伯,爸,妈,今天让大家都聚在这里,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清楚,只因当年诸位都是经事人,所以今天才又请诸位过来。”秦慕之说到这里,牵着小蔓的手缓缓走到客厅中央…
邓华的眼眸倏然一亮,她坐在那里脊背挺的笔直,目光像是寒利的冰柱望着站在那里比肩而立的两人,而双手却是无意识的握着身下的沙发一点一点的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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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那里脊背挺的笔直,目光像是寒利的冰柱望着站在那里比肩而立的两人,而双手却是无意识的握着身下的沙发一点一点的拧紧….
“喔?听慕之这样说,倒像是很关键的大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慕之还是不要卖关子,赶紧给我们几个老东西说清楚吧!”
为首那位须发皆白的老人率先开了口,秦衡也附和的点头,秦太太性子急,已是迫不及待的询问:“慕之,到底是什么事这样兴师动众的,你倒是快点说啊!累”
秦慕之握紧小蔓的手,目光却是有些凝重的望向秦太太,母亲是真的老了,尤其这一两年谨之和他轮番着折腾,她更是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只是,真相不该被心思毒辣的人给遮盖,而公道,也必然要还给无辜的受害者,不管结果怎样,她能够承受或者是不能承受,他都不会再迟疑不前了。
“妈,燕声伯父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不想看到我们继续错下去了。”
“你说什么?”秦太太倏然一惊,却已经不由自主的缓缓站了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妈,真正的明珠被我们当做了鱼目,燕声伯父的亲生女儿,不是邓华,而是长安。”秦慕之直接开门见山,邓华也惊的如遭雷击,只是她面上神色却仍是算得上镇定,无凭无据,谁又会相信?
“慕之,你在胡说什么呢?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谁都知道,几位老先生当年也是见证者,邓老先生带阿华从香港回来,亲口讲述的当年一切,你难道忘记了?邓老先生爱慕我师嫂一生,我师哥师嫂出事之时,也是他最先从香港赶回来的,还有鸳鸯佩为证…”
“是啊慕之,别人的话我们可以不相信,但是邓兄却是可以信赖之人,你苏娟伯母当年也是极信赖他的,不然也不会将囡囡托付给他。檬”
秦衡也微微皱了眉,他知道会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却未曾料到慕之竟然会这样说,就算是他再喜欢长安想要在一起,也不该用这样拙劣的借口啊!
邓华闻言只是冷笑:“我养父早已去了两年多了,现今是死无对证,当然是由得你们红口白牙的乱讲污蔑!”
“是不是污蔑,你心中最是有数!”秦慕之不屑的看她一眼,转而对目瞪口呆的秦太太说道:“妈,我这一次去维亚纳,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位太太,她是当年燕声伯父的邻居,也是唯一目睹了当年之事的幸存者,我从她那里听来了许多秘闻…”
秦慕之说到这里,将小蔓又往怀中搂紧,方才继续说道:“那位周太太不日就会回国,到时自有分晓,但是唯今之计,我很想问一问席荣华小姐。”
邓华眼皮倏地一跳,这个名字,藏在她的心中已经二十多年了,而今忽然被人叫出,她竟是凭空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仿佛这个名字不是她的,仿佛叫的那个人也不是她…
仿佛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她心底的一个噩梦,她根本不是什么席荣华,她一直都是燕家的那个小囡囡。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邓华目光平静,她不能不平静,一切还不到最糟糕的时候,她也犯不着现在就自己吓自己,她不是个笨蛋,既然当初敞开了手做这一切,她就做过最坏的打算,而现在的局面,显然还不是最坏的…
“听不懂也没有关系,我有时间让你慢慢的回忆起来。”
秦慕之冷笑,目光若刀子一样切割着邓华的脸,她强撑许久,却终究还是别过脸去,有些辛涩的吐出四个字来:“悉听尊便。”
“二十二年前,你应该是刚过了五周岁,那时候你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孤女,流浪到燕声剧院时被好心的燕伯父和苏伯母收养,从那时起你就有了一个落脚地,再也不用挨饿受冻,而且,那时燕伯父的爱女刚刚四岁,你们因为年龄相近因此常在一起玩。”
秦慕之说着,见她表情仍是滴水不漏,他也不恼,只是望向秦太太;“妈,当年的情况您应该还在记着,伯父伯母去的时候,囡囡是不是刚过了四周岁的生日?”
秦太太不用思考就使劲点头:“再没有错的,确实是四周岁刚过。”
“那我再问您,当初燕伯父在有了女儿之后和您恢复了通信,想必在信中也说起过囡囡的情形,不知道妈您还记不记得,可不可以再说一遍给我们听?”
秦太太只是略一思索,立刻就朗声说道:“是,我记得很清楚,当年因为我做的那个决定,师哥很生我的气,多年都不愿意见我,后来还是师嫂生了囡囡之后才兴奋的给我写信,师哥信上说,囡囡辅一出生左眼角就有一粒胭脂痣,嫣红可爱,煞是喜人,长到两三岁时,眉目渐渐清晰,像极了师哥,俊秀而又带着几分天然的爽快和英气,师哥爱若掌上之宝…”
众人听秦太太回忆往事,目光都不由得往邓华和小蔓的脸上来回巡梭,邓华坐在那里,面容渐渐绷不住,浮出一丝丝的不自在来,相反小蔓却是淡然的站在那里,不卑不亢,唇角含着浅笑,眉宇之间一片清朗,果然如燕声说的那般,眉眼之间颇有几分的英气…
众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就连秦衡的目光都有些狐疑的望向小蔓,感慨开口:“燕如,几年前我就和你说小蔓这丫头长的像极了师哥,今日再看,几年时光沉淀,这孩子看起来越发沉稳脱俗,倒是比之前些年愈加的像燕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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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如,几年前我就和你说小蔓这丫头长的像极了师哥,今日再看,几年时光沉淀,这孩子看起来越发沉稳脱俗,倒是比之前些年愈加的像燕声了…”.
秦慕之不由有些感激的看向秦衡,复又说道:“我虽然无缘见燕伯父本人,但是从小到大,他的照片也见了不少,这也是当年妈您病重的时候,我为什么带了长安回来的原因…”
秦太太目光犹疑的落在长安脸上,却也只是稍纵即逝的犹疑之后就立刻又变成了毫不置信:“你说这些虽然听起来值得怀疑,但都是无凭无据的口说之言,再者这世上长的像的人多的是,不足为奇。”
“我知道口说无凭,回国之前我已经邀请了周太太回国,她是当年唯一的知情者,想必她的话还有八分的可信…”
“慕之…”邓华忽然开口,她浅浅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透着几分的落寞和不屑,小蔓只觉得心口一惊,忍不住蹙眉看向她,邓华坐在沙发上,却是明显的坐姿随意了一些,和刚才的凝重截然不同。
“慕之,做了六年的夫妻,虽然你不喜欢我不待见我,一直以来把我视作空气,我也忍了,可是,不负责任的话,还是少说为妙,我知道你现在喜欢谢小姐,因为喜欢,所以想捧在心尖尖上,因为宠她,所以偏听偏信,这些都无所谓,我也不计较,你要离婚,我也答应你离了婚,慕之,你还要将我逼死吗?”
她的语速很慢,却透着彻骨的寂寥和落寞,一颦一笑之间满满都是凄凉,众人的窃窃私语都停了下来,秦太太甚至红了眼圈一副心疼不已的样子看着她欲言又止。
“是,我自小父母双亡,跟着养父在香港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我配不上你这个金尊玉贵的大少爷,我也知道当年我忽然出现说是你的未婚妻,你这样骄傲心中必然有怨言,燕姨她心疼我,逼着你娶了我,你心中对我的成见自然更深,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什么都不求,只是想要做你的妻子,一辈子都留在你身边,只是可惜,这唯一的奢望也被你给打破了。”
邓华话说到此处,望着他哀哀一笑:“慕之,我现今一无所有,难道连唯一值得我骄傲的身份也要被你剥夺吗?”
小蔓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她别开脸,心底已经是一片寒霜累。
她和慕之,都太草率了,确切的说,他们都被周太太那一席话冲昏了头脑,没有好好的绸缪就这样掀开了底牌,没有抓到最有利的证据就这样急匆匆的把话说尽,却是给了邓华绝地反击的机会。
慕之他一向骄傲,自然瞧不上邓华,可是邓华的心机却不容小觑,这么些年她能站稳脚跟,却并不完全是凭借着那个身份,能有这么多人挺她支持她,她自己的为人处事绝对占了极大的优势,他们两人,都小瞧了她。
“如果这身份是你的,那么谁都不能剥夺走,如果不是你的,席荣华,午夜梦回的时候,你难道不害怕燕伯父和苏伯母泉下不安来找你算账么?”
秦慕之心中已然有了成算,邓华的装模作样骗得了别人,但却是骗不了他,反而只会让他越发觉得她的行为实在是太可恶,心机实在是太深沉!
“慕之,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素日行事的手段我也不是不了解,这世上的事,黑白颠倒的还少吗?你也说了,当年的知情人只剩下所谓的那个周太太,谁也没有见过那个周太太,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可以弄个周太太出来说我不是燕家的女儿,我是不是也可以弄个王太太李太太出来给我作证,说你的话都是假话,我就是燕家的女儿?”
邓华说到此处,目光环顾众人,“用钱买个证人,做个所谓的供词,算是难事吗?檬”
她说着,目光一点一点的移到小蔓的脸上,声音陡地锐利了起来:“还是说,有人心怀不轨别有所图?”
“阿华这孩子说的有道理,慕之啊…你也不能就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就妄下结论啊,当年邓老先生带着阿华回国,那可是我们都亲眼瞧见的,你可以怀疑阿华,但是邓老先生的话却不能不信,如果阿华她不是燕家的女儿,邓老先生又何苦养她这么多年?”
方才发话的那个老先生又率先开了口,他一开口,余下的几人俱是点头附和起来,毕竟邓老先生是燕声和秦太太的旧相识,这一点板上钉钉的事,谁都无法质疑,而邓老先生两年前已经病逝,问都无从问起,秦慕之现在忽然发出这样的论调,也实在有些太无稽了!
“我知道你一向聪明有心计,寻常人不是你的对手,你这么多年上上下下拉拢人心如鱼得水,你的手段我很清楚,邓华,喔不对,我该叫你席荣华的,你若是现下就乱了阵脚供认不讳,那我倒是还不信,你死不承认,绞尽脑汁的为自己开脱,又把脏水顺势泼到长安的身上,这才是你的手段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