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明知是唬她的话,却还是眉眼含笑,拍了拍他的手笑的合不拢嘴:“好了好了,贫起来就没完没了的,这回回来可是不走了吧?”
“自然不走了,从佳都几个月没见奶奶了,一定是要多陪陪奶奶的!”
老太太一听这话,就高兴的病好了大半,连连招呼着佣人厨师开始准备午饭,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饭,饭后老太太午睡,沈太太才找着机会跟儿子说话,沈从佳自然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哄的母亲开怀,这才被放了出来。
沈家四小姐沈从染正窝在客厅沙发上拿着爱拍玩愤怒的小鸟不亦乐乎,听到沈从佳下楼的声音,一抬头看他一眼,笑着讽他:“哥,几天不见,你这拍马屁的水准又看涨啊。”
沈从佳长眉一挑,探头看了她手里的玩意儿一眼,撇嘴:“幼稚。”
沈从染瞪他:“就你不幼稚!人家玩游戏虽然小白,可总好过某些人见天换女人玩!”
“嘘——”沈从佳立时去捂妹妹的嘴:“你作死呢说这样的话,让两个太太听见又要哭了!”
“你也怕!”沈从染拍开他的手,咯咯的笑:“我说哥,你这次回来,在眼皮子底下,可是得收敛点吧?哎哎哎,你怎么又要出去?”
沈从佳就得意的笑,“小丫头你就老实待着吧,哥今儿要去云顶长见识!”
沈从染腾地跳下沙发:“我告诉婶婶去…”
“那特意着人从巴黎带回来的最新款首饰甭想要了…”
沈从佳大摇大摆的出门扔下一句话,沈从染气的跺跺脚,噘起嘴巴又倒在了沙发上…
*
“沈少请自重。”珠小姐笑的热络却又带着几分客套的疏远,不露痕迹推开他要往胸前探的手,缓缓开口:“我不接客的。”
沈从佳摸摸下巴,漂亮的一双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穿着黑色抹胸短裙胸前波涛汹涌的珠小姐,啧啧摇头叹息:“暴殄天物啊。”
珠小姐一直都保持着这样礼貌的微笑:“沈少这边请。”
她拿出一张食指长短的银卡,在门边暗锁上一刷,悄无声息的推开门,微微颔首:“沈少,若有不满意,请随时吩咐。”
沈从佳嗯了一声,就迈步进去。
确切的说,沈从佳在走进去看到房间里的布置第一眼的时候,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是穿越了吧?还是穿越到了秦淮河畔的青楼了!
偌大的房间完全打通,做间隔的都是隐约透明画着春宫图的屏风,拔步床层层叠叠垂的是粉色纱帐,隐隐约约的,能看到几抹窈窕的身影,喜鹊登枝雕花窗下的黄花梨木的矮榻上是一位侧躺的年轻少女,肌肤似玉,只着鹅黄色肚兜,长发散下来覆在身上,就是最后的遮盖…
近门处的鼓凳上,是一穿着月白中衣手持一卷书轴的少女端坐,一截皓腕露出,环佩叮当。
再瞧过去,石雕裸.女为柱的宫灯旁,是垂首俏生生而站的二八少女,按照古人的风俗尚未留头,齐眉刘海,双环垂髫髻,圆润小脸还带着婴儿肥,恰似一对双生小丫鬟。
沈从佳依旧往内走,美人榻,书桌旁,甚至盥洗室,处处都是香艳风景,更难得可贵的是,艳而不俗,竟是真有了几分的附庸风雅。
饶是他一向看惯了风花雪月,也不由连连叹息,这云顶果真是名不虚传。
ps:泪…为毛从佳这样子,偶还是爱的死去活来啊…期待他独宠我们小蔓那一天…
沉沦:纵情不由心[VIP]
饶是他一向看惯了风花雪月,也不由连连叹息,这云顶果真是名不虚传。
大少爷骄横的往榻上一坐,立时莺声燕语一片围绕过来,沈从佳惬意眯眼,两个小丫鬟模样的姑娘就俏生生施了一礼,声若滚珠落玉盘:“公子,请让奴婢先伺候您沐浴更衣。”肋
沈从佳一双眼睛只瞧过去,就知这两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还是雏,但是却明显被人好生调教过,那一双眼睛都是娇滴滴的含着水,身子柔软若无骨,行动间都透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撩拨。
他薄唇一抿,扬出笑来,修长的手指托起正对面的一个姑娘下颌,触手光洁,未施脂粉,绝不是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可比,小姑娘一抬头悄悄看沈从佳一眼,脸颊上却有了淡淡红晕,心中却是升起希冀,若是开苞夜是这位主儿,那也算赚大了吧…
前儿还听说,也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命不好,遇到个变.态的外国佬,磕了药折腾了一晚上,下午出来时,嘴巴都脱臼了,一身都是伤,惨不忍睹,现在还躺着呢,幸而珠姐心肠算好,没让她今天继续上班…
“没经过男人吧?”沈从佳浪荡的一笑,黑瞳中光芒戏谑,外人都道沈先生爱妻如命,可只是沈从佳自己清楚,他自记事起,看到的最多的就是母亲的眼泪,听到最多的就是,他父亲又在外面养了几个女人…镬
谁能想得到?那个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知名学者,背地里却是个那样的衣冠禽兽。
小姑娘乖乖点头,脸色却已经羞红滴血,沈从佳收回手站起来:“行了,今儿就你伺候,让她们都出去吧…
小姑娘一听大喜,而她旁边的那个女孩儿却是悄悄看了她一眼,目光暗沉了下来。
她开始还庆幸这是个好活儿,却不料这公子哥儿竟然来这样一出,如果她出去,那么自然就要接别的客人,若是个正常点的,忍一忍也就罢了,但若是遇到前儿那样的…
“怎么?还愣着干什么?出去!”沈从佳的声音立时一冷,那姑娘不敢再想,立刻和屋子里余下的几个齐齐退了出去。
被留下来的小姑娘见他面色不虞,就试探着小心翼翼上前:“公子,让奴婢侍奉…”
“别整的和演电视一样,该怎么叫怎么叫。”沈从佳一挥手,面上阴霾却已经完全扫去,换上了痞痞的笑,“走,陪爷洗澡去…让小爷看看你的本事!”
小姑娘立刻跟了过去,不消片刻,朦胧的屏风后,偌大的浴池边,打扮的像个小丫鬟一样的女孩儿,就被沈从佳剥的光溜溜的,果真是年纪小,嫩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又因着这珠小姐调教的好,眉眼含情,双腮带羞,颤巍巍的缩在水里,只拿一双乌黑的眼仁偷偷瞧着他,楚楚可怜的紧:“沈少待会儿…轻一点…”
沈从佳伸手把她捞过来,湿淋淋搁在岸边长榻上,细白的身子被热水晕染的娇红一片,小鸽子一般的胸俏生生的两颗小红豆娇娇羞羞,女孩儿脸红的几乎滴出血来,一睁眼却看到脱光了衣服的沈从佳正踩着台阶上岸来,口中不由得低低呀了一声别过脸去…
沈从佳瞧她害羞,却只是漠漠一笑,倾下身子覆过去,唇似要落下去,却又转开往下落在她胸口,他还没有亲吻过哪个女人…
不对…那一天晚上,他明明亲了一个女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小蔓?
沈从佳恍神怔住,脑海中浮出模糊的容颜,他已经忘记了她的模样,却只记得一双漆黑的眼眸,冷漠却又干干净净。
“沈少?”女孩儿感觉到他的停顿,不由得低低唤了一声,眸子里却已经情.欲缭绕,沈从佳心内讥诮的一笑,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片子,还没破了身子就这般的急…
又想起那天晚上,要她脱个衣服,就像是要她的命一样!不是真的贞洁烈女,就是欲擒故纵玩手段!
看她能攀得上秦慕之,就知道肯定是后者!
沈从佳有些恼火的低头擒住那娇弱粉色的小珠儿,牙齿细碎的咬上去,女孩儿吃痛的呻.吟,细生生两条腿却已经翘起来夹住了他劲瘦的腰…
沈从佳脸上神色越发的漠然,唇边的笑却是更加讽刺,这女孩儿颇有几分的本事,小手专在他身上敏感的地方摸,不一会儿就要他浑身冒火,而再看身下的人,已是一身细细香汗,娇喘着迷了心智一般,他也不再垂怜,未有前戏,身子一沉就这般硬生生的顶了进去…
女孩儿痛的惨呼出声,双腿却还是紧紧夹着不放,两只柔软手臂缠上沈从佳,眼底含泪的哀呼:“沈少轻一点…”
“轻点?轻点可没趣儿…”沈从佳笑的媚色横生,身下动作又快又狠,直接贯穿了她的身体,那女孩儿又吃痛的惨呼,细嫩的两条小腿高高翘着死命的扑腾了几下想要挣开,却被沈从佳两手狠狠按住,她动弹不得,脸也白了起来,“沈少…”
“好生的叫,小爷就爱听这声儿…”沈从佳双手握住她娇软酥.胸,劲腰有力前后冲刺起来,女孩儿痛的起初还在连声的呻.吟求饶,到后面就几乎昏沉沉的发不出声音来,沈从佳畅快淋漓的泄了火,又将女孩儿翻过来要了一次,这才罢休。
他也不管那昏厥在榻上的女孩儿,只是自顾自的泡在热水里休憩了一会儿,然后就胡乱擦了擦身子拿了浴袍出去。
穿好衣服离开,辅一开门,那珠小姐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照旧是标准的笑:“沈少这就走?可曾尽兴?”
沈从佳瞧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就像调戏,笑的浪荡,又用目光侵犯她胸口:“要是珠小姐肯陪…”
“哦,原来沈少不喜欢小姑娘喜欢老的啊,改天一定悉心安排,让沈少更加满意。”
沈从佳有些意兴阑珊,敷衍了几声就往电梯走去。
珠小姐一路微笑礼貌的目送他进了电梯,这才翻了个白眼一比中指:“你大爷的连老娘的豆腐都想吃,找死啊!”
沈从佳从隐蔽通道出了云顶大厦,拿了车子离开,夜色如水,将这城市的一切完全覆没,身体是满足的,心却又空落落的起来,开了会儿车,他又拿了手机出来拨号:“…什么?陪女朋友?你他妈去死吧你还女朋友,炮友还差不多…”
“…什么?这次是真心的?哈哈哈哈…你都第八十次这样说了吧…”
“…得,你丫就重色轻友,我告儿你我去了云顶…靠!云顶都不去…得得得,走火入魔了你!”
挂断,又拨了个号;“…什么什么?老婆要生了???你他妈什么时候结的婚??奉子成婚?我去!”
啪的一声,沈从佳将电话丢在后座,一边开车一边嘟哝了一声:“我他妈是不是也要找个女朋友了啊…”
***
这段时间秦慕之果真就没有出现,不过房子里却多了个不速之客,霍彦东的小女朋友——萧潇,几乎是隔天就来找她一次。
当初小蔓离开A城的时候,萧潇才刚来霍彦东的身边,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不过见了几次面之后,萧潇就黏上了她,小蔓性子好,温温柔柔的,萧潇说什么她都听的认真,不把她当小孩子看,萧潇几乎是立刻就把她引为了知己。
也是因为,她一直没有什么朋友,身为霍彦东的女朋友,谁又是和她真心相交的?就算是有刻意讨她欢心的,却也只是为了从她那里获取利益而已,萧潇年龄小,但却不虚荣,相反还厌烦透了这些弯弯绕。
小蔓身边也难得有这样活泼可爱的朋友,萧潇和她认识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心情也好了很多。
她太瘦,萧潇就整天拉她出去吃各色的特色滋补菜,因着心情好了点,胃口也好了一些,冬天又是养肉的时候,没七八天,一称体重,果然就胖了三四斤,小蔓觉得真是不可思议,萧潇却高兴的很,越发折腾起来。
两人这天吃了饭逛了街,萧潇突然想起小蔓和她是校友,就死活要拉小蔓去她的学校玩,小蔓拗不过她,两人就打车去学校,一路上,街景渐渐变的熟悉,快到大学城那边的时候,小蔓的手却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她从不曾想过,还有一天,可以回到这里来。
ps:我们小蔓人生的转折即将到来…将会遇到谁??
话说,从佳的H写的偶都害羞了,这破孩子,连偶都调戏,一不小心客串的多了点,灭哈哈哈…
沉沦:以为再也见不到你[VIP]
一路上,街景渐渐变的熟悉,快到大学城那边的时候,小蔓的手却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她从不曾想过,还有一天,可以回到这里来。
当初和他分手,知道已有身孕,选择一个人默默离开,跨出校园大门的那一刻,泪若雨下,她所有的梦想被自己亲手埋葬,当初不曾后悔,也以为一生无悔。肋
可是若知道她的离开换来的是颠覆的人生,她还会不会做出那样幼稚的决定?
如果当年她没有走,顺利的毕业,就算不可以成名或是成就一番事业,一个体面的工作和光鲜的人生也不在话下。
而年少时,总以为爱情大过天,待到千帆过尽,方才知道人生这么长,爱情只是点缀而已。
她已经庸庸碌碌,浑浑噩噩的度过这么些年,以后,难道还要这样继续下去?
小蔓犹在回忆的漩涡里挣扎,萧潇却已经兴奋的拉了她下车,“小蔓姐你瞧,学校大门是去年新修的,你还不知道吧?”
小蔓望着崭新气派的新大门,轻轻点头:“我快六年没有回来这里了。”
“我们进去看看吧,对啦,我听说你以前也是学音乐的,一会儿我带你我的琴房玩,你要唱歌给我听!”萧潇兴奋不已,继续叽叽喳喳:“我是半路出家,你考试专业人士,要好好指教我!”镬
小蔓心潮起伏,那些青葱的少年时光仿佛就在眼前,可却再也抓不住,冉冉,苏灵,还有同宿舍的那些姐妹,现在都在何方?
“我已经…六年没有开口唱过了萧潇。”小蔓一时情绪低沉下来,她不知道,她的嗓子还能不能发出完美动听的声音,她也不知道,她听到钢琴响起熟悉的旋律的时候,还会不会心潮澎湃,还能回去么?还可以,重新再来吗?
“我的老师说了,学声乐是靠天赋的,有些人苦学了一辈子可还是半瓶子咣当,而有些人,却是天生就吃这碗饭的,小蔓姐,慕少说了,你唱歌可好听了!”萧潇就一脸崇拜的望着她,大眼明亮。
她当年根本没有参加高考,在这所大学念书,也是霍彦东把她安排进来的,说是小姑娘家家的,学学唱歌弹琴就挺好的,可惜萧潇——没得这些文艺细胞,每天研究的都是怎么吃,什么好吃!霍彦东也就惯着她,反正她就是不去上课,学校也没人说她。
“你听他瞎说…他又没听过…”小蔓一下子顿住,记忆的闸门骤然开启,那些埋藏在不堪回首的过往中的片段侵袭而来,她觉得手脚都发麻了一样动弹不得。
那时候她和他也不过是刚刚认识,冉冉带她去参加他们的聚会,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也不肯说话,后来不知道玩什么游戏扯到了她,她不会玩,手忙脚乱的一直被罚,后来躲不过就起哄罚她唱歌,冉冉那鬼丫头也不帮她,还跑去帮她点了一支歌。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支歌是宋祖英唱的龙船调,她羞的满脸通红,唱到那一句:妹娃要过河,是哪个来推我嘛…
当时包厢里一堆男人都嗷嗷叫,争先恐后的要去“推”她,她不习惯和陌生人开玩笑,拿着话筒站在那里都有些手足无措了,还是他轻轻玩笑着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把她拉到了他身边坐下。
那一个晚上他们并没有再说第二句话,可是她一直记着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也无法用词汇来表达出来,他和别人推杯换盏,说话或者开无伤大雅的玩笑,而更多的时候她只能看到他一个侧影,可是他把她单独护在那样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她觉得安全,在他的身边,她是安全的。
还有过很多次的后来,和他在一起之后,他就再也不让她在外面唱歌了,唱给他听的次数,也不过是不熟的时候那么寥寥几次。
“小蔓姐?”萧潇推了她好几下,她才清醒过来,这才发现,已经走到了艺术系的大楼外,艺术系总是比别的系更独特更有个性一点,楼前是学校唯一的湖,然后是长长的一条红砖夹道,两边都是广玉兰树,现在的季节,自然没有花,但小蔓却是立刻就回忆起了上学那时候玉兰花开香气袭人的情境。
琴房还在那一栋古色古香的小楼上,还未走近,就听得到叮叮咚咚的钢琴声,还有女声一个八度高一个八度的练声,萧潇拉着她直奔三楼,小蔓还听到了有个很浑厚的声音在唱歌剧蝴蝶夫人的经典选段《晴朗的一天》,她只是一听,就觉出来,这声音不错,可是技巧很生涩,而且感情很平白。
小蔓不知自己是不是激动,突然回到过去的生活中,她的手脚都在微微的颤抖,萧潇开了琴房的门,打开琴盖,坐在琴凳上,笑眯眯的看着她:“小蔓姐,我现在只会弹最简单的曲子,我给你弹,你唱给我听吧!”
小蔓打量着萧潇的琴房,说是琴房,但装饰的都像是公主的房间了,明显霍彦东找人重新给她捣腾过。
她翻了翻钢琴上放着的声乐作品集,随便问了一句:“你会弹哪支歌?”
萧潇托着腮帮子想了想,把曲谱抢过来呼啦啦的翻,口里念叨着:“哎呀…红豆词我还有点生疏,十送红军的谱子我现在还没有开完,兰花花这个前奏好难…”
小蔓看着她精致的小脸一点一点的皱成包子模样,不由得扑哧一笑:“要不,我来试试?”
萧潇讶异看她:“小蔓姐,你要自弹自唱吗?”
小蔓觉得有点害羞,“我,我也好久都没有摸过琴了,不知还记不记得住谱子…”
“你试试啊,说不定弹一会儿感觉就找到了!”萧潇很兴奋的拉了她在琴凳上坐下,又把曲谱固定好;“先从简单的开始,要不然就牧羊曲吧,我都会唱的!嗯,就这个!”
小蔓看了看谱子,这支歌,是她跟着楚老师上声乐课之后唱的第一支歌。
她的手伸出来,悬空在琴键上方,久久不敢放下去,萧潇在一边着急的连连催了她几次,她才慌张的将手放下,叮咚一声,不知触到了哪个琴键,乱糟糟的一片响,她的心乱了一下,却是莫名的飞快调整好了情绪,又看了一眼谱子,定一定神,指尖落下去,旋律最初还是有些僵硬生涩的,但渐渐的就有了行云流水的味道…
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
最初的时候萧潇还跟着旋律唱,可到后来,就只剩下了小蔓自己的声音,萧潇站在钢琴边,目光中渐渐有了惊艳,却已经听的着迷。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声音竟然可以这样的干净,纯粹,动听,她并没怎么用力发声,也没有矫情的表情,只是这样微笑着浅吟低唱,可是她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第一次看《少林寺》第一次听到这支歌时的情境。
莫道女儿娇,无暇有奇巧,冬去春来十六载,黄花正年少…
小蔓的声音饱满而又圆润,最难得的是在干净二字上,要知道嗓音条件好的大有人在,但声音干净毫无一丝杂音的,却是屈指可数…
叮叮咚咚的一串钢琴声渐渐变小,直到听不到,萧潇却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连小蔓的眼中,都似凝聚了泪雾。
“小蔓姐,你唱的真好听,比电视上那些人唱的好多了,我就好画面一样…”
萧潇犹在呢喃呓语,却有一声略略颤抖的声音忽地响起:“长安,是不是你?”
小蔓陡地一惊,豁然回过头去,琴房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推开了,有个人灰衣黑裤的站在那里,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反射白亮的光芒,她瞧不清楚,他是谁。
那人却已经推开了门走进去,径直站在她的面前:“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可是长安,这么多年来,能把这支歌唱的这般好听的,只有你!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
小蔓僵硬的站起来,目光中渐渐的汇聚了不可思议的讶然,她不敢置信竟会这样巧合,快六年过去了,算起来顾艺声早就该毕业了,可是她竟然会在学校看到他!
“师哥…顾师哥?”小蔓脑子里犹然的一片空白,可是却已经激动的开口低低的唤出声来。
ps:恩横,顾师哥大驾光临~~~~~话说,月票好悲催,一天就两三票…榜单上前后都在蹿,就偶一个人淡定的不动,哈哈。
还有那个言情大赛第二季,大家给蔓蔓投几票吧,谢谢大家啦。
沉沦:我的女人[VIP]
“师哥…顾师哥?”小蔓脑子里犹然的一片空白,可是却已经激动的开口低低的唤出声来。
顾艺声再也抑制不住满腔的惊喜,他上前一步,忽然伸出手臂将小蔓紧紧抱在了怀中。
“长安,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为什么好端端的半途退学?你知不知道,楚老师那时候伤心的大病了一场,你是她最得意的学生,她在你身上寄托了极大的希望,可你就不说一句话的走了,长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怎么找你,到处打听你,都找不到你?”肋
顾艺声的声音起初还保持着平静,到最后却已经抑制不住的扬高颤抖起来,小蔓使劲的吸吸鼻子,她不愿意让自己这样爱哭,可是此刻听到这些话,她就是想掉泪,原来还是有人在惦记着她,还是有人在关心着她,可她却又是那么的不懂事,就这样不发一言的离开,那些爱她的人,当年一定伤透了心吧…
“师哥…你问了好多问题,我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好了…”小蔓哽咽着,哑哑的开口,却是唇边有了笑意:“师哥,怎么都这么多年了,你还在这里啊,你不会还在念书吧?难道是考试挂科啦?学校不给你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