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小蔓醒来的晚了,但那卧室里奋战了一夜的两人却也是刚刚起床,沈从佳只裹着一条浴巾去酒柜拿了酒,然后到阳台上抽烟,小蔓一看到他,立时坐直了身子,一双乌黑的眼眸随着他的走动而转动。
沈从佳觑她一眼,见她亦步亦趋跟过来,眉梢不由得微微一扬,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小蔓深吸一口气,一咬牙,正要开口…
身后却响起媚人的声音:“沈少,哎呀你在这里呀,这…这位是谁?”
小蔓一回头,就见到那美的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一般的女人愕然的望着她,漂亮的眼中满是探寻。
沈从佳伸出手指勾住小蔓的长发绕在手上,调笑开口:“告诉她,你是谁?”
“沈少,该不会,这也是你的新欢吧?”女人娇柔的走过来,倚在沈从佳的怀里,沈从佳顺势拦住她,又伸手搂住小蔓:“少爷我就喜欢享齐人之福…”
“谢谢沈少您昨晚的仗义相救,我要回去了。”小蔓压下刚才几乎脱口而出的话,挣开沈从佳就向外走,她就算是再怎么自甘堕落,再怎么缺钱,让她和别的女人一起做出那样的事,她还是办不到!
沈从佳眼眸一沉,手中的杯子忽然被他狠狠掷在地上:“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你今儿走出去一步,小爷我就让金有财那个浑人玩死你你信不信!”
小蔓被他这话刺的眼睛里一阵涨痛,沈从佳的声音却又慢悠悠响起:“如果你听话,一个月,我给你一百万。”
她没有拒绝。
大少爷很满意,轻佻的捏了捏她的脸颊:“想要钱就乖乖听话,伺候好了小爷我,要金山银山爷也舍得!”
换了衣服,沈从佳带那个女人出去消遣,吩咐了小蔓在房间里等着。
到晚上的时候,小蔓洗了澡换了沈从佳着人送来的衣裙,又细细的化了妆,然后方才出门下楼,沈从佳的司机开车在楼下等着,她上了车子,司机立刻不发一言的开了车,不多会儿,又在一处销金窟外停下,司机递给小蔓一张名片,自有人恭恭敬敬把他领到了沈从佳所在的包厢。
包厢里装饰的颇有几分古典的味道,没有沙发,皆是坐榻,三三两两东倒西歪的坐着几个男人,房间角落里安置着粉色的垂纱灯,还未进去,小蔓就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酒香和一种怪异的奇香。
果不其然,她一眼扫过去,就瞧到角落里有人在搂着小姐K粉,而沈从佳那边,身边围了三四个几乎不着寸缕的年轻女孩儿,他正半靠在那里,一手搁在一小姑娘的胸口,而另一手揽了身侧女人的细腰,正不知说着什么,逗的几个女孩儿都笑的花枝乱颤。
小蔓只恨不得自己此刻失明,而再瞧向另一侧,几个猥琐无比的男人正起哄着让一漂亮姑娘脱衣服,几个人打赌猜拳,不消片刻就看那姑娘脱的光溜溜的,旖旎的灯光中,只隐约瞧得胸前粉嫩的小小尖角颤巍巍的可怜,少顷就尖叫着被两三个男人淫.笑着抱进了一边的休息室去…
小蔓生出了一种想要悄悄逃走的念头,可是沈从佳的声音偏生适时的响了起来:“傻愣着干什么啊,过来…”
一屋子的人都扭头看她,有人适时打趣;“从佳,这是你新搞来的?呦,口味变的可真快!”
“瞧这小身板,从佳你今晚可悠着点,别把人好端端一个小姑娘干散架了…”
“杜少,我得和你好好打个赌,赌今儿这姑娘撑几天!”
“依我说,从佳那一身功夫,这姑娘顶多半夜…”
几人嘻嘻哈哈的说着下流无耻的话,小蔓只觉得全身都烫灼了起来,扭头就要走,却有一只毛手不知从哪伸出来捏在她臀上:“别走啊姑娘,从佳不疼你,哥哥今晚好好疼你,保准你舒服的再也离不得哥哥…”
“下流!”小蔓气的柳眉倒竖,一巴掌拍开那只脏手,盛怒之下伸手抓在了那张让人恶心的脸上,腾时就是几条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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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流!”小蔓气的柳眉倒竖,一巴掌拍开那只脏手,盛怒之下伸手抓在了那张让人恶心的脸上,腾时就是几条血痕…
那人疼的霎时呼痛出声,一伸手摸在脸上,只觉那被抓破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不由得恼羞成怒,腾时就要发作,沈从佳却是笑出声来:“我说杜仲然,你碰谁不好碰我的人,啧,伤的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好点的医生?”肋
杜仲然脸色微变,强压了怒火远远对沈从佳连连拱手,赔笑开口:“沈少这话说的杜某汗颜,只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误会,误会而已。”
说着,就有些不甘,却也不敢发作,讪讪的退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他身边的姑娘赶忙小心翼翼的给他倒了酒殷勤的递过去,杜仲然无意间一抬手碰翻了酒杯,酒水洒了他一身,那姑娘吓的花容失色,赶忙跪坐在榻上给他整理,杜仲然却是一巴掌打出去,恶狠狠的骂:“没长眼的下作东西,给我滚出去!”
那姑娘挨了一巴掌也不敢吭声,眼睛里藏了一包眼泪飞快的退了出去。
沈从佳见着杜仲然借题发挥,不由得眉毛一立,手指一动,怀中那个姑娘拿着的剥好的葡萄就滚在了沈从佳的身上,他一向对女人温柔多情,因此那姑娘也只是一怔,旋即嘻嘻哈哈笑着撒娇:“哎呀沈少,人家罚酒三杯给您赔不是了…”镬
话音还未落,沈从佳却是也一巴掌甩了出去,“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以为小爷我给你几分脸面,就了不得了?赔不是?你也配!”
他忽然的发作,让偌大的包厢腾时安静了下来,杜仲然脸上神色惊疑不定,心里却是暗暗叫苦,沈从佳今儿是怎么了?以往他们做的比这次出格的事情海了去了,怎么偏偏今晚拿他开火…
“滚出去,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沈从佳骄横开口,一脚踹了那女人下榻,这才站起来,一脸骄矜之气:“有些人,给他点颜色他就想开染坊,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沈少息怒,不过是个女人,不值当为她生气,来来喝酒,喝酒。”有人开始打圆场,随即就是三三两两的附和声,沈从佳也顺势而下,尖翘下巴指一指小蔓:“过来陪小爷喝酒。”
其实,也是用不到她的,不大一会儿功夫小蔓就被其他姑娘给挤在了角落里,沈从佳正被众人起哄着和一个漂亮清纯水葱一样的姑娘喝交杯酒,乐的新郎官儿似的,小蔓乐得他注意不到她,又往那角落里缩了缩。
这群子腐败子弟闹腾到了凌晨两三点,才醉醺醺歪歪扭扭的各自散去,沈从佳的司机等在楼下,他早已把小蔓忘到了脑后,搂了两个姑娘上车,小蔓原本不打算上去的,见司机还在等她,就做到了副驾驶座。
车行到半路,后面车厢里就响起淫.靡的声音,小蔓觉得脸有点发烧,就把头扭向了车窗外。
空旷的长街,只有路灯散发出的橘色的光芒映在车窗上,犹如流光飞舞,那些藏在黑暗之中的街景一闪而过,根本瞧不清楚,小蔓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裂开了一条很大的缝隙,她的人生,怎么就被她自己过成了这样子呢?
不甘心,总归还是不甘心的,谢长安,这不是你该要的生活,你也不该沉沦在这样的窘迫境况中,是不是,应该咬咬牙,撑一下,也许就过去了呢?
她曾经一直都很相信这些,但是每次咬牙撑过之后,迎接她的还是无边的黑暗,她不知,是自己太倒霉,还是她做的根本不够。
沈从佳搂了两个姑娘下车,小蔓以为他把自己个彻底遗忘了,可谁知道那大少爷醉醺醺的扭过脸来指住她;“你——还在那房间里等着小爷我!哪都不准去!”
小蔓怔了怔,旋即却点头应了下来,她除了乖乖听从,还有别的路吗?哥哥还在医院等着她,等着她拿钱回去续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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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
秦太太照旧是一大早就起来咿咿呀呀的吊着嗓子,几十年养成的习惯了,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更改的,虽然早已不登台唱戏,可每天要是不练上几句,这嗓子还真是痒的难受。
秦慕之瞧着秦太太唱完,琴姐正要端蜂蜜水上前,他赶忙趋前一步,将东西接了过来,低低说道:“我去吧。”
琴姐笑的眉眼弯弯:“让大少爷费心,太太可该高兴了。”
秦慕之略略点头,就亲自拿了东西过去,果然秦太太瞧见儿子过来,立时心中熨帖了大半,喝了水擦了手,这才携了秦慕之的手,母子俩缓缓往房子里走,一边走,一边秦太太还不停感叹:“果然成家立业了就懂事了,瞧你以前,和谨之没差的性子,现在真是沉稳的多了。”
秦慕之就温声的劝:“妈,谨之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最是吃软不吃硬,你们俩见天这样针尖对麦芒的,也不是事儿不是?”
秦太太摆摆手,不想再听:“别提那个孽子,我是只当根本没有生过他,提起来就气的我心口疼。”
秦慕之又要劝,秦太太却已经转了话题询问:“慕之,这段时间我只顾着操心谨之也没理会你们小两口,怎么就闹成这样还把囡囡给伤了?”
“对不起妈,让您为我们费心了。”秦慕之也不解释,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秦太太撩眉看他:“慕之,你年纪也不小了,阿华也二十六岁了,你们结婚五年,一直没有孩子,我也没有过问过,好在还有个囡囡聊以慰藉,但现在看来,这事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妈。”秦慕之忽然抬头打断她的话,他漆黑的眸子上似乎蒙了一层有甚的郁色,秦太太瞧着他眼底的神色,只觉一阵心疼,但转而,那心疼却又被另外的感情替代。
“这么多年了,我曾经以为我可以改变心思,可是事到如今,我发现还是不行,妈,我根本没有办法爱上她…”
“慕之!”秦太太抚住胸口,面色略略的苍白:“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妈知道当年委屈了你,可是现在,木已成舟,她是你的妻子,你纵然不能爱她,可总要敬她护她,这么些年我瞧着这个孩子,对你一心一意,对囡囡关怀备至,慕之,你要知足!”
“可是囡囡的妈妈还活着,妈…”秦慕之低低的开口,秦太太却是骤然大惊:“不,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秦慕之立刻抓住字眼:“难道妈你一早就知道,长安死了?”
秦太太立时摇头:“不,我也只是猜测,这世上哪个母亲会舍得离开孩子,当年囡囡被送到育婴院,那就说明长安出了什么意外…要不然,谁会舍得?”
秦慕之似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当年发生了什么,我让东子在查,总会水落石出的。”
秦太太脸色变了变:“慕之,你打算怎样?让囡囡和她相认吗?”
“相认是肯定会相认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秦慕之低下头来:“妈,囡囡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
“还不是你做的好事?那孩子自小眼睛看不到,本来就比别的孩子缺乏安全感,你又做出这样的事来——现在想来,那天你是和长安在一起的吧!”
秦太太觑目瞧着他,见他敛了秀挺的长眉不说话,不由得叹口气又拍了拍他的手:“慕之,不要忘了,你已经结婚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永远的过去吧…”
母子两人一时之间沉默下来,早晨的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是空气中隐隐的透着几分的湿冷,秦慕之觉得脚底下都透着寒气,而那寒气一路蜿蜒,弥漫遍了他的全身…
“太太,太太不好了!”琴姐忽然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二少的司机打来电话,说是方才,二少身边的楚小姐,被二少打的小产了!”
秦太太惊的一下子上前一步,紧紧掐住了琴姐的手:“这话从何说起?好端端的,谨之怎么会下这样的狠手?”
ps;原本打算谨之彦东他们放番外,但鉴于猪哥番外总是更新的很拖沓,就在正文中作为一条副线穿插而过吧,一样的精彩!我个人也很爱谨之楚乔和彦东萧潇的故事!故事性更强一些!谢谢大家今天对我的鼓励,让我渐渐重拾了信心,不管怎样,写一天的文,就要负责一天,猪哥绝不会敷衍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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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太太惊的一下子上前一步,紧紧掐住了琴姐的手:“这话从何说起?好端端的,谨之怎么会下这样的狠手?”
琴姐也是惊魂未定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是秦慕之先冷静了下来,紧紧扶住浑身颤抖的秦太太,沉声吩咐道:“琴姨请快去准备车子,我和太太这就赶过去。”肋
琴姐连忙答应着去了,秦太太却是神思恍惚手脚冰冷,眼圈一红就滴下泪来:“是我害了她,是我害苦了这孩子!我不该让她和谨之在一起,我不该做出这样的糊涂事!”
秦太太只觉得心神俱碎,想到楚乔,又想到那个还不知他存在就死掉的小小生命,一时之间更是大恸,抓着秦慕之的手就哭了起来。
秦慕之虽然知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也在心中暗暗心悸她当初对湘湘手段太过,但毕竟是亲生母亲,看到她而今这样,他心中也不好受。
“妈,你也别太难过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若是小乔不愿,你也不能逼迫了她和谨之在一起…”
“你知道什么!我若是知道谨之现在这般的无情无义,我又怎么能不阻拦着小乔和他在一起?就为着那样一个欢场中的女人,他什么都不管不顾,我也没得为了他操碎了心!这一对好父子,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他们的!”
秦太太气的浑身颤抖,慕之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当年那段公案,当真是云里雾里,湘湘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尸两命,谨之当时差一点受不住刺激疯掉,而父亲,好像也是觉得母亲当初行事手段太狠太过,渐渐冷落了她,现在竟是长年住在京里不回家…镬
一个原本和和美美的家,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几乎分崩离析的样子。
“这个孽障,罢了,罢了,从今以后,我就彻底的撂开手去,他是生是死我也不再理会!慕之,你让他去京里吧,去跟着他父亲,也做点事,有他父亲拘着,多少他也能收敛点!”
慕之只好应下,琴姐备好了车子,慕之立刻搀着秦太太上了车子,谨之的司机已经打来电话,说是二少不准人送楚小姐去医院,也不准请医生,现在门紧锁着,外人进不去,也不知道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了…
秦太太一听这话,又急又怒,竟是差点厥过去,秦慕之也倏紧了眉,脸上神色有些不虞,虽然知道因为那场变故后,谨之心性有些大变,但他一直都认为这个弟弟,骨子里还是个善良的人,可今天的事…
不能再放任谨之这样下去了,湘湘的遭遇就像是一道魔障一样,而现在这道魔障越发的无坚不摧,谨之如果继续这样执拗下去,沉浸在那往事中无法自拔,他整个人就完全毁了!
不管怎么说,小乔也是他们小时的玩伴儿,就算是秦太太纵容小乔和他在一起让他心里抗拒,可多年的情分摆在这里,谨之打了人,还不让送医院,就真的说不通了!
车子开的很快,停下来时,秦慕之正看到谨之怒气冲冲的从别墅里出来,他立刻放开秦太太,大步的迎过去挡在谨之面前:“小乔呢!为什么打人,为什么不送医院!”
谨之长眉一挑,唇角的笑意是毫不在意的冷漠:“哥,你是来质问我的?那我也想问问某个人!”
谨之说完,转身看向秦太太:“想劝我送楚乔去医院?”
秦太太觉得眉心一阵跳,整个人抖的厉害:“谨之,不管怎样,人命关天,小乔没有做过错事…”
“人命关天?太太当初弄死湘湘和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这样想?”
秦谨之眼底笑容越发讥诮深邃:“太太现在说什么人命关天,我可不懂!”
秦太太脸色惨白,转而哀求望向秦慕之:“慕之…小乔再不送医院,会死的…”
“谨之!别胡闹了!”秦慕之沉声冷喝,继而吩咐琴姐和司机:“赶紧把楚小姐弄出来送医院!”
秦谨之慢悠悠的摆弄着车钥匙,似笑非笑:“哥,上次我和你说的,你只别忘记了,该做的事,不要再犹豫,该追回来的东西,也不要再摇摆。”
秦慕之抬眸看一眼谨之,见他一双墨色眼瞳里似乎若隐若现有了水雾,慕之一瞬间心疼无比,他上前一步握住弟弟的手:“谨之,事情总归已经过去了,大哥只希望你可以早一点走出来…”
秦谨之轻轻摇摇头:“哥,那是我的老婆和孩子,我…”
他忽然转过脸去,声音哽住:“我不是针对小乔,我就是心里不平衡,凭什么?凭什么我不喜欢的都要塞给我,我喜欢的我连保护都保护不了,哥,你说我们这些人,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可为什么就偏偏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秦慕之被他这一席话说的愣住,他乍然想到长安脸上的伤,还有身上斑驳的伤痕,五年前的一切,绝对还有很深很深的内幕,他一向自诩自己也算是有几分的能力,可是事到如今,看看谨之,想想长安,他却又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渺小和无力。
“谨之…人活在这个世上,总归是有这些无奈,你的苦,大哥都知道,都了解,可是,你总归要活下去,你还有这么长的路,大哥不想看你毁掉…”
“哥,湘湘和孩子死掉时,秦谨之这个人就也跟着死了,而今活着的,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
“谨之,你不能这样说!”秦慕之正要再说什么,忽然电话响了起来,他有些烦躁的拿出来,一看却是陈经理的电话,下意识的就想到是小蔓那边有了什么事,他正要接起来,琴姐和几个佣人却已经小心的抬了楚乔出来,他顾不得其他,立刻掐断了电话,指挥着佣人把楚乔往车子上安置…
她下半身衣服上都是血,一张精致的小脸苍白如纸,连唇都是白的,只却并没有完全的昏迷过去,她眼眸半睁,眼底的光芒黯淡却又透着浓浓的绝望,她望着站在秦慕之身边的秦谨之,她眼都不眨,就那样望着他…
在经过秦谨之身边的时候,楚乔忽然伸出手来,她的手上还染着鲜血,抓在秦谨之灰色的风衣下摆,立时就印出清晰的血痕来,秦谨之一怔,下意识的就要甩开她,可楚乔的眼睛里缓慢的淌下了泪来…
秦谨之愣住,他从不曾看过楚乔哭,不管他对她怎么苛刻,冷淡,羞辱,折磨,不管他做多过分的事,她都没心没肺的只是轻轻笑着,什么都无所谓,大大咧咧的,甚至是厚着脸皮也要缠着他…
可是现在,她抓着他的衣服,望着他默默的流泪的样子,却让秦谨之一时之间震骇的说不出话来…
“谨之…”
楚乔的声音气若游丝,秦谨之竟是无法控制的屏住了呼吸,楚乔拉着他衣襟的手指渐渐的松了,她的神思似乎有些恍惚,只声音却依旧是浅浅清晰:“是我喜欢你…是我非要和你在一起…不关燕姨的事…我怀孕的事…燕姨丝毫不知道…是我存了私心…知道你不喜欢我,就想着我生了你的孩子也是好的…谨之…”
她忽然使劲的喘气,似乎嗓子被人掐住了一样,那一声“谨之”一下子噎在嗓子里,竟是悲苦无比,秦谨之只感觉自己的心也被一双手给攥紧了一样,他瞪大眼睛望着楚乔,心口里竟是一抽一抽的疼…
“谨之…孩子没了…你再也不要怨了好不好…”楚乔的手指骤然的松开,血痕从谨之的衣摆下消失无踪,她沉沉的阖上了眼睛,却是有解脱的轻松…
是她痴心妄想了,是她幻想着有个孩子谨之会心情好一点,会对她好一点,可她忘记了,她不是湘湘,她没有那个命!
车子开走,秦慕之走过去轻轻搂住谨之的肩:“谨之,会没事的,小乔会没事的…”
谨之漠漠的看了慕之一眼:“哥,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活该我这辈子是个孤家寡人。”他说完,就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别墅…
秦慕之没有追他,他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园子里,觉得心口里有些钝炖的疼,长安在生下他们的孩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不知道,也许,这一辈子,他都不会知道答案了…
电话一直在响,响了很久他仿佛才听到,接起来,依旧是陈经理的声音,秦慕之只听了一句就陡地停住了步子,他双手捏的死紧,手背上一片青筋鼓起,他几乎是咆哮一般开口:“我立刻开车过去!谁碰她一根手指头,陈振庭我要你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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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捏的死紧,手背上一片青筋鼓起,他几乎是咆哮一般开口:“我立刻开车过去!谁碰她一根手指头,陈振庭我要你的狗命!”
陈经理在那边吓的一阵哆嗦:“秦少,这不关我事啊,我,我也没办法啊,那沈少爷又怎么是我惹得起的人物…”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