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这样想,我也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阿雾饮了口酒道:“咱们两个都是上了玉蝶的祈王的妃子,只要自己不出格,这日子就过不坏。男人在外头成天都有事儿,这内院的日子还不是咱们几个女人在一起过,你说是不是?”
陶思瑶心里头明白,阿雾是在委婉地劝她,与其将心思放在四皇子身上还不如自己过得逍遥。只是阿雾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年轻女子心里头哪能不向往戏本子上的才子佳人的佳话,于陶思瑶来说,祈王殿下真是处处都符合那才子的要求。
不过经了这些年,陶思瑶比阿雾还先进府,可祈王也从没正眼瞧过她,陶思瑶的心思也就淡了许多,听阿雾这般说时,也不由点点头。
“不过今时今日是多事之秋,咱们的生死荣辱都系在殿下一人身上,不过内眷不干涉男人外头的事情,咱们把自己府里打整干净也就算尽了心了。”阿雾道。
陶思瑶没明白阿雾的意思,她这是在劝她努力说合娘家和四皇子呢,还是在暗示她不要跟娘家联系?这话说得简直里外矛盾。可是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也没有立场去劝说老父,陶思瑶也知道如今站队可是关键,而她对祈王并不太了解。陶思瑶因为拿不准阿雾的意思,就有些为难。
阿雾自然看见了陶思瑶眼里的迷惑,“我的意思是,如今咱们都该避避嫌,娘家那头不必过多来往,若想念家里的老爷、太太,就让人送信去问个好,报个平安便是。”
陶思瑶忙地点头,“正是这个理儿。”心里头暗自感激阿雾,她原本还以为祈王妃这样礼待于她是要让她回去说服老父哩,陶思瑶暗自松了口气。
阿雾看陶思瑶的神色就知道只怕陶应时那儿还有些举棋不定,阿雾心里叹息一声,若是陶思瑶能生个儿子出来,陶应时就能安心许多。不过如今楚懋明显冷置着陶思瑶,阿雾也不能绑了他去琼芷院。
“如今我初初接受中馈,以前做姑娘时在家里只知道在太太跟前撒娇耍痴,正经理事儿一点儿没学到,我今日请侧妃来,也是想拜托你一件事。”阿雾看着陶思瑶道。
陶思瑶心里一动,却不敢肯定阿雾会这样做。
“我想请你同我一起打理内务,园子里头和针线房的事儿我想交给你打理,不知道侧妃空闲不空闲?”阿雾道。陶思瑶自然是空闲的,这内宅的女人家成日里能有什么事儿。
陶思瑶一惊,这园子里头和针线房都是出油水的地儿,园子里每年的产出和针线房阖府上下四季的衣裳,哪样不花钱,花钱的地方就好赚钱,饶是陶思瑶都有些不淡定了。
“不,不,不瞒王妃说,我在家里头时也是个傻姑娘,什么都没学过。”陶思瑶摇头道。
“那咱们就一起学。”阿雾不容陶思瑶拒绝道:“这世上什么都缺,可却不缺跟红顶白的人,你是性子好才不跟人计较,不瞒你说,就是玉澜堂也有不如意的时候。可是咱们是一家人,荣辱共享,你如今可能不信我,可是日久见人心,今后你就能明白我这个人。”
陶思瑶的心动了,对内宅妇人来说,其实祈王能给的,未必能比得上祈王妃,而如今她若在拒绝阿雾,恐怕就会别化为另一方势力了,比起名不正言不顺的郝嬷嬷来说,陶思瑶更看重阿雾一些,“那我就勉力试试。”


…217
“王妃做什么要让陶侧妃来管园子和针线房?”陶思瑶走后,紫扇不解地问道。
阿 雾拿手指轻抚着杯沿道:“这世上没有人能把好处都占完了,即使有,那也是暂时的。总要为别人思量思量,园子和针线房虽然有些油水,可是陶侧妃可未必看得上 那点子小利,她要的是威信。咱们做女人的都不容易。紫扇,你记着,自己得意的时候也要想想别人,否则他们会很乐意把你拉下马的。”
“可是王妃难道就不怕她欲壑难填?”紫宜在一旁插嘴道。
阿雾赞赏地看了看紫宜,“这就要看你家主子驭人有没有方了?”
自阿雾接手了中馈之权后,并没有对郝嬷嬷的规矩改弦易辙,实际上郝嬷嬷的确有能耐,她的法子将祈王府管理得不错。而阿雾又分了权给陶思瑶,她自己虽然不比以前清闲,但抚琴赏花的闲趣依然不减。
这 日阿雾早早地去了“第一春”,第一春在相思园的西南角,几楹畅轩,门外一架黄蔷薇,正好投出一片阴凉,阿雾净了手,从紫扇手里接过烧好了香灰的红玛瑙香 炉,从同色香罐里拣了一丸“寿阳公主梅花香”出来。这香丸随寿阳公主取名,不过是为了多添艳丽,在阿雾眼里便是俗气,但是香方却是极好。
清淡幽冷的香气隐隐而起后,阿雾这才静心抚琴,前些日子为俗事所繁,又被楚懋所累,阿雾已颇长时间未曾碰琴了。
一曲未终,却见陶思瑶寻着琴音而来,她见是抚琴的是阿雾,脸上的吃惊之色实在难掩。陶思瑶自幼身子不好,多以琴、诗自娱,于琴道也颇有专研,素以自傲,却没想到阿雾的半曲《采莲》便已经令她自愧不如。
待曲终时,陶思瑶还在咂摸起味儿,“王妃的琴音怕只有天籁能比了。”
阿雾也没谦虚,延了陶思瑶入座,紫扇捧了壁薄如纸的天青色茶具上来,陶思瑶忍不住拿了一只把玩,“这怎么瞧着像是柴窑?”
柴窑至今已经失传,但世宗批其状曰,“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这)般颜色作将来。”雨过天放晴的颜色,令多少人追慕,甚而将其凌驾于汝窑之上。
“不敢说,只是我爱这颜色,也不管它出处是哪里,自己喜欢就是。”阿雾道。
这才是不拘泥于古的洒脱,陶思瑶甚为倾心,两个人都是曾经自诩才女的女子,论起这些玩物来一套接一套的,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一时,紫扇忽然从蔷薇架后转了出来,犹豫了一下走到阿雾的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阿雾没做声,看了看对面的陶思瑶,才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紫扇顿了顿,见阿雾丝毫没有动身的意思,只得“幽幽怨怨”地走了,她主子是一点儿也不怵祈王的,还处处端着架着,只可怜她们这些下头人,被祈王看一眼,就吓得不敢喘气儿。
紫扇没把阿雾请回去,简直不敢回玉澜堂,只要想起先才刚交了差使一进玉澜堂就问“王妃呢”的祈王,她的腿就发抖。开始进来时面色还好好儿的,微带一丝笑容,哪知进了内室都没见着阿雾的祈王一出来,那脸色顿时就阴沉得仿佛朔风天。
紫扇借着去寻主子的借口,毫无姐妹义气地将咏梅、忆梅留在了玉澜堂。这会儿她磨磨蹭蹭地刚进玉澜堂的门儿,就见问梅跑了过来,“紫扇姐姐,王妃呢?”忆梅往紫扇身后觑了觑。
“没找着儿。”紫扇没好气儿地道。
“哎哟,我的好姐姐,怎么能没找着,你瞧王爷那脸色,听见点儿动静儿都要问一声,吓得我们连走路都不敢走了。”忆梅道。
紫扇挺了挺胸膛,冲忆梅道:“主子在处置事儿呢。”说完正准备硬着头皮回屋里,一回头就见祈王站在廊下看着她和忆梅。
紫扇不如忆梅那般了解楚懋,但是光是那双漂亮得令人发寒的眼睛已经叫她打哆嗦,而她旁边的忆梅已经“咚”地一声跪了下去,紫扇也赶紧跪了下去。
楚懋这才走下阶梯,扫了二人一眼道:“跪到大门外去,知道错了再去寻你们主子认错。”
如紫扇、忆梅这种大丫头,最怕的不是挨板子,而是丢面子,这被王爷罚到大门外跪着,可着实狠狠打了两人的耳光,意味着两人犯了极大的错,可这时候别说紫扇,就连忆梅心里都懵懵懂懂的,可却不敢有丝毫怨言,忙地挪到了大门外跪着,以头磕地,恭送祈王殿下离开。
且说阿雾这边因为怕陶思瑶伤情,即使听到楚懋回来的消息,也忍着没回去,依旧同陶思瑶谈天说地,直到翠玲那个机灵鬼见紫扇和忆梅被罚,忙寻了空子往第一春来寻阿雾,嘀嘀咕咕在紫宜耳边说了一阵子,紫宜又忙到阿雾耳边嘀咕。
阿雾吃了一惊,对陶思瑶道:“玉澜堂出了点儿事,恕我失陪了。”
阿雾一见跪在玉澜堂门外的紫扇和忆梅就气不打一处来,“跟我进来。”说罢,阿雾看也不看两人,径直回了东次间。
紫扇站起来欲跟进去,却见忆梅还傻愣愣地跪着,忙冲她使眼色,那忆梅却是个傻的,摇头做嘴型道:“我还没想到错处。”
紫扇可不管这些,说到底她是阿雾的奴婢,然后才是祈王的奴婢,所以她自然是奉阿雾为圭臬,这会儿给忆梅使眼色,也不过是看在二人同病相怜的情况下才点点她,哪知道忆梅却是个傻的。
待紫扇进去后,忆梅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真傻,这玉澜堂做主的可是王妃,这才忙不迭地爬起来往里一拐一扭地跑去。
“说说,怎么回事?”阿雾对着凉茶吹了口气,这当口就是凉茶她喝了都觉得烧心。
紫扇嘴皮子翻得快些,利索地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向阿雾汇报了,包括她和忆梅的对话都一字不落地说了。
阿雾放下茶盅叹息一声,她御下倒底是不如忆梅,像紫扇这种快要嫁出去的丫头,嘴巴更应该守得紧些才对,哪知道她却和忆梅一同在背后编排主子,难怪楚懋生气,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可别小看这几句瞧着没什么大不了的话。
“合该你们两个,殿下罚得你们还罚得轻了,如今眼里也没主子了,背后居然敢编排殿下与我,去吧,再去大门外跪一个时辰,另罚你二人三个月的月钱。”阿雾挥退紫扇和忆梅,转而问外头伺候的翠珑道:“殿下呢?”
“殿下盥洗后就去红药山房了。”翠珑道。
“你也下去吧。”阿雾遣退了伺候的人,拿起手边的书卷翻起来,本想压制心里头的烦躁,哪知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光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了。
直到中午阿雾用了饭,也不见楚懋回来,外头白辣辣的阳光烤得人昏昏欲睡,阿雾迷迷瞪瞪地合上眼皮靠躺在榻上,就听见外头响起了问安声。
阿雾刚站起来,就见楚懋自己掀了帘子走进来,脸色冷冰冰的,阿雾挤出一丝笑脸道:“殿下的差事办完了?这一路可顺利?”
楚懋扫了阿雾一眼,只见她今日穿了一袭白地粉绣大朵绣球花的薄罗襦裙,外罩了一层清透如雾的雪纱,真如月宫仙娥下凡一边清丽飘逸,耳旁一对金累丝嵌米珠耳坠,仿佛能慑人心魂一般,叫他看了就再挪不开眼。
这些时日阿雾早熟悉了楚懋这样的眼神,她一见风头不对,就忙地想出声唤丫头进来,却被楚懋一把搂住,两个人交叠着滚落到榻上。
“差使虽然顺利,可我心里一点儿也不顺利。”楚懋咬了咬阿雾的鼻尖,又含住她鲜嫩如樱的唇瓣,手则放肆地探入了阿雾的裙底,“一路上我就尽惦记回来要怎么操、你了。”
阿雾瞪圆了一双水波荡漾的大眼睛,没想到楚懋尽然会说出这等粗话来。可是楚懋这几日早已被相思和情、欲折腾得好脾气殆尽,兴匆匆地回来却阿雾却不在屋里,叫人去请居然还拿乔不回,这一番折腾几乎要叫火山迸裂,这句粗话不过堪堪纾解了楚懋身体里那一丁点儿的灼热。
“话糙理可不糙,这是人伦大事,男人惦记家里头的老婆是再正经不过是事情。”楚懋用手抬高阿雾的腰臀,另一只手一扒拉就将阿雾的薄罗亵裤褪了下去。
“殿下,殿下…”阿雾吓得挣扎着要坐起身。
“阿雾,阿雾,这一路上我不知道想了你多少次,操了你多少次。”楚懋的手指探入阿雾灼热潮湿的细处,轻轻揉捏着蒂珠。
“殿下,这才大白天的。”阿雾急急地道。
“没关系,操、着操、着不就天黑了。”楚懋开始解自己的裤头。
阿雾简直被楚懋这些粗言俚语弄得面红耳赤,浑身发烫,“我下午还要理事呢。”
“那就让她们在外头听着,听着我是怎么弄你的。”楚懋咬牙切齿地在阿雾的脖子处吮出了一朵红痕。

 

…218
阿雾哪里听过这样粗俗的言语,臊得实在慌了挣扎着举手去捂楚懋的嘴巴,叫唤道:“别说了,别说了。”
可这声音因为含嗔带嗲,里头像浸着蜂蜜似的,又甜又糯又黏,可另一头又觉得这声音只要再挤挤就能挤出一汪泉来,听了生津止渴。
“其实你心里头是想我继续讲的吧,阿雾?”楚懋掐了一把阿雾颤巍巍的雪峰。
阿雾心头一颤,绝不肯承认她听到这些话后,心里头涌起的一股又一股的燥热,“你胡说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阿雾疾言厉色地掩饰自己。
这回阿雾是铁了心不让楚懋得逞,趁着楚懋解裤子的空隙,腰差点儿扭成麻花,总算是从楚懋的身下逃了出去,亵裤虽然脱了,可她身上的衣裙却还完整,这些念头电光火石般在阿雾脑子里闪过,她直接就冲出了帘子,往堂屋跑去。
阿雾的算盘打得极好,这堂屋的门边都站着打帘子的小丫头,廊外就有人,楚懋就是再厉害,肯定也不敢在这儿对她做什么。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阿雾连气儿都没来得及喘,就被楚懋从背后欺来,一手从她的腹下绕过,一手压着她的背,将她强行压在了堂屋的榻上。
以往阿雾早晨接受妾室的问安就是在这榻上,下头站了一溜的丫头,可这会儿她却以这样羞人的方式被压在榻上。
只听得“呲啦”一声,阿雾的衣裙就被撕成了两半,“啊,我的裙子。”阿雾尖叫,这可是她颇为喜欢的一袭。
“怎么就顾着你的裙子了,这儿被我摸着,你难道不害羞?”楚懋在阿雾背后笑道,手从阿雾松松垮垮的肚兜下探了进去,抓着她因为俯身而显得格外饱满的蜜桃揉捏。
阿雾雪白的身子上只挂着一条晃悠的月白肚兜,脚上却还穿着鞋袜,比起赤、身露、体来说让人看了更为眼红。
“放开我,放开我,外头有人,外头有人。”阿雾扭过头来恨不能咬楚懋几口。
“嘘,那你还不小声点儿。”楚懋笑道。
可阿雾如何小声得了,楚懋已经毫无顾忌地冲了进来,将阿雾撞击得险些匍匐在榻上,她不得不攀住长榻的扶手板才能稳住。
可是楚懋来得又凶又急,仿佛将阿雾当做鞑靼人在收拾一般,阿雾不停地扭动此时雪白里泛着微红的臀,想要避开或者缓解这种冲击。
阿雾的屁股不算肥腻,并没有达到男人心里期望的那种丰腴,但她胜在腰细如柳,臀儿又挺又翘,臀肉细腻如婴儿的臀,简直让人爱不释手,恨不能捧着她的臀又啃又咬。小巧的东西总是容易让人产生怜爱,进而滋生出蹂、躏的邪恶之欲。
楚懋就跟发了疯似地欺负她,阿雾被弄得又痛又胀,情绪激动起来也开始骂人,“楚懋你这个混蛋、禽兽、混蛋、禽兽…”
“你就只会这两个词?”楚懋笑道。
不仅力气上欺负人,连言语上还不忘嘲讽,阿雾哪里忍得下这口气,想来想去,终于憋出了一句,“臭流氓!”
“臭流氓在干什么,阿雾?”楚懋仿佛丝毫不介意被冠上臭流氓这个名号,还奖励似地在阿雾的鬓边亲了亲。
阿雾不说话,她反应过来这种事情在口头上和楚懋争辩,吃亏的只有她。楚懋将她撞击得实在疼了,阿雾忍不住“伊伊嗯嗯”起来,头往上翘不愿意服输,可腰却塌得厉害,臀瓣又被楚懋控制着,这副曲线叫楚懋从后头看去,简直能将神仙都拉下凡。
“阿雾,夹一下,我就会快些,快点儿,等会人就都回来了,都会听见。”楚懋轻轻拍着阿雾的粉臀哄骗她。
阿雾就跟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楚懋的话里有两个重点,其一是现在外头没人,阿雾就放心了,其二便是她得使出浑身解数来叫他快些放出来。可是阿雾实在不知道“夹”是什么意思。
“快点儿!”楚懋急声道。
“我不会,我不会。”阿雾哭着拼命摇头,她都快被逼疯了,“你快些,快些。”
楚懋哪里能这样轻易放过阿雾,手指下探到彼此接触的地方轻轻揉道:“这儿,缩一缩。”
阿雾心里头羞得没法子,却也只得屏住气收缩了一下小腹,只听后头楚懋吸了一口气,继而是“啪”的一声亮响,阿雾的臀上立时起了一个巴掌印,“你这是要夹死我?”楚懋喘息道。
阿雾尖叫一声往前一扑,细处一阵痉挛,已经是小死一回。
楚懋感受着阿雾的热情,待她稍微平静些,这才又重新握住阿雾的腰,将她拖向自己。阿雾侧过身子,拿腿来踢楚懋,却被他就势翻了个身,两个人面对面的叠在一处。
楚懋干脆将阿雾抱了起来,控制着角度地捧着她往西次间去。西次间是平日摆饭的地方了,正中一张嵌大理石心的紫檀圆桌,楚懋将阿雾放了上去。
阿雾只觉得身下一凉,便又被楚懋重重地扣住腰。
“看着这儿,阿雾,看着这儿,看我是怎么欺负你的。”楚懋捧了阿雾的脸叫她往下看。
阿雾自然不从,拼命地扭脖子,却听楚懋道:“看着这儿,阿雾,不然接下来我会操、死你的。”
阿雾的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流,却不得不睁开眼去看那淫、靡的一幕。将开未开的粉嫩花苞被硬生生地撑作了两瓣,烙铁在那花谷里进进出出,阿雾渐渐地抽泣出声,叫道:“放了我,放了我。”
直到金乌西坠,阿雾才算被彻底放过,楚懋抱了她一同踏入浴盆,略微显得逼仄,可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了这些。阿雾一身都黏糊糊的,细处又痛又胀,就像被撒了辣椒面似的,只能由着楚懋替她细细清洗那处,她则软得仿佛没有骨头似地靠在楚懋的胸前。
“玉澜堂的净室重新修一下才好,待会儿我去吩咐吕若兴报内务府找工匠,再叫风水看个日子好破土,明日咱们且搬到冰雪林去住,好不好?”楚懋道。
回答楚懋的是阿雾均匀的呼吸声。
不过阿雾的这一觉睡得并不长,很快她就被咕咕叫的肚子给唤醒了。阿雾艰难地撑开眼皮,只见楚懋正坐在榻上看书,丝毫不见疲色。阿雾觉得这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难道浑身快要散架的只有她一个人,楚懋这个始作俑者倒一点儿不适也没有?
楚懋似乎察觉到了阿雾的动静,放下书卷朝她走来道:“起来吃晚饭吧。”
阿雾这会儿只要想到先才的恼人情形就不想见楚懋,“我不吃!”阿雾赌气道,扯过被子盖住头大算以睡来对付饿。她这会儿哪里有脸见人。
楚懋似乎窥得了阿雾的心思,轻轻扯了扯她的被单道:“下午我进门的时候已经把所有人都赶出院子了。”
阿雾听了不仅没解气,反而指责楚懋道:“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楚懋捏了捏阿雾气嘟嘟的脸颊道:“那你是想让她们都听见下午你是怎么叫哥哥,哥哥的?”
这又是楚懋的一桩罪过。阿雾后来实在来不起了,不得不顺着楚懋的意思叫他哥哥,所幸楚懋也遵守承诺,那次之后就饶过了她。
“都是你,都是你,你叫我以后怎么见人?”阿雾不依地踢着被子。
“不用担心,今日连紫扇和忆梅都挨了罚,谁也不敢在后头编排你了。”楚懋道。原来紫扇二人撞到刀口上还有这样一层用意,倒是难为祈王殿下高瞻远瞩了。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阿雾愣了愣,她就说往日楚懋决不至于亲自处罚她的丫头,哪怕是紫扇她们有错,可楚懋也不该越俎代庖,却没想到是在这儿等着的。
“也算是为了这个。”楚懋将阿雾捞入怀里,亲了亲她的脸蛋道:“总不能叫她们出去以后还编排说她们主子日日被我弄得哥哥,哥哥的叫唤?”
“楚懋!”阿雾娇嗔着啐了他一口,“你打哪儿学来的这些浑话,你以前可不这样的?”
“这还用学?男人天生就会,阿雾只要告诉我,你喜欢不喜欢就成?”楚懋道。
“谁会喜欢这个啊?!”阿雾急急地欲盖弥彰地反问道。
楚懋但笑不语,可里头的寓意已经叫阿雾自己悟了出来,更是羞得脸蛋像芙蓉花一般绯红。
“我不跟你说了。”阿雾坐起身趁楚懋不注意一把将被子蒙在楚懋的头上,飞也似地跑到屏风后换衣裳去了。
待阿雾走出来时,楚懋笑道:“你该做几身立领的夏衫了。”
阿雾反射性地反手捂住脖子,“那我,那我现在怎么办?”
楚懋上下打量了阿雾一眼,走到阿雾妆奁边的首饰盒里翻了翻,挑出一串长长的珍珠项链,双作两股给阿雾戴上,陪阿雾身上这袭玫红色的襦裙十分亮眼,楚懋又翻拣了一下,挑了一朵粉白色的碗口大小的芙蓉绢花,想法子替阿雾缠在了项链上。
还从未有人这样戴过这样的项链,阿雾在镜子里照来照去,不得不承认这样戴着还挺漂亮的,又恰好遮住了她左侧脖子上的红痕。
打扮停当,阿雾也不施妆,同楚懋一前一后地进了西次间,紫宜并紫坠已经摆好了碗筷立在一旁伺候,见阿雾进来,脸色也如常,阿雾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