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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事,却是让姚先生呆了又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屋里那位耳力过人的…
“尘尘,别胡说。”姚先生抱起尘尘就走。
尘尘却哪里肯,当即就大声辩驳:“尘尘没有胡说,尘尘亲娘真这么说过,啊!尘尘想起来了…”
一句“想起来了”,让姚先生伸去点穴的指顿了一顿,却就是这么一顿,竟就让尘尘有机会语出惊人的来一句:“证据就在姐姐的肩臂上!”
证据在肩臂上?什么证据?该不会…
猛然想到了什么,姚先生面色倏地发起青来。
而,尘尘虽是在院门口嚷嚷,可那么大声,院里屋内莫说是赫连靖和水云冉了,就是巧月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听了不该听的话,而且信息量超乎想像的大,巧月心脏一缩不禁浑身发抖,偷偷瞥去,水云冉本就不好的面色此刻俨然是比她更难看,而赫连靖…
竟然看不出哪里不好!
水云冉怎么也想不到,当初族长爷爷说是为了证明她的身份,避免日后哪天被外面的天族人误伤而植入她肩臂的东西,竟然是…
下一任族长夫人的信物!
可笑她当初还以为,是她因为药王而变异的身体无法进行刺青,所以族长爷爷才选择了植入东西,而这东西,某种意义上而言还真是证明了她虽是外姓却又是天尧族人的身份,难怪当初刘老御医看到的时候,是那样的表情…
水云冉抬起的手微微颤抖,摸向肩臂植着那个东西的位置,冷不丁“呵”的笑了一声。
难怪天尧人肯接纳她这个外族人!
难怪天尧人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护她出谷!
难怪族长爷爷把天尧族的孩子们天尧族的未来交托给她也没有人反对!
原来,恩情与欺骗一直并驾齐驱,只她傻傻的被蒙在鼓里而已,而且就算现在知道了,也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赫连靖忽然问:“好些了吗?要不要喝点粥?”
水云冉愣了愣,抬眸看向他,他则冲她微微一笑,春阳般的和煦,温柔。
不知道该说什么,水云冉只好点了点头。
巧月机灵,赶紧转身去端留下的那碗粥,可是…
“庄主…”巧月怯怯的道:“粥凉了。”
赫连靖倒是干脆:“端去热。”而后把水云冉往床上放:“先躺着等等。”
巧月赶紧把粥端走,却还没出门口就听到赫连靖道:“等等”。
巧月脊背一寒,顿时僵住,转回来欠身道:“奴婢一直隐瞒着自己记性时好时坏的毛病,有时候出门就将事给忘了,还望庄主恕罪。”
这话说得颤颤栗栗,却又极力强作镇定,水云冉听着不禁笑了,冲着赫连靖眨了眨眼。
赫连靖却做不见,一本正色的道:“夫人日后还指着你和春喜照顾,记性时好时坏怎么行,回头让姚先生给你抓些药,好好治。”
水云冉一听,顿时忍俊不禁的“噗哧”笑出声来,巧月则囧囧的暗自松了口气,应诺着退了出去。
赫连靖的眉则慢慢的轻拧了起来,对水云冉道:“不要笑了。”都上气不接下气了,还笑。
水云冉听话的停下来,看了看他,蹭蹭着枕上他的腿,舒服的叹了一声,闭上了眼。
赫连靖好笑起来,她的接受能力和恢复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就这会儿功夫就又把刚刚还郁闷的事甩后脑勺去了…
不过,他也没出声点出,只大手轻轻捧上她的脸,拇指轻轻的摩挲。
他的手很大,指也很修长,这么一捧,有三指大半伸进了水云冉耳下的颈窝,随着拇指摩挲时不时的动一动,弄得她很痒,忍无可忍,干脆抬手去拨:“很痒。”
是你太敏感…
赫连靖笑而不语,也不在这个时候跟她抬杠,大手顺势便落向了她头顶,把玩起她的发来。
这时,有脚步声进院,是赫连李氏身边的方妈妈来了。
方妈妈一路进来没看到春喜和巧月,不禁惊讶的顿了顿,而后才又走近,却不想还没近房门,张凌就忽然跳了出来,吓了一大跳。
拍拍胸口,苛责的瞪了张凌一眼,扬声冲房里道:“庄主,老夫人请您过去。”
【78】请喝茶
方妈妈除了是赫连李氏身边的亲信外,更是倚天山庄的老人,守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赫连靖向来尊重她,今天也不例外,特地走到门口回她话,却见她两眼不停的往房里探,不禁好笑调侃:“方妈妈那么关心夫人不如直接进屋看个仔细吧,你这么探看不到不说,我还真有些担心您老的眼珠子掉出来。”
方妈妈顿时讪讪,却也很快就换上了讨喜的笑脸道:“庄主还能这般说笑,夫人必定是好好的,奴婢就不进去扰她休息了,一会儿如此回老夫人便是。”
赫连靖笑,她都主动坦白了,他又何必再为难她?道:“方妈妈请先回,告诉我娘我晚些就过去。”
“奴婢一定带到。”
方妈妈说罢也不啰嗦,福身便要退出去,却被赫连靖又叫住:“方妈妈…”
*分啊分*
待水云冉喝了青菜汤又睡下,赫连靖便端着那壶加了料的茶,一路招摇过院,来到赫连李氏暂住的院子。
方妈妈办事果然值得夸赞,只是这么会儿功夫,就该在的人一个不落的全在了,而,从院中的下人到厅里的众人,大伙儿看到赫连靖端着一壶茶来,无不惊愕不已,包括赫连李氏,和照他吩咐透露他要过来的消息的方妈妈。
赫连靖端壶茶来已经够让一厅的人匪夷所思了,再加上后面的举动,就更诡异得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他,竟挨着个儿一路揭开众人茶几上的茶杯盖儿,每人的杯里都添一点他带来那壶茶的茶水!
“君山银针历来是贡茶,寻常人有银子也未必喝得到,可我跟那贡茶的茶商交情不错,今年风调雨顺茶也长得极好,他交了贡茶之后还余了两斤,便全送了我,今儿个我就请大伙儿尝尝。”
赫连靖边添茶边说着,薄唇微勾噙着浅浅的笑,说不出的舒人心,可…
杯里原本的茶是龙井啊喂,这么掺进去是个什么味啊?还有啊,不是说有两斤吗?他要真心请人尝的话,用得着这么抠门的沏一小壶来,每人分个几滴吗?
众人纳闷又郁闷,却实在拒绝不了他那张和煦的笑脸,搞得谁也不知该如何出那个声,硬挤出来的笑也脱过水似得干瘪瘪。
赫连李氏拧眉:“靖儿,你…”
话没说完,赫连靖已经在她旁边的另一个主位上坐下,笑眯眯的看着大舅母道:“大舅母怎么不喝呀?难不成是看不上我房里的隔夜茶?”
众人一听,五颜六色纷纷瞬间上脸,李锦绣最是苍白。
难怪她说那茶壶怎么那么眼熟,原来,原来竟然是大表哥房里的!
咬紧牙握紧拳,李锦绣做贼心虚的小心翼翼往赫连靖那边瞥,想看看他到底知道多少,却不想,这么一瞥,竟引得赫连靖倏地便转眸定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李锦绣如坠冰窖。
赫连李氏却是听了“隔夜茶”后,惊愕罢不禁黑下脸沉了声:“靖儿!”
赫连靖却继续充耳不闻,笑眯眯的继续催促大舅母:“大舅母,别嫌弃呀,虽然是隔夜茶,可好歹是真的君山银针,平常宫中贵人才喝得到的,您喝两口,也必定能沾些福气的。”
倘若说他刚才点大舅母只是随口,那么现在,就明显有了浓郁的针对意味…
厅里坐着的都是聪明人,哪能笨到一点没听出来,包括赫连李氏在内,个个诧异不止,怎么也想不明白大舅母是怎么招惹到了赫连靖,竟让他当众端出隔夜茶来侍候。
大舅母更加想不明白,也气得面红耳赤,几个深呼吸压不下怒气,干脆拍桌而起:“靖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赫连靖却笑得越发邪魅,只是眸光若有似无的就扫向李锦云,慢慢张嘴…
李锦云一愣,而后大惊,见赫连靖虽面上在笑,而眼底却一片冰寒,误以为他是要说不肯赏脸就别赖着之类的赶人的话,赶紧一面拉住发怒的大舅母,一面挤出赔笑道:“大表哥,我娘最近有些上火,你别往心里去,那茶就是隔夜了也还是君山银针,也是宫里的贵人们才喝得上的贡茶,能喝上一口就是福气,我喝我喝,我替我娘喝…”
说罢,就笑眯眯的端起那杯茶往嘴里送,却还没入口,旁边的李锦绣就一巴掌扇了过来…
砰!
茶杯落地应声摔碎,洒了一地茶水。
众人纷纷吓了一跳,错愕的看向李锦绣,却见她不过是拍开杯茶而已,竟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气喘吁吁,身子还隐隐颤抖。
赫连李氏拧眉,众人也糊涂,李锦云刚想出声责备,而李锦绣却咚的一声就跪了下去,泪霎时间喷涌而出:“呜呜,表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大人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真的真的…”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即便李锦绣认错认得隐晦,也能从中联想到不少而明白个六七分,顿时旁人幸灾乐祸,大舅母和李锦云两眼瞪大,而赫连李氏,直接面色发黑。
先前秦语馨犯糊涂还不够,现在李锦绣竟也好的不学学坏的!
“锦绣,你怎么能这么…”
李锦云很快回过神来开口,而说话时眼却直斜着一旁的母亲大舅母猛打密码。
大舅母也不负所望,很快明白了意思,一咬牙举起巴掌就狠狠冲李锦绣扇去,却,被不知何时掠到身侧的赫连靖拉住了。
赫连靖浅笑依旧,柔声不改:“大舅母,有话好好说,怎地就要动手呢?您这发了狠的一耳光过去,锦绣表妹这如花似玉的俏脸蛋儿还要是不要了?”
李锦云听着却心脏直发抖,可李锦绣泪眼模糊脑子还犯浑,竟当真以为赫连靖是怜惜她,要不怎么还特地伸手拉了她起呢?
“呜呜…大表哥,锦绣实在是太喜欢你了,可你眼里总是看不到锦绣,锦绣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李锦绣被赫连靖拉起身便顺势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嘤嘤哭得好不惹人怜。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别哭了。”
赫连靖竟没推开李锦绣,还拍了拍她的头柔声哄,让在座无不大跌眼镜,李锦绣也更加觉得如受荣宠时,他陡然来了一句:“告诉我,东西哪来的?”
李锦绣晕乎乎,想也不想就应:“药铺。”
“哪家药铺?”
“东内城的百味堂。”
“知道是什么滋味吗?”
“不知道,我又没尝…”
话没说完,李锦绣猛然回过神来,却也同时,刚刚开始就一直轻拍她后脑安抚她的大手忽的收劲!
“啊!”
头似要被捏爆一般剧痛无比,李锦绣不禁痛呼出声,却也不及发出更多的声音,便被那股力道强硬控仰起了脸。
“靖儿,你要干什么!”
赫连李氏反应过来大喝却已太迟,赫连靖已经将茶壶壶嘴塞进了李锦绣嘴里强行灌茶,唇边的浅笑只增不减,出声也柔声,只是看着李锦绣的双眸,冰冷得愈发冻人:“没关系,我请你尝尝。”
李锦绣拼命摇头抵抗,却怎么也甩不开强塞进嘴的壶嘴,头也被捏得更痛更痛,宛若下一瞬就会脑浆迸裂的爆炸开来,不情愿,冰冷的茶水还是强行灌进了她的嘴里直下咽喉…
一厅的人,全吓呆住了,眼睁睁看着李锦绣痛苦挣扎,泪流满面,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嘴里都似被强塞进了壶嘴灌茶般,紧张得咽唾沫都不敢。
大舅母猛然回过神来,伸手就要去拦,却被赫连靖冷冷一横过来:“怎么?大舅母也想尝尝?”
一听,大舅母生生僵在了那里,跟着猛然想到了赫连李氏,扭头冲赫连李氏就吼:“映雪,你倒是出个声!”
“出什么声?”赫连靖冷笑:“叫我停下?好啊,反正壶里也没茶了。”
说罢,扔垃圾似得把李锦绣扔在地上,若无其事的倒了倒那只茶壶证明真的空了,才放下一松手,就那么让它摔到了地上去。
砰!
茶壶应声碎了一地,恰好还有块碎片飞向了正拼命抠喉呕吐的李锦绣…
脸颊一疼,李锦绣顿时僵住,抬手摸去,指下竟一片湿热,出血了!
“啊!我的脸!我的脸!”李锦绣顿时尖叫,也顾不得呕吐了。
“赫连靖,你…”
大舅母再度发飙,却对上赫连靖那双冰冷的眼,顿时没骨气的心脏一缩断了声。
“大舅母您这母亲当得也真是够可以的,再怎么疼女儿也该有个限度不是?表妹们一个个都大得恨嫁了,您就该给她们找婆家才是,瞧吧,强留着就留出事儿来了吧,也好在是我,否则还不知得闯下什么大祸来。”
“什…”
“您放心,表妹们再大在我看来都是小,我自然会多让着她们包容她们,今儿个的事我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倒是您母女四人离家这么久,我想大舅父也该是十分想念了的,不如这样吧,我这就命人准备车马送您和表妹们回去。”
“你…”
大舅母听完赫连靖一番话,直气得浑身发抖:“好啊好啊,说了半天,你其实就是要赶我们走!”
“大舅母,您错了,我这好声好气的分明是在请您回去跟大舅父团聚,当然…”薄唇勾高,赫连靖笑得更深,而眼神也更冷:“您若是比较喜欢我用赶的,我也非常乐意配合。”
【79】气过头
水云冉被一阵哭天喊地的嚷嚷声吵醒。
春喜和巧月的声音掺杂其中,低声下气好声劝拦,可惜根本劝不住拦不下,反倒是嚷嚷声随人更近了房门前,不多久,更是强闯入门…
砰!
门扉顺势狠狠撞上墙发出巨响,声音大得死人都吓得醒,又更何况是大活人?
已经靠坐在床头上的水云冉讥讽的勾了勾唇,就听到大舅母一把鼻涕一把泪却异常大声的道:“云冉,你可醒了,你醒了可正好了。”
“夫人…”
事已至此,再加上水云冉已经醒了过来,春喜和巧月干脆迅速退回床边,巧月低身凑近水云冉耳边小声报告事情原委。
话说赫连靖灌李锦绣喝下那加了料的隔夜茶后,便让大舅母母女三人回李家去,可偏偏随后有人匆匆来在他耳边不知道低语了什么,他面色一沉便匆匆出了门,临行前倒是交代了一定要送大舅母母女三人走,可他一走,那头李锦绣就药效发作了,赫连李氏不忍,就应了大舅母和李锦云的跪地哭求,让人去请姚先生来试试能不能解毒,却哪想四处找不到姚先生和尘尘,而大舅母和李锦云还趁机冲来了这边…
趁机?
水云冉苦笑,暗叹恐怕是那位婆婆大人此刻正在闷着她这个媳妇儿的气,故意放了人过来的吧,而且很有可能无论她怎么处理,都不可能消得了她的气…
这时,大舅母和李锦云也已经跪到了床边来,又哭又嚎:“云冉,锦绣年轻不懂事,一时猪油蒙了心才干了那样的糊涂事儿,日后绝对是不敢了的,你就大人大量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求你大哥出手配些解药救救她吧,不然她这清白要是这么没了,以后可还怎么活啊…”
“表嫂,我给你磕头,求你救救妹妹,救救我们…”
李锦云说着,当真就咚咚的磕起头来,随她母女一起来的妈妈丫鬟,也跟着一块儿猛磕头,一时间满屋子的脑袋地面比硬声。
水云冉叹气,下床搀扶大舅母:“大舅母,有话有事起来说,您这么跪我一个晚辈,我如何当得起。”
“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你不答应救锦绣,救锦云和锦秋,我就是死也不起来!”
大舅母一边嚎一边推开水云冉的手,威胁得还挺理直气壮,似乎吃定了赫连靖不在,水云冉便奈何不得她们怎么样似得。
她执意如此,水云冉也懒得再浪费力气去扶了,干脆站起身来一边去取衣架上的衣服,一边定定的看着巧月吩咐:“巧月,你去找找姚先生,找到他就让他去娘那边一趟,春喜,帮我打些水来,厨房太远,就就近在院里的井里打些来就好。”
春喜拧眉:“夫人,眼下这天井水冷…”
“没关系,去吧,赶时间呢。”水云冉安抚道。
春喜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已经接收到水云冉眼神讯息的巧月便就应了声“是”,也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就匆匆出了门去,一副急着去找人的模样。
见巧月如此,春喜也不好再说什么,又跟水云冉对上了眼,跟着便明白了什么的赶紧应诺,也随后匆匆出了门去打水。
随后,水云冉便无视一地渐低的哭声磕头声,径直穿好外套后便走到了梳妆台前,将长发梳理整齐后拢在脑后以一根淡色发固定,全程当真不再打理那一地的人。
大舅母和李锦云面色要多阴沉有多阴沉,可眼下这里赫连李氏都表示爱莫能助,她们能求的也只有水云冉了。
咬咬牙,大舅母生生的把气咽回肚子里,拽着李锦云就要跪着追到梳妆台前,可眼看就要跪到了,去打水的春喜却这时候回来,而水云冉又一次果断当没看到母女两的动作,起身便迎了出去,站在门口就脸给洗了洗。
“春喜,走了。”
水云冉说话间人也直接出了门去,当真不再回头喊大舅母等人起来,气得大舅母和李锦云半死,却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硬梆梆的气僵在那里…
*分啊分*
李锦绣的所作所为,无疑触犯了赫连李氏作为母亲的禁忌,可李锦绣到底是李家的血脉,又若是从倚天山庄出去后出了什么岔子,传出去倚天山庄的名誉也不好,这才没将药效发作的她直接赶出门去。
然,就算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了大舅母和李锦云去水云冉那边闹,也不意味着她容得下李锦绣的错,这不,李锦绣药效发作,却怎么也找不到姚先生出来帮其解毒,就干脆命人把李锦绣扔进装满冷水的大水缸里,让李锦绣泡到清醒为止…
方妈妈亲自办了这事,便留了几个得力的粗使妈妈在旁看着,才折回头报给赫连李氏道:“那药真真是凶狠,这几天都开始下雪了,可想而知那水有多冷,可表小姐在水里却哆嗦也不打一个。”
赫连李氏面无表情的闭着双眼,只指一下一下的,不断的抿动手里那串佛珠。
这时,丫鬟来报:“老夫人,庄主夫人来了。”
赫连李氏睁开眼,却面无表情难判所思的静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让她进来。”
丫鬟应诺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将水云冉领了进来。
只是喝了些青菜汤休息了这会儿功夫,水云冉的面色便已经恢复得很不错了,仔细看,才看得出比起平时少了两分血色,倒是那一身浅色的袄裙和松松束在颈后的发,比起往日更显我见犹怜的娇弱…
赫连李氏停了拨弄佛珠的动作,也别开了眸,伸手去取了一旁的茶喝了起来。
“娘。”
水云冉规规矩矩的福身行礼,而后无需赫连李氏让她起,便自动起了来,还开门见山直接便道:“关于锦绣表妹的事我已经听说,大舅母和锦云表妹刚也跪着求到了我那边去,可这事锦绣表妹有错在先,相公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惩戒而已,我若是应着大舅母的求应承什么,便等同是在扇相公的脸…所以,这事我是万万帮不得的,还望娘见谅。”
赫连李氏本就有气,再一听这话,顿时胸口那团火就烧得更凶起来了。
好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却也确实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可,不同时也是她若不点头应和的话,就是过度包容娘家人甚至胜过自己的儿子吗?过后就是那个儿子不说什么,那些个姑奶奶也指不定回隔三差五就揪着说事儿…
赫连李氏眯了眯眼,挂着佛珠的手指再次拨弄起佛珠来,却毫无章法乱拨一通拨得飞快,完全是在宣泄心头的怒火!
水云冉看得清楚,方妈妈自然也不会看漏,可两人都知道,这时候赫连李氏火气正盛,哪怕一个字都有可能将她引爆,因而都默默的不出声。
好一会儿,赫连李氏拨弄佛珠的动作才慢了下来,逐渐有了章法,越发的慢了下来,又好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比水云冉更加为难的语气道:“你的话我自然明白,可…唉,我就怕你大舅母一急想不开,干出什么傻事来。”
“什么傻事?”水云冉反问,一脸懵懂似乎当真不知。
方妈妈一听不禁有些傻了眼,回过神来匆匆余光扫向赫连李氏,果真见她也错愕中反应过来,面色阴沉十分难看,沉着声道:“你说是什么傻事。”
“云冉确实不知,还请娘赐教。”水云冉干脆低头欠下身去。
“你…”赫连李氏顿时气得拍桌,却又张着嘴半天不知道该骂下去。
水云冉赶紧低着头凑上前,端了赫连李氏手旁的茶就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云冉愚钝,娘莫气坏了身子。”
当真愚钝的人,还会狠狠扇人一耳光后又给人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