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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雨姐,你说姑姑这是什么意思?邀了王妃赏月,竟然真的只是赏月?”晓露实在忍不住出个声发表一下。
声音不高,却也不低,摆明了是让院里的两人听到听清楚,然后该说的不该说统统说个清楚!
萧如玥翘了唇:“呵呵,说起来,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她,当真就这么嫁出去了,往后可没人像她这么敢说话了。”
丑姑抿唇而笑,接道:“那就留着她吧。”
两人声音也不压,外面的晓露听得清清楚楚,顿时被调侃了个红脸,脚一跺干脆站了出来:“不嫁就不嫁,奴婢永远陪着王妃也乐意。”说罢,看了丑姑一眼,不是那么和善。
众人见怪不怪,丑姑也从未放在心上,她那一眼不过白搭…
萧如玥笑:“既然这么想凑热闹,那就去拿些酒菜来吧,顺便叫上秋月和常喜常乐一起,晓雨嘛…既然嫁人了,就安分点悠着些,早早回房去,免得白大侍卫明天又瞪大双眼冲我放幽怨光线!真是,明明我是放了你假的,是你自己跑回来,关我什么事…”
晓雨也顿时羞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王爷和王妃确实都各自放了白易和她一个月的“婚假”,可…以前没说穿的相处还没觉得怎么,成亲了反而显得很尴尬,再加上她是不多话的,白易又是个不会哄人,两人凑在一起就是个大眼瞪小眼,然后,然后他…
她,果断跑王妃这里躲来了!
萧如玥过来人,太明白道貌岸然的男人精虫一上脑会多凶残,哪能看不出来晓雨那点小心思,直接就喷她“光长个头不长胆”,倒也没有赶她回去,于是,白大侍卫也不敢说她什么,就每天生怕她看不见似得瞪大双眼看着她表幽怨。
丑姑以为萧如玥让晓雨晓露去拿酒菜喊人,是支开她们有话说,不想,萧如玥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赏月,静静的…
反倒,她忍不住了:“为什么不问呢?”
“问了姑姑也不会说不是吗?既然如此,又何必问?”萧如玥笑道,眸子依旧定着天空的月儿:“人嘛,谁没点不可告人的秘密?”
丑姑心头一哽,眼眶也不由的发起涩来,即便萧如玥没有转头看过来,也依旧低眉做着倒茶来掩饰,却道:“一开始,我只以为你是某个人的私生女,可越看却越不像,更何况…没想到,你竟是萧家的女儿,还是萧大当家的女儿…”
萧如玥微怔,却没有转眸看过去。
那个某个人,指的是董家八爷吗?
如果是的话,如果丑姑也就是董家八爷收留教养的董静的话,念着这份恩情,丑姑也不忍心眼睁睁看着真正的六小姐那般受苦,那么…到底是董家的谁把她在怀慈庵的信息给了丑姑?又下的是怎样的令才有了怀慈庵那样的七年,如今的…
她,实在想不通!
“我接到的命令是…”
轻轻的声音,又让萧如玥一怔,倏地转头看向丑姑,只见她低眉敛眸神情恬静的看着自己面前那杯茶:“不论如何也不能带你离开怀慈庵,更不能让人把你偷出怀慈庵。”
不论如何都不能带走,也,不能让人偷走,这个下令的人可真够…只是没想到,端木芳儿竟然忽然插一脚,派了人大大方方正门接她回去!
萧如玥大笑起来,惹得丑姑不禁莫名的抬起头来看着她,她却只是笑的并未说什么,甚至没有追问下去。
其实,又何必追问呢?
恐怕…就是那个冰冻死尸爹也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下的竟然是这样的命令,然后,双方哦不对,应该至少有三方人马为了各自的目的围着一个身份有点微妙的“弃女”周旋了慢慢七年多之久…
可怜的六小姐,就那么生生成了大人们阴谋算计下的牺牲品!
晓雨晓露很快拿来了酒菜,并把秋月和常喜常乐都叫上了,萧如玥和丑姑也默契的结束了对话,大家不分主仆的围在一圈吃喝。
萧如玥运气好,捞了副相当不错的躯壳,长得柔弱可欺能坑人,看着羸弱不胜酒量却个非常能承酒气,鲜少碰酒的秋月和家教严厉的常喜常乐,三两下便被她喝倒了,晓雨晓露也没能坚持到最后,却也已经闹到了亥时末…
把人交给丑姑,自己一身酒气的回了院子,支了绿脸的白易去接晓雨,做了一副醉得不行的模样撞门而入,如所料的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那感觉,说不出的好,她不由就伸手圈上了接住她的人的腰,扬起因为酒精而艳红的小脸冲他笑。
墨眸闪了闪,皇甫煜跟着勾起了浅笑,一手搂着她一手揉揉她的头:“看来谈得不错。”
“确实谈了一点,但我还是弄不清楚对方的目的。”萧如玥如此说着,却笑咧了嘴。
皇甫煜挑眉,还没问,她已攀着他的脖子爬上身来,他只顺势轻轻托了她一下,她便轻易以双腿钳紧了他的腰…
眉,再度又跳高些,看着嬉笑着的她:“玥玥,你这样是在引诱我吗?”
“不管那些人到底什么目的都好,反正闹成这样我很高兴,因为这样,我才…”萧如玥答非所问,非但笑得眉眸皆弯,竟还低头来主动吻他:“遇得上你。”
没头没脑的内容让皇甫煜听不太懂,却,又有那么点懂,而懂的那么点对于他而言已经足够了!
伸腿勾上门的同时,抬了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加深了那个吻,将她推抵在门背上:“我也是。”
三月十八一大早,萧如玥收到萧如雪的帖子,邀她一起回萧家的京都别院探望萧如月。
到了萧家别院才知道,萧如雪还邀了萧如梅,萧勤玉也竟然没在国子监上课的留在别院中,一脸疲惫明显整夜没睡,但最夸张的还是,萧如月病了,端木芳儿倒了,竟然萧如云和萧如鸢都同时的染上了严重的“风寒”,还那么巧的都刚刚喝下药睡了…
萧如玥莫名好笑,假装没注意到徐妈妈等下人总刻意的回避她的眼睛,倒是从比她先到的萧如梅和萧如雪那里得知,至少端木芳儿是刚刚喝了药休息着。
“既然母亲刚刚喝了药歇下,那就不惊扰她让她好好休息吧,我们去看看八妹十四妹她们。”
萧如玥的话,立即得到萧如雪和萧如梅的赞同,她们也是早她没多久到的,只来得及见见端木芳儿而已,萧如月等人还真还没去看。
徐妈妈面色顿时不好了,却又极力掩饰的故作镇定,骗别人倒还行,却是逃不过萧如玥的火眼金睛,妄想垂死挣扎一番的抹着眼角道:“八小姐那日受了严重的惊吓,醒来就胡言乱语尖声大叫,奴婢实在怕吓到几位小姐,再有十四小姐的风寒就是被十六小姐过的,这会儿两人都病得不轻发着高热…武王妃您平常要照顾武王,万一被染了可如何是好?”
倒是说得头头是道,却不过就是不想让她们去看!
没鬼才怪…
萧如玥暗暗冷哼一声,正要说话,就听到萧如雪冷笑着先出了声:“原来徐妈妈眼里,我们姐妹三人是这么胆小的人啊?看个受惊的妹妹都能被吓坏了!”
徐妈妈一听,顿时微微变了色,直道“不是那个意思”,哪想,萧如梅竟然也掺一份:“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我们都没计较的特地挤出时间过来看八妹,却竟然被一个奴婢挡在房外,你是让我们就这么回去吗?”
诶呀,火气不小啊,看来丞相大人近来喂她吃了不少炸药…
萧如玥暗暗挑眉,稍微好奇起左乐之童鞋的近况来。
正文 159 你,不是皇甫家子孙!
“我也在旁边看着,不会有事的。”
萧勤玉这话一出口,顿时让徐妈妈再也坚持不下去,暗叹大夫人实在可怜,虽然挂着当家主母的头衔风光在外,却实际婆婆嫌丈夫弃,现在,更是连自己辛苦怀胎生下的孩子都一个接一个反了…
应诺着,领萧勤玉和萧如雪三姐妹先去了萧如月的房间。
一进门,萧如梅便拧了拧眉掩了鼻子,也不知是不空气中那股浓郁的药味实在呛人,还是故意做给徐妈妈看刺激她,毕竟那天萧如月掉的可是茅坑,惹了一身shi臭…
反正,徐妈妈脸色确实不好看了瞬。
房里,留着紫云紫霞外,还有一个妈妈两个丫鬟同时侍候着,萧如月也确实睡着了,却是睡得很不安稳,苍白发灰的小脸上眉宇拧得死紧,时不时就打着激灵的直颤抖,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却又片刻便又开始新一轮的激灵,哆嗦,反反复复…
“真可怜,你们说怎么就那么巧…”萧如梅凑近萧如雪和萧如玥低声。
虽是低声,却也不算太低,安静的房里就那么一个声音,还浓郁的嘲讽意味,站得不远的自然都听得见听得清楚,顿时,好几张脸面色微妙的难看了起来,虽然都是端木芳儿的人,可谁又敢这个时候出声抱不平,不过顶多暗中喷萧如梅小人得势,以前在萧家面对下人的议论明明屁也不敢吭个,现在嫁了丞相公子就横起来了…
徐妈妈更气,但她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趁着萧如玥姐弟四人没注意,就给随行的丫鬟打了个手势。
那丫鬟倒是个机灵的,暗暗点了个头,便悄然退了出去…
萧如玥假装没看到,也不搭萧如梅的腔,倒是摆出同怜悯的神色来映衬,说好听了是两边不得罪,说难听了,就是懒得出声还惹话柄,只是萧如雪的反应让她有些意料之外——
也不出声,却也不动声色往徐妈妈那边斜余光,只是怕被发现般,很快便又收了起来,若无其事的聆听萧如梅自说自话。
萧如玥不出声还说得过去,萧如雪也不搭理就让萧如梅有些奇怪了,再加上没个人搭腔话也不好说下去,也就没趣的很快便收了声,并不呆多久,便就都退了出房,辗转去看萧如云和萧如鸢。
萧如云房里也确实有股淡淡的药味,她也确实躺在床上,可苍白的小脸却并不像是正发着高热,呼吸也均匀平稳,但徐妈妈始终怕尤其萧如玥接近去看似的,杵在床前巧妙的拦着,美其名曰免得他们受传染…
倘若换了别人,肯定是能瞒过去的,可萧如玥却不是别人也不是寻常人,她的嗅觉十分敏锐,这房里中那股淡淡的药味对她而言,无疑是欲盖弥彰——
风寒感冒竟然用定惊安神的药?开药的大夫专司谋财害命的?
萧如鸢那边就更夸张了,徐妈妈说萧如云就是被萧如鸢传染的,病重得很,丫鬟妈妈在房里侍候着都得捂住口鼻免得被传染,总而言之就是直接不让进屋。
说得那么夸张,信不信全,心里却总免不了有些犯嘀咕,万一是真的岂不是亏了?于是,萧如梅先退却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别进去了吧。”末了,还不忘拖了萧如玥做顶包:“特别是你六妹,你回去还得照顾武王的,要是不小心惹了风寒传了武王可就不好了。”
“嗯。”萧如雪只看着萧如玥点头附和了这一声。
都这么说了,萧如玥也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应了,倒是看了看紧闭的门窗,道:“多少还是开个窗子通通风吧,一直闷着只怕病更重。”
只要她们不进屋就好,徐妈妈自然连连应诺,转头就当着她们的面吩咐屋里的丫鬟开了个窗透气。
来都来了,自然不急着这么就走,堂姐妹三人便就近寻了座亭子坐进去,边喝茶吃小点边闲聊了起来。
“听说左丞相身体欠安有些时日没上早朝了…”
萧如玥无意般提起,假装没看到萧如梅的面色顿时微妙的难看了起来,伸手过去犹似给她力量一般放在她的手背上:“要照顾四堂姐夫,又要侍候左丞相,四姐你辛苦了。”
这话,一下勾出了萧如梅压抑的满腔苦水,顿时委屈得眼眶就泛起了红,却摇摇头:“没事,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其实就照顾你四堂姐夫一个人而已,何况还有妈妈丫鬟帮忙,而公公那边…”哽了哽,才道:“也根本没我什么事。”
所以,礼貌的请安问候也被挑刺扎了?
萧如玥暗暗挑眉,萧如雪便就接了口,笑着说萧如玥:“六妹你也真是口没遮拦,丞相就算身体欠安,府里也多得是人,撇开两房小妾和那二公子不说,小厮丫鬟也多了去了,哪用得上做媳妇的四堂姐近身去侍候?”也,轮不上!
想想,家里的支柱病倒了,谁不争着抢着去侍候讨好?四堂姐仅是丈夫也病着这一点去挤的话,也不过是最终落个难听的名儿而已,再加上那左丞相不过是病了,又不是要死了…说白了,四堂姐这回好若是没卖得恰到好处,只怕等丞相一好,就得倒霉!
萧如玥自然明白个中道理,只是故意那么问,是想探探左乐之的情况,不想听萧如梅那语气竟是近都近不去,自然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顿时讪讪般解释着收尾:“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想说那样的话四姐会多出许多事…”
“我知道,说你笑的。”萧如雪浅笑道着端茶喝了一口,便看向萧如梅直接转移话题:“自家姐妹一场,四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管知会一声,能帮上忙的我们一定帮。”
萧如雪以前就是个能装表面功夫的,这话萧如玥倒是惊讶,也附和了句:“对啊,四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管开口,我们若是帮得上的,一定帮。”
萧如梅心里也清楚,萧如雪一向高高在上,那话不过客套而已,但萧如玥的她却是信的,毕竟至今为止来虽然萧如玥不好惹,却只要不惹她的话就一定是有求必应的,何况…自己丈夫左凡的命都是萧如玥保住的!
那时萧如梅只看到快死的人抬到萧如玥面前而后就活了,完全不知道萧如玥黑了左乐之那一出,所以就算现在左凡得靠药物吊着条命才能活,她也非常感激萧如玥,毕竟,只要左凡还有气儿是活的,作为正妻的她就不至于被明着欺负了,而左凡若是没了,她肯定也不好过…
反正,听着萧如玥明明跟萧如雪一样的话,她就是分外的感动,直点头应好。
也不知道端木芳儿是真睡了那么久,还是压根不想出来看见萧如玥,总之姐妹三人离开的时候,都还没醒,只萧勤玉和徐妈妈出来送。
“偷偷去看看十四和十六,总觉得不对劲。”
临行前,萧如玥悄悄低声吩咐了萧勤玉一句才上的马车。
可,她竟然回到武王府后,又直等到入夜也没等到萧勤玉送来的消息,倒是夜深正要休息时,萧勤玉竟面带黑气不醒人事的被人匆匆送来了,一起被送来的,还有内脏出血伤得不轻的萧如鸢!
萧如玥也只是惊了一瞬而已,便几乎都没有流露什么的恢复了冷静淡然,先救了人才,问送人过来的许衡到底怎回事。
“七少爷发现十六小姐受伤不轻,质问大夫人不成而吵了一架,而后强行将十六小姐带出别院,大夫人派人追出一路纠缠想抢回十六小姐,不想,混乱中有人忽然下杀手,虽然藏在暗处的人及时出手让刀子偏离了要害,但那刀子却淬过毒…”许衡歉意道:“抱歉,是属下的人疏忽了,不然七少爷也不会…”
萧如玥摇头:“是我吩咐你们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现身暴露…怪不得你们。”
自从跟萧勤玉摊了继承人的牌之后,萧如玥便派了人二十四小时跟着他,防的就是有人谋害这个嫡长子的命嫁祸给她,只不过,事情比她预期的还要早一点…正逢四面风起的这时候,所有事情数不清的家族错乱的混夹在一起,还真难确定到底是谁的人下的这手!
虽然相信许衡的能力,但萧如玥还是要确认一下:“人送来这里,应该没被发现吧?”
“您放心,跟着七少爷的两人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而我当时又在附近,一看到信号就马上赶了过去接应,不敢说十成十,九成九还是能保证的。”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倒是不敢猖狂到说太全。
萧如玥点点头,许衡虽然有些不正经,但正事却是从来不马虎的,他敢说九成九,那就是没问题了。道:“人就放在这里吧,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去吧。”
把萧勤玉和萧如鸢就安置在新房小院丑姑等人住的院子里,反正丑姑她们就挤一间房,院里又正好有两个空房间,吩咐了众人仔细照看着,便回了房。
皇甫煜擅长的并不是医术,端水递东西也不需要他,那房间也小,留着不过就是碍手碍脚,便干脆先离开的回了房等,见萧如玥回来,便迎了上来:“小七怎么样了?”
“好在及时护住了心脉,又喂过些解毒丸,虽然不是对症解不了什么毒,倒也聊胜于无的发挥些许作用,不然啊,他现在已经到阎王爷那去报道了。”萧如玥应道,语气淡淡似乎这事并不放在她眼里,还直接便脱了外套爬上床去。
皇甫煜浅笑,跟上来便卸去了她发上的玉簪,随口般又问:“十六妹呢?”
“打她的人不会武功,所以仅是内脏出血而已,死不了。”萧如玥说得很云淡风轻,好像那是很寻常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皇甫煜看了看她才躺下,而后将她拉进怀里搂住,轻轻吻着她的发顶:“既然没事了,就早些睡吧。”
萧如玥仰起脸看着他。难道…他以为她看到被毒打的萧如鸢而想起了当年怀慈庵的事情?
“怎么喊你睡,你反而还瞪大了眼?”
皇甫煜好笑的低眸看她,明明床幔遮掩,灯光大多透不进来而显得床内一片昏暗,他的眸子却又那么明亮,她都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那一抹晶亮穿透氤氲青影般的睫毛,在这片昏暗中闪闪而动,明亮却又柔和。
萧如玥嘿嘿笑了两声,也装糊涂,只往他怀里钻了钻。
三月二十,左乐之的病总算痊愈,正式重新上朝。
三月二十一,太子凤子霖与果亲王一起启程前往远在数百里之外的边关重城燕门关,参加二十七的佟怜香的婚礼。
三月二十二,二皇子也结了禄亲王一起启程前往燕门关…
一个皇甫家军大将军的女儿出嫁,竟出动了两位皇子两位亲王亲自去祝贺观礼,简直天大的面子,可谁又知道,这天大的面子后面,是什么呢?
老王妃皇甫佟氏把皇甫煜和萧如玥都招到跟前,才简单的说了这事,萧如玥便淡淡主动的开了口:“恐怕…这次儿媳也得跑这一趟。”
太子十六余,二皇子十六,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都出自皇家一样是龙子,兄弟间两平常暗里掐来斗去是一回事,在别地打得你死我活都跟他们武王府扯不上半个筒子关系,可…燕门关,是皇甫家军守的地方,是老王妃皇甫佟氏的亲大哥守的关卡,两位皇子中的任何一位在那里出了事,都绝不可能小得了!
何况,竟然有两个亲王凑一脚,其中那位禄亲王是亲王中年纪最小的,也是最好事惹事的主儿…
未免,也太巧了点!
皇甫煜抿唇,不语,低眉敛眸的喝茶,瞧不清眼底的神色。
老王妃皇甫佟氏看了看他,暗暗轻叹一声,而出声却沉稳有力:“如玥去也好,我去也罢,就你是万万去不得!”人家敢下套,自然就有完全的准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装病的事情败露,那就是欺君瞒天下的大罪!
“娘也不能去。”萧如玥淡淡道,凤眸微抬便已明耀迫人:“虽然我是小辈,但现在,我才是武王府的武王妃!”
在武王府在皇甫家,真正有权利的说到底终究还是武王,而伴其左右的武王妃才是真正仅次于武王的存在,老王妃高的,是辈分,是人面,之所以现在还握着这个家的权利,是因为武王“病”着,武王妃要全心全意的照顾武王,但,真正对外的时候,武王妃能有的权利还是远远要高过老王妃!
这点,老王妃皇甫佟氏自然也清楚,只是…
看向一直不出声的皇甫煜:“煜儿,你的意思呢?”
皇甫煜却抿唇,迟迟不说话,而萧如玥却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后,云淡风轻的道:“你我心中都清楚,这事多半是针对我而来的,既然是针对的我,那这燕门关一行…只怕娘吃不消!”
微微向老王妃皇甫佟氏点了个头表示歉意:“儿媳并不是说娘您的能力不足镇不住场子,而是有些事,恐怕也只儿媳才应付得过来,所以…这一趟,撇开武王妃的身份不说,儿媳都比娘更合适。”顿了一下,补充:“当然,王爷‘病重未愈’行事不便,所以,绝对得留个人在他身边,所以,娘您不能和儿媳一起去燕门关。”
啪嚓,好好的上等精瓷茶杯应声碎在了皇甫煜手里,参茶顺势下流,热气却自他掌心腾空…
他呆了一瞬,便后勾唇冲萧如玥和老王妃笑;“我们家茶杯真有趣,好好的莫名其妙就碎了。”
萧如玥直接赏他个白眼,老王妃皇甫佟氏则默默低头喝口茶…
皇甫煜嘟囔:“好歹给我点面子捧捧场啊…”
默默的看着不支声的萧如玥好一会儿,才道:“真要说,我是不愿让你去的,可我也知道,这事确实必须去一个,而除了‘病’着的我以外,就你最合适,更清楚,你只要已经有了打算做了决定,就算是我拦也是拦不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