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看不到!
“奴婢马上回府招人来…”
常喜常乐说着转身就要飞奔而去,却听皇甫煜竟道:“不用。”
“可…”
姐妹两话还没说完,就惊闻一声粗噶鹰啸冲天破空,跟着便有一抹灰影如离弦的箭般掠下崖去…
还没瞧清那灰影是什么,唧唧喳喳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的鸟鸣逼近!
晓雨和常喜常乐不禁同时一愕,抬头,就惊见黑黑一片鸟影自身后的林中来,犹似训练有素的部队一般追着那抹灰影去,却又下了崖就分了道,各自寻着什么似得乱窜着…
才入二月,南方过冬的鸟儿还未归巢,居北过冬的多是猛禽,叫得上名儿的叫不上名儿的甚至分不清到底都忽然间打哪来的,黑压压一大片聚于崖下,在石林中远处的木林中飞窜,那景致,看得崖上晓雨和常喜常乐莫名的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怎么回事?怎么…”
从未见过如此诡异悚然的一幕,晓雨三人均是一片惊骇之色,不由就纷纷扭转头看向皇甫煜,本能比大脑更快的想向他寻求答案,不想转眸间风忽然大了起来,眯了下眼再睁开,却还不及瞧清楚什么,便突兀眼前一黑坠入黑暗之中…
“我清醒着。”
皇甫煜淡淡的声音,一下定住了扑近他身后的师兄们。
众师兄飞速相视交换着眼神,才逐个收了势,一直立在崖边不动的皇甫煜却忽的倾身掠下了崖去。
“他XX的,到底怎么回事?这死孩子忽然发什么疯?”
有人咒一声先追下崖去,其他人也二话不说紧跟上,倒是略垫后的唐镜明四下张望了圈后,道:“小师弟妹哪去了?”
药痴暴怒:“他XX的,那死孩子真是一遇上那臭丫头的事就没脑子!”
“好像找到了…”
一声出,众人纷纷停了下来,仰着脸望着那些渐散向四面八方的鸟儿…
“呵呵,倒是比招几百侍卫分头找快得多了。”唐镜明忽然笑了起来。
“确实挺方便。”如果不暴走的话!
“唉…难道我们这一辈子就要这么守着他了吗?一辈子啊啊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啊啊…”抱头抓狂ing。
忽的,几只手搭上肩来将他围住,又是塞刀子又是塞药丸,异口同声:“来,月黑风高的晚上…了那死孩子,大家就都解放了,我们精神物质上都支持你,去吧!”
“滚!”统统乱拳乱踢侍候。
“不过话说回来…”唐镜明看着师兄弟们:“师父会不会夸张了点?那死孩子虽然是个怪物,貌似也没有那么恐怖…吧?”
五师兄斜他:“你迟疑了。”
六师兄咧嘴,有点幸灾乐祸:“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哈哈,看他脸色就知道了。”七师兄爆笑:“明显就是想起来了!”
唐镜明撇嘴冷哼:“少装,我就不信你们忘得了!”
众人顿默,时间瞬时在脑中飞梭倒流十八年,那年他们都还小,那年某个死孩子才上山,那一年…
“糟糕,忽然尿急!”
“我也急!”
“诶,一起啊!”
转眼,数人便自崖下上了崖顶,落后的白易正蹲在那里查看晓雨三人情况,几人突兀冒出俨然吓了他一跳,手本能就按上剑柄,只是出剑之前先看清了人而定住了,但…
“啧啧,什么人不学你学小幺!”
“就是就是,卑鄙!”
“猥琐!”
“龌蹉!”
“你们说完了我说什…对了,啊呸!”
看着那群喷他一脑袋口水的人扬长离去,白易的脸,又黑又红。他明明只是想给三人解穴而已啊啊啊啊…
远远见到皇甫煜的时候,萧如玥那一脑袋黑线还不停的滚啊滚,但当他瞬息竟已怪石林木到达跟前,立至路苍的面前,猛的一下抱住她时,那如雷的心跳,那都要将她腰肢掐断的力道,却一下震飞了她思绪。
他斥声竟隐隐带着轻颤:“被你吓死!”
“你太夸张了!”回过神来的萧如玥好气又好笑:“我只是…”
“不要一声不响就忽然脱离我的视线!”
皇甫煜竟喝断她的话:“你到底有没有点自觉?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拥有的东西对于很多人而言是…总之,不要乱跑,就算在府里也不能乱跑,何况你现在已经出了武王府外很远了!”
萧如玥没好气叹:“首先,我拥有什么并不多人知道吧?其次,我好像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吧?难道是个阿猫阿狗就能把我抓走?”
她有这么弱吗?
而,皇甫煜一听却火了:“如果不是阿猫阿狗呢?”
“额…”萧如玥语塞片刻,哭笑不得,心想就算不是阿猫阿狗抓她也不容易呀,却没有说出来以免再刺激他。
“不要一声不响就忽然脱离我的视线啊…”再重复,皇甫煜的声音明显不似刚才的霸道强硬,却更让人无法拒绝。
萧如玥再叹气:“你这样我喘不过气来!”
一语双关,说的是他此刻抱她太紧,也说他管得太宽让无拘无束随性惯了的她感觉束缚…
她知道,他心里很清楚,她其实并不是什么水,而是不受约束无法约束的风,所以一直以来他基本给她最宽广的自由,但…这份宽广却明显在缩小了!
可,有时候想和做是两回事,心里清楚,却未必做得到,就如同他知道不能束缚她却无意识的束缚着,她知道不能总是他顺着她也要学着顺着他,却总是一不小心就…
“我管你!”
平常总是“好”或者一阵长长静默最终还是“嗯”的人,竟突兀的暴了这么一声,萧如玥顿时怔住,甚至感觉他更使劲的掐紧她,还霸道道:“给我去习惯!”
萧如玥痛回过神来,怒:“真的很痛也!”
“管你!”
“什…”怒火顿飚:“之前的账还没算清你抱什么抱!赶紧放手!”
“你特么除了这句就没别的了吗?那么喜欢抱去抱你软软的母猪奶牛去,赶紧放手!”
“我乐意!”
“你还可以再无耻点吗!”
“完全可以。”
“你…”妹的!
王翠锦才追着萧如雪出武王府大门,潘瑾瑜就跟了上来,还突然的就把萧如雪一同卷上了马背,挥鞭便扬长而去了…
发生的太快太突兀,王翠锦怔愣回神,面色顿时大变,二话不说扭头就又冲进了武王府。
小厮锦玉也被潘瑾瑜吓了一跳,以至于没来得及拉住王翠锦,眼睁睁看着她重回王府,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短暂的迟疑,王翠锦便过了武王府门房管事…
然,虽然才刚离开,但没有任何通报的忽然折回来,王翠锦就算顺利的过了内院却也难入萧如玥所住的后院!
好在侍卫倒是认得她的脸,除了不让她进也并未为难她,甚至还在哀求下帮她带话,可惜萧如玥此时已经去了后山,侍卫找来的是丑姑。
王翠锦情急,也没将丑姑离她三四步外停下来的距离感放在心上,急急道:“妹妹,劳烦妹妹带我去见武王妃一面,我有要事禀告。”
“如果姐姐是要说世子妃的事,就请回吧。”丑姑淡淡道:“王妃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她不会再管世子妃的事了。”
王翠锦一听顿恼,却也清楚这时候不能放肆,便哀求道:“好妹妹,武王妃跟世子妃可是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亲姐妹啊,怎么可能不管她呢?昨儿个不过是一时气话而已,你去通报了她,她肯定还是要管的。”
虽隐而不发,但哪能逃过丑姑一双利眼,本不想为难的劝走就是,现在也不禁动怒的沉了脸:“我就想不明白,你们怎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家武王妃呢?姐姐,你们家世子妃年纪小,我们家武王妃年纪就不小吗?作为妹妹的武王妃有什么义务非得事事谦让照顾你们家世子妃不可?”
恼?她们有什么资格恼那孩子?丑姑未露怒容怒火,却也一发难以收拾,半点不给语塞的王翠锦喘气的机会:“姐姐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我们家武王妃至今为止待世子妃还不够好吗?哪时不让着她,不护着她,一年多前甚至还直接把生的机会让给了世子妃,若不是武王妃福大命大,她还活得到今时今日吗?你们也好意思理直气壮的一直把她当盾使,有点解决不了的事就推她出去挡,她纵是三头六臂也经不住你们这么折腾!”
“妹…”
“送客!”
丑姑冷冷打断王翠锦好不容易出的声,并用一直藏在手心,准备万一王翠锦怒极错口出言时制住她的小石子制住了她的哑穴,便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去。
萧如雪被卷上马背的同时被制住了哑穴,惊呼都出不了口,就那么一路在马背上颠回了晋安侯府…
而,回到侯府,那一路让她颠得骨架快散的人,却又温柔的公主抱着将她从大门口,一直抱回到他们住的院子,他们的房间!
“砰…”
重重摔在床上,萧如雪头晕眼花,险些缓不过气来的晕死过去,还回过神来,巴掌大的小脸就被铁钳般的大手用力捏住粗暴的拖扯而起,冷声逼进耳膜:“萧如雪,你可真能耐,时隔一年余又一次成功的骗到了我!”
“痛…”萧如雪的小脸被捏得扭曲,疼得她缓不过气来,惊恐无助的抓住他的大手想要扯开,却徒劳无果,声音被捏得破碎变形:“没…没有…我没有…”
这一次,她真的没有骗他!
“呵…”
正文 141 变天
潘瑾瑜忽的笑了,却更用力掐紧萧如雪的脸,咬牙切齿道:“萧如雪,我亲眼所见亲眼所闻你竟然还狡辩!根本从头到尾就是你在那里耍大小姐脾气好吗?她根本半句不是都没有说过你,甚至你走之后,还慎重的拜托我好好照顾你这个姐~姐!”
慎重拜托…
牙缝里挤出的沉声穿透剧痛灌入萧如雪嗡嗡作响的大脑,勾出往日种种一幕幕的回忆,包括昨天萧如玥的决绝背影,今日萧如玥的若无其事…
自脸颊传来的剧痛依旧不减,但萧如雪却竟然忽的笑了,发出支离破碎般的呵呵笑声,泪水也自紧紧合上的眼帘喷涌而出。
暴怒中的潘瑾瑜一怔忽的变色,而后便触电般的仓惶撒了手。就算心里清楚不是同一个人,但两人那张脸也实在…
失去那股拖扯的力量,萧如雪顿时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跌趴在了床沿上,也拜这一跌所赐,脑中汹涌澎湃的情绪暂时定了一定,却晕眩中实在有些怔愣,不明白恨不得捏碎她的潘瑾瑜为何忽然就撒了手。
抬眸,潘瑾瑜已经转背过身去大步往外!
此时萧如雪的视线被囤积眼眶的水汽所朦胧,看见的不过是个模糊的身影,分明是瞧不清楚的,却不知为何却比平时更清明一般,竟觉得这一刻,那身影急于逃离一般的仓惶…
为何急于逃离?甚至到仓惶的程度?难道…
“呵…哈哈哈…”
萧如雪忽然大笑了起来,那笑,有点癫狂,却更感撕心裂肺,让已到门口的潘瑾瑜都不禁蹙眉停住,转眸间就听到她道:“世子爷口口声声说是我的错,我的错,如果当初没有我从中作梗,你和六妹早见上了面,说不定现在恩恩爱爱比翼双飞了!呵呵,真的会那样吗?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潘瑾瑜,你到底哪来的自信那么肯定六妹心里从来没有怨过你恨过你?”
萧如雪忽的歇斯底里的喝断潘瑾瑜的话,脑子明明一团乱的嗡嗡作响,却反而能吐出从未如此条理清晰的话:“因为六妹善解人意?因为六妹性格温顺善良?所以她就非得包容你那长达四年对她苦难的视而不见?”
俊脸瞬间黑透,潘瑾瑜喝道:“萧!如!雪!”
“难道我说错了吗?”
那满透危险的声音,却并没有让萧如雪停下了,甚至更大声道:“还有,你确定你真的了解六妹吗?你真的以为她还是当初那个怯懦需要人保护的孩子吗?你真的以为她如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温顺善良吗?”
“也许她以前真的怯懦温顺,也许她以前真的柔弱善良,也许她以前真的得靠人陪伴保护才能坚持活下去,但她现在已经变了,她已经不再是你记忆里那个柔弱无依的孩子了,这都是你们逼的,你的错,你和那些人硬生生把她逼成这样的!”
萧如雪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只知道自己嘴巴在动不断的大声放话,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根本停不下来:“你说我恶毒,你说我从中作梗,你说都是我的错,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那漫长的四年谁也没有机会从中作梗,你为什么不带她走?看不起她那个出身?还是没有勇气?不要用不懂来搪塞,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四年的你比谁都残忍!倘若你能早点带她走,她又岂会最后被逼得上吊自尽,逼成现在…”
昨日那冰冷决绝的娇小身影忽的掠过脑海,身体里便似有什么东西忽的强行崩断了一般,分不清是怎么了,萧如雪猛的捶打着被褥嗷嚎大哭起来:“断送你和她的情缘的明明是你自己,为什么全怪到我身上来?我的错跟你的比起来算的了什么?你把气撒我来不过是在为自己的错找借口而已!我真傻我真笨,我真是疯了,竟然为了你这种人,为了你这种人…”
成亲以来,萧如雪为了讨好潘瑾瑜一路迁就,从未似今天这么“放肆”,一开始他确实怒不可遏,但她那番话,却如巨大的拍子一下一下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身上,又似翻出他小心翼翼掩盖的伤口,毫不留情的一阵狂戳得血肉模糊…
痛,痛得他无法呼吸,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潘瑾瑜得靠着门才能站稳。
有妈妈和丫鬟闻讯赶来,看到潘瑾瑜面色惨白的靠在门口,听到萧如雪在房里嗷嚎放声大哭…反而无人敢真近了去问,不知所措的围在院外张望,低声相互询问着出了什么事。
“不想再被你错认了…”
有气无力般低,却又因为非常肯定而有力的声音,惊回潘瑾瑜被拍恍惚的神,抬眸便见萧如雪长发披散手执玉花簪,正要往白皙的脸颊划下…
“你做什么!”
潘瑾瑜大惊,却也手疾眼快,扬手就将扣在腰间装饰的玉坠扯下射了过去…
萧如雪吃痛松手,玉花簪跟着便脱手和那玉佩一起落在了床上。
怔愣抬眸,潘瑾瑜已转身出了门外,只有怒火冲天的声音传来:“看着世子妃!她就是少了一根寒毛,你们也都别活了!”
惶恐应诺的声音后,惊惶跌撞的步声近来,不一会儿,一大群妈妈丫鬟扑跪到了萧如雪面前,哭着喊着让她别干傻事。
萧如雪忽的笑了,五味杂陈,说不清的意味…
潘瑾瑜怒火冲冲离开小院,就有人上来报:“世子爷,通城的表少爷来了。”
还未到午时,萧云轩一行就回到了萧府。
萧如月本就病着,被毫无怜惜可言的一路颠簸回来,更严重了!
路上端木芳儿曾试图争取过停下来让萧如月休息一下,或者哪怕是走慢一点也行,但萧云轩却根本理都不理她,而他不发声,也谁都不敢让她们停留放慢,以至于…此时萧如月气息微弱,高烧吓人,完全不省人事的昏迷着!
端木芳儿本就压火在心,再看萧云轩此时看也不看萧如月一眼的直接就进门却,再也控制不住的冲萧云轩大声起来:“爷,月儿怎么说都是您的亲生女儿!您怎么能…”
本以为萧云轩会像平时一样理都不理她,她顶多也就发泄一下,不想今天他竟忽然停下,还微微侧脸斜眸看过来,薄唇更奇迹般的微微翘着。
那点点几不可见的弧度,却已是十几年未曾在他脸上出现过的可以称得上是表情的东西,让人毛骨悚然,却又勾心夺魄的诡艳,一下刹住了端木芳儿汹涌的怒火,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女儿?呵,那种东西我可从来没说过要。”淡淡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让人发秫的冰冷自他薄唇轻启轻合间逸出:“生下他们的,是你。”
不是“她”,是“他们”,她生下的所有孩子!
那直言不讳的冷绝,顿时击得端木芳儿浑身一颤,险些站不住,也那么一晃,目光流转瞧见了闻讯出门来迎的,此时面色苍白一脸惊愕的萧如云,她诸多孩子中最努力最期望那个父亲能低头看一眼的,她的另一个女儿…
私底下的窃语再多,也抵不过当事人亲口一句,萧如云如坠万丈深渊的模样,再一次刺痛端木芳儿的心,她张嘴,却喊不出那孩子的名字,更不知要说些什么。
徐妈妈担忧不已的看着端木芳儿,怕她继续跟萧云轩冲撞下去,忙提醒:“大夫人,八…”
“小姐”二字还没出口,端木芳儿却已忽的用力吸了一口气,道:“既然你那么不想要他们,那就休了我,把他们全都给我,以后我们…”
“你那么想要的话,给你也行。”
淡淡的干脆,反而惊得端木芳儿不禁把眼瞪得最大的看着那阶梯上的男人,却见他唇角翘得更高,更让人毛骨悚然,轻轻就道出无比残酷的话来:“当初怎么爬进门,现在怎么爬出去。”
那话,顿时让端木芳儿有种被人一棍子打入寒冷冰湖的感觉,浑身冷得刺骨发疼,即便使劲最后一口力气挣扎想逃,却也茫茫一片白,根本没有出口…
“怎么?做不到了?”
萧云轩轻笑了声,极致嘲讽,却再也没多说什么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而,徐妈妈的惊恐高呼却响了起来…
“夫人,大夫人…”
萧府,下北院,小亭中。
五爷萧云卿一动不敢动的正襟危坐在桌前,目光时不时离开面前那杯热气袅袅的茶扫向对面,却又每每只到对面那人光洁而自然紧绷的下颚处落荒而逃似得逃了回来…
忽然,对面的萧云轩开口了:“你儿子怎么死的?”
“啊?”这问题太突兀太直接,萧云卿吓抬起头来看过去。
而,萧云轩却没再说话,默默端茶喝了一口,倒是五爷萧云卿猛然反应过来那个儿子指的是哪个,面色顿时一片复杂的难看,低下头去不停的喝茶,直到喝光一整杯茶,还又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大火焚身…”
顿了一下,不禁问:“为什么要…”
话没说完,对面的人已经起身,待他抬眼,人却竟然已经到院门口去了。
五爷萧云卿不好再问,也不敢再问,苦笑攀上嘴角时,那来得忽然走得直接的人竟停了下来:“你们最好还是当没生过他…”
怔了怔,五爷萧云卿再想问,萧云轩却已经走了…
萧如玥满脸惊异的看着丑姑:“原来姑姑也是有脾气的啊…”
丑姑立马明白她把王翠锦赶走的事,完完整整的被萧如玥知道了,顿窘:“奴婢果然是太忘形了。”
“没有没有,是人都有脾气,何况…”你那脾气,可全都是为了我才发的。
萧如玥嘴角微翘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一把抱住丑姑,像个孩子似的偎在她怀里。
这久违的一抱依偎,不禁让丑姑怔了怔,蓦地就红了眼眶,双手举着摆来摆去,却半天不知该不该轻拍下去的,很是无措的模样。
常喜常乐看得很是惊讶,她们一直没发现丑姑和萧如玥等人相处模式有什么不对,但现在看来却就…不禁转眸看向晓雨,想从她那里得到答案,却见晓雨竟别着脸看着他处。
气氛倒不能说不好,只是有点怪异…
而这时,在神鹰镖局东城分局待了几天的晓露回来了。
萧如玥也放开了丑姑,改去调侃晓露:“你男人倒是挺识趣的嘛。”
晓露顿时羞红满面:“王妃,您…”本想像平常一样娇嗔几句,却猛然想起柳少主的提醒,赶紧闭上了嘴。
萧如玥挑眉:“看来你男人把你调教的不错。”
一句话,顿时惹红一屋子小姑娘的脸。王妃您威武了,只是这些话你到底都从哪学来的…
赔了钱告了罪,萧勤鑫和方家二小姐的事总算结了。
萧勤鑫难掩的心情愉悦。
淡淡瞥了一眼他,三爷萧云凌忽然道:“即便是堂妹,那也是你妹妹,跟你有血缘关系。”
喝酒的姿势一顿,萧勤鑫惊愕的看着面色平静的三爷萧云凌,却也只是片刻之后便恢复了平静,若无其事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把玩着空酒杯道:“爹怎么能确定,她真的是大伯父的女儿?真的是我的堂妹?”
三爷萧云凌反而怔了下,转眸定定看着萧勤鑫好一会儿,蹙眉:“你不是随便乱说话的人…为何这么说?”
你,知道些什么?
一晃两日过去,武王府武王捡回去养的那些猫狗基本已经被送走了。
毕竟数目太多,随随便便放出府就又成了流浪猫流浪狗,免得出问题麻烦,就干脆赏到了各个军营去,武王大人还脸不红气不喘美其名曰,让猫去抓耗子狗去当哨兵!
无论这决定多让人无语,却也没人敢说半句不是,领导猫狗的还得多谢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