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家具市场出来后天色已经微暗。
“刚刚无聊了吗?”连好轻声的问,这个下午兰廷芳一直都是连好在说话他在听。
摇了摇头,兰廷芳揽住了连好的肩,他们的影子在初上的华灯下像一株并蹄莲:“刚刚,我还真希望我们永远被困在那条老街里,一辈子都不要走出来。”
那个晚上,连好做梦了,梦见了她和兰廷芳在那条老街上开了家具店,半夜里醒来时连好就呆呆的望着对面墙上的画。
转眼,就过去了十天了,这十天里除了没有共同睡在一张床上他们就像尘世里所以的普通夫妻一样生活,连好梦了很多年的夫妻生活。
这样的日子让她生出了迷恋。
顾连好和兰廷芳完假装游戏的第二个周末,他们去登山了,他们去了离北京有一百多公里的百花山,他们没有按照地图上指定的路行走,而是选择从较为偏僻的山路开始登山,七月的百花山绿草如茵,百花齐放,万紫千红,虽然是在烈日炎炎下,可来自四面八方的山风还是让连好站在大石头上忘情的高喊,幽静的山谷一遍遍回响起了她的声音,见兰廷芳背着大包小包的瘫坐在哪里连好喊得更爽了。
这人懒得健身,家里的健身室只是当成摆设的。
傍晚的时分,他们在山上的小溪边支起了帐篷搭起了炉灶,好吧,连好承认她和兰廷芳都懒人,于是,两个懒人达成了心照不宣的协议,把到了半山腰当成了山顶。
夜晚的山间尤为静寂,由于对于黑夜连好有天生的恐惧,尤其在这黑乎乎的山谷中,天一黑就拉着兰廷芳躲进了帐篷里。
这是她和兰廷芳重逢后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同床共枕,连好头枕在他的臂弯上,帐篷的顶的中央有一个天窗,躺着的时候可以看到山谷上方的夜空。
山谷上的夜空看着很安静,黑漆漆的山谷衬托着挂在夜空上的星星又亮又透。
“廷芳,给我吹口哨吧。”
兰廷芳很会吹口哨的,连好最喜欢听兰廷芳吹《红河谷》,《明月千里寄相思》,十七,八岁的年纪里总是很容易被某一些旋律所打动。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发脚,给她吹起了口哨,在静寂的山谷中美妙如斯,连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连好又是在半夜中习惯性的醒来,半夜的山风刮在帐篷上发出了奇怪的声音,连好更紧的卷缩在兰廷芳的怀里。
每次连好在半夜中醒来都会要延续一个多钟头的时间无法入睡,帐篷外仿佛有什么声音在草地上爬行的。
“廷芳,廷芳。。”一害怕,连好推了推她身边的人。
也许是因为这一天把他累坏了,推了他几下他都是纹丝不动,皱了皱眉,连好一个翻身手支在下巴上,微弱的荧光灯下,兰廷芳的睡颜有类似于天使的纯净。
拿着白天从小溪边摘下的大狗尾巴草在兰廷芳的脸上,脖子上上下其手,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在这幽静的山谷里在小溪流水瑟瑟的声响中带着一种梦幻般的色彩。
连好从来不知道会拥有这样的时刻,这个时候世界上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颤抖的睫毛缓缓的展开,黑白分明的眼眸愀着她,眼波里有浓的化不开的情感。
连好拿着狗尾巴草的手一顿,表情一呆。
下一秒,她就被压在了他的身下。
小小的帐篷里空气仿佛变得稀薄了起来,连好觉得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你。。。。你没有睡啊。。。”连好结结巴巴。
“没有,一整晚都没有。”他的头越靠越近:“你就躺在我怀里,我怎么可能睡的着,连好,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趴在她身上的他身体很明显的在发生变化,连好推了推他,他山一样的压着她,连好觉得惶恐。
“连好,刚刚可不可以把你的举动当成是对我的诱惑。”近在咫尺的脸目光灼灼:“从你离开或我就没有碰过任何女人,不是只有女人懂得守身如玉的,男人也懂的,我总想要是我真的碰了别的女人的话,那么,我就真正的完了。”
“在我的潜意识里,我一直在等着你。”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4)
“在我的潜意识里,我一直在等着你。”他说着,气息热热的喷在连好的脸上。
连好静静的注视着他的睫毛,他的睫毛流动着最绮丽的光彩。
兰廷芳的手来到了连好的腰间,他的身体紧紧的挤压着她,好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渴求。
“连好,给我,好吗?现在。”他哑声说着。
他的手颤抖的落在了连好的腰间,手指已经缠在她腰间运动裤的打着结的带子上,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挑断它。
他最灼热的地方压着她,山风轻轻的刮过帐篷的顶端,些许渗进了帐篷里,连好打了一个冷战。
“不,我不愿意。”连好别开脸。
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渗出,滴落在连好的脸颊上。
压在她身上的身体还在颤抖着,连好推了推他,他从她身上起身,猎豹一般的窜了出去,一会,传来了又急又冲的哗哗的水声,连好坐了起来,拉开了帐篷的门。
在漫天的星光下,兰廷芳整个身体跪在溪水里,帐篷里的光影射着他,他白色的T恤亮的扎眼。
那晚,兰廷芳再也没有回到帐篷。
日出来临的时候光芒把连好照得睁不开眼,她眼睁睁的看着帐篷的顶端,山谷里有不知名的鸟儿清脆的鸣叫声。
“撕”的一声,帐篷的拉链被拉开了,兰廷芳走了进来,连好赶紧闭上了眼睛。
耳畔传来了他的浅笑声,痒痒的如草尖的东西在她的脸上蹭着带着浓郁的花香,睁开了眼睛,各种各样的小花在他的掌中欢欣雀跃,争奇斗艳。
连好由衷的笑了起来。
日西沉的时候他们离开了百花山,这一天下来,连好就拿着相机拍山谷的花,拍山谷的树木,石头,兰廷芳就跟在她后面一会拿着纸巾给她擦汗,还有端茶递水什么的,俨然当起了连好的小跟班来。
回到家里,连好累垮了,就趴在浴缸里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一个熟悉的令人眷恋的气息如棉絮迎面而来,一些声音似远又近,悲伤而悠远,不知怎么的就勾起了她心里的酸楚。
那个声音问,连好,就这样一直一直的呆在我身边,好吗?
好,连好在梦里回答。
梦里,他抱着她在长长的回廊中行走着,沿途有风,风里有风铃清脆的声响。
七月二十八号,周四,顾连好在兰廷芳的怂恿下来到了北京欢乐谷,戴着情侣帽穿着同色的衬衫开着那辆很酷的复古传奇。
周四的欢乐谷游客并不是很多,他们在导游的带领下看了看了很多趣味的表演,其中就有近阶段很风行的新西兰的毛利舞蹈,那些把油彩涂在脸上的舞者更是把孩子们逗的哇哇大哭,孩子们的哭声倒是把一些游客逗笑了。
在导游的推荐下连好和兰廷芳玩了卡丁车,他们就在设置着障碍的赛道里你追我赶,最后组成了同盟国和来自河南的一对新婚夫妻进行了赛车比赛。
欢乐谷,顾名思义,这里仿佛聚满了欢快,玩完了卡丁车连好意犹未尽拉着兰廷芳来到了摆着各式各样的毛绒娃娃的摊子边。
从前,连好很羡慕那些和男朋友逛游乐园的抱着男朋友为她打下的毛绒娃娃的女孩子,十几岁的时候连好偶尔也想有一天她也交男朋友的话她也要让他为她打下她钟情的毛绒娃娃。
一看到那个摊子兰廷芳头皮发麻,印象中这些好像都是十几岁小毛孩玩的玩意,摊子里围着几位花样男女,其中有两个少年正拿着气枪瞄准十几米开外的毛绒娃娃,少女们在一边叽叽喳喳的为少年加油。
兰廷芳这下更不好意思了,他用眼神哀求连好:不要了,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买。
连好忍住笑,板着脸,手一指:“廷芳,我要那个七仔。”
兰廷芳硬着头皮像那位大叔交了钱,拿着气枪来到了警戒线上,显然,美男子的出现让那些女孩子们眼里冒着粉红泡了,她们就盯着兰廷芳窃窃私语,而显然这样的状况把两位拿着气枪瞄准的少年惹毛了。
兰廷芳拿着气枪瞄准着七仔,十发子弹一发都没有打中七仔,两个少年乐了,其中一位漫不经心的举起气枪,一声枪响,七仔头一歪,倒了下来。
兰廷芳傻眼,看了一眼连好,连好迅速板起了脸,这个男人除了想出各种各样变态的方法来折磨她之外好像什么都不会。
好吧,连好也想蛮横一点,侧身上去,趴在他的耳朵边,廷芳,那个七仔我非要不可。
于是,兰廷芳又再次硬着头皮,来到那两个少年面前,从皮夹里抓出一把钞票很没有礼貌的指着少年手中的七仔,喏,这个跟你还手中的那个。
这下,兰廷芳在两个热血少年的心中成了不折不扣拿着钞票踩人为了讨女人欢心一掷千金万恶的资本家了,拿着七仔的少年轻蔑的看了兰廷芳一眼,把七仔交给了留着齐刘海的少女手中。
“我们走。”少年拉着他的伙伴们离开了摊子。
兰廷芳无可奈何的对着连好耸肩,连好这时也来了兴致了,笑嘻嘻的来到他面前,站住,在太阳底下,兰廷芳看着是肌肤胜雪,水嫩嫩的,看得连好心底了一阵嫉妒,鬼使神差的手往他脸颊上一掐:“谁让你这么没礼貌的,刚刚,你应该这样说着的,同学,我亲爱的十分喜欢你手中的七仔,请问,你能不能把它让给我。”
连好边说心里边嘀咕,兰廷芳的的皮肤果然触感一流啊!好像稍微用力就可以拧出水来。
好吧,连好承认她老早就想模仿那些滑稽喜剧的麻辣女人一样拎着自己男人的耳朵或者脸颊这个动作了,以前在看家庭剧的时候连好老是在幻想要是有一天对兰廷芳做那样的动作一定有趣极了,呃。。。现在正好借题发挥。
凑近他的耳朵:“廷芳,你要是不给我拿到那个七仔,那么一个月就变成了二十九天。”
这下,兰廷芳急了。
拍了拍自己的脸,兰廷芳荡出了迷人的微笑。
欠腰,挡在拿着七仔的齐刘海少女面前,兰廷芳温柔礼貌:“同学,能不能把你手中的七仔送给我。”
齐刘海的女孩脸马上就红了。
这一幕一分未差的落在了不远处的舒小小眼中,舒小小没有想到今天在欢乐谷会见到了这样的一幕。
那两个人同款的帽子,同款的衣服颜色,乍一看还像来公园游玩的普通情侣,男人对女人很殷勤,就像学校想追她的男孩子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似的,男人表现得像初坠爱河的小毛头,可笑的紧。
真是太可笑了,难不成真的像媒体传的那样兰廷芳的事业遇到危机了,现在他急需要一个有钱有势的女人来帮助他,就像很多肥皂剧中所演的桥段那样。
黄茵拿着冰淇淋过来就见到了舒小小呆呆的站在那里,瞳孔涣散,眼珠子只聚焦在某个地方,顺着她的目光黄茵看到一个疑似兰廷芳的男人正被几位少女摆弄成了怪模怪样和她们合照。
黄茵觉得用疑似来形容比较贴切,她真的不敢肯定那个男人是不是兰廷芳,她和兰廷芳就只有一面之缘还是在晚上见到的,初次见面时兰廷芳还真的和他出现在杂志上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冷冽,高贵,神秘。
还记得有一位曾经为兰廷芳拍摄过封面的摄影师曾经说过这世上有极少数的人不管是微笑或者平静他的表情都会戴着类似于属于蒙娜丽莎脸上的那层薄纱,让人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了遐想,而兰廷芳就是那极少数的人之一。
可现在被形容戴着蒙娜丽莎的面纱的疑似兰廷芳的男人的形象真是令人不敢恭维,他的头上戴着红色牛角的发箍,那红色的牛角里面还装了会一闪一闪的荧光,在几位学生模样的少女的要求下对着摄像头摆出了胜利的手势,还跟着节奏说出茄子。
最后,一位齐刘海的女孩一脸兴奋的把一个毛绒娃娃交给了疑似兰廷芳的男人手中,那男人重新把帽子戴上把毛绒娃娃交到了那个负责为他们拍照和男人戴着同款帽子的女人手中,还伸手捏了捏女人的脸颊,女人抬脚就往男人的小腿上踢,男人像是不爽的样子,直接把女人一甩,甩上了他的背。
女人这下安静了,她乖乖的把手圈上了他的脖子,脸贴上了他的背,他再也没有让她从他的背上下来,他们的身影一点点的远去。
黄茵觉得那男人和女人的画面看着挺温馨的,男人修长挺拔,女人窈窕纤细,混杂在人群显得温情脉脉。
手中的冰淇淋融化了,腻腻的滑到黄茵的手掌中,黄茵这才如梦方醒,侧过头去看了看舒小小,舒小小的脸色有些白。
黄茵小声的问:“小小,我怎么觉得刚刚那个男人有点像。。像兰廷芳,可是,又好像不是,小小,你觉得呢?”
舒小小没有回答她,而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她越走越快,黄茵把冰淇淋丢到了垃圾桶里追上了她,拉住了她:“小小,你是不是和兰廷芳出了问题了。”
舒小小停住,回过头,对黄茵微笑:“不是的,我们没有出任何问题,刚刚那个男人不是他,他现在在国外,昨晚我们通过电话了,过几天他就回来。”
事实上,舒小小一次也没有打通他的电话,从最初的一天一次到最近的一天十几次,想必,她已经成了他手机里的黑名单对象了,她去风林园找他可是她连风林园的门就进不去,她去公司找他被保安人员拦在门外,只有一次那个叫小刀的男人告诉她这样做只会惹怒兰先生,只会引火烧身。
可是,那双水晶鞋,舒小小舍不得脱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嘻,不容易啊,大家都一点点的接受兰同学了,咱不要让他高富帅让他白富美吧~~~~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5)
顾连好和兰廷芳玩假装游戏的第三个周末,他们在家里请客了,请来了房祖望夫妻还有寇嘉铭,寇嘉铭没有可以带的女友就带来了他一只长得像狼叫阿冬的大家伙,连好没有想到的是阿冬就是大名鼎鼎的松狮犬,据说松狮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犬种之一。
咔咔显然是被这个大家伙给唬住了,不一会就成了阿冬的小跟班,连好蹲在地上看着这一大一小的家伙的互动觉得有趣。
今天说是请客,其实连好就也只有看的份,兰廷芳叫来了喜乐福的厨师还有服务生,他们把一切整理的妥妥当当的,她这个名义上的女主人倒是一片悠闲,悠闲得可以空出时间来观察动物们的奇妙互动。
“顾连好,我羡慕你。”一个略微低沉的女声在连好的身边很突兀的响起。
连好抬头向站在面前的人笑了笑,那是朱萌,房祖望的妻子,京城的名媛,某名牌大学的名义教授,反家庭暴力协会的挂名主席,目前的工作是一名主持人,在政府举办的大型外交晚会中总能见到她的身影。
“半年前我还和廷芳问起你了,他说你去了国外进修了。”朱萌的口气带着羡慕:“有时候我累了真想像你那样,把高跟鞋换成了帆布鞋,擦掉脸上的妆容背着大背包去我想去的地方。”
连好一呆,很久很久以前她也听到妈妈说过这样的话,把高跟鞋换成了帆布鞋。
垂下头来,连好继续玩着咔咔的卷毛。
喜乐福的师傅手艺十分的了得,连好这晚吃了很多东西,吃完晚餐后在朱萌的建议下他们到了楼上去,楼上有足以聘美星级酒店的娱乐区,有斯诺克室,有小型的保龄球室,还有音响设备一流的小型酒吧,这酒吧可以容得下二十对男女在这里翩翩起舞,朱萌拉着房祖望跳舞,连好和寇嘉铭在一边喝酒,兰廷芳在外面接电话。
啜了一口酒,连好眯起眼瞧着正在跳舞的房祖望和朱萌,他们现在的表现就像一对恩爱夫妻,不由得连好想起了那个叫绣锦的女人,连好不知道朱萌是不是知道自己的丈夫身边还有一个叫绣锦的女人,还是她也在玩着假装的游戏,假装她不知道有一个叫绣锦的女人,他们都说朱萌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的。
是因为聪明才玩那个假装的游戏吗还是根本她就不在乎?
连好想到这里心里有漫上了灰色的情绪。
“好了,顾连好。”寇嘉铭生出手掌在连好的脸上晃了晃:“你面前可是坐着一颗玉树。”
连好又啜了一口就,眯起眼,打量着自称为玉树的男人。
“连好,谢谢你回到兰廷芳身边,我向你保证,以后,他会给你很多很多幸福的。”
很多很多的幸福?不久前,连好也听到过柯莹讲过类似的话,连好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光,刚想再往杯子里倒酒一双手挡住杯子里,兰廷芳皱着眉头。
“廷芳,酒很好喝。”连好柔柔的愀着兰廷芳,软软的说。
寇嘉铭饶有兴趣的抱着胳膊,顾连好对兰廷芳撒娇了。
显然,这样的顾连好让兰廷芳毫无招架之力,他在她的酒杯里注入了小半杯酒,想起什么似的他从吧台里拿来了一些小点心,把那些小点心用刀叉处理好再放到碟子了再把碟子推到了她面前絮絮叨叨的说什么光喝酒会伤胃还用叉着方块的小点心的刀叉交到她的手里。
说实在的,和兰廷芳相处这么就寇嘉铭还没用看到过他还有这样的一面,就是当时兰廷芳和柏安妮热恋期兰廷芳做的最贴心的事也就是等柏安妮下课然后用机车送她回家,还有在柏安妮生病的时候倒水给她喝什么的,其余都是一副酷酷的模样。
这晚的酒好像特别的香醇,连好陆陆续续的喝了好几杯,这晚,除了兰廷芳小酌之外,寇嘉铭,房祖望夫妇也喝了不少。
连好出来阳台透气的时候在阳台上见到了朱萌,她斜靠在阳台上抽烟,连好总能在朱萌的身上轻易的看到妈妈年轻时候的影子,倔强,寂寞,强悍。
从她手中拿走了烟,连好低低的说,抽烟对身体不好。
她抬起妆容精致的脸,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下对连好笑,又寂寞又美丽,连好的眼泪就这样掉落了下来。
“为什么哭呢?”她用手指轻轻的挑走连好的眼泪。
连好吸了吸鼻子,面对着清源整片住宅区辉煌的灯火:“我只是想妈妈了,我在想是不是有很多的时刻我的妈妈也曾经像你这样在某场宴会上独自躲在空无一人的阳台上抽烟。”
“我的妈妈很爱她的丈夫的,虽然她很少表达她的爱但我知道我妈妈很爱很爱他的,可是,他的丈夫却在他内心深处藏着他的初恋情人,因为藏得太深太深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直到有一天他的初恋情人出事了,那位初恋情人是一名医生因为疏忽导致出了医疗事故,他竟然为她伪造了一份假的精神鉴定,例证出她长期处于精神衰弱状态。”
“我妈妈的丈夫是一名政府的高级翻译官,是熟知一切法律条约的公务员可他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期间我妈妈该有多么的痛苦,可我不在她身边,我总不在她身边。”
连好捂着嘴。
“所以的人都以为妈妈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包挂她的丈夫也包挂我,后来,我知道妈妈不是的,我见过她躲起来偷偷的哭,还有。。。”
说到这里连好再也压抑不住了,泣不成声:“还有,我妈妈不在的后我在整理她的遗物,你猜她最宝贝的是什么?不是那些她得到象征着各种各样表彰的证书而是我小时候每年都会寄给她的卡片,她还藏着我一岁生日穿的衣服,鞋子。”
朱萌和连好肩并肩,默然。
一会,连好擦去眼泪,不好意思的朝朱萌挤出了笑容,呐呐的说:“今天是她生日,往年的时候我都会去看她的。我只是想找一个人和说一说我妈妈的事,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人谈起她了。”
是啊,她已经有很久很久都不敢和别人谈起妈妈了。
房祖望他们回去后,连好窝在沙发上,酒精开始发挥它们的威力,连好喝醉有一个坏毛病,会笑得像一个傻子似的,她觉得自己的嘴角在不受自己脑子控制上扬着,在仅有的一点意识里连好打开了电视,她好像记得这个时间段有英雄主持的节目的重播,果然,电视一开元英雄那张漂亮脸蛋就冒出来。
连好对着那张脸傻傻的笑了起来,元英雄刚刚说到他的丛林之旅电视就被关掉了,面前变成了兰廷芳的脸。
连好迟钝的眨了眨眼,听他说,顾连好,我只允许你看我。
然后他摆正了她的脸,和他面对面。
缓缓的,连好手指轻轻碰上了兰廷芳的鼻尖,鱼缸里的热带鱼在水中冒着泡泡,咔咔在毛毯上沉睡,酒精在脑海中发着酵,眼前的男人眉目英俊,气息迷人,那长长的睫毛宛如黑色的充满诱惑的森林。
“兰廷芳,我好像又被你诱惑了。”嘴里不受控制的说出。
嘴被他堵住的时候,连好觉得应该推开他的,可是好像没有什么力气,可奇怪的是却有力气去勾住他的脖子。
当她的手勾住他脖子的那刻,她的身体被他压倒了沙发上了,她的手从他的脖子上移到他的头发上,插进了他浓密的发脚,她弓着身体,她的唇贴着他的唇,他的舌如漫天的火焰和她的舌死死的纠缠在一起,他的手卷起了她的衣服伸进她的内衣里,他的喘息如惊涛骇浪,他很轻易的抽走她的内衣。
那紫色的胸衣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巧的是落到了咔咔的身上,那小家伙抖了一下继续呼呼大睡,连好又控制不住的咯咯笑了起来。
他重新摆在她的脸,像万分恼怒的孩子,连好,看我。
连好的意识继续涣散,注意力开始不集中,兰廷芳的脸就像倒影在水中,闭上了眼睛,连好喃喃的念叨着,不许我看英雄,不许我看咔咔,只许我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