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听着他在输入房间密码时发出了的声音,头搁在了他的肩窝上,被撩拨起来的身体不停扭动着去蹭他已然硬起来的所在,低声要求着,程迭戈快点,嗯,头顶传来他暗哑的叱喝声,闭嘴,什么?居然让她闭嘴,一生气诺丁山就犯浑,她也像刚刚他扯开她运动裤的松紧带一样扯开了他的松紧带,伸进去好不害臊去握住,不出意外的她听到了来自于头顶的吸气声“诺诺别闹。”“谁让你和我说重话来着。”手指去轻触被握在的,程迭戈觉得要疯了,电脑系统数次提示密码输入错误已经让他头疼万分了,这个女人的举动更是让火上浇油,这下他更是记不住密码了,呼气警告“如果不想让我在这里直接要了你的话,就给我闭嘴还有把你手给我规规矩矩的放在一边。”他的话还真的收到了效果。房间门一关上,她的外套迅速掉落在了地板上,当只胳膊就把她吊起,一路往着沙发移动,手机第二次响起时她推开了程迭戈,她的手机就搁在了沙发几上,眼看手就要触到,下一秒间他从背后狠狠的贯穿了她,就像是故意要分散她的注意力似的,他的律动又凶又狠,都把她的思绪撞飞,唯一的感觉就只有他带给她最为原始的冲击感,脸深深的埋在了沙发上,全心全意的去承受他,手机铃声什么时候停歇下来她也不知道,第三次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她着魔般的听从了他的话把手机丢到了水杯上去,手机铃声戛然而止。
把陷入酣睡的女人从沙发上抱到了床上去,拉上了房间拉帘,程迭戈打开浴室门,洗完澡来到沙发前,慢悠悠的从水杯里捞出了那只手机,程迭戈大约可以猜到连续往诺丁山手机里打电话的人是谁了。
被扣飞的篮球急速下坠,连续在地上弹了几次之后沿着篮球场的一角滚动着,驼色的休闲皮鞋压在了篮球上,荣骏站在了篮球框下看着程迭戈逆着光朝着他走来,他单手拿着他扣飞篮球,站在罚球点所在位置,手腕抖动着,球飞离他的手往着篮球框,篮球在球筐上转了几圈之后滑进了网窝,荣骏手一伸,滑进网窝里的篮球再次回到了他的手掌心,球还没有拿稳,一抹迅速串上来的身影从他手中偷走那颗篮球,球还是回到了程迭戈的手里。
正午,日光垂直。
荣骏和程迭戈躺在了草坪上,这是北京一家音乐学校,饶了大半个地球最后荣骏来到了这座古老的城市,然后成为了这所学校的一位音乐老师,等2015年到来时候他会回到维也纳,开始筹备他的新专辑。
所罗门说,太阳底下,永无新事,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改继续的照样继续,荣骏觉得他和程迭戈大约如此,属于父辈们的恩怨距离他们好像是太过于遥远的事情,一场酣畅漓淋的篮球赛仿佛把属于他们之间的隔阂轻易的丢到了太平洋去。
那颗篮球还放在他们的头顶,他们的衣服上还有运动时留下的汗水。
太阳底下,永无新事。
荣骏也大约猜到了程迭戈找他是因为什么,几个钟头前他连续往诺丁山的手机里打了三通电话,第一通和第二通没有接,第三通干脆石沉大海。
果然。
程迭戈开口和他说:“阿骏,我和诺丁山在一起了。”
荣骏心里苦笑。
“介于你们以前的关系我希望你不要再往她的手机里打电话。”
目光望着天空,耳畔还回响着苏格兰郊外星空下清透的风笛声,和那位穿着大翻领衬衫的女孩,自从诺丁山离开他之后那一幕无数次回荡在荣骏的脑海中,让他想念不已。
荣骏第一次知道原来程迭戈也是一个急性子的人,似乎是不满意他的沉默那位如是和他昭示:“知道你的爱尔兰风笛女孩现在在哪里吗?她现在躺在我的床上呼呼大睡。”
“如果还觉得那没什么,那么我再告诉你,当你往她手机里打电话时我让她把手机丢到水里,她曾经也让我这么干过,就那样她想也没有想的把她的手机丢在水里,诺丁山是多么抠门你也知道的,不过一些的事情在特殊时刻的话…”
“这是你要对她前男友说的话吗?”荣骏打断了程迭戈的话,之后慢悠悠的说:“那么你要对她前夫说的话呢?我很好奇假如有一天你见到那位叶医生的话你会奉送给他什么样的话,那两个人曾经连孩子都有了,诺丁山和我稍微提前她的事情了,我们再来假设一下,假如那个孩子顺利的来到这个世界,那么,此时此刻你也就没有机会和我说出刚刚的那些话,最有可能的事实是,那位我们共同的前女友现在正躺在一个叫做叶光中的男人床上呼呼大睡,那两个人的孩子刚刚学会叫爸爸妈妈。”
程迭戈仓皇而逃。
看着程迭戈匆匆忙忙的背影,荣骏心里不无得意,他总算让程迭戈也尝到一次在伤口上撒盐的滋味了。
程迭戈的车已经停在停车场约有五分钟时间了,从住处到酒店这一路上程迭戈都是沉默着,诺丁山知道,这个男人在不高兴。
又过去数分钟了,程迭戈依然一声不吭。
“怎么了,是不是…”诺丁山低声问着。
“你先回去。”程迭戈打断了她的话。
诺丁山解开了安全带,想了想问了一声你要去哪里?
“我答应今天陪荞姨吃晚饭。”程迭戈的声音有些勉强。
脚刚刚踩在地上程迭戈的车子迅速从她身边擦过,就仿佛唯恐她会伸手拦住他一样,诺丁山知道朱莉安就住在程迭戈的那位荞姨的家里,诺丁山还知道那位荞姨很喜欢朱莉安。
是夜,诺丁山叫住正在准备上夜班的陆小萌,涨红着脸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陆小萌,晚上你能不能找一下你的朋友,我的意思是说…”
接下来的话诺丁山不好意思说下去,好在陆小萌一下子就领会过来。
低声和陆小萌说了一句谢谢之后诺丁山关上了门,她不确定程迭戈晚上会不会来找她,他有这个房间的房卡,老是在半夜三更赶陆小萌走让诺丁山觉得过意不去。
这个晚上,程迭戈并没有来找她也没有回到酒店。
次日,倒是朱美宝找到了诺丁山,她把手机和银行卡交到了诺丁山手上,接下来的两天里诺丁山都没有见到程迭戈,他还是没有回到酒店,第三天那支朱美宝交到她手上的手机在临近傍晚时刻响了起来。
“晚上在房间等我。”说完这句话之后程迭戈挂断了电话。
程迭戈回酒店在差不多午夜时分。
今天北京天气越发的冷,他在西服上面加了一件深色的长外套,诺丁山想帮忙他把外套脱下被他避开。
没有关系,她知道他忙她知道他烦,朱莉安昨天在她个人社交网站上贴了一张她和程迭戈还有坐在轮椅上的妇人三人合照,照片背景为北京的某私立医院,坐在轮椅上的妇人脸色苍白。
诺丁山站在程迭戈身边,去接他脱下来的西服,这次他没有避开,把西服挂在了衣架上,想了想,诺丁山还是顺着程迭戈的叫法问了一句“荞姨的身体还好吗?”
他停下了解开衬衫衣袖扣的动作:“你怎么知道的?”
程迭戈的目光让诺丁山觉得难受,就好像她是那种时时刻刻躲在暗处窥视的人一样,要知道朱莉安是社交网上的红人,她的一言一行总是会惹来人们广泛的关注,这是因特网时代。
“对不起,我不该问。”手贴在了身体两侧,低声说了一句。
然后,她和程迭戈进行了枯燥的对话。
“没有什么不该问的,荞姨每一个月都会住进医院几天,她下午已经离开医院了。”
“嗯。”
“手机喜欢吗?”
“喜欢,我去给你放水。”
“好,谢谢。”
终究,还是走到了程迭戈身后,从背后环住他的腰:“程迭戈,你怎么了,告诉我。”
明明礼拜天的时他们还很好很好来着,可也只不过三天时间他怎么一下子对她冷冰冰了。
程迭戈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荣骏那天和他说的话居然整整影响了他三天,一想到他对她做的所有事情也有别的男人对她做过,用最为简单的话来形容那种心情就是仿佛有人在割着他身上的肉一样。
甚至于那些话还引起了连锁的反应,到底她都经历了些什么?那三次以上的自杀是不是也和那个男人有一丝丝的关系?可他什么也不敢问她,甚至于假装着对她手腕上的那个纹身视而不见。
“怎么了,告诉我,嗯?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细细的声音从他背后渗透了出来。
程迭戈在心里苦笑,要告诉她他这几天来对她的刻意冷淡是因为那该死的嫉妒在作祟吗,要揪着她告诉她,女人,我给你的手机是让你来打电话给我的。
她一次也没有给他打电话,程迭戈发现自己十分在意这件事情。
艹!
第87章晋江独家发表(北京)
“怎么了,告诉我,嗯?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句细细的,带着讨好的撒娇的话换来的是他淡淡的回应。
“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我只是担心荞姨了。”
连续几天没有见到他,她可真想他,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服布料唇轻轻的去触碰他以示亲昵,回应她的是他掰开她环住他的手:“你先去睡,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做。”
说了一句“好”诺丁山心里发誓着再也不那样做了,再也不了。
走了几步听到他说“等过一段时间我带你去见荞姨。”
这次,诺丁山没有回应。
等卧房的门合上时程迭戈在心里又开始懊恼了,她的刻意讨好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那一刻他开始讨厌她的善解人意,他亲眼见证她对荣骏的各种善解人意,甚至在心里头程迭戈总是自动的联想到她对另外的男人也是如此的善解人意,科恩,叶光中。
懊恼治愈程迭戈觉得给她打电话让她在房间等他好像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现在他的状态就像是十几岁的小男生一样,心里憋着一口气却又没有渠道去发泄,不见她时想她,见到她时又会忍不住生她气,生完她的气之后又生自己的气。
要疯了!!都是该死的荣骏。
等到那道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时,诺丁山这才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落入她眼底的是他的背部,脸再靠近一点她再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道,转过身去和他形成了背对背,此时正值凌晨三点左右时间,临近天亮时间,那股忽如其来的重力让诺丁山骤然惊醒。
第一时间的意识是拼命的扭动身体来逃避那种宛如被生生撕开的疼痛,刚刚扭动的身体就被他双手更加牢固的掌控住,握住她的腰让她被动的去配合他每一次在她身体的律动,她的挣扎越是强烈他的撞击就更具的凶狠,身下的那具身体在抵抗着他程迭戈又是怎么会不知道,她的不乐意都从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传达出来了,程迭戈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现在的状况。醒来时他发现她背对着他,也只不过是想翻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他,手也只不过是刚刚一触及就听得她含含糊糊拉长着声音的那声“别闹。”那声音懒懒的就像是冬天里被喂饱的小猫儿可爱得紧,他很好奇配合着这样的声音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娇媚吗?温柔吗?
灯光光线被调大一点,她的唇是嘟着红艳艳的,着魔般的含住,只不过想偷偷的亲她可谁料到刚刚想离开时她的舌尖也不知道怎么的在他唇瓣轻轻一舔,之后一切宛如星火燎原,陷入睡梦中的那具身体宛如是不设防的城市,他的手指像是在夜间无意闯入这座城市的骑士,手指偷偷的进入她里面,去感觉属于她的紧致,即使是睡梦中也是那般的可爱,宛如是上帝为他量身定做,神奇到让程迭戈相信,一定是造物者在打造出来了一个他之后再打造出来另外的一个她,她任凭着他任意妄为着,几次的拨弄之后渐渐的感觉到了,属于她释放出来的使得他不再满足于手指所给他带来的愉悦,他想要获得更大的愉悦,进入她时就宛如他想象中的那样美好且畅通无阻,可没有想到的是她会不乐意,她扭动着身体用拳头捶打他肩部,力气可不像是在撒娇,捶打他的力道越大他就在她身体里制造出更快节奏的冲击,心里头被那样一个想法所左右着:他非得让她乖乖的软软的瘫软在他身下不可,唇温柔的亲吻着她的唇,沁满细汗的额头,翘翘的鼻尖,红艳艳的嘴唇,小巧的耳垂,沿着颈部,沿着高高耸起的曲线,去含住她的顶端所在,捶打在他肩膀上拳头的力道变小了,她恨恨的说着说“你让我在房间等你就为了做这样的事情吗?”做这样的事情?她好像只说出了一半,他不否认他的身体想她,另外的一半是因为不仅身体想她他的思想也在想她,很显然,她已经快要招架不住了,舌尖更加卖力的逗.弄着她,几下之后捶打他的拳头变成了手掌摊开攀住他的肩膀,快速的律.动使得他额头淌落下了汗滴,汗滴滴落在她早已经不着片缕的身体上,宛如晨露滋润了泥土,用最为温柔的力道再一次埋入了她的身体,倾尽全力去找寻,终于,她的腿曲卷起紧紧的缠住了他做着最为原始的邀请,再狠狠的一顶她嘤出了一声,加快着节奏让她沉溺于最为原始的感官之旅,频频诱导着她“诺诺,说这里只有我进去过。”“什么?”她拉长着声音,想必是她的思绪被他撞得七零八落,重重的再沉入她昂起颈部又开始新一轮的低吟“诺诺说这里只有我进去过。”侧耳,他听到了来自于她口中的“就只有你,真的就只有你。”那话美好得让他系数的释放在她身体最深处,脸搁在她肩窝上,程迭戈没有想到自己某一天也会沦落成为自欺欺人的人,我亲爱的你还不知道吧男人们其实也是小气的生物。
推了几下他他没有动诺丁山就这样任凭着他的身体覆盖在她身上,手从他肩膀上滑落无力的垂落在穿上,也许仅仅是过去一会又也许其实是过去了不少的时间,他的手找到了她的手,他的手指似乎在找寻着一些什么,在他即将触到她手腕上的纹身迅速被诺丁山避开,之后,小段的沉默之后他问她。
“为什么和他分手?”
应该要怎么样回答他呢?诺丁山在脑子里找寻着那些最适合男女分手的离婚理由,因为理解而分手?因为性格不合?可是…
“我要听真话!”他又说,声音中所释放出来的讯息无时无刻的在昭显着:我要听真话,我厌倦了你对我一次又一次的谎言。
要听这话啊,要听真话的话那她就没有办法了,诺丁山安静着。
可保持安静他也不满意。
语气是如此的咄咄逼人:“不要企图对我隐瞒。”
刚刚他用特殊手法把她身上的汗水都蒸发掉,此时此刻属于诺丁山的思绪特别的清楚,敏感而又张牙舞爪。目光望着天花板,咧嘴慢悠悠说着:“和他在一起之后我总是无时无刻的想念着你,然后他受不了我这种可怕的习惯,于是先和我提出了离婚?还是?那个男人让我失望透了所以我和他提出了分手,这两个答案你喜欢那个?”
“诺丁山!”他的声音带着愠怒。
淡淡一笑:“程先生是不是觉得我这个离婚女人的身份让你觉得如鲠在喉,你开始觉得我配不上你了。”
真是倔强的女人,不仅倔强而且不讨喜,程迭戈只觉得心里烦躁无比。
伏在身上的重量骤然减轻他从床上起身,看着他的背影诺丁山说:“刚刚我的话很不讨喜对吧?”
“嗯!是不讨喜。”心底里的烦躁瞬间因为她的话变成了怒火:“不过你不告诉我也不要紧,要知道你和他都发生了些什么对于我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从她刚刚说的那些话让程迭戈更加明显的感觉到属于她手腕上的纹身和某个人,又或者和某些意外事情有关。
“程迭戈。”叫着这个名字的声音很慢,诺丁山放缓声音的节奏好让他更加清楚的听到,好让他更能听明白:“最好不要那样做,接下来我的话你要牢牢记在心里,如果你一旦做了那样的事情,那么——”
“那么,我们之间就完了,我还可以让你知道的是我们之间再无任何挽回机会。”
那个身影一步步走向了房间门,之后停下,没有回头:“这就是你的爱吗?诺丁山,我有时候很怀疑你来找我的动机,你只是因为失去了克莱儿,失去了那个这十几年来你生活上的全部支柱,你找我只是因为你急着需要找寻出另外的生活支柱,诺丁山还是那句话,我可不是傻子,如果你真的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很爱很爱我的话,那么,刚刚那样的话你又怎么能一下子就说出口来。”
再顿了一顿,他说。
“要你对我讲真话真的就有那么难吗?”
知不知道,他每次看到她手腕上的纹身总是让他胆战心惊的,方凡的那句“她曾经经历过三次以上的自杀”在他心里就想是一颗隐形的炸弹。
他离开房间了。
诺丁山努力的想着程迭戈刚刚和她说的话,要你对我真话真的有那么难吗?是的,很难很难,程迭戈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生物,很小的时候,诺丁山就见过那种生物,它们不仅长相丑陋而且它们的生命也很脆弱,它们只能倚附在外壳坚硬的海螺壳里来掩盖它们的丑陋模样还有找寻生存渠道。
程迭戈洗完澡之后拉开卧房的门时床上已然空无一人了。
次日,酒店一大早就进入了严阵以待的状态,今天酒店将会迎来评级人员,这是酒店为了明年冲击七星迈出的第一步。
和数十位身材和她差不多的女服务生组成的礼仪人员,诺丁山一早就等候在了酒店门口,八点十分,程迭戈和数十位评级人员从酒店专用车下来,他和那些人匆匆的从诺丁山面前走过之后乘坐上绿化车,期间,诺丁山只看到程迭戈穿着是炭黑色的皮鞋还有深色暗格垂直条纹西裤裤管,直到绿化车隐进人工森林时领队才让她们离开。
中午时间,诺丁山又见到了程迭戈一次,在中央花园的玻璃茶座上他和他的客人相谈甚欢的模样,从玻璃茶座出来的服务生脸红红的,拥有曼妙身材的服务生窃窃私语着,和她的同伴分享着近距离接触程迭戈时的美妙感觉,用她的话说“当他用温柔的嗓音和她说谢谢时她感觉到呼吸快要断节了。”
那时诺丁山和陆小萌正走在那两位后面,陆小萌低声唠叨着“你们的第一次相遇一定很美。”
恍然间,诺丁山才想起了那个四月午后,她都快忘了她是对他一见钟情来着,那个时候她还根据他身上穿着的行头判断出他大约是一名高级白领,然后她只勒索了他二十英镑,当时应该多开口要点才对。
透过玻璃程迭戈见到了走廊上穿着特制服装的诺丁山,早上下车时他一眼就看她被冻得红红的鼻尖,那一排人当中就她最瘦,对于他提出的给她安排营养师这件事情上她表现得极为排斥,一个劲儿的和他保证着会很快就胖回来,本来势在必行的事情结果她一和他撒娇他就拿她没有半点办法,然后变成了只有点头的份。
是的,他总是拿她没有办法,包括早上…
“jude”这个声音把程迭戈拉回到了现实,和他说话的人是他伦敦的朋友,也是这次评级官员。
今晚的程迭戈比起前两个晚上越发的沉默了,关掉电视肖荞去看坐在客厅的另外两个人,朱莉安拿着手机挨着程迭戈坐着,也不知道手机里头有什么好笑的咯咯笑个不停,眼看就要笑得瘫倒在程迭戈的怀里了,可那也是眼看着的,下一秒间程迭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着她这一边走。
他在她身边蹲了下来,把搁在她膝盖上的电视遥控器拿走手落在她膝盖上:“怎么了,电视节目不好看吗?”
据说人在即将离开世界前对死神还是心存敬畏的,随着大腿部分神经开始麻木肖荞也感觉到了彷徨了起来,这种彷徨就表现在她更多次给程迭戈打电话让他回来陪她吃饭看电视上,他有多忙她又不是不知道。
他在看表,如果换成在以前肖荞肯定会催促他回去,可此时此刻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却是“怎么?不耐烦了?”
程迭戈抬起头看她,肖荞被他看得有点的心虚,好在朱莉安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姑娘,她也来到了她身边,脸蹭着她的鬓发说着“他是永远不会对荞姨感到不耐烦的,程迭戈我说得对吧?”
他微笑的点头:“对极了。”
十点半,在四合院门口,朱莉安听到了来自于程迭戈和她说的那声“谢谢。”
可那句谢谢之后却是“朱莉安,我们分手了。”
笑了笑,朱莉安说:“对不起,你也知道我的忘性大,我偶尔会一不小心的就把这件事情给忘掉。”
点头,他似乎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朱莉安,以后不要在你的社交网上贴荞姨的照片,我不想让网络上的那些东西打扰到荞姨的生活。”
如果朱莉安没有记错的话那张照片上还有程迭戈,耸了耸肩:“我觉得那张照片拍得不错就随手放到网上去了,程迭戈我贴的那张照片是不是让她生气了?然后和你大发牢骚了,如果那样的话程迭戈我想我会对你失望,你看上的是一位小气的女人。”
“朱莉安,我觉得你每次那样做的话要你可能需要花更多的精力去记起我们已经分手的这件事情。”他和她说,压根就没有理会她的半带玩笑性质的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