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房间里就只留下了一盏壁灯,老旧的灯罩透出出来的是橘红色的灯光,橘红色的灯光让房间充满了年代感,米黄色的墙纸上的花纹由于这里的冬天的气候湿润的缘故有些模糊,没有窗的那面墙上不规则的挂着几幅小小的油画,在油画下面是有着精致花纹的老欧洲式用来当摆设的小柜子,柜子上面的花瓶上插满了鲜花。
旅馆房间的墙角还有着小小的书架,书架上也放了几本书,袖珍电视就和书架摆放在一起,电视前面有一张坐式的地毯,地毯上有布艺坐垫和靠垫。
床就放在了旅馆房间靠近阳台的所在,床的一边放着一个大大的用藤条编织的的大框,大框里放着经过特殊处理的麦花,因为防腐剂的关系麦花的麦芒色彩鲜艳据说麦花在加上一些特殊的香草会驱散冬季带来的潮湿,床的另外一边是床头柜,床头柜的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着男女的衣服。
浅蓝色和灰色混合在一起的苏格兰方格的被单下,身上没有着片缕的男女躯体交叠着,她处于他的身下脸红得像番石榴他的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
她的手在指引着他进入她。
一点点的进入后她的手移开然后一点点抓紧着床单,借此来分散由于他的进入所带来的那种像要撕裂的疼痛感。
当他再进入一点点时她再也忍不住的曲卷起了脚趾头,那种刺痛感让忍不住的去唤着他的名字,连城…连…
最后的那个字被他吞到了嘴里。
他极缠绵的吻着她,想分散走一些他给她带来的疼痛,他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只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属于她那紧致的甬道竟然会带着这般的魔力,一种类似于灭顶般的快乐,那种快乐还夹杂着一部分的疼痛,这种快乐并着疼痛让他仿佛身上的毛孔开始经历着一场宛如重生般的浩劫,苏醒,展开,叫嚣,它们从他拉开她睡衣的拉链时的那声声响就就开始周而复始。
她温暖潮湿的甬道就像是他儿时候幻想中的冒险王国让他疯狂让他不顾一切。
一点点的挺进时他吻到了她淌落下来的泪,尤连城停止了动作把她的泪水吻掉。
“疼吗?”唇落在她的耳边。
“嗯…有…点”声音变得有些的软绵绵,慕梅的手松开了床单一点点的移到了他的腰间,手到之处都沾满了汗水。
慕梅微微的张开眼睛,趴在她脖子上的脸太阳穴上已经有血管明显的突出,像要冲破皮肤似的。
“连城,你…你也疼吗?”手移到了他的肩上,用力的环着。
尤连城没有回答,只是趴在她的身上喘气。
慕梅转过头轻吻了他的太阳穴,亲吻了他太阳穴附近暴起的所在,亲吻了他的鬓角,亲吻了他的耳垂,用舌尖一点点的临摹着他的耳廓,在他耳边呢语,没事的,连城,我准备好了,连城,我会让你快乐的。
下一秒,慕梅弓起了腰,双腿去缠住他。
灵魂宛如得到召唤一般,尤连城听从了感官的指令,加大了力度,沉下了腰,随着一点点的进入他所有的感官临近疯狂,在那层薄薄的阻碍面前,尤连城有一秒钟的呆怔,低下头。
很久以后尤连城都记得那时她的模样,她在自己身下的模样,密密的汗水让她在橘红色的灯光下如皎洁的月光,也笑着也哭着可是五官却是要命的好看。
“连城,这个时候不要问我那些话,连城,我不后悔。”她在他身下说着,像可人的熟读人心的精灵。
低下头,尤连城亲吻了她的鼻尖,哑声说着。
“慕梅,除了不能给你爱情,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嗯,连城。”她在他身下回答着,这次不再像精灵这次像乖巧的孩子。
闭上了眼睛,把身体迎向了他,手从他的腋下穿过去抓紧着他的肩膀。
这是一种在狂欢来临前的邀请,接受到她身体的召唤尤连城挺腰,进入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突如其来的撕裂感让慕梅抑制不住的昂起头来,尤连城的吻落在了她的颈部上,两个青涩的年轻的躯体因为那种陌生的,他们无法驾驭得了的情潮喘息着,颤抖着。
他们用一种最原始的方式紧紧的连接在了一起。
慕梅闭上了眼睛,说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从她的眼角两侧淌落了下来。
再次的,慕梅又想起了四岁那时开在寺庙的那些花儿,曾经很是美丽,曾经幼小的自己总是想着能不能偷偷的摘走一朵,后来,有一天,她还真去了也偷偷的摘走了最好看的那一朵,慕梅拿着它在大街小巷奔跑着,很快乐的奔跑着可是到了家里那花却凋零了。
她拿着花哭的时候椿妈妈冷冷的告诉着她如果不是她太贪心了想把花朵占为己有了花朵就不会提早凋零。
椿妈妈说那花朵是属于大自然的,如尤连城也不属于林慕梅。
他趴在她的身上因为害怕让她疼痛一直不敢动,尽管他的身体在颤抖,如要挂在枝头即将掉落的叶子,但他始终隐忍着不动。
好像,尤少爷变体贴了,慕梅的手更紧的环上了他的肩。
“连城,可以了…”慕梅低声的说着。
尤连城很想让自己的动作小心一点,他也在她耳边承诺着,保证着自己的动作会很温柔的。
但是啊,下一秒,下一秒的下一秒,她甬道带给他的那种极致的快乐让他开始忘乎所以,只想用每一次次足以致死的撞击和她一起上穷碧落。
她在他的身下低低的发出了类似小猫儿的喘息声惹得他心痒痒的,更深更重的进入的时候她的喘息声就越压抑也越破碎,这样一来他的心更痒了,痒得他忍不住的手攀上她胸部逗弄着她最后惹来了她大叫了一声,尤连城,你这个坏蛋。
在她说着,尤连城,你这个坏蛋的时候他想这个世界上一定没有一个人不会把这这几个字念的这么好听了,好听得让他的骨头都变酥麻了。
他们的汗水融化在一起掉落在苏格兰的方格被单上,这一晚他们在这个叫做真爱带我来到西西里的旅馆完成了彼此的旅程。
他们的初吻属于彼此,他们在彼此的身上找寻到了男女之间的秘密,他们在彼此的身体中完整了自己,得到了最原始的快乐。
在那种快乐的驱使下,他在她身体里一次次的律动着,她敞开了自己去包容着,从最初的摸索浅尝到最后的疯狂极致。
伊甸园下他们一起初初尝到苹果的滋味。
最后,年轻的躯体相拥着,在有着微微的海风的夜里沉沉睡去。
随着冬日懒洋洋的日光一点点的从海平面升起,成千上万的海鸟开始鸣叫着,尤连城再次皱了皱眉,第一时间想咒骂,可是,身体发出的讯息是奇怪的,有一点点的懒洋洋更多的是亢奋,那种奇怪的感觉让他愉悦,愉悦得他发不起脾气来。
接下来,海鸟的叫声提醒着他其实现在他不在尤公馆里而是西西里岛的某一个小镇上,接下来,尤连城明白发生在自己身体的那种奇怪的讯息来自于那里。
夜晚果然是有着让人意乱情迷的魔力。
尤连城还确定现在在这被单下自己的身上没有穿着任何衣物,也确定了耳边浅浅的呼吸来自于林慕梅。
尤连城在从浅色的苏格兰方格窗帘射进来白刺刺的光线中感到脑子一片空白。
睁开眼睛,和自己近在咫尺的脸睫毛也在微微的抖动着,然后,眼睛瞪着眼睛,然后,不约而同的闭上,只是谁都没有别开脸去。
有海鸟似乎在用着嘴巴啄着旅馆房间的木质窗框,单纯的,一下一下的。
有手在被单下握住了他的手,那是一双很女性的手,很柔很暖,突然,尤连城的心开始变得安静了起来,单纯了起来。
手展开,用手掌去包容她的手掌,现在,他们的肩挨着肩,不由的尤连城想起了昨晚在橘红色的灯光下,他们的肢体交缠,画面旖旎。
“尤少爷,你脸红了。”她说着,声音不是很大,可声音带出来的气息好像正在钻进他的所有毛孔里。
“书童,我猜你现在的脸也像我一样。”尤连城本来想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出来的,可说出来的效果极装蒜,变扭得他都唾弃。
“尤少爷,那你睁开眼睛你有没有猜对。”她小声的说着,像是在诱惑。
睁开眼睛后的那一点点的小尴尬在她浅浅的那一声“扑哧”声中烟消云散,尤连城手一捞,慕梅顺着他的手势窝进了他的怀里。
一小片刻的沉默后,尤连城低下头去看怀里的人,她就躲在他的怀里就只露出了一张脸,想起什么似的,尤连城把被子拉下一点点。
果然,她肩膀,锁骨以及露出半截的胸部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自己莽撞留下来的印记,那些印记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点触目惊心。
昨晚自己有多疯狂尤连城是记得的,他还记得到了最后她在他身下呜咽,连城,你能不能轻一点,那时,他假装没有听到,一次次的封堵住了她的唇一次次的在她的身体上没有节奏的索取着。
昨晚那种进入她的身体时灭顶般的快乐又在尤连城的脑海里卷土重来,导致于他的每一寸身体又变得灼热了起来,看着她的目光也听从了自己的内心,在她半边露出来的胸部贪婪的巡视着。
仿佛感觉了到了他太过于火热的目光,她让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滑到了被单里。

涩(06)

尤连城撑着手臂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她的身体在被子下微微的抖动着。
“林慕梅,在我数完十后你如果还出来我就要到下面去抓你了。”尤连城好脾气的数着:“一.二.三…”
很快的,慕梅从被子上钻了出来,一张脸红红的,昂起脸看他,怯生生的:“连城,我发现了一件事。”
“哦?”尤连城挑了挑眉,饶有兴趣:“说看看,你发现什么,是不是在床上发现了可以通往银河系的入口。”
她摇了摇头,一点点的,唇贴上了他的耳边:“连城,粉红色的,是可爱的粉红色的。”
“粉红色的?”由于她的靠近尤连城又开始意乱情迷了起来:“粉红色的,什么粉红色的。”
慕梅极力的忍住笑,细细道来:“我看过一些书,一些描写男女身体结构的书,书上提示二十岁之前的男孩子们要是平时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以及有良好的生活习惯在没有和女孩子做那种事情之前他们的…他们的那里会是粉红色的…然后…”
“闭嘴!林慕梅,你马上给我闭嘴。”先动手之前尤连城粗着脖子吼出,紧接着用手去封住了把自己伪装的如白兔般纯良的女人的嘴:“你要是敢在吐出一个字,我…”
嘴被他捂住了林慕梅就用她的眼睛使劲的愀着他,尤连城恼羞成怒之下也想着去扯她的盖在身上的被单让她也被他看光光。
于是,两个人就在床上为了那条苏格兰方格被单进行了一场的拉锯战,在一番的拉扯之间慕梅挡住胸前的布料被尤连城三下两下的扯到了腰间,慌忙自己慕梅只能空出一只手横在自己的胸前。
尤连城的动作停住了,目光再也移不开了,也不在去和她抢被子了。
“慕梅,还疼吗?”身体覆盖在她的身体上面尤连城哑声的问着。
慕梅没有回答。
“慕梅,宝贝,还疼着吗?嗯?”他的声音开始宛如耳语。
他在用他的鼻子逗弄着她的鼻子,咫尺之间他的眼眸有着如撕开黑夜的第一抹曙光是的那种清亮。
那清亮犹如在孕育着希翼,一时之间,有什么在慕梅的心里涌动着。
“疼吗?嗯?”他在她耳边呵着气,带着一点点的期盼。
“连城,假如,有一段故事,在那一段故事里我还是我你也还是你,只是,你不叫尤连城我不叫林慕梅,那么,在那一段故事里我们会不会相爱?”慕梅愀着他,问着。
很傻气的想法,要是她不是林慕梅,不是怀有目的来到他的身边的林慕梅,要是他不是尤连城,从来没有遇见过冬小葵的尤连城,那么在她想象中的那段故事里他们会不会相爱。
“会的,在那个故事里他们一定会相爱的,会生下孩子会白头偕老的。”尤连城回答着,很真诚的回答的。
在那个故事里,尤连城真得相信不叫林慕梅和尤连城的两个灵魂会相爱着。
“我也是这么想的,连城。”慕梅微笑了起来,心满意足。
那一笑如开在悠远国度里的迎春花,尤连城一呆,听她在他耳边说着,连城,我不疼,一点也不疼。
于是,尤连城又开始意乱情迷了起来,他一只手微微撑起了身体,一只手去拉开了她的手,她好看饱满的胸就这样呈现在了他的面前,低下头,吮住,带着如信徒对于天堂的热望。
慕梅吸着气,去配合着他,满心满意的用自己的心情用自己的身体去爱那个故事有着和尤连城一模一样的脸却不叫尤连城的男子,他的吻来到她的小腹时慕梅双手□了他的头发里,她展开着让他进入。
他想把她揉进他的身体的时候她就把自己变成粉末。
他想把她含到他的口中的时候她就把自己变成朝露。
慕梅昂起了脸,那个人也不知道在那部情|色电影里看到的花样竟然把两个枕头放到了她的腰的下面,那个人在那方面还是一个菜鸟,一个初识欢|爱的菜鸟动作生涩莽撞,在昨晚,慕梅有一种错觉,会不会,她会死在他的身下。
今天,也好不到那里去,不过,逐渐的他仿佛摸索出了一套技巧乐此不疲的,由于腰的下面有枕头垫在慕梅觉得好点,可是这样一来导致着她只能昂起了头,随着他的一次次的撞击喘息着,从最开始的因为疼痛到渐渐的压抑陌生然后到了最后的放纵。
大片大片的日光从窗帘外渗透了进来,他终于饱足了,随着最后的那一下重重的刺进来他快乐至极的低吼着,趴在了她的身上,手还是没闲着握住了她的胸部。
他半咪着眼懒懒的头靠在了慕梅的脖子上,让慕梅总是喜欢着的头发柔软的落在她的脸颊上,他没有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慕梅手落在了他的头发上脸颊轻轻的去蹭着他的头发。
此时此刻,他们还连在一起,如此的亲密。
窗外静悄悄的,海鸟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停止了它们的鸣叫,慕梅侧耳去倾听,外面有微小的浪花打在岸上的声响,听起来应该风不是很大,风不是很大再加上有好的日光今天应该是一个好晴天吧。
想到这里慕梅心里快乐了起来,那种快乐延续到了她的眼皮重重合上的那一刻也延续到了梦里,她梦见了在这个世界里的角落里有一对男女正在相爱着。
做|爱是一件体力活,不知节制的做会让住在肚子里虫子因为饥饿不停的向你传达抗议,这样的抗议往往会把陷入酣睡中你叫醒,尤少爷后知后觉,尤连城也有了生平的第一次饥不择食的时候,他秋风扫落叶的吃光了慕梅放在旅行包里的备用饼干,在剩下了最后的一个面包的时候他似乎才想起了其实在这个房间里也有一个差不多一整天没有吃饭的人。
房间里的窗帘已经被拉开了,蛋黄色的落日光辉把整个房间填的满满的,把趴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他的女人渲染得十分的妩媚,头发有点乱,眼神有点慵懒,胸部下面的身体就包裹在苏格兰浅浅的方块格子里。
年轻的身体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尤连城艰难的移开目光,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要把喂饱她的肚子,把她从床上抱到了浴室里。
“林慕梅,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收拾自己,然后,尤少爷请你吃大餐去。”丢下了这句,尤连城就匆匆的离开了浴室。
该死的,包着土气的被单的林慕梅的皮肤怎么看起来和象牙色的浴室的瓷砖一样,还让他有一种把她按在瓷砖上的让她的腿来挂在自己的腰上的念头,该死的,这里真是个鬼地方,没有半个娱乐场所手机信号时有时无才老是会让他想入非非,只想干那种事情。
裹着被单对着镜子慕梅的手落在自己的唇上,那是一种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的颜色,露在被单外的皮肤布满了暧昧的印记,一点点的拉下被单,胸部上有他留下来的牙齿印,又几处深有几处浅,依稀,慕梅听到了自己承欢于他的身下的声音,压抑的,痛苦的,快乐的,极致的。
镜子里的人分明改变了,会吧,会改变吧,因为,识了情滋味了,从女孩蜕变成女人了。
“林慕梅,十分钟到了。”外面响起了他霸道的声音了。
慕梅拿起了牙刷,把牙膏挤在牙刷上时腹诽,没有半毛钱的人拿什么来请她吃大餐?
从旅馆出来下楼梯的时候慕梅才意识到自己的腿变得又酸又软,每下一个台阶竟然有点站不住的感觉,这个时候,明显有些不耐烦的又少爷又开始抱怨起了来了,他觉得这里起码要有电梯,慕梅哭笑不得,这位好像忘了这里也就只有两层楼一层楼也就只有六间房。
在楼下的时候好巧不巧,慕梅遇到了那天邀请她起参加泥浆足球的芬兰小伙子了他是昨晚住进了这家旅馆的她饶有兴趣的邀请慕梅共进晚餐,他和他朋友弄了海鲜在他们房间的阳台上烧烤了。
还没有等慕梅婉言拒绝,身体就已经腾空尤连城就这样抱着她走出旅馆。
在镇上唯一的一家快餐店里在慕梅掏钱结账的时候尤少爷还在对于他认为的劣质薯条发出了抗议,一进门他就访问了快餐店的服务生这里的油炸食品是不是在使用重复油,本来在他一进门眼里就冒光的女服务生到了最后像送瘟神的似的。
填饱了肚子后,在逐渐正在暗沉的天色中沿着堤岸行走着,从最初的牵着他的手到挽着他的手到最后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这片海港是美丽安静的,如慕梅在学习着中文时第一次知道了天涯海角时脑海里呈现出来的画面,安静,美好带着淡淡的荒凉。
他们停在了柠檬树下,背靠着柠檬树的树干,一个人在左一个人在右,柠檬树的叶子在晚风中微微的发抖着,发出了细碎的声响,有点像老人在碎碎念。
“连城,这个地方,我们不会再来了对不对?”慕梅伸出了手,这颗柠檬树并不高,手一声就可以轻易的触到了它的叶子。
“你说呢?”尤少爷把这个也许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踢还给了她。
“我说啊…”慕梅把头靠在了柠檬树上,侧过脸面对着海,突然觉得烦躁:“我喜欢这里,你呢?”
要是在平时慕梅一定会给出尤少爷满意的答案的,比如说顺着他的话说这里是很不错但对于长期生活在大而繁华的都市里的人来说是有点新鲜感,但这种地方也就来过一次就算了,可,这个时候慕梅突然不想这么说了。
尤连城也没有回答慕梅的问题,只是从柠檬树下离开。
慕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追了上去,重新挽着了他的手。
“喜欢归喜欢,不过,我想我是不会来这里了,来到这里转了那么多的车可把我累坏了,还有,在这里我的那些漂亮衣服根本派不是用场。”

涩(07)

在慕梅提出在这里多呆一天的时候尤连城并没有提出异议,他们本来是计划在这里呆上三天,三天后尤连城会从罗马转机到阿根廷,在阿根廷呆上几天后学院的圣诞假期和新年假期也就结束了,那时,他就回伦敦,那时,冬小葵就会来到伦敦。
回旅馆的时候尤连城提议购买一些东西,于是,前天,刚刚在超市当了一回小偷的两个人再次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超市里,据说全镇最好看的姑娘也就是超市的收银员在面对着尤少爷面露惊喜然后展开了地中海女郎的招牌笑容。
也许,尤少爷前天刚刚这里偷走了奇怪的东西再加上这家超市的没有在超市设立了电子防盗门博得了他的青睐,他对她露齿一笑,那一笑还真的把地中海女郎迷得神魂颠倒了从而导致到结账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偷偷的塞给了尤连城电话号码,只是,在看到在购物车里几盒花花绿绿的杜蕾斯的时候脸明显变得不好。
对着两大包装得满满的购物袋慕梅还真的有点傻住的感觉,叉着腰:“尤连城,你没事干嘛买这么多的东西。”
里面都是一些食物,罐头类食品居多的,沙丁鱼罐头,牛肉罐头,玉米罐头,芦笋罐头,还有各种各样的饼干面包,从前,尤少爷可是从来不碰这些食品的。
显然她的问题让尤连城恼羞成怒了,他抱着胳膊头也不回,慕梅开始后悔自己多嘴,本来,她已经说服他帮她提其中的一袋购物袋了还是比较大的那一袋,要让尤少爷帮忙提袋子可是莫大的荣幸。
结果,慕梅就只能提着两包购物袋跟在很不高兴的尤少爷后面跑,还好,回旅馆的时候在上楼梯的时候尤少爷终于良心发现了一口气接过了慕梅手中的两个购物袋还带着一点点的人道主义关怀问她,怎么她在下楼梯的时候腿怪怪的是不是腿那里受伤了。
索性,慕梅靠在了楼梯的扶手上对着尤连城勾着小指头,在他靠近过来的时候在他的耳边耳语一番。
尤连城一呆,无比懊恼了揉着自己的头发,然后,矮下身体打横抱起了慕梅,很纯正的公主抱,慕梅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昂起脸看他,尤连城的鬓角长得好,有人说亚洲的男人永远拥有不了让女孩们着迷的鬓角,有人说北欧男人的鬓角长得最好,可偏偏,尤连城的鬓角长得比北欧人还要好看,有着最浪漫古典的幅度,让尤连城宛如从中叶时期的穿越时光而来的最最英俊勃发的少年骑士。
慕梅在心里默默的数着那些阶梯,在那些数着阶梯的时光是甜腻的,甜腻得她一不小心又陷阱了那段她脑海里臆想出来的故事里,他踩的每一阶阶梯的声线都是来自云层天使们的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