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特有一天多喝了两杯,回到家,许戈狠狠教训了他一顿,无可奈何去给他弄解酒汤,被教训了一顿的男人不甘示弱也觉得丢脸,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瓶酒,喝一大口酒,等许戈回过头来再想教训他一顿时,嘴巴刚刚张开唇就被堵住,猝不及防间特属于酒的津甜辛辣充足于她的整个味蕾,混…”
“这下许戈和阿特都变成酒鬼了。”
男人低低的声线在暗夜里晕开,惬意、眷恋、亲爱、带有一种得逞后的小骄傲,他喝下那大口的酒,成功让喋喋不休的女人闭上了嘴。
伸手去触摸自己嘴角,此时此刻她的舌尖依稀还残留着昨晚他强行渡给她的酒。
也不知道是夜和酒的关系,还是厉列侬的精彩演技所导致的关系。
“许戈回来了”的游戏活灵活现,让参与的两个人尽情投入着,被强行喂了酒后她一边叱喝他一边躲闪着她,最终无处可躲,背部紧紧贴在墙上,任凭着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离,可他还是一副不满意的样子“女魔头许戈可不是吃素的。”
这话让女魔头许戈直接炸毛,逮着阿特就一阵乱揍,两个人追逐着从厨房来到卧室,最终纠缠到了床上,他把她压在身下,就差最后那一下了,她大哭了起来,她想当时她哭得一定很伤心,他黯然从她身上离开,躺在床上听着从浴室传来的水声,心里又开始新一轮的揪起,梦游般从床上起身,打开浴室门,来到淋浴处,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为他做第三次时她心里已然没有多少的害羞。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许戈回来了”的游戏并不好玩,不仅不好玩还有点伤感。
许戈远行了,阿特还留在原来地方等着许戈。
艾薇的身影出现在花园时,闭上眼睛把自己的手藏得严严实实的。
“厉太太,早餐准备好了。”
“我不饿。”无精打采说着。
“厉太太…”她的丹麦管家可不是那么好打发。
眼睛懒得睁开,手一扫,摆在桌面上的水杯、音乐播放器一一掉落在地上,冷冷说着:你打扰到我听歌了。
脚步声远去。
渐渐的,思绪陷入混沌状态。
“许戈回来了”的游戏不仅不好玩,还耗费精力,现在她一点也不想动。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高云双和陈丹妮的那声“厉先生。”
看来她的管家搬来了救兵,落在她眼帘上的光源在提醒着她现在是白天,强烈的光线可以让人保持清醒。
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脚步声停在她面前,之后是杯子搁在桌上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牛奶香,牛奶香和着面包香。
面包肯定烤得金黄金黄的,可那又怎么样,她一点也不想吃,她现在心里头不快活,至于为什么不快活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在生厉列侬的气。
这个男人可是说了,除了许戈之外他不和任何女人亲热,昨晚那样的还不算亲热,什么都给他摸了就差没有进去了,要不是她哭的话他肯定就进去了。
那个混蛋再一次撒谎了。
阴影盖住之前落在她眼帘上的强光:厉太太肚子都不饿吗?
紧紧闭着嘴。
从围墙外翻越而来的风吹落她鬓角处的头发,遮挡住她小半边脸,些许落在她鼻子上的发丝痒痒的,让她想打喷嚏。
庆幸的手,有一双手把那些不听话的头发一一整理好。
处于她眼帘处的阴影长时凝滞着,那落于她脸上的视线强烈到她想忽视都难,沿着额头、眉形、眼睛、鼻尖、最终停留在她的唇瓣上。
依稀间,唇瓣宛如被整个含住,含住、恋恋不舍放开,专注于对上唇瓣的占有,轻轻含住吸吮,直到它变得柔软无比的娇嫩,心满意足放开再去含住下边唇瓣,恶作剧带有惩罚意味的用力吸吮。
整个身体宛如被那股力量提起,潜伏于胸腔底下的那颗心下一秒就要蹦出来了,眼看一些似是而非的呓语已经来到她舌尖徘徊着了。
手掌心找到那处棱形地带,一按,睁开眼睛。
那双注视着她眼睛比她所有可以想象到的还要狂热。
高云双和陈丹妮背对着他们站在数十米开外,这周遭就只剩下她和他。
他现在连躲避都不想了,就这样迎着她的目光。
是不是…
是不是那个男人在内心里等待着她瞪他。
“我喜欢你瞪我的样子,很可爱,在你瞪我时我总是忍不住的想把你举到头顶去。”那是他醉醺醺时说的话。
蠕动嘴唇,开口:会瞪你的人是许戈。
他还是没有因为她这句话选择躲避。
无计可施。
“厉列侬,我讨厌你这样看着我。”说这话时她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她想,此时此刻她的脸上一定写满了:如果你再这样看着我的话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那句话以及威胁他的表情起到了作用,厉列侬别开目光。
目光落在一边牛奶杯子上,说:“把牛奶喝了,嗯?”
看也没看,手一扬杯子应声而落。
1942领导人并没有因她的举动恼羞成怒,而是触了触她头顶,说了一句“厉太太可是因为长得好看厉先生才想看的。”
“真的吗?”冷冷问着,
“当然。”
“厉列侬,看着我。”摆正坐姿,仰起头,好便于他能清清楚楚看到她的整张脸。
他微微弯下腰,安静瞅着她。
“厉列侬,好好看着我,好好想清楚,到底你是因为这张脸好看才看,还是因为这张脸长得像许戈才看。”
1942领导人很听话,一副百分之百情人的姿态。
心里的气莫名其妙的蹭蹭往上冒,连同那些不怀好意的言语;“厉先生,你很会撒谎,你不是告诉我除了许戈之外,你不会和任何女人亲热吗?我就是许戈之外的任何女人,可看看你对这个女人做了什么,吻了也吻了摸了也摸了,甚至于你采取可哄骗手段一心想让她乖乖躺在你的身下。”
就像逮到他的大不是,得意洋洋着:“如果这都不算撒谎了,那什么才叫撒谎。”
得意洋洋的,大声宣告:“厉列侬,你是不折不扣的骗子。”
余音在游泳池的水面上环绕着,周遭沉默成一片。
片刻,他一种极为溺爱的语气说,厉太太生气了。
“我没生气!”加大声音。
那挂在他嘴角的笑容漂亮极了,一双眼睛在池水的映衬下亮亮的,嘴角扯出更为迷人的弧度:“还说没生气,一生气嘴巴就鼓鼓的,像青蛙。”
徘徊在游泳池上的余音还未落下,另外一拨余音就响起:“生气嘴巴就鼓鼓的,像青蛙的人是许戈,是许戈!”
余音中,“扑通”一声。
双手展开,把阻挡她前进的水快速往后拨,让自己的身体就像鱼一样,往着最深处,沿着游泳池一圈。
那穿着白色衬衫的修长身影还倒影在蓝色水面上,咬牙,脚一登,又是一圈,那个倒影还在。
第三圈,停在那个倒影前,抬头,平静说着:厉列侬,你是一个骗子。
他居高临下注视着她,她看到他黑色裤管上沾着的白色液体,想必她负气扫落的牛仔都倒在他脚上了,那可是热牛奶。
桌面上已经放着新的牛奶杯,面包换成了若干水果,太阳椅上搁着毛巾和浴袍。
而他由之前的站着变成弯下腰,手伸向她:得填饱肚子才有力气游泳,才有力气生气。
眼看,一颗心就要变得柔软了起来。
不,不,不能。
朝着他手迅速收回。
“厉列侬,你是个骗子。”直勾勾盯着他,不让他有任何反驳的机会:“我猜你接下来会顺着我的话说,是的是的,我就是骗子,可怎么办?我可不吃你那一套,不要忘了我现在二十六岁了,我可不是孩子,所以请你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糊弄。”
加重声音:“再怎么糊弄,我也不可能如你所愿变成许戈。”
说完话,别开脸。
目光落在那杯牛奶上,一气呵成:“你刚刚说的话说对了一半,不过,填饱肚子才有力气游泳生气得改成填饱肚子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厉列侬,你爱撒谎的毛病让我现在都恶心得吃不下任何东西,如果你当真为我的健康着想的话那么请你离开,换成另外一种说法就是,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蓝色水面上的倒影消失了,目光落在空无一人的小径上,垂下眼帘,离开游泳池。
是夜,夜深。
思想是沉寂的,但耳朵却是清醒的,它们组成了一个混沌的世界。
在那个混沌的世界里头,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很轻生怕惊醒谁似的,脚步声停在她床前。
夜恢复了寂静。
她的耳朵差不多要忘了那组脚步声。
男人嗓音低沉,远远近近,如那暗夜里忽闪忽闪的灯塔。
“我知道你最近不快乐,很不快乐,如果我和你说,你现在的不快乐看在我眼里变成一个机会你会不会觉得我自私?”
哑哑的笑声淡淡化开:
“我是自私鬼,这个我得承认,我把你最近的不快乐当成是我的机会,一个把你带回来的机会。”
“嗯,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在那个世界里并不快乐,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已经厌倦了那个世界,我还有什么理由让她呆在那个世界里。”
气息距离她很近很近,近到仿佛要把她吞噬。
“所以,许戈,我要想办法把你从那个世界带回来,让你回到我身边来,到那个时候,我允许你,所有你从我身上讨到的委屈心酸以千倍万倍的份量还给我。”
躺在床上的躯体陷入沉睡,可于躯体下的却是在卷缩着,卷缩到了某个所在,裹足不前。
“我在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身上学到一样东西,所有的沉默都是代表着允许。”顿了顿:“许戈,你不说话就代表你允许,我去把你带回来。”
慌张、逃避、眼皮发热发疼。
有温热的唇瓣贴上她额头。
“别怕,什么都不需要去害怕,许戈所要做到的只需要等在那里,等着阿特来牵住她的手。”
片刻,脚步声远去,消失。
那由远到近的脚步声、那男人低哑嗓音、那贴上她额头的触感宛如一场迷梦。
伸手,摸了个空,这个动作她最近每天早上醒来都会作,扑了个空的手来到额头,想起什么,集中注意力往深处想,一切又回归成空白。
呼出一口气,起床。
刷牙时,她才想起今天早上她没和往常一样,在心里循环默念“我不是许戈。”
这一切也许都是因为昨天的做贼心虚。
昨天厉太太凶厉先生了,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愤怒总是来得很轻易,就像坐电梯,蹭就上来了。
其实…
其实她对厉列侬说的那些话都是气话,她巴不得每天都能见到他,厉列侬那张漂亮脸蛋比风景、玩乐、脱口秀节目还诱人。
早餐期间,她问艾薇厉先生昨晚有没有回来。
“没有!”
好吧,她的问题显得多余。
厉列侬昨天去了洛杉矶,介于游泳池时的糟糕表现,送1942领导人时她把自己伪装成为一只温顺的小白兔,对于游泳池发生的只字不提。
好在当时厉先生很给厉太太面子,在近卫队队员们背过身去时环住了她,在她耳畔:我过几天就回来。
过几天就回到?到底是几天啊,1942领导人口中的几天有时候是十几天,甚至于一个月。
今天是厉列侬走的第一天。
看着厉列侬的座位,长吁短息。
洛杉矶,日单正午。
趁着厉列侬休息时间,金沅敲开吉姆的房间门。
吉姆是负责厉列侬安全的八名近卫队之一,也是自厉列侬担任1942领导人以来仅存的唯一一名1942成员。
也是因为这个关系,吉姆最得厉列侬重用。
从昨天抵达洛杉矶到现在还不不到三十小时时间。
在这三十小时里除去晚上睡觉,厉列侬有一个小时时间没有记录在案。
那一个小时时间1942领导人去了哪里不得而知,刚刚收到的情报使得金沅不敢掉以轻心,他得弄清楚那一个小时时间里厉列侬去了哪里。
也许,最得厉列侬信任的吉姆可以告诉他。
对于他的询问吉姆以“那是厉先生的私人事情”为由拒绝。
“昨晚十二点ai和他的几名兄弟用化名从洛杉矶机场入境。”金沅压低声音。
ai是八月初被警方逮捕的墨西哥黑帮头号人物最小儿子的绰号。
这名臭名昭著的墨西哥黑帮头号人物之能顺利落网,是1942联合墨西哥黑帮二号人物一手所策划,1942成员入侵墨西哥黑帮头号人物大儿子的电子系统,篡改他的数据,神不知鬼不觉打开他的手机定位系统,使得墨西哥警方顺藤摸瓜。
绰号“ai”墨西哥黑帮头号人物的小儿子可不像他那只会吃喝玩乐的哥哥们,精明毒辣、也最得自己父亲的信任,在墨西哥黑帮头号人物没出事之前,外界一致看好他能接管父亲的成为未来墨西哥黑帮的领军人物。
继1942领导人出现在洛杉矶的十三个小时之后,ai出现在洛杉矶机场,这使得金沅不得不绷紧神经。
ai顾名思义,什么事情到他手上都能得到很好的解决,凭着这个特征,ai的号召力已经形成一定规模。
金沅带来的消息让吉姆表情陷入迟疑,但还是迟迟没有开口。
呼出一口气,金沅继续说:“ai还没入境美国之前的过去一个礼拜里,他和住在这里的众多墨西哥裔多次一电子邮件方式联系,厉先生现在住的酒店就有墨西哥裔服务人员。”
这番话说完。
“那一小时时间里,厉先生去见了泰勒。”
泰勒?许戈的心理医生。
“昨晚,厉先生还让我开车送他去拉斯维加斯。”吉姆又补充了一句。

第104章 /(想念)

金沅从吉姆房间离开,一名丈夫去见自己妻子的心理医生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让金沅比较讶异的是,对于那一个小时厉列侬似乎不想让人知道。
庆幸的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厉列侬行程还算顺利,他所居住酒店的墨西哥裔服务人员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
而从1942情报小组所掌握的情报看,ai和他的兄弟们来洛杉矶更趋向于拉拢父亲旧日的追随者,从而扩展势力。
第五天,一行人离开洛杉矶,1942领导人的洛杉矶之行圆满结束。
他们从洛杉矶直接飞伦敦,抵达伦敦后和居住在伦敦的凯尔特后裔社团进行简短会晤。
没多做停留,会晤结束车队直接前往希思罗机场。
按照原计划他们将从希思罗机场直接飞布拉格,在布拉格经过短暂的停留后,厉列侬会参加周一捷克财政部部长的就职典礼。
那也是厉列侬为时十天出访的最后一个行程。
距离飞布拉格的航班还有四十分钟,厉列侬、金沅连同一名近卫队组长在希思罗机场的特别嘉宾休息室里。
厉列侬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马不停蹄的赶行程让1942领导人脸上露出些许疲惫神色,金沅把一瓶提神饮料递到厉列侬面前。
“厉先生。”
睁开眼睛,厉列侬没有接饮料,而是抬手看了一下腕表,从他眉宇间隐约可见挣扎神色。
片刻,1942领导人以一种不容驳斥的语气:金沅,帮我定前往拉斯维加斯的机票。
四十分钟后,金沅和几名出访陪同人员以及六名近卫队队员飞往布拉格,而厉列侬和两名近卫队队员飞拉斯维加斯。
离开前,厉列侬一再保证,他会准时出现捷克财政部部长的就职典礼上。
“金沅,这是我的私人事情,介于这是私人事情我不想被谁干扰到。”厉列侬如是说着。
金沅只能无奈的坐上前往布拉格的航班。
那庭院灯也就刚刚点亮,那挂在草尖上的露珠还没有成型,那挂在夜空的初月才从淡色变成亮亮的月白色。
那在四角亭上做瑜伽的女人身体还没有热透,那脚踩在草尖上从庭院灯下经过的男人穿着一袭海蓝色军服,英俊如斯,一步步往着四角亭而来。
英俊男人的到来让站在四角亭外的两名高挑女人选择离开她们所站的方位。
男人站在了女人面前。
唤:“厉太太。”
在那声厉太太中她这才如梦方醒,目光第一时间触到男人镶在军装上淡金色的肩章。
肩章往下是同色双排纽扣,笔直的裤管,乳白色皮鞋,目光再往上移动,立领上是让女人看了忍不住会做吞咽口水状的喉结,依次往上,美好的下颚弧度,俊美的五官,梳得整整齐齐的发型。
男人的声音温柔得宛如落在草尖上淡色的月亮光华。
“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陪你到花园散步?”
身穿海蓝色军装的男人,以及他说的话,是如此的似曾相识,这时她应该把手交到那只等待在半空中的手上。
事实上,她也那么做了。
在指尖即将触到他时,毫无形象的大叫了起来。
“怎么了?”
手指向他:“厉列侬,转过身去。”
如她所愿。
快速拿下夹在头发上乱七八糟的发夹,把那件披肩披在身上,整理好头发、披肩,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心里有点沮丧。
现在穿在她脚上的是一款球鞋,恼怒盯着自己的球鞋,抬起头来时。
眼前的男人赫然一副被她迷住的样子,于是她问他,皇冠和水晶鞋漂亮吗?
“漂亮极了。”臂膀勾勒出骑士般潇洒的括弯弧度。
弯下眼眸,把手臂穿进他臂弯里。
挽着他的手,下了四角亭的台阶。
“怎么来了?”宛如坠入情网中的女孩,在面对着忽然而至的心上人,咋惊咋喜。
“厉先生想和厉太太说一些话。”
“什么话?”
“嘘——”
乳白色的皮鞋和红黑相间的球鞋沿着小径,步伐一致,绕过成片的棕榈树下,他一只手遮挡在她头上,预防晚风把棕榈树的花籽吹落时掉落在她头上。
绕过那片棕榈树,是井然有序的玫瑰花,他摘下一朵玫瑰交给她,走过那片玫瑰花田,对面就是游泳池。
他们停在游泳池前,初升的新月刚好走到他们的头顶。
天上一弯新月,水中一弯新月。
他说:古希腊时期,一些人把月球称之为塞莉娜星,在那些人眼里,塞莉娜星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比起镰刀形状的塞莉娜星,他们更喜欢变成圆盘形状塞莉娜星,他们认定满月时分,幸运会降临在他们身上,他们会在塞莉娜星最圆的晚上对她倾述心愿。
塞莉娜星是一位美丽能满足人们心愿的女人就这样一代又一代被流传下来。
“飞机可以飞上天空,汽车满大街行驶的时代,这些人发现那位叫做塞莉娜的美丽女人有着一张坑坑洼洼的脸,而幻化成镰刀形状、圆盘形状仅仅只是因为周期朝夕的牵引,塞莉娜星不具备任何法力,于是他们愤怒的抛弃了对塞莉娜星的信仰。”
那轮新月还在水中,那散发着香味的玫瑰花还在她手中。
他接过玫瑰花。
玫瑰花别在她鬓角上。
双手捧着她脸颊,深深的看着她,说:
“但有些人不一样,不管是塞莉娜星有着一张坑坑洼洼的脸,不管她是镰刀形状还是圆盘形状,不管她会带来灾难还是会带来幸运,在他们眼里塞莉娜星是独一无二的,从不会因为时间的倒退少一分热爱。”
鬓角的玫瑰花香在周遭环绕着,这一刻,它仿佛拥有了生命,它在她耳边悄悄的告诉了她一些事情。
她问他这是厉先生想告诉厉太太的话吗?
“厉先生穿越一万两千英里,为的是把这些话告诉厉太太。”
“一万两千公里得有多远?”她很好奇。
“天和地那么远。”
“哇。”
“厉太太高兴吗?”
“高兴。”
“那么厉太太明白厉先生说的那些话吗?”
“我想我是明白的。”
“说来听听。”
“厉先生想告诉厉太太,他是那些不会抛弃信仰的人,塞莉娜星在厉先生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厉先生会一直一直热爱着她,不管美好丑陋,不管她给他带来好运还是灾难。”
沉默——
“我说得对不对?”
草尖上的露珠这时已经成型,一颗颗粘在他的声音里,眼眸底下。
他用沾着露珠的声音说:
“对极了。”
半垂下眼帘,在那片阴影朝着她罩过来时闭上眼睛,在他唇贴上她唇瓣时惦记脚尖,手搭在他肩膀上。
披肩从她肩膀上滑落。
那轮新月还在水中,那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玫瑰花还戴在她鬓角上,她站在游泳池旁边抚摸着被吻得发肿的嘴唇。
倒映在游泳池上的影子从之前的双变成单。
摸着被吻肿的嘴唇,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披肩,脚无意识往前,两抹高挑的身影朝着她这边走来。
她问左边的那位:高云双,刚刚厉列侬有来过,对吧?
“是的,厉太太。”
脸转向右边:陈丹妮?
“是的,厉太太,厉先生刚刚来过。”
抬头看着那挂在天际亮亮的镰刀形状的塞莉娜星,都怪你太迷人了,导致于我变得傻乎乎了起来。
这下高云双和陈丹妮又要在心里偷偷笑话我了。
那种傻乎乎的状态延续到她回卧室,站在镜子前,鬓角戴着的红玫瑰和她红扑扑的脸颊、被吻得水水的唇瓣相印相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