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都好吗?”
“嗯,怎么怎么都好。”
“戈樾琇,你和梦里出现时一样,很会说花言巧语。”
“我在你梦里总是说花言巧语吗?”
“是的,戈樾琇在宋猷烈的梦里出现时总是说着花言巧语,但这次说得最动听,宋猷烈,你想和我好吗?”他笑,笑里头交织着痛楚,喃喃重复着,“戈樾琇说了,宋猷烈,你想和我好吗?”
那眼角,有眼泪呢。
眼泪沿着戈樾琇带到眼角缓缓落下。
好巧啊,宋猷烈也总是在戈樾琇的梦里出现,她得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于是她和他说:“戈樾琇总在宋猷烈的梦里说花言巧语,可是,宋猷烈在戈樾琇梦里总是不爱说话,不说话可手却坏死了。”
“怎么个坏法?”
“怎么个坏法啊…”想了想,戈樾琇决定给他说最后的那一次,“前天,我在帐篷里生闷气,你就进来了,然后你就把我压在身下开始摸我,你让我给你,我答应了,可是珍妮花说我没谈过恋爱这让我很生气,于是我和你说珍妮花的事情,然后,你就让我不要好奇珍妮花的事情,你让我…让我好奇抵在我大腿上的是棒球棒还是大铁棍,你还说,是火炉上的钢棍也是可以的。”
他头搁在她肩窝里笑,笑得一阵一阵,一边笑一边说“小疯子还是小色女。”轻捶了他一下肩甲,恼怒说宋猷烈坏的人可是你。
“是,是,坏的人可是我。”
“宋猷烈。”
“嗯。”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她轻声问。
她不怀疑不行啊,不久前,她就做过类似的梦,从房间里伸出来一只手,那只手把她拉到房间里了,是宋猷烈。
话音刚落,吃痛,哼出。
他声线黯哑“现在还觉得在做梦吗?”
摇头,梦里他弄她时就只觉得痒不觉得痛,只是扯了这么一大堆,宋猷烈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呢。
趴在他耳畔低声说这次戈樾琇送上门来,你高兴吗?
“嗯。”
“有多高兴?”
“有多高兴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比你知道的还多。”
那就是很多很多了。
眉开眼笑。
但还有一样需要从他口中得到确认。
“那你,那你…现在还要不要我?”小心翼翼问。
没回应,她急了,那他还把手伸进她衣服里,而且动作相当的大。
顿脚,扯着他衣摆:“那你还要不要我?”
“要。”又重又沉的一声。
“什么?”
“要,怎么能舍得不要,更舍不得不要。”
就那样的。
戈樾琇二十六年来尝到了人们传说中甘甜的幸福眼泪滋味,沿着眼角渗透至心上,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从前所有厌倦的统统变成了欢喜。
喜欢,泣极。
“要,怎么能舍得不要,舍不得不要。”这句话也许是戈樾琇施予宋猷烈的终极魔咒。
这魔咒与生俱来。
是着魔了吗?
不然,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样一种不合理的情感存在着。
细细追究这种情感逻辑:它毫无章法,更无任何战术可言,即使在三分线上已经投失了一百个三分球但还是乐此不疲,手高高扬起,球飞向篮筐,“砰”一声球弹框而出,下一次,眼睛依然看着篮筐,眼神依然明亮。
这一定是着魔了吧?
上班,下班,开车,用餐,早安晚安,和周围的人打交道,打开办公室门,按照行程表行程一天的二分之一就过去了;或是酒店房间,或是在飞机上,或是在家里度过长夜,一天剩下的二分之一也打发了。
关于每天每天,无酗酒,无找人挑事,无任何不稳定情绪,除了有点烟瘾,偶尔会忘记上一秒说过什么之外,宋猷烈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以上可以理解为:也许戈樾琇于宋猷烈没那么重要。
也许戈樾琇于宋猷烈没那么重要,这是一个潜在理念。
这一道潜在理念在昨晚看到她坐在游泳池边时变得可笑又可悲。
那坐在棕榈树下的女人会不会是一个梦?
这个梦按照他的意愿产生:她在等他,以一副很是可爱的模样,头发可爱,姿态可爱,低着头像做错事的模样更是可爱至极的。
戈樾琇,你也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
朝她走去,脚步和平常一般无异,会不会一旦他走近,那靠在棕榈树下的身影就会像彩色泡沫一般消失。
一边走一边想。
那靠在棕榈树下的身影应该和那通电话有关吧。
戈樾琇给他打了电话。
他没接。
问为什么没接,大致真是宋猷烈已经没多少精力了。
没接电话导致的结果是当晚他梦到戈樾琇了。
那个小疯子强行闯入他梦里要死要活的,红着眼眶指责他为什么不接她电话。
“宋猷烈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她把那句话重复到第六遍时他就把她压在身下了,该死,他连在梦里拿戈樾琇也没办法,最起码得等她说完第十次才把她压在身下,直到黎明来临,她才从他梦里离开。
而他,洗完冷水澡,开始绕着跑道跑。
嗯,那只是为了一个梦。
所以,眼前那靠在棕榈树下的女人有可能是戈樾琇变法子来惩罚他不接她电话,也许是他喝了酒的关系,今晚的她比昨晚来得真实。
细细打量靠在棕榈树上的女人,最后,目光落在她穿的鞋子上。
嗯,穿着别的男人鞋子来示威了。
这一次,他要么把她丢到游泳池去,要么把她留到天亮。
脚步和那颗棕榈树形成平行线,那只手忽然伸出抓住他的裤管,那阵风吹过,驱赶了若干酒精。
宋猷烈意识到棕榈树下的那抹身影是真真实实的。
那抹身影是真真实实的,那么——
穿在她脚上的男人的鞋也是真实的了,不仅如此她身上穿的外套也是男式的。
即使此时此刻,那只叫做嫉妒的虫子依然很活跃。
没能把她丢到游泳池里去,也没能把她放在那里一整夜。
她以可怜兮兮的语气说她饿了,该死!
承认吧,宋猷烈,在打开洗手间那扇门时,触到她哭红的眼眶时,那双手已经是迫不及待想拥她入怀,用世界最为可爱的语言哄着她,把她哄得破涕为笑,假如说她想因为他不接她电话讨个说法,怕是他也会顺她的意。
不,不不,更早之前已经有溃败的迹象了。
在穿过那道门,看着她坐在那颗棕榈树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已经意料到,宋猷烈是摆脱不了戈樾琇这支大烂队了。
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不去拥她入怀;不问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不问她来找他干什么。
这些在那一刻变得不重要,最最重要的是她出现了。
同样,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不去亲吻她红红的眼眶。
一边亲一边顺着她的话,是是是,都是宋猷烈的错,是是是,宋猷烈是混蛋,是是是,宋猷烈这个混蛋怎么能无视戈樾琇交到他手上的护照呢?那简直是罪大恶极。
不能抱,不能亲,不能摸,戈樾琇那女人得吃点苦头。
吃点苦头,就明白人类离别的滋味,我的小疯子。
尝到离别滋味,就会懂得珍惜,一起散步,互道晚安,一起做饭,看一场电影,坐在公园长椅上,互瞪一眼,闹闹小脾气再在亲吻中和解等等等等都需要呵护,而不是破坏,更不是占有。
总有一天,小疯子会一点点学会这些。
但——
不不不,让小疯子一点点学会这样学会那样的理想见鬼去吧,他只想抱她,只想亲她,只想把她要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这想法,在看到她一副花枝招展模样想趁他不在偷偷溜出门去时尤为强烈。
红嘴唇,露腰装,就这样想去看土著表演,还有,那粉嘟嘟的双颊又是怎么一回事?
见鬼,当真去看表演了,该得有多少男人偷偷把目光落在她脸上,看她的脸之前想必已经暗地里把她的胸围丈量了一遍。
戈樾琇那女人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让人更头疼地是,戈樾琇还有一张惹人怜爱的面孔,就是那类去夏令营时,让男生们会无比乐意为她忙前忙后的女生类型。
他可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隔着门板,她和他说“宋猷烈,你现在还要不要和我好。”
那个三分球终于投中篮筐了吗?戈樾琇这支大烂队终于得分了吗?还是,这又是一次周而复始的循环?
连宋猷烈也不知道。
较为清晰的是,戈樾琇就在他房间门外,戈樾琇来找他了,这一次不是让他给她收拾烂摊子而来。
虽然,她穿了别的男人的鞋出现,而且穿在她脚上的那双鞋是谁的一看就知道。
现在,她就在门外。
打开门。
手牢牢握住她的手,一扯,她就软软跌入他怀里。
但愿,这一次,戈樾琇能懂事一点。
她已经学会给他熨衬衫。
如果能学会给他整理行李箱就更好了,要知道一个月他最少得出差两次,当然,他也会陪她。
当戈樾琇因愤怒而奔跑时,他会陪着她奔跑,当戈樾琇感到寂寞时,他会和她说她爱听的话。
比如,戈樾琇你的头发很漂亮。
小疯子很懒的,小疯子肯定在心里很渴望一头容易打理的短发,但,目前,小疯子还没自信到剪掉头发。
“戈樾琇的头发很漂亮”是小疯子的能量饮料之一。
第101章 就热恋吧
宋猷烈说了,还要戈樾琇。
拼命忍住想尖叫的念头。
但有一件事情还没解决, 自从离开莫桑镇后, 还有一件事情一直让戈樾琇耿耿于怀, 这件事情让她都在夜里做起了噩梦。
是宋猷烈导致于这个噩梦发生的。
挂着他颈部, 以讨好语气问“现在戈樾琇还算不算一支大烂队。”
“才得分就想摆脱大烂队的称号?”他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啊?…才得分吗?”
“是才得分。”
“那你的意思就是戈樾琇还是一支大烂队。”
“可以这么说。”
“都主动送上门来,也还是一支大烂队吗?”提高嗓门。
“有你这样自动送上门的吗?”
“什么意思?”
“穿着别的男人的鞋自动送上门?”咬牙切齿的。
不敢应答。
“那件外套是怎么一回事?衬衫被勾破又是怎么一回事?”
戈樾琇在心里等宋猷烈问这个问题等很久了, 略过顾澜生的部分,戈樾琇开始讲, 讲动物园的海豚不听她的话。
说完这部分, 心里委屈了,说海豚让我不要来找你, 我还来找你了。
轻触着她额前头发,温柔询问海豚不让你来找我,你还找来了吗?
点头。
“戈樾琇,你又投进一个了三分球。”
“所以, 戈樾琇这支大烂队又得分了吗?”小心翼翼问。
“嗯, 又得分了,这是一个超远三分球, 而且球进得漂亮极了。”
眉开眼笑, 这样算来, 得分很容易。
继续说,说到她坐上卡车司机的车时, 话被打断了。
“戈樾琇!”宋猷烈双手握住她肩膀, 几乎都要把她提起来了。
“干什么。”
“你就那样贸然上了一个陌生人的车?戈樾琇, 这里是津巴布韦,这里…这里是非洲大陆,你也知道的,在这片大陆上,每天都有数之不尽的人离奇失踪。”
“他不是陌生人,我知道他叫马卡,是一名卡车司机,他姐姐住在津巴布韦的富人区,姐夫是一名烟厂老板。”
“那他的家庭住址,电话号码,姐姐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姐夫的烟厂在哪里,这些你都了解了?”
“我…”垂下头。
“漂亮头发脸蛋漂亮身材好,所以,就觉得这些都是可以让你逢凶化吉重要筹码,不,不不,恰恰相反,恰恰是这些让你引以为傲的条件会把你推向险境。”
宋猷烈把她当什么了,他说的那些她都懂,她只是…
“我只是太想你了,我只是因为太想见你了。”
唇重重压在她唇上,一会儿紧紧缠住她的舌尖,一会儿亲吻她的嘴角,一会儿含住她耳垂,用牙齿刮擦她的鼻尖,狠狠吸吮着她的唇瓣,松开,再撬开她的牙齿,舌尖长驱直入,她迫不及待回应,紧紧纠缠,缠斗,直到…快要窒息了。
头搁在他肩窝喘气。
接下来呢?他问她。
接下来就轮到卡车司机的姐夫了,这一次,她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戈樾琇,你要我怎么说你?!”咬牙切齿,生吞活剥。
知道,知道。
说到她缩在喷气机小小的空间里时,宋猷烈叹息着再次吻了她,这次是很温柔很温柔的吻着,一边吻一边喃喃说“戈樾琇还真是小可怜。”
好不容易,到了津巴布韦,好了,还得坐上六十英里的颠簸路段,终于,来到他住的地方。
“要不是碰到你的助手,我还打算冲到你的车前去呢。”她和他说。
怕他再说出那句“戈樾琇,你要我怎么说你?”用手遮挡住他的嘴,说以后我会记住你说的话,这里是非洲大陆。
索性,再坦白倒出:
露腰装是穿给宋猷烈看的;红红的嘴唇也只想给宋猷烈;粉嘟嘟的双颊也是因为宋猷烈。
“戈樾琇。”
“嗯。”
“戈樾琇。”
“嗯。”
“你不是来见宋猷烈的,你这是要宋猷烈的命来。”一本正经的严肃语气,“说,你受雇于宋猷烈的哪个死对头?!”
咯咯笑开。
手缠住他的后颈,扭动着腰肢,撒娇撒得欢:“那现在戈樾琇还是大烂队不?”
“这个问题…”宋猷烈拉长声线,“这问题得花点时间想想。”
宋猷烈这个混蛋,这么还不松口?她要是再做噩梦怎么办。
踮起脚尖,在他耳畔问你想知道我们在戈樾琇的梦里都干了些什么吗?
他穿的罩衫是宽松款式,要容纳一个她应该没问题,弯曲身体,头从他罩衫下摆伸入,再从罩衫领口伸出。
一件罩衫兜住了她和他。
“我们现在像不像连体婴?”她问他。
“像。”他答。
细细的吻沿着他嘴角,手也没有任何含糊,悄眼看他,看来她得加把劲才行,说干就干,几个回合,戈樾琇成功听到来自于头顶上的一声咒骂。
嗯,优等生爆粗口了,这可不怎么好。
这是宋猷烈的房间,为了能摆脱戈樾琇是支大烂队,她绞尽脑汁。
浴室阳台她那么卖力配合,也不过是从大烂队变成了不是那么烂的大烂队,宋猷烈说了,大烂队都是慢慢从底层爬起的,一夜之间就脱掉大烂队的称号不现实,他不能糊弄她。
可要知道,戈樾琇是一个急性子。
床挨着百叶窗,夜还不够深沉,阳台门没关,极富节奏的非洲鼓乐穿过没关的阳台门,时不时伴随土著人齐齐叱喝声,他们的房间挨着网球场,网球场的灯还开着,灯光在百叶窗的折射下一节节投递在床上。
现在,戈樾琇正被宋猷烈打横抱着,一步步往着床的方向,她单手懒懒搁在他肩膀上,另外一只手拿着红酒杯,酒就只剩下一点点了,他洗澡时她在喝酒,洗完澡他把她从吧台上抱起。
剩下的酒要怎么办呢?瞅着他,轻轻晃动酒杯。
“戈樾琇,你再怎么装也成不了风情万种的女人。”他和她说。
心思被猜到了,心底里暗骂一句,但好在眼神无辜:我才没有。
他把她放在床上,就地喝光她酒杯里的酒,从她手里接过空酒杯,看也没看,手一伸,酒杯稳稳放在床头柜上,倾身,吻住她,她从他口腔尝到了津甜的葡萄酒香,他身上有好闻的沐浴露香气。手缠住他颈部,双膝跪在床垫上,承受他绵绵密密的吻。
这还是她第一次当他的面脱衣服,睡裙是前扣式的,布料十分柔软。
但,她还是没能做到像电影里风情万种的女人一样,一边解纽扣一边朝着他抛媚眼,他倒是做到了和电影里经验丰富的男人一样,眼睛一点也没要躲避的意思,该看哪里就看哪里。
在他的注目下,好不容易解开第一颗纽扣,夜不是还不够深吗,而且,那些土著人时不时吼一声也对她形成了干扰,更加可恶的是,他不让她拉上百叶窗。
颤抖的手解开第二第三颗纽扣,第四颗纽扣才解开到一半,睡衣就从她肩膀上滑落至她臂弯,自然,里面什么也没穿。在他的注目下,手从睡裙衣袖解脱出来,瞬间,睡裙滑落至她腰间,打开腿,一个横跨,坐在他的腿上。
除了戈樾琇是一支大烂队之外,还有一件事情让她耿耿于怀,就是在斗牛场的洗手间,她打了他。温柔亲吻着他脸颊,用懊悔的语气唠叨着,当时一定疼死了,吻完他的脸颊又亲吻起他受伤的手掌来,说,对的对的,戈樾琇就是一支大烂队。
“是啊,戈樾琇就是一支大烂队。”他笑着说。
什么?!这话她忽然间不乐意听了,满腔柔情蜜意变成怒目圆睁,手叉腰:戈樾琇哪里是大烂队了。
“好,好,戈樾琇不是大烂队。”他顺着她的话。
男人在床上都是这幅德行,拿枕头拍他,没拍着,反而,一个疏忽跌倒在他身上。
他一声闷哼“要压断了。”啊?急急抬起头,他吻住了她,再一个翻身牢牢把她压在身下。
午夜时分,夹在手上的烟已经燃完一半。
烟也就抽了一口,其他时间,宋猷烈都在看床上的那个女人。
在没点上烟之前,他的眼睛已经长久的在看着她了。
好像,什么都不做只看着一个女人似乎有点傻,看到一边的烟,随手抽了一根点上,象征性抽了一口。
午夜,手里拿着烟在看着一个女人发呆会比较不奇怪一点。
戈樾琇的睡相总是很不好,把自己睡觉的姿势拼成各种各样的英文字母形状对于她来说都不是难事:一会儿是C,一会儿是L,一会儿是F,甚至于有一次看起来像G。
把自己的身体扭成G,他都替她头疼。
头发横在枕头上,身体弯曲呈现倒钩形式,G的形体就出现了。
那样的睡觉形式会被唾液呛到的,把她掰成I。
但也就一会儿功夫,I就变成S。
S这足以让人浮想联翩,但不得不承认,她是有那么的资本。
那么,此时此刻,床上那个女人是什么形状了?半眯起眼睛,细细观摩。
横着看像N,竖着看的话像Z,但不管是N还是Z都是可爱的。
那种可爱劲让他愿意长时间去偷偷看她,观察她。
小疯子长成了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了,那是他的女人。
这会儿,她又想换字母造型了。
手在摸索着,脚在蹬踏着,忽地,从床上坐起,一个大幅度扭头,长长的头发从头顶滑落,遮挡住半边脸。
现在的戈樾琇全无美感。
不由自主,嘴角上扬。
她一动也不动坐着,那么她这是在做什么呢?
不需要担心,这是她夜间的正常状态之一,类似于孩子在午睡时忽然梦到和同伴在玉米地上打了群架,打得兴起一把坐起,一脚踩着一个,把敌人踩在地上,细细回味着以一敌二的美妙滋味。
宋猷烈在心里倒数这:三、二、一。
只是,这次,戈樾琇没直挺挺躺下,她拨着脸上的头发,问宋猷烈你不睡觉坐在那里做什么?
慌忙把烟掐灭,由于动作太过着急,导致于烟灰缸掉落在地上。
那声响似乎把她从玉米地带回,揉着眼睛,戈樾琇从床上起身。
真要命,她现在可是不着片缕,好在,她自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但——那女人肯定是故意的,故意忽略一边的浴袍,浴袍放的位置比他的衬衫搁放位置更加显眼。
这样的夜晚,有淡淡的尼古丁味,那穿着你衬衫的女人,正款款朝你走来。
真要命。
她朝着你款款走来,停在你面前,而你脑子里来来回回滚动着这样一则讯息“我知道,她里面什么都没穿时”她却是事不关己,用受伤的语气问你为什么在要抽烟,“深夜独自抽烟的男人十有八九灵魂空旷”这是一个误区。
“你为什么抽烟?”
为什么要抽烟?
这很难解释,当你三缄其口时,她却是梨花带雨的“你是不是不开心?”
“我发誓,我没不开心。”举手,做出发誓状。
“那你为什么抽烟,书上说了,深夜里独自抽烟是不开心的象征。”她振振有词。
“烟就放在那里。”他和她说。
“烟放在那里有什么问题吗?”她问。
“烟放在那里是没什么问题。”手去触她脸颊,脸颊都给泪水打湿了,即使她流泪的原因让他哭笑不得,但还是让他心焦,叹息着,“但一直看着戈樾琇会显得有点傻,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戈樾琇才会没那么傻。”
“真的?”大有一番破滴为笑的意味。
“这样就哭了?”
她顿着脚,说我才没哭。
把手递给她,她期期艾艾,把手交到他手上。
一扯,软软的身体往他怀里跌落,连同她如云黑发,把遮挡住她脸盘的一一拨开,含住她双唇,放开时,她的双唇娇艳得就像红玫瑰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