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林请她们吃饭,那会是什么样一个场景啊…我有些好笑地想着,一边从柜子里拿睡衣出来换。把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的时候,我却看到有一条信息在屏幕上,拿到眼前仔细一看,我却有些愣住了。
安静地在桌前站了一会,书亭在身后叫了我一声:“裴裴?”
“哦,我先去洗澡了。”我回过神,把衣服换好后,就拿着东西去浴室了。
后来深夜里,我到很晚都没睡着,躺在被窝里看手机。我慢慢翻着刚才裴益给我发的那条短信,还有两年以来的每一句话,心里还是有些复杂。我闭上眼睛回忆着,很久之前我发着这些信息时,或喜悦或难过的心情。
可是不得不承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心情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又犹豫了很久,我重新睁开眼,拿起手机给裴益发信息:“你睡了吗?什么时候出差回来?”
很快他就回过来:“还没。我定了后天下午的机票,想要什么尽快告诉我,我明天去买。”
我迟疑着,在想该怎么说,他却又很快打了一句话过来:“是不是想我了?”
我看着那行扎眼的字,心里突然有些难受,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又斟酌了好半天,我还是没有办法直接说出口,我踟蹰了很久,终于打了几行字,然后发了出去。
“等你后天回来,我们单独见个面吧,到时再说。”
这次裴益过了十五分钟才回我,只有一个字:“好。”
第二天是周六,我没有回家,和叶泽林吃完午饭后,我就去了他宿舍里。下午我在餐桌那看书,他就拿了个行李箱,在屋里走来走去地收拾东西。我知道他下周要去出差,但一直没问过具体时间,于是我开口道:“你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啊?”
“不是明天,是周一一早。”
“哦,那…”我有些踌躇着,不知道跟他说我明天晚上约了裴益好不好,却又听他道:“不过明天我有些事情,我大学室友结婚,我要去邻市参加婚礼,几个月前就定了。”
“哦…”我点点头:“那你是晚上才回来么?”
“唔。”他应了声,又不知从哪拿出两根串一块的钥匙放我跟前,低着眼睛对我说:“我把我办公室和这的钥匙多配了把,放你那吧。”
我看了看钥匙,没什么意识地道:“哦,好啊…”想了一想,还是老实地说:“那个…我也正想跟你说呢,我明天下午跟裴益约了。”
叶泽林顿了顿,似乎微有些错愕地抬头看我,我又连忙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我想着把我和他的事情说清楚而已。”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他点点头,“哦”地应了声,然后就再没说什么地继续收拾东西了。沉默了一会,我又讪讪地说:“我们今晚去吃顿好的吧,就当给你送行,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么?”
“随便。”他随意地点了个头,我仔细瞄了瞄他的神色,似乎也没什么异常,就放心地低下头继续看书了。
然而周日的傍晚,我却没有等到裴益。他发了条短信给我,说他那边因为天气的缘故飞机晚点了,改天再约我。我自己在学校吃完晚饭后,又去图书馆上了会自习,一直到快九点,叶泽林也没给我打电话。
今天一整天他都没联系我,我给他打了个电话,却没人听,我想了一下,直接跑到他宿舍去了。
按了按门铃,家里也没人来应,我用他给我的钥匙开门进去,果然黑灯瞎火的。
我就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过了好一会,我听见门外有钥匙的声音,应该是他回来了。
然而钥匙却在门外试了好半天都没开,我想着可能是我刚才不小心锁门了,就连忙站起来跑去开门。
门却并没有锁,我有点疑惑地打开门,然后就愣住了一下。
秦磊也在门外诧异地看了我一秒:“夏裴?”
我“哦”地应了他一声,然后就扭头去看旁边。叶泽林蹙着眉眯着眼睛看了看我,然后抬起胳膊挣开秦磊,跌跌撞撞地抬步往屋里进。他甚至有些站不稳,我闻到他西装上的酒气,赶紧有些愣地伸手扶他:“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啊?”
他却双手环着我,然后把头低下来,答非所问地在我耳边小声哼了句:“我头晕…”
我有些不知所措,主要是叶泽林的重心慢慢地都靠在我身上了,我站不住地往后仰。往门外一瞥,秦磊好像完全呆了,我顾不上说什么,只能无奈道:“能不能帮个忙啊,把他挪沙发上去?”
秦磊好像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过来搭了把手。把叶泽林半扶半拽地放沙发上后,他靠着沙发闭上眼,像是马上就睡过去了。我不可思议地问秦磊说:“他这是喝醉了?”
秦磊叉腰看着我:“是呗,他被灌得多了点。”
我滞了两秒,有些气愤地道:“什么叫是呗?他有胃溃疡不能喝酒的,你不知道吗?你就看着他被灌啊?!”
他好像很是冤枉地说:“我…我有什么办法啊,伴郎没有不喝多的,我都自顾不暇了!”
我说:“你们不会是就这么一路酒驾回来的吧?”
“没有没有,哪儿能呢,找的代驾!”
我无奈地盯着他,静了好一会,秦磊又撇撇嘴道:“你也别太担心了,他只是酒量浅,喝得也不算多,又没吐,应该没事的。”
我没话可说了,停了几秒,秦磊告辞着说:“我也喝了不少,先回去了啊。”
我没好气地“哦”了声,他就转身往门口走,我跟着送他出去。秦磊打开门走到门外,忽然又回头定了定,蹙眉看着我,咳了一声:“对了,那什么,一打岔我都忘了…看这情况,我现在是不是该喊你声…弟、弟妹?”
“…你不就比他大一个月吗?”他倒还挺会占便宜的,我无语。秦磊又嘿嘿地笑着说:“不过夏裴,我是真没想到你能追到你们老师,你俩什么时候好的?你是怎么把他拿下的?据我所知他是软硬不吃的啊,你是不是采取了什么非常手段?”
这什么意思啊,说得跟我强抢民男似的,我莫名又愤愤地道:“谁说是我追他的?”
秦磊在门外愣了愣,我一甩手把门关上了。
我走回客厅的沙发边,看见叶泽林还一动不动地坐在那,眉心皱了起来。我弯腰过去碰了碰他,小声地试探着说:“你睡着了吗?”
等了几秒,叶泽林却没反应,我又发愁地晃晃他:“要睡也不能在这睡啊,你醒一醒,到屋里去睡吧。”
他却依然没反应,站了半分钟,我只好去拽他的胳膊,他被我从沙发上拉起来一点,终于有些迷糊地把眼睛睁开了。他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动了动唇,低哑的嗓音说:“我想喝水。”
我愣了两秒,只好走到旁边餐桌给他倒了杯水。走回沙发旁,叶泽林却又已经把眼睛闭上了。我坐到他旁边拍了拍他,他重新把眼睛睁开,伸手把水接过来,喝了两口就递还给我了。
我把杯子放回茶几上,看他意识好像还算清醒,我又说:“你到床上去睡吧,坐这会着凉的,你别到时候…”
我话都没说完,叶泽林就蓦地整个人压了过来,我毫无防备地往后倒了倒,他双眼迷蒙地看着我,含糊地说:“你去见过他了?”
我反应了一下,还没说话,他就又低低地道:“他挽留你了?”
我抿了抿嘴巴:“其实,我…”他却突然拉着我的胳膊一把将我搂过去,力道大得我手臂都快脱臼了。他把头埋进我颈窝里,头发扎得我有些痒:“他是不是还抱你亲你了?”
我愣了半天:“没有啊,你说什么呢…”
“你不要答应他,不然我会生气的。”
“我还没有…”
他却把头抬起来,直接用嘴巴来堵我,动作蛮横又潦草。呼吸的空气里顿时全是酒精味,我觉得我都快被熏晕了。用力推了推他挣脱出来,我刚想说他两句,却又看见叶泽林垂下眼睛,用指节按了按眉心,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安静了十几秒,我又有些不忍心地说:“是不是很难受啊,还头晕吗?”
他抬起怔忪的眼睛看我,懵懂地点了点头,我又说:“不会觉得胃疼吧?”
他又摇摇头,我叹着气道:“那你就进去睡觉吧,睡醒了就好了,明天你不是还要出差吗?”
他却没应了,过了几秒缓缓地来抓我的手,眼神有些闪烁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沉默了半晌,我把手抽出来,他的神色果然一瞬间就暗淡下来了。
下一秒,我却抬起手抱着他,往他怀里靠了过去。我小声地道:“你怎么那么笨啊,我今天还没有去见裴益呢。就算见了,也绝对不会发生你担心的那些事情…我喜欢你。”
他滞了下,然后伸出手,慢慢地也抱紧了我。我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说:“你现在可以放心睡觉和出差了吗?”
他垂着眼睛,我又严肃地说:“不过下次你也不准喝那么多酒了啊,不然我也会生气的。”
“好。”他忙不迭地就点头应了,表情让我觉得好像他是个小朋友,我才是老师似的。又对视了一会,他漂亮的唇角终于压抑不住地慢慢弯了起来,低头下来轻轻叫了我一声:“裴裴。”
独家
独家
后来,又过了几天,我才终于见到裴益。
他和我约的是下午两点,在离我们学校一公里处的一个咖啡书屋。我早到了一刻钟,时间不早不晚的,书店里也没什么人。偶尔有那么几个,都躲在角落里喝着咖啡看着笔记本电脑,好像还挺安适惬意的。
我却做不到他们那么宁静,我甚至有点坐不住,就在一列列的书架里徘徊来去。可是这里大部分都是外文书,我也根本静不下心来看。
两点整的时候,裴益并没出现,直到又过了十七分钟,我才终于看见他从一楼的大门走进来。我连忙站起身,从二楼的楼梯护栏边叫了他一声。他抬起头看到我,在原地站着停了两秒,才重新垂下眼睛,慢慢地从旁边的木阶走上来了。
他走到我对面的沙发坐下,嘴角微挑着笑了笑,但样子似乎有一点勉强和疲倦。我看他穿着挺规整的白衬衫和休闲西服外套,就随口问了句:“你是刚从公司过来吗?”
他却摇摇头,淡声应了句:“没有,早上出去办点事,直接过来的。”
我点点头:“哦…今天不上班?”
“休假。”
“哦…”我又点点头,然后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了。安静了几秒,裴益重新站起身来:“我下去买喝的,你要什么?”
“都行…”我随口一应,裴益就转身下楼了,十分钟后,他又走了回来,手里端着一小碟芝士蛋糕和一小杯摩卡咖啡,放在我面前。
“谢谢啊…”其实我没什么胃口,只好悻悻地说了句,裴益却抬起眼睛慢慢地看了我一眼,轻哼着笑了声:“你现在需要和我这么客气了吗?”
我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开玩笑的。看我不说话,他慢慢也敛了笑,沉寂得近乎肃穆地看着我。空气中愈发有些沉重,我张了张口说:“裴益…”
他看着我,很低地应了声:“嗯?”
我却僵滞着,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我无声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裴益好像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果然下一秒,他就已经先我一步地开口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我立马条件反射地叫出来,顿了一下,张口结舌地说:“其实…是、是我的错。”
裴益看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没有一点责备和难过的表情,我就已经开始有点鼻酸了。沉寂了很久,我一咬牙,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我喜欢上别人了。”
我的声音几乎比蚊子还小,裴益看着我,他的神色让我觉得他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可我终究还是听见他很低地道:“所以你真的是来找我说分手的么?”
眼角处有些发痒,我低下头,闭了闭眼睛说:“对不起。”
头顶上没有声音,可我看见裴益放在桌上的手握住了一下,我又抬起头:“对不起。”喉咙里有些控制不住地哽咽着,我好像只会说这句了,之前想好的话也全部混乱地搅在脑海里,我语无伦次地说:“裴益,真的对不起,我也觉得我说这些话很无耻,你生气骂我也行。我知道你为我做了很多,你家里和我爸妈那,你都受了很多委屈,可是…我、我现在真的不能像以前那样对着你了。”
裴益看起来却还是很平静,过了很久,他说:“几个月前,我就知道了。”
我愣住了,他又抬起眼睛凝视着我,静了几秒:“裴裴,你来过这么?我是不是从来没跟你说过,两年前我看到你给我写的信的时候,就是在这个地方。”
我还是怔着,他继续低低地道:“其实我一开始看到的时候,除了惊讶,是觉得有些可笑的。我想过是我和你相处太久,你对我产生依赖了,所以我那时没太放在心上。可我没想到,后来陷进去的反而是我,而且这两年我越努力,陷得就越深。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从来都没有为了什么费那么大力气,坚持这么久过。你现在跟我说这个,你觉得我能甘心吗?”
我的眼泪掉下来:“对不起…”
他却强硬地打断我:“我不用你道歉,我也没办法放手。裴裴,不管你喜欢谁我都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这世界上没有人能比我更加会照顾你,知道怎么让你开心了。我可以等等你,等你想清楚一点,因为我也曾经让你等过我很久。可你不要以为,你说一句话我就会妥协了!”
我错愕地看着他,我和裴益相处快有十年了,从来没听过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但其实,他边说着,眼睛里已然有些发红了,他哑着嗓音道:“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你同学吗?”
我僵滞地摇摇头,也不知道自己回答的是他哪个问题,他又问:“他也喜欢你吗,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我迟疑着,终于又点了点头。裴益说:“那他也会跟你出国吗?”
我没动作了,他看着我:“我们才分开一年,你就说你不喜欢我了,你以为你们能抵得过三年?”
我无话可说,裴益站了起来:“今天你和我说的这些,我不会告诉你爸妈,我也请求你暂时不要和家里说,他们才刚刚接受,反反复复的,他们一定不会好受。”
说罢,他便转身走了,临走之前,他又很深地看了我一眼:“裴裴…为什么你就不能回忆一下,以前我们很开心的那些时候呢?”
裴益离开之后,我从咖啡书屋里出来,一路走回学校。我觉得好像有点想哭,又哭不出来。我脑海里的半边想着裴益说的每一句话,另半边却想着叶泽林,心里忽然更加难过了,因为我才跟叶泽林说过我不会动摇的,我觉得我对他们两个都很愧疚。
回学校后,我还是去了叶泽林的宿舍,坐在沙发上无意识地给他打电话,可是他的手机却关机了,我打了好几遍都没打通。我只好给他发短信:“你为什么不开机?飞机会晚点吗,我在你家等你。”
然后我就闭上眼睛,疲惫而困顿地躺在沙发上。陷入睡眠之前,我想着裴益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以为我会梦见许多与他有关的事情。可是却没有,我只觉得我睡得很冷,好像眼前一切都灰蒙蒙的。后来我被什么动静弄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才发现周遭真的暮色四合了。
昏暗的光线里,有人坐在我旁边,我听到叶泽林低下头来轻轻地说:“怎么睡在这,不冷吗?”
我适应着光线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梦是醒:“你不是晚上八点多才到么…”
“中午结束,我就改早的航班回来了。”他来握了握我的手,突然顿一下,又把手放到我头上:“怎么有点烫?我去拿体温计。”
他说着就要站起来,我拽了拽他的袖子把他拉回来,然后我坐起身,有些冷得哆嗦地钻进了他的风衣里。
作者有话要说:+_+每天陪吃陪喝陪笑不算还要加班…先这样吧,明天晚上还更一章,不跳票。
这段时间谢谢:
活着正好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24 18:45:59
灵舞蒓惆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25 08:24:52
米奇妙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5-05-25 11:45:29
果汁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25 13:14:57
华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27 16:45:40
各种姿势看小说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28 19:27:07
灵舞蒓惆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28 20:50:20
路人甲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28 23:14:56
华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30 22:30:37
独家
.独.家
他说着就要站起来,我拽了拽他的袖子把他拉回来,然后我坐起身,有些冷得哆嗦地钻进了他的风衣里。
叶泽林却停了一下:“你怎么在发抖?”抬手试了试我脖子后的温度,“真的有点热,还有没有哪难受?”
“没有,可能只是刚才着凉了。”我摇了摇头,他推开我站起来,到前面茶几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然后把客厅的灯打开,从里面取出电子体温计在我脑门上测了一下。
“三十七度八。”他看看温度计,又转过头来微蹙着眉看我:“去医院吧。”
“不用,只是低烧啊…”我没什么力气地说:“我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这不算低烧了,光睡觉不行,得吃药。”他摇摇头,又来捧我的下巴:“嗓子疼吗,张嘴我看看。”
我只好又把嘴巴张开,他就着光左右瞧了一会:“扁桃腺有点肿,家里只有感冒冲剂了,我去附院开点退烧和消炎的药。”
他看起来刚进门,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我过意不去地说:“算了吧,你才刚回来,别忙了…”
“我开车去,很快。”他抚了抚我的手背,接着二话不说地就站起身:“你进屋去睡,把被子盖好。”然后就直接出门了。
我只好自己爬去了卧室的床上,扯过被子,闭上眼睛没几秒就睡了过去,后来中途叶泽林回来,我迷迷瞪瞪地被他喊起来吃了药,又听他问我说想吃什么,我随口应了句想喝粥,然后就一直睡到了晚上八点多。
醒过来以后,我从卧室出去,看见叶泽林靠在客厅沙发上闭着眼睛,腿上还放着笔记本电脑。
他听到动静就醒过来,转头看到我:“醒了?”然后把电脑放一边,走过来摸我的头:“还烧不烧?”
“应该好多了吧,我都出汗了。”
“还是有点。”他把手放下说:“去洗个脸,然后把外衣穿上,我去帮你热粥。”
“哦…”我点点头,叶泽林就走去厨房了,我去洗完脸后,他就已经把一碗青菜瘦肉粥端到了餐桌上,看起来是自己熬的,时间估计不太够,所以粥还不算很稀。但我坐下喝了几口,味道还挺不错。叶泽林又去了客厅,把电脑拿到了餐桌这边来。
过了一会,我抬头问他说:“你在干什么?”
“写一个课题申报。”他答道。
“又有课题了啊?也是跟肿瘤相关的吗?”
他却好像有点讶异地掀开眼帘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与肿瘤相关?”
我反应了下:“哦,我之前有听过你做课题讲座啊。”
“你听过我的讲座?”他却似乎更诧异了,“什么时候?”
“唔,半年前吧。”
“为了想睡着才来的?”
“…没有啊。”我嘀咕着,他就抿着唇角无声地笑了下,我又说:“你之前读书的时候,也是学这个方向的吗?”
“嗯。”
“这样啊…对了,我还一直想问你呢,你怎么不去当医生啊?我之前听秦磊说,你们毕业临床考核的时候,你的分数是你们所有学生里最高的。”
他却顿了下,静了两秒,低了低头:“有一些原因。”
我说:“什么啊?当医生比较辛苦吗?”
他抬头看我,动了动唇,却只是说:“做前端研究也不错。”
“哦…”我点点头,附和着道:“是挺不错啊,我上回听你讲那些靶向治疗什么的,都觉得绝症不是绝症了,很有希望的样子。”
他却微微地摇了个头,垂下眼睛道:“现在很多都还只停留在理论阶段,临床效果不是那么好。要达到理想的状态,还需要很长时间,很多人努力。”
“总之我觉得你挺伟大的。”我由衷地道:“不像我们专业,每天就背背书,条条框框的,没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