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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暮色沉沉,等最后一道光都落下去以后,莫北北终于走得有些累了。举目望去都是陌生,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她在这城市活了二十四年,居然还会迷路,真是好笑。

天色很暗,她掏出手机看时间,首先看到的却是好多个未接来电,全都是简皓南。设了震动,她居然一直没有感觉到。莫北北一时什么也想不起来,眼睛累得几乎昏昏欲睡,一手撑在路边的栏杆上,鞋子在来回地摩挲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几秒后她按了回拨,想着应该是简皓南看家里没人做晚饭,着急找她这个保姆吧。

一接通莫北北就抢着说:“简皓南我还在外面呢,晚饭你自己叫外送吧。”
那边一片沉寂,沉寂到诡异,连呼吸声也没有,像是电话出了故障一样,莫北北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屏幕,又放回耳边“喂”了两声。
终于有声音传来,清凉如水:“你在哪里?”
难道是要来接她吗?
莫北北又迷茫了一会,重重地叹了口气,声调整个沉下去:“哎!我也不知道,你就别管我了。”

简皓南在那头轻轻地笑了两声,对她的话也没什么回应,莫北北顿时觉得自己是人家刀板上的鱼肉一样。因为简皓南一这样笑的时候,不是格外开心,就是特别不怀好意。莫北北靠在栏杆上,她原本心情就糟糕,现在也不愿去猜他的想法。她有些烦躁,可是又不好挂断。

然后简皓南慢悠悠的声音进到她耳朵里,像睡觉前听的那些轻音乐一样舒缓动听:“不管你可以。不过莫北北我告诉你,离年会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你自己看着办。”
然后就断了通话。

莫北北脑袋里瞬间像有一道电流穿过。

莫北北顿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恨不得打110叫警车给她开道把她送过去,要不什么消防车救护车也行。那个酒店的地址和她现在的不明所在地大方向上根本就是一个南一个北,再加上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半小时赶到几乎可以说是无稽之谈。她从靠栏上弹起来,冲到马路边拦出租车,途中有车驶过,她惊险地躲开了,却没躲过车子溅起的一滩脏水,牛仔裤角全是点滴,像不规则没有美感的泼墨画。

莫北北一急起来把所有乱七八糟的事都抛在脑后,因为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简皓南的语气是多么危险,用笑里藏刀绵里藏针来形容是绝不夸张。她心里甚至生出隐隐的不安,可以想象出简皓南刚才打电话时的表情和动作。就好像当初他们结婚一个月纪念日的时候,简皓南特地放下当时手上的一个重要案子约她吃晚餐,然而她那天跟江媛出去逛街,一逛就没了分寸,等到想起来赶到餐厅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快两个小时。

当时简皓南一个人坐在空阔的包厢里,桌面上只摆一瓶红酒。他微侧着身子,一手架在桌面上。杯子夹在他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之间,一晃一晃,映着头顶上璀璨耀眼的明灯,红酒面上反射出一道道冷光。他一个人默默地喝,一口一口,动作闲逸又雅致,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然而莫北北还是觉得这冷寂地像古墓一样的气氛格外骇人,她惦着脚尖从门口走进去,悄然无声地摸到他对面,双手把椅子抬起来移动,然后缩头缩脑地坐下,放轻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像是生怕打扰到他。结果等她坐定了简皓南也没点菜,慢慢地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喝了大概有五分钟,期间一句话也不说,完全当她是空气,莫北北觉得自己在被生生凌迟。
末了,简皓南拿纸巾擦擦嘴角,带上一抹笑,平淡叙述的口吻就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轻松随意。
他说的是:“宝贝儿,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然后他就站起身扬长而去,连脚步都悠然平稳,慢慢地散步出去。没有一句冷漠的埋怨,莫北北却已经快被冻成冰。

上一次再怎么样放他鸽子,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可是今天不一样,这搞不好是要在一群人面前丢他的面子,这可就严重大发了。莫北北想起简皓南的口蜜腹剑,身子不禁哆嗦了好几下,觉得自己离跪暖气片的日子也不远了…

她在出租车上就一直着急地催促,弄得司机师傅哮喘都快发作了,如果不是在高速上人真想把莫北北扔出车外。好在让师傅比较开心的是到目的地以后莫北北扔下一张大红纸就跑,连钱也等不及找了。

莫北北火速地奔往六楼宴会厅,却在门口被人拦下。接待处的签到人员也不是混饭吃的,看到一身污糟邋遢的人像要进到会场里,神经绷紧,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莫北北好一番说:“请问您有什么事?”
莫北北有些难堪地拽拽衣角,自己也知道她这一身不合适,根本像个来捣乱的,底气顿时少了一半,气喘吁吁:“我,我是来参加你们宴会的。”
接待人员嘴角抽了一下,皱眉问:“您来参加宴会?那请问您带邀请函了么?”
哈?还要邀请函?什么邀请函啊,简皓南没给她啊…
莫北北本想说,我没有那东西你能不能帮我把简皓南叫出来,可她也聪明了一回,她现在这鬼样子还想找简皓南呢,天方夜谭。更不用想如果真把他叫出来了,难道还要让一身西服革履英气勃发的简皓南当场承认说,对啊,这就是我的糟糠之妻。
那不是等于毁他一世英名吗?!

正在支支吾吾地犯难,莫北北身边又走来一个女人,她虽然还没转眼过去看,但就光闻那芬芳的香水味,听那高跟鞋掷地有声的平稳节奏,也知道一定是个气质高贵穿衣打扮格外讲究的女人。
她一回头,果不其然,是个美女。黑色的礼裙穿得像走红毯的明星,露出白皙好看的锁骨,耳上的耳坠和脖颈上的项链亮得像要拍珠宝广告。头发大方地绾起来,额头和脖子的线条都完美展现。
即使莫北北平日与世无争,现下对比自己,她的想法也只有一个,羡慕嫉妒恨…

接待员看到美女面色也好了很多,但仍然有礼貌地按照要求请那人出示函件。

祁思远听到这话笑了笑,从容不迫地说:“不好意思,我是临时受邀过来的,没有邀请函,麻烦你向简皓南通报一声好吗?”

接待人员一听她这么连名带姓地称呼自家老板,心里十分惶恐,刚才简皓南还叫秘书过来通知说一会晚一些的时候他太太可能会过来,现在看眼前这体态婀娜面容娇好气质出众的女人…应该就是名副其实的简太太没错吧?
这么一想,接待员露出恭维又和气的笑容说:“好的简太太,请您稍等一下。”说完就转身进了会场。

莫北北一时有点懵。

有点不知所以的不只莫北北一个,然而祁思远比莫北北要镇定地多,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微乎其微,几不可察,连嘴角上挑的弧度也没有减少些许。
简太太?误会就误会吧,这名号也并不难听。

莫北北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疑惑大于震惊,她就是挺不忿怎么接待员能这样以貌取人,对她就一副爱理不理还带点鄙视,对眼前这人就这么狗腿的样子。她还奇怪这女人听到“简太太”怎么那么冷静,难道简皓南真的犯了重婚罪?不可能啊…如果是这样,怎么会让她们俩一块出现,难不成他希望自家后院失火?

祁思远接收到莫北北的目光,转头看了看她,两手仍然交叠在身前拎着精致的晚宴包,亭亭玉立,温和有礼地向她微笑示意了一下。

很善意的笑,但莫北北还是觉得,那是嘲笑。

莫北北还没想出要怎么办,简皓南就和接待员一起走了出来,他首先看到的是祁思远,唇边勾起一个微笑的弧度。然后他视线往右移了移,居然看见一脸不知所措局促不安还带点歉意的莫北北。
简皓南唇角的笑顿时变得似是而非,连那双意味不明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莫北北立马更加紧张。

简皓南先是走到祁思远面前,十分客气地说了声:“你到了?欢迎。”
这客套疏离的语气让一同走回来的接待员觉得有些迷茫。
祁思远笑着“嗯”了一声,张了张嘴正还要说些什么,却不料简皓南眼神已经转了向,径直走到莫北北跟前,动作亲昵地帮她拨开贴在嘴边的头发,又执起她的手亲吻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温和得像月光一样的,柔柔地说:“北北,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莫北北反射弧太长,下意识地回答他的问题,还有点口吃:“我——我着急。”

简皓南又笑了一下,好看的眼睛弯起来:“傻瓜,就这么迫不及待啊?”

这…
莫北北傻了,自己不是被他威逼利诱的吗,怎么他反而一脸无辜疼惜的样子?

接待员也傻了,他首先想到的是刚才的情形,万一这正牌夫人在简皓南面前告他几状,他这饭碗可就不保了,难道要他上演哭诉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戏码?

而这其中最震惊的,应该要属祁思远。她眼睛睁得大了一圈,无意识地去咬自己的下唇,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还等不及大家反应,简皓南又说了句“跟我来”就拉着莫北北走进大堂,目不斜视,理所当然,像是忘记了祁思远的存在,就这么把她落在一旁。
祁思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脸色非常地不好看,过了一会她定了定神,看着前方两个人的背影,突然眉目舒展,嘴角也带上一丝浅笑,镇定自若地跟着走了进去。

随后简皓南拉着莫北北走进一个休息室,手腕上的力量有些重。一路上也必然饱受了许多瞩目,简皓南却全然视而不见。进门以后他把莫北北松开,一手关门同时一手把灯打亮,再转回头的时候,整张脸已经变得十分平淡,甚至还有些凉薄,他眼睛里的光芒很冷,冷到让莫北北觉得,自己像是苍鹰眼里的猎物。

简皓南缓缓抱臂,也像刚才那接待员一样,由上至下打量了莫北北一番,最后定在她被泥水弄脏的裤子上,轻笑着问说:“这么特别的衣服,你自己设计的?”
莫北北哑口无言,只是僵硬地望着他。简皓南这人,变脸真的是比翻书还快。原来刚才的温柔只是在那两人面前演戏而已。

简皓南自然也料到她会是这反应,徐步从她眼前掠过,慢慢地在沙发上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一簇星火,吸了一口,袅袅的烟雾从他唇边轻缓游出。

然后他不急不躁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人心情都不好的时候,容易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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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莫北北仍立在门口的地方,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向几米之外的简皓南瞟过去几眼,每次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又控制不住地低下头去,觉得他那一副不慌不忙审问犯人的样子是前所未有地让她烦闷,简直比头顶上那个亮黄的明灯还要晃眼,冷厉逼人。

莫北北不占理,毕竟是自己错了,她只好耐着性子解释说:“我忘了,对不起啊。”她的声音很小,还拖着长长的上浮尾调,等飘进简皓南耳朵里的时候,已经若有似无,语气轻忽,像是极不情愿。

简皓南自然知道她是忘了,可是听她刚才电话里浮躁又颓废的口吻,他几乎能想象出她当时的一张苦瓜脸,仿佛那时无论什么事也能被她抛之不顾。以简皓南对莫北北的了解,能让她这种乐天派郁闷成这样的人或事并不多,起码…他似乎都还没那样的分量。
所以根本不用仔细去想也能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简皓南心里冷笑一声,敛起了嘴角步步紧逼,话语里的寒气又重了几分:“我问的是你忘了的原因。”

莫北北哑了一下,眼神滞重地顿在原地。简皓南的问题一出,今天所有错乱的信息又猛地重新堆积回她的脑海里,却怎么也形不成准确逻辑的句式,简直堵得她要发疯。

简皓南凝视了她足足一分钟,终于又慢慢地吸一口烟,这次把笑容挂在脸面上:“连我都不能说啊…既然是这样,那应该就是他没错吧?”

“什么他啊,谁啊?没有谁我就是忘了,我今天太累了所以一时忘了行不行?”莫北北听到这嘲讽的质问终于火了,说话快得像机关枪。她往前走了两步,声音也大了起来:“再说我这不是已经赶过来了吗?又不是故意的,好,是我让你丢脸了,真的很对不起,这样你满意了没有?”

话音一落整个空间都沉寂下来,只有悠然的烟雾安静地游散在简皓南面前,覆盖住他的脸,叫人看不见他的表情。朦朦胧胧中,莫北北几乎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觉,只见他指尖的烟落下一段灰烬,露出火红的星点,紧接着他手指猛然用力一弯,硬生生地把那簇火光掐灭在自己的指腹上!
莫北北顿时觉得眼睛都在烧灼一样地疼…

短暂的空白之后,简皓南倏地站起身,二话不说地从她身边直穿而过,呼地一声掠过一阵冷风。他的身影动作快得让莫北北都来不及看清他的脸色,只觉得他整个人像一把匕首一样锋利尖锐。门把手被他拧得很用力,震得莫北北不自觉地回过头,他的身影就在瞬间蹿出门外,门受惯性吱呀吱呀地来回两下,最后勉强地往回合上,却还是漏出一丝缝隙,让莫北北看到简皓南的背影越来越远。

怔怔地看了一会,明明视线里已经没人了,莫北北还是歪着头,后来终于觉得眼睛涩痛,手脚也很没力的样子。她走到沙发边坐下,附近还环绕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然后她看到地上躺着的简皓南扔下的烟,扭曲成一个丑恶的形状,像是一个人嘲讽的嘴脸。
她用双手掌心覆住眼睛,手心的热度微微舒缓了眼部周围酸胀的感觉。然而她还是觉得眉心和太阳穴的地方都在发疼,也不明显,但就那么隐隐约约地,叫她怎么也挥不散。

怎么会这样呢…她从来没见过简皓南这个样子,把怒气全都摆在外面。他不是脾气很好的吗,以前就算有过一两次这种激烈的对抗,也是她自己在这边像刚才一样地上蹿下跳,简皓南等她闹得差不多了就回给她一个眼神,半是警告半是安抚,有时还会说一两句不超过五个字的话,她就顺着那个台阶下来。

可是这次怎么办?

又一个人坐了一会,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吵杂,嗡嗡地吵得她耳鸣,应该是快到了什么高峰阶段。莫北北又累又饿,可是她不想出去,也不能出去。
然后她突然听到有人推门进来。

莫北北心下不知从哪生出一阵惊喜,蓦地一回头,眼睛瞪得发亮,却又在看到那人的片刻间垂头丧气,恹恹地回过脸,大喇喇地靠在沙发背上。
她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也在这里?”

宋达嘿嘿一笑,左手持香槟右手拿红酒,慢慢地走到莫北北的旁边。
“我嗅觉好,闻到这晚宴上有美女的味道。”说着他把香槟放在莫北北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左手伸进西裤的口袋里,说:“别瞪着我呀,喝点东西吧。”

莫北北端起酒杯喝一大口,甜甜的葡萄汽水味让她有些发呛,她咳了两声才用眼角去斜他:“有美女你不去陪美女来这里干嘛,看我笑话啊?”

宋达皮笑肉不笑,一张嘴就是调侃:“同志你这话好伤感情啊,怎么那么不自信,你也是美女啊。”

莫北北白他一眼,继续喝。

宋达不计较地笑,但其实心里真是苦啊,他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华贵的燕尾服,他倒是想出去在一群莺莺燕燕里畅快地嬉戏一把。可现在倒好,被人遣过来给莫北北当侍应小弟。

其实那人也就说了一句话:“你去看着她。”那生冷的语气好像把莫北北当成了关押的犯人,可是宋达可不敢怠慢了,只敢偷偷地在心里嘲笑他,居然能把莫北北和祁思远弄到同一个时间空间的坐标上来,看来简皓南在处理女人问题这一点上真是远远比不过自己啊…
总算有了点心理安慰。

这时外头突然沉静了下来,有人说了几句话,麦克风发出呜呜呜呜的回音,莫北北也听不清楚,而后又响起了悠扬舒缓的音乐,应该是华尔兹舞曲。

场内的众员工有一点实在很想不明白,虽然也知道简皓南行事风格之诡异,但怎么也不能捋顺他和今晚这两个突然现身的女人之间的关系。方才前台接待员所见的一幕自然已经被广为流传,可现在真是奇了,正室夫人莫名消失,而他又跟另外这女人开舞?
然而谁都不能否认的是,眼前这对组合,才比较搭,男才女貌才子佳人什么的,都是这靓丽风景的最佳诠释。尤其是这女人的身姿像天鹅一样曼妙,脖子连同肩部柔和的线条好看地舒展,不规则的黑色裙摆一转圈就像羽翼一样飞舞起来,叫人目光不舍得转向。即使是广大天生就带着有色眼镜的女同胞们,也觉得心服口服。

祁思远感觉现在的场景很熟悉,忘了是哪一年她还在学校的时候,也是一场舞会上,她是简皓南的舞伴。当然也有一些不一样,那时简皓南的眼睛里有很温暖的神色,现在却满是淡然,像是心不在焉,又像是敷衍,有些公事公办的架势。华尔兹中的一些姿势需要两人对望,然而祁思远每回看过去,总觉得简皓南的眼神没有焦距,他虽然也是在看着自己,但那双眼睛里,却是空洞地半点什么也读不出来。

他们的距离很近,祁思远压低了声音,气息浮在他的耳边:“你不高兴?”

“何以见得?”简皓南过了几秒才开口,嗓音低低沉沉,不回答只把问题抛了回去。

“这点感觉,我还是有的。”祁思远回答得胸有成竹,过了一会见他不说话了,又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母亲当得不称职?”

简皓南说:“这话说得太严重了。再说…”他停了停:“就算你不想来,曦曦也是要逼你来的。”

“你倒是了解她。”

简皓南怎么会不了解,小孩子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

祁思远虽然看惯了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心里仍然不太舒服,过了一会又道:“你妻子很可爱。”

这次简皓南终于如她愿地带了点笑容,嘴角勾起一边,看着有些许深意:“谢谢,我也这么觉得。”

祁思远听他这么大方地接受,心里有些涩然。微微抿了抿嘴唇,说:“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简皓南笑意不减,眉心轻拢,带着一点疑惑问:“刚才什么故意?”

“装傻。”祁思远佯装不悦,握在他手上的力量也重了点,“你就是要我难堪。”

这时一个反身动作,两人距离挨得更近,祁思远听见低低的一声笑从简皓南鼻腔里哼出来。
然后他说:“思远,你太过聪明。”

祁思远也笑了:“那你是真的称赞我呢,还是接下来要说,聪明过头了,反被聪明误?”

“既然你那么聪明,又怎么会猜不到?”

这时舞曲的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简皓南有礼地站定,收回自己扶在她腰间的手,绅士地微微一鞠躬,接着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去。

祁思远立在原地,这段对话就像方才绵长舒缓的圆舞曲一样,虽已结束,却还一直缠在她心头。

而方才所有的一切,他们完美的舞步,倾斜,反身,回旋,他们耳边私语,简皓南面带笑意,莫北北躲在门后,把这些都看得真真切切。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章好像短了点
表示这次真的算是小纠结,筒子们嫑太激动,不然后面咋办捏…囧
最后,在世界的中心呼唤花花~\(≧▽≦)/~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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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莫北北的目光有些呆滞,久久收不回来。她心头很沉,还有点隐约的痛。更让她难过的是,她本以为简皓南很生气,可谁知转眼就看见他在外面声色犬马,言笑晏晏,还怀抱着温香软玉,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虽然她听不见简皓南和那女人之间的对话,但光看他们餍足又愉快的盈盈笑脸和眉目传情,想来也一定是又暧昧又饱含深意的。

莫北北甚至有一瞬间的犹疑,这会不会是简皓南惩罚自己的手段。其实她从刚才简皓南摔门而出的时候就知错了,悔意在心里越堆越高,她也不知道怎么刚才会一时嘴快发那么大的牢骚,真恨不得时光倒退,把自己说的话都给吃回去。但她心里仍有些抑制不住的气恼,毕竟现在是简皓南满不在乎地在外头逍遥快活,而她只能呆在这该死的小破屋里,为刚才的一番争执反省难过。

“哎…你别再看了,他都走得不见人影了。”宋达在一旁轻轻碰她的胳膊,他看莫北北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像个愤怒的怨妇,赶紧出来当调和的老好人:“其实你也不能怪他,他为了等你来都多拖了半个小时了,而且他这也是无奈之举,你看你这…也不合适跟他开舞啊是不是啊你说?”宋达看看莫北北的装束,中间省略的话语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