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还转着头向同伴抱怨:“我都说了吧,刚刚我说这个可能是沈彤你不信,果然是吧?是人不是风吧?”
正嘚瑟完,头一转,往面前看去。
高高挂着的相机底下,沈彤头发有点乱,一看就知道是重新理过,但时间太紧急,来不及把所有翘起的头发都理顺。
沈彤对着镜子在补口红,一边的聂江澜站起来,话筒被扯得不知所踪,衣服上的扣子掉了一颗。
“……………”
还在说话的工作人员瞬间收了声。
补好口红的沈彤站起来,清咳一声:“我们刚刚躲完康南。”
这话一说完,还在脑补神游八百字小剧场的各位纷纷回过神来,嗯啊哦很不走心地应着。
“嗯嗯嗯嗯对对对是这样没有错。”
“是的是的,我们知道啊。”
“噢噢噢嗯嗯嗯好好好。”
“哦好嗯嗯嗯嗯行好好嗯嗯可以嗯嗯嗯OK。”
沈彤:“…”
///
后面的气氛很有些微妙,虽然该怎么录制就怎么录制,该回答的回答该讨论的讨论,但大家就是喜欢无缘无故挂着心照不宣的微笑。
“心照不宣”的沈彤转过头,恨不得把整张脸埋进相机里。
某人当然吃饱餮足心情愉快,就连做任务的时候都愉悦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哼起歌来。
看着他几乎连头发丝里都蕴着藏不住的得意,沈彤竟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为了分散注意力,她只好让自己投入任务中去。
做到第五个任务的时候,聂江澜在地图上发现了一个小圆圈。
本着不找白不找,节目组很可能就在这里设置了什么的想法,他顺着对应地点,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彩色的什么。
过了会儿,他像是想到什么,从袋子里拿出之前在天台上搜刮的那把定制枪。
比了比,果然是子弹。
把子弹上膛后,他继续往前走。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有备,总归是无患的。
顺着地图给的路线走去,已经快要到终点了。
走过最后一个分叉路口,聂江澜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贴着节目组标识的高台。
“应该就是那边了,”沈彤猜测,“我们快点过去。”
但站在路口的人拦住了他们。
“不好意思,虽然你们已经通过路线抵达了这里,但此处的机关,需要有两位嘉宾,方能打开。”
沈彤眉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什么意思?
聂江澜倒是不太意外,牵了牵唇角:“意思就是要两个嘉宾都到了这里,才有往终点去的机会。”
那人点头:“是也。”
聂江澜早就习惯了。
反正这个节目是不可能让你顺顺利利获胜的,一定要两个人厮杀一番,最好还能来个厮杀逆转,后来居上。
譬如此刻,明明只要这个人肯放行,他就赢了,但现实情况,却偏偏要两个嘉宾在一起才能放行。
那么,从此处通往高台的路程里,当然免不了争斗。
聂江澜站在一边,回头对工作人员们道:“等下一个嘉宾应该还要等一会,大家可以关了机器原地休息一下,想上厕所的也可以去了。”
大家放下机器,浑然不知即将赶来的魏北,已经快要逼近这个地方。
魏北边走边看,看到不远处已经有聂江澜和工作人员了,脚步这才停了一下。
“他们为什么不走?”
“听别人说,好像只有在那边的嘉宾大于等于二,才能放行。”
“行行行,”一看自己还有逆转的机会,魏北急忙往前去,“我挤掉了康南,为的就是这一刻。我们快去!”
正往前跑的时候,魏北余光瞥见什么,忽然刹住了车。
“等一下。”
“怎么了?有事吗?”
“不是,你们看那边那个,是不是聂江澜的药水?”
不远处,聂江澜的药水正放在容器里烹煮,他很随性,附近都没什么人把守。
魏北看了眼自己的:“他的药水好多,我只剩一点了,要不换一下吧。”
虽然说的是祈使句,但魏北的行动是肯定句。
说时迟那时快,趁着没人注意,聂江澜的药水离聂江澜又远,魏北快速拿起聂江澜的容器,和自己的容器换了一下。
“反正这上面什么都没有,谁知道谁是谁的呢,”魏北振振有词,“这肯定是节目组鼓励我们换药水,这样非常好。”
反正聂江澜的药水瓶已经换到了他的底座上,这药水瓶就已经是他的了。
魏北被自己不要脸的机智折服了。
另一边,看着魏北要来了,沈彤道:“我想去洗个手,哪里可以洗手吗?”
刚刚在草丛里摸来摸去,又被聂江澜摁来摁去,她这双挣扎的手早就该洗了。
聂江澜身后有个工作人员回答了她的问题:“那边草垛后面有口井。”
沈彤没听清:“什么?”
聂江澜“好心好意”重复一遍:“他说在那边的草垛后面。”
“草垛”两个字他念了重音。
沈彤看着他的笑,当然是在瞬间就明白了他意有所指。
回想到方才的种种屈辱,她咬牙,攒出一个笑:“你以后别给我提到这两个字。”
男人抄着手,笑得满足又惬意。
“我不。”
“…”
沈彤转身去洗手,魏北就已经招着手上来了。
“嗨!江澜哥!”
聂江澜扫了他一眼。
就是那一眼,让魏北想起,几天前,自己曾经击碎了面前的人的药水瓶。
…
面前的人见两个嘉宾到齐,道:“现在两个嘉宾到齐,这里可以开放通行了,你们可凭借自己的能力,看谁能第一个抵达那边的高台。”
就是在那一瞬间,看着前面漫长的路,魏北脑子里萌生出了一个念头。
前面的路那么长,还不知道聂江澜会怎么“报复”自己之前把他药水打爆的事。
那么,与其把他留着对自己构成威胁,倒不如现在就把他解决掉。
魏北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自己身后的枪。
他今天运气好,在窗台上捡到一把,爆了聂江澜的药水瓶。
刚刚在草丛里又找到一把,现在好了,可以用这把,再次爆掉他的药水瓶。
药水瓶被爆,生命值消失,这样聂江澜就无法挪动半步,也无法跟自己抢了。
怎么开始就怎么结束,魏北有一丝得意。
然而,就在他掏出枪的一瞬间,聂江澜仿佛洞悉一切般,也举起了手中的枪.支。
魏北瞪大眼。
他怎么也拿到了这个?!
来不及过多感叹,魏北知道自己不能慢,否则就会被夺取先机。
魏北举起枪,几乎是在对准目标的那一秒就扣动了扳机。
聂江澜左手托住右手,头偏了偏,指腹也压了下去——
就在沈彤洗完手回来的那一秒,“砰砰”两声枪响回荡,经久不散。
伴随着两声枪响的,是仅有一个药水瓶,破碎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不修,真的越来越badbad了:)
不如咱们猜猜谁的药水瓶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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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昨天有几位朋友没理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综艺部分明天就写完辣,然后后面的十几章左右就转换战场,写几个小转折完结这样~
第63章 第六十三颗心
沈彤完全没有料到, 自己不过是去洗了个手, 再回来的时候, 事情就发生了这么翻天覆地的转变。
她眼睁睁地看着有一只药水瓶骤然碎开, 浅青色的药水只有一小半浸在容器底, 剩下的随着瓶子爆开,哗啦流淌下来,沿着底座徐徐滑下。
一时惊住,竟然连要说什么都忘了。
终于有工作人员回过神来。
“等等, 刚刚怎么了?两个人都开枪了吗?!”
“对, 两个人都动手了, ”有人语重心长地叹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快看那边,两个人开枪, 但是只碎了一个药水瓶…碎的是谁的?”
“聂江澜的。”
“…啊?什么?是聂江澜的碎了吗?”
大家明显对此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 碎的是聂江澜的。”
“不会吧?真的假的?”
“魏北逆袭了?”
“《急速燃烧时》编年史里的重大事件, 聂江澜半途淘汰了吗!”
沈彤这才抬眼仔细看去。
如果没记错, 放在那棵树旁边的, 的确是聂江澜的药水瓶。
——那是刚刚她亲自委托人放的。
此刻,那个地方的药水瓶正破开, 汩汩往外流着药水。
他们没说错, 破开的这个, 如果不出意外,的确是聂江澜的药水。
有人开始指了。
“是的,没错, 这个树底下的是聂江澜的,那边石头旁边的是魏北的。魏北的瓶子没碎,碎的是聂江澜的。”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沈彤走到聂江澜身边。
男人正低着头玩着手里的枪,刘海儿堪堪掩住眉眼,也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沈彤:“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男人的声线无波无澜,“就那么回事儿。”
沈彤眨眨眼,还有些难以置信:“你的药水瓶碎了?”
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放在我底座上的药水瓶,的确是碎了。”
沈彤:“……”
给她无数个设想,她都没有设想过,聂江澜的生命线会这么早“消失”。
她满心期待,以为他会赢的。
她抬起头,看着他:“你不是有枪吗?你没打吗?打歪了还是怎么样?”
因为如果他和魏北是同时开枪的话,两个药水瓶同时破碎,要么就是两败俱伤,要么运气好,也许能开启别的新的规则。
但现在,确实只有一个人的药水瓶破碎。
是必须分个胜负了,没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可能了。
魏北等了约莫五分钟,发现聂江澜并没有任何可以拿出新瓶子新药水的迹象,这才举着手站上石头:“是我对吧?!我打中了对吧?!聂江澜的瓶子碎了,对吧?!”
聂江澜看着他,没有说话。
魏北开始疯狂向大家发送飞吻:“真的是我,真的是我,我这次真的打中了,谢谢各位!最后一期给我这样的惊喜!”
有工作人员给他竖起大拇指。
这个举动让魏北开始更加放肆,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抒发完感想,他就立刻跳下石头,转身,往目的地奔去:“我先走一步,没有步数的大家就原地待命吧,我回来请大家吃小龙虾!”
——这个“没有步数”的,很明显指的就是聂江澜,和聂江澜的工作人员们。
目送着魏北飞奔而去,沈彤心中感情尤为复杂。
看着看着,发现魏北停下来了。
有人把魏北拦住了。
魏北看着身边突然出现的一身黑衣、胸前别了个节目组标志的工作人员,惊了一下:“你干嘛?”
被锻炼得尤其敏锐的魏北,用双臂抱住了自己,以防等会有意外发生。
聂江澜敛了神色,把用完的枪丢去一边,侧眸,分了一点余光去那边。
直觉告诉沈彤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
工作人员看着魏北:“按照节目规则,您的步数已经用完,不能再行动。”
听了这句话,魏北脑子里简直开始放起了烟花。
他难以置信地反驳:“我步数用完了?没有啊,不是按照药水的多少来决定生命值的吗?”
回头跟工作人员指了指:“看到石头边上那个我的瓶子了吗?还有那么多药水。”
魏北食指和大拇指打开,夸张地拉出了一个区域。
工作人员脸上的笑,幸灾乐祸而不失礼貌:“那个是聂江澜的药水。”
魏北脸上五官一皱,连眉毛都有点颤抖:“什么玩意儿啊?”
“那个是他的,那哪个是我的?”
黑衣工作人员指了指树下那个:“这个是您的。”
树下的药水瓶已经破碎,一团玻璃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
魏北狐疑:“你骗我的吧?我不信。”
“那您跟我来。”
魏北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跟你来,我要去终点,你肯定在骗我。”
“我没有骗您,真的,”工作人员怜悯一笑,“那个药水瓶上,有嘉宾的名字的。”
魏北:??????
他当即摇头:“你们绝对在骗我,我不上当,我不信。”
“那您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魏北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眼瞳几乎都要放大几倍了。
“千万别让我发现你是在骗我,不然我就回来揍你。”
转过身往回走的时候,他还有点不可置信地喃喃:“不是吧,我没有这么衰的吧…”
走到自己的底座旁边,拿起药水,往底部看了一眼。
眼神随便一晃,看到了三个字。
魏北强迫自己集中注意,仔细确认一遍。
没有错,的确是,三个字。
五个嘉宾里,只有一个人的名字是三个字的。
瓶底“聂江澜”三个字赫然在目。
他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
想了想,魏北又觉得还是不能认命,走到树下,聂江澜的底座旁边,想看看那个瓶子底下的名字。
他回头问工作人员:“有人有纸巾吗?”
沈彤说:“我有,要做什么?”
“我想把这个瓶子拿起来看一眼,”魏北非常倔强,“看看底下是谁的名字。”
她看了一眼聂江澜。
聂江澜点头,示意她可以把纸巾给魏北。
扯了一张纸巾递过去,沈彤道:“小心点。”
魏北抱着药水瓶,缓缓提起来,偏头往下面看了一眼。
纸张上“魏北”两个字,被透明胶非常工整地黏在最底下。
…
魏北非常缓慢地、近乎绝望地,将脸转向聂江澜控诉:“江澜哥!你怎么这样!”
聂江澜好整以暇,还有点不解:“我怎么了?”
魏北:“你是不是知道我刚刚换了我们俩的药水?”
聂江澜点头:“是啊。”
魏北心头涌上一阵凉意:“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男人答得轻飘飘:“你又没问我,我总不可能还远远跟你报备吧?”
真正说起来的话,要报备,也应该是魏北报备才是。
“再说了,看你那时候还挺有点得意,我就没有拆穿你。”
聂江澜装作很善解人意地继续补刀。
魏北觉得脚好痛。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已经是第三次了。
什么不拆穿!骗子!都是这个老谋深算狡猾老狐狸的骗子!他仗着自己智商高就让别人随便玩,反正玩来玩去就只有自己玩别人的命!
“再说了,”聂江澜悠悠道,“我什么都没干,换药水的是你,发动攻击的也是你。”
意思就是,如果魏北不是换了个药水还拿出了枪,事情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魏北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面子几乎都要丢光了:“………”
过了会儿,他继续开口:“所以你早就知道药水瓶其实是有名字的是吗?”
聂江澜抬眉:“是。”
“那时候跟我一起开的枪,打的却是树底下这个,装在你的底座上的我的瓶子。”魏北绝望地继续确认。
聂江澜:“是。”
“大家都以为是我赢了,我也这么以为,但你知道其实是你赢了。”
“嗯。”
魏北蔫儿了。
他掐了掐眉心,道:“OK,我明白了。”
聂江澜把他换瓶子的一切尽收眼底,并且没有拆穿。
等到他野心毕露,开始拿出枪射击的时候,目标点对准了放在聂江澜底座上的瓶子。
他以为那是聂江澜的,但聂江澜知道那是他的。
两声枪响只有一个瓶子破碎,是因为他们两个对准的,是同一个瓶子。
聂江澜击碎了他的,而他也击碎了自己的。
这可真他妈让人绝望。
魏北站在原地没深吸一口气,道:“那你们走吧。”
聂江澜起了身,顿了顿,又转过头,转了转自己手上那块腕表。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瓶子有名字的?”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态度,魏北用头发丝想都知道没什么好话。
但他还是自作孽地问了:“怎么知道的?”
聂江澜:“最开始你把我瓶子打碎了,我捡了个新瓶子,新瓶子没有名字。后来导演组给我贴上了带我名字的标签,我才知道原来每个嘉宾都有固定的瓶子。”
魏北:“………”
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年轻的生命中,骤然出现了一丝阴霾。
一开始想着用枪结束,是想着怎么开始怎么结束,最后一期了么,来个前后呼应是更好了。
现在的确前后呼应了。
只不过是前面被虐,后面也被完虐了而已:)
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自作孽,不可活:)
///
聂江澜出发往终点去,有人在后面抒发感慨。
“这告诉我们什么,跟谁玩都不要跟聂江澜玩,算计谁都不要算计聂江澜。他比谁都清楚,只是不说,到时候就只有你被他玩弄的命。”
…
沈彤听着,抿唇笑了声。
后面的路很顺利,聂江澜乘船过河,顺着楼梯走上了高台。
正站上去揭开幕布的时候,两边“砰”一声窜出两道高高的烟花,直冲云霄,火花四溅,在半空中渲染开来,揉散成片,后又消弭。
沈彤举着相机,被这突如其来的烟花吓得停了几秒,聂江澜把吓到的她护到身后,往前面看去。
沈彤回过神后很快举起相机,捕捉这光怪陆离又绚烂的一刻。
烟花一簇簇,又从不远处的河面上点起,升到空中,像绽开的花盏,一朵朵蕴在天幕里。
沈彤缩了缩脖子:“这是过年了么…”
聂江澜回头看她:“过年都不一定有这么热闹。”
看到她缩着脖子,他又问:“怕这个?”
“不怕啊,”沈彤说,“就是离我有点近,有点吵。”
“那把耳朵捂上。”这人说得轻巧。
沈彤失笑地指了指手上的相机:“我还得拍照呢我,哪有手捂耳朵。”
“那我给你捂,”男人推到她身后,手合成掌,贴在她耳侧,“你拍照。”
近处远处的烟花声响都不甚清晰起来,他的手掌替她隔绝这个世界的嘈杂和吵闹,把她圈在自己前面这方小小的天地里,不让她再受侵袭。
很奇怪,她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他手腕上脉搏跳动的声音,还有手表指针走动的声响。
只要他开口,他说护着她,好像无论怎么样的环境,她都可以最大程度地安心。
沈彤举起相机,恰好捕捉到后面几个嘉宾下船的照片。
元欢挥着手尖叫。
“哇——好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谁要结婚了。”
任行拍拍他脑袋:“现在哪还有人结婚放烟花。”
“是吗?”元欢探出小脑袋,“我记得我很小那会儿下乡下住,经常听到放烟花声音,好像不管干什么他们都爱放放烟花。”
康南叉腰:“放烟花庆祝的吧,我们这都最后一期了,喏,获胜者都上台了,搞得跟要颁奖了似的,还不得放放烟花庆祝一下啊。”
“魏北,”康南叫他,“下船啊,你在船上干嘛呢,里面是有金子给你挖是吗?”
“奇了怪了,”康南大声对着摄像机吐槽,“我刚刚到这边的时候魏北早就到了,在那边树丛里猫着不肯出来,然后我让他上船也是扭扭捏捏,不知道在干嘛。现在节目不是都结束了吗,就算没有生命值药水被打碎了,也不应该…”
“闭嘴!”魏北用力踩着甲板下船,“都说了是我自己打碎自己的药水的,是个意外,别老一直提,我不要面子是吗?!”
“要要要,”康南笑,“那我接您下来好吗?”
…
闹过之后烟花放完,嘉宾全部在台上就位,沈彤在底下拍摄。
台上打打闹闹,康南和元欢一直在笑。
任行摘下眼镜,挂到耳后,笑着看着面前的摄像机。
导演开口了。
“今天,《急速燃烧时》最后一期已经结束了,非常感谢大家百忙之中能够抽空录制这六期节目,也感谢所有的行程配合和录制配合,节目录制不算轻松,环境也比较苦。”
康南打着哈哈:“有钱拿,这都不算什么的。”
魏北在后面掐他:“做人能不能别这么俗?”
“那你把钱给我?”
“…”
导演看着他们在台上闹,也不由得笑道:“魏北恢复过来了吗?”
刚闭嘴的魏北指了指自己:“怎么又cue我??”
“这期你受的伤比较深,”导演说,“当然,这些都是你单方面要去挑衅造成的。”
正因为导演第一句貌似安慰的话有些感动的魏北:???
导演:“因为是最后一期节目了,所以这期希望安排了‘后悔’这个环节。”
魏北:“之前把我们折腾的那么惨,我看你怎么圆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