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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文?你这个烂心肝的泼妇,你怎么说的出口!再说了,若不是二郎他坚持要娶你,你还不知道往哪边凉快去呢!二郎,你别听她一介妇人之见,你把钱给亲爹,那是孝顺,那是天经地义的!”许老根可劲的想着自己得乘机多捞点。
“我只给二十文!你要还是不要!你自己看着办!若这事儿真要闹到许里正跟前去,我也不怕,先如今银子开道,让许里正向着我们这边也是极可能的!”许惊雷目露凶光,恶声恶气的冲着许老根吼道。
“相公,他刚才还骂我呢,罢了,咱还是去许里正跟前辨个是非曲直吧。”谢氏见许老根又骂自己了,心里气极了,便不愿意把二十文给许老根这个老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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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雪慧待嫁
许老根可不傻,二十文钱拿不到,还要去许里正面前丢脸面!
怎么想怎么都不划算呢!
“如果不是看在二郎和孙子的面子上,我真不想这样就算了,二十五文拿来!”能多涨五文也是好的,许老根瞪大了眼睛对谢氏说道。
“相公说了只给二十文!”谢氏的意思是相公说了算。
“二十五文!”许老根差点要挥拳头了!他此刻不由得拔高了音调说道。
“二十文,多一文都不行,要就要,不要拉倒!”许惊雷扬手把二十文往地上一扔,自己便大步流星的拉着谢氏往屋子里走去,看也不看许老根一眼。
许老根见自己脚跟前散开的铜钱,哪里还管二儿子两口子啥态度啊,弯腰就去捡铜钱了。
当他去捡最后一枚铜钱的时候,却发现那枚铜钱被一只鞋子踩住了,鞋子的主人正抱着一个孩子,还凶神恶煞的盯着他瞧。
此人正是岳氏,她见许老根似要开口骂她的样子,立即冷笑着抬脚把那枚铜钱给一脚踢了出去。
许老根心中暗暗恼怒,可顾不上朝她发火,他只得快步起身去追那枚铜钱,然而他却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坨鸡屎,倒霉的摔了个四脚朝天。
岳氏嘲讽的眼神的看着他,不说话,直接抱着孩子进屋去了。
“娘,可是看见他了?”许惊雷从岳氏的手里接过儿子,笑着问道。
“嗯,在捡钱呢!对了,你咋那么浪费钱!”还不如给她呢!这个败家儿子!哼!岳氏心中这么想着。
许惊雷闻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娘,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许惊雷说道。
“你给他二十文钱做什么!按照我的意思啊,咱一文钱都甭给他!”岳氏恨毒了许老根,对许惊雷说道。
“他总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反正我给的也不多。你看看你宝贝孙子,她对着你笑呢!”许惊雷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儿子许文昌的粉嫩小脸,只见许文昌咯咯咯的被逗笑了。
岳氏见宝贝孙子笑了,倒是心中的怒气也消了大半。
“哇哇哇…”忽然许文昌大哭了,可能是饿了。
待谢氏撩开抹胸的一角,露出一只胸脯,旋即把奶头塞入许文昌的小嘴里,他才不哭了,咂咂咂的吮吸起来,吃的可香了。
“我去外头瞧瞧!”岳氏见谢氏喂奶了,她转身走了出去,却瞧见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连带着墙角的一筐山芋也不见了。
“二郎,他把咱家的一筐山芋给偷走了。”岳氏气的咬牙切齿的扭头朝屋子里喊道。
“咱家的日子过的还算可以,那筐山芋拿走就拿走吧,难不成你还想你儿子我亲自去老子的门前讨还不成?”这样丢脸的事儿他许惊雷可做不来,他反正有的是法子修理他,不急在一时。
“这种事情当然还是应该由我去啊!”岳氏摇摇头,昂头挺胸的说道。
“娘,你别是去他跟胡氏的门前吵架吧?”许惊雷伸手拉住了岳氏的手。
“不是,我是去许三姑家里讲他偷拿咱家一筐山芋的事情,传的人尽皆知,哼,我得让他颜面扫地。”岳氏还是摇摇头,这才有板有眼的说道。
她亲自找上门去看胡氏那臭狐狸精做什么?别给自己气出病来,那自己多划不来啊!
还别说,岳氏这个法子还蛮灵的。
不过一天的功夫,全村的人通过许三姑那张大嘴巴,全部都晓得许老根去二儿子家偷拿一筐山芋的事情了,再加上前些日子有人还瞧见他拎着一篮子萝卜干回来,更是觉得许老根这人和胡氏在一起后,也沾染了一些偷窃的恶习了,这样之后,大家瞧见许老根的时候,都会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弄的好面子的许老根很长时间都不敢出门。
且说李月季在给张家绣庄画新花样,她画了两个月的新花样,总计赚了五吊钱,这让她很开心。
更别提许雪慧定亲之后,也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的绣技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不仅仅绣的好,而且绣了寒梅图的插屏,让张掌柜非常赞赏。
再通过张掌柜把寒梅图的插屏卖给了贾家,她竟然赚了九吊钱,贾夫人得知许雪慧即将成亲,便好心情的赏赐了一对银丁香耳坠,一匹茧绸、一匹缎子,颜色都很鲜艳,或红或绿,而且是葡萄、石榴的花样,寓意多子,正适合许雪慧的年纪和目前待嫁的身份。另赠送了一罐茶叶和一盒点心,茶叶是上等绿茶。
李月季嗅了嗅就知道是碧螺春茶,在县城里等闲见不到,点心亦很精致芳香。
这些礼物对于乡下人来讲是算非常贵重的,这让许雪慧心中对贾夫人充满了感激。
贾夫人更是另外付两吊钱作为定金,预定了一副《富贵牡丹锦绣图》的插屏。
许雪慧起初有点为难,她说绣牡丹有点费事,可能需要七八个月的时间来绣,不晓得贾夫人等不等的了?
谁知贾夫人喜欢李月季画的牡丹花样以及许雪慧的绣技,她就说她可以等的。
于是许雪慧又多了两吊钱收入,更是让她心中对李月季充满了敬佩,姑嫂俩的感情越发好了,好的和嫡亲的姐妹差不多吧。
李月季这次在县城里逛了一圈,觉得自己可以在县城里找个小店面做炸鸡生意。
等李月季回去后,就和许惊云说了自己想做炸鸡生意。
“娘子,咱们家哪里来那么多的鸡腿?鸡翅膀?”许惊云倒是没有反对,只是他提出了疑问。
“你说的对,罢了,咱们也开个炒饭铺子算了。”李月季今个路过许惊雷的炒饭铺子呢,她瞧见了炒饭铺子的生意还不错。
“二弟妹的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咱做什么生意都别做炒饭铺子,娘子,你的点心做的那么好,可以开点心铺子啊,这鸡翅也可以偶尔做了限量出售啊!这样不是物以稀为贵吗?”许惊云的脑子到底活络,马上给李月季想出了开点心铺子的法子。
“相公说的是,那咱们先去找出租的商铺吧。”李月季心中激动道。
“好。”许惊云笑着颔首说道。
李月季两口子把自己想开点心铺子的事情和许雪慧说了,许雪慧听了为他们高兴,说自己愿意出两吊钱帮衬一下。
李月季笑着给拒绝了,她说你赚的都是辛苦钱,给自己存点,往后可是要和林三郎过幸福的好日子的。
其实吧,她是想起了当初炒饭铺子的往事,如此她觉得这做生意最忌讳亲戚朋友合伙了。
许雪慧心里微微有些不高兴,可一想林三郎为了风光的娶自己肯定欠下了不少债,罢了,自己还真的要多存点,往后自己和林三郎的日子才能过好。
“妹妹,你想一想林三郎学的什么手艺?”李月季何其聪明,见许雪慧脸色微变,便猜测到了她心中的小疙瘩,她微微一笑反问她道。
“他在学做卤菜。”许雪慧下意识的回答道。
“这就对了,你看县城里有几家开卤菜铺子的?”李月季含笑道。
“就一家卤菜店,嫂子的意思是,我和林三郎可以去你的点心铺子里买卤菜?卖得卤菜的钱,我们可以自己拿走,我们就当是租一个铺位卖东西?”许雪慧仔细想了想,猜测道。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这个点心铺子做的比较杂一点,可以卖一些自制的卤菜,也可以卖腌糖蒜,卖炸鸡块,当然重点还是要卖好吃的点心了!”李月季笑着猛点头,心想小姑子认真起来还是蛮聪明的。
“但是这些事情,还是要我成亲了之后才好做决定吧。”许雪慧见自己的猜测被证实了,心里喜悦,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几分。
“好的。”李月季见许雪慧重新笑逐颜开,心中松了一口气。
有了钱之后,也能买到成亲要用的东西了。再加上许惊雷私下里给了妹妹许雪慧三吊钱,也能置办齐全成亲当日所需的物件了,当然这事儿是瞒着谢氏和岳氏的。
许雪慧偷偷的把这事儿告诉给许惊云知道了,许惊云笑着对她说道:“这是你二哥的心意!”
过了几日,许雪慧见李月季不是太忙,便带着钱叫上李月季坐上牛车去县城里买东西去了。
回来的时候,她们发现买了很多东西,牛车里都快塞不下了。
这次姑嫂二人齐动手,裁了六幅被面,三红三绿,以细棉布为里,三铺三盖,袄面子也是一红一绿,有绣着交颈鸳鸯的,有绣着童子抱鲤鱼的。
不仅如此,许雪慧还要给林三郎做双鞋,和许雪慧的鞋拴在一起放进箱笼里出嫁时一起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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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雪慧出阁
寒冷的冬天,也不用下地干活,是以,家家户户都有空,加上李月季两口子的人缘又好,帮忙的人很多,棉花是早就弹好了,不几日被褥绿袄等就做得差不多了,就连成亲当日的团子也做好了,甘蔗上也贴好了红纸…
因为要寻找合适的又觉得便宜的租金的铺面,所以拖的时间有点长,再加上开春后,许雪慧就要和林三郎成亲,李月季想了想还是把开点心铺子的事情往后再延了延。
在许雪慧出嫁的前两天,许惊云就去喊张屠户过来把自家养的两头大黑猪都给杀了,酒席所需的材料都齐备了。
许家众多的亲朋好友都要来,场面不小,需要置办八桌酒席,请了两个厨子掌厨,村里和李月季姑嫂俩交好的妇人们齐来帮忙做杂务,杀鸡宰鱼、择菜洗菜…
岳氏这日也忙的焦头烂额,今个她把红丝线编成的花朵簪在发髻上,显得喜庆极了。
这种不仅仅能凑热闹而且还能借机沾便宜的好日子,绝对少不了谢氏,她抱着许文昌大清早的赶来凑热闹了,许惊雷做为许雪慧的二哥,也在忙着招呼亲戚朋友。
岳氏见妹妹岳松花一家早早的来了,但是看见岳松花给许雪慧出阁的礼金才给了三十文钱,真是要气的她一口老血都喷出来了。
她还记得当初她妹妹岳松花的女儿满花出嫁那会儿,她还出了四十文钱呢,怎么到她妹妹给自己女儿随礼的时候,这妹妹拖家带口的全来蹭吃蹭喝也就算了,连礼金也给的那么少,真是够不要脸的。
李月季今天忙的够呛,又要照顾芳姐儿,又要当女主人招呼亲戚朋友,但是她始终眉开眼笑的。
但是今天来许家参加许雪慧的婚礼的人很多,自然也来了很多小孩子,芳姐儿很快和她们玩在了一起。
岳氏瞧着自己的孙子许文昌怎么都顺眼,就是瞧着芳姐儿是个丫头片子,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祖母,你给馨姐儿的糖,我也要。”小孩子嘛看到糖总是喜欢的,芳姐儿看见岳氏的娘家侄孙女馨姐儿有的吃糖,她羡慕的喊道。
“你娘说过的,小孩子吃糖会烂牙齿的,你还是别吃了吧!”岳氏觉得自己很聪明,马上说了一句她自认为特别牛逼的回答。
“可是我娘刚才也给我吃糖了呀,今天是小姑姑大喜的日子,我不应该吃喜糖吗?”芳姐儿黑白分明的双眸里蓄满了氤氲的雾水,委屈的似要哭出来了。
“走开,赔钱货!”岳氏听了这话,心里郁闷的都不想搭理她了,想自己迈步走开,却发现自己的新衣服被芳姐儿脏兮兮的手给碰着了,衣服上顿时被黑了一个小手印。
这下让爱慕虚荣的岳氏气的火冒三丈,更是有了骂芳姐儿的借口。
“你个赔钱货,看看你惹的祸事!”岳氏真是想掐死芳姐儿的心都有了。
自从分家后,芳姐儿一直被许惊云两口子捧在掌心上的,更别提小姑姑许雪慧也是对她宠爱有加,所以芳姐儿被岳氏厉色的骂了两句赔钱货后,直接红着眼眶,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亲朋好友都在心里说这个当祖母的怎么不分场合说话呢!
“婆婆,芳姐儿是赔钱货,可到底还是你的亲孙女呢,你怎能那么骂她!”李月季也不管孝道不孝道了,当即愤怒的拉下脸来反驳岳氏了。
“娘,你今个为了妹妹的婚礼,一定很累吧,这样吧,我先送你回去吧!”许惊雷阴沉着一张俊脸,朝着李月季歉意的点了点头,便将岳氏生拉硬拽的给拖出了许惊云家。
“我亲闺女要出阁啊,我怎么能缺席?二郎,你快放开我,快点儿让我回去!”岳氏真的急了,连咬许惊雷手腕的激动都做出来了。
但是许惊雷力气很大,一下就伸手再次抓住了岳氏的手,不让她动弹。
“你这样的娘,只会让大哥两口子和妹妹妹夫丢脸,你好意思说芳姐儿是赔钱货,那妹妹就不是赔钱货了吗?你自己也是女的,难道就不是赔钱货了吗?大哥是文雅人,不好和你动手,我可顾及不了那么多!惹急了我,我让你和那个老东西一样在床上躺着,十天半个月都起不来!”许惊雷现在在外头混的风生水起了,硬气的说的话语都是非常嚣张的。
“老东西的脚竟然是你让人给弄伤的?”怪不得许老根今个没来闹婚礼呢,原来是二郎私下里搞得鬼!
“他以为我的二十文钱是那么好拿的吗?”许惊雷闻言嘿嘿冷笑两声说道,真是惊的岳氏的后背都渗出了一背的冷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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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阁,汉族民间对女子出嫁、成婚的一个称谓。把在古代阁即闺房,未出嫁的女子都是住在阁楼上的,古代三从四德,女子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并要求不准与外界的男子见面,所以把出嫁的女子称为“出阁”,相反未出阁就是未出嫁。
071别害臊啊
岳氏此刻才知道二儿子许惊雷自从做了生意之后,手段也变得毒辣了一些,顿时心中对他起了一丝惧意。
“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嫡亲的闺女出阁,你…你怎的能这样把我拉出来不让我参加婚礼呢?呜呜…我老婆子的命好苦啊!”岳氏想起自己人到老年了,福气没有想到,又是和离,又是被儿子训斥,真真过的苦哈哈啊。
“我妹妹大喜的日子,你骂亲孙女赔钱货那是什么意思?你还想回去吃喜酒?美的你?哼,给我回去!”许惊雷揉了揉被她咬疼的手腕,他心想大哥许惊云考了秀才,注重狗屁的孝道名声,他才懒得顾及呢,再说这个娘平素爱唠叨,让他夹在她们婆媳之间很是辛苦,如今他也算是乘机出了一口气。
“我…我错了还不成吗?二郎,二郎呀,你就让我回去那边参加你妹妹的婚礼吧,好不好?”岳氏有点耸,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娘,你想回去,你能保证你一直笑,不大嗓门的骂人吗?”许惊雷怀疑自己娘肯定是做不到的。
“我能做到。我保证。二郎,你就让我回去吧。我舍不得你妹妹啊…嫁的还是穷小子!我自从跟你爹和离之后,你妹妹的性格都变了,都变得不爱跟我说话了,好像她不是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似的…”岳氏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说到最后,眼泪都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倒是真的真情流露了。
许惊雷本来也就是拿话吓唬吓唬她,妹妹的婚礼上已经缺席了一个爹,可不能再缺席一个娘了。
在岳氏保证了很多遍不会辱骂芳姐儿,不会给许惊云两口子丢脸的话之后,她终于被许惊雷允许回去许惊云家喝喜酒了。
“相公,你娘真被二弟拽回家去了,妹妹知道了,会不会心里恨我和芳姐儿?”李月季担心的问道。
“你放心吧,不出半个时辰,二弟就会再带我娘重新出现在我妹妹的婚礼上的。”许惊云一脸笃定的说道。
李月季半信半疑的样子,可是一会儿在看见门口重又出现的笑眯眯的岳氏母子俩,让李月季不得不佩服许惊云会能掐会算的好本事。
许雪慧的婚礼,与李月季一直交好的许氏也随了礼,居然包了一吊钱的红包,这让许雪慧又暖心又感动。
比起岳松花之流的亲戚,许氏随的礼金真是太大了。但是李月季对许雪慧说,你以后赚钱了再送出去就是了,左右许氏的儿子们也要娶亲的呀。
那边林三郎昨晚仔仔细细洗完澡后,辗转反侧激动的睡不着,今个大清早起来不用旁人来提醒就早早的换上了大红色的新衣裳,他暗暗埋怨时间过得太慢,居然还没到迎亲的吉时。
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好不容易盼到吉时,林三郎骑着绑着大红花结的毛驴,迫不及待地带着花轿和鼓乐前往许家迎亲。
林三郎勉强过了三道门,大家见他态度诚恳,一张憨厚的脸笑容满面的,都知道他家的情况,便不再为难他。
许雪慧闺房内,李月季正在对她说悄悄话,说完之后,方才笑眯眯的走了出去。
此刻,穿着嫁衣的许雪慧,勾勒出她的好身材,这身嫁衣是普通红布缝制,上襦下裙,绣着石榴雀鸟图案,盖头绣着鸳鸯戏水,格外好看。
“新郎来了,新郎来了,快把盖头盖上!”许氏笑眯眯的喊道。
许雪慧只觉得自己脸上一暗,头上已蒙上了红盖头。
踏出房门,和新郎林三郎一起喝了红糖汤,再泪别母亲兄嫂。
旁边的一个小男孩,是岳氏娘家的侄孙子明哥儿,他拿着绑着红包的扇子放在了托盘里递给了新娘许雪慧,当许雪慧接过扇子后必须把扇子上的红包拆下来给明哥儿作为答谢。
接着许雪慧再由大哥许惊云背着上了花轿。当她坐上花轿后,把手里拿着的扇子掷到窗外,寓意着不将坏性子带到婆家,明哥儿再跑过去把折扇给捡起来,交给岳氏,岳氏再给了他一个装着三个铜板的红包表示感谢。
而许雪慧则摇摇晃晃到了林三郎家,花轿进了门,下了花轿,有一位拿着两个桔子的小孩来迎接新人,许雪慧要轻摸一下桔子,然后赠送红包表示答谢。
许雪慧心道幸好自己早有准备红包,不一会儿,她被喜娘搀扶着进去了布置的红色喜气的院子里。
这成亲的当天啊,新娘子是不可以踩来往的门槛的,必须跨过去,除了跨火盆,还要踩碎瓦片。
由林三郎牵着二人中间的绸带红花,经过一系列婚俗的程序,许雪慧被喜娘扶到喜堂。
根据当地婚俗,香案前他们夫妻二人并肩而立,由族中德高望重的老人唱礼。
鼓乐响起,开始举行成亲的仪式——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许雪慧在听到那充当司仪的老人在喊:“送入洞房!”心里害怕极了,小脸都倏然绯红了,若不是隔着红盖头,怕是大家都瞧见她脸红了。
耳边传来林家的亲戚朋友们的热切交流声,以及鼓乐声声,真是热闹的不得了。
待到了装扮的鲜红一片的洞房里后。
二人同时坐床,许雪慧头上盖的红盖头被林三郎取来一根绑着红绳子的杆秤给挑起,然后她就看见了林三郎正在含情脉脉的望着她呢。
喜娘让他和她饮下交杯酒,笑着说道:“夫妻二人一辈子称心如意,相互扶持,不吵不闹,恩恩爱爱,早生贵子!”
听到早生贵子,许雪慧再次刷的一下脸红如发鬓上簪的红色桃花造型的绢花了。
林三郎心里好一阵兴奋,终于娶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当妻子了,虽然办这场婚礼借了不少银子,但是自己成亲后努力去赚钱,肯定能早点还清这些债务的。
此刻他的心里对未来的美好生活充满了希望。
林三郎越看许雪慧那张娇美的脸蛋,越是喜欢的紧。
许雪慧则害羞的偷眼瞧了他好几眼。
林三郎被看的激动的不得了,他现在胸臆之间满心欢喜,还没开口,就受到前来看新妇凑热闹的妇人少女们的驱逐,“我们要给新娘子换妆了,三郎啊,你还不赶紧出去!”
说话的是林大郎的妻子石氏,等林三郎出去后,石氏和两个族中的小媳妇,端了热水进来,帮许雪慧卸妆换衣裳。
换上了另外一件桃红色的夹袄,重新上了淡妆,抹了胭脂后,吃了一些林三郎让人端来的一盘饺子后,林三郎带着许雪慧去给亲朋好友敬酒认亲。
许雪慧原以为敬完酒就没事了,夜晚散席后,酒席用的锅碗瓢盆桌椅等用具都由干活的男人女人们收拾干净送走了,谁知闹洞房的来了。
大概庄户人家平时劳作,男女不避讳见面,所以闹得厉害,若是大户人家肯定不会如此,没几个大男人敢进新房里去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新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