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心些,别被笋衣上面的毛擦到了!”李月季嘱咐她道。
048炒饭铺子
此笋子是楠竹笋,只有春季才是刨笋的最佳时节,所以姑嫂俩这次挖了很多楠竹笋。
看着堆积的越来越多的竹笋,要是不处理就老了。
李月季从院子的角落里翻出来一口大缸,准备泡酸笋,第一次做泡酸笋她心里没谱,等岳氏回来后,她问岳氏要了些老酸水倒进大缸,烧了一大锅开水,把十来个红辣椒全切碎了放进去,撒盐混了混,等水凉了灌进大缸再把笋子一颗一颗放进去压好!
等把所有的笋子泡在缸里已经是两天后,这两天,许雪慧挖笋越挖越来劲,等李月季说明天就不挖的时候他还意犹未尽,不由得不满道:“大嫂,你的厨艺这么好,你做的笋尖炒肉丝那么好吃,我还是多挖一些吧。”
“咱家挖的春笋够吃的了,多了咱家也放不下,况且咱们还要准备开炒饭铺子呢。”李月季笑着说道。
是的,岳氏经过子女们轮番上阵的劝说,她终于答应从公中拿出十吊钱,再加上许惊雷两口子存的五吊钱,许惊云两口子也琢磨着拿出来五吊钱,用来做创业的资本。
“好的,我听大嫂的。”许雪慧笑着答应了。
许惊云花了三天的时间在县城里看好了一家铺子,铺子原来的老板做的是卖馄饨面条等面食点心的小铺子,因为原来的老板要跟着儿子儿媳一家搬去府城,所以这小铺子打算租掉。
那屋子靠着枇杷桥堍,租金有点小贵,经过中人的劝说,也谈好了一吊钱为一个月的租金。
“主要做炒饭的生意,每天只卖五十份,主要是吸引回头客!”李月季不能保证这个炒饭的生意可以稳赚不赔,所以才这么说道。
“大郎媳妇说的有道理,咱们不能全把银子投入这个炒饭的生意里。”岳氏觉得李月季是个聪明的,所以她马上附和道。
“我认为只要大嫂亲自掌勺,这炒饭的生意只会越做越红火!”许雪慧嘻嘻笑着。
“我也这么认为,大嫂,咱家炒饭的生意肯定行的!”许惊雷像打了鸡血一样的斗志昂扬,倒是把谢氏看的心惊肉跳的。
通过近半个月的筹备,许家炒饭铺子终于在二月底开张营业了。
一开始买的人少,后来大家口耳相传,说许家炒饭做的颇为好吃,于是男女老少争相前往。
炒饭铺子很赚,刚开始每天限量供应五十份,后来添加到五百份一天,大家虽然又忙又辛苦,但是看到实打实的铜板入账,一个个别提多开心了,兄弟亲昵,妯娌和睦,婆媳相处还算融洽。
过了清明节,二弟妹谢氏的肚子越发的大了,让陈郎中去把脉,陈郎中说要多多行走,好顺产,但是谢氏躺在床榻上怎么也不肯动,总说怀孕太累,不动也出汗。
到了谢氏快生产的时候,婆婆岳氏已经不去许家炒饭铺子里去帮忙了,而是待在家里帮忙照顾二郎媳妇谢氏。
晚饭后,一家子都回来了,许雪慧带着芳姐儿玩挑线蹦儿,两人一边玩一边说话。
“芳姐儿,你说你二婶这一胎怀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啊?”许雪慧笑着问芳姐儿。
“弟弟,祖母老说二婶怀的是弟弟。”芳姐儿露齿笑了笑。
“你希望你娘也给你生个弟弟吗?”许雪慧好奇道。
“嗯,希望啊,这样我就可以和弟弟一起玩了。”芳姐儿朝着她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笑道。
“芳姐儿,你在和你小姑姑说什么呢?”李月季捧着一捆青草,迈步走了进来,问道。
“弟弟,娘,我要弟弟。”芳姐儿笑着回答道,“我要弟弟陪我玩。”
“你马上就会有弟弟了,等你二婶生了弟弟,你就有伴儿了。”李月季瞅了瞅大着肚子躺在竹椅上的谢氏,笑道。
“是啊,芳姐儿,你马上会有弟弟了!”对,这一胎,自己一定生的是男孩!只有生了男孩,自己在许家才更加的有地位。
大嫂你有一身的好厨艺顶个屁用,我能生男孩,你能吗?
对于谢氏心里的嘀咕,李月季是不清楚的。
“开门…开门…”熟悉的喊门声响起。
李月季皱了皱眉,这不是许老根的声音吗?
“大郎媳妇,你去开门!”岳氏已经准备了一把斧头,但是奇怪的是却吩咐李月季去开门。
李月季哦了一声后就走去大门口开门了,一开门就看见许老根阴沉着的老脸。
“你们兄弟俩现在发达了,就看不起你们爹我,不帮衬你们爹了?对不对?”许老根梗着脖子朝着站在廊檐下说话的许家兄弟俩,怒道。
“你已经不是咱们的爹了,还在这边学狗叫,你累不累啊!”许惊雷抢过他娘岳氏手里的斧头,就想扔许老根的头上去。
“好个不孝顺的小兔崽子,老子跟你拼了!”许老根见他们开出了炒饭铺子,那生意是一日比一日红火,心中又气又妒,就想回来打秋风了。
眼看许惊雷真的要用斧头去砍许老根,许惊云吓死了,忙伸手阻扰,好在他的速度够快,于是斧头被他抢走,许惊雷和许老根都被他踢倒在地了,特别是许老根年纪大了,被他这么一踢,骨头有种散架的感觉了,此刻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见许惊雷年轻轻的跌跤一会儿自己爬起来了,而许老根自己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爬起来,可把他气得够呛。
“你们兄弟俩真是不孝!我要去官府告你们两个不孝子!”他不由得恐吓他们道。
049谢氏生产
这么渣贱的爹竟然还想去官府告他们不孝?
真是笑死人了!
许惊雷和许惊云听了这话之后,先是面面相觑,紧接着是哈哈大笑。
“你要去告,咱们兄弟俩也不怕,当初是谁不想当咱们爹的?你现在知道咱们两家的日子过的好了,你就想占便宜了?占不到便宜就说咱们兄弟俩不孝顺,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许惊雷知道他爹是软骨头,不然也不会被胡氏牵着鼻子走了。
“你要告官的话,现在就去,去晚了可就告不上了!”许惊云觉得许老根真是无敌厚脸皮了,上回被修理了一顿,还不长点心,还想着从他们家打秋风,真当他们一个个的好欺负吗?
“你还回来做什么?该回哪儿回哪儿去!我现在这个家不欢迎你!”岳氏仗着有两个儿子给自己撑腰,此刻她说的话也非常有底气的。
“我不能回来吗?这本来是我许家的房子,当初是谁起了坏心思,把房契地契的名字全换成了你的名字?当我不知道吗?这事儿一定是大郎干的吧?”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可见许老根也是知道这事情是被许惊云给摆了一道。
“是我干的又能如何?”许惊云也没有否认的意思。
“我就说肯定是你干的,许里正还不信!混账东西,我真是白养你了,想着你小时候和芳姐儿一般大的时候,有一回你病了,是我背着你跑了几十里路去找郎中给你开药,你娘那会怀着你二弟呢…”剧情急转直下,许老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自己疼爱许惊云的往事,说到动情处,他还配合的嚎啕大哭。
“你本就是相公的爹,当爹的背着儿子看病是应该的,哪有像你这样拿出来说事的!”李月季听不下去了,伸手掏了掏耳朵,淡淡的瞥了许老根一眼,说道。
“你们还和他啰嗦什么!撵出去算了!”二弟妹谢氏很是厌恶许老根,巴不得她赶快滚。“再不撵,可要吵着我肚子里的娃了!”
许惊雷一听娘子这么说,哪里还管许老根是他亲爹的事儿啊,直接从许惊云的手里抢过斧头,举在头顶,眼神凶巴巴的冲着许老根喊道:“你给我滚,我许惊雷没有你这样不负责任的爹!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许老根是知道许惊雷的脾气臭的,这不他见他把斧头举过头顶后,他气得不得了,但是他无计可施,他更是个胆小的,瞧瞧他灰溜溜的走了就知道了。
“这么个软蛋子,也敢来咱家打秋风,真是笑死了。”许惊雷把斧头往墙角里一扔,扭头看着疾步跑的许老根的背影,不由得冷笑道。
“要我说啊,咱家以后有了银子,还是搬去县城里住吧,若还住在这红土村,保不住他一家三口都会上门来打秋风的。”二弟妹谢氏说道。
“那他如果也去县城里的咱家门口来打秋风呢?那怎么办?”许雪慧听了谢氏的话,疑惑道。
“还能怎么办?每人拿把扫帚把他给我撵出去!”岳氏咬牙切齿的说道,个不要脸的老东西,竟然还真让胡氏怀上了!
那日,岳氏从县城里回来,半道上遇到了打扮的风骚的胡氏,胡氏的肚子凸显着,而许老根像搀扶亲爹娘似的搀扶着她,可不让岳氏气的火冒三丈吗?可是岳氏一想,这都和离了,自己有什么好气的,所以这事儿她也就没有和她的子女们说。
“婆婆你说的真是太好了。”谢氏闻言笑着说道,许是她笑的太大声,竟然开始面部表情扭曲,嘴里还在说:“孩子,孩子好像快出来了。怎么办?肚子…肚子痛…”
“二郎媳妇?二郎媳妇?二郎媳妇?可是要生了?”岳氏闻言,大惊失色,连连急切的问道。
“婆婆,现在怎么办?”李月季是生过,但是她已经不是真正的李月季了,李珠娜在现代还没有结婚呢,自然不会有生孩子的经验的,这不她慌乱的问道。
“你们听我安排,二郎快搀扶你媳妇去产房!大郎媳妇烧热水!”
“大郎,你快去喊许三姑,她和刘稳婆一样,也是咱们村的稳婆。”刘稳婆前些日子死了男人,头上带白花带着孝呢,所以岳氏才要许惊云帮忙去喊许三姑来帮忙接生。
“好的,娘,我这就去!妹妹,你帮我看着芳姐儿!”许惊云点点头答应了,还嘱咐许雪慧帮着照顾芳姐儿。
“婆婆,烧水干嘛?”李月季看见许惊雷已经搀扶着谢氏进去了早先备好的干净的产房里去了,忙问道。
“一会儿等许三姑来了要用到热水的!”岳氏有条不紊的指挥道。
“哦,好的,好的。”李月季点点头,转身脚步凌乱的去了土灶房,只是谢氏那生孩子的惨叫声听的李月季有点儿毛骨悚然了。
“疼死了…啊…啊…我不生了…呜呜…”
五个时辰过去了。
许惊雷焦急的等在屋外,里边谢氏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叫声像是针刺在他的心上,越来越深,越来越痛,若不是许三姑在里边说再加把劲他早就冲进去了。
许惊云坐在椅子上,手指泛白,转头找李月季,发现李月季正用开水烫盆子,过去蹲下帮忙。
忽然他又见许雪慧扶着娘岳氏喝口热茶,但是两人脸色都不太好,许惊云心下一紧,急道:“妹妹,咱们娘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担心二嫂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吧!这都生了那么长时间了。”从前大嫂生芳姐儿的时候,不过三个时辰,芳姐儿就呱呱坠地了。
“没事儿,只是希望她们母子平安。”岳氏有点担心谢氏了,毕竟这两个月家里的日子过的好些了,也许谢氏吃的好了些,肚子里的孩子也相应得到的营养多了,所以她担心谢氏会难产。
别的妇人生孩子生个四五个时辰也就把孩子顺产了,怎么自家二郎媳妇生了快六个时辰了,还没有把她的宝贝孙子给生出来呢?
050生子鱼蛋
在次日黎明时分,谢氏终于产下一子,许惊雷急的衣衫湿透呢,这会子正站在屋外对啼哭不已的婴儿束手无措,许三姑早已用棉布将其包好递给许惊雷,她笑着问道:“恭喜你媳妇为你生了个大胖小子!”
许惊雷握紧的手这才松开,胡乱的在身上擦着手心的汗,话有些急切,也有点说不清楚,他说道:“等…等一下,我手心有汗…别把包孩子的襁褓给弄脏了…我媳妇她…她没事儿吧?”
“你娘刚喂她喝了鸡汤,刚才她已经睡过去了…”许三姑今天也忙得疲倦极了,几乎是一夜未睡呢,但是她这会儿在盯着一直哭的小婴孩,她眉梢染笑,心中总算松了口气。
“大郎,大郎媳妇,雪娘,二郎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快给我放鞭炮去!嘿嘿,这下芳姐儿有弟弟了!”岳氏高兴的从产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碗勺,显然她今个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吧,毕竟之前她只有孙女,这次她竟然有了孙子,能不让她高兴吗?
李月季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她看见许惊云伸手握了握她的小手,显然他是在无声的安抚她吧。
“二弟妹生了,确实是喜事一桩!”李月季点点头,心道自己可没有羡慕妒忌恨的意思,自己又不是不能生,以后自己也会有儿子的,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只是婆婆岳氏那兴奋的反应,让她瞧了,她心里好不舒服的。
许惊云见李月季识大体,心中松了口气,他是担心李月季看见二弟妹生了男孩,她的心里会有压力,毕竟从前他娘老催促她生儿子。
李月季表现的这么淡然,还真是让许惊云有点不习惯呢。
见岳氏又在催促了,许惊云笑着大声道:“好勒,娘…我马上放鞭炮去!”
许惊云迅速的去灶房拿了火折子,噼里啪啦一通燃放!
这鞭炮声太响!可吵醒了不少邻居,大家在得知许惊雷的媳妇生了儿子后,都高兴的恭喜说许惊雷有福气,和许家关系不错的人家还送来了她们自家孩子小时候穿的旧衣物,或者送几个鸡蛋,几把青菜,几个山芋等等过来贺喜,这些总是邻居们的一点心意。
许三姑见许惊雷给了自己八十八个铜板,心中很是开心,从前去别人家接生,她顶多得到六十个铜板差不多了,这次收获不错。
“刚才鞭炮一响,惊雷,你媳妇估计也醒了,你们把孩子抱进去让她喂奶吧,屋子内点了梅香膏子,现在进去应该没味了!”许三姑笑着提醒道。
刚才岳氏已经在许三姑的提点下,给清洗了屋子,烧热水的盆子,此刻的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梅花香气。
话一说完许惊雷就抱着孩子冲进屋子。
“大郎媳妇,粥熬好了吗?”岳氏已经在那头问了。
李月季从土灶房里探出脑袋,笑着答道。
“快了,快了,我再烙几个玉米饼子,再做几个面疙瘩和馍就好了!”
“你家大郎媳妇是个能干的!”许三姑艳羡的瞟了一眼李月季,对岳氏说道。
“可不是吗?她是个好的。”岳氏对李月季还算满意,只是在想起孙女芳姐儿时,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道,大郎媳妇也和二郎媳妇一样幸运,啥时也给她生个大胖孙子呢?
“对了,你家芳姐儿都五岁了,你家大郎媳妇的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许三姑不改八卦的本性,小声的打听道。
“我倒是不急,常言道先开花后结果,慢慢来吧。”在外人面前,岳氏不想去说李月季的闲话,更何况还是许三姑这么个大嘴巴,所以岳氏的口风紧,许三姑见打听不出什么来,也就笑着不说什么了。
屋里孩子的哭声渐渐小了去,天渐渐地亮了。
李月季见粥熬的差不多了,玉米饼子也烙好了,馍也蒸好了,她就出来和岳氏说了一声,说早饭做好了。
闻言,岳氏眉开眼笑的去喊许三姑以及许惊云,许惊雷,许雪慧兄妹一起去堂屋吃饭,也许她今天心情好,还把她给谢氏做的鸡汤分了小半碗给芳姐儿吃,倒是让芳姐儿受宠若惊了一回。
许三姑见许家这边生产的事情做的差不多了,她也累了一晚上了,就告辞回去了。
李月季自己吃了早饭后,把碗筷一起洗干净,然后和岳氏说昨晚自己通宵没有睡觉,现在想回屋去补眠。
岳氏爽快的点头答应了,还嘱咐她多睡一会,今个晌午的饭她说让许雪慧做。
许惊云昨晚只是陪着芳姐儿眯了一会,现在他也困的很,于是他在把猪等家禽喂饱之后,也回屋歇着去了。
许雪慧昨晚睡过了,所以她现在的精神好的很,在一旁带芳姐儿,顺便看看小侄子吃奶呢。
芳姐儿乖乖的跟着小姑姑,心里却在想自己娘啥时给自己生个弟弟玩呢?
“雪娘,你瞧你侄子这么能吃,以后他的力气肯定大,哎呀,咱大孙子咋的还没有名字啊?二郎啊,你快给你儿子取个好名字啊!”岳氏忽然发现了自己宝贝孙子还没有取名的事情。
“娘,我觉得还是让大哥给他侄子取名字吧,我暂时给他取个小名叫鱼蛋怎么样?”许惊雷闻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脸为难的说道,他自己不识字,且自己的兄长又是秀才,这取名字的事情肯定得让兄长来搞定了。
“行,我瞅着鱼蛋这小名好!哎呀,咱的鱼蛋娃子,真是长的又白又嫩又好看…”俗话说的好,隔代亲,还真的是呢,岳氏瞧着鱼蛋是越看越喜欢。
李月季两口子实在太困了,晌午午饭都没有吃,一直睡到了太阳落山,还是许雪慧让芳姐儿去敲他们的房门,这小两口才起来的。
入春的天仍有些凉意,李月季起床后,换了一件保暖的外衫,是她自己学着缝起来的,虽说做工不精致,可到底是她自己的作品,她还是凑合着穿上了。
“相公,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李月季见许惊云已经穿好了衣服,她听到谢氏那屋子里村民们的恭喜声之后,一个个的正要告辞回去呢,她不由得蹙眉问他道。
古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应该是喜欢儿子的吧。
“咱们家芳姐儿聪明伶俐,我很喜欢,若是你再给我生个儿子,我肯定更喜欢。以后芳姐儿及笄了嫁出去了,还是要娘家有个厉害的兄弟帮忙撑腰才好,这样她在婆家也不至于受了气无处申诉。”许惊云云淡风轻的说道,眼神柔情似水的盯着李月季看。
“你娘肯定会催咱们生儿子的!”李月季有点担心这个问题。
“她现在没有空管咱们生儿子的事情!”许惊云想着要快点为妹妹许雪慧找个好归宿,这样也好早点达成他娘子的心愿——分家。
许惊云说的话总有让她安心的感觉,两人一起去了土灶房,各自端了一碗菜肉饭,加一个馍吃了管饱。
“婆婆,我不要喝鲫鱼汤,我想喝鳝鱼汤,听人家说若是产妇喝了鳝鱼汤的话,下的奶水也多呢!”
这话是谢氏在和婆婆岳氏说呢,正巧被走过去的李月季听到,李月季只觉得自己此刻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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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猪蹄之斗
李月季本想走开,但是谢氏已经看到了李月季,她笑着对婆婆岳氏说道。
“婆婆,大嫂的厨艺那么好,如果让大嫂给我做下奶水的鳝鱼汤该多好。”
岳氏想想也是,于是侧目对李月季说道:“大郎媳妇,你等下去小河沟里抓鳝鱼,回头炖汤给你二弟妹吃。”
李月季一听,立即脸色阴沉。
她冷冷一笑道:“婆婆,若是有现成的鳝鱼在土灶房,我给二弟妹做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你让我亲自去小河沟里抓鳝鱼,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一般六月份到十月份才是鳝鱼的高产季节,这才过清明节呢,我上哪去抓鳝鱼?”
岳氏被她这番话呛的唇角抽了抽,心中咯噔一下,方才发现自己刚才那话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
“大嫂,你这是对咱们婆婆什么态度啊?”谢氏仗着自己这次生了个儿子,顿时气焰嚣张,竟然此时开始指责李月季的态度问题了。
“我还是你嫂子呢,你如今对我这是什么态度?你别以为生了个儿子,全家都要把你当少奶奶对待了!我告诉你,你想喝鳝鱼汤,自己让二弟帮你下河沟去抓,我可做不到!”李月季扬眉,站的如松竹般挺直,又如冬天傲放在枝头的梅花,强大的气场之中带着一抹清冷,清冷之中带着一丝凉薄。
“二郎媳妇,你给我闭嘴!”岳氏还没有老糊涂呢,当然不会马上训斥李月季了。
“婆婆,我若是奶水少了,就要饿着你的孙子了。”谢氏瞅了一眼睡着的宝贝儿子,冷冷的瞥了一眼李月季,昂起头,没好气的对岳氏说道。
“这…你想吃什么?”岳氏一想到宝贝金孙要挨饿啊,马上紧张兮兮的问道。
“我想吃花生猪蹄汤,你让大嫂去张屠户家买猪蹄啦。”谢氏想着自己前天吃的炖的烂的猪蹄,不由得有点嘴巴馋了。
“好好好,吃猪蹄,我的宝贝大孙子怎么能挨饿呢!”岳氏看着小小的粉嫩的雪团儿,忙不迭连声答好好好。
“婆婆,猪蹄要三十个铜板呢。三十个铜板买一只猪蹄还不如买一斤猪肉烧红烧肉呢!”李月季见谢氏在作了,气的嘲讽道。
“婆婆,你的宝贝大孙子想吃…吃猪蹄下的奶。”谢氏自己想吃猪蹄啊,这下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婆婆,你给我三十个铜板,我帮二弟妹去买。”李月季直接伸手问婆婆岳氏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