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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如让她去死,“云初你记住,你不要再回相府,更不要去求相爷。你在府里多年,觉得求他会有用吗?”
“可是,小姐…。”
“你听话,我想你保留着自己最后一点尊严,不要去求他好吗?算我求求你。”
“是,小姐,奴婢听小姐的。”说到动容处,云初哭得更伤心了,“小姐…小姐…唔…。”
正当这两主仆在此伤心垂泪时,不远处又响起动静。算算时间这一柱香也即将过去了,云初不想这么快被人催着离开,拉着小姐的手紧张到颤粟,“小姐,奴婢不想离开你。”
穆惋月心下一拧,离别在即,她却只有悲凄到不能言语,那一涓涓泪水,流尽她的心血。
可来到她们跟前除了先前的带刀牢卫,还有一个让穆惋月和云初都十分意外的人——蕊儿。
“奴婢见过娘娘。”蕊儿盈身请安。
那带刀牢卫说,“她只是个将死的囚犯,这天牢里怎么会住着娘娘?好啦,一柱香时间到了,你该走了。”
云初哭着求他,“求求你让我再待一会好不好,我跟蕊儿一起离开好不好?”
第102章 孟伊伊前来相求
“你放心,沉王熟悉昭月的江山不压于我,那张图我刻意标明了几处十分明显的地方。任谁也看不出是动过手脚的。”
“那就好,我还担心事情若是进展太顺利,沉王那边会起疑心呢。”
皇甫宇笑了笑,端起一旁温热的茶水饮起来。
当昭月和西秦又将开战的消息传开时,是在伯修离开昭月皇城的一个月后。正是这个月西秦帝驾崩了,蔡王承接皇位成了西秦的新国君。
那时初冬的雪已经洋洋洒洒的覆盖了整个昭月皇城。
这个消息就如南宫非当初所预料的那般,朝中不少大臣急得手忙脚忙,皇甫宇更是除了朝堂就是御书房,就连一日三餐都少有时间解决。
经过多日的商讨,决定由皇甫宇御驾亲征。
时间定在了十一月二十五日。
出发的头天晚上,皇甫宇撇下所有事情来到玉宇宫。见穆惋月正敞着窗扉看夜间飘雪,那陷入沉思的忧郁颜容,可与当前悬空的皎月媲美。
也许皇甫宇在她心里一直是特别的,所以属于他的动静也很特别,特别到一听就知道是他。“皇上明日出征,臣妾先在这儿预祝皇上凯旋而归。”
“想不到你会这么说。”站到穆惋月身边,两个人很近,两颗心很远。
“那皇上以为臣妾会怎么说?”微微转过身来施身盈礼,不论如何他的身份是皇帝,在他面前她得卑微。
“我以为你会说希望我死在战场上。”
穆惋月心下一颤,可从前遭遇的背叛和欺骗胜过她为他担忧的心。别过头去,她冷冷的笑了,“皇上知道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皇甫宇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碎人心房的悲伤,他伸出手缓缓将穆惋月揽进怀里,“不知道,你能告诉我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轻轻阖上眼,枕着温暖的胸膛,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一片血腥。穆惋月猛的将皇甫宇推开,无措的盯着他,闪烁的眼神忐忑极了,她慌乱的摸摸唇角,低头看看身上。在没看到有血出现时,心才逐渐冷静下来。
抬眼间,又见皇甫宇用一种优伤至极的眼神看着她。赶紧别过头去,“臣妾没死过,怎会知晓死亡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害死了你姐姐,我想知道你到底有多恨我呢?”月儿,告诉我你有多恨我。
“自是恨不能皇上死在战场上了。”深深的吸口气,穆惋月说:“可是臣妾更愿意皇上死在臣妾手里,或许那样方才解去姐姐临死前对皇上的恨怨。”
月儿,你真的愿意看到我去死么?“皇后偷了昭月的军事图鉴交给西秦,或许我此番真的是去送死也说不定。”
穆惋月闻声一愣,怔怔的睦着皇甫宇。他在说什么?皇后偷了军事图鉴给西秦?莫不是前些日子进宫的蔡王长子伯修?如此一来,西秦与昭月开战,昭月能有多少胜算?“如此一来,皇上一走,这皇城必乱了。”
“你还记得咱们的约定吗?希望你能平安的等着我回来。”
“臣妾当然记得,臣妾也希望皇上平安回来实现诺言。”
“那,我走了。”
皇甫宇声落转身,穆惋月倾身一步上前,意欲张口,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冬日本就不是个打仗的好季节,可西秦偏偏这个时候不断滋事,昭月也只得应战了。
皇甫宇一身戎装走在三军前头,穆惋月及后宫众人站在城楼上以目相送。直到军队走远,众人才陆续下楼。穆惋月的视线不时飘向皇后伯雅,突觉她近来消瘦不少。回想着皇甫宇所说的话,穆惋月心下复杂极了。
昭月帝离宫,所有要政都交由了左右相国打理。皇甫宇一离开,穆惋月觉着整个皇宫似空了一般,但又觉着危机四伏。
就在皇甫宇离开皇宫半个月后,玉宇宫来了位不速之客——孟伊伊。
她穿得很单薄低质,一双手因为冻疮已变得红肿破裂。她站在玉宇宫门口好久水碧和云初都没让她进来,后来她实在是不走,云初这才去禀告了穆惋月。
站在主殿里,孟伊伊觉得暖和多了。看着周围处处洋溢着温暖的物什,她既是羡慕又是妒忌到了极点。
穆惋月本不是很愿意见到孟伊伊,撩帘出来一见她的模样,也不由得惊叹皇宫里的洗衣局果真是磨人啊。
“奴婢兄见贵妃娘娘。”孟伊伊跪在了地上请安。
穆惋月听着这卑微的声音,立马想起当初她在琼华宇受贤贵妃罚后跑到玉宇宫求救的事情,“你不在洗衣局里洗衣服跑到玉宇宫来做什么?”
“奴婢是来求贵妃娘娘救救奴婢的。”孟伊伊带着哭腔言道。
“救你?你有没有搞错?本宫为何要去一个忘恩负久的人?”穆惋月坐在椅子上,冷漠的视线在孟伊伊身上飘过。
孟伊伊自知今次是会碰壁的,但她真的不想再待在洗衣局受尽委屈。她已经去琼华宫求过贤贵妃了,可是跪了几个时辰贤贵妃依旧没见她,思量再三只好跑到这玉宇宫来。虽说是受尽云初和水碧的冷眼相看,但好歹是见着穆惋彤了。
“贵妃娘娘,奴婢知道从前是奴婢对不起您,奴婢也没脸来见你,可是奴婢真的熬不下去了。就算您不看在咱们从前还有几分交情的情面上,也请您可怜可怜奴婢,将奴婢从那洗衣局里救出来吧。”
她的手生了很严重的冻疮,可是现在的穆惋月却生不出那么一点儿同情之心。“你这又是何必呢?难道你以为我这玉宇宫还能容得下你。”
“娘娘如今尊为贵妃,只要您一句话,奴婢相信断不会有人敢难为奴婢的。”
她还真是把自己当作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可惜这种人穆惋月已经不屑和麻木了。她会背叛你一次,就会有二次,因为第一次和第二次根本就没什么区别。所谓死性不改的那类人说的就是她孟伊伊,“你太看得起本宫了,这玉宇宫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皇上也不在宫里,宫里大小事情都凭皇后娘娘做主,本宫若是救了你出洗衣局,岂不是让人知道后说本宫和皇后娘娘对着干?”
第089章 立足后宫的立场
“不行,我也是听命办事的,上头没交待我允许你跟谁一起离开,快走,再逗留下去小心我刀下无情。”
“云初,你走吧。”穆惋月冲着她微微的笑起来。
看着小姐的笑容,云初只能缓缓起身,小姐想笑着送她离开,她不能再让小姐伤心了,“是,小姐,奴婢走了,你自己好好要保重。”
穆惋月缓缓站起身,看着云初捂着流泪的面容奔跑出去的背影。
那带刀牢卫也跟着离开,余下蕊儿和穆惋月在这静谧的天牢感受凉意。
“彤妃娘娘,太妃娘娘让奴婢来看看您。”蕊儿很不喜欢这天牢的环境,可她也同情穆惋月的遭遇。
穆惋月拭试泪眼痕迹,“替我谢谢贞太妃,就说劳她惦念。”
“惋彤姐姐,奴婢求太妃娘娘帮帮你,可是太妃说奴婢多事,奴婢也不希望看到你有事。”
蕊儿很单纯,单纯到就算有阴谋摆在她眼前她也看不见。也许贞太妃就是看中她这一点,才会让她留在自己身边。蕊儿的纯真和大大咧咧的表现,绝不会引起有人怀疑是她在暗中于自己和贞太妃牵线。拉过她的手,穆惋月笑道:“我很感激你为我担心,可是蕊儿,太妃说得没错,你不能掺进这事情来。”
蕊儿闻声低下头去,嘟着声说:“奴婢真的好难过,明明还好好的玉宇宫,怎么会突然就散了呢?娘娘被关进了天牢,水莲都赶出了宫,水碧和其他宫女都被赶去洗太监宫女的衣裳,云初说不定也快要出宫了,孟女官回了琼华宫,奴婢也回到了千寿宫。”
“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福祸,你也不必太伤心。”
蕊儿抹去眼角的泪痕,从袖口里取出一个小纸包,递到穆惋月面前,“惋彤姐姐,这是太妃娘娘让奴婢给您送来的。”
穆惋月疑惑的拿在什么,这个黄纸包包着什么这么隐秘,“知道是什么吗?”
蕊儿摇摇头,“不知道,太妃只说姐姐你服侍她一场,如果在牢中会受刑就把这个吃下去,也算是她为你尽了尽心意。”
心下一咯噔,蓦然明白过来这黄纸包里的是毒药。而贞太妃也不是真心替她尽心意,而是想她自己了断以防她多嘴将某些事情供出来。她果真比自己狠,“蕊儿,还是请你回去替我谢谢太妃费心,可是太妃替我做的实在太多了,我不能再接受她的恩惠,麻烦你把这包东西交还给太妃。”她既是让她不安生,那么她也不会让贞太妃好过。也许她的存在还不足以完全威胁到贞太妃提心吊胆,但也不会让她活得很安逸。
“嗯,奴婢会好好传达的。”蕊儿又拿回毒药包揣回怀里。
此时穆惋月可以想像贞太妃在看到这包毒药时的阴冷表情,突然想到什么,“蕊儿,你可有见到我放在衣橱里的那个匣盒?”
蕊儿想了想说:“看到了,有一天娘娘和云初在院子里坐着,奴婢和孟女官一起帮着整理娘娘的衣橱,我们都见到那个匣盒,都说那个匣盒很漂亮呢。”
穆惋月的眉宇皱了起来,“你看到那个匣盒里的东西了吗?”
“看到了,是枚很漂亮的玉玦,当时是孟女官要开匣盒的,她还拿着看了好一会儿。奴婢只顾着收拾衣裳,好像有注意到孟女官将匣盒合上后又放回去了。”
难道真的是孟伊伊偷的?可是不对啊,如果真是她,拿匣盒里的玉玦就好了,何必把匣盒整个都偷走?还是说她将玉玦留下,把那个匣盒给丢弃了?不论如何,玉玦是真的不见了,而孟伊伊有重大嫌疑。
“惋彤姐姐,你在想什么?”
穆惋月摇摇头,“没什么,蕊儿,这地方呆久了不好,你赶紧回千寿宫去吧。”
“嗯,惋彤姐姐你要保重呀,如果有机会奴婢会再来看你的。”
只怕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好,再见,蕊儿。”
阴冷的牢室很快就安静下来,静得满世界仿佛就只有一个穆惋月。她顺着牢门滑坐在地,眼神空洞的盯着云初带来的食盒,食盒里还有点心和茶水。穆惋月木纳的拿起点心往嘴里塞,泪徒然间弥足珍贵,怎么哭也哭不出来了。
透风窗暗了又明了。
又是一整天过去。
昏昏迷迷中,穆惋月隐约听到有人将牢门打开,等到她半迷离着双眼想看清快速走到她跟前的黑影长什么模样时,有什么东西忽然套在她头上以及全身,她被笼罩在一片黑暗里。脖子后猛地一下吃痛,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彻底的昏了过去。
百羽宫里,沈嬷嬷忧心的望着皇后平静得不起波澜的颜容。她知道皇后娘娘心里现下正如潮水般翻涌起伏,她只是个奴才,做不得主也没什么好的建议,能做的只是这样陪着她身边。
又听到皇后一声轻叹,沈嬷嬷忍不住开口,“娘娘,恕奴婢多嘴,皇上已派人传谕回宫暂缓处置彤妃之事,你兀自违抗圣意将彤妃给处置了,若是皇上知道了,奴婢担心会给你们夫妻之间生出嫌隙。”
“干政罪名不小,藐视宫规更是死罪,若是等到皇上回来赦免她,那我这皇后还有什么立场立足后宫?我已将她打入天牢,皇上若是救了她,我的颜面何存?”
“奴婢听说皇上今日就要回来,大概傍晚时分就到,娘娘可想好届时如何向皇上交待么?”
沈嬷嬷的忧心是对的,她也正为此事犯难。彤妃是皇帝要保的人,而她却不甘心这样的人活在后宫。心下有两个借口,但不知这两个借口听入皇帝耳里能有多大的效用。“本宫也是走投无路,走一步算一步吧。”
“奴婢觉得好不公平,这事虽说娘娘有责,但缡妃和贤贵妃在将彤妃押入大牢后就不闻不问了。”
“哼。”皇后转过身冷笑道:“把彤妃把入天牢她们已是满意,而且天牢向来是个易进难出的地方,现下的彤妃跟死了有何区别,她们现在觉得高枕无忧,还操这些心做什么?”
第103章 皇后娘娘很忧心
“娘娘…。”孟伊伊没想到穆惋彤真会这么绝情,抬起头看着她,发觉脸还是那张脸,只是觉得她和自己印象中的穆惋彤完全是两个人。“现下天越来越冷了,娘娘当真是见死不救么?”
孟伊伊的口气变得有了一丝强硬,穆惋月这才正视她,“不是本宫见死不救,而是无能为力。”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孟伊伊深深的吸了口气,“那奴婢就告退了。”
这么容易就放弃了,有点儿不像孟伊伊,可她现在这副样子能搅起什么大风浪来?所以穆惋月也没多想,就让她离开了。
孟伊伊离开玉宇宫,回眸盯着宫门阴狠的笑了,心下腹忖:穆惋彤,既是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
孟伊伊没回洗衣局,而是去了百羽宫。
…
云初吩咐宫女将方才孟伊伊跪过站过的地方都用水擦,说是晦气。穆惋月倒是不介意,只是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岂知地才洗干净,水碧突然回禀说孟伊伊带着皇后过来了。
这又唱的是哪出?穆惋月疑惑的皱眉,可她也警惕起孟伊伊和皇后同时出现的用意。
片刻过后,皇后伯雅坐在了玉宇宫的主位上,孟伊伊得意的站在她身边,而穆惋月则朝皇后施礼请安,“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彤贵妃,本宫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里有人告你毒害皇上,你可敢认罪?”伯雅皇后开门见山,如今宫里没有皇上,她就是所有一切的主子。
毒害皇上?穆惋月心下一咯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是曾经对皇甫宇下过千日催心散,可是当初她那般小心冀冀,孟伊伊怎么会知道?“皇后娘娘且不可听人胡说,臣妾身为皇上的女人,怎会落毒去谋害自己的夫君?”
“你胡说,我曾经亲眼看到你将毒药掺进面粉里做成糕点给皇上吃。那药是黄色的,装在一个很漂亮的瓶子里,我相信你现在一定还留着那个瓶子。”
孟伊伊曾见过?这就是她报复自己方才不救她出苦海的理由么?既是如此,穆惋月大方起来,“既然你如此信誓旦旦,那就请皇后娘娘搜搜吧,看能不能搜出来,若是能搜出来臣妾甘愿认罪,若是收不出来,臣妾也决不罢休。”
一听穆惋月这样说,孟伊伊心里一下子就没底了。而皇后伯雅到是无所谓,若是能搜出来自是要治穆惋彤的罪,若是搜不出来罪责也都是孟伊伊一人承担。“孟伊伊,你说你见过那个瓶子,就去把那个瓶子拿出来吧。”
“是,皇后娘娘。”孟伊伊以为铁定能拿到,所以得意的朝穆惋月仰仰头。
可是时间渐渐过去了,孟伊伊将橱柜都搜了个遍依旧没见到曾经的那个瓶子。后背急出了汗,脸色也急得苍白。站到皇后面前猛地跪倒在地,“皇后娘娘,那毒药一定是穆惋彤藏起来了,奴婢敢拿性命担保,她真的曾经毒害过皇上,只怕皇上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那个瓶子早让贞太妃摔碎了,地面上散落的药也让云初扫起来拿到庭院中埋了,就算她孟伊伊把整个寝殿给掀翻了也是找不到任何珠丝马迹的。“孟伊伊,说起来本宫也待你不薄,反而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本宫,到底居心何在?你说本宫曾经毒害过皇上,问一下皇上吃了点心后可有不适?更何况那点心并非出自本宫之手,而是由你主做的。这样是不是本宫也可以说是你痴心妄想不成,想要加害皇上?”
“皇后娘娘。”孟伊伊被穆惋月的吓得大哭起来,她爬到皇后脚边,不止的磕着头,“奴婢万不敢做对皇上不利的事情,彤贵妃是在冤枉奴婢,皇后娘娘求您明察呀。”
常言道捉奸拿双,捉贼拿脏,既是穆惋彤这儿什么都收不出来,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够了,孟伊伊,本宫可不是你能戏耍的。而且你顶撞彤贵妃,对她不敬,本宫身为六宫之主绝不能轻饶了你,来人啊,把孟伊伊拖出去杖毙。”
“啊,不要,皇后娘娘开恩啊,皇后娘娘开恩啊!”
孟伊伊被拖了出去,老远都还能听到她的求救声。伯雅起身笑看着穆惋月,“贵妃娘娘受惊了,都是那孟伊伊在洗衣局受不得苦跑到本宫那儿去瞎回话,这才造成现在的误会。”
穆惋月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伯雅会偷军事图鉴给西秦,她不是很在乎皇甫宇吗?可是她没忘记是谁把她送到黑渊林里去的。“那洗衣局的确够苦的,可是再苦也好过皇宫附近的黑渊林不是?这个孟伊伊还真是想不开。”
一听到黑渊林,伯雅的脸色立即变了,她有些讶然的看着穆惋月一脸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渗人。难道她知道什么了吗?不,她不可能知道的。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伯雅说:“时候不早了,本宫就先回宫了。”
伯雅且说且走,却让穆惋月叫住,“皇后娘娘。”
“彤妃还有事么?”伯雅回眸看着穆惋月,摒住呼吸害怕她说出什么话来。
“唔——。”穆惋月摇了摇头,“只是想提醒皇后娘娘一声,就算西秦和昭月开战,皇后娘娘忧心不已,皇上也舍不得皇后娘娘受委屈的。”这话一语双关,瞧着伯雅皇后疑惑的脸色,穆惋月断定她的确有将昭月的军事图鉴偷给西秦了。可皇甫宇并不是个好糊弄的人,既然知道伯雅背叛了他,他应该也会有所准备。
这话也的确让伯雅听得有些诡异,她讪笑一声说:“劳妹妹惦念。”
她走得如此匆匆,还不是心里有鬼的体现?只怕她当初将她扔到黑渊林,也是因为皇甫宇对她这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太过特殊了罢。
孟伊伊死了,穆惋月得到这个消息时只是惆怅的皱了皱眉。回想起二人的曾经,是如何也不会想到她会有今时今日这种结局的。
“小姐,她对您那么坏,你还为她伤心什么?”云初不满的嘟着嘴说。
第090章 黑渊林里的黑暗
“皇上一回宫势必就要问起彤妃之事,娘娘您心里得有个计较,别到时候出漏子。”
伯雅敛下眼来想了想,“过会子你去把缡妃和贤贵妃都请到百羽宫来,就说本宫请她们过来坐坐。”既是给她找事情,她也不会让那两个女人安得清闲。
“奴婢知道了。”
有鸟鸣声响在耳边,细细碎碎的声音不时起伏。穆惋月被装进了一个大黑袋子里,不适的颠簸终于让她彻底清楚。同时也越来越害怕,因为她不知目的确在何处,感觉有人抗着她不停的移动。
约莫过了一刻钟,她被放在了地草上,一股青草的清新味道又让穆惋月整个人放松了。她听到有两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真是奇怪,皇上明明有口谕传回宫说暂缓彤妃的事情,怎么皇后娘娘抗旨让咱们兄弟把人弄到这黑渊林里来。”
“这我哪儿知道,我只知道皇后娘娘容不下彤妃,反正我看宫里几个受宠的主儿都不怎么待见彤妃。以前的女官成为彤妃也有段时间了,听说那玉宇就没人去窜过门,可见彤妃的人品有多差。”
“她是在绮央宫被皇上临幸了的,为这事儿气得缡妃娘娘吃了好些天的药呢。像这种为了宠幸施手段勾引皇上的女人,难怪在后宫成为众矢之的。”
“她可是穆相的千金呀,想不到以她的身份也要狐媚皇帝。”
“其实也怪不得她,要知道后宫的女人若不去争不去抢,怎么能引起皇上注意嘛。”
“嘘——,小声点儿,万一把她吵醒了,挣扎起来咱们就不好办差了。”
“对哦,行了,咱们也别歇息了,赶紧把她送到黑渊林的中央,让她自生自灭咱们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穆惋月在清醒中又被人抗到肩上,听着有声音继续说:“皇后娘娘也真是,如果想要彤妃的性命把她杀了不就好了,还这么费事把人弄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