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物的控制下,她兴奋得过头,我试过,她的禁制毫无作用。”里昂似有点懊恼,“这个方法为什么我以前没想到过?”
“你笨呗。”我像他一样半转过身,这样,我们两人就是并排站在顶层露台的月光下,凭栏而望着大海。
多美的画面啊。可惜人不对。情绪不对。谈的话题也不对。
不过,一想到里昂曾经诱惑着中了媚药的金秀儿,拥抱过她、亲吻过她、抚摸过她,我还是情不自禁地往旁边挪了挪,心里有点不爽。这情绪如此轻微,以至我根本没有发觉。
我得离远点,金秀儿的私生活那么混乱,说不定碰她一下就得爱滋。吸血鬼们不会被感染,我可是平凡的人类啊。啧啧,那哥哥哥哥的叫的,真让人受不了。
里昂发觉了我的小动作,有点纳闷的侧过脸看我。
我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心里琢磨着里昂的定力为什么那样强,女人都摆出那种媚态了,是男人就会受不了,他却能从容身退,上回对我也是那样。唉,丢人。
里昂见我不说话,就也沉默着。于是在这个微风沉醉的晚上,我们默默的站了很久,快天亮时才到他的房间去商量偷取,啊呸,是拿回属于我们中国的宝物的细节。
我很确定那不是能正常交易和流通的文物,既然它来自于上古时期,甚至是有正规的文字之前,那它就是国宝级的,能落到金家之手,必定是通过非正当手段,所以如今谋划它,我丝毫没有心理压力。只是在我仔细研究和汇总了金秀儿提供的保安情况后,不禁皱紧了眉头。
“怎么?”里昂问我。
我抓了抓头发,“有点麻烦。”
“哦?”
“高科技设备咱不怕,你的能力那么强,而我会一些中国道术,完全可以避过。那些现代设备遇到真正高深的法术家,会完全失去效用的。而且咱们还提前知道了安保情况,要想通过的话,易如反掌。”
“那还有什么问题?”
“问题在于……”我斟酌着字句,“问题在于那些看守。假如金秀儿没有撒谎,或者胡吹大气,那些看守可不是普通人,是金老头花大价钱聘请的东西方法师。”
“这不更证明宝物确实存在,而且绝对货真价实吗?”
“没错。可是只我们两个行动的话,肯定不能成功。至少,不能保证成功。而你也知道,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不然宝物就会被转移到连金秀儿也不知道的地方,很难再找到。甚至我们都不能去提前踩点,只能从外围了解下大概,比如建筑设计图什么的,能准备的非常有限。”
“上网查查那些看守的底细。”里昂皱眉想了一下,“我会多带几个人。”
我摇头叹息。唉,外国人的脑子真简单。
上网查?那些都是隐于世的大法术家好不好?怎么会在网上找得到资料。金老头真是神通广大,能把这些人挖出来。而且,这是多带几个人可以解决的事吗?
于是,我耐心的对他做了分析,告诉他除非李斯特这个等级的,否则他多带一个人,反而是多出一分麻烦。人多,并不能解决问题,像这种秘密的行动,人员当然要少而精。再说,那些看守中有大部分是东方法师,来自西方的吸血鬼不是不能对付,但打起来就是大阵仗,估计怎么也得是惊天动地的等级,那这场行动简直成了明抢,当然是不成的。
首先,明抢不会成功,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其次,里昂需要这次行动在秘密状态下进行。
“你有什么想法,直说吧。”里昂的眉头越皱越紧。
我转过头去,不看里昂。
虽然和全球女性无法抗拒的十大混了有一阵子了,但美色的诱惑对我来说还是有残存的威力。除了李斯特那个第一名总让我退避三舍外,其他的,我都是抱着欣赏美的态度来看待。
里昂当然很帅,高大健美的身姿、灿烂的金发、纯粹的碧蓝色眼睛、刀削斧砍一样的北欧人线条,酷烈冷煞的气质、成熟稳健的魅力……但他最好看的时候有两个。一,似笑非笑着挑眉看人的时候。二,严肃的皱眉时候。
现在,他正处于第二种状态,为免于分心,我只好采用蓝粉骷髅回避法,不去看他。
“我们需要帮手,不仅是血族的,还有人类的。比如……我师兄。”
“绝对不行。”里昂蹭地站起来,冷冷地道,“马小甲的身份,你当我不知道吗?”
我吓了一跳,抬头望着他。
“他是狼族首领对不对?”他冷笑,“他没说,你没说,也没有别人告诉我,但我有自已的判断。没有狼人能在战斗的时刻突然放弃,那是他们的血性和种性决定的,何况那天的那头白狼还是狼王,我从没见过的、最巨大、法力最高的狼王。除非……”他顿了一下,“除非,他深深地爱着你,才能在那种紧要关头醒悟、放弃,并且对我的攻击毫无防备。”
我继续吃惊,无言的望着他。
他伸出手,捏紧我的下巴,“狼人出没,猎人协会不怀好意,人类的不容,就算血族高贵,但却也是被捕杀的对象。身为本州的副领主,血族的亲王,怎么会不提防呢?”
“你在追踪、猎杀狼族?”我心里一揪。
“血族内部不团结,又处于不利的地位,我怎么会轻易挑衅?这种时候还是采取防守的策略比较好吧?”
我苦笑,我太幼稚了。对于男人来说,而且是站在某一范围内权利顶峰的男人来说,他虽然什么也不提,可想的东西怎么会如此简单呢?他的心里一定有很多盘算,毕竟他有保护本族人的重任。
可是……
“没有我师兄,这件任务就做不成。”我老实地说,“你来选择吧,我只提供建议,但不决定,免得以后有什么岔子,你来怀疑我。”
“什么意思?”他寒气森森。
我瑟缩了下,甚至以为他要咬我。
“意思就是……”我鼓足勇气,坦白地直视着他,“我师兄的道法比我强大很多很多,在我所知的范围内,只有他可以帮我对付那些东方看守。倘若你再能找到一个强手组成四人小组,那个宝物就能拿到手。”
里昂没有回答我,而是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好半天,他才重新凝视着我,眼神疏离得有些陌生,不知怎么,害我的心隐约着有些疼痛。
“你该知道,血族和狼族是天敌。”他的声音很阴沉。
“为了我,他会合作的。”我吁了口气,“假如你没有看错,他确实深爱着我的话。”
“我没有看错。”他突然伸出手,却又在碰到我的头发时停住,“我是男人,知道深爱着一个姑娘是什么样的情形。”
我迷惑了,被他陌生的声音和眼神迷惑了,被那似冷却热,似远还近的痛的感觉迷惑住了,以至于他俯下头轻轻地吻我时,我也没有躲避,只感觉两人的唇皮若有若无的蹭着,那感觉……似说还休。
“如果出了问题,马小乙,无论我多么……我都不会放过你的。”好久,他嘶嘎着声音,在我耳边说。
第52章 我是禽兽
好吧,里昂这算是答应了。我并不害怕他的威胁,反正我本来也不会背叛我们的约定。但最关键的却是:我去哪里找师兄?
师兄会偶尔和D先生联络,据说是单方面的。虽然说不准他何时再发来消息,我却早拜托过D先生帮我带一句话:我需要见他一面,我必须要和他谈谈。
可是这么久了,师兄一直没有过任何音讯。我表面上无所谓,但心里却急得很。现在这种情况,更是急上加急。虽说金秀儿被消除了逼供的部分记忆,但偷取宝物的事还是越早进行越好,“夜长梦多”这四个字,不仅是我,里昂也很明白。
“最近他一直没找过我呀。”当我询问D先生时,他对我说。
我不相信。
因为D先生说这句话时,眼睛瞄向了远方,显得有点心虚。再者,那天我被师兄抓伤得很严重,差点开肠破肚,要不是他当时清醒了一瞬间,要不是里昂把自已的血放进浴缸里救我,我可能当天就死了。师兄不会不明白这一点,他不可能放得下心。不过当时他也被里昂打成重伤,或者他需要时间恢复,但只要他能爬起来,我相信他第一件事就是和D先生打听我的情况。
我早就明白这一点,只是D先生不来和我说,我也就没去问。或者,潜意识里,我很怕听到师兄的各种消息,虽然我也很渴望知道。
但现在不同了,我必须尽快找到师兄,让他参与这次行动。因为,只要得到那个宝物,里昂就一定会实现诺言,放我和小丁回中国去!小丁现在有些要恢复记忆的苗头了,假如回到他熟悉的环境,他就会记起一切。纵然,我不能改变他血族的身价,但中国道术博大精深,我坚信会找他救他的办法!
为着这一层因由,我不得已对D先生威逼利诱。他是最热爱人类的吸血鬼,他一直对我很好,可这次我要不厚道地逼他,让他告诉我,我师兄在哪儿?
“D先生,这么说吧。”我执着地盯着他的脸,“我,不,应该说是里昂亲王和我,最近要做一件事。很重要,同时也是很秘密的事。我不能对你说细节和内容,我只能告诉你,那是一件危险的任务,因为需要亲王殿下亲自出马……”
D先生吃了一惊,“血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要亲王殿下亲自出马,我听说上一次要追溯到五百年前的第三次宗教审判,秘密的审判。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只一字一句地道,“P先生有份参加。”
D先生腾地一下站起来,眼睛里饱含着分别的痛苦和即将失去的恐惧。
很好,他想象力丰富,能自动脑补我这句话后面的意思:危险的任务中,P先生身受重伤,疲惫无力地倒下。他的身下血流成河,黑发如荫,妖艳而凄凉。此时,天空中下起了雨,P先生遥望天空,伸出漂亮的手,好像抚摸着并不在场的恋人。那番深情,那番生离死别,令人心酸落泪。
我是禽兽!
D先生有一颗柔软敏感又易波动的心,他曾经救我,我却如此对他。我在心中反复抽自已的嘴巴。原谅我这么自私吧,不然逼不出我师兄的消息。他们是朋友,单方面联系?以前我信,那是因为我傻,现在我不信了。
“我去找里昂,他不能让P去!”D先生激动得眼圈都红了。
我是禽兽!
我又骂自已一句。别的还好,我干吗利用D与P之间那难以言述的爱情做诱饵?不过除了这个,我也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你不能去找他!”我拉着D先生,“P先生是个男人,高贵的男人,他不可能违背自已主人的愿望,也不可能在危险前退却,你这样做是侮辱他。”
在岛上住久了,我知道了很多血族秘闻,比如P先生实际上是里昂的骑士。一个血族亲王会拥有骑士、仆人、和孩子等手下,分别承担着保卫、服从、继承的责任。虽然过了几千年,虽然现代社会已经完全不讲究这些,但这些活下来的血族成员,仍然秉承着过去的传统。
同时,血族也是个规则严苛的种族,不遵守规则者,也很难活到今天。就像某些魔党成员,虽然强大一时,但在密党掌权的时代,为所欲为者的最终结果都是被处死。这也是血族人数稀少的原因之一,除了外界,他们自已也有审判,他们不能允许有不遵守规则的、低级的、缺乏贵族精神的“劣等人”存活。
“那怎么办?如果我真的找里昂,让他不带P去,P真的会讨厌我的!”D先生一瞬间就踌躇了,大概是我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他知道P先生的尊严和骄傲不容冒犯。有的男人就是宁可流血,也不会丧失信仰的。这就是古代男人比现代男人迷人的地方,他们一诺千金、为了荣誉至死不悔,忠诚而守信,充满了血性的魅力,非如今的受男们所能比。
“帮我找到我师兄。”我说出我的目的,“你知道他的能耐,有他在,胜算大了很多。”
“可是……”
“我知道狼人和吸血鬼是死敌,但为了共同的利益,谁说他们不能合作?有我在,你放心。”我很郑重的对D先生承诺,但他却还担心别的。
“我相信你能阻止他们争斗,毕竟小甲兄与你……诶诶,里昂对你也很特别。只是现在小甲兄怕是……”
看着D先生吞吞吐吐的神情,我大骇,“我师兄怎么了?”
天哪,他不是被里昂打死了吧?上回里昂情急中下手那么重,他又完全没有抵抗的。不不不,他没有死,肯定没有死。虽然他切断了我与他之间的心脉相连,怕我找到他,但如果他出事,我不可能没有感觉。
“小甲兄他……”
“到底怎么了?”看到D先生说话犹犹豫豫,我有点急了,伸手扳着他的脸,不让他看别处。
“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我们是有互相联络的方式的。只是我知道小甲兄不愿意露了自已的底,作为好朋友,我不应该泄露他的秘密。”
“好吧我原谅你,现在直接跟我说正事!”
“那天你和里昂从山间归来后,我就打电话给他了。”
“什么?你有他的电话!”
D先生微笑,“当然有啊,这是什么年代了傻姑娘,难道用法术和水晶球联系啊。只是……我没告诉你。”
“他说什么?”我没时间嘲笑自已有多白痴,急于知道我师兄的近况。
“他只是问我,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里昂伤害。”D先生叹了口气,“唉,他的心里只有你。”
“马上给我进入主题,不然我海扁你!”我暴跳了。
“好好,我说我说。”D先生讨饶似的说,“他受了很重的伤,你该知道里昂的手段。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要命的是他的手下怀疑他对狼族的忠诚与能力。”
什么?宫变?!
我放开D先生,愣住了。
“唉,他来自东方,那些狼人本来就不服他,只是他的幻形就是狼王,而且实力强大。当初坐上狼王的位置是很经过一番拼斗的,杀了好几个特别厉害的反对者。那时,他的苦与难,只有一个人承受。”
“现在他怎样了?”
“他是个锋芒内敛的男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够狠和隐忍。他当初能在众多敌意和反对中坐上这个位置,今天也一样能重新面对质疑,不过麻烦点罢了。”
“他还在麻烦中吗?”
“那个……尾声吧。”
“告诉我他的电话号码,我要帮他!”
“不行不行!”D先生双手乱摇,“他离开你,一是怕他自已在变形时伤害了你,怕你受不了。二就是不想让你卷进是非里。他说过……他想让你做个世界上最快乐无忧的人……”
“他离开我身边,我怎么能快乐!”我大叫一声,把心里所有的郁闷全喊出来。男人们为什么都那么自以为是?总以为他们的选择是最好的?谁说只有他们可以做决定!
“小乙……”D先生垂下眼睛,好像做错事的是他。
于是,我拣柿子捏,一把薅住他的衣领,“别废话了,我只问你,假如P先生有难,你会不会拼了命想去帮他。假如他因为孤军奋战而死,你会不会一直痛苦得无穷无尽?”
他想想,很认真地点头,“会。”
“那么,别管那些臭男人自以为伟大的保护了,快告诉我他的电话号码!”我吼,“如果他倒霉,你却还守着什么朋友的承诺,不肯告诉我实情,不也太迂腐了吗?那你干脆就尘归尘,土归土去吧!别再这给我扮男美人,装信守承诺的劳什子狗屁贵族!”
“好吧好吧,我给你。”D先生妥协,“不仅是为你,为我自已,我也要当回小人。”
我松了口气,心底却空荡荡,火辣辣的,好像有个无底洞,流淌着滚烫的岩浆。虽然看不到,可却难受得我浑身有如火烤。
“我得下岛。”半小时后,天色全黑,我找到里昂说。
“什么事。”他背对着我,半转过头。
“我知道我师兄的下落了,我得去找他。”
他又把头转回去,只给我个背影,“你……会回来吗?”
我冷笑,“小丁在你手里,我能跑去哪儿?”
“你在生我的气,因为我控制了你。”他慢慢地说,“等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拦住他,“我自已可以。”
第53章 被裸男包围
电话接通的一刹那,我屏住了呼吸。而听筒那边的师兄也沉默着,我似乎能听到我们俩的心都在呯呯乱跳,然后他轻轻挂上电话。我再打,就变成了无人接听。
我很平静,大约早想到师兄会是这个反应,于是发了一通短信,告诉他,今晚我会在上次与他相遇的山林等他,直到他来为止。
我没有把握,但我想,夜晚的山林是危险的,虽然今天并不是月圆之夜。但师兄,不会放任我不管。
是我有吸狼体质还是什么,反正差不多晚上十点的时候,上弦月异常明亮,林地间幽光遍地,就在这温柔夜色中,我被一群狼包围了。
我很怕,怕得要死,胆颤心惊。但是当我感觉到它们不是普通的狼,不是普通的野兽,而是传说中的狼人时,我就好多了。加个人字的话,证明就有人性,我好歹可以周旋。
“我要见你们的首领。”我假装镇定地说,带着一副来为公共利益谈判的态度。
群狼渐渐缩小包围圈,似乎不买我的帐,我只好从容结印,冷嘲热讽,“我不想找麻烦,只想找你们的首领谈谈而已,不必非打得两败俱伤吧?哼,这么多狼人围攻我一个女人,怪不得血族看不起你们,太没品了!”
只一句,就激怒了群狼,但它们却没再逼近我了,只低声咆哮着,利爪刨地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我强撑着,傲然而立。
对峙片刻,当先的一匹黑狼立了起来,就呈裸体壮男形象站在我面前,关键部位连片树叶都不挡,拉拉杂杂一大串,神色倒坦然得很。矮油,我知道狼人身材都好,颇爱暴露,但也不用弄得像天体者似的吧。
因为今天不是月圆夜,他们没处于丧失理智的狂暴状态,所以当头的黑狼一变为人形,其他狼人也照做。于是,大晚上的寂静山间,我,一个中国俗家女道,一个美艳的亚洲妞,就这么被一群裸体男人包围了,彼此敌意。
大家想想,那情况怎么是“诡异”二字可以形容的。
“我知道你。”黑狼说话,“你就是那个和吸血鬼睡觉的婊子,还害得我们首领被打伤。”
我大怒。妈的叫谁婊子?你才是婊子!你们全家都是婊子!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到小爷和吸血鬼睡觉了?真他妈的贱啊这狼。
不过,我也就是心里骂骂。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女当然也不吃。我只是认真记下这个狼人的相貌,小爷我锱铢必较,早晚和你单挑,把这个嘴仇讨回来。
“你记不记得我不重要,我也不是找你。”我冷哼,“要我跟你说话,你还不够那个档次和资格。我倒不知道,狼族的首领什么时候是你了?还是你耳朵有毛病,没听清我的话!”
“臭婊子!”他大怒,向我冲了过来。
鄙视死这些外国佬了,骂人的花样就那几种,还翻来覆去的说,真无聊。
我装腔作势地打了个哈欠,就为了显示我的强大和优雅,但早结好的印却毫不留情的打出去。
“六丁玉女印!”我还好心的报了招式的名字,以便于他深刻记忆。这种咒印,想让他哪里疼,他就会哪里疼。这一招使得突然的话,连里昂都受不了,何况这种只会用蛮力的狼人。
于是他突然向后翻了个跟头,狠摔了个高难度的嘴啃泥,然后没有规则的扭动起来,嘴里大叫着,一会儿按腰、一会捧心、一会捂脑袋……
而我也没闭着,咱功夫不好,能力和法力都不强,只好笨鸟先飞,把能结的印都结好,把能存的想都存上,省得待会儿手忙脚乱。武力值不足,以智力值补上。
狼性最凶,我伤了他们的头目,他们虽然心里有怯,但也不会善罢甘休。我豁出去了,因为我必须把事情闹大,不到我真正危险的时刻,师兄怎么会出来?这方法太冒险,但他逼得我没别的招儿了。了不起我算计有误,他并不在附近,那么所有的可怕后果都由我自已来付好了,唯死而已,能有什么?
果然,黑狼一伤,众狼仰天嚎叫,那种尖利的声音从人类的口中呼出,实在很瘆得慌,但从另一个角度想,也实在很雄壮。
“小狗们,打不过,光叫有什么用?”我向前走了一步,嬉笑道。
“大家上啊,把这个女人撕成碎片,就是她,让我狼族最近大乱!”一个狼人……呃,狼女怒叫,“如果她的吸血鬼情人来报仇,我们正好杀掉他。那个血族,我调查过,是亲王级别的!”
耶?有女的,为什么刚才我只看到一群裸男,难道是因为异性相吸,身为女性,在这种场合只注意到了男的?而这位狼女,也是全裸体,身体……怎么形容呢?这样说吧,除了真正的第一性征外,身体的其他部位发育得像练健美后,胸肌比较发达的男人,怪不得我没看出来她是女的。